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监狱的设置及其工作人员情况

翟中东

(中央司法警官学院 河北保定市 071000)

一、监狱的分类

由于功用不同，监狱类别不尽相同。

在美国，监狱出现过下面类型：监狱(Prisons)、悔罪营(Penitentiaries)、军训营(Boot Camps)、监狱农场(Prison Farms)、入监中心(Reception)、评估中心(Diagnostic)、分类中心(Classification Centers)、筑路营(Road Camps)、林地维护营(Forestry and Conservation Camps)、青少年管教所(Youthful Offender Facilities)、职业培训所(Vacation Training Facilities)、监狱医院(Prison Hospitals)、戒毒中心(Substance Abuse Treatment Centers)〔1〕。

在英国，监狱分为：看守所、分散(Despersal)监狱、B 类监狱、C类监狱、开放监狱、未管所、女监〔2〕。分散(Despersal)监狱用以收押高度危险的罪犯，B 类监狱用以收押危险度比较高的罪犯，C类监狱用以收押不适合予以开放处遇的罪犯。

在奥地利，监狱类型有：成人男监(收押被判1年以上有期徒刑罪犯)、未成年犯监狱、女监、看守所。男监设置有卫星设施，如监狱农场。这些设施都是低度戒备设施〔3〕。

在法国，监狱分为三类：短刑犯监狱、长刑犯监狱、出监监狱〔4〕。

在德国，监狱分为封闭监狱与开放监狱。开放监狱关押的罪犯占比20%〔5〕。此外，德国还有保安处分机构、青少年监狱〔6〕。

在俄罗斯，监狱分为劳动改造营、劳动教养营、监狱、医疗性改造机构。劳动改造营是为犯轻罪的成年人设立的机构，其分为劳动改造村、普通管束的劳动改造营、严格管束的劳动改造营、特别管束的劳动改造营。劳动教养营是为未成年罪犯而设立的监管机构。监狱是关押罪行比较严重的罪犯设施。监狱关押下列人：“特别严重的犯罪而被剥夺自由超过5年的人，特别危险的累犯，恶意违反服刑程序而从劳动改造营移送来的被判刑人。”医疗性改造机构是特殊的收押机构。医疗性改造机构收押：被判处适用医疗性强制方法的人员；判处限制自由、拘役、剥夺自由的酒精中毒者、吸毒成瘾的人员；患有不排除刑事责任能力的精神病的人〔7〕。

按照不同标准，监狱可以分为不同类型，如按照性别，可以将监狱分为男性监狱、女性监狱；按照管理主体，可以将监狱分为公立监狱、私营监狱。由于监狱安全是监狱管理的基本价值，所以，通常根据警戒等级，对监狱进行分类。根据警戒等级，监狱分为下列等级：

超高度戒备监狱(Supermaximum Facilities)。这类监狱关押特别危险的罪犯。其主要特点是将罪犯与一般人员隔离，彼此隔离〔8〕。

高度戒备监狱(High-security Prison )。这类监狱关押长刑的危险罪犯。主要特点是监狱设置安全围栏，安全围栏包括高墙、瞭望塔；监舍有栏杆；罪犯走动严格控制〔9〕。

中度戒备监狱(Medium-security Prison)。这类监狱关押危险度低一些的罪犯。在中度戒备监狱，罪犯行动适当控制。

低度戒备监狱(Low-security Prison)。这类监狱关押危险度低的罪犯。低度戒备监狱对罪犯管理轻松。美国的低度戒备监狱管理严格程度与欧洲的开放监狱相当。

最低度戒备监狱(Minimum-security Prison)。这类监狱关押危险等级为最低的罪犯。最低度戒备监狱管理宽松。该类型监狱有时被作为假释人员的过渡住宿〔10〕。

二、监狱的组织结构

监狱的组织机构包括监狱长、监狱长助手与下属管理人员。典型的成人监狱的管理科层如下〔11〕：

监狱长(Warden)。监狱长是监狱工作第一责任人，是监狱组织机构的第一层次管理者。

行政助理(Executive Assistant)、秘书(Secretary)、负责执法程序的助理监狱长(Assistant Warden，Programs)、负责监狱运行的助理监狱长(Assistant Warden，Operations)。上述官员直接对监狱长负责，是监狱组织机构的第二层次管理者。

下列部门由负责执法程序的助理监狱长直接管理：矫正项目部门(Correctional Services)、宗教服务部门(Religious Services)、A监区监区长(Unit Manager Unit A)、B监区监区长(Unit Manager Unit B)、C监区监区长(Unit Manager Unit C)、D监区监区长(Unit Manager Unit D)、文化教育与娱乐管理部门(Education and Recreation)、心理健康机构(Mental Health)、档案机构 (Records Office)、通信管理机构(Receiving/Discharge Mail Room)、个案管理协调机构(Case Management Coordinator)。

