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节模式对怀旧的影响:反事实思维和后悔的链式中介作用

2023-03-10 08:53王鑫慧王怀勇
心理技术与应用 2023年3期
关键词:负性调节个体

王鑫慧 王怀勇

(上海师范大学心理学系,上海 200234)

1 引言

抚今追昔,情不自禁。当代社会大学生群体承受了许多压力,怀旧现象比比皆是。这一现象对促进大学生的身心健康有重要意义(黄光梅,常保瑞,2019;Leboe &Ansons,2006)。怀旧是一种“对过去饱含渴望的”的情感(Pearsall &Hanks,1998;Routledge et al.,2008),是一种积极高于消极的混合的复杂情绪(Batcho,2013)。以往研究主要探讨了怀旧的功能(Hepper et al.,2021;Sedikides et al.,2021;Van Tilburg et al.,2019)和影响怀旧产生的主客观刺激(李斌等,2015;薛婧,黄希庭,2011;Stephan et al.,2014)。怀旧是一种与自我相关的救赎性情感,人们会利用其来应对威胁和调节情绪(Cavanagh et al.,2015;Van Tilburg et al.,2018)。然而,怀旧的产生或偏好存在个体差异(Sedikides et al.,2008)。目前,怀旧的个体差异研究已成为怀旧领域学者们关注的热点(Baldwin &Raney,2021;Seehusen et al.,2013)。例如,许多研究者将怀旧与人格变量结合起来,发现依恋回避程度低、神经质和具有退缩动机等特质的个体更容易怀旧(Barrett et al.,2010;Seehusen et al.,2013;Tullett et al.,2015;Wildschut et al.,2010)。怀旧是以现在为标准评估过去时产生的当下缺失感所引起的一种思念过去的情感体验(Johnson-Laird &Oatley,1989),它伴随负性情绪而生,作为情绪修复机制而发挥作用(Wildschut et al.,2006)。评估过去和负性情绪是引起怀旧的重要因素,自我调节领域的研究发现,调节模式与负性情绪、评估过去密切相关(Higgins et al.,2003;Hong et al.,2004;Kruglanski et al.,2013)。自我调节是个体选择目标及策略并采取行动以实现目标的过程,主要分为评估和运动两种模式(Kruglanski et al.,2000)。这两种模式在认知和情感上皆存在差异(Hong et al.,2004;Kruglanski et al.,2000;Pierro et al.,2018)。那么,评估模式和运动模式在怀旧上是否存在差异?这是本研究要回答的第一个问题。

作为与调节模式和怀旧有密切联系的因素,评估与情绪在两者之间发挥什么作用呢?评估模式者会因未能做出最佳选择而产生反事实思维,进而对过去进行评估和假设(Higgins et al.,2003;Pierro et al.,2008),假设过去如何做结果可能会更好,而这一心理模拟过程会引起个体羞耻等负性情绪(Markman et al.,1993;Roese &Kai,2017)。相比运动模式,评估模式更多与负性情绪相关(Kruglanski et al.,2016),而后悔是定位于过去的负性情绪之一。进一步的研究表明后悔是反事实思维所引起的负性情绪结果(Coricelli &Rustichini,2010;Pierro et al.,2008;Sevdalis &Kokkinaki,2006)。怀旧是个体应对心理不适和修复个体情绪状态的工具(Cavanagh et al.,2015)。因此本研究选取基于现在对过去进行评估和假设的反事实思维,以及定向过去的情绪——后悔两个变量作为本研究的中介变量。不同于以往研究从怀旧功能角度探讨人格特质对怀旧的影响(Barrett et al.,2010;Zhou et al.,2008),本研究从怀旧产生的认知-情绪双路径的角度来揭示调节模式如何通过反事实思维和后悔进一步影响怀旧的内在机制,以及反事实思维和后悔在其中的链式中介作用,这也成为本研究要回答的问题之二。

