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博文
【内容摘要】服从和服务于社会发展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规律,全媒体时代,这一基本规律的实践逻辑更是集中体现为网络逻辑。在“无人不网,无时不网,无处不网”的现代环境中,传统思想政治教育的经验和做法正面临巨大挑战。本文认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需要运用新思维、新方法处理好价值立场的不变与实施方式的变化之间的关系,在凝聚传播合力、坚定正确立场、把握传统文化中明晰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的作用,在立体化、体系化格局中实现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的有效达成。
【关键词】全媒体;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原则;路径优化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西南边疆民族地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微传播研究”(项目编号:18BKS178)的阶段性成果。
由大众传播媒介营造的虚拟世界信息环境,是决定人们认知和态度的重要外部环境世界,现代人生活在其中,基本上把所处环境的工作委托给了大众媒介,尤其在“无人不网,无时不网,无处不网”的现代环境中,网络信息技术平台更是塑造著思想政治教育的环境,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阵地,很多问题“因网而真,因网而聚,因网而乱”。而产生于革命年代的思想政治教育依赖报纸与“口口相传”,随着互联网技术对传播实践的再造,以及“Z世代”大学生成为当前大学校园的主力军,这套独特的经验和做法逐渐面临巨大挑战。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强调:“要运用新媒体新技术使工作活起来,推动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同信息技术高度融合,增强时代感和吸引力。”①互联网作为思想政治教育传播的技术介质,深刻影响着思想政治教育的参与性与有效性,在国内外重大事件中,亟须重新审视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功能,运用互联网传播工具,实现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达成。
一、全媒体时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的必要性
(一)内涵厘清
网络技术的发展重构了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主客体、传播载体以及传播效果,并逐渐成为影响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接受的重要变量,在算法技术、虚拟现实、数字生存、人工智能与互联网技术深度融合的全媒体时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以独特的舆论导向、社会动员、教育培养以及知识传播功能构成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的使命、能力和作用的总合。不同于偏重于“教育”的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专注于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如何在网络进行传播,对作为教育对象的大学生具有积极独特的作用与影响,即运用互联网传播工具,“以思想观念、政治的、道德的内容为核心,由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系统的结构和功能导致的信息传递和处理过程”②,进而实现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接收、认同与内化。因此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必须围绕思想政治教育目标,遵循网络传播规律,契合大学生特征,辩证看待机遇与挑战,增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实效。
(二)机遇:全媒体推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有效达成
作为新媒体的关键特征之一,网络本质上是以某种形式彼此相联系的客体集合体,文字、图像等传统思想政治教育内容被重新中介化,结合全媒体带来的分布式、非线性传播,在虚拟与现实、时间与空间交织中的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实现大规模分享、多向度流动,实现了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接受效度、温度与深度的整体跃升。
1.全过程传播提高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效度
