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曦, 杨 霞
(山西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山西 太原 030031)
“红日初升, 其道大光”[1]646, 百年奋斗历程, 峥嵘岁月, 恰是风华正茂。 中国共产党在100年的时间长河中, 以建党精神为开端和指向, 在重大时间、 重要地点、 重要人物、 重大事件等节点上凝练出一系列伟大精神, 这些伟大精神最终汇聚成具有中国共产党人鲜明特征的精神谱系, 锤炼出鲜明的政治品格[2]8, 纪兰精神就是镶嵌在这光辉谱系中的一颗闪耀的明星。 2009年, 习近平总书记走访西沟调研, 对纪兰精神作出了高度评价:“太行精神光耀千秋, 纪兰精神代代相传。”[3]
申纪兰, 山西省平顺县西沟村党总支副书记, 全国唯一一个连任13届的全国人大代表, 曾先后获得“全国劳动模范” “全国优秀共产党员” “改革先锋” “共和国勋章”等荣誉称号。 纪兰精神是对申纪兰身上所体现出来的鲜明特质的具体凝练, 党和国家对此一致认可和高度赞扬。 下面对纪兰精神的形成过程展开论述。
申纪兰从小就不怕吃苦, 14岁的时候, 便主动要求加入由成人组成的灭蝗队, 到几十里外的灾区进行灭蝗救灾, 还给家里挣了工分。 她在15、 16岁的时候, 相继成为了纺花模范和纺织组组长, 嫁到西沟后她更发动带领妇女进行工作, 说她是青年妇女活动的积极分子不足为过。 1951年, 初级农业合作社在西沟村落地, 申纪兰当之无愧被选为副社长。 1952年, 申纪兰在西沟村积极发动妇女, 打破了固有的封建思想束缚, 带领妇女走出家门、 走进农田, 热情高涨地开展劳动、 发展生产。 随着妇女参加农田劳动的不断深入推进, 申纪兰敢为人先, 大胆提出“男女干一样的活, 应记一样的工分”[4]191, 组织开展男女劳动比赛, 并赢得了比赛的最终胜利, 推动男女同工同酬制度的确立, 随后, 申纪兰被选为第一届全国人大代表。 这一口号的提出标志着中国妇女解放运动从此进入了一个新阶段, 男女同工同酬的提出成为纪兰精神萌芽的标志。
如上文所述, 男女同工同酬制度的确立, 使得申纪兰于1954年9月当选为第一届全国人大代表, 这标志着申纪兰具有了相当的政治影响力和政治地位, 她的名字伴随着她的事迹开始广泛传播, 在全国得到流传, 这为后来纪兰精神的形成作了铺垫。
1960年到1970年, 这时的申纪兰已是功成名就的人物。 在政治情势相对不稳定的大背景下, 申纪兰在这10多年的时间内, 兢兢业业、 勤勉务实, 带领西沟人民群众书写了瞩目的成绩。 1960年、 1971年, 全国林业现场会两次在西沟召开, 把西沟人民植树造林的经验作为教科书进行宣传和推广, 西沟也由此跻身全国的林业战线; 1973年, 申纪兰带领西沟人民群众改地造田、 治沟治滩, 发展生产, 达成了西沟粮食亩产超千斤的卓越成就, 结束了西沟20多年吃返销粮的历史。 以上这些成就都是在申纪兰的带领下, 西沟人民克服了重重困难、 共同艰苦奋斗的结果。 正是在这一过程中, 纪兰精神逐步形成, 纪兰精神的主要内涵也得到了极大的丰富。
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后, 申纪兰带领西沟人民紧紧抓住时代发展的机遇, 在崭新的历史发展时期, 解放思想, 改革创新。 在实行原有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同时, 申纪兰积极探索让西沟人民致富的新路, 努力让西沟人过上好日子。 通过对江苏华西村、 苏州、 上海等发展较快地区进行认真考察后, 申纪兰得出发展乡镇企业是带领人民致富的一条新路的结论。 1987年, 申纪兰带领西沟人民根据西沟的自身特色、 结合西沟的本地优势开始兴建铁合金厂, 并经过一系列技术改造, 发展成为平顺县最大的铁合金厂, 极大地拉动了西沟经济的发展, 带动了相关产业和周边地区的发展。
1992年十四大后, 为了适应新形势的变化, 抓住发展机遇, 迎接新的挑战, 申纪兰带领西沟人民开始放眼于外面广阔的市场, 西沟人民的思想观念由此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他们开始大批走出西沟, 外出谋生, 在市场的浪潮中乘势搏击, 寻找更大的发展空间, 并取得了骄人的成绩。 1997年, 安泰纪兰饮料公司在西沟成立, 开始流水线生产核桃露饮品; 1998年, 纪兰饮料入股山西厦普赛尔集团, 由此打开了市场, 拓宽了销路, 开始走向全国; 同年, 山西纪兰产业公司在太原上市, “西沟人家”餐饮连锁分店接踵成立, 这些都促使纪兰精神不断发展。