2 假设提出

运动和评估模式是个体选择目标及策略并采取行动以实现目标的常用的两种方式(汪玲等,2011;Kruglanski et al.,2000)。运动模式关注状态的转变,秉持“只管去做”的原则,不在乎当下状态(王怀勇,陈翠萍,2021;Higgins et al.,2003),而评估模式秉持“做正确的事”的原则,对备选方案进行全方位、批判性的评估和比较(Kruglanski et al.,2013;Mugon et al.,2018)。现有研究表明,运动和评估模式存在诸多差异。首先,时间视角上,根据运动-时间性界面理论,运动模式者定位未来,淡化过去,他们不愿意从事过去的活动或怀旧(Kruglanski et al.,2016;Orehek et al.,2014)。评估模式与过去时间定向呈正相关,他们更关注过去的遗憾或者已经发生的事情(Amato et al.,2014)。怀旧是对过去事件的情感记忆,相对更符合评估者的动机取向。其次,在情绪感受方面,运动模式更多与乐观等积极情绪相联系(Kruglanski et al.,2016),而评估模式更容易受到负性情绪等消极因素的影响(Choy &Cheung,2018;Hong et al.,2004)。怀旧伴随负性情绪出现,能起到恢复个体情绪状态的作用(Newman &Sachs,2020;Sedikides et al.,2008)。此外,Pierro等(2013)发现,评估模式与怀旧呈正相关,运动模式与怀旧呈负相关。综上,提出假设1:调节模式负向影响个体的怀旧,评估比运动模式者更容易产生怀旧。

根据调节模式理论,运动模式者注重实际行动,很少关注决策结果(Kruglanski et al.,2000);而评估模式者会仔细评估所有备选方案以求最佳决策结果(Mugon et al.,2018;Pierro et al.,2008),更关注细节(Pierro et al.,2011)。研究发现,相比运动模式者,面对负性事件时评估模式者会因为过度评估而产生反事实思维(岳玲云等,2011;Kruglanski et al.,2000)。Kahneman和Tversky(1982)指出,反事实思维是在心理上对已经发生过的事进行否定,进而建构一种可能性假设的思维活动(杨红升,黄希庭,2000),其反映了对过去的关注。相关神经电生理证据显示,评估模式者产生的反事实思维更强(岳玲云等,2011)。先前的研究将怀旧与反事实思维作了间接的联系(Gilovich et al.,1998)。反事实思维通常发生在与自我相关的消极事件之后(Summerville &Roese,2008),会引发个体内疚、羞耻等负面情绪(Markman et al.,1993;Roese &Epstude,2017),怀旧伴随这些心理不适出现,起到应对不适的作用(Sedikides &Wildschut,2019)。综上,提出假设2:反事实思维在调节模式与怀旧关系中发挥中介作用。

研究发现负性情绪是怀旧产生的原因之一(Sedikides &Wildschut,2017;Wildschut et al.,2006),而后悔就是负性情绪的一种(徐田田,王怀勇,2021)。如前所述,运动者对自身评价更积极(Vazeou-Nieuwenhuis et al.,2017),与乐观等正性情绪呈正相关,而评估者则容易产生低自尊、悲观等负性情绪(Choy &Cheung,2018)。Hong等(2004)推测运动和评估模式在主观幸福感上所产生的差异是因评估者过度评估而引发后悔所致。Pierro等(2008)研究发现评估模式者比运动模式者更容易体验到后悔。怀旧可以调节个体的负性情绪(Newman &Sachs,2020;Wildschut et al.,2006)。后悔作为一种负性情绪,我们推测它的出现会引起怀旧。此外,Gilovich等(1998)在指导被试回忆后悔事件并评估自身感受时,被试会产生怀旧。据此,提出假设3:后悔在调节模式与怀旧之间发挥中介作用。

