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君
【内容摘要】本文对ChatGPT现象进行了多维度的观察,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机喻文化”这一全新的文化学概念,并就如何因应ChatGPT在内的人工智能产品提出了相关的对策建议。
【关键词】ChatGPT;“机喻文化”;对策建议
*本文系2021年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暨优秀博士论文项目“全媒体传播格局下年轻受众媒体使用行为研究”(项目编号:21FXWB004)的阶段性成果。
有人在网上这样写道:“一个幽灵,一个人工智能的幽灵,在世界上许多国家的土地上游荡,美国的高中生借助它来参与大学入学考试,欧洲的研究生们用它来撰写论文,以色列的总统用它撰写演讲稿,甚至有一些恋爱中的人还用它撰写出令局外人看了面红耳赤,令局内人看了怦然心动的情诗。” 这个幽灵就是ChatGPT。从2022年11月问世以来,极短时间内就火爆了美国乃至整个西方世界。①
一、横看成岭侧成峰:ChatGPT的多维度观察
任何一种事物都可以有不同的观察视角,恰如苏轼所言“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多选择一些维度对ChatGPT进行观察,可能会有不同的观察结论。下面,笔者分别从不同的视角对ChatGPT展开观察。
(一)计算机科学领域的维度:这是一款比其他类似产品“多一点”的产品
纵观ChatGPT这款新产品,我们不难发现它有很多应用场景,比如说在为相关行为主体进行信息抓取赋能、为相关行为主体进行信息筛选赋能等。上述应用场景并不是没有其他相关产品提供类似服务,ChatGPT为什么能够“譬如积薪,后来居上”呢?笔者认为,和其他同类产品相比,ChatGPT并不像从电视到电脑那样的从“0”到“1” 的突破,但它却是比其他同类型产品都能提供“多一点”服务的产品。比如说在人工智能知识问答领域,其他同类产品往往是“问一答十”,而ChatGPT却能做到“问一答百”或“问一答千”;在人工智能写作领域,其他同类产品可能写出来的只是小学生的水平,而用ChatGPT写出来的文章却可以达到硕士研究生甚至博士研究生的水平。②在没有其他颠覆性产品和服务的情况下,人们自然会对这个方方面面都比同类产品“多一点”的产品进行热捧和关注。
(二)生物學领域的维度:ChatGPT是“第三种生物”
我们生活的这个星球上所有的生物可以大致分成两大类,一大类是人类,一大类是非人类生物。人和非人类生物最大的一个区别就在于,非人类的生物虽然也有生命存在,但是它们却普遍被认为没有智慧和思想,而ChatGPT具有的智慧乃至思想,不仅远远超越那些非人类的生物,甚至从某种意义上直追人类。隐隐有既不是“非人类生物”,又不是“人类”的感觉,这不由让人想起某些学者在传统的“男性”和“女性”之外提出的“第三性”,仿照这种新的划分方法,我们不妨说,人工智能产品ChatGPT乃是“人类”和“非人类生物”之外的“第三种生物”,是一种“硅基生物”。
(三)哲学领域的维度:ChatGPT可能会成为人类思考的终结者
从能力上看,ChatGPT已经聪明得让人类觉得根本不需要再去思考什么就基本上可以“予求予取”了,因为所有你要知道的东西,它几乎都能给出你相关的答案。在享受这种便利的时候,在一个可能并不遥远的将来,绝大部分人类可能在ChatGPT这样“无微不至”的“供养”下,大脑的思考能力将会变得越来越弱,越来越退化。那么,从某种意义上说,ChatGPT是不是就会成为人类思考的“终结者”?ChatGPT还可能会用一种比较柔性的方式终结人类的思考能力,那就是通过不断提供服务,使人类失去思考的意愿与能力。
(四)人文关怀和心理健康领域的维度:ChatGPT是某些工作群体“心理阴影”的制造者
随着ChatGPT的问世,相关的岗位或职业难免会受到一定的影响甚至冲击,那么对于那些已经在较长时间的工作中形成了“路径依赖”的相关从业者们,心里难免会感到极大的不安和恐慌。从这个意义上说,ChatGPT可谓是那些从业者们“心理阴影”的制造者。
二、“机喻文化”:一场即将达到 “临界点”的挑战及相关对策建议
(一)“机喻文化”及其定义
人类文化与文明的可持续发展是需要一定的传承的。③在人类文化与文明“薪火相传”的过程中至少需要两类人,一类是传播者,一类是受传者。在从史前文明一直到农耕文明这个漫长的时期里,人类文化与文明的传承主要依靠年长者对年少者加以施教或者晓喻。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这种施教者或者晓喻者被称为“老师”。“老师”不仅是对施教者或者晓喻者的尊称,也是因为施教者或者晓喻者的年龄一般都相对较长。在进入信息文明时代后,在基于数字化技术的互联网等新媒体、新技术的综合作用之下,人类的文化与文明的传承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对于这种新的时代,美国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在《文化与承诺——一项有关代沟的研究》(1970)一书中用一个新的概念加以描述,就是“后喻文化”。所谓“后喻文化”就是年轻人由于对于新媒体、新技术的掌握速度要快于他们的父母及长辈,所以他们往往比他们的父母及长辈更容易获得新知识,并且反过来对其父母及长辈施加影响。在“后喻文化”时代,年轻人往往承担起了施教者或者晓喻者的责任或使命。与“后喻文化”相对应的此前的两个历史时期的文化,又分别被称为“前喻文化”和“并喻文化”。④随着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的问世,笔者认为人类社会进入了一个“机喻文化”时代。
