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彭外科证治思想探析❋

2023-03-21 18:53蔡俊豹沈晓倩吴绮凡孙晓光
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 2023年1期
关键词:痈疽证治疮疡

蔡俊豹,沈晓倩,吴绮凡,孙晓光

(北京中医药大学,北京 100029)

程国彭,字钟龄,原字山龄,号恒阳子,又号普明子,天都(今安徽歙县)人,清代医家,著有《医学心悟》五卷。晚年至天都普陀寺修行时,为众多患背疽、广疮、疖、癣僧众医治,疗效甚佳,“投以膏散,不半月而收功”。程国彭有感于《医学心悟》在外科方面未能完备,遂著《外科十法》附录于《医学心悟》后,“与《医学心悟》并行于天壤间”。《外科十法》又名《华佗外科证治药方》《华佗外科十法》[1]。该书首论外科旨要,概括了内消、艾灸、神火照、刀针砭石、围药、开口除脓、收口、总论服药、复论五善七恶救援、将息等10法,次叙各类症象,附以证治方药。程国彭自言此书“言简而赅,方约而效”。孟河学派著名医家费伯雄评价《外科十法》一书:“此集所用之方,全从内症参出,源头既沏,支流自通,宜其指挥如意也。[2]”

中医外科古称“疡科”,如薛己在《外科精要·序》所言“外科,盖指疮疡门也”[3]。虽然早在《黄帝内经》中已明确了内治法在外科疾病中的应用,但直到宋代之前,外科的治疗大体仍停留在外治阶段。干祖望在《干祖望中医外科》一书中指出:“疡科虽然在周代已出现,但直到唐代才真正开始周密的分科专治,而中医在临床上真正的分科,则始于南宋。[4]”宋金元时期,由于儒生开始逐渐进入医学领域,加之宋代的士大夫也对医药有深厚的兴趣,中医开始走向说理的时代,各类思想不断涌现。中医学理论整体的发展为疮疡内治原则的确立指明了方向,丰富了疮疡内治法的内容。明代中医外科更是蓬勃发展,至清代内治法已为医家所重视,外科理论较明代进一步发展。《外科十法》在此学术背景下产生,同时程国彭又是以内科兼通外科的医家,十分重视从内科思想对外科疾病进行辨治。正如费伯雄称赞:“普明子内症极精,故知此义非寻常外科所能及也。[2]235”

1 以八纲八法统御外科证治

程国彭作为内科大家谙熟八纲辨证,以阴阳统领表里寒热虚实。他在《医学心悟·寒热虚实表里阴阳辨》中论曰:“病有总要,寒、热、虚、实、表、里、阴、阳,八字而已。病情既不外此,则辨证之法,亦不出此。[2]12”他所提出的“医门八法”对后世影响很大。这些在内科方面的成就都融入其外科证治当中。

1.1 “八法”在外科治疗中的应用

汗者,散也。程国彭言:“内痈、外痈……皆有寒热,与外感风寒似同而实异,若误汗之,变证百出矣。所谓不当汗而汗者此也。[2]15”程国彭认为“痈疽之证,始为热中”,初起之时脓尚未成,内服以银花甘草汤,外敷以远志膏或普救万全膏,若疔疮则改内服菊花甘草汤。银花、菊花皆为轻清疏透之品,可透热外出。程国彭虽谓内痈、外痈不可发汗,但观其治疗实为广义的汗法。正如虽然《温热论》中言:“在卫汗之可也”,但温病大家赵绍琴先生认为汗之不是方法而是目的,不能用辛温之剂,主辛凉清解,透邪外达[5],这仍属汗法的范畴。若挟风寒者,程国彭主以先用芎芷香苏散,若毒不消随服银花、甘草等药。

下者,攻也,攻其邪,病在里则下之而已。如程国彭所言:“若肿势焮痛,大便闭结,内热及盛者,则用卫生汤加大黄疏利之”[2]238,并谆谆告诫当辨别清楚,不可妄下误人。如跌打损伤之后,若大便不通,则在泽兰汤中的基础上加用大黄,用以通二便,除肠中瘀血。又如在治疗肠痈时,初起时用千金牡丹皮散治之,方中伍以瓜蒌仁、桃仁、苡仁、丹皮。

再如温者,温其中也。补者,补其虚也。程国彭言痈疽末为寒中,并秉承薛己温补的学说,在外科的证治中大量采用温补之法。费伯雄言:“尝见外科方书,惟阳和汤一方为热药,其余尽属寒凉。[2]244”此弊端到如今仍可见,动辄使用清热解毒之品。程国彭言:“若脓水已溃,必须托补元气为主……或如元气虚寒,则补托药中须用辛热以佐之。[2]238”观其用药,如脾虚用理中,胃经受寒、饮食停滞用藿香正气散,气血两虚用十全大补加附子、鹿茸辈,更如其他所用六味、桂附八味汤、补中益气汤、香砂六君子汤等。