全媒体带来的革命性不仅来自于普通人也具备创造内容的能力,更在于能够通过网络传播内容的新能力。随着移动技术的普及,在诸如报刊、电视等传统媒体受到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场域,当网络传播发生时,时间与空间错位使得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激发出数量惊人的传播,远距离即时聚焦、密集教育内容展现以及教育过程实时交互使得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得到进一步拓展。在互联网场域持续推送各类正能量信息,针对“党的二十大”等时政热点,“专家解读”“评论文章”等海量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汇集,经互联网延伸到微信公众号、学习类App、网络直播教学等各类新兴媒体平台之中,既拓展了课堂范围,大学生也可以通过网络“弹幕”“线上对话”等进行全程互动式交流,实现了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全程、全方位展示和呈现,为凝聚主流意识形态理论共识与价值认同奠定了较好的基础,提高了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传播效率。
2.全员化主体提高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温度
用户参与、互动与分享的社会网络交往空间促进了个体传播模式的发展,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以个体身份与自媒体视角展开微观化、生活化叙事。通过提供更多自我表达的机会,使以往被动的大学生及同质的教育内容跳出传统宏大理念下营造的传播语境以及由此呈现的结构化叙事方式,借助网络移动终端,通过在微博讲述“党代会报告中的‘我”、在抖音展示中国式现代化故事,以生动、细密的具象化、感性化的叙事弥散“渗透”于大学生生活空间,在更为恰当的时间和地点传递了更加即时有效的教育信息,从而使得教育传播行为比以往学校单一灌输方式更加吸引人,进一步拉近了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内容与现实生活的距离,并在这一过程中更易形成价值共鸣,在“共情”教育模式中,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场域也从课堂走向网络、走向生活,更能产生教育效果。
3.全方位互动提高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深度
一次性互动不是网络的特点,“互联网空间在建立、发展的过程中,以充实、发展自我作为基本的存在形式,成为个体社会互动的主要场所”③,全媒体时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不仅考量大学生群体,也同时兼顾大学生个体的持续互动。依赖于对大学生注意力的吸引、信息价值的传递等,在网络技术赋能下的移动化、可视化与交互化的传播内容使得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信息充足供给,通过在大学生之间建立信任网络,与大学生产生持续互动,也因此提供了一对一、一对多、多对一的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分众传播形式,增加了大学生对于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黏度。诸如教师在B站当UP主,参与线上教学活动,形成内容与平台的高度契合,大学生则通过自主选择思想政治教育知识、活动,经过算法技术对大学生群体再具体化、细分化对待,实现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差异化教学的同时使大学生形成一种“集中观看”,在虚拟互动中实现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精准供给,保证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目标的深度达成。
(三)挑战:全媒体环境消解下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整体性功能
“现在,媒体格局、舆论生态、受众对象、传播技术都在发生深刻变化”④。在疫情防控特殊时期闭环管理的高校中,这种变化带来的影响也更加突出,一方面以微博、B站等为代表的网络社区逐渐成为各国进行“认知战”的重要平台,在网络成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工具与主要环境的同时,存在意识形态渗透与解构等风险点,影响思想政治教育传播的有效性;另一方面,闭环管理下的校园环境倒逼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放弃传统网络育人是日常教育电子版的工作思路,线上教育教学、线上社交互动成为常态,从而在大学生社区中保持较高的节点中心,重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育人体系。
1.大学生逆向反应强烈导致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接受困难
