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狮少年》:美学意蕴、人文关怀与成长叙事

2023-06-30 02:37:21周逸滢吴宝升
艺术研究 2023年1期
关键词:阿娟咸鱼雄狮

周逸滢 吴宝升

摘要:《雄狮少年》作为独特的现实主义题材的动画电影作品,现实意义不亚于真人电影的藝术成就,触及了我国深刻的社会问题。在这个意义上,其打破了以神话改编动画电影为主的国产动画电影格局,开创了中国动画电影的新领域。影片将中国传统文化元素融入现实主义叙事中,呈现出独特的东方意蕴,传达时代情感与现实关怀。本文从美学意蕴的营造、人文关怀的呈现、成长叙事的构建三方面入手,试图探析《雄狮少年》对未来国产现实主义动画电影创作的参照意义。

关键词:现实主义动画电影 《雄狮少年》

中国动画有近百年的历史,中国动画史不仅是动画技术和艺术的发展史,同时也和社会经济、哲学思想及科学技术的发展息息相关。近年来,诸如《白蛇:缘起》《大护法》《哪吒之魔童降世》《西游记之大圣归来》等具有深度主题且票房口碑兼备的优秀作品,促进了我国动画电影从“低幼”到“全年龄”的升级。随着时代的发展,动画已不是儿童的专属,成人化审美的动画电影逐渐走入我国受众的视野。2021年12月中旬上映的《雄狮少年》讲述了留守少年在退役狮王的训练下参加舞狮比赛,经历重重磨砺,实现身心成长的故事。

一、美学意蕴的营造

《雄狮少年》的整体视觉风格在写实的同时,也注重写意,在刻画逼真的写实场景时,从中国传统美学观念出发展开创作,使观众在充满意境之美的画面中感受到真挚情感。

导演将岭南村庄的风土人情囊括在镜头之下:嘈杂喧嚣的市井生活、狭窄潮湿的小镇胡同、乱中有序的街道、热烈浪漫的木棉花林、被树荫掩盖着的满天星光、臭气熏天的咸鱼铺子、手打牛肉丸和玉冰烧……这些鲜活的如同实景拍摄一般的乡土风光仿佛让观众置身于真实世界,唤起了很多观众尤其是广州观众心中的那份怀旧情怀。影片后半部分对都市景观的刻画与前半部分美丽的、烟火气十足的小镇画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体影调也从温馨的暖色调变成灰暗的蓝调,林立逼仄的高楼、灰败杂乱的建筑工地、轰鸣压迫的飞机、车水马龙的街头,勾画出广州的现代化城市空间。在一个俯拍的大全景镜头下,阿娟和两个工人坐在还未建成且毫无保护措施的高楼上吃着盒饭,把都市丛林的残酷无情和个体的渺小无助极具张力的展现出来。

CG动画的出现,使动画写实主义拥有了空前的发展空间,令虚拟世界变得真实可感,入木三分。影片在真人实拍与三维卡通动画之间找到了一种风格,利用CG技术做仿真环境,CG动画技术可实现实拍难以做到的机位,并且角色表演有无限调整的可能①。与真人电影相比,动画的表达方式更为自由,它不仅可以展现以假乱真的虚拟世界,还可以给人带来一种超越现实世界的身临其境的“逼真”,成为创作者和观众相互沟通的桥梁。比如,在阿娟的“最后一跃”中,影片做了夸张化的处理,将舞狮化为真狮,随着英雄花花瓣的飘落一跃而上,诠释了阿娟“病猫变雄狮”的心理转变。导演通过这种非现实场景中的画面来表达角色内在心理世界的真实感,让观众感到这是“真实”的,产生一种超现实的感官冲击和独特的情感体验。

