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职院校来华留学生文化学习需求研究*

刘云憬,杨青建

(常州纺织服装职业技术学院,江苏 常州 213100)

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持续推进和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教育合作进一步加强,很多国家的留学生来到中国学习汉语和职业技能。目前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三、亚洲第一的留学目的地,高职院校的留学生教育也有了长足的发展。

在教育部《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的推动下,高职院校的来华留学生多来自远离汉文化圈影响的“一带一路”发展中国家,政治、经济、历史、文化与宗教信仰等与中国存在较大不同,再加上因语言与文化的差异原因中国文化在这些国家的传播力度和影响力较弱,这些学生对中国文化知之甚少。随着越来越多的留学生来到中国学习汉语和职业技能,中外文化差异带来的冲击也越来越突出,文化教育已不仅仅是素质素养培养的问题,还牵涉到社会治安和高校管理等问题。因此,留学生教育中文化教学的重要性越来越受到关注,对留学生文化教学的研究也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进行来华留学生文化学习需求调研,考察留学生文化学习现状,正确把握其文化学习方向,对于留学生教育中文化教育的有效实施、跨文化交际能力的提高和中国情怀的培养将具有重要意义。

1 来华留学生文化学习需求

关于学习需求,学者们有不同的定义。顾明远认为学习需求是指学习者学习方面的当前状况与被期望达到的状况之间的差距[1],可以理解为是学习者已经具备的水平与期望学习者达到的水平之间的差距。宫华萍[2]等在研究学习需求导向的数字语言学习系统质量特性时对学习需求做了自己的定义,他们认为学习需求是人体对内外环境客观要求的反应,属于人体的一种缺失状态,是“在学习动机驱使下为满足自身生活、发展需要的一系列反应,表现为个体的主观状态和个性倾向”[3]。学习需求分析揭示了学习者在能力素质方面的不足、期望达到的状况和水平,“是预期学习者需求的有效工具,贯穿于学习者学习的整个过程”[4],对学习材料设置、学习策略选择和教师素养培养等将产生重要影响。

1.1 学习环境需求

学习环境需求分为课外环境需求和课内环境需求。课外环境需求是因留学生成长环境影响而产生的一种需求,是指留学生受原有民族心理、认知特点和语言文化特点的影响,对所要学习的语言与文化所产生的认知程度、接受程度和认同程度等。留学生课内环境需求,是指留学生对课堂学习环境的一种需求,如课堂形式、教学方法、课堂活动、多媒体和网络资源的使用、对课时的需求、对评价方式的需求等。这是在课外环境的影响下产生的一种需求,会对学习者的学习效果产生直接影响。

高职院校的来华留学生多是来自“一带一路”国家,很多是远离汉文化圈影响的异质文化,这决定了他们在教学内容、教学方式等方面会与中国学生有一些不同,对此,学校和教师要有清晰的把握。

1.2 学习过程需求

学习过程需求是在学习环境需求的影响和学习的过程中产生的一种动态的学习需求,包括学习策略、学习兴趣、学习态度、学习方法、自我评价等,这些需求来源于留学生接收信息的渠道、兴趣点、认知度、学习偏好等,并对留学生文化学习效果产生直接影响。学习过程需求是一种相对个体性的学习需求,受到留学生个体智力、个性、经历、交际范围、接触范围等的影响。

2 来华留学生文化学习需求调查问卷设计

2.1 调查目的

中文国际教育作为一个新型教育学科兴起也是近些年的事情,学者们对留学生教育中文化教学的关注开始较晚,对其困境的关注和研究起步更晚,文化教学理论上和实践上都有待进一步探索,文化教学整体框架需要进一步构建,教学内容的设置、教学模式的探索、教师素养的培养等各个环节还需要进一步完善和规范,一些重要问题的研究也需要进一步深入。

中国高职院校的留学生大多来自巴基斯坦、孟加拉、也门、越南、缅甸等发展中国家,他们的文化与中国有较大差异,这种异质文化之间的差异如何通过文化学习去弥合,让学生能够更快地克服语言和文化的障碍了解、理解和接纳中国文化,进而培养其文化认同感和跨文化交际能力,是留学生培养中的一个重要问题。调查留学生文化学习需求,了解留学生文化学习的目的、认知度、兴趣点和学习偏好等,对于发现学生在文化教学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了解中国文化的教学困境,采取切实有效的教学策略将具有积极意义。

