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云南新闻事业的独特贡献

2023-06-15 08:34黄荣昌
中国故事 2023年4期
关键词:新闻事业昆明抗战

黄荣昌

导读

在以云贵川桂为代表的“大西南”“大后方”时期,滇区的新闻事业发展十分繁荣,大量“科教文卫”事业的内迁刺激该区域从战前较为落后的状态快速发展至一个不错的水平,其报刊报业、图书出版和广播事业都在战时中国建设得十分良好。并且,在进步力量的带头作用下,滇区的新闻事业又不断地反哺当地的人民群众的精神需求,致使云南当地的人民实现了思想水平上的快速提高。

抗日战争时期举国上下同仇敌忾、共同抗日,在中國军人奋勇杀敌在一线时,以西南“大后方”为代表的云贵川桂地区的人民同时也是心系前线,他们大力发展“科教文卫”事业,不断地为前线提供物质、精神上的支持。在其中,抗战时期的新闻事业同样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虽然与川渝桂相比,以昆明为代表的新闻事业的确没有那么强盛(80%的图书出版物印于桂林)但这并不意味着云南的新闻事业没有太多研究价值,事实上伴随着“西南联大”的内迁昆明,国内一批伟大的学者久居于此,再加上作为地方势力的代表——龙云政府与蒋介石为代表的中央政府之间存在着间隙,使得昆明成了一个“民主堡垒”,各种进步思想和抗战报道得以在云南大量印发。而且伴随着战事的不断焦灼,“大后方”的云南也成了与敌交战的前线,其中大量的军事报道和抗敌活动,都是通过本地的报刊向外传达的。因此,重回抗战时期的新闻事业就有着非常重要的历史意义。

一、大量文化事业单位内迁

1938年随着广州、武汉的相继沦陷,国民政府只能被迫西迁重庆,而中国沿海主要城市全部失陷,“大西南”成了重要的堡垒。在这期间为防止日寇的疯狂掠夺,大量的沦陷区教育文化出版机构内迁。据史料可证,在战时共有数十所教育机构迁入西部,其中迁入西南地区的高校有56所,25所暂时避入外国租界和香港地区,而只有6所留在沦陷区。在所有迁入西南片区的教育机构中,尤其是云南,因有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国立中山大学、国立同济大学……10所 (一说11所) 高校迁入,加上原有的云南大学,其省城昆明遂成为战时中国教育的中心之一。

除去教育机构的内迁,大量出版机构也在自愿和政府的安排下争先恐后地前往“大西南”地区以免遭受日寇的蹂躏。其中,出版机构主要内迁成都和重庆两座城市,如今日出版社、茹古书局、推十书局、商务印书馆成都分馆……都基本上选择扎根于四川。广西和云南同样也有许多出版社入驻,在当时桂林仅中国共产党主导规划的出版机构就有生活书店、新知书店、桂林书店……数十家。而在云南,商务印书馆云南分馆、中华书局昆明分局、西南联大文聚社等机构就有百余家。

目光聚焦于云南省,除去战事发展的步步紧逼与“大西南”的被迫成立以外,云南省内进步书刊可以大量发行、进步言论可以自由言谈的一大原因是来自“龙云政府”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大量默许行为”。身为国民党认可的地方势力代表、高级官员龙云主席,与蒋介石存在着“既有联合又有斗争”的竞合关系。而且他本人也是坚决抗日、赞同民主。在整个抗战时期,龙云不仅多次与周恩来同志等人联系,还允许《新华日报》在昆明成立营业分处,公开发行、允许“西南联大”师生群体在公开场所宣传抗日联合民主思想和研究马克思主义,使昆明成了战时的“民主堡垒”。不仅如此,龙云主席曾在接见记者时表示,报纸不要再谈什么“党争” ,不要“煮豆燃豆箕”。省政府机关报《云南日报》可以不断刊载来自中国共产党新华社的声音,生活书店等选址于昆明的十多家书店也可以继续出版进步言论,其背后都是龙云主席表面上反共,实际上多有保护,使得云南出版业情况长盛不衰。

