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潞伟 [韩]宣恩聪
地方性大剧种演出及习俗
大戏演出主要是指以村社为单位邀请专业戏班以及演出团体来村里的庙院或广场进行演出,一般在庙会期间举行,目的主要是为了酬神、娱神。老顶山地区庙会主要有:鹿家庄二月初二(龙王庙),关村三月初一(三官庙、汤帝庙、静乐宫、九龙圣母庙),南垂正月十九、七月十三(奶奶庙)、十月初十(财神爷),等等。
戏曲酬神早在明清时期已经成为上党地区民间流行的一种习俗,每逢村社神庙办赛,必定演戏酬神。就民间祭祀组织方式看,“一般以自然村落为单位,一村一社,有时较大的村庄有数个社,较小的村庄则几个村合为一社”。据张银贵老人说,老顶山碧霞元君行宫祭祀就是由附近八个村庄(关村、嶂头、庄里、东沟、瓦窑沟、山门、金口、桃园)共同组织,轮流负责,实行“值年制”,每年由一村为主要承办者,其他村社也要积极辅助,共同完成祭祀活动。现存有老顶山东顶碧霞元君旧址处乾隆十三年(1748年)九月重修东顶殿石碑是其有力证据,碑文記录了乾隆年间碧霞元君行宫的状况,“八村社首,四位长老”,很明显是由山下八村共同管理维护,“募化之金多寡迥殊”,维护资金来源于当地民众自觉募捐,可见其虔诚之心,这是当地重要的民俗文化及宗教信仰文献资料。以嶂头村为例,每逢春祈秋报(社日)都要请戏班来演出,祭祀神灵的同时,广大村民也从中得到了实惠,精神生活得到了补充。社日:“《古今类书纂要》解释说:‘社无定日,以春分后戊日为春社,秋分后戊日为秋社。”嶂头村的春社,一般在农历三月上旬,秋社一般设在九月上旬,具体时间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调整,主要活动在龙王庙内,演戏酬神是每年必行的仪式之一。
据嶂头村村委会委员张春生介绍,2005年至2008年6月,该村大戏演出情况如下表所示。
从嶂头村演剧的具体情况来看,在上党地区,一年春秋两次社祭之日,都伴随有戏曲演出活动,已形成一种习俗。一方面为了报答神灵降福人间;另一方面为了广大村民们的精神娱乐,他们既是祭神香客,又是戏剧的观赏者。
此处大戏,指上党梆子、上党落子、豫剧等地方大剧种的演出。上党梆子、上党落子的地方性浓厚、特色性强,洋溢着淳朴的乡土气息。豫剧作为目前全国最大的地方戏剧种,在山西广泛流行,“20世纪50年代,豫剧开始大规模流入山西,流播区域集中于晋南、晋东南一带,并成立了专业豫剧团。长期以来,豫剧在山西一直拥有广泛的观众。作为一个外来剧种,即使是在今天戏曲市场普遍不景气的情况下,依然有深厚的群众基础,一大批观众、戏迷和票友为其捧场,发展态势良好”(王丽霞:《豫剧在山西的发展历史与现状——以长治市豫剧团为主要调查对象》,山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上党地区土生土长的上党梆子和上党落子,因形成、流行于古属上党郡的山西省东南部,故名为上党梆子或上党落子。
上党梆子实际上包括昆、梆、罗、卷、簧五种声腔,属于综合性声腔剧种,所以,曾有“昆梆罗卷簧”五腔同台演出的说法,确属历史事实。笔者认为这是外来剧种传入与当地民间小戏融合而形成的特殊声腔剧种。梆子腔传入上党地区的时间不可考,清康熙年间《平阳竹枝词》中“太行西北尽边音”有点滴线索,但进一步的考证还需要有关文献及文物资料的发现。上党梆子最迟形成于乾隆初期,乾隆中后期开始流行,有三点可以证明:1.上党地区大量舞台题记;2.从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长子县知县王巨源发布的禁止丧葬演戏文告中,可证当时的上党梆子演出已经相当盛行;3.晋城市青莲寺道光九年鸣凤班重修玄帝宫残碑记载“有鸣凤班者,行戏四十年矣”,可推知鸣凤班成立于乾隆五十年(1785年)前后。可见,上党梆子早已深入上党地区民俗生活领域的方方面面。
