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倡议下地方艺术发展的困境与对策研究

翟书艺

(兰州文理学院 音乐舞蹈学院, 甘肃兰州730000)

“地方”(地域)不仅仅是一个地理概念,同时也是一个文化概念;地方除了自然的、空间的意义之外,还具有政治的、经济的和文化的意义。对于地方(地域)而言,“自然地理或自然经济之类可能是其最外在最表层的东西,再深一层的是风俗习惯、礼仪制度等,而处于核心的、深层(内在)的则是心理、价值观念”[1]。推动地方文化艺术持续发展不仅是促进当代文化对话和全球文明共建的基础,也是人类文化对话和文明共建的夙愿。“一带一路”倡议是顺应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潮流的伟大战略思想。十余年来,“一带一路”倡议得到全球10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的响应和支持,联合国大会和安理会多次将其纳入相关决议,“一带一路”倡议逐渐从理念转化为行动、从愿景转变为现实,对社会、经济、文化与教育等领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其中,丝绸之路跨文化交流活动充分诠释了对于未来保护文化遗产及其“突出的普遍价值”的重要意义,它既有对人类共有遗产的保护,也有助于促进地方文化遗产最大程度的传播与共享,让地方艺术世代相传。

本文基于“一带一路”倡议与地方艺术发展的思考,运用系统文献分析的方法(Systematic Literature Review,简称“SLR”),重点从地方艺术发展的现实困境和应对策略两个方面进行深入分析,以期对持续推动“一带一路”倡议思想与地方艺术发展的深度融合提供借鉴意义。研究过程中采用了Kitchenham和Charters提出的指南和系统评价的方案模板[2],根据指南得出系统文献分析方法主要有规划、开展研究、报告研究三个阶段。首先根据搜索策略,在知网下载期刊论文1386篇,根据标题对文章筛查,排除与本研究无关的内容,剔除掉1106篇无效文献,剩余280篇,再进入下一环节。根据上述的筛选过程,第一轮筛选出108篇,经过第二轮筛选保留文献83篇,通过第三轮还剩43篇文献。最后,对析出的43篇文献根据研究质量标准进行质量评估,并从地方艺术发展的意义、困境及对策建议三个方面进行了阐释分析。

一、“一带一路”倡议与地方艺术发展的意义

“一带一路”不仅涉及国内一些城市和地区,还涉及到国际上许多国家和地区,所以“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对我国地方艺术的对外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根据众多学者的阐述,“一带一路”倡议与地方艺术对外发展的意义具体表现在促进艺术产业发展和增进国际交流两个方面,二者相辅相成、互为条件。

“一带一路”倡议促使中国与沿线各国形成良好的合作伙伴关系,促进中国与沿线各国保持良好的文化艺术交流关系,为中国的海外拓展提供了合作的基础,这对中国的文化艺术传播和产业对外贸易都具有重要意义[3]。我国地方艺术与沿线各国之间进行货物、资金和文化交流,对搭建符合区域发展需要的民间艺术文化交流平台具有重要意义[4]。在加强我国对外文化交流、实施文化“走出去”战略的影响下,地方艺术的对外发展有利于推动当地艺术产业的升级和转型,在现有的经济体制下文化艺术的地位愈来愈重要。“一带一路”倡议对地方艺术的重要意义不仅体现在它推动了中国文化艺术的发展,更体现在有利于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提高我国在国际交流合作中的重要地位。彭新东指出,地方开展艺术文化交流活动有利于国家的整体外交,有利于向全世界展示我国的文化实力,扩大我国在世界上的影响力,提升中国的国际地位[5]。与沿线国家进行艺术文化交流,有利于中国文化在世界范围内传播,这是“一带一路”倡议为地方艺术发展带来的机遇。对于我国来说,“一带一路”搭建的文化交流平台对传播、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作用不容小觑,它能够将中国的审美传播到世界范围内,对树立我国国际大国形象意义非凡。

二、“一带一路”倡议下地方艺术发展的困境

“一带一路”倡议对地方艺术发展有着重大的影响和深远的意义,但地方艺术发展也面临诸多的困难和挑战,厘清这些困境是我们研究“一带一路”倡议下地方艺术发展必不可少的一步。通过系统文献分析,笔者发现,“一带一路”倡议下地方艺术发展存在传播主体缺失、政策扶持不足、自身创新不够、文化认同较低等四个方面的困境。