二、“大后方”时期云南的出版业发展情况

(一)共产党人的出版物分布情况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的第四年,曾经被野蛮镇压多年的中共云南组织开始重新恢复建设。在这之后,党组织秘密出版了刊物《火山》和《救亡》,《八一宣言》就曾刊载在《火山》之上。同时,在“七七事变”之前国共两党还处于对峙状态,红军在长征过程中也曾途经云南。在这期间红军曾经从苏区带来过《怎样分析阶级》《中国工农红军》《支部工作纲要》《红军战士读本》等进步书刊。在国民党颁布《中共中央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之后,蒋介石政府承认了共产党的合法地位,并与中国共产党展开国共第二次合作,《南方》作为中共云南临时工委的党刊,走在了“坚持抗战,反对投降,坚持团结,反对分裂,坚持进步,反对倒退”的第一线。根据相关史料,“《南方》第一期印刷500份不够销售,后逐期增加印数,最高时每期发行3500余份,发行到全省50多个县和全国有生活书店的省份”。同上,1937年9月中共昆明支部还创办了革命期刊《前哨》,用于大声疾呼抗日统一工作,指导云南抗日救亡图存运动 (出版2期后因登记问题被迫停刊)。其他驻滇由中国共产党人创办的刊物还有:《前哨》《战时知识》月刊、《文化岗位》月刊、个旧《曙光日报》……在该时期,还有几家大量宣传马克思主义著作和中国共产党主要领导人讲话的书店不能不提,它们分别是生活书店、读书出版社和新知书店,但是在国民党丧心病狂的“溶共、防共、限共、反共”方针提出后,这些书店最后都在1941年被当局查禁了。

1941年1月6日令全国舆论哗然的“皖南事变”爆发,国民党大肆迫害共产党人,致使本来发展较为良好的《南方》等报刊的工作人员被迫离职,许多革命报刊只能转入地下工作。但是,共产党人为揭穿蒋介石集团以抗日为由消灭异己力量的真实面目,从1943年8月起,开始在昆明秘密出版党刊《战斗月报》,并在其上刊载《质问国民党》《团结一切抗日力量,反对反共顽固派》等文章来揭穿国民党的阴谋,在黑暗中如一盏明灯继续在滇照亮民主人士的前进道路。虽然,“皖南事变”的发生致使白色恐怖笼罩在国统区大部分区域,但云南的革命刊物和出版机构并没有被当局镇住,反而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一大批诸如进修出版教育社、高原书店、《新华日报》昆明营业分处等出版机构,仍然克服了重重阻碍,在云岭大地为大批地下党员提供了精神食粮。

除去在昆明由中国共产党人开创的报刊以外,在云南各地共产党人同样也进行了大量的媒体部署来宣传抗扰、主张团结。例如昭通的《昭通周报》、个旧的《曙光日报》、建水县的《泸江小报》和丽江的《丽江周报》,背后都是由各地的地下共产党所开创的。其中的党员大都与昆明的党员相互联系,并与其他进步势力保持友好关系,同云南省中共省委一道对“顽固派”进行不懈斗争,最终众志成城取得了抗日战争的胜利。

《新华日报》作为国共第二次合作期间中国共产党在国统区公开亮相的大型機关报同样值得学界注意,因为其在昆明借助了龙云主席的保护得以在滇设立营业处。《新华日报》对于“中缅印战区”进行了长达6年,共871篇文献的持续关注,客观真实地报道了诸如“滇缅公路”开通、“远征军入缅作战”和“滇西大反攻”等诸多历史史实,为后世研究提供了留下了诸如《缅甸与中国抗战》《敌机袭滇越路 死伤多人》……《中印油管完成 昆明舞会庆祝》等多篇通讯。关于《新华日报》,只需从“云南王”龙云主席当时的评价中就可见一斑,在“战时陪都”期间龙云主席一见旧友就会问:“看了《新华日报》 没有?”接着就会说“你们必须多看新华社的消息,新华社的报道正确、可信,不像中央社是个造谣社。”