“上党梆子在形成过程中,曾吸收当地民间艺术八音会和秧歌的营养,它的打击乐与八音会有相似之处;其小罗开场以及接唱时的锣鼓点,则与泽州秧歌相同。”(孟繁树:《上党梆子小史》,《中华戏曲》第2辑,山西人民出版社,1986年)上党梆子在流传过程中又分为两派:一派称州府派,流行于泽州一带,以鸣凤班最为著名;一派为潞府派,流行于潞安府和沁州(今长治、沁县),以壶关县的十万班最驰名,后又有擅演杨家将戏的乐意班和擅演岳家将戏的三义班。老顶山地区属后者派系。1985年,上党地区的行政区划变动,晋东南地区领有南五县的晋城市,戏曲剧种几乎清一色的上党梆子,连专一团也归了晋城市;而拥有13县区的长治市,除沁县、屯留、长治县、长子各有一个上党梆子剧团,其余都是上党落子和少量秧歌剧团。两个支派各有特点,州府派稳健委婉,潞府派则较豪迈奔放。代表剧目有梆子《雁门关》《夺帅印》《三关排宴》,昆曲《长生殿》,二黄《清河桥》,罗戏《打面缸》《打铁》,卷戏《卖荷包》等。老顶山镇各村社进行春社、秋社、庙会等以上党梆子戏剧演出为最,在当地百姓心目中,把自己认为最好的曲艺节目献演给神灵,表示当地民众对神灵的敬畏和虔诚。据嶂头村堪舆家,原嶂头农民剧团演小生、老生的骨干演员张银旺老人说,受梆子戏的影响,老顶山镇地区许多较大的村社纷纷自发成立了村社剧团,一般都以村社名称为剧团名称,如关村红旗剧团、嶂头农民剧团、南垂剧团、鹿家庄农民剧团等。
农闲时,请一两位业内人士(老师傅)来村社中“倒戏”(当地方言,指传授、指导戏剧剧目、伴奏、唱腔、动作表演等)。在那个精神娱乐文化贫乏的年代里,戏曲非常流行,男女老少都愿哼哼几句,可见,上党梆子、落子在上党地区的受欢迎程度。
上党落子原名黎城落子,民间也称“黎城闹”或“闹戏”,是流行在晋东南地区的戏曲剧种。上党落子源于河北省的武安落子,约在道光年间武安落子流入黎城,后同当地语言、民歌相融合,逐步发展为具有上党乡土风貌的剧种。清道光二十年(1840年),武安、涉县一带遭了旱灾,颗粒无收,饥饿的流民只能外出谋生,这流民当中就有一个会唱武安落子的农民喜顺,他辗转来到黎城县东仵村帮人打短工,歇工时经常唱一两段,这可吸引了村里不少人慕名而来,李锁柱就是其中之一,他是个有心人,而且识几个字,便陆续地把喜顺所唱的武安落子记录下来。他们以武安落子为媒介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所以,喜顺便将自己所能演唱的武安落子倾囊相授,互相交流。半年光景,《庄子探妻》《薛礼回家》《二进本色院》等几本武安落子戏文被李锁柱熟练掌握。
在发展过程中,不同的班社分别受到上党梆子和蒲州梆子的影响,在清光绪年间,上党落子形成南路、西路两个艺术流派,后两者在艺术上又相互借鉴和吸收,逐渐统一了风格,有影响的传统剧目为《司马庄》《打鸾英》《两狼山》《下边廷》《搜杜策》《密松林》以及小戏《斩子》《骂殿》《三关排宴》《茶瓶计》等。