(一)传播主体的缺失与断层

众多研究者都指出,在“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地方艺术发展面临着传播主体老龄化、传播人才缺乏、传播队伍专业化程度较低等问题。在广大农村地区,“子承父业”的传统继承模式正悄然发生着变化,文化艺术传播的专业人才缺失阻碍了地方艺术的发展。现在艺术发展传播需要的人才要既熟知地方艺术发展资源,又要有对外传播交流能力,不仅对当地的文化艺术了解透彻,还需具备高层次的学历和沟通水平,而当下高学历的人才往往不愿意留在发展空间较小的乡镇地区[5]。一些当地民众对地方艺术的发展也不关心,认为这是政府的事,不愿意参与到地方艺术的传播上来[6]。崔黎菲指出,作为民间文艺传承的重要组织,农村文艺团体人员管理涣散、文艺表演随意,民间文艺团体活动经常无法正常开展[7]。艺术是需要传承技艺的,而大多数技艺的学习周期长、见效慢、过程复杂,逼退了很多年轻人,老艺人年龄逐渐增大却没有传承者,久而久之,地方艺术就会濒临灭绝。据文化部2009年公布的数据,仅甘肃境内就有75个民间舞种已悄然消失[8]。

(二)国家政策的扶持力度不大

无论是政治经济领域还是文化艺术领域,国家政策都具有宏观调控的作用,在“一带一路”倡议下地方艺术发展面临的困境中,政府对地方艺术的资金投入和政策扶持力度决定了地方艺术发展的深度,政府对地方艺术发展的监管力度决定了其发展的长度。彭新东等认为国家的政策扶持力度不大阻碍了地方艺术的发展,一些地区的优惠政策太过保守,并没有起到促进地方艺术发展的效果[5]。以戏曲的传播为例,表演时间和表演类别都会影响到其传播的范围,政府对表演时间以及受众门槛应该有所规定,以免抑制了地方艺术的发展[9]。再拿民间舞蹈表演来说,缺乏持久性的民间舞蹈表演组织也是导致其无法有效传承发展的重要原因[10]。艺术发展与产业发展是共进退的,产业发展能够带来利益,而艺术发展却要投入大量资金。虽然艺术发展最终能为我们带来经济效益,但前期的资金投入必不可少。企业投资、社会捐赠和政府支持是大多数地方艺术发展的资金来源,但都不是长久之计,如果资金链断掉,那么艺术的发展就会停滞不前[11]。相关研究指出政府对地方艺术的保护不够,管理不够,缺乏专业的管理队伍和机构。一些地区只追求经济效益却忽视了艺术发展;只想着如何将艺术事业做大,却没有兼顾到艺术发展背后的规律,长此以往只会适得其反[12-13]。

(三)地方艺术的创新力度不够

创新是发展源源不断的动力,创新是一个民族的灵魂,是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一个企业不创新就可能会面临倒闭的危险;文化艺术如果不创新,那就只能成为“遗产”。“一带一路”背景下地方艺术缺乏创新体现在理念陈旧、方式单一、艺术自身创新高度不够等方面。一些地方民间艺术在传播过程中,过分依赖科技的力量,而忽视了自身问题,也没有及时更新传播理念。在跨文化传播过程中,他们对国外的情况了解较少,也大大影响了传播效果[4]。庄文学认为在竞争日益激烈的情况下,地方艺术缺乏创新,没有先进的经营理念,无法发挥自身的品牌效应,在国际交流中举步维艰,长此以往地方艺术就会在时代的浪潮中被淘汰[14]。杨芬进一步指出,一些地方艺术传播模式缺乏创新,传播手段应用不充分,传播渠道单一化[15]。对此我们必须加快地方艺术对外传播机制的创新,促进文化艺术产业的发展。发达国家文化产业占GDP比重平均在10%左右,美国高达25%[16];我国文化艺术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2.75%,而甘肃省仅为1.26%[17]。地方艺术资源价值的深度与厚度,是实现产业开发的根本[18]。“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创新就是地方艺术发展的“活水”,创新高度不够就跟不上社会的进步,发展的步伐就必然会放缓。

(四)对地方文化艺术的认同度较低

广西民族大学欧宗启教授认为,当前中国传统文化传承出现了许多危机,主要原因是各地方民间艺术缺乏生存的土壤[19]。年轻人将各地民间文化艺术视作是既古板又老套的古董,认为其经济效益差,不值得学习继承。“一带一路”背景下,我们的艺术交流不是省、市、区内部的流通,而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之间的互动。国与国之间由于其文化底蕴和历史背景的不同,在沟通和交流中能够感受到来自文化差异的更大阻力。文化差异最重要的是语言差异,在言语交流上存在问题,对艺术的发展必然会产生影响。以戏曲传播为例,“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众多,他们的语言与汉语存在很大差异,这使得这些国家的人们在接触到我国的戏曲时不能顺畅地沟通和交流,也就不能深入理解我国的戏曲文化;一些经典曲目缺乏外语翻译文本、没有外语网站,国外的艺术爱好者缺少关注、了解我国艺术的途径和平台,极大地影响了地方艺术的对外传播[9]。即使是一些能够读懂汉语的艺术家,在文化差异的背景下,也会存在解码偏差的情况,文化之间相互碰撞,难免会产生各种矛盾和误解[20]。同时,不同国家的文化差异会导致兴趣偏差,由于国与国之间的文化背景不同,一些地方艺术难免会遭到排斥。张晓月指出,受众之间文化艺术的精神层面缺乏理解,没有产生共鸣,也会使地方文化的传播效果大打折扣[21]。

