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赋能沉浸式文旅：内在逻辑及实施保障

庞诗颖

（广州工商学院，广东广州 510850）

随着科学技术如人机交互、虚拟现实、网络计算等的迭代更新，数字化社会的结构越发具体和精确，逐步形成了全球范围内引人注目的“元宇宙”。 2022年，国务院印发的《“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提出了要通过数字化推动文化和旅游的融合发展， 探索不同领域之间的跨界合作[1]。2023 年9 月8 日，工信部等五部门发布了《元宇宙产业创新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23—2025 年）》，明确了到 2025 年的发展目标[2]。“元宇宙”已经成为多个省市“十四五”规划中的核心词汇，北京、上海、广州和深圳城市在项目布局、内容创作和资本投入等方面都在加快步伐， 积极参与到元宇宙的建设中。 北京组建了专门的元宇宙创新联盟，上海建立了全国首个虚拟与现实交互的综合性创新平台，广州推出了元宇宙专项支持政策，深圳则成立了元宇宙创新实验室， 各地已积极参与到这场数字化浪潮中来。

“元宇宙”这一概念最早出现于1992 年Neal Stephenson 的科幻小说《Snow Crash（雪崩）》中，该书构想了一个名为Metaverse 的数字世界，它存在于现实世界之外，在这个虚拟空间里，人们可以通过化身（Avatar）超越物理空间的限制，进行社交互动。 深究Metaverse 一词的词源，可以发现“meta”源自希腊语，意为“元”，具“根源”之意，而“verse”则来自英语词汇“universe”，即“宇宙”[3]。 同时，“meta”也包含了“超越”的意涵，因此Metaverse 也被解释为“下一代互联网”[4]。 然而，从发展的角度看，元宇宙的内涵可能不仅限于下一代互联网， 它可能是互联网发展到一个新阶段的体现[5]，甚至是网络虚拟化发展的终极形态[6]，并可能成为未来人类社会生活的一种新模式[7]。作为一个迅速崛起的新概念，元宇宙引起了行业、学术界和公众的广泛关注， 并激发了来自多种视角的热烈讨论，但目前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通过分析和整理现有的观点本文认为， 元宇宙（Metaverse）是区块链、 数字孪生、 云计算等技术综合升级的结果，它是一个建立在互联网之上，与现实世界并行存在、相互连接的虚拟空间。元宇宙在沉浸式文旅领域的应用前景广阔，它不仅能够推动行业的技术革新，还能解决现有的发展瓶颈， 为文旅行业带来全新的机遇。

1 技术图景：元宇宙赋能沉浸式文旅的内在逻辑

1.1 元宇宙推动文旅资源保护方式的创新

在文旅资源的可持续保护方面， 元宇宙技术提供了新的视角。 其不可再生的特性赋予了文旅资源独特的价值，然而，这同样使得它们极易因过度开发或人为破坏而遭受不可逆的损失。 元宇宙技术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人们对文旅资源的看法和保护方式，通过虚拟与现实的融合，实现了资源的全面“保护”“复制”和“开发”。现实中的自然美景、历史古迹及各种有形艺术品和数字化产品， 都可以精确地复制到虚拟世界中，构建一个开放的、庞大的文旅资源库，这不仅是开发新文旅产品的基础， 也是保护这些资源的新方式。在这个虚拟环境中，资源不会因为被过度利用而消耗或损坏， 也不再受到实际数量和地理位置的限制。在元宇宙中，文旅资源可以无限制地被复制和使用。这种无限的复制能力，加上全球优质资源的共享，以及超越空间限制的资源组合可能性，为文旅产品的设计与开发提供了广阔的创新空间，并开启了一种去物化的旅游体验模式， 让旅游活动的形式更加多样化。