(二)国民政府的出版物发展情况

国民政府是当时抗日战争时期中国的合法代表政府,是抗战初期抗日的主力力量。因此国民政府的力量是较为强盛的,其宣传、教育和文化机构因“靠山”强硬,所以可以得到更为广泛的传播。纵观云南省内在抗战初期的主要报刊,有国民党省党部主办的《云南民国日报》和云南省政府主办的《云南日报》两份报纸。另外,国民党中央政府机关报《中央日报》在1939年5月也在昆明复刊, 1943年11月驻昆部队国民党第五军还创办了一份名为《扫荡报》的报刊,龙云的儿子龙绳武还于1944年12月创《观察报》一刊。同时,因滇与缅甸、越南、泰国和印度相近,因此国民党在1940年8月1日建设电台,呼号XPRA,以昆明为中心辐射周边国家,建成了当时亚洲功率最大的广播电台。

除去省城昆明以外的新闻事业,国民政府在滇州县上的新闻事业规划同样也值得学者们注意。例如,昭通县国民党县党部机关报《滇东日报》、国民党景东县党部机关报《景东周报》、国民党军人宋希濂、李根源在大理创办的《滇西日报》、姚安县政府的《姚安简报》、国民党保山县党部的《保山日报》……云南省地州上的各类由地方政府开办的报刊据统计数量还是较多的,它们与省城昆明的新闻事业共同组成了滇区国民政府的新闻事业,实现了从地方到省会的新闻事业矩阵,上传下达、联络密切为抗击日寇入侵作出了卓越贡献。

前文所提交的《云南日报》是一份于1935年5月4日创刊于昆明的云南省政府的机关报,其常务负责人为龚自知,在抗战时期它的报道速而准、内容详实,具有一定的进步倾向,因此发行量最高可达13000份,远超当时另外一份同等重要的《云南民国日报》发行量。同时该报属于商业性报刊,即使在炮火纷飞的抗战期间,其报刊上同样也搭载着诸如商品、医药、招租、服务等类型的广告,甚至连公益性广告也有刊登。在该报快速发展期间,中共云南地下党组织先后派李立贤(陈方)、杨亚宁、刘浩、欧根等人打入《云南日报》内部争取国民党报刊工作人员的统战工作,并合作刊登了一系列诸如《毛泽东谈抗战前途》《抗日战争的经验》《论新阶段》等进步文章。但正因如此,在“皖南事变”后白色恐怖不断收紧的1944年,《云南日报》因抨击蒋介石集团内部黑幕,被蒋派特务刘建群盯上,整肃后该报被迫转向右倾。

在抗战时期,中国共产党人不断用团结的力量去号召一切抗日友人痛击日寇,即使是原本国民党在昆明的喉舌《云南民国日报》也在该时期不断有中国共产党人入驻(中共云南省工委先后曾派地下党员刘浩、王以中、严达夫、侯芳岳等人打入其中),在整个抗战期间该报同样也发表了许多有利于团结抗日的言论和时事。

《中央日报》是创刊于1928年的国民党中央政府机关报,它在1939年5月18日于昆明华山路复刊,昆明分社的第一任主任为袁业裕,后继任者为钱沧硕。该报本就是国民党当局的喉舌,伴随着战事吃紧,在上海、南京被攻破后,先在长沙出版过一段时间,后因长沙报社失火只能被迫迁往桂林,最后辗转落户于昆明。报刊在抗日宣传上还是较为积极,报刊从广告、社论到新闻都具备现代报刊的要素,但是因自身受国民党力量控制较深,因此常被进步人士所排斥,在抗日战争胜利后言辞更为保守,“拥蒋排共”色彩十分明显,最后在1949年云南和平解放后被当地人唾弃,退出了历史舞台。

《扫荡报》是国民党第五军在昆明创办的报纸,其总编辑是与中国共产党交好的进步人士高天。在其从重庆来滇担任报纸负责人期间,他不断接收中国共产党员来社工作,率领《扫荡报》不断向法西斯主义发起进攻,团结一切力量共击日寇,还报道了许多“西南联大”师生的民主活动。和《云南日报》命运相似,一党独裁的国民党当局容不下异己力量,于是在抗日战争胜利前夕就迫不及待地查封了该报,而负责人高天在中国共产党人的帮助下成功出逃,免遭不幸。