所谓“机喻文化”,就是人类文明与文化等的传播传承,很大程度上要借助甚至依赖机器进行,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有意无意地承担起了人类文明与文化的施教者或晓喻者的责任。在笔者看来,这种“机喻文化”有以下五种主要特征:
一是晓喻主体的“非人化”。这是与前面所说的三种文化相比较而言的。前面提到的三种文化,无论是“前喻文化”还是“并喻文化”,抑或是“后喻文化”,他们的传承者或者晓喻者都是活生生的人,三种文化的区别只不过在于传承者或者晓喻者年龄上的不同,而“机喻文化”的传播主体或者晓喻主体是非人的机器或者程序。
二是晓喻能力的“超人化”。这里所说的“超人化”乃是與一般的人类相比较而言的。一般的人类,即使再聪明,即使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交八方友”,聪明如诸葛亮,其认知半径、教育履历、知识背景等,往往也都是有限的。所以聪明睿智如庄子者也不无感慨地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与这些具体的人类相比,“机喻文化”所依托的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却没有这种单个个体人的上述种种局限,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可以“扬独家之优势,汇人类智慧与大脑之精华”,把千千万万无数颗人的大脑的智慧,千千万万人的语言、思想、技能等整合在一起,为自己所用。所以,如果说有“超人”的话,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就是非常具象化的“超人”。
三是存续时间的“永生化”。作为一种生物,人类是有生老病死的,为了摆脱这种生老病死,人类创造出各种各样的宗教,无论是佛教的六道轮回,道教的白日飞升,还是基督教的升入天国,其实都代表了人类想要求得永生的一种探索或想象。但是,宗教毕竟是宗教,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在现实生活中,一个人即使再长寿,也是难免要有生老病死的。所以,南宋的那位著名文化人范成大才发出了“纵有千年铁门槛,还需一个土馒头”的感慨。与人类相比,“机喻文化”所依托的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从理论上说是可以长生不老的,是“永生”的,只要给其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这类产品就可以把这些能量源源不断地转化成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所需要的信息、知识、智慧和思想,并且源源不断地输出给需要的人。
四是“范式”上的“倒逼化”。“机喻文化”所依托的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创造出了很多新的范式,这些范式既包括思维上的,也包括行为上的,还包括评价体系、评价指标、社会舆论等方面。这些新的“范式”还将不断倒逼人类社会对其沿袭已久的思维范式、行为范式、评价范式和舆论氛围范式等进行相应的评估或改变。
五是未来走向的“或然化”。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机喻文化”所依托的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其未来走向从理论上说,至少存在着两种大的可能:一种是可能走向一条非人类、反人类甚至解构乃至颠覆人类的那种危险的道路。这绝非笔者在这里危言耸听,从1818年19岁的玛丽·雪莱撰写了世界上第一部科幻小说《弗兰肯斯坦》开始,一直到特斯拉的CEO埃隆·马斯克一再强调的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值得人们担忧,尤其是在安全方面”,可以说,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们都对这种具有超强能力的人工智能类的机器将来有可能造成的“异化”表示了非常大的担忧。当然,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还可以有另外一种走向,那就是在其发展到“临界点”时,有关各方经过努力使它与人类在未来友好相处,不是成为人类的敌人,而是成为人类的朋友,这当然是我们想要努力争取的。
(二)如何应对“机喻文化”
面对方兴未艾、如日中天的以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为代表的“机喻文化”,相关行为主体从理论上说,至少有以下几种选择,这几种选择可以分别用五“自”来加以概括。这五“自”分别是“自卑”“自傲”“自省”“自立”和“自升”,下面分别展开加以阐述。