以上只略举八法中的个别之法,如程国彭所言:“八法之中,百法备焉,病变虽多,而法归于一。”[2]14诚应熟读而精思。

1.2 痈疽阴阳辨

程国彭以阴阳统领寒、热、虚、实、表、里六字,对外科的治疗也善于抓住此纲领。《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篇》载:“察色按脉,先别阴阳”,程国彭将阴阳也作为外科的辨证法门。以痈疽为例,程国彭依据诸如痈疽的形态、患者的饮食、脉象及全身症状将痈疽分为阳毒、阴毒、半阴半阳毒三类,分别以不同之法治之。阳毒宜清凉解毒,阴毒宜温中回阳,半阴半阳宜清不伤胃、温不助邪。

1.3 痈疽分期论治

陈实功根据疮疡初期、中期、后期的不同,明确提出了疮疡消、托、补的内治原则。程国彭基于此论,并结合朱丹溪“痈疽未溃,以疏脱解毒为主。痈疽既溃,以托补元气为主”[2]243的观点,根据痈疽在发生发展过程中邪正交争变化的不同时期,而处以不同的治法,法度严谨,条理分明。

1.3.1 初起脓尚未成 在痈疽初起脓尚未成熟之前,程国彭主张外敷远志膏或普救万全膏,内服银花甘草汤。若挟风寒者,宜先用芎芷香苏散1剂以散之。若肿不消随服银花、甘草等药,总以消散为要。如其后治鬓疽、发颐初起,用银花甘草汤加柴胡、荆芥、薄荷、牛蒡子以清散,大头天行初起用加味甘桔汤等,使邪从表而散。

1.3.2 病盛而元气渐虚 当病气渐盛而元气渐虚之时,程国彭主张在清药中加用托补之品以扶正气。此时机体内邪实正虚,用补气托里以鼓舞脾胃气血,使脓毒排出。程国彭主以透脓散,此方诚如孟河名医费伯雄所言:“托里用黄芪、芎、归,排脓用白芷、角针、甲片,可谓色色匠心”[2]243。

1.3.3 脓水已溃 在脓水已溃之后,程国彭主张必托补元气为主。此时机体处于邪正俱虚的状态,主以参芪内托散,重用参、芪以扶正祛邪。此外附以补中益气汤、理中汤、十全大补汤加附子等方,随证选用,总以培补气血、扶助正气为要。

2 重视脾胃在外科证治中的作用

程国彭在《医学心悟》中对李东垣大为推崇,多次援引其言:“东垣详论内伤,发补中、枳术等论,卓识千古。”[2]10“《脾胃论》《内外伤辨》及补中、枳术等方,开万世无穷之利。[2]2”这些论述可见其对李东垣的推崇。程国彭以内科通外科,自然将此学说延续至外科的证治之中。此外在《外科十法》中,程国彭多处引用陈实功《外科正宗》及薛己所论述外科的内容。陈实功所推崇的“疮赖脾土”与薛己“补脾土滋化源”的学术思想与李东垣学说一起,共同影响并促使其重视脾胃在外科证治中的作用。

2.1 脾胃为后天之本,治痈疽需慎用苦寒

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程国彭形象地将脾胃运化饮食水谷精微比喻为“如兵家之粮饷,民间之烟火,一有不继,兵民离散”。并还言道:“凡痈疽服药,宜照顾脾胃为主,不得已而用清凉,但期中病。切勿过剂”[2]238。费伯雄也对此十分赞同言:“此二语凡习外科者,必须敬听。盖痈疽大症,全赖中州壮旺,毒邪不得内侵,若过用寒凉,脾胃易败,毒邪倒陷者多矣。[2]238”

外科多见红肿火热之证,医者多投以大剂清热解毒之药,程国彭对寒凉之品的使用十分慎重,遣方用药强调擅护脾胃。如治肿毒初起时的银花甘草汤,治疔之菊花甘草汤,所重用的银花、菊花均为轻清疏散而非苦寒败胃之品。再如即使内热极盛者,也不轻易用寒凉攻下,以免损伤脾胃。而用卫生汤加大黄治之,总以疏利为要。方中伍以发散之白芷、荆芥、银花、连翘、牛蒡子,泻热之酒大黄,清热解毒消痈,使邪气得以外出。