下列部门由负责监狱运行的助理监狱长直接管理：设施维护与基建机构(Facilities Maintenance &Construction)、劳动与生产机构(Industry Program)、财务管理部门(Financial Management)、工作人员培训机构(Staff Training)、人力资源管理部门(Human Resource)、伙食管理部门(Food Service)、安全管理部门(Safety Management)、卫生部门(Health Service)。

由于各国犯罪治理模式、制度不同，监狱组织结构也不同。即使同一个国家，由于内部体制不同，监狱组织结构也不同。例如，在美国，有的监狱组织结构〔12〕与典型的监狱组织结构就有所不同：监狱长管理下列人员：副监狱长、监狱安全科科长(负责管理监狱安全、监狱工作程序、罪犯脱逃事宜)、人力资源科科长(负责人员管理与训练)、计划与审计科科长(负责管理秘书、内部审计、事务计划、监督等)、财务科科长(负责管理财务、购买、出纳、合同签订等)、劳动事务科科长(负责监狱维护、工程建设)、罪犯矫正科科长(负责劳动项目、教育项目、矫正项目、宗教活动与非政府组织活动参与安排)。副监狱长管理住宿管理科(管理监区、隔离设施、特别监区的住宿安排)、罪犯个案工作科(负责罪犯刑期计划)、生活卫生科(负责医生、精神病医生、牙医、专家等工作管理)。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监狱设置监区(Unit)。美国的得克萨斯州监狱系统、密苏里州监狱系统，英格兰与威尔士的监狱在探索这种制度〔13〕。监区管理的概念是由美国联邦调查局的雷温胜(Levinson，R.)、格雷德(Gerard，R.)提出〔14〕，他们认为这种制度可以提高监狱管理水平。

监狱的管理模式主要有〔15〕：

威权模式管理(The Authoritarian Model)。在这种模式下，监狱管理是通过监狱长、监狱官员高度集权进行。

科层模式管理(The Bureaucratic-Lawful Model)。在这种模式下，监狱管理是通过监狱长、监狱其他官员的分权展开的。分权的根据源于法律规定。

分权模式(The Share Power Model)。在这种模式下，不仅普通监狱官员参与分权，而且罪犯也参与分权，如罪犯有权决定是否参加教育项目，并通过分权实现监狱的管理。

罪犯自治模式(The Inmate Control Model)。在这种模式下，罪犯成立自己的组织，规定自己的行为要求与违反规定的惩戒方式，并通过这种方式实现监狱的管理。

上述管理模式在不同监狱类型的体现程度不同，如高度戒备监狱更多体现威权模式。

三、监狱长

曾经担任过监狱长、英国监狱长协会副主席的柏阳斯(Bryans，S.)认为监狱长的功能一直在发展。他认为，早期的监狱长实质就是称为看守(Keeper)，监狱长职位的功能就是保证罪犯不脱逃、不与外面的人交往。在英国，1779—1876年期间，监狱长的称谓改为“政府官员”(Governors)，其职责要求放在关注监狱条件改善与罪犯权利保障方面。1877—1945年期间，监狱长的称谓改为“改造的官员”，监狱长职位的功能放在解决监狱管理的标准化与罪犯改造上，特别是使用宗教方法对罪犯改造上。“二战”后，监狱长的功能逐步多样化，从刑罚执行的指导者、矫正的指导者，到监狱的经理、工作人员经理、交易的协调者、个案官员、公共关系处理官等〔16〕。正因为如此，监狱长有“总经理”的称谓与总执行官(Chief Executives)的称谓〔17〕。