1.2 元宇宙推进文旅产品生产方式的变革

在元宇宙时代， 文旅产品的生产方式经历了根本性的变革，特别体现在生产工具、资源利用和产品形态方面。在生产工具方面，元宇宙引入了一系列新的生产工具，如互联网、增强现实（AR）和虚拟现实（VR）设备、数据处理软件等，这些工具成为文旅产品生产的核心设备。在资源利用方面，元宇宙提供了将现实世界中的文旅资源精确复制到虚拟世界中的能力，创建了一个开放源码、大规模且种类繁多的文旅资源数据库。 在元宇宙时代，以数字资源为主导，结合实际资源的开发模式， 将逐渐取代传统的大规模现实资源开发。在产品形态方面，新的生产理念强调文旅产品是一种以元宇宙为载体的知识型产品，重创意轻资产，文化特色为其灵魂。这些产品的创作不再局限于少数专业人士， 而是汇集了来自元宇宙中广大个体的创作成果，是用户生成内容（UGC）与专家生成内容（PGC）的有机结合体。 随着元宇宙中生产与消费的界限变得模糊， 每个个体都成为创作的参与者， 文旅产品的消费过程与创造过程融为一体，使得文旅产品实现了生活化和普遍化。元宇宙的应用越广泛， 文旅创作的门槛越低， 创作环境越自由、开放和平等，优质作品也因此更容易涌现。

1.3 元宇宙促使文旅市场治理方式的革新

在产业发展的视角下， 元宇宙推动了数字和物理空间的深度整合， 为人们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方式来模拟和体验现实世界， 加速了文旅行业的数字化转型。这不仅升级了数字文旅生态链，还促成了一个以元宇宙为核心的新型文旅产业模式， 使得元宇宙的资产能够在虚拟与现实世界之间自由流通。 元宇宙经济的结构以硬件、软件、应用、内容和分发平台为中心，并通过区块链、NFT、后端基础设施如5G、通信网络、云计算、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拓展其价值链。 它涉及从VR 和AR 设备到智能穿戴设备等前端设备，以及以游戏和短视频为起点，逐渐拓展至各种全景场景的内容创造。 元宇宙时代带来了新的设备和内容需求，以及新的商业模式，为经济增长注入了新动力。

在市场管理的视角下， 元宇宙预示着对文化和旅游行业的一次全面革新， 促进了对这个行业的全面监督和服务。 它增强了各种服务和产品的透明度与可控性，实现了线上线下监管的无缝融合。在元宇宙时代，文旅体验具有两个显著特征：一是虚拟与现实的结合， 为游客提供了一个由两个世界产品和服务组成的全面体验；二是活动数据的上链，所有活动都会在区块链上留下不可篡改的记录。 数字化彻底改变了服务流程、游客体验和产品内容，使监管和服务变得更加透明、开放和可控，这意味着游客的每一项活动和服务供应商的每一次服务都可以被追踪和验证，大大提升了文旅市场的治理质量。

2 发展阻滞：当前沉浸式文旅高质量发展的瓶颈

2.1 应用层面：数字技术与文化创意缺乏有效互通

在应用层面上， 数字技术与沉浸式文旅的融合还处于初级阶段。 第一，在开发数字文旅产品时，文化创意与技术之间的融合存在断层， 缺乏有效和高效的合作。 例如，一些景区的720°数字全景展示，仅是将静态照片通过全景软件拼接， 未能提供游客期望的沉浸式体验。第二，部分景区在追求技术创新的同时，忽视了产品的文化深度。 如在运用VR/AR 技术的沉浸式体验项目中，虽然技术手段先进，但故事性和文化内涵却显得较为薄弱。 技术的应用无法充分发挥其在文化传播和体验提升上的潜力。第三，当前的文旅数字藏品多是对实体文化遗产的简单 “复制”，而非基于这些资源的创新性二次创作。 这种做法虽然在技术上实现了文化遗产的数字化， 但却缺乏深层次的文化创意和个性化表达， 导致这类产品在市场上难以引起广泛关注。

