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娟 叶海程 彭丽延
近几年,我国居民的寿命明显延长,使得脑卒中的患病率日益增长,虽然国内医疗水平不断进步发展,使得疾病的病死率有所降低,但随访工作中发现,部分生存患者出现不同程度的功能障碍,直接影响患者预后[1]。其偏瘫作为脑卒中后较多见的并发症,有数据显示,偏瘫患者伴有不同程度肢体痉挛的概率占80%以上[2]。其中痉挛是因机体运动神经元受损,从而引起的运动障碍,患者的肢体肌张力随着肌肉牵张反射的速度不断提升而增加,若牵张反射过度兴奋后,可造成肢体腱反射亢进,加上卒中患者本身姿势反射机制障碍,最终造成肢体肌张力升高,使得肌肉痉挛,使得患者痛苦加重,预后欠佳,甚至给临床治疗带来极大挑战。对此,临床多选择镇定药物进行治疗,虽然能够减轻症状,但长时间用药后的不良反应较多,不利于病情的快速稳定[3-4]。随着临床不断研究发现,Motomed智能运动训练与低频电针被广泛应用于临床,前者能够减轻痉挛症状,改善肌张力以及肌肉萎缩情况,提升患者运动能力;后者融合了现代解剖学与中医针灸学,有助于达到交互抑制功效,并起到松弛痉挛肌的目的。本研究两者联合使用的效果更好,不仅缓解症状,同时提升肌张力,促进运动能力恢复,改善生活质量[5-6]。文章对此进行分析,选择厦门大学附属第一医院2020年3月—2021年6月脑卒中后痉挛性偏瘫患者74例,深究Motomed智能运动训练+低频电针运用于疾病中的价值,现阐述如下。
将2020年3月—2021年6月厦门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收住的74例脑卒中后痉挛性偏瘫患者进行分组,以随机列表法划分成两组,分别37例。联合组男22例,女15例,年龄42~76岁,平均(55.19±1.20)岁,病程15~40 d;平均(28.39±1.02)d,脑梗死27例,脑出血10例,左侧痉挛20例,右侧痉挛17例;单一组男20例,女17例,年龄44~78岁,平均(55.30±1.17)岁,病程17~42 d,平均(28.90±1.11)d,脑梗死29例,脑出血8例,左侧痉挛22例,右侧痉挛15例。两组基础信息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有可比性。患者与家属知情同意,签署同意书。本研究经厦门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批号:2021KY-050-01)。
纳入标准:(1)符合《中国各类主要脑血管病诊断要点》[7]中疾病相关的诊断,以CT确诊。(2)存在基础的听说读写能力。排除标准:(1)重度感染。(2)中途退出试验。(3)颅内肿瘤或者颅脑损伤。(4)存在视听障碍。
单一组:选择低频电针,确定患者合谷、八邪、肩井、外关、曲池、阴陵泉、太溪、委中、照海、三阴交、血海穴,仪器是电针仪(华佗牌),经皮给予电刺激以及低频疏波,频率2~6 Hz,强度2 mA,30 min/次,1次/d。
联合组:在上述基础上加用Motomed智能运动训练,包含上肢旋转以及下肢登轮运动,按患者具体情况选择对应模式,例如被动锻炼(由电机带动四肢进行被动锻炼)、主动锻炼(按不同阻力开展主动锻炼)、助力锻炼(通过电机帮助下开展被动锻炼),打开痉挛控制模式,调整频率30 r/min,功率6 N·m,阻力4 N·m,60 min/次,1次/d。两组共治疗14 d。
(1)14 d后测评各组的总有效率,若症状消失/明显减轻,肌张力改善2级为显效;症状有所减轻,肌张力改善1级即好转;未获得以上结果是无效。总有效率=显效率+好转率[8]。
(2)两周后进行Ashworth痉挛分级评价,4级:受损位置强直于伸直或者屈曲位;3级:肌张力明显提升,可完成被动活动;2级:肌张力有所升高,极易屈伸;1级:肌张力轻微增加,受损位置被动屈伸时存在较小阻力;0级:未出现肌张力提升[9]。
(3)治疗前后进行神经功能缺损(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 stroke scale,NIHSS)、运动功能(Fugl-Meyer)评分,①NIHSS:0~15分轻度;16~30分中度;31~45分严重[10];②Fugl-Meyer:满分100分,得分越高运动能力越强[11]。
(4)治疗前后评估临床症状积分,按症状(舌强语謇、半身不遂、上肢屈曲)严重程度记为0~3分,0分无症状,1分轻度,2分中度,3分重度[12]。
(5)治疗前后进行生活质量(quality of life,QOL)调查,各项总分60分,差<20分,中等20~50分,良好51~60分[13]。
全文数据选择SPSS 20.0统计学软件计算,计量资料以(±s)表示,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以n(%)表示,采用χ2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联合组总有效率89.19%高于单一组67.57%,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总有效率的比较[例(%)]
联合组Ashworth痉挛0级、1级发生率高出单一组,但2级、3级、4级发生率低于单一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两组Ashworth痉挛分级情况[例(%)]
两组治疗前NIHSS、Fugl-Meyer评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联合组NIHSS低于单一组,但Fugl-Meyer高出单一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两组NIHSS、Fugl-Meyer评分的对比(分,±s)
表3 两组NIHSS、Fugl-Meyer评分的对比(分,±s)
组别 NIHSS评分 Fugl-Meyer评分治疗前 治疗后 治疗前 治疗后联合组(n=37) 26.58±3.31 9.22±1.04 45.47±6.32 90.12±1.03单一组(n=37) 27.01±3.49 13.51±2.02 45.80±6.11 83.44±2.56 t值 0.544 11.485 0.228 14.725 P值 0.588 <0.001 0.820 <0.001