据嶂头村张银旺、路小泉老人讲述,嶂头村农民剧团有20多名主要成员,有演员、鼓乐手,还有剧场管理人员。他们经常被周围十里八村(鹿家庄、关村、南垂等村)的庙会邀请演出,不付报酬,只是提供食宿,主要演出剧目有《司马庄》《打鸾英》《两狼山》《下边廷》等。这足以说明本地戏曲艺术在当地的重要影响和百姓的热爱程度,可想当时上党落子是如何兴盛。演戏除酬神目的外,还有社会协调、社会教化作用,在经济发展、社会稳定、文化繁荣方面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春祈秋报,演戏酬神一般请地方戏曲剧团演出,而不请潞安鼓书、上党八音会等地方性小曲艺团,主要原因在于村民们对神灵的敬畏,认为潞安大鼓、八音会等地方小调比较俗气,恐怕亵渎神灵,而以最好的供品和最佳的艺术表演奉献给神灵,寄希望于神灵,并且真诚地报答神灵。
地方小曲艺演出及习俗
地方小曲艺演出主要是指人生仪礼如婚丧嫁娶、庆寿、生子等活动中进行的曲艺演出,主要有上党鼓书、八音会、秧歌等曲艺形式。
上党鼓书与八音会并肩,为上党百姓最欢迎的两种民间艺术,历史悠久,名目繁多。就老顶山镇地区而言,主要有潞安鼓书、上党鼓书、长子鼓书等流行传唱。上党鼓书用带有表演动作的说唱来叙述故事、塑造人物、表达思想感情、反映社会生活的共性。多数以叙事为主,代言为辅,一人多角,也有少数以代言为主,叙事为辅,分角色拆唱。说唱语言与各地方言有密切的关系,其音乐为我国民族音乐的重要组成部分。演出时演员人数较少,一般为二到三人,并且使用简单的道具。表演形式有站唱、坐唱、走唱、拆唱、彩唱等。音乐体式有唱曲牌的“联曲体”、唱七字句或十字句的“主曲体”,或综合使用两者。曲本体裁有兼用散文和韵文、全部散文、全部韵文三种。鼓类乐器使用主要有书鼓、堂鼓、老鼓、渔鼓、扇鼓、八角鼓等;板类使用主要有挎板(也称乍板或拍板)、简板、书板、鸳鸯板、拨吊板、节子等。
从上党鼓书的源流看,孔三传首创“诸宫调”。《辞海》释为:
孔三传,北宋说唱艺人。泽州(治今山西晋城)人。在汴京瓦舍中献艺。南宋王灼《碧鸡漫志》称其“首创诸宫调”。曾采用传奇灵怪故事编成诸宫调唱本,但均未传世。
诸宫调,宋、金、元说唱艺术的一种。取统一宫调中的若干曲牌联成短套,首尾一韵;再用不同宫调的许多短套联成数万言长篇,杂以说白,以说唱长篇故事。
有曲有白、散韵结合的演唱结构,足以说明“上党说书”与“诸宫调”有渊源,从上党说书的表演中能发现许多“诸宫调”的影子。再从地域上来分析,两者同出于并且流传于上党地区,时间上有前后,有一定的血缘关系。据说书艺人李改苗讲,他们演出一般不出长治,每年就长治周边县区市场就非常广阔,主要是于“婚庆”、“老喜丧(年长者的葬礼)”,或者是祈雨酬神(特殊情况)等场合演出。长治人注重礼仪,而且有礼必有乐,有乐必有唱。所以,说书这个行业在当地收入还是颇丰裕的。困惑之处在于,演出时间不均衡,忙时过忙,闲时过闲。现就嶂头村近两年鼓书演出情况予以整理:
从演出时间看,八月份吉日里,结婚典礼、圆羊开锁非常之多,说书艺人受请较多,说唱团一般由8到10人组成,总收入按一天800元计算,每人平均100元,可见其收入还是可观的。但时间太集中,有的人家选好日子办事,可就是请不来说书艺人,可谓供不应求;而在大部分所谓“平常日”,说书艺人便“供过于求”,闲置家中,所以,长此以往,许多年轻的说书艺人寻找机会,另谋职业去了。