2.2 技术层面：科技与文化的深度融合面临挑战

沉浸式文旅的发展趋势体现在智能化技术的广泛应用和跨界融合， 核心技术包括数据、 算法和算力，其重点在于与文化内容的深度融合，如生产、创意、营销和消费者体验等。 例如，AI 技术的应用使得日本漫画家手冢治虫的风格得以在新作品《Paidon》中延续，同时故宫端门数字馆通过提供交互式沉浸式体验，为游客近距离接触文物提供了新方式。然而，目前的技术水平仍然难以完全模拟现实世界的复杂性和细节。 例如，在视觉渲染、运动同步等方面仍有提升空间，这些技术上的不足可能导致用户体验中断，影响沉浸感。此外，当前的沉浸式技术往往缺乏有效的双向互动。在文旅场景中，游客不仅期望被动接受信息，还希望能与环境或展品进行互动。现有技术在感知用户输入（如手势、语音等）并作出反应方面的不成熟，限制了沉浸体验的深度。 与此同时，文化创意和科技之间缺乏有效合作， 原创性文化科技产品和品牌亦不多见。 我国的文化企业在自主创新能力和跨界协同方面存在不足， 难以满足快速发展的需求。 例如，区块链技术虽可用于文旅产业，但其应用面临政策壁垒。因此，加强智能化技术与沉浸式文旅的深度融合，并解决不匹配的问题，是推动现代沉浸式文旅进步的关键。

2.3 供给层面： 低端同质化文旅产品难以满足消费者需求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升， 文旅消费者群体的体验需求变得更为精细化， 他们寻求的是多样性、 品质感、个性化和自主化的旅游体验。这一变化要求文旅产品不仅要有创新性， 还要具有明显的区域特色和个性化元素。 然而，当前文旅市场仍面临诸多挑战，与消费者日益多元化的需求形成了鲜明对比， 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其一，国内景区在开发旅游产品时，普遍缺乏创新和区域特色，导致同质化问题严重。 其二，许多目的地盲目追求热门趋势，导致游客体验过于被动，缺乏自主性和个性化。文旅市场对高质量、个性化的产品和服务有着迫切的需求。大量同质化的产品和服务导致市场上的产品质量参差不齐，与消费者的期望存在明显差距。 其三，小型景区仍依赖传统的门票经济模式， 数字技术的融合和应用不足，导致经济结构单一。文旅市场对精准供给的需求迫切， 与大量同质化经营导致产品和服务质量参差不齐的矛盾日益尖锐。

3 模式革新： 元宇宙思维下沉浸式文旅项目的实施保障

3.1 基础设施前期铺设，强固沉浸式文旅根基

元宇宙科技的推广和产业化应用依赖于其基础设施，包括硬件设备、基础架构和后端基础设施，这些组成部分在元宇宙的建设、应用、管理、认证及激励等关键阶段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并伴随元宇宙的进展持续运转。 文旅元宇宙对基础设施有着特殊的需求， 无论是构建虚拟娱乐空间还是创建虚实相生的文旅场景，为了给游客带来身临其境的沉浸感，对基础设施的能源、 内容展示及计算能力算法都有着极高要求。因此，健全的基础设施是文旅元宇宙从概念到实践的关键因素。

硬件设备是构建元宇宙的基础。 硬件设备保证了用户和信息在虚实空间中无阻碍地交流。目前，虚拟现实（VR）和增强现实（AR）是元宇宙的主要通道。 VR 在解决 3D 晕动症、实现“五感全覆盖”，以及设备的小型化和便携化等方面取得了显著进展，这些进展为元宇宙文旅产品的开发提供了物质基础，使消费者通过简单的装备就能亲身体验虚拟世界，享受真实的沉浸式体验。 AR 的研究进展稍落后，但其主要突破在商业成本降低和辅助设备成熟，AR的进步将推动文旅走向虚实融合的世界， 使虚拟世界的资源和形象与现实世界交互。 脑机接口技术（BCI）尽管目前仍处于概念和初步实验阶段，其突破将引领人们进入全真虚拟空间。