三、“一带一路”倡议下地方艺术发展的对策

在“一带一路”背景下,面对地方艺术发展的诸多困难,提出合理有效的对策是当务之急。应对之策主要体现在传承队伍建设、政府政策支持、拓展传播渠道、艺术创新发展和完善保护机制等方面。

(一)加强传承队伍的建设

人才是艺术发展的创作者和传播者,是艺术发展的根本所在。艺术想要流传就必须要传承,地方艺术出现的传承队伍薄弱、传承艺人老龄化的问题就必须得到解决。加强人才队伍建设最首要的是要稳定现有人才,减少人才流失,进而引进优秀人才[5]。要设法提高当地艺人的生活水平,改善工作条件,尽全力挽留有能力的人才。现有人才的质量是基础,要想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传播者就必须不断充实自己,深入了解当地文化,深深扎根于地方,为地方艺术发展做出贡献[22]。加强现有人才队伍建设需要与教育相结合,应该利用当地的物质资源加强人才培养,开展各种活动提升当地传承艺人的素质,增强其传播能力,其中青年一代的文化认同感对地方文化艺术的发展至关重要。如河南省针对朱仙镇木版年画传承队伍建设就做了大量工作,一方面加强对老艺人的政策支持,另一方面通过多渠道培育后备人才[10]。周峰提出可以在高校选取对地方艺术感兴趣的优秀人才进行培养,加强高校地方文化艺术教育,在大学这个多文化交流平台上促进地方艺术的发展[23]。在此基础上,刘飞等强调在人才队伍建设时还要考虑文化差异,不仅要培养精通艺术的专业人才,还应加强地方艺术方面外语类人才的培养[24]。

(二)加大政策支持力度

随着“一带一路”倡议而来的是各项优惠政策,国家和地方政府应该充分发挥自身的调控能力,拓宽适合地方艺术发展的政策路径。众多学者都提到要加强规划设计和战略部署,国家要建立起和“一带一路”沿线各国的文化联委会机制,制定文化交流的中长期规划,落实好地方艺术在沿线各国的传播机制保障,发挥好政府主管部门的主导作用[25]。斯琴朝克图指出,地方艺术创作者要在党和国家的领导下,借助“一带一路”倡议带来的机遇,以开放的形态推动地方艺术的交流和传播;政府应该充分发挥宏观调控作用,为艺术传播搭建交流平台[26]。政府在“一带一路”倡议下要做好统筹安排工作,为地方艺术的推广提供资金支持,推动艺术产品的出口贸易,建立专业化的国际交流平台,为地方艺术的对外发展提供有力的保障[27]。在对外宣传上,政府也可以颁布相应的政策,利用优惠政策鼓励当地居民为地方艺术发展和传播加油助力,同时加强对一些违规违法传播行为的管制,促进地方艺术更加持续长久的发展。

(三)积极拓展传播渠道

传播路径的单一化会极大地阻碍地方艺术的对外发展。不少学者提出要创新传播手段,拓宽传播渠道。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一些新兴科技为地方艺术的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持。郑开元等人提出利用互联网技术推出地方艺术传播的“互联网+”模式,强调运用数字化的手段推动艺术传播[28]。以影音等艺术为例,可以利用互联网将艺术和现代技术相结合建立地方艺术数据库,方便保存,又比实物的磁带和光碟更利于传播。在一些艺术交流平台上要设置外语模式,方便不同国家之间的交流。新媒体是目前比较新颖的传播方式,主要通过网络移动设备对传播内容进行直观形象的表现,具有传播速度快、互动方便等特点,已经成为“一带一路”建设不可或缺的传播手段,地方艺术传播也要用好这个平台。[29]。除此之外,还可以依靠海外的教育传播机构。随着国家对“一带一路”文化外交的重视,近年来,我国在海外建立了一大批文化教育机构。以孔子学院为例,它重在传播中国传统文化艺术,为我国地方文化艺术“走出去”提供了必要条件[3]。同时我们也要意识到,地方艺术可持续发展的生态特质必须要融入商业化的时代主流中,在市场中发挥经济价值,通过民间艺术回归于社会的形式,来达到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目的[18]。