在当代，监狱长的职责分为12块：第一块，管理人力资源，管理内容包括工作人员评估训练、岗位设置、岗位监督、岗位咨询、人员招录、人员提拔、纪律考评、激励；第二块，管理外在的事务，管理内容包括公共关系、发展与媒体的关系、维护与其他执法机构的关系、发展与高校的关系、维护与医疗机构的关系等；第三块，管理法务，管理内容包括复议矫正个案、执行矫正协会的标准、执行法院的裁决、培训矫正官出庭、学习新的程序性规定等；第四块，管理矫正机构的变化，管理内容包括明确变化及程度、修改应变策略、应对破坏性事件等；第五块，管理工作人员，管理内容包括制定报告制度、对工作分类、检查布置的任务等；第六块，管理罪犯，管理内容包括监督罪犯分级、与罪犯保持经常性的直接的接触、保障罪犯的安全、维护监规纪律、维护罪犯申诉机制、促进罪犯沟通等；第七块，设施管理，管理内容包括安排维护计划、维护卫生设施、检查监狱建筑与地面等；第八块，自我提高管理，管理内容包括参加与接受专业训练、阅读专业图书、参与学术活动、接受继续教育等；第九块，安全程序管理，管理内容包括批准安全策略与程序、对安全程序的监管、检查安全设施与系统、构建信息系统、发展内部侦查程序等；第十块，目标管理，管理内容包括明确长期与短期目标、批准计划、布置行动计划、监督实现目标的过程、修改目标等；第十一块，紧急状态管理，管理内容包括批准应急计划、检查应急计划、与应急支持机构保持联系、激活应急计划等；第十二块，财务管理，管理内容包括根据经费安排员工、提出经费要求、制定经费优先方案、监督花费等〔18〕。

由于监狱长责任重大，所以，很多国家提出了监狱长的任职条件。如在德国，监狱长的任职条件是具有法律资格；在英国，监狱长是公务员，需要具有监狱工作经验〔19〕。提出了对监狱长的申请者进行评估。如1996年英国推出监狱“管理推进计划”，对监狱长的申请职位者进行评估，评估内容包括管理目标、工作主张、谈判沟通能力、观点表达、问题解决方案等要素，还要开展工作能力、心理上的测试〔20〕。

为了促进监狱长胜任工作，监狱长需要定期或者不定期接受培训。英国的培训课程包括：宪法、经费管理、产业关系、员工福利与训练；人力资源管理、安全管理与控制；纪律系统；公共关系；体制工作；人员管理；一般管理〔21〕。

四、监狱的其他工作人员

(一)监狱工作人员的类型

在美国，监狱工作人员包括监狱长(Warden/Superintendent)、罪犯管理人员(Correctional Officer)、文化教师(Academic Teacher)、咨询管理员(Activity Therapy Administrator)、牧师(Chaplain)、分类官(Classification Officer)、临床社会工作人员(Clinical Social Worker)、劳动岗位安排官(Job Placement Officer)、个案经理(Case Manager)、假释官(Parole Officer)、保护观察官(Probation Officer)、矫正项目工作人员(Program Specialist)、社会工作者(Social Worker)、心理服务工作人员(Psychologist)、统计师(Statistician)〔22〕。

在法国，监狱工作人员分为：罪犯管理人员、行政管理人员、教育工作者、技术人员、社会工作者、指导人员、其他人员〔23〕。

在印度，监狱工作人员包括监狱长、副监狱长、监狱长助理、监狱长分助理、罪犯管理长官(Head Wardens)、罪犯管理人员、医生、药师、电工、清洁工、职员等〔24〕。

罪犯管理人员(Correctional Officer)，或者称为监禁刑执行官(Custodial Staff)，是在监狱中人群最多的工作人员，其工作特点是直接管理罪犯，其基本职责是维护秩序与保障监狱安全〔25〕。罪犯管理人员通常穿着制服。在美国，借鉴军队的管理，罪犯管理人员设有衔级，分别是：少校(Major)、上尉(Captain)、中尉(Lieutenant)、军士(Sergeant)。

罪犯管理人员包括不同职责的官员：(1)负责生活区管理的官员(Block Officers)。他们主要职责是对生活场所的罪犯进行监管。管理事项包括对罪犯点名，要求罪犯有秩序地行走，检查罪犯财物，监视罪犯活动，搜查，开门与关门，处理罪犯生活场所问题。(2)负责工作场所管理的官员(Work Detail Supervisors )。他们主要职责是对在劳动场所参加劳动的罪犯进行监控，管理事项包括干洗房活动监控、厨房活动监控、农场劳动监控，对来料进行清单检查，对劳动工具进行清单检查。(3)负责培训与学习场所管理的官员(Industrial Shop and School Officers)。他们的主要职责是监督罪犯学习劳动技能与文化课程。这项工作的完成需要与技能指导师傅、教师、咨询专家合作并共同完成。(4)负责场地管理的官员(Yard Officers)。他们的主要职责是在罪犯集中的场地监控罪犯，包括罪犯的活动空间、吃饭、开展娱乐活动。(5)负责杂事管理的官员(Administrative Officers)。他们的主要职责是控制钥匙、控制武器、管理探视罪犯的活动。(6)负责监狱外围安全的官员。他们的主要职责是管理围墙、塔楼、大门等，防止脱逃，探测监狱安全，防止诸如毒品、攻击性工具进入监狱内部。(7)临时替换病休、休假的官员(Relief Officers)。他们的主要职责是替代不能上岗的官员〔26〕。