(三)“民盟”与“西南联大”在昆明的出版建设情况

“民盟”全称为“中国民主政团同盟”,成立于1941年3月19日的重庆,是当时一个热爱和平与民主,反对独裁的进步党派团体。“民盟”成立后十分重视在滇的部署,并于1943年5月在昆明成立了支部。为了更好地团结其他同志齐心抗日,同蒋介石独裁政府抗争,“民盟”昆明支部也十分重视宣传舆论工作,并于1944年10月筹定了一份名为《民主周刊》的刊物。《民主周刊》自成立以来就高举“加强团结,抗战到底,反对内战,主张建立联合政府”的大旗,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被誉为“大后方民运的里程碑”。在《民主周刊》发行不到两年多的时间里,其不仅刊登了《论战时言论自由》《让人民说话》等文章,还和《时代评论》《学生报》《中国周报》等十多家新闻出版机构共同发表了《对当前时局的态度》,甚至还为“一二一惨案”的昆明师生愤愤不平,使只想一党专政的国民党当局十分恼火,最后派遣特务于1946年8月查禁了该报。在《民主周刊》被迫停刊的前夕,该刊毅然决然地发表了最后一期,并为李公朴写了悼词“斗士的血是不会白流的。反动派,你看见一个倒了,可也看得见千百个继起的人!”

在抗战时期,去除《民主周刊》外,还有盟员自办的一些刊物,如费孝通办的《时代评论》周刊,杨默霞办的《云南妇女旬刊》。这些刊物在很大程度上启迪了当时春城人民的心智,为宣传民主和抗日思想立下了汗马之劳。

1938年国土不断沦陷,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南开大学一方面在国民政府的组织安排下,另外一方面也是出于对昆明地区的信任,于是决定分多路来滇组成后世熟知的“国立西南大学”。“西南联大”汇聚了国内著名的大师,他们将先进的文化、思想都带来了“大后方”。若想考证“西南联大”的舆论宣传事业,则离不开其创办的刊物——《今日评论》,这是在1939 年1月1日由联大政治系教授钱端升创办的一份政治性周刊。该周刊在问世的两年多时间里,共出版了5卷、114期,其内容虽主打政论,但其实际内容涵盖了政治、经济、社会……通讯等八大类目,在初创时期该刊“每期印千余本”,在短短六个月后随即飙升至四千份每周,不仅全国各个书店都有销售,甚至还远销香港和国外,在当时全国战火纷飞、一穷二白的时候其销量还是十分惊人的。《今日评论》思想十分超前,在四十年代其言论就时常讨论国家的民主方向和法治建设,如何建设中国实现工业化,日本、美国和中国的国际关系等话题,在“西南联大”师生间传阅人数极多。

关于“西南联大”的新闻舆论事业,据考证其主要方式是采用“壁报”,即在人员流动多的地方采取绘画、文字等方式传播信息,但可惜的是“壁报”毕竟会因物理局限性而无法保存至今。但是根据史料来看,除去《今日评论》以外,“西南联大”还有《今日评论》的继承者《当代评论》,再加上后来出版的《自由论坛》一共三份重要的公开出版物。

最后,“西南联大”还有着一批诸如《十二月》《文聚》《民主周刊》《青年与科学》《五华》《现代文录》《时与潮文艺》《中央日报·平明副刊》《边疆人文》的刊物有曾出版过。