坚定的理想信念, “始终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5]73, 是党的精神谱系之魂、 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之“钙”。 建党精神作为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源头, 信念坚定就是其思想精髓。 回顾党的整个发展历程, 不管前路何等坎坷, 不管情形何等艰难, “革命理想高于天”[6]159始终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 坚定的理想信念, 是构筑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根基, 是激发中国共产党人和广大人民群众精神的不竭动力, 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强劲力量。
申纪兰作为全国唯一连任13届的全国人大代表, 信念坚定是她身上最显著的精神。 申纪兰是一个党性极强的人, 对党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 党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的这种感情是具体的, 也是与她的成长经历相吻合的。 在申纪兰看来, 各级领导是党和国家各项方针政策的制定、 贯彻和执行者, 谁处在这样的位置, 谁就代表党, 谁就是党的具体化, 申纪兰的信念坚定是对整个党组织的坚定。 申纪兰曾经说过, 共和国很不容易, 不能忘记共产党浴血奋战的历史, 不能忘记共和国的苦难经历。 人人都享了共和国的福, 要不忘初心, 牢记使命, 走好新时代的长征路。 信念坚定是纪兰精神的主要内涵, 是纪兰精神最生动的底色, 闪耀着不可磨灭的光芒。
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 毛泽东同志指出:“为什么人的问题, 是一个根本的问题, 原则的问题。”[7]857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早就指出:“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 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 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8]35崇尚共产主义事业, 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就要始终把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革命、 建设和改革的第一位。[7]1094中国共产党成为执政党不是偶然, 是历史和人民共同选择的必然。 毛泽东同志提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一刻也不脱离群众。 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 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7]1031人民群众具有巨大的创造力, 只要紧紧依靠人民, 再大的惊涛骇浪也会平息。 不管在哪个历史时期, 这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一心为民是贯穿纪兰精神的纽带。 申纪兰是农民出身, 她始终坚持人大代表就要代表人民的利益, 代表人民说话, 代表人民办事。 引黄入晋、 山西老工业基地改造、 长治到北京的列车、 飞机场的建设、 太焦高铁等都是在她联合其他人大代表提议下而实现的。 这些年, 申纪兰提交的议案建议有上百个。 她在全国人大会议上畅所欲言, 把农民的诉求反映上去, 再将中央的各种决策讲给农民听, 从而实现基层农民和中央决策层的良性互动。