心理学研究中,后悔是在反事实思维的框架下展开的(杜柏玲,万明钢,2009)。反事实思维与情绪密切相关(刘琴等,2017),后悔正是基于反事实思维而产生的一种负性情绪(Coricelli &Rustichini,2010)。运动模式个体倾向于追求下一个目标,而非纠缠过去,因此其后悔程度更低(Kruglanski et al.,2010)。研究发现,更多的反事实思维会引起更多的后悔 (Pierro et al.,2008),这是因为负面结果的发生意味着个体没能作出正确的评估,因而评估模式个体更可能产生反事实思维,进而产生更多后悔,而后悔这一负性情绪增多,怀旧就容易伴随而来(Newman &Sachs,2020),运动模式者恰好相反。综上,本研究推测调节模式可能影响反事实思维,而反事实思维会引发个体后悔,最终导致怀旧产生。因此,本研究通过构建一个链式中介模型进一步揭示调节模式影响怀旧的机制。为此提出假设4:反事实思维与后悔分别在调节模式和怀旧的关系中发挥中介作用,且作用方式可能是顺序的,表现为反事实思维和后悔的链式中介作用(见图1)。

图1 链式中介模型

3 方法

3.1 被试

选取450名在校大学生参加本研究,删除不认真作答问卷后,共收回有效问卷398份,有效回收率88.44%。其中男生168人,女生230人,平均年龄为21.85±4.93岁。被试填写问卷后获得报酬。

3.2 研究工具

(1) 调节模式量表。采用Kruglanski等(2000)编制的调节模式量表,包括运动和评估两个分量表,各包含12个题目,如“我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我会花大量的时间罗列我的优点和缺点”等,采用Likert 6点计分,1表示“非常不符合”,6表示“非常符合”。以运动模式得分均值减评估模式得分均值为调节模式指标,该指标反映了运动和评估两种模式之间的相对优势,指标值越高表示运动模式越占优势(Orehek et al.,2012)。本实验中该量表的Cronbach’sα为0.75,在中国文化背景下具有良好的信效度(崔楠等,2016;王怀勇,陈翠萍,2021)。

(2)反事实思维量表。采用Rye等(2008)编制的负性事件反事实思维量表,该量表共16个题目,分为无参照下行、他人参照上行、自我参照上行、无参照上行四个维度。采用Likert 5点计分,主要测量个体的反事实思维水平,比如“我想到事情的结果可能会更糟糕”等,得分越高,反事实思维数量越多。本实验中该量表的Cronbach’sα为0.80,验证性因素分析显示:χ2/df=2.39,SRMR=0.05,CFI=0.87,TLI=0.84,RMSEA=0.06。

(3)后悔主观评价。为衡量被试后悔的程度,使用Baron(2000)采用的主观评价法,在回忆最近感到挫败的事件后,需要对此事件的后悔程度进行评分,题目为“你对此挫折事件的后悔程度评分”,采用四点计分形式,1~4分别代表“完全不后悔”“有一点后悔”“后悔”“非常后悔”这四个度量值,数值越大,代表后悔的程度越高。

(4)怀旧量表。采用Routledge等(2008)编制的南安普顿怀旧量表。被试被告知怀旧的定义,即在情感上对过去的渴望,要求其回答怀旧对他们的重要性和怀旧的频率,如“怀旧对你来说,价值有多大?”“你是否经常感到怀旧?”,使用Likert 7点计分。最初问卷有五个题目,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2,之后改为七个题目,得分越高怀旧越强。本实验中该量表的Cronbach’sα为0.76,在中国文化背景下具有良好的信效度(薛婧等,2011;薛婧,张睿,2013;Zhou et al.,2008)。

3.3 数据处理与分析

采用SPSS 26.0和Mplus 7.0 进行数据分析和处理。

4 结果分析

4.1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采用Harman单因子检验法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结果发现,未经旋转时,共13个特征根大于1的因子,其中第一公因子解释百分比为15.56%(小于40%),说明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4.2 调节模式、反事实思维、后悔与怀旧的描述统计与相关分析

