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香寒
契诃夫曾说:“人的一切都应该是干净的,无论是面孔、衣裳,还是心灵、思想。”
一个由内而外透着净气的人,更容易让人接纳,收获好人缘。
人生,不一定要热闹,但必须干净。干净是一个人最好的涵养,也是一个人最大的体面。
在网上看过一个视频,几个收纳师来到一座高级别墅。
一进门,到处都是堆积的衣服、鞋子,连地板都看不见了。而别墅的主人更是眉头紧锁,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收纳师们花了整整两天时间进行全屋整理,整个屋子焕然一新。房间主人的脸色也跟着放晴,说:“之前就像是仓库,现在这才是家。”
房子,哪怕再富丽堂皇,居住其中的人不去收拾打理,也会堆满灰尘,脏乱不堪。一个人,哪怕再衣着光鲜,只要在脏乱差的环境里呆久了,都会失去光彩。
电影《牧马人》中的主人公许灵均,下放到祁连山脚下的农场里放马。他住在漏雨的屋子里,睡土炕,吃百家饭,屋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整个人潦倒不堪。后来经牧民热心介绍,他与四川来的姑娘李秀芝成了亲。
秀芝的到来让这个家悄然发生了变化。每天,她都仔细打扫房屋,做好饭菜。没有装饰品,就用红纸剪了窗花贴在窗上。她又从邻居那里借来几棵树苗,种在房前屋后,垒起一道低矮的围墙,还在院子里养了一群鸡鸭。
曾经荒凉的小院顿时充满了生气,有了家的样子,路过的人直夸她会操持。原本愁闷消沉的许灵均也变得开朗起来,不再胡子拉碴,对生活再次充满希望。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振作精神,打扫好房屋,即使住在陋室,也能将日子过得体面,有滋有味,不辜负每一个清晨和日落。
干净,是一场自我救赎;干净,更是一种治愈。
打扫好自己的房间,不将就,不凑合,不抱怨,就能熬过生活的苦,慢慢抵达理想的生活。
南开大学创始人张伯苓说:“人可以有霉运,但是不可有霉相。”
外在形象,是一个人的名片。干净利落的形象,会为我们带来好运气,相反则是挥之不掉的霉运。
亲戚家女儿大学毕业后,入职一家国企。她工作特别卖力,别人工间休息时她还在忙手头的工作,连年假都很少休。
然而仪容仪表上,她却丝毫不注重,常常顶着油乎乎的头就去上班,穿衣上也是漏洞百出。有一回,外套上的扣子系错了,路上被人指了出来;还有一次,她回到家才发现,牛仔裤的吊牌竟然没有摘掉。
慢慢地,同事们开始嘲笑、调侃她,领导也对她的不修边幅直摇头。她变得自卑起来,不敢主动表达想法,做事小心翼翼,因此错失了很多升迁机会。
有句话说:“没有人愿意通过你邋遢的外表,去了解你优秀的内在。”当年,杨澜早年留学国外时,因不重视形象,职场上也曾遇到过严重的挫败。
不要责怪这个社会以貌取人。注重形象,其实是对自己的尊重,一个连自己都不尊重的人,别人又怎么会尊重你?
落于人后,很多时候是从放弃管理自己的外表开始的。当开始内观自省,不断提升、雕琢外表的时候,运气只会越来越好,生活也会越过越舒心。
晚明才子张岱年少时,家境优渥,是一个喜欢风雅、斗鸡品茶的富贵公子哥。
后来,清军入关,国破家亡。巨大的落差之下,有的人悲观绝望,自尽以殉国;还有的人背主求荣,做了贰臣。
而张岱走出了第三条路,隐居深山,专心修史。没有声色犬马,没有锦衣玉食,张岱的后半生犹如苦行僧一样,过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生活。
他“五易其稿,九正其讹”,耗费十年光阴完成《石匮书》,还写出了《陶庵梦忆》《西湖梦寻》等作品,成为晚明最著名的散文家之一。
俗话说:“时穷节乃见。”灵魂干净的人,必有一方独属于自己的精神栖息地,可以超然外物,上下求索,最终成就最好的自己。
台湾学者蒋勋多年致力于文学艺术之美的传播,立志书写出现代人能看懂的美学启蒙书。后来,他的作品风靡两岸,迎来一片鲜花掌声。
最荣耀之时,他却主动离开都市,回到乡间,过起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简朴日子。
在他看来,美从来不在锦衣华服里,而是藏在习以为常的衣食住行中。走出浮华,精神极简,在朴素生活中发现的美,才是真正的美。
杨绛曾写道:“当你看过世界,见过众生,才发现你要见的世面,是自己内心的勇敢和自信;当你看过四季,见过风云,才发现你要见的美景,是自己内心的淡定与从容。”
繁华落尽,只有经过洗涤的灵魂,才能从容应对生活的巨浪。走过无数泥泞,满身风霜仍葆有一颗清净心的人,终能简单纯粹地活着,享受生活的真谛。
有些人,虽然饱经沧桑,却看起来依然干净通透,风雅自来。那是因为他们乐于打扫房屋,让身体得以休憩,从容享受生活;重视自身形象,提高自信的同时,也为自己带来好运;话语得体,人缘好,与之交谈有如沐春风之感;追求纯净的灵魂,内心柔软强大,在纷繁世界里寻找到自己的坐标。
净气,是一个人最好的状态,最大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