2.2 调查对象

本调查针对的主要是高职院校来华留学生，因此选择的主要是常州地区的高职院校，主要包括常州高教园区的5家高职院校：常州机电职业技术学院、常州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常州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常州工程职业技术学院、常州纺织服装职业技术学院。同时也包括部分从本校毕业的学生，他们有进入企业工作的，也有升入本科院校学习的，这些本科院校包括常州大学、江苏理工大学、南京师范大学、南京信息工程大学和浙江中医药大学等。

由于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高职院校的来华留学生人数大幅锐减,调查收到的问卷样本没有达到预期,一共68个样本,其中男生47个,女生21个;年龄在18—23岁之间;新生数量较少,85.29%已经学过一年汉语;77.94%已经过了HSK(汉语水平考试)四级。其中7个马来西亚学生和4个印度尼西亚学生有华裔背景。

2.3 问卷设计及调查工具

《高职院校来华留学生中国文化学习需求调查问卷》设计经过了以下几个环节:首先是考察来华留学生中国文化学习需求的影响因素和需求内容,并据之设计调查大项,然后针对不同指标设计子项,初步形成中英文对照的调查问卷;二是请2名留学生文化教学的任课老师对设计题项进行探讨,并根据他们的意见进行修改;三是请5名来华留学生进行试作答,并听取每位留学生的答题感受和修改意见,对问卷进行进一步修改,最终确定问卷项目。

本问卷的设计参考了单萧帆[5](2018)和尤八达[6](2022)关于中国文化学习需求的调查问卷样本,问卷内容主要包括学生基本情况、兴趣度、学习目的、认知度、学习偏好几部分内容。从中国的地理、名胜、历史、人物、饮食、服饰、科技、中医药、文学、思想、宗教、艺术、工艺和风俗习惯等在内的23个大项103个小项出发对中国文化的认知度进行调查;从学习方式、学习渠道、引导方式、学习内容几个方面对学习偏好进行调查;从政治、经济、社会、地理、历史、哲学、文学、艺术、宗教、民俗、科技、汉字文化12个大项目55个子项对学生的学习内容偏好进行调查。

本调查采用问卷星作为调查工具,设置了填空、选择和简答3种题型,选择又分为单项选择和多项选择,分8个页面,通过微信方式将问卷链接发给填写者填写,基于学生自愿原则参加,然后利用问卷星的交叉分析功能,对调查数据进行分析。以“学习汉语的时间”作为自变量,以“对中国文化的兴趣如何”“学习中国文化的目的”“通过哪些渠道来学习中国文化”“更喜欢何种中国文化学习方式”“更倾向于教师通过何种途径引导学习中国文化”作为因变量,进行交叉分析,以观察随着汉语学习时间变化这几种因变量的数据变化。

3 来华留学生文化学习需求调查结果及分析

3.1 学习目的分析

学习动机作为一种内在心理过程或状态,“激发个体进行学习活动或维持已引起的学习活动,并使行为朝向一定学习目标”[7]。学习目的是一种重要的学习动机,它是激励和指引学习者进行学习的一种需要,更是直接推动学习者进行学习的一种内在动力。

在文化学习目的的调查中,“为以后在中国学习或工作做准备”的占57.35%,频率最高,从中我们不难看出来华留学生学习中国文化带有极强的目的性——为以后在中国学习或工作服务,这也是很多“一带一路”国家留学生留学中国的目的。“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求知欲”的占44.12%,居第二位,对异域文化充满好奇这是人的本性,这也是留学生学习中国文化的内生动力。“为了和中国人打交道”占27.94%,居第三位,说明一部分留学生已经意识到了培养跨文化交际能力的重要性,只有认识和了解中国文化,才能更好地与中国人打交道。促进“中国和本国的文化交流与合作”的占23.53%,这说明一部分留学生已经自觉担负起在国家之间发挥桥梁作用的角色,有意识地充当文化交流的使者。从交叉分析的数据中我们还可以看出,最初很多学生都是带着学好中国文化“为以后在中国学习或工作做准备”目的学习的,但是随着学习时间的拉长,留学生的学习目的更加多样,不过“为以后在中国学习或工作做准备”这一目的从较长的时间来说始终居于第一位。