互联网中存在潜在感染效应,能够传播并强化不满情绪,在宣传报道、个人或群体在网络空间的意见表达与价值取向更深入地作用于大学生对感性世界的认知和判断的同时,大学生主体的成熟及独立意识的加强使得“在思想政治教育和教学实践中,现在仍然会遇到教育对象不同程度的逆反心理的干扰”。⑤一方面能激起高度关注的话题或是没有证据的猜测,或是煽动情感的主张,在诸如重大疫情等影响全局的事件出现后,社会情感负面情绪被网络放大,使長期处于正能量充沛的舆论场中的大学生形成心理反差;另一方面由于热点群体机构长期被“标签化”,“当这种情感记忆被一个突发事件所唤起时,大规模的群体性不满和怨恨性情感就会在特定地域甚至跨区域迅速蔓延,形成对事件的怨恨式解释。”⑥也即大学生对外界事物进行主观判断,依靠的是“前识经验”或者“首因效应”,一旦形成的稳定性被具体叙事的不当呈现方式所展现,大学生的表达动机往往带有怨恨倾向,社交网络使得传播得以扩大,从而导致极端化社会舆情的广泛传播。
2.群体化观点冲击主流价值观导致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主导性功能面临挑战
参与式新闻与智能算法的定制化分发,使社会结构从横向分层向纵向分群转变。当前社会,社群已成为我国网络用户参与网络生活的基本形式,覆盖社会方方面面的社交媒体逐渐创制出一套筛选规则,即当受众对某一特定信息进行浏览,社交媒体会对直接获取的信息进行筛选,通过大数据了解的受众兴趣置于前列,同时将与受众意见相左的意识形态与思想观念过滤。在特殊状态下,例如新型冠状病毒防控期间,群体中的大学生由于彼此物理空间的隔离,微博等社交媒体等网络通信手段更是直接替代和排斥了传统的直接接触方式与信息获得手段,网络成为获取信息的主要平台。由国家信息中心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公众认知与信息传播调研报告》显示,62%的人通过微信获取信息,40%的人通过微博获取信息。而在社交媒体筛选机制下造就的观点“群体化”,通过移动终端,社交媒体的泛在性和即时性意味着情绪一旦产生,“封闭”群体在社交媒体频繁互动,某种群体规范和价值认同便在一定圈层得以建立,这一过程也使得特定文化与意涵得以“内化”于网络中的个体,在“选择性接触”心理效应下,观点逐渐固化甚至极化。
3.大众传媒道德失范导致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文化凝聚功能消弱
“媒体整体营造的环境本身,对舆论已构成一种巨大的精神性的人工世界,影响着舆论的产生和变化。”⑦当前,中国传媒业结构以及内容等正在形成新的生态,潜移默化地扮演了思想政治教育传播主体角色的大众媒体本身决定着事实的重要性。基于社交媒体的“接地气”传播与更为基层的报道,打破了以往“集权化”的主流媒体与受众之间等级制的二元对立舆论生态,当代媒体文化虽然强调受众的主体性,满足受众的需求,但媒介构建的拟态环境使大学生不再只关注接受新闻媒体、政务媒体等主流媒体的选择和解释。根据牛津大学互联网研究院发布的研究报告,“虽然传播‘垃圾新闻的社交平台在用户参与度的个性指标上要低于传统主流媒体机构”,但用户参与度仍然有相当大的比例,“‘垃圾新闻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高于主流媒体的信息”。如果任由处于规则空挡的网络乱象自由发展,长此以往,将导致大学生认同网络媒介发布的并非真实的信息作为真实把握,将削弱社会凝聚力。
4.多元思潮弥散化沁润导致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引导功能式微
多元文化的异质性有可能造成大学生文化虚无主义与价值观困境,直接对大学生社会意识产生影响。在以信息传媒为纽带的社会中,技术升级与产品落地为受众获取各类信息提供了极大的便捷,但是由此导致的信息过剩,使得大学生信息辨识获取成本提高,有效信息辨别能力降低。据统计,公众将手机作为疫情信息获取最主要的载体,使用率为95%⑧,移动互联网一方面为社会参与提供了信息获取渠道和技术的同时,另一方面也成为社会分歧以及国际斗争的重要场域,成为主流意识形态和多样化社会思潮扩散的重要阵地。不良社会思潮借助网络诱导受众关注特定时间,链接并诱导受众积累虚拟情感,进而形成平权化热点的倾向性传播,对我国社会制度、政府政策进行所谓的揭露批判,加大了引导大学生辨别真伪,认清真相的难度。此外社会舆论往往不顾现实国情与我国社会发展特殊性,以西方话语解释我国现实,陷入“只讲西方迷信,不讲中国自信的问题”,大大削弱了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
二、全媒体时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应坚持的原则
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作为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的实际展开,其效果的呈现,最终会反映在大学生理想与品格的塑造上。在大众传播媒介营造的虚拟世界中,尤其在高校闭环管理状态下,意识形态的热点在网上,舆论引导的难点在网上,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重点在网上,因而将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延伸到网络空间,在网络空间融入思想政治教育,实现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线上与线下高度融合的教育形态,需要依据社会所要求的政治观点、思想体系和行为方式,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地调整实施。
(一)以社会动员为基础,在把握中央决策中推动大学生思想统一
