摘要:作为一种遍布全世界的民间故事,羽衣仙女故事(又称天鹅处女型故事)在东南亚地区普遍存在。东南亚的羽衣仙女故事呈现出与周边国家乃至世界范围内的普遍性,也呈现出符合自身特点的特殊性,这与东南亚地区的区域特征有着密切的联系。羽衣仙女故事的文学母题涵盖动物变形母题与鸟图腾、女神信仰与婚配母题。东南亚羽衣仙女故事人物形象主要围绕仙女身份和男主人公身份展开,其故事情节具有成婚情节的独特性、升天环节的个性特征以及难题环节,在故事基本模式完成后,东南亚地区的羽衣仙女故事还出现了补充发展的变体。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故事的书写差异主要源于各国地域、文化和信仰的差异,有甘蔗与稻田等农作物背景的不同、动物报恩情节和沐浴环节的缺失。东南亚地区的羽衣仙女故事正是羽衣仙女神话流传变异过程中产生出的,具有本民族地域特色和人类共同精神文化的故事代表。
关键词:羽衣仙女故事;天鹅处女型故事;东南亚神话;民间故事
中图分类号:I106.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6916(2023)14-0165-04
A Comparative Study of the Narrative Patterns
of the Swan Maiden Tale in Southeast Asia
Liu Yuxin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100)
Abstract: As a folk tale spread all over the world, Plumage Fairy Tale, also known as Swan Maiden Tale, is widespread in Southeast Asia. Aside from its universality, the Swan Maiden Tale in Southeast Asia has its uniqueness that are closely related to the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Its literary motif includes animal transformation, bird totem, goddess belief and marriage. The story revolves around the identity of the fairy and the identity of male protagonist, and storylines are characterized by the uniqueness of the marriage plot, the individuality of the ascension plot, and the difficulties. After the basic pattern of the story was completed, there are additional development of the story such as subsequent life challenges. The differences in the presentation of this tale in Southeast Asia are mainly due to the differences in the regions, cultures and beliefs of each country, as well as the differences in the background of crops such as sugar cane and rice fields, the lack of the plot of animal gratitude and bathing. The Swan Maiden Tale of Southeast Asia are representative of the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common spiritual culture of human beings, which emerged from the process of the transmission of this fairy tales.
Keywords: Plumage Fairy Tale; Swan Maiden Tale; myth in Southeast Asia; folk story
羽衣仙女故事,又稱天鹅处女型故事(Swan Maiden Tale),是一种遍布全世界的民间故事[1]。在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故事作为口头文学有被讨论,但目前没有专门进行研究的成果。西方国家在对世界民间故事进行梳理时对东南亚地区的羽衣仙女故事会有所涉及,主要成果也集中在最具影响力的斯帝·汤普森的《世界民间故事分类学》和艾伯华的《中国民间故事类型》中。但目前为止,关于东南亚的羽衣故事,我国国内却很少有人专门系统研究梳理。