3.2 认知度分析

文化认知度是指留学生对中国文化的的整体印象。我们对包括地理、名胜、历史、人物、饮食、服饰、科技、中医药、文学、思想、宗教、艺术、工艺和风俗习惯等在内的23个大项103个小项进行了中国文化认知度调查,认知度在90%以上的1项,认知度在80%以上的9项,认知度在70%以上的16项,认知度在60%以上的20项,认知度在50%以上的28项,认知度在40%以上的29项。

中国文化内容认知度居于前五位的分别是长城97.06%,春节88.24%,首都是北京86.76%,是亚洲国家86.76%,中秋节83.82%,通讯(微信、QQ)83.82%,其中中秋节和微信、qq等现代通讯的认知度同居第五位。长城、首都、亚洲国家、节日这些文化内容属于标志性、概况性的知识,所以认知度较高。参与调查的学生很多是已经毕业的学生,他们很多在中国学习和生活过或者仍然生活在中国,对于中国的节日和现代通讯有着切身的感受,因此这两项认知度比较高。

认知度居于后五位的分别是神舟五号30.88%,牡丹代表高贵30.88%,法家思想27.94%,猪代表笨27.94%,“望闻问切”四诊法26.47%。这些数据显示,学生对于中国的动植物文化、古代哲学思想以及汉字的演变缺乏了解,对中医认知度最低。

从这些调查中我们不难看出，被调查的留学生由于文化的差异较大，他们对于中国文化的认知还处于表层文化阶段。即使是已经在中国生活了两三年的学生，他们接触和了解的仍然是语言、艺术品、电影、绘画甚至节日民俗等这些带有强烈的文化特征的表层文化，“而蕴含在中国文化中包含社会规范和价值观的中层文化以及核心文化价值观却难以被触及”[8]，这样的文化学习现状很难让学生真正理解和认同中国文化，也很难产生真正的中国情怀。

3.3 兴趣度分析

兴趣度是学习者对所学事物感兴趣的程度。兴趣是学习者产生学习动力的内在动机,是否感兴趣以及感兴趣的程度直接决定了学习者学习的积极性。

问卷调查的数据中,参与调查的留学生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的占70.59%,对中国文化感兴趣的占27.94%,有点兴趣的占1.47%,而不感兴趣的则是0。从问卷调查的结果中我们不难看出,对中国文化感兴趣和很感兴趣两项占了98.53%,这显示出来华留学生对中国文化很高的兴趣度。对中国文化的浓厚兴趣会不断推动留学生积极主动地去学习、接触、了解和体验中国文化,去接触和感受中国人的生活,加深对中国文化的认识,这无疑是一种好的趋势。而且从交叉分析的数据中我们不难看出,留学生对中国文化的兴趣除了初期的急剧变动外,一直保持在一种平稳的状态。

3.4 中国文化学习偏好分析

学习偏好是个体学习者在学习的过程中表现出来的一种心理倾向,这种倾向直接影响学习者对学习渠道、学习方式、学习内容等的选择。

3.4.1 中国文化学习渠道偏好

在中国文化学习渠道偏好中,“在学校上课”居第一位,占61.76%,不难看出在学校的学习仍然是留学生学习中国文化的最常见渠道。“与中国教师朋友交流”占54.41%,居第二位,跨文化交际是留学生学习中国文化的重要渠道,而他们在交际中获得的中国文化知识又可以促进学生进行更有效的交际。“欣赏音乐、影视”占50%,居第三位,随着网络的愈加发达,很多学生也开始有意识通过音乐、影视等资源来接触和了解中国文化。从交叉分析数据中我们也可以看出随着学习时间的增长,留学生学习中国文化的渠道也变得更加多样,但是“在学校上课”仍然占据重要地位。由于语言和文化的差异,留学生很难与周围的中国人产生更深入的接触和交流,也很难更深刻地了解中国文化,这使得学校的文化教学压力更大,学校因此更应该思考如何拓宽文化教学的渠道,让学生有更多中国文化信息来源。