鲁道夫-阿恩海姆在《艺术与视知觉》中指出:“灯光和色彩能有力地表达情感,灯光和色彩的效果非常直接,并且有自发性。”②《雄狮少年》中阿娟在天台舞狮的段落巧妙地运用光影和色彩,为观众营造出了绝美的意境。阿娟缓缓带上狮头,开始舞动,脚步从跌跌撞撞到轻快灵动,前扫腿溅起的水花特写紧接着高速的旋转镜头充满韵律感,随后太阳渐渐升起,阳光撒在狮头中间的钻饰上熠熠生辉,阿娟张开双臂,初升的红日照亮了灰暗的城中村,为少年的身影披上一层金色的光辉,明亮的暖色具有很强的情绪张力,使人感受到温暖和希望。

《雄狮少年》在音乐的表现上别具一格,既保留了强烈的民族色彩,同时融合了西方的表达元素,展现出开放包容的创作理念,实现了声形与意旨的统一,完成了对中国精神内涵的深度解读,展现出别具一格的创造力与极强的情绪张力。

影片开场选用了广州五条人民谣乐队的《道山靓仔》,歌曲夹用了普通话和广东海丰县的方言演唱,节奏轻松明快,具有强烈的本土气息,生动的勾勒出一个穿着破拖鞋,骑着破单车,造型邋遢的小镔少年形象和具有浓郁市井味道的小镇图景。创作者采用温婉轻柔的配乐调节整部影片的情绪和节奏,带给观众美好的情感体验,闪烁着动画电影理想主义的光辉。一首空灵而纯真的粤语童声合唱《纸飞机》将少年们温暖而美好的追寻梦想的过程传递给荧幕前的观众。阿娟经历家庭变故,离开家,坐在前往广州的公车上时,一首由中国台湾乐队组合“椅子乐团”创作的歌曲《Rolling on》响起,伦巴舞曲的节奏给人的感觉温暖悠扬,而影片中展现的却是阿娟在城市的孤独与无力,这首歌给所有正经历着生活艰辛的人们带来心灵上的疗愈与抚慰。舞狮赛场上,咸鱼强使出“咸鱼脚”的绝招抵挡众人的攻击,该片段《雄狮少年》选用了帕瓦罗蒂演唱的歌剧《今夜无人入睡》,西方歌剧与中国传统舞狮文化的碰撞,加上无厘头的剧情处理,营造出了一种带有喜剧感的忧伤,强化了戏剧效果,在跨文化语境下,这种反常规的音乐审美体验给观众一种独特的“新鲜感”。

《雄狮少年》对中国传统文化物质层面和精神层面都进行了深入挖掘,让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元素被赋予新的时代意义,呈现出独特的东方美学意蕴。

狮子在佛教中被奉为释迦摩尼的化身,拥有不可一世的地位,人们将狮子视为万物之王。片中三次出现了佛像意象,第一次和第二次是阿娟对佛像的祈愿与哭诉,处于现实困境无法脱身的阿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神佛之上,第三次是化身狮子形象的阿娟从佛像前淡然从容地走过,隐喻阿娟的自我救赎与命运体悟,彰显了影片想要传递的禅宗思想。正如斯宾诺莎所说:“真正爱上帝的人不应该期望上帝会回报他的爱。”③他的话指明了正确对待禅宗的态度。禅学的核心范畴是佛性,禅宗认为佛性是众生本就具有的,凡与圣的区别在于是否从心灵深处悟道,佛在人心,无须向外求索。

《雄狮少年》不仅淋漓尽致得展现了广东醒狮的历史、特色、造型与神韵,同时也将其蕴含的侠文化的时代价值展现在观众面前,让更多人认识舞狮这项中国传统的民俗活动,并感悟其精神内涵。高桩舞狮“过山”中的上山、下山,映射阿娟的经历与人生选择,李白的诗词表达了少年心中的侠客精神,充满对人生的哲思。阿娟的“最后一跳”不是希望为自己创造奇迹,而是为了家人,阿娟身后洒落的英雄花和高挂在擎天柱上的狮头诗意化的彰显了武侠精神的当代意义,“侠”蕴含的是“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命运抗争、积极乐观的入世态度、家庭与时代的责任担当、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现代的侠客不需要武功盖世,但需要心怀大义。