基础架构是元宇宙的底层逻辑。 基础架构在实现元宇宙功能、制作、生产、运行和交互等场景方面起到关键性作用， 游戏引擎和工具集成平台提供了开放、多元、低成本的创作环境，使元宇宙的去中心化和大量用户生成内容的愿景步入现实； 区块链技术为元宇宙提供一套稳健的经济规则和清晰的产权保护，保障了文旅创作者的权益，促成了百花齐放的创作场景；数字孪生技术通过对现实景象的复刻，加速了元宇宙应用场景的全面扩展以及与现实生活的深度融合。

后端基础设施是元宇宙的强大后盾。 文旅元宇宙中的深度仿真的沉浸体验、高度真实的场景设计、海量数据的存储和处理需求等， 都对后端基础设施提出了新的要求， 算力算法和5G 技术等后端基础设施将成为推动未来新型基础建设重大进展的关键因素。 人工智能的不断优化和超级计算机的迭代升级，将满足元宇宙的巨大算力需求，超级计算机和高性能计算集群在处理复杂图形和实时数据时， 为复杂的元宇宙环境提供了必要的算力支持， 进一步提升文旅产品开发的速度和数据处理的效率；5G 的普及将为元宇宙提供高效的信息传输， 它不仅提供了快速的数据传输能力， 还能支持更多用户同时在线并保持低延迟， 这对于实现流畅的虚拟体验和交互至关重要， 为文旅产品的体验优化和场景搭建提供了有力支持。

3.2 关键技术优先研发，稳固沉浸式文旅保障

未来的发展将集中在VR 和AR 技术、 体感设备、 虚拟人技术及数字孪生技术等5 大关键技术领域[8]。 这些技术的单独突破，尤其是在应用终端领域的进展，将为元宇宙打造标志性的入口设备，从而带动更大的用户流量。

VR 和AR 技术被看作是元宇宙入口中最有潜力且最贴近现实的技术。 其一，VR 技术可以通过虚拟现实环境，将用户带入逼真的虚拟场景中。用户可以身临其境地参观名胜古迹、博物馆、艺术展览等，感受到真实的历史氛围和文化内涵。 如：“广东网上红色展馆”采用VR 全景实景重现技术，360°全方位展示红色景点，让游客在家动动手指，足不出户即可“云游”广东红色景点，品读百年党史[9]。 此外，VR 技术还可以模拟各种娱乐活动，如主题公园、游乐设施等，让用户在虚拟世界中享受到多样化的娱乐体验。其二，AR 技术将虚拟内容叠加到现实世界中，为用户提供增强的视觉效果和信息展示。 在文旅元宇宙中，AR 技术可以用于导览系统，为游客提供实时的导览信息和路线指引，使参观体验更加便捷和丰富；AR 技术可以用于文化解说和互动体验， 通过扫描标识或物体，用户可以获取相关的文化知识、故事讲解或与虚拟角色进行互动， 提升文旅活动的趣味性和教育性；AR 技术还可以在现实世界中融入或覆盖虚拟信息，营造出一种既真实又虚拟的混合体验，为观众创造沉浸式的视觉盛宴， 如：2023 年广州国际灯光节以 “炫美湾区·光耀羊城·智造未来” 为主题，以1 个“新中轴会场”和1 个“一江两岸会场”总计25 组光影艺术作品同时亮灯作为开幕式创意点，运用AR 视觉技术，将云龙、朱雀、南越王犀牛角杯、云山珠水等传统文化元素投射在广州塔周边， 打造集创意、艺术、科技、文化为一体的沉浸式灯光盛宴，全方位展示广州绚丽的城市夜景与魅力文化[10]。