东南亚地区作为亚洲文化圈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着他们自身的地域精神文化特色。而羽衣仙女故事在东南亚地区,不仅有着世界民间故事的共通性,也有着拥有自身本土特色的个性。
一、羽衣仙女故事的文学母题
羽衣仙女故事是一个全世界共通的神话母题——它有着在世界各地极为相似的情节模式,即男子发现仙女(鸟女)沐浴→偷走一件羽衣→不归还羽衣,该女子留下与其成婚生子→羽衣被发现,女子飞走。每一个文学母题通过不同元素的组合叙述方式,可以转换出无数作品,并能组合入其他文学体裁和文化形态之中。世界流传的文学母题,具有人类共通性以外,通常在不同地域有着明显的民族性或地区性。对于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故事的研究,首先应当从不同的组合元素的研究开始。
(一)动物变形母题与鸟图腾
羽衣仙女故事故事中有一个重要的情节即女神—女鸟的变形,这里单独来看其实是一个动物变形母题。而动物变形母题在羽衣仙女故事中体现为鸟类变形母题,背后体现的其实是东南亚地区民族对鸟图腾的原始信仰。东南亚地区的鸟图腾崇拜与东南亚地区自然地理生态环境有着密切的联系,“百鸟佃于田”的景象被土著人看作是吉祥的象征,鸟被神灵化,并奉为祖先[2]。人鸟通婚的观念与人类社会早期盛行的图腾崇拜有关。东南亚地区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和农耕方式,对鸟类的图腾信仰是一直存在的,这也是羽衣仙女神话在东南亚地区广为流传的一个重要因素。
(二)女神信仰与婚配母题
羽衣仙女故事在东南亚地区的广为流传,也与人类普遍的早期女神文明信仰有关。原始氏族社会时期有着母权制的社会特点,有观点认为,人类最早的生殖崇拜是女性崇拜,女性崇拜进而演化为女神崇拜。首先,羽毛衣衫的象征意义在一定程度上与与妻子的社会角色具有对等性,更不用说雌鸟、仙女与妻子同一的女性对应关系。值得注意的是,神话中出现的女性形象与男子婚配生子接代,这一时期的社会已经体现出父系氏族特质。其次,從鸟到人的化身,对自然动物的崇拜已转移到人本身,“人”的主体意识增强了。从这一点上来看,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故事中的婚配母题正是父系氏族观念出现以及人类主体意识增强的一种典型体现。普遍的巫术信仰和女神崇拜、鸟图腾信仰,让羽衣仙女神话在世界各地有了共同的文化基石。
二、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故事人物身份
(一)仙女的身份
羽衣仙女故事中出现的仙女主要有两类:一类是没有特定的对应化形物象,仅为穿着羽衣的仙女;另一类是具体鸟类化形的仙女。前者在中国的羽衣仙女神话里较为常见,牛郎织女的故事最为典型;后者在中国少数民族及世界范围内的羽衣神话里也较常出现,如日本和北欧的天鹅仙女的意象等。
在东南亚地区也都有这两类故事,后者在东南亚地区以国别为划分有着不一样的特点,如印尼的仙女原型为具体鸟类、天鹅(《天鹅仙女》)、青鸠(《青鸠与劳纳》)等;菲律宾的羽衣仙女故事较为特殊,羽衣仙女不是动物化形的,而是星星化形的“星女”,这类故事包括《嘎嘎尤玛的故事》《星湖》《处女座》《星女》等。但上述仙女不论是哪种化形,她们的身份都一定是神女。
在《南方民族原始信仰文化》一书中,羽衣仙女一般被归类为原始神话精灵概念中的仙灵:“这类灵魂多存在于民间口传文学中,而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对她们的崇拜与祭祀较为少见。”[3]因此,羽衣仙女的人物形象,比起原始宗教式的神秘化祭司膜拜,更像是人们长久以来对女性理想形象的折射。
(二)男主人公的身份
羽衣仙女故事中的男主人公在东南亚地区也有着基本一致的特点。虽然印度也有羽衣仙女故事,其情节相似,主人公多是国王(如泰国神话《孔雀公主》中的男主人公为王子召树屯),但东南亚地区的羽衣仙女故事的男主人大多还是“几乎都是普通的劳动人民,而且多为农夫和猎人[4]7。这似乎反映了比起政治和宗教,羽衣仙女故事在当地更多的是对劳动者的赞美。羽衣仙女下凡多数时候的下嫁对象是普通劳动者,多为农夫、渔人、猎人等[5]。在羽衣仙女故事中,男主人公的冲动即与仙女成亲生育,这也反映了劳动人民最朴实的愿望,以及羽衣仙女故事形成背后的人物内在驱动力。可以说,劳动人民与神女的结合,体现出的正是等级按制度下劳动人民的理想和愿望。
三、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故事情节特征