罪犯管理人员基本职责是：通过监禁维护社会安全；提高监狱工作的顺畅度与有效性；保障监禁的人道性；向罪犯提供积极生活的机会，使罪犯释放后具有融入社会的劳动就业能力。由于岗位不同，具体职责又有不同〔27〕。

为提高管理的规范性，监狱对罪犯管理人员实施纪律化的管理，对于违反纪律的管理人员，要予以惩戒。惩戒形式有：口头指示，口头警告，书面指令，斥责(Letter of Reprimand)，暂缓降薪(Disciplinary Suspension Reduction in Pay)，暂缓停薪(Disciplinary Suspension Reduction without Pay)，降职，开除〔28〕。

罪犯管理人员形成的亚文化规则主要有：对抑郁的同事予以帮助；在罪犯面前不能给同事难看；在同事与罪犯争议中予以帮助；支持其他同事惩罚罪犯；对同事要关心；不要同情罪犯；要帮助可能有危险的同事；不要与罪犯走得太近；不要与罪犯一起批评自己的领导；不要在背后捅同事刀子；不要允许错误进入工作空间；尊重同事的智慧、经验〔29〕。

在美国，罪犯管理人员被称为矫正官(Correctional Officer)，这一概念是基于摆脱“看守”这一具有消极性的称谓并承认罪犯管理的专业性而使用的〔30〕。传统上，罪犯管理人员主要负责罪犯的监管与控制，但是，近年来，罪犯管理人员正从罪犯监控、安全保卫者向促进罪犯矫正与社会福利的推进者的方向发展〔31〕。

罪犯管理人员是直接管理罪犯的官员(Operational Staff)，其他工作人员是支持性的工作人员(Non-operational Staff)，如心理服务工作人员〔32〕。一般来说，监狱对支持性的工作人员的要求更高。以个案经理、罪犯分类主管、监狱长助理为例，监狱对上述人员要求专业是刑事执法(Criminal Justice)、社会工作或者心理学，很多监狱要求求职者具有硕士学位。上述人员需要负责罪犯安全分类、矫正项目，需要解决罪犯心理、戒毒等问题〔33〕。

(二)监狱工作人员的招聘与培训

1.监狱工作人员的招聘

监狱工作人员招聘是公开的，参加竞聘的人员除了好奇人群之外，还有被罪犯矫正工作激发(In the Blood)起进取心的人群和以前是其他执法机构的人员〔34〕。一般来说，监狱工作人员招聘需要考虑学历程度。在爱沙尼亚，只有具有较高道德品质、接受较高的教育、通过资格考试的人才能被任命为监狱工作人员〔35〕。如果竞聘者在竞聘的岗位职场上要获得更高的职位，需要有更高的学位〔36〕。但是，由于监狱工作的复杂性，所以，各国招聘监狱工作人员时，要考虑诸如人际交往之类的能力等。在英国，罪犯管理人员的录用由地方组织，而不是在国家层面进行。监狱工作人员招聘除了考虑竞聘者的身体状况、专业外，对竞聘者人际沟通能力也有特别的要求〔37〕。在美国，一些州设立监狱管理人员评估中心，对竞聘者解决问题的能力、沟通的能力、情绪控制能力、相互的能力(对别人内在的了解力、领导力)进行评估，然后决定是否录用。佛罗里达州评估中心(The Florida Assessment Center)是美国开设的第一家监狱管理人员录用评估中心，其他州也陆续开设〔38〕。在奥地利，招聘监狱工作人员需要评估竞聘者的管理能力、计划的能力、对问题的预判的能力、对紧急事件准备应对的能力、实现计划的能力〔39〕。此外，监狱管理人员竞聘，还关注不利于任职的因素：入职动机，知识，压力承受力，吸毒的可能性，种族偏见因素，对工作的态度，责任感，判断能力，团队精神，接受批评的能力，服从命令的能力，性别偏见，忠诚，情绪稳定性，成熟度，主宰他人的需要〔40〕。

2.对监狱工作人员的培训

对入职的监狱工作人员培训是队伍建设的重要一环，各国都非常重视。

在美国，岗前的培训时间平均9个月，但是具体到各州，时间不尽一致。在犹他州培训时间18个月，在伊利诺伊州培训时间为5个月。在美国，岗前培训内容通常有：搜查，合法武力的使用，法律规定，民事责任，刑事责任，正当程序，罪犯管理人员的权力界限、吸毒问题处理等〔41〕。

在奥地利，罪犯管理人员入职后要接受15个月的基础培训，其中包括3个月的理论学习、9个月的实践训练、3个最新的理论动态学习。理论课关注法律规定、行政管理条款；实践课包括射击、急救、心理指导等〔42〕。