2.2 虚证疮疡需理脾胃,宜用托补

程国彭论治痈疽时认为,若病势虽盛而元气渐虚者,则清药中须兼托补之剂,透脓散主之;若脓水已溃,必须托补元气为主,参芪内托散主之;如或元气虚寒,则补托药中须用辛热以佐之;脾虚者理中汤、参苓白术散;气虚下陷者补中益气汤;胃经受寒、饮食停滞者,藿香正气散;气血两虚者,十全大补汤加附子、鹿茸辈。其余如四君子、逍遥散、八珍汤、归脾汤等涉及理脾胃的方剂也经常使用。程国彭在用补托法时善用黄芪,《医学启源》中张元素言黄芪“善治脾胃虚弱,疮疡血脉不行,内托阴证,疮疡必用之药也”,并引《主治秘要》言:“其用有五,补诸虚不足一也,益元气二也,去肌热三也,疮疡排脓止痛四也,壮脾胃五也。[6]”如透脓散、参芪内托散中均重用黄芪以培补元气、托毒生肌,促进疮痈早日溃脓、收口。

2.3 将息调养注重脾胃

程国彭还十分重视病中的调护,他在将息法中论述:“若病中挟伤寒者,即宜断去荤腥油腻,微服散药。[2]239”病中脾胃本虚,过食肥甘厚味则有损脾胃,而且容易滋腻留邪。但程国彭并不是片面地全部杜绝,而认为“将息痈肿,不可缺少滋味,以血肉能生血肉,然又不宜过多,使肉气胜谷气。更忌生冷滞气之物,恐反伤脾胃耳”[2]239,此真为其临证多年所得。又如在悬痈服药下提及“忌煎炒、烟酒、炙煿、辛辣发气等物”,俱为谆谆之言。除此一如其在内症中所倡,重视精神上的调护,劝诫病家病中须“避风邪,戒嗔怒,寡思虑,少言语,远帷幕”[2]239。如在治疗杨梅结毒的“金蝉脱甲酒”方后言:“服酒后七日,不许见风为要,忌口及房事百日,绝根矣。[2]258”其重视调护的精神与具体方法在《医学心悟》中被反复提及,学习时需与其前后互参。

3 详论五善七恶救援法

在外科的辨证过程中,古代医家常以善恶顺逆,即综合病人的局部症状与全身症状判断外科疾病的转归与预后。辨善恶顺逆在外科辨证中有一定的重要性,正如《外科精义》所言:“疮疽证候,善恶逆从,不可不辨。[7]”早在《灵枢·痈疽》及《金匮要略》中已出现对外科疾病预后的记载,南北朝《刘涓子鬼遗方》丰富了有关判断预后的指征,隋代《诸病源候论》中记载的五逆死候,为宋代五善七恶说之先河。至宋代时,《太平圣惠方》将前人零星经验加以整理,首次概括为五善七恶说。宋以后的历代医家对五善七恶的论述互有异同,大致可分为两大类:第一类是以《太平圣惠方》和齐德之《外科精义》为代表,总结疮疡常见和易并发的全身症状;第二类是以《外科正宗》和《医宗金鉴》为代表,将五善七恶分别隶属于五脏[8]。如《外科正宗》所载五善歌“心善精神爽”“肝善身轻便”“脾善唇滋润”等。程国彭所论属于第一类,对于五善七恶的认识沿袭薛己在《外科枢要·论疮疡五善七恶主治》中所言,简洁明了地勾勒实用的临床表现,如“饮食知味,便溺调匀”等。相较薛己,程国彭根据自己的临证经验,增添了更为直观的临床证候,如“食少不化,服药作呕,四也”,并且突出了脉诊在预后中的重要性。如善候中“脉息有神,不违时令”,恶候中描述“脉息无神,或躁动不合,七也”。此外,程国彭并不囿于古语所言“七恶得四则凶”,不待出现四恶之前就积极采取措施进行治疗,并根据不同的症状列有诸多方剂。所用之方皆从内科证治参出,总以补养人体气血。恶候之时已十分危急,如见“热渴、淋闭、喘急、内热”,皆为真阴受伤,宜用六味汤加麦冬、五味子等;更甚者用十全大补汤兼服六味地黄丸补阴生阳;若肾气虚寒则须用桂附八味丸,兼用十全大补汤加附子温补回阳。此外另如用补中、归脾、香砂六君子、理中等,均体现了其重视脾肾的思想。