虚拟人技术利用计算机生成的虚拟角色和智能算法，可以模拟人类的外貌、语言、行为和情感，为用户带来更加逼真和互动性强的体验， 是当前元宇宙与现实世界联系最紧密的桥梁之一。 在文旅元宇宙中，虚拟人技术可以应用于导览和解说系统。通过虚拟人角色的引导和解说， 用户可以获得丰富的文化知识和历史背景，深入了解景点或博物馆的展品。虚拟人可以通过语音、 手势和面部表情与用户进行互动，回答问题、提供解释，增加参观体验的交互性和个性化。另外，虚拟人技术可以在文旅元宇宙中创造虚拟的历史人物或文化名人。 用户可以与这些虚拟人物进行对话、交流，了解他们的故事和贡献。 通过与虚拟人的互动， 用户可以深入了解历史事件的背景、参与历史重现的体验，加深对文化遗产的理解和感知。 例如：以敦煌飞天为蓝图而诞生的天妤，作为首个国风虚拟数字人，她以采集壁画碎片作为线索，将壁画、 敦煌、 飞天等传统元素与现代技术深度结合，向世界展示中国文化，讲述中国故事，持续受到大众的追捧。 同样出彩的还有“艾雯雯”和“仝古今”两位中国国家博物馆的虚拟文旅大使， 作为中国国家博物馆新的形象代言人， 受到了全网的喜爱和追捧。 通过虚拟人技术让文物和历史人物活起来，让文物飞入寻常百姓家， 为传统文化注入了全新的生命力[11]。

数字孪生将真实世界的实体或场景通过数字化建模、仿真和数据分析等技术，创建出其精确的虚拟副本， 将推动全真互联网和与现实世界一模一样的虚拟世界的诞生。在文旅元宇宙中，数字孪生技术可以应用于多个方面， 提供更加沉浸式和个性化的体验。 第一，数字孪生可以用于文化遗产保护和重现。通过数字化建模和仿真， 文化遗产的实体或古迹可以在虚拟世界中得以重建和保存。 用户可以在元宇宙中参观和探索这些文化遗产， 感受到真实的历史氛围和建筑风格，以及深入了解其背后的文化内涵。这为保护和传承文化遗产提供了新的途径， 同时为用户提供了与之互动的机会。第二，数字孪生技术可以用于设计和改进文旅场景。 通过数字化建模和仿真， 可以预先展示和评估不同场景设计的效果和用户体验。设计师可以在虚拟环境中进行优化和调整，提供更加符合用户需求和期望的文旅场景。 这有助于降低实施成本和风险， 同时提供更加个性化和创新的体验。第三，数字孪生可以用于提供个性化的导览和推荐服务。 通过用户的兴趣、偏好和位置信息，元宇宙可以创建个性化的数字孪生模型， 为用户提供定制化的导览和推荐内容。 用户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参观的景点、展品或活动，获得更加符合自己兴趣的文旅体验。第四，数字孪生技术可以应用于文旅数据分析和决策支持。 通过对虚拟世界中的数据进行分析和模拟，可以获得关于用户行为、流量分布、参与程度等方面的洞察。这些洞察可以用于改进运营策略、优化资源分配和提升用户体验，从而推动文旅行业的可持续发展。

3.3 重要领域率先突破，巩固沉浸式文旅成果

旅游行业一直是创新技术和理念的领头羊，在影视、游戏、展览、大型活动和沉浸式体验等领域表现尤为突出。 将元宇宙概念融入这些领域的旅游产品，不仅能指导行业发展方向，还能改善产品设计与开发，提升用户参与度，并有效塑造品牌形象。