各变量的描述统计结果及相关分析显示(见表1):调节模式与反事实思维、后悔、怀旧呈显著负相关;反事实思维与后悔和怀旧呈显著正相关,后悔与怀旧也呈显著正相关,说明适宜进行后续的中介效应分析。

表1 各变量描述性统计分析和相关分析结果

4.3 反事实思维和后悔的中介作用

将调节模式作为自变量,怀旧作为因变量进行层次回归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调节模式能解释怀旧6.3%的变异(β=-0.22,p<0.001),但当反事实思维和后悔进入回归方程后,调节模式对怀旧的影响不再显著。

表2 反事实思维和后悔在调节模式和怀旧之间中介模型的回归分析

使用Mplus 7.0对反事实思维、后悔、调节模式与怀旧的链式中介模型进行分析,并采用偏差校正非参数百分比Bootstrap(重复抽样5000次,置信区间为95%)检验中介效应,结果发现反事实思维和后悔的单独中介以及二者链式中介的95%置信区间不包括0。具体地说,链式中介模型结果如图2所示,模型拟合良好(χ2/df=1.56,CFI=0.99,TLI=0.97,RMSEA=0.04,SRMR=0.03)。从图2可看出:调节模式负向预测反事实思维(β=-0.29,p<0.001)和后悔(β=-0.22,p<0.001),反事实思维(β=0.25,p<0.001)和后悔(β=0.28,p<0.001)正向预测怀旧;反事实思维正向预测后悔(β=0.37,p<0.001)。

图2 链式中介模型

进一步中介检验表明:总中介效应为-2.13,占总效应(-2.86)81.34%,如表3所示,调节模式到怀旧的直接效应为-0.71,但调节模式到怀旧的直接效应并不显著(p>0.05)。调节模式→反事实思维→怀旧,即间接效应1(-0.95,占总效应33.39%);调节模式→后悔→怀旧,即间接效应2(-0.79,占总效应27.80%);调节模式→反事实思维→后悔→怀旧,即间接效应3(-0.39,占总效应13.81%)。间接效应远大于直接效应,说明反事实思维、后悔及反事实思维→后悔在调节模式与怀旧中分别发挥单独和链式中介作用。

表3 调节模式作用于怀旧的中介效应值与效果量

5 讨论

5.1 调节模式对怀旧的影响

本研究发现,调节模式负向预测怀旧,验证了假设1。本研究从“个体差异”的视角出发探讨了调节模式对怀旧的影响,丰富了调节模式领域的研究,支持了不同调节模式存在差异的结果(Higgins et al.,2003;Pierro et al.,2011;Woltin &Yzerbyt,2020),也拓展了怀旧领域个体差异的研究。根据调节模式理论(Kruglanski et al.,2000),运动模式者很快会转移到对下个目标的追求中,不纠缠于过去(Higgins et al.,2003;Kruglanski et al.,2010);评估模式会因追求最佳选择而拘泥于比较和评估,纠结过去并产生怀旧(Pierro et al.,2013)。另一个潜在解释是评估模式与负性情绪密切相关(Choy &Cheung,2018;Higgins et al.,2003),怀旧会被个体用来修复情绪状态 (Cavanagh et al.,2015;Routledge,2015)。当然也有研究发现消极和积极情绪都会引起怀旧 (王国轩等,2018;Wildschut et al.,2006),但运动-时间性界面理论-评估模式更关注过去(Amato et al.,2014),运动模式更关注现在和未来(Kruglanski et al.,2016),这一观点也为调节模式和怀旧的因果关系提供了一定支持。