3.4.2 中国文化学习方式偏好

在中国文化学习方式偏好中,“在学校听讲和上课”与“参加中国文化活动”分别占61.76%,并列居第一位,“欣赏与中国文化相关的音乐、影视”占57.35%,居第三位,“与中国人进行交流互动”占52.94%,居第四位。从这些数据中我们不难看出留学生更多的还是喜欢通过学校上课学习中国文化,但是他们也有亲近中国文化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以及通过参加文化活动学习中国文化的自觉意识。从交叉分析数据中我们也可以看出随着学习时间的增加,留学生学习方式也更加多样。

3.4.3 中国文化学习中教师引导方式偏好

文化学习教师引导方式偏好中,“直接语言传授”居第一位,占57.36%,“语言与文化相结合”居第二位,占54.41%,“交际练习”居第三位,占47.06%,“布置自主学习任务”最低,占16.18%。从数据中我们不难看出很多留学生仍然习惯老师通过语言传授文化知识或者通过语言与文化的融合来学习中国文化。“布置自主学习任务”占比最低,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学生对于怎么学习中国文化、学习什么中国文化还缺少自我规划,需要老师从旁引导和推动。从交叉分析数据中我们也可以看出随着学习时间的增加,中国文化学习中教师引导方式偏好也更加多样。

3.4.4 中国文化学习内容偏好

我们对中国文化12个文化大项55个子项进行了学习内容偏好调查。在文化大项中,留学生偏好度居于前三位的分别是艺术50%,科技47.06%,汉字文化47.06%,居于后三位的是哲学30.88%,文学30.88%,宗教26.47%。进入中国高职院校学习的多是来自“一带一路”发展中国家的留学生,很多没有汉语与中国文化的知识背景,对中国文化比较陌生和疏离,因而从这些数据中我们不难看出留学生最乐于亲近的仍然是像艺术一样具体可感的表层文化,至于像哲学、文学、宗教这样蕴含社会规范和价值观的中深层次的文化,学生很难理解和接受,也不太喜欢亲近。中国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古代的科技辉煌灿烂,现代科技发展迅猛,中国制造遍及世界,因此科技也比较吸引他们。汉字完全不同于他们本国的文字,更加神秘,也更加能够引起引起他们的好奇心,但是随着学习时间的拉长,他们对汉字的兴趣会慢慢减退,采取何种教学策略保持他们的学习兴趣和积极性是学校和教师需要思考的问题。

在子项目的调查中,学习偏好频率在50%以上的有14项,饮食70.59%,现代历史69.12%,绘画69.12%,佛教67.65%,书法64.71%,气候64.71%,戏剧64.71%,家庭结构和教育制度分别61.76%,现代生活60.29%,音乐58.82%,传统节日57.35%,伊斯兰教51.47%,传统和现代观念50%。由于地理、历史、气候、宗教信仰等的差异,来自“一带一路”国家的留学生在文化内容方面有自己的偏好。留学生来到中国最先感受的是学校教育、他们不熟悉的气候和中国人的生活,因而涉及气候、饮食、家庭结构、教育制度、现代生活的中国文化最先受到他们的青睐。传统节日是学生感受最深的民俗文化,会有假期、浓厚的节日氛围、明显的节日风情和节日饮食,因此也很能吸引学生的注意。由于这些学生多来自远离汉文化影响的异质文化,因而充满异域风情的艺术文化,如绘画、书法、音乐、戏剧等是他们最喜欢学习的。很多学生来自信仰佛教和伊斯兰教的国家,对于涉及这些宗教在中国发展和传播情况的文化也很能吸引学生的注意。

4 对策与建议

对来华留学生文化学习需求的调查及对其结果进行的更精细化的分析,让我们对留学生的文化学习现状有更清晰的了解和更准确的把握,从而针对文化教学提出更有针对性、更有效的教学策略。

4.1 文化教学贯穿始终,适当增加中国文化的课时量和内容安排

4.1.1 适当增加课时量

在高职院校中,留学生文化相关的学习一般安排在第二学年,一个学期中国文化,一个学期中国概况,同时也会安排相关的专业文化的学习。对于对中国文化充满陌生感和疏离感的留学生来说,这种安排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增加中国文化的课时量,6个学期每学期都要安排合适的文化学习内容,让文化学习贯穿于留学生在中国学习的全过程。