在英格兰与威尔士，罪犯管理人员需要接受三阶段的培训。第一阶段：熟悉自己工作的监狱情况，包括地理位置、不同部门情况，不同部门包括牧师部门、社区矫正部门、健身机构、探视机构、大门、车间、入监机构、医疗卫生、隔离(Segregation Unit)部门。第二阶段，到不同监狱实习，参与日常工作，包括搜查、监督、检查信件等。第三阶段去监狱培训学院(Prison Service Training Colleges)学习，学习内容包括：监狱安全管理，如搜查；关系处理，如如何与罪犯交往、防止罪犯自杀、防止罪犯欺凌、处理精神有问题罪犯；刑期管理，包括刑期计划；罪犯管理人员个体的工作；监狱出现毒品问题处理；罪犯行为报告；如何完成书面材料；个别谈话；对罪犯的激励措施；与罪犯相关的法律问题(种族、机会平等)；如何践行专业行为，如在罪犯面前表现出权威性与负责感；刑事执法系统运作，如裁决、监狱规则；罪犯管理的目标；警体；等等〔43〕。入职后，经验丰富的罪犯管理人员需要对接受完培训的人员进行督导〔44〕。

对监狱工作人员的培训，除了入职培训，还有经常性培训。在英格兰与威尔士，“培训与提高集团”(The Training and Development Group)是培训监狱工作人员的重要机构。该集团对监狱工作人员安排的课程有：领导力与管理的发展；安全；官员管理；人员管理；监狱行政管理；IT；控制与限制；体育等。此外，监狱也开展自己的培训活动，对监狱工作人员进行一定培训。监狱培训课程很多，包括罪犯控制与限制；自杀预防；财务管理；矫正项目；刑期管理等〔45〕。

调动监狱工作人员接受的积极性，提高培训质量，是监狱工作人员培训的目标。在美国，“美国矫正协会”(American Correctional Association)明确提出培训标准，具体包括培训题目、确定时间数、课程特点。提出培训要突出理念、知识、操作〔46〕。一些学校开展培训，向参训人员提供获得证书的机会，如“中部技术学院”(Mid-state Technology College)向培训人员提供获得2年制的“矫正科学” 副学士的机会。“美国矫正协会的认证委员会” (Commission on Accreditation for Corrections )对接受培训的监狱工作人员提供培训认证〔47〕。

(三)监狱工作人员专业化促进

所谓专业化即具有专业意识，如自律、承诺、自主等，遵守专业道德准则、不断学习、解决问题的专业知识、持续的自我评估〔48〕。

下列行为认为是监狱工作人员的专业行为〔49〕：谨慎，工作时要专注自己做的事情；礼貌，与他人合作要尊重他人；遵守程序，按照程序开展工作；诚实，尊重同事与上级；不传播流言蜚语，为健康的环境做出自己的贡献；不威胁他人，没有人有资格或者权威恐吓、报复、威胁他人；性骚扰是不受欢迎的行为；尊重他人的权利、他人的建议。

为促进监狱工作人员专业化，美国矫正协会提出了专业道德法典(Code of Ethics)〔50〕：会员应当保护公民的法律权利；会员应当关心每个人的福利，不能有获得他人利益的念头；会员应当与同事相互尊重，在专业水准内不断提高自己的工作质量；对于社会真实的、建设性的批评，会员与会员所在的机构要虚心接受；会员需要认识到纪律在刑事执行系统内的重要性，不断提高合作水平；会员需要公众对信息的知情权，在法律范围内最大限度分享信息；会员需要保护公众免受犯罪侵害的权利；会员需要限制自己利用自己的地位获取优势或者利益的行为；会员在履行公务中要限制自己为个人利益削弱自己履行的责任的行为；会员应当限制自己正式或非正式地进入与履行职责冲突的个人领域；会员应当限制自己接受任何与职责有关的任何礼物、服务或者好处；会员需要明确自己与美国矫正协会不同的观点；会员需要向合适的机构报告自己收受贿赂或者不道德财物的行为；会员需要限制自己歧视不同种族、国籍、年龄等人群或者个体；会员应当维护个人信息的完整性，除职责外限制自己寻求他人的个人信息，除非授权限制自己公开非公共信息；会员应当根据规则而不是个人利益实施契约、提拔或者辞退行为；会员应当为安全、健康、免除各种骚扰的工作场所做贡献。

近年研究指向：罪犯矫正效果与罪犯管理情商关系密切，罪犯管理人员的核心能力是情商〔51〕，而情商水平与专业道德水平关系非常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