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强
(中共江西省委党校,南昌330108)
改革开放40多年来,我国经济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国已进入新发展阶段,开启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国际金融危机的持续影响、中美贸易摩擦、新冠疫情的全球大流行,这些全球性事件使我们认识到以国际大循环为主导、不掌握核心技术、“两头在外、大进大出”的发展模式难以支撑由富变强,必须对以国际大循环为主导的发展格局加以扬弃。我国的发展理念也应随之变化,要从主要追求经济的高速增长,转向追求高质量发展[1]。为了在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我国审时度势,提出了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这是我国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做出的统筹发展与安全的重要战略举措。我国构建新发展格局,回答了在新时代如何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这一关键命题,指出了我国未来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路径。
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关键在于经济循环的畅通无阻,最本质的特征是实现高水平的自立自强,强大动力是更深层次改革和更高水平开放,优势条件是国内超大规模市场。新发展格局不是原有发展路径的补丁,而是一种全新的发展路径,其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历史告诉我们,当经济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就有可能陷入中等收入陷阱[2],经济停滞不前。面对我国不平衡不充分的状况,我国必须要改变发展模式,以全新的发展格局来应对未来的中长期挑战,从而实现中国式现代化。
构建新发展格局是国家所需、群众所盼、未来所向,具有全局性的战略意义。无论是从经济总量来看,还是从支撑经济社会发展的要素变化来看,我国构建新发展格局的条件已经日益成熟。
新发展格局理论与统筹发展和安全的理论相伴而生。在2020年经济社会领域专家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了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的十一个理论创新成果,其中就将新发展格局理论与统筹发展和安全的理论并列,这是我国在新冠疫情爆发以来面对国内外严峻风险挑战所作的重要理论创新。这两个理论彼此依存[3],构建新发展格局是为了保障我国在发展的同时增强抗风险的能力,统筹发展和安全又需要我国改变发展理念,构建一个不同以往的新发展格局。构建新发展格局可以使我国更加系统全面地统筹发展与安全,使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基础更加稳固。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拥有较为廉价的、数量庞大的劳动力人口,这些劳动力人口能够吸引国际资本与技术向我国流向,我国也抓住全球化浪潮,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大量出口加工产品,参与国际经济大循环。也是在这一时期,我国形成了市场和资源“两头在外”的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赚取微薄利润,推动了经济高速增长。在这过程中,我们被扒了两层皮,一层是生产过程中的环境污染和劳动力价值被榨取的皮,另一层是财富积累过程中,我们购买的美国低回报率国债的皮。