从演出原因看,多是做寿、婚娶、丧葬、祈雨等,演出主办方多是私人自己承担,这也反映出随着村民们生活水平提高,能够拿出一部分闲余的钱来进行精神消费,这有利于农村精神文明的健康发展。还有一种演出资金是自愿捐资,据张银旺说,1995年以前,还没有出现过用鼓书曲艺敬献神灵的情况,可这一年六月天大旱,村民们眼看着地里庄稼将要枯死,由嶂头村村民自发组成的“祈雨”队,便开始摆坛祭龙王,号召村民捐资,请“说书曲艺团”为龙王献演说唱艺术。本来祭祀神灵应该请大戏,而此时由于村民自发组织,经济能力受限,才临时调整为演上党鼓书,等到秋天获得大丰收,再请大戏团来酬谢神灵。从1995年以后,嶂头村村民不仅用大戏敬神,而为村民们表演上党鼓书也成为祭祀神灵的精神盛宴。
以2006年农历五月十二日嶂头村祈雨邀请鼓书演出自愿捐资为例,共计81人捐资,多者100元,少则20元,以30元捐资人数最多,共募集2960元。捐资书中明确捐资总额,本次花销、剩余等项。
据嶂头村热爱戏曲、鼓书的农民、小企业主王来旺讲,捐资情况每次都在主要街道用大红纸粘贴公布,像这样的捐资花名单有过十几份,但由于管理制度不完善,并非专人保管,自己手头现存較完整的存根就2份,但每笔收支都要由村民代表来监督其运作情况,徇私舞弊的情况很少发生。出现赤字,先由较富裕的村民垫付,等来年集资后再付还;如果资金剩余,则转入下一次酬神演出的费用中。
“祈雨”“酬神”的上党鼓书,代表了老百姓对秋收获得丰收的期盼以及获得丰收后的喜悦心境,内容多是反映与农民生活、劳动有关的故事情节。上党鼓书之所以能保留“诸宫调”的“曲白相间”的形式,百姓对其喜爱程度不可忽视,这种杂以说白的说唱艺术之所以能保留至今,反映了上党地区广大民众对其本土曲艺节目的喜欢和保护。
社火与队戏习俗
社火、队戏,主要是正月十五元宵节表演的节目。前面说的唱大戏也好,听说书也罢,是不参与只观赏。原因有二:一是忙于劳作,只能在劳作后观赏一番,放松一下心情,以缓解肢体的劳累;二是技艺水平的局限,登台表演需要一定水平的演唱技艺和动作技巧。而社火与队戏则是以广大村民为骨干进行演出(在村中堪舆家和乐户的带领下,堪舆家和乐户也都是农民出身),全民皆可参加,分析原因:其一,正处冬季,农民们不必劳作,有大量空闲时间;其二,技艺水平没有太高要求,只要愿意参加,皆可装扮表演,自己放松心情的同时,还能给大家带来欢乐,其乐融融。
社会奉献祭神的节目即为社火,民间迎神赛会的社火活动由古代社日的祭祀仪式发展而来。古以后土为社稷神,祭祀社稷神之日称为社日。先秦祭祀社神在春分前后,汉以后发展为春社、秋社。据张银旺老人讲,新中国成立前嶂头村组织过一个农民戏班,属“上党落子”,当地人习惯称其为“上党闹的”,属“黎城落子”南路流传派系“潞府派”,演员多已故去,演出主要集中在正月十五元宵节前后。新中国成立后又培养了一批爱好曲艺艺术的青年,组成“嶂头农民剧团”,主要演出古装戏《茶瓶记》以及现代戏《两兄弟》等,也集中在正月十五元宵节前后演出。
据张银旺老人回忆,自新中国成立以来(除“文化大革命”期间),每年的正月十五老顶山一带村庄村村都搞社火,非常隆重,热闹非凡,各村还要组织起来到乡政府大院进行社火比赛,可谓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社火的音乐伴奏主要由本村专业或非专业村民承当,嶂头村有嶂头村潞景八音会乐团。唢呐手、二胡手、吹笙手等乐手齐全,不少也是嶂头村农民剧团的成员。每年的社火活动是他们向村民们表现技艺,发挥才能的最佳时机。
20世纪80年代,晋东南地区先后发现《迎神赛社礼节传簿四十曲宫调》《唐乐星图》等民间迎神赛社祭祀礼仪应用文本,其中载有众多的队戏剧目、角色出场单等珍贵资料,使我们发现了戏曲活动中一种以往所不知的表演形式——队戏。