二、人文关怀的呈现

古人讲:“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所谓“为时”“为事”,是指“一切有价值、有意义的文艺创作和学术研究,都应该反映现实、观照现实,都应该有利于解决现实问题、回答现实课题”④。《雄狮少年》立足于现实题材,将镜头聚焦于弱势群体的生存现状,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关注社会伤痛者的生活现状,更传递了鼓舞人心、温暖人心的情感力量,能如实反映社会问题,给人以思考和启示。

城市化是20世纪以来我国社会发展进程中影响最深远的社会变革。“城市文明与乡村文明这两种文明形态在同一个空间场域里碰撞、缠绕和渗透,并与本土文化交融成一种异质性的文化形态”⑤,乡村景观与文化从而发生畸变。大批青壮年的劳动力涌向城里,成为了“农民工”群体,而老人和孩子被留在了乡村,成为了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农民工是有着双重身份的群体,一方面他们是农民身份;另一方面他们参与到城市的建设中,为城市的现代化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而现实的问题在于他们虽然对国家的现代化建设做出了巨大牺牲却得不到应有的福利待遇,没有安全保障,得不到城市人的尊重,精神上处于徘徊游移的状态,他们出卖体力和尊严,却依然是城市的边缘人。

《雄狮少年》中,留守少年阿娟的父母远离家乡去广州打工以维持家里的开销,和所有的外来务工者一样,他们用尽各种艰辛、卑微的办法挣扎在异乡。阿娟期盼着父母能够早日回家团聚,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父亲摔成植物人的噩耗。为了担起家庭的重任,年少的阿娟不得不离开家乡,背上行囊,独自一人前往城市,沿袭父辈的打工命运。阿娟在广州打着好几份杂工,住在合租的破旧楼房里,睡在床底下的“下下铺”,独自承受着生活上的拮据和受人欺负的委屈。影片中有这样一段令人心酸的对话,同伴问阿娟一天打几份工怎么还是那么缺钱,还缺多少,阿娟回答说就是不知道缺多少才可怕。在本该享受校园生活的年龄,有无数像阿娟一样的留守少年承受着巨大的生活压力,他们代表的是居于社会底层的农村弱势群体的命运,青春的生命色彩被掩盖,处于一种被动的生存状态。然而,人类蕴藏着与命运抗争的能力,斯芬克斯的谜底正是与命运抗争的谜底,亦是解开人类生存困境的答案。“不理解自己的本质也就失去了生存的理由”⑥,即便是处在冰冷无助的人生处境,也要打破命运的安排,绽放生命的光彩。阿娟没有放弃舞狮,他一边打工,一边利用休息的时间练习舞狮,曾经弱不禁风的阿娟变得强壮起来,眼神也从自卑到坚定,勇敢的与命运抗争。阿娟代表着无数正在艰难挣扎的城市打工人,也代表著每一个身处低谷的普通人。影片表达了对农民工、留守少年这些非主流群体的关注和关怀,从底层视角展开叙事,唤起了人们对现实苦难的感知,激励着每一个为梦想奋斗的平凡人。

《雄狮少年》是一部能让人感受到温情的影片,片中的很多细节之处都蕴含着真切感人的人伦情感。在社会异化现象越来越严重的现代社会中,人际隔阂、现代化焦虑导致人的精神缺失,而电影作为一种情感媒介,观影者的情感诉求可以得到满足,并从中找到自我的投射,重新认识自我。

阿珍这些年不同意丈夫舞狮,但她心中一直怀着对丈夫的歉意,她明白舞狮曾经是丈夫的梦想,可为了担起家庭的重任,他从过往赛场上的无人能敌的“雄狮”变成有着“咸鱼强”外号的碌碌无为的咸鱼铺老板。咸鱼强的遗憾也是阿珍的遗憾,她用存下的钱给孩子们买狮头,默默的承担起很多家务活,给了这些留守孩子们家一般的温暖。阿珍拿出咸鱼强年轻时候穿的舞狮服,当咸鱼强问:“你还留着啊?”阿珍假装不耐烦的说:“啊呀,忘了扔了。”这种夫妻之间的理解和包容让观众感受到了在那柴米油盐的平凡日子里最朴实、最真切的爱,让人间最真挚的爱情在银幕上得到了最动人最温情的表现。小人物的生活不仅有苟且,也有温情。