两组治疗前临床症状积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联合组积分低于单一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表4 两组临床症状积分的对比(分,±s)
表4 两组临床症状积分的对比(分,±s)
组别 舌强语謇 半身不遂 上肢屈曲治疗前 治疗后 治疗前 治疗后 治疗前 治疗后联合组(n=37) 2.67±0.79 1.04±0.30 2.43±0.71 0.86±0.26 2.38±0.73 0.71±0.26单一组(n=37) 2.88±0.85 1.69±0.53 2.57±0.75 1.35±0.34 2.44±0.71 1.19±0.30 t值 1.101 6.492 0.825 6.964 0.358 7.355 P值 0.275 <0.001 0.412 <0.001 0.721 <0.001
两组治疗前QOL评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联合组评分均高出单一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5。
表5 两组QOL评分的对比(分,±s)
组别 日常生活 睡眠 精神 疲乏治疗前 治疗后 治疗前 治疗后 治疗前 治疗后 治疗前 治疗后联合组(n=37) 35.28±4.15 51.02±1.47 37.13±3.86 50.34±1.02 33.26±4.81 48.45±1.56 36.04±3.78 50.61±1.14单一组(n=37) 35.78±4.09 43.29±2.36 37.55±3.91 45.17±2.11 33.59±4.80 40.91±2.25 36.56±3.42 44.69±2.05 t值 0.522 16.911 0.465 13.419 0.295 16.752 0.621 15.352 P值 0.603 <0.001 0.643 <0.001 0.769 <0.001 0.537 <0.001
脑卒中后痉挛性偏瘫主要表示牵张反射升高,主要是因为脑卒中后患者上运动神经元受损,使得脊髓水平的中枢反射解放,并引起肌张力亢进,提升运动障碍发生的风险。长此以往,患者肢体痉挛可造成关节挛缩、肌肉萎缩、骨关节畸形、深静脉血栓、骨化性肌炎等现象,进一步加重运动障碍,给患者机体健康以及生活质量带来极大危害[14-15]。由此可见,痉挛性偏瘫作为脑卒中后较多见且严重的并发症之一,通常情况下,90%左右的脑卒中患者可在3周之内产生肢体痉挛,从而导致上运动神经元受损,使得高级中枢丧失对脊髓牵张反射的控制,造成上肢屈肌、下肢伸肌的肌张力呈异常升高趋势,若未能够尽快选择合适的治疗,随着疾病持续进展,可直接降低肢体运动能力,限制日常活动。针对此,尽早选择合理有效的治疗方案具有重要意义。
中医上通常将脑卒中归纳为中风范畴,且较多古代学者认为该类患者容易伴有严重的痉挛情况,并对脑卒中后痉挛性偏瘫进行分析,发现其病因是脏腑阴阳失衡,气血运行受阻,若能够通过针刺刺激对应穴位,可达到镇静安神、活血通络、健脑益智的作用,同时稳定机体阴阳,减轻肌肉痉挛程度。而现代医学上认为,脑卒中后痉挛性偏瘫的发生发展受到神经系统的影响,通过针刺能够促进中枢神经以及周围神经,同时减低肌张力,达到交互抑制的目的,使得痉挛肌松弛。对此,临床除了常规治疗之外,多选择低频电针进行干预,其主要是将现代康复医学、解剖学与针灸相联合,可有效拮抗肌群的运动神经元通道,使其出现兴奋作用,并抑制痉挛肌群的运动神经元通道,避免痉挛肌激活,达到减轻痉挛的目的,同时促进肢体分离运动产生,加上电针治疗可发挥一定镇痛效果,可显著降低疼痛,尤其是低频电针能够适量兴奋拮抗肌,通过对拮抗肌的主动运动,促进痉挛肌发生交互抑制功效[16-17]。但实际工作中发现单一治疗较为局限,未能够达到预期结果,甚至增加疗程,给家庭及社会造成负担。近日,随着持续深入的研究,发现在此基础上增加Motomed智能运动训练的效果更好,可有效减轻患者痉挛状态,并显著降低肌肉萎缩的发生率,同时改善肌张力,促进运动能力恢复[18]。此次试验结果显示:联合组总有效率高出单一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联合组Ashworth痉挛0级、1级发生率高出单一组,但2级、3级、4级发生率低于单一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前两组NIHSS、Fugl-Meyer、临床症状积分、QOL评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联合组各评分均优于单一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提示联合组总有效率更高,同时提升肌张力,增强运动能力,并改善神经功能,有效减轻症状,使得生活质量提升。经分析发现,Motomed智能运动训练中包含多种模式,可严格按照患者具体情况进行选择,例如患者完全失去肌力而无法进行运动时,可选择纯依赖电机的方式进行主动锻炼;若肌力未完全丧失时,可通过抗自身重力以及部分阻力方式,利用电机帮助患者完成锻炼;而患者可进行抗阻力运动时,可调整阻力相关参数,使得患者进行抗阻力的锻炼[19-20]。由此可见,Motomed智能运动训练明显提升了运动锻炼的高效性,并增强患者抗痉挛效果,促进肌张力改善,并增强患者神经功能与运动能力,同时改善患者关节活动度,提升肌力以及行走能力,加上该训练能够探测到患者痉挛情况,以此减轻痉挛程度,快速控制病情,避免因制动而引起肌肉废用综合征,进一步增强关节运动能力。与低频电针联合使用后,进一步提升了效果,促进病情早日好转。
综上所述,文章为偏瘫康复治疗的相关标准制定提供了临床借鉴内容,其中Motomed智能运动训练+低频电针疗效突出,促进症状消失,缓解痉挛状态,促进神经功能及运动能力改善,提升生活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