不同于东北亚广泛流传的七夕型故事,东南亚地区的羽衣仙女故事主要为七星始祖型七星始祖型故事:中国古代天文学家将北斗七星中的第一颗星叫作天枢,第二颗天旋,第三颗天玑,第四颗天权,第五颗玉衡,第六颗开阳,第七颗瑶光。而道家对北斗七星有另一个称呼,《道藏经》中记载:北斗七星,一是贪狼,二是巨门,三是禄存,四是文曲,五是廉贞,六是武曲,七是破军。根据中国古代神话,北天七皇,是北斗七星君在天地间搅出一番风波后,被诸神赠封的名号。此七子虽是一母所生,性格脾气却都绝然不同。贪狼星生来任性妄为,善恶之行常在一念之间,一直被诸神视为异类;巨门星与贪狼星性情相近,性格好走极端,大是大非,还好认死理,常一意孤行;禄存星品性淳厚,待人热情,虚怀若谷,但凡事大包大揽,常做出些过犹不及的事情来;文曲星天资聪敏,好文不好武,世间书卷,他过目能诵,出口之言,字句珠玑;廉贞星性情残暴,心胸狭隘,好忿好争,得理不饶人;武曲星为人中规中矩,好武不好文,使一杆紫纹龙音枪。世人知其使枪,个个都学枪法,把枪称为兵器之王;破军星心性狡诘,以狠毒、冷血闻名神仙界;他又被世人称为灾星,原因就在于他善施各类瘟法,从金木水火土五行中,创新出极具破坏力的奇门遁甲之术,有改变局势于顷刻的能力。所谓“七星始祖型故事”即后面的神话人物和故事皆出于此种类型。和女鸟鸟衣故事,这正是其所具有的自身特色。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故事通常以仙女羽衣被人间男子取走且不归还为开端,而后被迫结婚。这里的“迫使结婚”其实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女子因为无法归天被迫听从男子,回家与其成婚,在生育后因一些情况重新获得羽衣,最后飞回天上;第二种是女子主动答应与男子回家,但开出了条件让男子必须遵守,一般为生育后男子打破条件或约定,女子飞回天上。
(一)成婚情节的独特性
在日耳曼史诗《尼伯龙根之歌》中,羽衣仙女如果羽衣被藏匿,也可以通过卜问作答的形式找回羽衣,因此不存在后续成婚和升天的环节。而东南亚地区故事中的“男人盗匿羽衣,迫天女与之结婚”,是推进故事的基础性情节,这一点是可以区别于北欧地区的部分羽衣仙女神话的。在成婚环节,东南亚地区的羽衣仙女故事大部分是因羽衣被藏匿,因而被迫留下成婚,但也存在“约定不可触犯的禁忌”而结婚的类型。成婚的禁忌设置和打破往往与仙女的“神女”身份被触犯有关,如印尼的《天鹅仙女》和马来西亚的《猎人与女神》。在《天鹅仙女》中,天神的公主林甘伯妮和凡人男子麻玛奴亚结合的条件就是“不论如何你不能碰断我的头发”,而之后麻玛奴亚还是打破了禁忌,林甘伯妮血流不止只能飞回天上治疗。而在《猎人与女神》中,猎人吉杜邦和仙女许下的约定则是“永远不许打听她的姓名与身世”,在道出自己神女的身份后,这位仙女便飞回了天上。这些故事里都是因为打破结婚约定,故事转向升天情节。
(二)升天环节的个性书写
在羽衣仙女故事的基本情节中,“生产儿女之后,夫妇间破裂,天女升天”是整个故事发展的第二个高潮。一般來说,仙女和男主人公婚姻破裂的原因是发现了被藏匿的羽衣”,但在东南亚地区的羽衣仙女故事中,这个情节存在特殊的形式。
在菲律宾《嘎嘎尤玛的故事》中,月神女儿嘎嘎尤玛在面对抢了她衣服的阿宝尼多劳时,哪怕得知了他已经有妻子仍说道:“但我还是要把你带上天国,和你结为夫妻。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叫我的星星随从吃掉你。”[4]277随后,嘎嘎尤玛将阿宝尼多劳带回了天上与其成婚生子。这样特殊的情节让整个后续的故事走向都产生了偏差——女子回天上变成了男子返回人间。这样较为特殊的仙女抢凡间男子上天成婚的情节,确实是相对比较少见的。
东南亚地区的羽衣仙女故事也体现出了区别于其他地区的特点,即发现被藏匿的羽衣主动归天的仙女一般会带上孩子一起归天,这一点与世界其他地区大都为留子在地,独自飞走有所区别。
(三)难题环节与结局
在故事基本模式完成后,东南亚地区的羽衣仙女故事还出现了补充发展的变体,即前文“儿寻母型”和“丈夫寻妻型”后续情节。在这两类后续剧情中,出现的寻妻或寻子难题有着东南亚地区本身的特殊性,也导致了两种不同走向的结局形式。东南亚地区的禁忌难题都是女方自身设置,没有中国牛郎织女故事中出现的长辈压迫,棒打鸳鸯的现象,也很少出现劳动生产相关的障碍与困境,东南亚地区的寻母或寻妻难题主要为需要在经历困难后在合适的契机下找到人群中的目标,如印尼《天鹅仙女》故事就是父子齐上天后用神狗认出仙女。值得注意的是,在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故事里,孩子有时比丈夫发挥着更为重要的作用。例如,如柬埔寨《吴哥的传说》就是长大后的神女之子毗首羯磨在花丛中看到一群仙女,最后母亲没有飞走,跑上前相认,才得以和母亲团聚并一同归天。这正是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故事的解决特殊难题的形式。
四、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故事的书写差异
(一)甘蔗与稻田的农作物背景
东南亚地区作为热带地区,其羽衣仙女故事更强调地域性的特征。东南亚地区的羽衣仙女传说发生的地点往往与当地特色农业有关:大量仙女沐浴(或非沐浴,直接被夺衣/被捕)的地点都为甘蔗园,如菲律宾的《嘎嘎尤玛的传说》《处女座》、印尼的《天鹅仙女》等。甘蔗作为热带生长的植物,是东南亚自古以来的特色物种,在东北亚及北欧地区都很难见到,因而成为了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故事的特色所在。