4.1.2 系统组织教学内容

对于中国文化学习的内容，不同的学期可以有不同的安排。来中国的第一年，因为语言水平限制，文化学习可以采取体验式教学，每周可以安排1—2次文化体验活动，让学生近距离接触和体验中国文化,教师给予少量文化知识的讲解,比如参加中国人的婚礼,观看体验茶艺表演等;可以把一些文化元素融合进汉语学习之中,比如颜色偏好可以融合进颜色学习,数字禁忌等可以融合进数字学习等。第二学年第一学期学习中国文化课程,系统学习中国文化的知识,并适当搭配一些文化体验项目;第二学期学习中国概况,系统了解中国的地理、历史、政治、经济、人口等,并适当地充实一些相关文化知识的学习。第三学年第一学期一方面增加相关专业文化的学习,另一方面可以深入学习一些专项文化,比如茶文化、服饰文化、饮食文化等;第二学期学生开始为升本和找工作做准备,可以适当进行一下交际汉语和交际文化的学习,让学生在与中国人的交际交流中,体会其中蕴含的文化信息。

4.2 充分利用周边资源,给学生更多体验中国文化的机会

文化学习,除了课堂教学,还可以充分利用周边资源给学生近距离接触中国文化的机会。

4.2.1 充分利用校内资源

首先可以充分利用学校的资源,分项让学生了解中国文化。例如可以利用纺织专业的资源,让学生认识中国的面料和纺织工艺等;可以利用服装专业的资源,认识旗袍、汉服、唐装以及刺绣、扎染、蜡染等;利用艺术专业的资源,体验茶艺、国画、书法等。

4.2.2 充分利用生活资源

可以利用中国人的生活资源让学生感受中国人的现代生活,去菜市场认识中国蔬菜的品种,感受市民文化,去饭店感受中国人的饮食文化,去茶馆感受中国人的茶文化,去服装市场感受中国人的服饰文化,去公园感受中国人的休闲文化,去寺庙感受中国人的宗教文化等。

4.2.3 充分利用博物馆资源

博物馆常常展出一些文化实物,蕴藏着丰富的文化资源,在留学生教学中可以充分利用。

很多博物馆都会和别的地方的博物馆互通资源,定期地举行一些特色展览,比如常州博物馆举行的丝绸展、瓷器展、唐人生活展、绘画展、烙画展、生肖文物展、节日习俗与风物展、皮影展等,这些展览利用实物的形式展示中国的文化,给学生更直观、更鲜活的印象,而且展览馆有解说员,给他们利用语言与文化相结合学习中国文化的机会。

4.3 立足中国文化,多方面培养教师跨文化意识

留学生文化学习的重要性也对中文教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教师要具有培养跨文化意识的自觉性,不但要对中国文化有充分的了解,更要对学生来源国的文化有一定的了解,学会理解、尊重和包容文化的多元性。

4.3.1 建立系统的知识体系

作为一个文化教师,首先要有系统的中国文化知识体系,把专业视野、跨学科视野和跨文化视野紧密结合,以摆脱对人和世界的碎片化理解。理解历史中国,理解当代中国,理解中国所处的世界,正视中国与世界的变化,看清楚中国和世界的共通性,寻找与不同文明的和谐相处之道。

4.3.2 树立多元文化意识

重视中文教师的素质素养培养,积极创造访学、培训、交流等机会,让中文教师有机会接触、认识和理解世界多元文化,学会尊重不同肤色、不同种族学生的不同文化和习俗,尊重个性,有包容多元文化的气度和胸怀。

4.3.3 采用灵活多变的教学策略

“一带一路”留学生多来自远离中国文化影响的异质文化,对中国文化非常陌生,政治、经济、历史、文化、民族心理、语言习惯等与中国多有不同,因此其教学内容、教学方法等也与中国学生多有不同。中文教师要清楚地看到这一点,面对不同国家的学生,采用有针对性的教学策略。

文化教育是留学生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化知识的传授和文化现象的接触、体验是引导学生正确认识中国、理解中国的基础,是培养其知华、亲华和友华情感的前提。通过来华留学生中国文化学习需求调查,考察留学生文化学习现状,了解其文化学习偏好以及学习中存在的问题,正确把握留学生的文化学习方向,对于留学生教育中文化教育的有效实施将产生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