现在,我们走到了新的历史关口,经济社会得到了极大的发展,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即将达到世界人均水平。这时我国的要素供求发生了改变,我国已经从资本不足转向了资本过剩阶段以及从劳动力过剩转向了劳动力不足阶段。但是我国发展模式并没有发生太大改变,在这个阶段,我国内部显现供求脱节现象,外部出现“卡脖子”问题,因此发展面临困境。
近年来,我国经济多次受到外部冲击。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和2008年全球性金融危机使中国的外贸环境恶化,持续萎缩的外需暴露了国内需求不足这一制约中国经济长期增长的瓶颈因素。2018年以来,外部环境再度恶化。国内外经济、政治等多方面的摩擦和新冠疫情的冲击致使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抬头,从而提高了对产业链在岸化的要求,即使未来国际经济复苏,外需疲弱也可能是长期存在。我国外贸比重较大,世界经济变化不可避免地会影响到我国经济发展,使得我国对经济发展的安全性越来越重视。
我国近几十年来发展速度虽较快,但是发展的安全问题并没有得到有效解决。近年来,我国发展稳定性显著提升,这得益于我国以构建新发展格局为契机,不断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内需对经济的拉动作用明显,已经初步形成了发展与安全的良性互动。安全性表现为我国市场和资源“两头在外”的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已经逐渐发生改变,并且我国大规模人口数量优势特别是人才数量优势也将转化为我国国际竞争优势,我国发展的主动权将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经济循环一般由生产、分配、交换、消费四个环节构成[4],这四个环节依次进行、周而复始,我们只有先生产商品、然后分配商品、再交换商品,最后才能实现消费,接着又进行生产。这几个环节环环相扣,一旦某个领域出现问题,循环就无法进行下去。
美国自建国以后,历次经济危机的表象都是生产过剩、需求不足,而他们解决危机的办法就是扩大消费,比如鼓励提前消费、直接发钱等。可是如果我们仔细审视美国的经济危机就能发现,他们的问题其实是出现在分配这个环节,由于劳动者只得到了生产出来的少数商品,那么他们也只能交换和消费这些少数商品,其他归资本家的大部分商品是无法消费掉的,这才形成了生产过剩、需求不足的现象。
社会主义经济条件下,分配问题不是主要问题,在这个循环中,是生产起着决定性作用,因为生产从源头上决定着消费的质量、数量和方式,所以我们要搞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在提质增效的要求下,我国需求牵引供给、供给创造需求的能力更强。
我国从鸦片战争以来,依次实现了站起来、富起来的目标,强起来的目标还有待实现。从科技创新角度来看,从站起来到富起来的过程是自立,也就是吸引吸收的过程,我们要站得稳,必须不断通过引进消化吸收来建立自己的产业体系。纵观世界后发国家如德国、日本的兴起过程,无一例外都有一段引进吸收的历史,引进吸收使后发国家能快速地跟上世界步伐。在这一阶段,我国产品质量不高,无法替代欧美发达国家的先进产品,但是依靠廉价的日用产品,我国与发达国家产品间形成了共生关系,我国的产品源源不断地向发达国家输出。我国出口产品虽多,但利润偏低,常常需要给外国先进设备专利费、授权费等,在“干中学”过程中逐渐形成自己的产业风格和技术优势,慢慢追上世界发展步伐。2022年,我国研究与试验发展人员全时当量达604.1万人年,是2012年的1.86倍;专利申请授权数为432.3万项,是2012年的3.4倍;技术市场成交额为4.78万亿元,是2012年的7.4倍。以上数据表明,我国原始创新活跃度显著增强。
从富起来到强起来的过程是自强的过程,这时候必须坚持原始创新,闯出一条内生的也就是不完全依靠外部的科技创新路径。过度依赖外国技术将使我国发展受制于他人,而且就算是以市场换技术,但真正的核心技术买不来、用不了。我国在引进吸收的同时,也非常注重原始创新,我国原始创新也逐渐展露风头,一些产品的技术水平已经可以与发达国家同类产品持平甚至有所超越。这时我国的产品开始与发达国家产品形成竞争关系,不可避免地增加了贸易摩擦的可能性[5]。但是这是我国走向自强必须经历的过程,在各类政策的引导下、市场氛围的培育下,我国原始创新将更加活跃。