发现两抄本的南舍村、东大关村位于上党盆地内,南舍村处于老顶山镇北端,东大关村坐落于上党盆地西面,老顶山地处上党盆地东面,所以,从地域上看,属同一文化区域,风俗传统、赛社礼仪、宗教信仰、生活习惯等极其相似,由于老顶山镇距离市区较近,新事物对传统习俗冲击较大,一些传统的社火节目已经失传。20世纪80年代中期,笔者还亲眼见过嶂头村的队戏演出,此队戏被当时区政府选中,代表区政府在长治市八一广场(正月十五元宵节)进行展演。扮演者涂脂抹粉化妆一番,穿上村社置办的戏服,手执各式兵器,骑上剽悍的骏马,英姿飒爽,其中有过五关斩六将的关羽、大闹天宫的孙悟空、清如水明如镜的包青天、巾帼英雄穆桂英等众多人物。
队戏又有诸多不同的名称,见于《礼节传簿》的有“队戏”“正对”,见于《唐乐星图》的有“行队”“衬队”“大队”“队子”,其他抄本中还有“走队”“流队”“演乐队”“上马队”等。目前,嶂头村每逢正月十五元宵节,主要是在正月十四、十五、十六晚上社火式“队子”在村落中挨家挨户地登门演出,有大头娃娃、秧歌队、划旱船、竹马等,一般是有伴奏有演唱,演唱的主要是当地民歌,与《礼节传簿》和《唐乐星图》里的程序大为不同,但从各节目中可以发觉与其相类似的地方。例如,秧歌队或划旱船中人物的演唱就与祭祀演出有一致的地方,有演奏乐曲、合唱、表演舞蹈、杂耍等一些活动。再如:供盏次数一般为七盏,前三盏表演奏乐、歌唱、舞蹈;第七盏为合唱、收队;从第四盏到第六盏,每盏都要上演一两个衬队戏,而正队戏只在收队后演出一个。从程序上分析,秧歌队、旱船队每到一户人家,先是伴奏的单独歌唱,每人只一两句,到最后合唱一段,收队。可见,两种表演形式间惊人相似,有一定传承关系。队戏在过去未受重视,经学者考证后,逐步凸显队戏在中国戏剧史上的关键的过渡作用。“由宗教仪式→装扮、扮演→仪式歌舞→队舞杂百戏→队戏→正队→杂剧、院本→戏文、杂剧,这就是中国戏剧原始发生的主线索。”(冯俊杰:《戏剧与考古》,文化艺术出版社,2002年)从队戏起,戏剧便可以游离于宗教祭礼之外,到正队时则正式登上舞台。
从而可以看出,社火中队子、红火演出正是由上古傩仪祭祀发展演变而来,顺着这条线索,足以看出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結 论
此调查以老顶山镇的演剧活动为主要对象,可见当地贺寿庆典、逐疫、祭祀祈福、纳吉消灾等民俗礼仪活动中,“戏曲及曲艺”艺术之作用的巨大,通过千百年来的沉积,形成了当地独特的演剧风俗,并且受到广大百姓的热情拥戴。上党之所以被称为“传统礼乐之乡”,和当地梆子戏、落子戏、上党鼓书、八音会等艺术形式的盛行密不可分,所谓“立于礼,成于乐”,“礼乐”和谐统一,透视出了上党地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爱戴和期盼。
[本文系2022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历代石刻戏剧史料整理研究及数据库建设”(项目编号:22&ZD261)、2022年度山西省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项目“山西神庙剧场建筑遗产保护现状调查研究”(项目编号:2022J016)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单位:山西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