当年, 西沟是石头山石头沟, 谁干谁发愁。 申纪兰没有退缩, 领着大伙硬是把石头山变绿; 后来, 她领着大伙搞集体经济, 先后引入并发展铝厂、 核桃露企业等。 之后几年, 铝合金厂环保压力大, 她带领村民转型发展, 跟着党的政策走, 该关停的, 坚决关停。 在她的带动下, 西沟村完成了“赛道转移”, 红色旅游产业和大棚产业等加快发展。
在群众心中, 申纪兰永远是那个好大姐。 村里谁家有个大病小痛的, 她知道了总会去帮忙联系医院。老支书王根考记得, 他之前要做手术, 是申纪兰去医院探望的他。 后来, 申纪兰最后一次住院, 王根考和村支书郭雪岗去看望她, 申纪兰在病床上详细问询村里的情况, 还对他们反复强调要勤俭节约, 能省一分是一分, 攒多了就好办事。
在申纪兰看来, 上至国家下至农村, 每一件事都不算小事, 都要举手说句公道话。 人大代表就要不脱离群众, 真心实意为群众讲话办事, 才会得到群众真心实意的拥护和爱戴, 才能与群众心往一块放、 劲往一处使, 画出最大的同心圆。 纪兰精神中的一心为民就是要与群众心连心, 甘做人民的公仆, 无私奉献, 把人民群众作为一切行动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清正廉洁是共产党人的光荣传统。 党的干部是党和国家事业的中坚力量[9]64, 中国共产党人向来保持廉洁奉公的作风, 从不计较个人得失, 一心为民, 为政清廉, 两袖清风; 始终不改初心, 先人后己, 舍己为民; 始终守纪律、 讲规矩, 不爱慕虚荣, 不贪图享受。 正所谓“金玉满堂, 莫之能守。 富贵而骄, 自遗其咎”[10]25。 古人对待财富和荣誉已是一种淡然处之的超脱态度, 钱财乃身外俗物, 自身的名誉比金钱更重要, 一味敛财只会招致祸端。 他们都明白廉洁自律是做人的根本、 修心的基石, 今天的共产党人更应当保持“吾日三省吾身”的律己态度, 总修为政之德, 时刻警醒自己贪欲只会害人害己。 为政清廉才能取信于民, 秉公用权才能赢得人心。
廉洁自律是纪兰精神的闪耀特质。 在申纪兰的心中, 党和国家的利益、 集体的利益永远排在自身利益前面。 20世纪90年代, 申纪兰带着村民搞集体经济, 她带着村委班子成员一大早坐上班车, 跑到临汾去考察。 几个人看了1天, 舍不得在外面吃1碗面。 她认为在外面都是花大队的钱, 损失的是集体的利益。 直到晚上, 饥肠辘辘的他们回村之后才吃上饭。 申纪兰几十年如一日为党、 为人民兢兢业业服务, 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苦与磨练, 但她却从未以此向党、 向国家要过什么好处, 从未想过为自己谋一分利益, 也从未居功自傲过。
艰苦朴素伴随着申纪兰终身。 西沟村的妇女主任曾经和申纪兰一起出去开会, 会议主办方为她安排了单间, 但申纪兰声称办会不容易, 自己一个人睡不了那么大的床, 坚持要住双人间。 据她身边的工作人员张娟所述, 申纪兰每次出去开会, 第二天都会早早地起来, 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不给酒店增加负担。
申纪兰几十年来所获得的政治地位不可谓不高, 政治影响不可谓不大, 所经手的资金不可谓不多, 但是她始终勤勤恳恳, 秉公办事, 为政清廉如水, 真真正正做到了人民的公仆。 申纪兰在担任山西省妇联主任期间, 坚持要求不转户口、 不定级别、 不领工资、 不要住房、 不调工作关系、 不脱离劳动, 真正做到了两袖清风。 她认为, 作为一个党员, 最重要的是先要管好自己。 金钱就像水一样, 贪图它会淹死。 申纪兰自觉遵守党纪国法、 克己奉公, 是所有为官者反观自省的一面镜子。 在她的影响与带领下, 西沟的党员干部队伍保持了廉洁自律的优良作风, 始终坚守人格操守, 恪尽职守, 为群众说话办实事, 得到了西沟人民的一致称赞, 也加强了西沟的作风建设。
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 腐败之风开始蔓延, 党员干部面临着消极腐败的危险。 申纪兰以身作则, 把廉洁作风一以贯之, 凭借她几十年如一日的廉洁自律形象, 在党员干部队伍中树起了一面鲜红的旗帜, 在市场经济的风雨中飘扬夺目, 为党员干部做了极好的表率。 不论《山西日报》称她是“党的骄傲”也好, 还是《人民日报》夸她是“廉洁奉公的楷模”也罢, 申纪兰无疑是当之无愧的。 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深入发展的浪潮中, 纪兰精神生动体现了共产党员廉洁自律的优良传统。