从市场供给端来看,截止至2021年,我国有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人口2.2亿人,人口要素资源丰富;市场主体已经超过1.5亿户,可以为市场提供各类产品和服务;我国也具有世界上最为庞大的工业体系,可以充分发挥区域聚集优势并形成规模效应。
从市场需求端来看,同样截止至2021年,我国人口规模达到14.1亿,为世界人口数最多的国家。在这些人口中,中等收入群体人口达到4亿多,比美国的总人口数还要多。巨大的人口数量形成了非常可观的消费总量。我国已经成为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第二大国,有望在不久的将来超过美国成为消费第一大国。我国也在提倡消费升级,促进经济结构更加合理。这些都表明,我国仍然拥有较大的增长潜力。
此外,我国还拥有国土空间、经济体量等诸多有利条件,这些有利条件对于我国应对未来经济社会增长的不确定性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我国经济长期向好的局面不会发生改变。
改革与开放往往要同时进行,我国发展经验表明,在开放的同时必须做好改革,优化国内市场环境。我国改革开放已经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不管是从经济总量、外汇储备水平、对外贸易量还是从国内制造业规模、商品消费规模等,都已经排在世界前列。在新的起点上,我国也面临着一些前所未有的新问题,比如资本市场改革问题、阶层固化问题等等,推动改革面临更加复杂、更加敏感、更加艰巨的难点和痛点。在这种情况下,我国推进更深层次改革和更高水平开放,必然会进一步打破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各种阻碍,我国经济社会有望实现新一轮的发展。
我国还处于构建新发展格局的早期阶段,在这一阶段,要做好顶层设计,按照改革发展的轻重缓急逐步解决面临的障碍,从而实现高质量发展。要畅通国内大循环,发挥比较优势,增强我国在世界资源与市场中的地位。国内大循环绝不是自我封闭、自给自足,也不是各地区的小循环,而是要强化我国国际竞争的比较优势,为中国式现代化增添内生动力。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创新发展大家都要抓,但具体到各种关键核心技术,不是家家都能干的,要看条件和可能,同时要看全国科技创新发展布局,从自己的优势领域着力,不能盲目上项目。”
要矢志不移提升创新平台能级。创新是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牛鼻子”,居于创新、产业、人才、政策、资金这五链之首。创新平台作为科技创新的重要载体,要致力于服务产业,在这过程中要给予相应的人才、政策、资金。比如人才,要避免出现有库无智的现象。
要想方设法增强创新的主动性。我们人类的伟大,就是能够有目的性地去发现、去创造。我们进行产业科技创新时,也要注重“人”的因素。我们在创新时,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要注意在重点领域重点突破,谨慎选择技术路径。
要持之以恒营造良好创新生态。大厦要建成,不能只靠一根木头;大海的形成也不能只靠一条河流。我国科技成果在数量、质量上还有待提升,专利转化水平不高。科技事关国家前途命运,要加大国家基础科学研究,推动各方力量参与战略性科学计划和科学工程,深入推进实施关键技术攻坚行动。通过创新项目来培育有利于创新的社会土壤,解放和激发科技创新蕴藏的巨大潜能。
制造业是产业体系的基础,高端制造业是现代产业体系的“重中之重”。与大部分发达国家以及部分发展中国家相比,我国一直坚持发展以制造业为主体的实体经济[6],防止经济“脱实入虚”。为了进一步夯实制造业基础,我国还应持续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提高全产业链竞争力。
应该从“原材料、最终品、研发、品牌服务”四个切入点入手,夯实现代产业体系,通过这四个抓手不断将产业链延伸,形成一个巨大的网兜,兜住产业价值链。其中,我们最具优势的是原材料,我国原材料非常丰富,煤矿资源丰富、稀土产量高,这些都是我国可以发力的着力点,我国可以围绕原材料多做些研发,提高原材料话语权。在最终品方面,我国量大但质量参差不齐,应规范最终品的生产,培育终端产品品牌,增强最终产品对产业链的拉动力。