片中有多处对人性真善美的歌颂,朋友之间的相互帮助,人与人之间的相濡以沫,都展现了由里到外不加矫饰的真诚。阿娟(女)对阿娟的几次不求回报的帮助和鼓励给了阿娟燃起的希望和动力;当阿娟遭到家庭变故,失去经济来源时,师父和朋友们省吃俭用将赚到的钱送到阿娟家里:当阿娟站在舞狮决赛的赛场上时,曾欺负过阿娟的陈家村队队长对他的态度从原来的看不起到由衷的欣赏和尊敬,为他竖起大拇指并为他敲响了鼓,所有的参赛选手一起为阿娟敲鼓,热血振奋的鼓点带给阿娟勇往直前的精神力量,成为他人生中珍贵的记忆。人与人之间的善意,无需太多的话语,但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微笑,就能让人收获感动,得到启发。片尾,导演设置了这样的一个镜头,在阿娟家中,电视里正播放着舞狮比赛的现况,阿娟父亲躺在床上,手指轻微动了动,展现给观众亲情、救赎与希望。即使房屋破旧,生活艰辛,但如若有爱的陪伴,人就会得到某种能够战胜一切困难的力量,收获希望的种子。

三、成长叙_事的建构

《雄狮少年》是中国动画电影的一次冒险的创新,它的故事不同于近年来兴起的基于文学文本或神话IP改编的动画电影,而是选用了一个完全原创的舞狮少年成长故事。影片中触及的有现代与传统的碰撞、有对留守少年群体的关注、有对非遗文化传承的思考,还有一个重要的主题就是讲述普通人的成长故事,传达出创作者对成长意义的探索和思考。

《雄狮少年》将个人形象塑造扩大为群像塑造,主要角色均具有典型的圆形人物特征,呈现出认知发展与内心成长。阿娟、阿猫、阿狗刚出场时被称为“病猫”“瘦猴”“死肥猪”,是一群典型的被人看不起、性格懦弱的乡村少年形象,最后克服种种困难和内心的软弱,经历了身心的成长,人物形象显得立体丰满。咸鱼强从起初的吊儿郎当、自我沉沦到成为舞狮教练和三个孩子的“爸爸”,重新找回了自己的青春和热血。阿珍对咸鱼强舞狮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反对到后来的支持和认可,夫妻之间的感情也更为幸福和恩爱。

在影片的情节叙事上,《雄狮少年》呈现出悲喜互融的叙事特征,形成悲喜互补的情节,实现了泪点与笑点的结合,影片中通过喜剧的表现手法营造出“笑”,而随着剧情的发展,观众可以从中体会到“泪”。片中“无厘头”的搞笑情节随处可见,充斥着幽默的方言、夸张的动作设计和滑稽的行为,比如与香港武侠电影有着高度互文性的“咸鱼梗”,历经磨难、无功而返的寻师学艺过程,因身材肥胖而处处“翻车”的阿狗。影片通过这样的喜剧外壳来表现内在的悲,这个悲是对社会小人物的一种人文关怀,是一种平等视角下对每一个普通人、每一个个体差异的尊重和关切。影片的前半部分几乎是充满着喜剧意味和童真想象的,展现了少年调皮好动、天真烂漫的天性,而本应享受美好青春的主人公阿娟却不得不因为一场家庭变故而提前面对现实的残酷。悲喜互融的叙事展现出小人物在经历人生坎坷时积极向上的豁达态度,其表现出深刻的主题思想与精神内核,让观众得以在观影的过程中得到慰藉、追忆往昔、受到启迪。

影片向观众诠释了留守少年阿娟由懦弱自卑到独立勇敢的自我建构历程。影片中的主人公阿娟由于父母长年在外打工,被同龄人欺负只能忍气吞声,自卑、敏感、屈辱、孤独伴随着阿娟的青春。