公众的认同对于当代社会组织的所有重大事业都至关重要。互联网新技术新应用的不断发展,使互联网社会动员的功能日益增强,网络动员也成为一种新常态,而大众媒介塑造的现代社会,并不以教育目标作为主要目标,当影响全局的社会事件发生时,便会刺激大学生群体意见的出现,或是影响一部分大学生价值观念的改变,或是影响一部分大学生行为方式的改变。社会动员作为一种政治发展手段与价值引导的社会过程,在常态化运转的高校中,依托思想政治教育等方式进行动员,引导大学生改变价值观,凝聚大学生共识,对大多数问题予以解决,当前社会正处于一个复杂的环境中,“因此迫切需要化解矛盾,破解难题,解决思想分化和认同危机,凝聚全社会推进改革发展、维护社会和谐稳定的共识和力量,这一过程需要有效的现代社会动员。”⑨一方面社会动员不仅影响改变大学生思想行为方式,通过不断明确大学生对社会制度、社会事件的认知与态度,形成一定的思想共识并产生相应的行为,使大学生形成或改变价值期望,有效凝聚精神动力,自觉对抗负面影响。另一方面发动大学生在现实社会实践中实现主体地位,在诸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等情况下,在动员内容中加强理想信念的教育,引导大学生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党中央决策部署上来,发动大学生积极参与配合社会活动,才能凝聚起大学生思想共识和坚定信心,解决现实关切,有效解决“最后一公里”难题。因而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只有以社会现实为导向,通过在疫情防控阻击战期间强调诸如“以‘90后为代表的青年一代挺身而出、担当奉献”的精神,与社会动员目的相适应,既是克服困境的有效方式,也是有效激发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化效果,发挥大学生主体能动性的重要途经。
(二)以舆论引导为目的,在坚定正确立场中引导大学生价值方向
舆论引导客观上蕴含着一种内在价值追求,是表达、传递、演绎一定价值规则的过程。随着现代生活日趋复杂,让大学生理解社会价值规则以及政策行动也就变得十分必要,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也越来越依靠舆论引导的支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加强舆论引导,加强有关政策措施宣传解读工作,坚决维护社会大局稳定。”从现实情况看,处于价值观形成阶段的大学生,依据自己的信念和经验尚不能明确自己应当对社会性问题持什么观念态度,在表达具体观念时有意无意总是需要参照系。诸如面对热点难点问题时,大学生“前识经验”导致的心理反差经过部分群体化观点的反主流话语,以及对于权威信息的解构与部分人实现利益的表达,形成“劣币驱逐良币”现象,动摇大学生信心,影响大学生形成正确的思想体系、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部分群体化观点反主流话语影响力的不断增大,弱化了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氛围,甚至出现“低级红,高级黑”现象,对主流意识形态产生消解。因而,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要发挥舆论引导功能,主动进行议程设置,澄清不实言论,消除错误影响,回应恶意攻击,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念。
(三)以价值主导为根本,在把握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深化价值认同
文化首先是作为价值观,以特有的稳定性、相对不变性渗透在社会体系中,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的客观外在。在互联网场域中,文化多散落为偶然的、联系不密切的马赛克结构,当文化核心被这些“微小”文化不间断重复施以影响,社会文化便会产生动摇的风险,从而为历史虚无主义等创造有利条件。其次,社会思潮以文化的方式存在,在多元思想交锋的现代互联网开放环境中,西方社会文化中的不良思潮对我国的影响已经不仅局限于“制度”“科学”领域,更涉及价值观与意识形态问题,凝聚文化内核不仅是重申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的价值取向,更是反对西方文化霸权的举措。新冠肺炎疫情阻击战期间,以西方文化为内核的西方国家价值观不断冲击我国文化认同,影响着大学生的政治态度、道德意识和价值观念,由此导致部分大学生对思想政治教育产生抗拒心理进而对主流思想文化态度冷漠。同时,难以辨别真伪的网络文化以及主观误导性内容倒灌国内,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文化自信的缺失以及网络民族主义的盛行,一定程度上形成了文化虚无主义。凝聚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不仅能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提供支撑,而且其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有效融合,也有利于承载疫情防控中的价值与道德实体,达到塑造人、培养人的功能。
三、全媒体时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的路径优化
坚守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的价值性与运用理论灌输的手段是确保教育大学生健康成长的重要保障。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主力军要有战术思维、全局意识,不能一个步骤一个节奏上“战场”,应调整传播方式和手段,着重把握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价值导向,主动设置议程引导舆论,对具体问题保持交锋,大学生才愿意看才愿意听,才能有效发挥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功能。