在现代产业体系中,数字经济正成为各地经济比拼的重点。国家布局的“东数西算”工程,一方面把东部密集的算力需求有序引导到西部,缓解了东部资源紧张的问题,另一方面也给西部开辟了一条新的发展路径。算力网络国家枢纽节点和国家数据中心集群的建设,为参与“东数西算”的地区数字经济发展带来了重大利好。对于枢纽节点和数字中心集群以外的地区,也应积极开展数字资源的协同创新,大力度建设数字经济发展所需的软硬件设施,争取成为国家下一批国家数据中心集群甚至成为算力网络国家枢纽节点,为数字经济发展赢得先手棋。
供给和需求相互制约、相互牵引,人们对高品质产品的需求将促使供给侧进行调整,从而持续提升经济发展动能。我国居民对高品质产品的需求随收入水平的提高也日趋强烈,但我国供给侧也需要一个逐渐转变的过程。因此,供给与需求仍然存在一定的错配[7],需要较长时间进行优化调整。这个调整虽充满挑战,但只要能以满足居民消费升级趋势为目标,不断完善国内统一大市场,我国将形成巨大的经济增量。
以现代流通体系建设为关键点,着力畅通经济社会循环。要持续打造国际航空物流枢纽、水运航运中心、国际陆港等口岸枢纽,畅通跨境物流通道,打造高能级开放型经济集聚区。
以精准扩大有效投资为着力点,切实增强经济增长的重要支撑。投资也是扩大内需的重要手段。在城乡建设方面,要推进新型基础设施建设,完善乡村基础设施条件,以新基建促进城乡要素流通。在产业投资方面,要充分依托各地特色,以大项目、重大工程为抓手,不断夯实现代产业基础。及时处置消耗大、产出少,污染重、效益低的企业,减少资源浪费。减少对不适应消费需求的低端产品、低端供应的市场支持。
以改善人民生活品质为落脚点,加快推动消费提质扩容。用心用情用力解决好人民群众对于就业岗位、托幼园位、上学座位、医疗床位、养老点位等“急难愁盼”问题,更好地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新冠疫情以来,文旅、康养等行业受影响较大,后疫情时代需尽快推动这类休闲娱乐活动在量和质上有所恢复和提升,以满足人民的精神文化需求。还应持续关注和改善各地低收入人群生活状况,根据各地经济发展水平制定更加合理的最低工资水平,使经济社会发展成果由全民共享。
以促进就业优化分配为切入点,更加有效激发内需潜力。我国就业压力较大,比如,我国年增大学毕业生规模已突破千万,预计2023年毕业生人数达1 158万人。就业问题关系着消费能力和社会稳定,必须牢牢守住不发生规模性失业的底线。
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指的是国内外两个循环相得益彰、取长补短,优化全球资源配置,为中国式现代化创造良好环境。
高标准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截止至2022年,我国共有21个自由贸易试验区,形成了覆盖全国大部分区域且各具特色的试验区布局,各省在自由贸易试验区中进行了大量改革探索[8],一些成功经验已经在全国推广。未来,自由贸易试验区要继续促进生产要素流动,形成一批高效便捷的改革举措,助力我国开放型经济高质量发展。
高质量建设内陆开放型经济试验区。我国内陆地区不沿边、不靠海,经济开放程度相比沿海地区有较大差距。继2012年宁夏、2016年贵州之后,2020年4月6日,国务院正式批准设立江西内陆开放型经济试验区。从此,中部地区有了首个以新发展理念为指导推动内陆开放发展的试验区,这将为中部地区发展带来新机遇,也可以与另两个内陆开放型经济试验区一起,探索出更多对内对外开放的有效举措,进一步提升中西部地区与东部地区的协同合作潜力,同时扩大了中西部地区与国外交流合作的空间。该试验区的设立具有明确规划和名额限制,每四年批准成立一个。内陆开放型经济试验区相比自贸试验区而言,改革试点范围更广,是以整省域为试验单位,可以充分发挥内陆开放型经济试验区的辐射作用。并且,内陆开放型试验区既对内也对外,这对于我国内陆地区构建新发展格局提供了平台支撑。