除此以外,稻田(如菲律宾的《星女》)这种具有南方水稻种植农业特色的地点的出现,也是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故事区别于除亚洲水稻种植区以外的羽衣仙女神话的地域特色。
(二)动物报恩情节的缺失
东南亚地区的文本开端极少出现动物报恩的情节,而在中日韩儒家文学圈以及欧洲文学中却恰恰相反。例如,朝鲜的《仙女的羽衣》神话里,樵夫在砍柴的时候救了一头鹿,鹿为了报答他而告诉了他仙女沐浴的情报和留下仙女的方法及禁忌(在第三个孩子出生之前不能归还羽衣)。但在东南亚地区的羽衣神话中,很少有动物报恩指示男子去偷衣的故事开头,哪怕是在越南的《织女和牛郎》这个明显受中国牛郎织女神话影响产生的本土化故事里,牛郎并没有受到老牛的指点或者报答而与仙女相遇,而是牛郎自己迷路发现了仙女沐浴,从而展开了后续一系列故事。
动物报恩环节在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神话中的相对缺失,与东南亚地区的特殊宗教背景有关。东南亚地区动物报恩往往在佛经和佛教文学之中体现,民间故事则相应不涉及。
五、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故事流变研究
本文对羽衣仙女故事的研究,建立在对东南亚地区文化的分析和探索上。因此,研究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故事的流传问题的重心,不可避免地会落在对东南亚地区文化的流传演变上。东南亚地区的史前文化的源头并非来自西方,而是本土,但它与中国南方原始文化有着密切的关系,这是在对东南亚羽衣仙女故事溯源时必须要注意到的。在将东南亚地区文学放置在东方文化圈这个大的范畴里进行讨论研究时,与西方文化“颠覆重建式”的发展路径不同,东方文化选择的是“包容并蓄”的发展道路。东南亚地区宗教信仰纷繁复杂,原始宗教与外来宗教相互融合,形成了自身的特色,这让东南亚地区的羽衣仙女故事研究也出现了独特的一面。
东南亚地区社会的文化特征主要为栽培农业基础上形成的稻作文化;妇女和以母性为世系的作用占有重要地位;奉行以太阳崇拜为主的自然崇拜以及生殖崇拜和祖先崇拜[5],而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故事的形成和特征也正与这三种特点有着密切的联系。在神话的归类中,在东南亚地区最具代表性的当属稻谷起源神话,这与东南亚地区自古以来在水稻种植业上形成的稻作文化有着密切的关系。而其中天神赐予型的稻谷起源神话的代表就是印尼的《天鹅仙女》神话,这个故事也正是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故事的典型代表。动植物生人神话反映了东南亚地区各民族的图腾观念,鸟在稻作文化的民族信仰中占据重要地位,人、稻、鸟之间存在特殊的关联[6]。母系社会和女性的特殊地位让羽衣仙女神话中的仙女身份有了更为特殊的文化基石。东南亚地区的岩画几乎都以狩猎为题材,画面上主要是当地的各种动物,对鸟图腾的崇拜,让东南亚地区的羽衣仙女故事有了自然崇拜的文化基石。
羽衣仙女故事正是由于体现了人类集体无意识的共通性,才在世界各地不约而同地广为流传。东南亚地区的羽衣仙女故事正是羽衣仙女神话流传变异过程中产生出的,具有本民族地域特色和人类共同精神文化的故事代表。
六、结论
东南亚地区大量而普遍存在羽衣仙女故事,但这些民间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却长期处于文学文化研究的边缘位置。东南亚地区羽衣仙女故事的母题、大致情节和主人公的身份设置在世界范围内都具有广泛的共通性。同时,东南亚地区的羽衣仙女故事在中存在着地域特色,在羽衣仙女故事的部分情节、伦理和场景的地域性书写中都有所体现。正因为东南亚地区自身信仰、伦理、地缘方面的独特性,东南亚地区的羽衣仙女故事才诞生了独属那片地区的风格,其中的价值也值得展开更为深入的研究和思考。
参考文献:
[1]汤普森.世界民间故事分类学[M].郑海,等译.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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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薛克翘,张玉安.东方神话传说(第6卷):东南亚古代神话传说(上)[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5]樊高峰.“变形”及“变相”的叙事结构研究:以东南亚古代神话传说为例[J].大众文艺,2014(3):23-24.
[6]梁志明.源远流长 多元复合:东南亚历史发展纵横[M].北京:世界图书北京出版公司,2014:44.
作者简介:刘雨欣(1999—),女,汉族,江苏泰州人,单位为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研究方向为比较文学、华人文学与文化。
(责任编辑:杨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