“惟创新者进, 惟创新者强, 惟创新者胜。”[6]180自古以来, 开拓创新精神就是向前发展的引擎。 中华民族是富有开拓创新精神的伟大民族, 中国共产党是富有开拓创新精神的伟大政党。 创新是一个国家、 一个民族发展进步的不竭动力, 创新让一个具有5 000多年历史的文明古国焕发出强大的生机活力。 谋创新就是谋未来, 前进道路上会有层出不穷的新问题, 唯有开拓创新才能披荆斩棘、 革故鼎新, 上下求索、 走向未来。
开拓创新是纪兰精神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申纪兰是中国男女同工同酬的发起者和实践者。 申纪兰是互助合作化时期西沟第一个女副社长, 新中国成立初期, 根据当时的工分制度, 男女干一样的活, 女性工分却只有男性的二分之一, 这使妇女的劳动积极性大大降低。 申纪兰在李顺达和西沟党支部的支持下, 在偏僻的西沟发动妇女走出家门, 在所有农活上与男子展开竞赛, 在当代中国进行了男女同工同酬的最早实践, 也成为中国各行各业同工同酬的发端。 《人民日报》特意写了题为《劳动就是解放, 斗争才有地位》的文章, 报道了申纪兰带领妇女争取男女同工同酬的事迹, 这一思想还被写入了宪法。 1954年,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48条第2款规定:“国家保护妇女的权力和利益, 实行男女同工同酬。”申纪兰也成为争取妇女权益的“先锋”“劳模”, 并连续13届当选全国人大代表。 申纪兰首倡的男女同工同酬制度是开拓创新精神的鲜明范例, 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纪兰精神的内涵。
改革开放后, 申纪兰和李顺达带领西沟人民走农业集体化道路, 同时, 打破传统思想的束缚、 锐意改革, 把一个贫穷落后的旧西沟建成了全国农业战线的一面红旗。 党的十八大以来, 她提出建设幸福富裕、 和谐文明新西沟的目标, 使西沟在新时期乡村发展中再立潮头。 抓住时代发展的机遇, 在思想上打开眼界, 在实践中开辟新路, 这就是纪兰精神开拓创新的亮丽底色。
除此之外, 申纪兰还带领西沟人民几十年来坚持不懈地植树造林、 绿化荒山, 让西沟的两万亩荒山都绿意盎然, 焕发出生机和活力, 大力推动了西沟的生态文明建设, 加快了西沟美丽新农村的建设, 促进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与此同时, 西沟一系列污染环境的企业都在申纪兰等人的带领下全部关停, 创新地引进光伏发电产业、 大力发展红色乡村休闲旅游产业等, 这些都是申纪兰开拓创新精神的生动写照。
艰苦奋斗作为中国共产党人的优良传统和政治本色, 是共产党不可战胜的强大精神力量。 毛泽东强调:“共产党就是要奋斗, 就是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11]285“我们党尝尽了艰难困苦, 轰轰烈烈, 英勇奋斗。 从古以来, 中国没有一个集团, 像共产党一样, 不惜牺牲一切, 牺牲多少人, 干这样的大事。”[12]292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没有艰辛就不是真正的奋斗, 我们要勇于在艰苦奋斗中净化灵魂、 磨砺意志、 坚定信念。”[13]“我们党在不同历史时期, 总是根据人民意愿和事业发展需要, 提出富有感召力的奋斗目标, 团结带领人民为之奋斗。”[14]25艰苦奋斗, 不仅仅是指物质层面的不怕吃苦、 勤俭朴素的生活作风, 更彰显着精神层面的排除万难、 勇毅向前的昂扬姿态, 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优秀品质和安身立命的保障, 也是立国立党的鲜明特色。
艰苦奋斗精神表现在纪兰精神的方方面面。 1942年爆发的中原大饥荒使靠天吃饭的农民贫上加贫, 为保粮度荒, 平顺县抗日政府发动群众大打灭蝗人民战争, 14岁的申纪兰主动报名, 和成年人一起参与到灭蝗战斗中, 作为灭蝗队伍中最小的女娃, 她吃苦耐劳, 毫无怨言。 她还积极参加纺花“支前”运动, 为抗日战争的胜利贡献自己的力量, 成了县里的模范人物。