(一)立体传播,打造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接受机制
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是思想政治教育的过程,不应当成一个独立的系统来看待,应注重思想政治教育的整体性,系统性。长期强互动下的倦怠与压迫感、圈层化对个体的约束及对社会的割裂、线上过度连接对线下连接的挤占很容易引起社会成员疲劳。因而面对重要活动、疫情防控等,一是要有效结合多个时间节点,根据工作实际,首先要制定有针对性的创新对策,以大学生需求为参考,在统一视觉标识下有序递进、连续推出不同专题,开展多层次网络文化产品创作,结合不同阶段不断调整互动话题和侧重点,令其成为容易接受的道理。二是要有节奏意识,要注意把握议程设置的时机,加强重点、热点问题解释力度。在特定时刻匹配社会成员需求,如在疫情防控常态化封闭时的校园,初期可推送科学防疫知识解读,不实信息的辟谣等活动界面简洁、醒目的内容,充实碎片化时间移动化浏览,影响分子化社会成员;中期应广泛发动学生制作微视频、H5等青年喜闻乐见的网络文化产品,让大学生积极参与其中,形成UGC内容反哺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闭合链条;同时顺应网络化生活新特点,依托微博、微信等社交媒体平台,注意选取优质话题,组织开展话题讨论,在具体问题等一些方面保持交锋,为观念形态的舆论提供接近性参照系,从而吸引大学生主动思考,减少“前识经验”形成的反差与宣传中的疲劳感。三是要在加强重点热点问题解释力度、连续性评价社会热点的同时,实现圈层覆盖,在知乎问答、新闻媒体客户端、开放社交媒体场域,建设积极网络文化社区,创设情理交融的思想政治教育沟通情境;在纵向分群圈层,建立完善舆情收集系统,配合宣传工作中的观点交锋,通过主题宣讲、朋辈教育等方式,建立网络舆论“减压阀”与“平衡器”机制,引导正确社会认知。四是要着眼长远,持续跟进,从不同角度深入解读制度优势,传播榜样故事,策划组织系列教育活动,既要有大学生关心的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等宣教性内容,又要有能够解决大学生及社会困惑、应对意识形态针对性攻击、回应质疑的回应内容,进而激励大学生全面、客观、细致看待方方面面。
(二)凝聚合力,跨越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圈层鸿沟
技术并不会直接导致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的提高,但是提供了思想政治教育被带入“圈层”的手段。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方法只有与教育对象的思想状况、接受特點相匹配,才能有效发挥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功能。前文已述,社交平台已经成为重大社会事件中大学生信息获取的重要渠道,受疫情等影响闭环管理下的网络校园环境更成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环境与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传播的主要平台,因而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必须针对具体的网络环境,确立相应的工作方法。一是建设“中央厨房”与“平台型”组织相结合的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模式,构建校内、校校、校地多层次传播矩阵,探索内容+平台的“一键统发”网络传播模式,实现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的体系化驱动与分层化传播,形成打通主渠道,实现微循环的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生态圈。二是要利用社交媒体搭建理想信念教育联动平台,积极利用大数据和社交媒体,使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达到受众群体具体化、细分化,在坚持专业性的基础上与媒体等渠道运营者加强合作,互相配合,使大学生形成一定意义上的“集中灌输”,解决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入群难”问题,从而深入圈层引导圈层。例如,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千万大学生同时在线观看网络思政课,据统计共有5027.8万人次进入直播间,总访问量达到1.25亿人次,既有效传播了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又通过渠道覆盖,覆盖了广泛人群。
(三)把握文化,优化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内容