(四)少数民族及其他组织出版业情况

抗日成功,特别是“云南战场”的完全胜利,全然离不开各族人民的血肉相连。特别是在悲壮的“滇西战场”上,绝大部分的抗日武装力量都是由三个以上民族共同构成。而且从生产角度来看,“云南战场”的供给也完全离不开滇区各族人民的全力生产。梳理抗日时期的少数民族报刊史,就会发现当时的云南少数民族,一般都在忙于对日寇的“游击战”或抓紧时间发展生产,又或者是加入当地“科教文卫”事业与汉族同事一道为抗日贡献力量,其新闻事业发展还是较少,但并不是完全没有。由爱国爱教先驱马伯安先生创办的《清真铎报》,就是滇西地区抗战时期绕不过的少数民族报刊。《清真铎报》首次创刊于1928年,旨在“阐幽明之真理,立天人之法則,宣扬伊斯兰之教义……融通回儒文明,消弭民族之隔阂,力促多元民族之共和。”但是其创办后屡遭战乱,只能时有时无,在抗日战争最为艰苦的1940年该报再次复刊。复刊后,该报为与之前的旧版相区分,于每一期刊物前都加上“新”字,至1948年停刊后共出版37期。《清真铎报》虽是一份宣扬伊斯兰教义的宗教报纸,但在抗战时期该报不惜笔墨为抗日救亡大声疾呼,宣传应与教外人士一致组成同盟共赴国难。报纸上刊登了大量诸如《日本投降前后》《驰骋最前线 扫荡敌伪军 铁骑将军马步康》《告战区回教同胞书》等文章,《清真铎报》报国心切,不仅时常登报组织募捐与公益服务队,甚至还直接号召回族青年参军入伍为国效力,其抗战到底的决心和主张可见一斑。

在全面抗战前的1936年,据相关数据显示,云南省昆明市只有书店12家,从业人员只有69人。但在“卢沟桥事变”后书店激增至73家,先后出版的刊物达150多种。其中在昆明的出版单位除去中国共产党、国民党和政府部门出版机构以外,还有诸如商务印书馆云南分馆、中华书局昆明分局、正中书局昆明分局、新知书店昆明分店、读书出版社昆明分社、西南联大文聚社等机构百余家。除此之外,比较重要的还有于1938年12月由天津迁来的天主教《益世报》、由泰国归国华侨创办的《暹华日报》(1939年12月迁入)以及从柳州迁来的《中正日报》,其他报刊还有《公论周刊》《力行报》《抗日周报》《昆明市政周报》《扫荡简报》……这些在滇的报社、书店和印刷馆共同构成了当时云南的新闻事业。

三、抗日战争时期蓬勃发展的新闻事业的历史作用

在抗日战争前的云南昆明,识字人口只有半数,女性识字人口仅占总识字总人口的三分之一,由此可见当时昆明的总体文化水平不高。但是,在云南成为“大后方”后,大量的现代工业企业、“科教文卫”事业迁入滇内,不仅为云南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方式,更带来了思想文化上的启迪。抗战前的云南昆明,刊物只有区区8种,而对国家命运,在抗战前夕甚至初期,昆明人都是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每天都在为生活而奔波。但是,全面抗战爆发后,先进的新闻事业一下子将云南人的生活节奏改变了,诸如费孝通、沈从文、朱自清等大家均在《云南日报》的“南风”“地方教育”“星期茶话”等专栏、《生活导报》第二版、《正义报》的“大千”专栏上立论言说,或进行时事评论,或讲解先进知识,或大声疾呼关心市民生活,极大丰富了当地人的精神需求。当时昆明人之间有句传闻:“朋友,你到街头走走吧,到各书店去看看吧,那里不是有许多新的书籍和杂志刊物吗?这些我在洛阳和西安都不容易见到的。”滇区人民在欣欣向荣的出版事业中不断汲取养分,到了抗战胜利前夕的1943年,昆明识字人口占到了67%。

余论

在长达14年的抗日战争中,发生在“云南战场”上的故事不胜枚举,即使笔者有心愿对该时期的所有新闻事业进行仔细梳理,但还是会因为史料的缺失和个人能力的不足而忽视掉了许多事件,这一点是无法避免的。例如,在行文过程中,笔者目光基本聚焦于云南的省会——昆明,关于地市州上的文献则少之又少。关于少数民族新闻事业的梳理,只查询到了一份《清真铎报》,而云南各族人民在14年的抗战中,肯定不会只有一份报刊公开问世。因此,关于抗日战争时期云南少数民族的新闻事业理应是今后的一个研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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