西沟地处山区, 交通不便, 农田贫瘠, 在这种艰难的自然环境条件下, 西沟人民凭着艰苦奋斗的精神, 锐意进取, 自己撸起袖子加油干, 在西沟萌生了最早的生产互助组, 并孕育出农业合作社, 如上文所述, 纪兰精神正是开始于此。 改革开放以来, 申纪兰带领西沟人民不等不靠、 大力发展乡镇企业, 摸索出一条致富新路。 1985年, 西沟建立铁合金厂, 后来, 又相继建立起磁钢厂和石料厂, 极大地拉动了经济发展, 为村民和集体增加了大量经济收入。 在市场经济的浪潮中, 申纪兰还带领西沟企业积极走出去开拓市场, 为做大做强西沟企业做出了突出贡献。 纪兰精神是一种艰苦奋斗的创新创业精神, 是在历史与现实的交汇锤炼中形成的, 是西沟人民改变贫困面貌的强大精神支持。
新中国成立初期, 申纪兰带领西沟人民坚持植树造林, 用数十年时间将贫瘠的石头山沟改造成防风抗旱的生态屏障。 她带着群众不辞劳苦、 披星戴月, 在山坡上植树造林, 在荒沟中筑坝造地, 使得西沟村依托漫山遍野的绿色资源建起了森林公园, 不仅实现了绿色生态发展, 推进了美丽乡村建设, 还大力发展了乡村旅游产业, 极大地带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精神, 百年非凡奋斗历程锻造了中国共产党, 中国共产党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因其不同的历史条件形成了一系列独特的伟大精神, 这些伟大精神交融互通, 共同构筑形成了中国共产党的精神谱系。
长治市是著名的革命老区, 也是太行精神的孕育地, 太行军民用不怕牺牲、 革命必胜的坚定信念铸就了伟大的太行精神, 太行精神是中国共产党宝贵的精神财富。[15]48纪兰精神与太行精神一脉相承, 既是新中国成立后太行精神的继续发展, 也是平顺县人民的伟大创造, 它犹如一根红线贯穿于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之中, 指引方向, 催人奋进。 申纪兰始终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始终坚持为人民服务, 始终与国家同呼吸、 共命运, 从而让纪兰精神成为源头活水, 滋养着当地人民群众为创造美好生活而不断艰苦奋斗, 是中国共产党的一笔宝贵精神财富。
“如果有了正确的理论, 只是把它空谈一阵, 束之高阁, 并不实行, 那末, 这种理论再好也是没有意义的。”[16]292申纪兰一生心系农村, 关心农业, 热爱农民, 为农民讲话办事, 以念兹在兹的为民情怀为乡村发展贡献力量。
新中国成立初期, 百废待兴, 粮食严重短缺。 申纪兰始终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和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方法, 因地制宜, 将党的路线、 方针、 政策融入西沟村的实际情况, 由此探索出一条独具西沟特色的乡村发展道路, 成立了西沟最早的生产互助组和农业合作社, 极大地发展了生产, 提高了粮食产量, 影响和带动了周边地区的农业发展。 因西沟发展模式具备一定的复制性和推广性, 这为其他地区的农业发展提供了西沟方案。 纪兰精神由此成为新中国农业战线的一面旗帜。
培育和践行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能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和丰富的道德滋养。 人是环境的产物, 容易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 要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像空气一样, 真正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
申纪兰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积极传播者和模范践行者。 纪兰精神的发展过程就是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生动实践, 纪兰精神的主要内容就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鲜活表达。 纪兰精神展现了对党忠诚、 一心为民的价值取向, 展现了廉洁自律、 艰苦奋斗的中华民族优良传统, 展现了开拓创新、 敢为人先的意志品质, 这对于营造良好的社会风气、 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起到了积极作用。