5.2 反事实思维和后悔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从怀旧产生的心理过程角度探索了调节模式与怀旧的中间机制,研究内容上有一定的创新。研究发现反事实思维在调节模式和怀旧之间发挥中介作用,验证了假设2,且该路径的效果量在总间接效应中占比最大。为了“最佳”选择,评估模式者产生更多反事实思维(Kruglanski et al.,2013;Pierro et al.,2008),从而强化悲观、后悔等负性情绪,进而使用怀旧来修复情绪状态(Sedikides &Wildschut,2017)。不同于以往研究强调反事实思维的类型(逄晓鸣等,2012;Roese et al.,1999),数量也是衡量反事实思维的一种方式(Alquist et al.,2015;Kasimatis &Wells,2014),本研究立足于反事实思维的数量,具有一定的创新性。研究还发现,后悔在调节模式与怀旧中也发挥中介作用,验证了假设3。其中调节模式对后悔的负向预测与Pierro等(2008)的研究结果一致,评估模式者有做“最正确”决策的动机,更难做到自我宽恕(Pierro et al.,2018,2020),因而更容易后悔,陷入对过去的担忧,这种定位过去的负性情绪会带动个体产生怀旧(王国轩等,2018;Sedikides et al.,2008)。

另外,反事实思维与后悔的链式中介作用成立,本研究的核心理论假设——假设4也得到了验证,为调节模式如何影响怀旧提供了一种可能性的解释。评估者比运动者更容易产生反事实思维和后悔(刘妍洁,陈旭,2012;Beck &Crilly,2009;Pierro et al.,2008)。Zeelenberg等(2002)认为当个体认知到如果先前采取其他行为,行为的结果会更好时,后悔这一负性情绪就产生了(Sevdalis &Kokkinaki,2006;Turman,2005)。当评估模式者产生定位于过去的思维和负性情绪时,怀旧也会伴随个体的负性情绪而生,以修复个体情绪(Sedikides et al.,2008)。值得注意的是,基于调节模式理论和运动-时间性界面理论 (Kruglanski et al.,2000,2016),本研究将调节模式、反事实思维和后悔三者对怀旧的影响进行了串联,从心理过程角度揭示运动模式和评估模式在怀旧上产生的差异及其心理过程机制,这些发现不仅表明了调节模式和怀旧之间的关系,解释了这种联系背后的两种模式在认知和情感上的差异,还验证和发展了调节模式理论与运动-时间性界面理论,为后续相关领域的研究奠定了基础。同时,本研究通过将调节模式引入怀旧进行探讨,实现了对前人发现的扩充,回应了以往研究者关于探索调节模式和怀旧之间内部机制的呼吁(Pierro et al.,2013)。

5.3 研究意义与局限

本研究有重要的贡献:(1)发现怀旧会因不同的调节模式而异,据此可以引导不同模式的大学生采用怀旧的方法缓解心理压力,顺利度过大学生活。(2)验证了反事实思维和后悔的链式中介作用,有助于人们理解运动和评估模式者的内在差异以及怀旧产生的心理过程,进而更有针对性地引导两种模式的大学生合理利用怀旧来调整认知和情绪,更好前进。

本研究存在以下不足:首先,只采用横断研究探讨调节模式对怀旧的影响。今后可采用纵向研究等更具有检验力的方法进一步探索。其次,尚未探索评估模式者是否会从怀旧中获益。以往研究表明悲观和有强烈反刍倾向的人怀旧会引发更低的自尊 (Garrido,2018;Gebauer et al.,2008)。未来研究可以做进一步探讨。最后,个体行为是其特质与所处情境共同作用的结果(Magnusson &Stattin,1998),未来研究可从环境特征变量上出发来探讨调节模式对怀旧产生影响的边界条件。

6 结论

(1)反事实思维在调节模式与怀旧之间起中介作用;(2)后悔在调节模式和怀旧之间起中介作用;(3)反事实思维和后悔在调节模式与怀旧之间起链式中介作用。

猜你喜欢
负性调节个体
非负性在中考中的巧用
个性化护理干预对子宫全切患者负性情绪的影响
个体反思机制的缺失与救赎
大学生孤独感、负性情绪与手机成瘾的关系
含2,3,5,6-四氟亚苯基负性液晶合成及液晶性研究
汽油机质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