不断拓展对外开放新空间与推动本地高质量发展上双向互动。我国地域宽广,各省资源聚集度有所差异,形成了各具特色的产业体系,这为各省优势互补提供了可能。鼓励各地加强与周边省份的合作,特别是人才、技术、资金等要素合作,通过要素互通提升各地产业发展势能。过去由于东部地区是我国开放的桥头堡,吸引了大量要素在东部聚集,东部地区产业迅速发展起来,成为我国相对富裕的地区。如今,东部地区承载力已经接近极值,而我国内陆地区资源丰富、要素成本较低、承载空间较大。较低的成本以及极佳的地理位置决定了未来必然会有一定量的产业往内陆省份迁移,而这对于全国层面保持制造业比例基本稳定非常重要。新冠疫情让人们看明白国家自给化的重要性,世界重构产业链背景下,除了发展高端制造业、新兴科技产业,还要重视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低端制造业不等于落后制造业,比如:口罩的制造,从脚踩缝纫机一分钟生产一个口罩,到自动化口罩机一分钟生产几百个口罩,这就是进步。所以,传统产业仍然必不可少,东部沿海地区传统产业有序转移至中西部,对于维持我国产业安全至关重要。
不断增强东部地区与中西部地区发展间的双向联系。目前我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呈现从沿海到内陆的阶梯式递减状态,广东、江苏、山东、浙江等东部大省经济总量高,已与一个中等国家的经济总量相当,可谓富可敌国,部分中西部省份发展还有待跟进,这是我国经济发展不均衡的体现。从发展规律来看,东部地区区位优势明显,必然发展较快,但从安全的角度来看,我国必须有更多经济增长极。中部城市起着承东启西的地理作用。要想办法通过东部地区带动中部地区崛起,并拉动西部地区发展。由此,我国开放的阵地也应向广阔的内陆地区延伸,通过东部地区的“传帮带”,使中西部地区更加深入地融入到经济全球化当中。这样我国对外开放通道将从以海洋通道为主拓展为海陆双通道,东中西部将融合得更为紧密,我国对外合作将更有分量。
不断推动出口与进口贸易交流合作的双向提升。我国与其他国家建立形式多样的经济合作,例如,“一带一路”、新亚欧大陆桥经济走廊等,开放发展已成为各国发展的共识,这为我国无论与发达国家合作还是与发展中国家合作都创造了有利条件,我国与他国的双边合作模式可以逐渐扩展至多方,提升进出口的便利度。出口与进口的提升不仅是数量上的,而且是质量上的,当前我国“两头在外”的加工贸易仍然较高,我国可以在引进先进技术的同时,将自身的优质产能向国外转移。不仅要提升货物进出口水平,还应提升文化等软商品的进出口质量。过去我们一直在引进外资、技术、人才,我们对外进行的是产品输出。未来需要更多地对外输出自己的文化、理念,而不是单一的产品。比如,陶瓷、茶叶等在古时就对国外有较深的影响力,是我国对外交流的重要名片,我们可以以陶瓷艺术品为突破口,宣扬中华传统文化,促进文明互鉴。
企业的发展与动植物生长一样,需要有适宜的生长环境,营商环境是影响企业发展最为重要的因素。区位因素对一个地区经济发展的影响已经越来越小,未来经济要发展,必然要向营商环境要动力。企业家们也越来越将营商环境作为企业选址的重要条件。《中国营商环境研究报告2020》显示,北京、上海营商环境得分最高,排名靠前的大多是经济发达地区或省份,可见营商环境与经济发展之间确实有着紧密的联系。为优化营商环境,应尽量做到:
第一,拓展营商服务功能,将与企业生命周期相关事项进行集成,形成统一的服务窗口,通过数据“多跑路”让群众“少跑路”。对重点项目和特殊企业提供定制化服务,形成特色化的办事场景。明确事项办结周期,形成可预期的办事环境。集中梳理企业办事的难点和痛点,及时整改优化,降低企业办事成本。
第二,各地要认真贯彻落实《外商投资法》,尽可能地营造优质、透明的营商环境,让外资愿意来、留得住。推进“放管服”改革[9],提高办事效率。全面实行外商投资准入负面清单制度,简化审批办事流程,进一步减少对外资的束缚和阻碍。对于已经准入的外贸,应保障其在国内的合法权益,尤其要依法对其知识产权进行保护,让外商能够安心生产经营。
我国已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要路径。我国构建新发展格局的比较优势日趋明显,主要表现为更加系统全面地统筹发展与安全、经济循环更加通畅、原始创新活跃度提高、拥有超大规模市场、改革开放力度不断加大。未来,要加快畅通国内大循环、促进国内国际双循环优势互补,增强我国在资源分配和市场竞争中的话语权和主导权,不断推进实现中国式现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