(四)促进艺术自身的创新发展

自身的创新永远是关键,如果地方艺术自身不创新,没有新的元素,那么终究会随着社会的发展而没落甚至消亡。地方艺术应该充分挖掘自身的优势,对本土文化艺术特色和艺术表现形式进行深入探究,不断丰富自身的内涵[5]。首先要重视对现有资源的挖掘与整理,突出自身特点并拓展自身的价值。地方艺术不能故步自封,要开拓进取、兼容并包,将外来的优秀元素作为自身发展的重要参考[30]。其次,地方艺术的理论建设也很重要。理论是后来者对地方艺术进行研究的依据,目前,很多地方艺术都没有自身的理论体系,应该加强学术界关于地方艺术发展的研究,万不可让地方艺术的路越走越窄[31]。在艺术发展的历史长河里,很多艺术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些艺术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步伐,不能满足人们的需求,丧失了流传、传承的必要性。地方艺术不能只依赖外界的支持,必须加强自身建设,不断从理论到实践进行自我革命、改革创新,才能永葆生机和活力。

(五)健全地方艺术保护机制

系统化的保护手段是地方艺术可持续发展的保障,行之有效的保护机制对地方艺术发展意义重大。“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众多,政治经济文化差异较大,情况较为复杂,地方艺术文化的保护需要国际化法律人才的支持,主要体现在政策沟通、贸易交流、设施联通以及各国人民的沟通交流上。在文化全球化浪潮中,要保护我国文化艺术的多样性与独特性,就要做好国内法律和国外法律的有机衔接,减少由于文化差异带来的法律效力降低问题,加大立法力度,做到法律对地方艺术保护的全覆盖;利用国际公约等国际性文件来维护沿线地区的艺术文化多样性,解决由于产权等问题引发的争端,确立多元化的问题解决途径。随着人们知识产权保护意识的增强,构建知识产权数据库也不失为地方艺术保护的另一条道路。陈玉茜就撰文建议构建艺术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知识产权数据库[32],体现外域文化艺术对我国“一带一路”沿线地区艺术发展的影响。该数据库需要体现地方艺术的特色,突出地方艺术的地域性,最重要的是要具有实用性,能够真正保护地方艺术的知识产权。

四、反思与建议

采取系统文献分析法来关注“一带一路”倡议与地方艺术发展的相关情况,目标是为“一带一路”倡议下地方艺术提供更好的发展思路。经过对研究结果的分析,形成以下几点认识。

(一)“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地方艺术的发展任重而道远

作为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地方艺术受地域范围之限,其发展一直得不到重视,研究形成的一些对策建议并不具有普适性,比如传承队伍的建设就不容易落到实处。当今社会,信息革命方兴未艾,人们受教育程度普遍提高。相对于老一辈地方艺人在有限的地域内传播地方艺术,年轻人更愿意到更广阔的天地开阔眼界、认识世界,也更愿意追求和享受丰富的物质生活。地方艺术赖以生存的土壤往往是偏远地区,其发展得不到足够的支持;艺术传承人的生存条件、薪酬待遇往往不够理想;学习地方艺术周期长、见效慢,缺少吸引人的职业发展前景,这些因素都使地方艺术对年轻人缺少吸引力,其传承与发展难以为继。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和实施,这些问题正逐渐得到改善。我们相信,地方艺术的传承和发展必将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地方艺术的未来大有可为。

(二)“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地方艺术的国际传播面临巨大挑战

地方艺术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具有不同的民族文化和宗教信仰,其文化衡量标准存在差异,地方艺术走出国门必定受到不同文化多元价值观的冲击,很可能会出现“水土不服”的现象。“走出去”意味着要接受其他文化的影响和挑战,但这同时也是机遇。把握时代发展的机会,在“一带一路”发展的大背景下,深挖地方艺术的价值,找寻新的文化价值增长点,激活自身发展因子,让地方艺术活在当下。同时,要面向未来,有更长远的发展设计、更广阔的发展空间、更清晰的发展走向,以求走得远、走得久。

(三)对“一带一路”倡议下地方艺术发展的意义探讨不足

地方艺术不仅拥有着永恒的历史文化价值,还蕴藏着难以估量的当代社会价值,体现在它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文化母语价值、对现代文化创意产业的开发利用价值,是中华民族重要的文化根基。古代,丝绸之路是一条艺术文化交流之路,它将中国古代的地方特产、文化等源源不断地输送向波斯等西方国家;今天,中国通过“一带一路”进行艺术文化交流,把中华文明传播到海外。纵观整个研究结果,只有16.3%的文献提到了地方艺术对外发展的意义,相对较少。虽然“意义”并不是本研究的重点,但此项研究却必不可少,“意义”是后续“发展对策”研究的动力,也是现状分析的基础。因此,对“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地方艺术对外发展的深刻内涵还需要从内容上逐渐完善,从思想上再度引起重视,并从实践上加以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