4 创制方药,内外并举

4.1 方药特色

程国彭所创用于内科临床的方剂,诸如止嗽散、柴葛解肌汤、定痫丸、半夏白术天麻汤等,多为人熟稔且屡被收录于全国方剂学教材中。外科中的方药同样颇具特色,如肝经痰火郁结以至颈上瘰疬,主以消瘰丸治之,方中玄参、牡蛎、贝母各等分炼蜜为丸。贝母清热化痰,牡蛎、玄参软坚散结,且玄参兼具滋润清热之效,三药合用以使热除痰消结散。此方在现代临床中还被广泛用于治疗淋巴结结核、甲状腺疾病等。四川外科大家文琢之以此方为基础加味,创制秘方消核片Ⅰ号,在临床上收到很好疗效,并要求凡是来他处学习者,规定必须熟读《外科十法》等书籍[9]。再如治疗乳痈的瓜蒌散,程国彭言乳痈病机为胆胃热毒、气血壅滞。乳房为肝经所过之处,肝与胆相表里。《重庆堂随笔》记载瓜蒌“舒肝郁、润肝燥、平肝逆、缓肝急之功有独擅长”[10],且兼有润肠通便之效,可荡热降火使邪气下行外出,配合行气活血之乳香以治乳痈。此外,程国彭还运用瓜蒌治疗肝气燥急而胁痛或发水泡之症。程国彭言瓜蒌“甘缓而润,于郁不逆,又如油之洗物,滑而不滞,此其所以奏功也”[2]141。现代临床中将此学习借鉴,用于治疗带状疱疹[11]及乳腺疾病[12]等,取得了一定的疗效。其他如天下第一金疮药还被兽医运用于动物的开放性骨折、跟腱断裂和外伤严重感染创[13]等治疗中。

程国彭对膏药的运用也独有特色。如治一切痈疽肿毒初起时所用的远志膏,“敷患处……越一宿,其毒立消,屡试屡验,其效如神”[2]240。远志首载于《神农本草经》,在寻常使用上多用其宁心安神、祛痰开窍之效,而其消散痈肿之功较少被人提及,易被医者忽略。《三因极一病证方论》中远志酒下载:“治一切痈疽、发背、疖毒……若七情内郁,不问虚实寒热,治之必愈,远志为末(汤洗去泥,捶去心)。酒一盏,调末三钱,迟顷,澄清饮之,以滓敷病处。[14]”《本草求真》曰:“一切痈疽发背,从七情忧郁而得,单煎酒服,其渣外敷,投之皆愈,非苦以泻之,辛以散之之意乎。[15]”又如在围药法中所用自制的芙蓉膏。方中芙蓉叶味辛平、行散而偏凉,具有良好的凉血解毒、消肿止痛之用;赤小豆排脓,解热毒痈疮;菊花疏风清热,香附、麝香行气活血,白及消肿生肌,可谓配伍精妙。

4.2 内外并举

程国彭除了内科证治极精外,还十分熟悉外治的操作。他十分重视灸法在疮痈中的使用,其在《医学心悟》卷首的医中百误歌中便提及百毒总应先艾灸,隔蒜灸法胜于刀针。隔蒜灸中所用大蒜也具有一定的抗菌抑菌作用。灸法总以疏透为要,并不是见热用寒,而用辛温之艾灸开腠理,使火热之邪气有外出之路。现代研究中,临床应用与实验资料也证实,艾灸能够增强机体的抗菌能力,减轻炎性反应,又可促进创面肉芽组织生长,对创面的愈合起到积极的作用,还能避免瘢痕的产生[16]。在使用灸法的时间上,程国彭引《外科正宗》所云以“不痛灸至痛,痛灸不疼时”为度。同时,程国彭又指出头面以上不宜艾灸,恐引火气上攻,对此可用神火照法。神火照法又称神灯照法,是一种雄黄类药物捻熏灸法,是明代医家受金元时灯捻、纸捻熏灸法影响而使用。最初因配方固定,治疗痈疽初起,后世使用药物发生变化从而使得治疗范围也有所扩大。李时珍《本草纲目·灯火》中用银朱、水粉、线香、乳香、没药、片脑纸捻浸油点灯治疗杨梅疮,迨至陈实功《外科正宗》时,已用雄黄、朱砂、血竭、没药、麝香做纸捻[17]。程国彭在沿袭陈实功的方法基础上,熏后并加用膏药配合,如用乌金膏、万全膏、芙蓉膏以增疗效,并言此法不局限于头面,还可用于如发背等毒。

程国彭还擅长将刀针、砭法、贴敷、药捻、灌注、箍围等方法,加以综合运用以提高疗效。如判断脓已成时,主张宜用刀法切开排脓,但他认为须判断脓是否已熟。程国彭对于脓之成否与脓之浅深的辨认也进行了详细论述,同时十分注重脓疡针刺的深度,以尽可能降低刀法排脓所引起的损伤,提倡尽早用砭法治疗头面及耳前的痈疽。在应对脓排不出或排不尽导致瘀不去新不生而疮疡延绵难愈时,用乌金散外敷或用绵纸裹捻以祛瘀肉。

5 结语

程国彭的外科学说思想,由内科证治入手而通外科,继承了薛己善恶顺逆的辨证及证治方法等,且方药运用受其温补思想影响,同时又参考了陈实功对疮疡的分期治疗及神灯照法等。在择善继承前人的基础上,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又有所创新。如更重视脉诊的运用并自创许多平实有效的方剂,并十分重视顾护脾胃。《外科十法》虽篇幅不长,但简练而有效临床中值得学习并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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