1.自卑。对于以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为代表的“机喻文化”,很多人都注意到其背后所隐藏的那些普通人往往只能仰视的科技巨头、产业巨头和市场巨头,看到曾经的世界首富比尔·盖茨(Bill Gates)对ChatGPT毫无保留的夸奖,看到曾经多次名列世界财富排行榜头部位置的微软公司,对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动辄就是几十亿乃至上百亿美金的投资,看到媒体有意无意地对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强大功能的宣传,很多人自然而然地可能就难免会产生一种畏惧的心理,认为遭遇这类人工智能产品乃是人类一种无法回避的宿命,所以只能选择“躺平”,在强大的“机喻文化”面前像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地埋在“沙堆”里,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这种情况虽然说起来似乎很难堪,但并不能排除有一部分人会怀有这种心理,⑤并且在此种心理的作用下任由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予取予求”,无所作为。
2.自傲。与“自卑”完全相反,在自傲者看来人类乃是万物之灵长,那么,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其实也不过和前几年曾经流行过的那些所谓的新媒体、新技术如VR、AR、XR、区块链、元宇宙一样,过了一段时间可能就会随风而逝,被下一个风口所取代,所以他们往往对以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为代表的“机喻文化”采取一种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甚至不屑一顾的态度。曾任中央宣传思想工作领导小组成员的柳斌杰先生2006年曾经在一篇文章写道:“互联网进入中国后,相当长的时间内没有合法地位,不承认它是新的传播载体。后来互联网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在高校调查中,90%的学生把互联网作为了解外部世界和知识的工具,这才被确定为一种媒体”,⑥柳斌杰先生的这段话非常形象地说明了以体制外的互联网为代表的新媒体之所以能够在相当长时间遥遥领先于主流媒体,是因为一开始时包括管理层在内的很多人对这种新兴的媒体采取了一种“视而不见”的“自傲”态度,“不承认它是新的传播载体”,后来的事实证明,这种忽视甚至鄙视的态度,不仅没有阻止互联网这种新型媒体在中国的发展,反倒影响了主流媒体尽早地占领主流阵地和市场的进程,这个教训应当是非常深刻的!对以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为代表的“机喻文化”,怀有“自傲”心理的人似乎也不在少数,倘若不能从历史吸取教训,在这种心理作用下很可能再次贻误“战机”。
3.自省。如果认为在面对以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为代表的“机喻文化”不能采取上述所说的“自卑”或“自傲”态度,相应地,就应该产生一种积极奋发,有所作为的警醒心理。西方有一句谚语,叫作“你永远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所以,倘若想要真正的唤醒“装睡者”,就不能完全借助外部力量,而必须依赖或者依托相关行为主体自身的自我唤醒,就是让他们“在灵魂深处爆发革命”,使其真正认识到,在突如其来的来势汹汹的“机喻文化”面前,不能也不应选择“躺平”或者鄙视的态度,而应当奋发有为,积极进取,随时应对来自以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为代表的“机喻文化”的挑战。要做到真正的自省简单说要做到“知彼知己”。所谓“知彼”的“彼”,当然是指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对于这类人工智能新产品,我们不仅要尽可能地了解它的底层技术逻辑,了解它是如何通过算法、算力来获得强大的反应能力和生成能力的,更要了解其底层思维逻辑、底层教育逻辑、底层文化逻辑,不仅要了解它的“生理”逻辑,而且还要了解它有可能存在的“心理”逻辑。只有充分地了解了这些,我们才能够更好地自省自警。所谓“知己”就是要在充分“知彼”的基础上,尝试站在人类以外的角度,甚至站在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的角度来反观人类,看看我们人类在哪些方面是目前的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所不能取代的,哪些方面将有可能被取代,哪些方面已经被取代,从而向ChatGPT这类人工智能高端产品学习,取其长处,补我们的短处,以便使人类能够得以更好地生存与可持续发展。