游戏行业被认为是元宇宙构建最初和最关键的接入点，是引领元宇宙社交互动的重要引擎。 第一，游戏业已经拥有了构建元宇宙所需的基础设施。 例如，高度复杂的3D 图形、逼真的物理引擎、互动的网络服务等都已经在现有的游戏中被广泛使用，这些技术在元宇宙中也可以直接使用，无需额外开发，极大地推动了元宇宙的建设。第二，游戏业提供了用户在虚拟世界中互动、竞技、合作的环境，不仅能促进元宇宙内的社交联系， 还能让玩家更好了解历史和文化。 如：韩国以仁川港为灵感，开发了一款命名为Incheoncraft 的沙盒式虚拟游戏，这款游戏旨在为那些无法亲临其境的游客提供一种无界限的旅游体验。在游戏中，玩家以虚拟化身的形式自由遨游这个数字世界，享受探索、社交和创造的乐趣。 Incheoncraft 特别设置了通过历史人物角色体验历史事件的功能，使用户在游玩的同时，能深入了解仁川的历史和文化。第三，游戏业早已培养了大量的虚拟世界用户。这些用户已经习惯于在虚拟世界中生活、工作和娱乐，他们是元宇宙建设的重要参与者，同时也是元宇宙的潜在用户。 因此，作为元宇宙的初始接入点，游戏业不仅提供了构建元宇宙所需的技术基础，还带动了元宇宙的社交和经济发展， 培养了大量的元宇宙用户， 对于文旅元宇宙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演艺行业作为旅游业的重要组成部分， 对于展示地方文化、优化文化和旅游资源配置，以及推动地方旅游业的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市场上也出现了超级文和友、知音号、大唐不夜城等初级探索案例。 元宇宙技术所引入的展示和创作方式，从体验、价值和市场三个维度重塑了演艺产品的产业格局。 在体验方面，元宇宙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演艺体验方式。通过虚拟现实技术，观众不仅可以观看演出，还可以与其他观众互动，甚至可以影响演出的走向，为观众提供了更加丰富和个性化的娱乐选择。在价值方面，在元宇宙中，演艺产品不再仅是一次性的观看体验，而是可以成为一种持续性的文化资产。例如，通过数字收藏品（如NFTs）的形式，独特的演出片段或艺术作品可以被永久保存和交易， 这不仅为艺术家和制作人创造了新的收入来源， 也为观众提供了投资和收藏的机会。在市场方面，元宇宙为演艺市场带来了新的机遇，通过去除地理限制，演艺产品可以触及全球观众，极大地扩展了潜在的市场规模。元宇宙通过提供新的体验方式、创造附加价值及拓展市场机遇，正在积极重塑演艺产品的产业格局。

展览行业被认为是与元宇宙理念和愿景最匹配的领域， 元宇宙的便利性和其对现实世界的高仿真度，预示着其将对展览行业产生长远影响。虚拟艺术空间是元宇宙在展览行业的重要应用方向， 虚拟艺术空间为用户创造了一个与实体世界平行、 融合了现实与虚拟、可供多人交互的持久场所。 在这里，用户可以通过其虚拟角色，可以随时浏览展览信息，享受一个全方位、 无障碍的艺术之旅。 例如，ARTE MUSEUM 沉浸式艺术馆借助视觉创意、Mapping 投影技术、 全方位影像控制和传感器互动等多种数字媒体技术，以花园、花朵、海滩、瀑布、海浪、星星、夜间野生动物园、月亮、丛林和虫洞10 个主题展区重塑自然空间的多样性，让游客在其中自由探索，创造出一种超越时间和空间限制的真实自然体验[12]。

4 结束语

元宇宙在文旅资源保护、产品生产、公共服务及市场治理方式的创新和重塑上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其应用也在智慧旅游和文旅系统的搭建上展现了巨大的助力， 能有效解决数字技术与文化创意缺乏有效互通、科技与文化的深度融合面临挑战、低端同质化文旅产品难以满足消费者需求等文旅难题。实现元宇宙对沉浸式文旅的有效赋能， 需从硬件设备、基础架构、后端基础设施等多个方面进行布局，聚焦VR 和AR 、体感设备、虚拟人和数字孪生等技术的研发，重点关注游戏、影视、演艺、展览等领域，以推动沉浸式文旅向更高层次发展， 从而满足不断增长的市场需求和期望。元宇宙不仅是技术的飞跃，更是文旅产业发展新篇章的开端， 它将引领我们进入一个更加丰富多彩、互动性强的文旅新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