先进性和纯洁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属性。[15]141广大党员、 干部都要明大德、 守公德、 严私德, 清清白白做人、 干干净净做事, 一心跟党走, 九死而不悔。 古人云:“先天下之忧而忧, 后天下之乐而乐。” 纪兰精神是党政领导干部的生动表率。
申纪兰曾是正厅级的山西省妇联主任, 可她却坚持不定级别、 不转户口、 不领工资, 还将自己的纪兰品牌无偿过渡给村委会来增加集体收入, 真正做到了大公无私。 申纪兰始终对党忠诚、 对人民关怀, 始终坚持廉洁自律的行为准则, 始终把国家和人民放在心上, 真正做到了先人后己、 先公后私。 当今中国正处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时期, 务必要继承和发扬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 永葆清正廉洁的政治本色, 不断增强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在新征程中创造新的伟大奇迹。 纪兰精神为党政领导干部加强了思想引领、 提供了工作方法; 为党政领导干部树立了行为典范、 指出了前进方向; 为党政领导干部树立了一座熠熠生辉的时代丰碑。
实现妇女解放和发展、 实现男女平等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方向, 广大妇女是推动党和人民事业发展的重要力量, 要始终把妇女工作放在重要位置上。 百年以来, 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 广大妇女在投身并融入中国革命、 建设和改革的发展过程中, 充分发挥了妇女“半边天”的重要作用。
申纪兰把维护妇女权益和尊重妇女劳动做在平常、 落到基层, 使妇女的获得感幸福感更加充实、 更有保障、 更可持续, 对维护当时的社会大局稳定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申纪兰首倡的“男女同工同酬”, 契合了国家层面上开展互助合作运动的时代大背景, 与百废待兴的中国继续进行各项经济建设和国家工业化的步伐紧密相连, 是妇女劳动权和平等权的体现, 在如今反就业歧视和反性别歧视语境下承载着保持妇女经济独立和人格尊严的重要价值意蕴。 不仅如此, 申纪兰还是当代中国最早走出国门的女性之一, 于1953年赴丹麦哥本哈根参加了第二届世界妇女大会, 亲身考察了当时的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的各行各业, 在当代中国普通女性中较早具备了国际视野。 由此可说, 纪兰精神为新时代引领广大妇女争做伟大事业的建设者和敢于追梦的奋斗者贡献了巾帼力量, 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发展道路奠定了重要基石, 推动着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事业不断向前发展。
申纪兰一生伴随着反贫困进程成长, 见证了党和国家积极探索、 勇于实践的伟大历程, 在此过程中形成并孕育出了纪兰精神的丰富内涵与价值。 纪兰精神贯穿了党领导革命、 建设和改革的伟大实践, 积淀着中国共产党人最深层次的精神追求。 纪兰精神既是传统精神, 又是与时俱进的时代精神, 对社会有很大的指导意义, 尤其是对年轻一代有很好的教育意义。 研究纪兰精神的形成、 内涵与时代价值, 有利于在全社会弘扬劳动精神、 奋斗精神、 奉献精神、 创造精神、 勤俭节约精神, 对于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 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 谱写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篇章具有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