4.自立。这里所说的“自立”概括起來说就是四个字——“解构重构”。所谓“解构”,就是要在前述知己知彼“自省”的基础上对我们现存的某些范式和习惯进行革命。从人类诞生以来到目前为止,人类文明的薪火传承主要靠的是教育。我们以往形成的主要范式,就是要使受教育者首先通过不断的记忆来获取前人留下的间接知识和间接经验,这种方式从先秦时代的孔子一直到当下,还程度不同地流行。这种知识的习得或者施教方式的底层逻辑,就好比将人类大脑当成一台存储器,施教者要做的就是不断通过外部的施压,使受教育者的大脑不断储存施教者认为应该存储进的信息。为了验证这种信息存储是否获得成功,人们相应地就创造出了对于这种教育进行效果评估的范式。在信息高度发达,各种新知识、新思想如雨后春笋出现的当下,这种相关范式就难免存在着并不能与时俱进的问题。科学巨匠爱因斯坦曾经说过,凡是能够在词典中找到的东西,他从来不会去死记硬背。中国的“两弹一星”元勋之一的钱学森先生在临终之前,曾经留下过一个“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没有培养出来一个大师”的“钱学森之问”。⑦其实,倘若换一个角度,我们就可以回答“钱学森之问”,因为我们的教育评估范式出了问题。为了破解这些问题,人们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改革方式,但还是难以撼动对于以往历史习惯的路径依赖。以ChatGPT为代表的高端人工智能产品的出现,为我们解答“钱学森之问”提出了一种新的可能,我们应在解构的基础上,重构与以ChatGPT为代表的高端人工智能产品相适应的施教范式和评估范式。比如说,我们可以改变对受教者知识习得的要求,让他们除了记忆必须要记住的一些基本的知识之外,其他的东西可以更多地允许他们通过以ChatGPT为代表的高端人工智能产品习得。施教者的身份则变成陪伴者、咨询者、顾问者,帮助受教者提升人工智能媒介素养,并在此基础上,重构相应的施教范式和评估范式,将以往对知识死记硬背的习得范式改为对能够借助以ChatGPT为代表的高端人工智能产品进行相关信息的快速抓取、筛选能力的培养上。
5、自升。这里所说的“自升”顾名思义就是提升自己的相关能力——本处主要是指提升自身与危机打交道的能力。一是对危机的预测能力。面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人类想出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大致可以分成从非科学的角度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加以预测和从科学的角度对未来加以预测两大类。所谓从非科学的角度加以预测,就是指借助各种各样超自然的神秘力量来对未来进行预测,殷墟甲骨文实际上就是当时预测的一种工具。而从科学的角度对未来进行预测,其中很重要的一门科学就是“未来学”。不管是从非科学的角度,还是从科学的角度对未来进行预测,都需要提升对未来预测的能力。倘若我们将“机喻文化”的到来视为是一种危机的话,我们也可以借助此前的相关经验或教训对其加以预测。二是对危机的应对能力。遇到危机时应当胆大心细,所谓“胆大”,就是不要被危机吓住,而“心细”就是要用抽丝剥茧的方法,从很多人有意无意对危机的“危”所进行的各种各样的渲染中找出其中可能蕴藏着的某些机会,然后迅速抓住这些机会,化“危”为“机”,让“危机”为己所用。仅以此次因为ChatGPT引发的危机为例,在很多人一片茫然的时候,就有企业抓住了机会,借助概念炒作短短几天就使其公司市值获得了近乎翻倍式的增长。三是对危机的远观能力,这里所说的“远观”至少有两层含义,一是尽可能预测到相关危机大约会在什么时候结束,二是从较远的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对包括相关危机进行观察。从“时间”维度,是指要看到危机对几十年乃至上百年后的影响,从“空间”维度,指的是可以跳出具体的岗位、具体的社会、具体的民族、具体的国家等空间角度来观察危机,这样才有可能避免“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空间局限。
参考文献:
①赵安琪:《ChatGPT席卷全球 人工智能面临“伦理转向”》,《中国青年报》2023年2月16日。
②肖伟:《ChatGPT概念股大热 生成型AI产品可替代哪些熟练工种?》,《证券日报》2023年2月7日。
③惠月松:《在沉浸式中体验典籍的高而不冷——〈典籍里的中国〉观后》,《教育传媒研究》2022年第4期。
④洪巧英:《转型期中国社会代际问题研究——基于玛格丽特·米德的〈文化与承诺:一项关于代沟问题的研究〉》,《中共石家庄市委党校学报》 2014年第16期。
⑤可杨、文巧:《最强聊天机器人ChatGPT面世,AI又来抢饭碗了?》,《每日经济新闻》2022年12月13日。
⑥柳斌杰:《新媒体现状与趋势》,《青年记者》2007年第Z1期。
⑦杨德广、宋丽丽:《我国应着力于“超常”学生的选拔和培养——兼论“钱学森之问”的破解》,《教育发展研究》2019年第22期。
(作者系中国教育电视台三级研究员、教育部、中宣部高校与新闻单位互聘交流“双千计划”中国政法大学特聘教授、福建省莆田学院“闽江学者”讲座教授、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
【责任编辑:韩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