拉康的镜像理论认为,“我们只要将镜像阶段理解为一种认可即可⑦。”镜子中的形象不是真实的,而是“他者”。自我是通过把“他者”误认为是自己而形成的。阿娟的自我觉醒是从一次偶然邂逅的与他同名的舞狮少女开始的,舞狮少女这个“他者”将狮头赠予他并鼓励他练习舞狮,在木棉花盛开的山顶,她对阿娟说:“你可是被英雄花砸中的男人!”英雄花作为一种来自“他者”的肯定符号,弥补了阿娟从小就少有父母陪伴、被叫“病猫”、缺少爱和认同的遗憾,从而促进他完整的自我意识的形成。婴儿在镜子前认出镜中影像时,镜子里投射的往往还有父母等身边的人,得到他们的爱与认同是主体整合自我认识的重要步骤。师父咸鱼强和伙伴们在阿娟塑造自我认同的过程中也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咸鱼强更像是他们的父亲,给予他们充分的关怀和鼓舞。

拉康将“他者”区分为“大他者”和“小他者”,“小他者”指最初镜像中的自我和身边的人,“大他者”常涉及时代背景、政治文化等社会大环境。当阿娟经历现实困境,被迫离开家乡独自前往“大他者”城市的时候,他成为了片尾曲《无名的人》歌词中的“城市背景的无声”,在诺大的城市中再次迷失自我。他在城市打着多份工,睡着“下下铺”的床底,体验着人间百态和生活的残酷,他不得不选择将自己融入城市的脉动中,身体上的逐渐强壮、朋友的關切、对家庭的责任感让阿娟拥有了勇于对抗生活的勇气,那一句“我不是废物”意味着阿娟自我意识的彻底苏醒。狮头挂在擎天柱上的那一刻是阿娟一生中的重要时刻,那段承载着爱与青春的舞狮经历会成为他生命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人生的灰暗。

卸下狮头,或许阿娟依然会继续平凡的生活,但他已完成了从畏缩自卑到独立自信的自我救赎,他身上具有的罗曼·罗兰意义上的“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的英雄主义气概,是对以出人头地、功成名就为旨归的价值追求的完美纠偏。我们多数人都和阿娟一样,正在拼尽全力活成一个普通人,除了那少数的高光时刻,我们会在生老病死和悲欢离合中度过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重复和无意义中度过,法国哲学家加缪认为人生本就荒谬,对抗这种荒谬的是人的反抗,是坦然接受现实,脚踏实地,努力的生活。真正的成长应该是认识自我,接纳自我,甚至去接纳那个不怎么“成功”的自我,从而拥抱他人,用爱和勇气与世界达成和解。

四、结语

《雄狮少年》作为一部原创的现实主义动画电影作品,使用先进的制作技术,结合时代元素,将传统文化元素融入原创故事中,展现了中国动画电影独特的精神内核,取得了多方面肯定。随着全球化的迅速发展,中国动画电影在发展过程中也迫切需要守正创新。未来,国产动画更需要扎根传统美学精神,汲取传统文化精髓,同时顺应时代发展,将现代情感融入到动画作品中,讲好中国故事,走出民族化道路,展现出国漫风采。

注释:

①张苗,孙海鹏,王鲁,栾慧,陈赞蔚影视工业与动画创作实验精神结合的先锋——《雄狮少年》创作团队访谈[J]当代动面,2022 (2):41-46

②【美】鲁道夫·阿恩海姆,孟沛欣译艺术与视知觉:新编[M].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2008:271.

③罗洛·梅,冯川译.人寻找自己[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1:152.

④人民网《习近平谈文艺社科工作金句:把中国精神、价值、力量阐释好》[EB/OLl. http: //cpc.people.com.cn/nl/2019/0305/c164113-30957926.htrnl

⑤陶秋月.城市化视域下的乡村空问想象(2000-2019)[D]宜昌:三峡大学,2020:8

⑥胡婧华.古希腊悲剧命运观的历史演变[D].合肥:安徽大学,2011:1

⑦刘文.拉康的镜像理论与自我的建构[J].学术交流,2006 (7):2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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