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对社会动员功能的发挥是通过其对相应社会决策、政策目标的意义的深刻阐述、宣传,对大学生信心、信念的培养与情感的激发等途径实现的。因而,一是要以凝聚大学生共识为重点强化文化产品创作,充分发挥大学生的首创精神,促进文化表现形式创新,整合诸如“交通大学西迁”等学校历史上的红色故事,师生编演《乳娘》舞剧等文艺活动以及开学等仪式典礼中的传统思政教育资源,并向网络视频等网络文化产品转换开发拓展,构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资源共享格局,引导形成一批既有正能量又有大流量的网络文化产品,融入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内容供给侧,从而提升文化内容质量,发挥出优秀文化的积极引领作用。二是发挥爱国主义教育社会动员力量,要立足各地各校实际,深入挖掘爱国主义教育等内容素材,结合历史事件以及学校驻地红色文化资源,通过VR/AR等形式增强爱国主义教育网络传播的感受性,形成各地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线上资源共建共享机制,减少大学生只是形式上参与的现象。三是要立足于大学生的主体性需要,围绕党的创新理论成果、高校思政课与课程思政实际以及实践要求,制度化推进“互联网+教学资源”建设,适应不同信息技术平台定制生产“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内容”,既要有结合中国优秀传统文化适应微博、微信、抖音等社交媒体平台的 “微言大义”,持续建设开发一批基于学习、实践的精品课程、教学案例等学习资源,也要有能够适应网络技术面向全球展示中国形象、中国式现代化的“世界议题”。
(四)坚定立场,提高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主体素养
思想政治教育者主导性的发挥直接关系到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功能发挥及有效性的实现,多元思潮背景下的价值引导也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者的素质提出了更高要求。一是要在知识传授过程中有充分的理论准备,坚持思想价值主导,改变以往“日常教育电子版”的工作思路,从搬运工向深加工转变,对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内容进行“筛选提炼、形式加工、提升价值”,坚持思想政治教育的专业性与网络公共性结合,提高信息的价值度。二是注重分类培养,健全从事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人员的培养机制,传播理论和实践的教育,使网络传播技术服务于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而不单纯的是加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互动。诸如通过定期培训、专家讲座等方式加强网络传播能力的培养,阐释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魅力,结合社会发展中的新趋势、新问题,引导大学生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方式方法分析问题、看待问题,提高舆论引导能力。三是要提高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传播者的理论层次。面对事实传播与价值传播的相对分离,“不能光看相关行为主体自身以为如何,还要看其传播对象和社会各界觉得其做得如何,从而让相关行为主体对于‘自我赋能有一个正确的认识”⑩,只有对诸如疫情防控中现实问题的有说服力的理论分析、解释,才能引导教育对象确立相应的价值观念,进而转化为实际行动。四是要提高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传播主体的把关能力,使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传播的内容更多地转向理性分析,批判性思考,进而指出信息中的优质信息,在价值取向、发展方向上最大程度弥合分歧、凝聚共识、协调发展,对于现实中的不良信息引导大学生加以批判。
参考文献:
①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外文出版社2017年版,第378页。
②元林:《思想政治教育体系中的网络传播研究》,光明日报出版社2011年版,第19页。
③金旻、欧阳敏:《媒介即家园——互联网家园的形态、消逝与重构》,《教育传媒研究》2022年第6期。
④《习近平在视察解放军报社时强调 坚持军报姓党坚持强军为本坚持创新为要 为实现中国梦强军梦提供思想舆论支持》,《人民日报》2015年12月27日。
⑤刘书林:《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应对逆反心理的方法探讨》,《思想理論教育导刊》2022年第2期。
⑥孙静:《群体性事件的情感认知机制分析》,《创新》2013年第2期。
⑦陈力丹:《舆论学-舆论导向研究》,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20年版,第69页。
⑧国家信息中心与南京大学网络传播研究院:《“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公众认知与信息传播调研报告》,搜狐网, https://www.sohu.com/a/376486564_120062286,2020年2月28日。
⑨王学俭、李迎娣:《论现代社会动员对思想政治教育的诉求》,《思想理论教育》2017年第1期。
⑩张志君:《大众传媒“沟通”问题研究》,《教育传媒研究》2022年第3期。
(作者系山东交通学院党委宣传部助理编辑、法学硕士)
【责任编辑:韩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