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运动员归化现象社会学分析

苏清秋 熊俊华

(南昌大学体育学院 江西南昌 330031)

近期，备受关注的冰雪运动18 岁小将谷爱凌在平昌冬奥会上大放光彩，为我国取得了2 金1 银的好成绩。受关注的不仅是奖牌数，还有她由原美国国籍转入中国国籍的特殊身份。对于这样一位天才少女，我国人民肯定喜闻乐见，对于她的归化更是十分欢迎。不仅是谷爱凌，参加平昌冬奥会的花滑运动员朱易和短道速滑运动员林孝俊亦是归化运动员。因此，运动员由他国国籍转入中国国籍的归化现象逐渐进入大众视野，我国运动员归化现象研究成为热点。

1 归化的内涵

1.1 归化的定义

归化一词最早出现在汉代，在晋朝中是这样记载的，《晋书·武帝纪》中记载道：“三月，匈奴都督拔奕虚帅部落归化。”旧时指甲国人民加入乙国国籍，归顺并服从他们。归：返回，回到本处的意思。化：性质或形态改变；变化，分化的意思。现代专家的解释为：是指某个人在出生国籍以外自愿、主动取得其他国家国籍的行为，一般是居住在国外的人，依据所居国的法律规定取得新国籍［1］。而笔者对其的理解为：随着全球化的深入，运动员出现跨国流动的社会现象，在国外被称为“体育移民”，在中国被称为归化。

1.2 归化的条件

以归化入本国较多的足球运动员为例。首先，要先加入中国国籍，《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法》规定，加入中国国籍必须满足：（1）中国人的近亲亲属；（2）定居在中国；（3）有其他的正当理由。除了满足上述3个条件的其中之一外，还得拥有中国绿卡。拥有中国国籍后，要成为归化运动员还有额外的条件。如足球项目，根据中国足联的规则，还必须满足以下4 个条件之一：（1）人出生在中国；（2）其父或其母出生在中国；（3）其祖父或其祖母出生在中国［2］；（4）年满18 岁以后，在中国生活超过5 年（没有为其他协会的国字号代表队的效力经历）。此外，奥组委对更换国籍的运动员有个附加条件：更改国籍至少3 年后才可以正式代表国家参加比赛。在加入中国国籍的3个条件中，看似不难，实际上除运动员以外，加入中国国籍的成功实例非常少。

除了中国国籍，其他大部分国家的国籍相对来说都比较好加入，如要加入美国国籍要先获得永久居留权（绿卡），还要在当地居住5年以上且年满18岁，才能经过移民局向联邦法院申请成为美国公民。一些国家对双重国籍持有否定态度，如中国、白俄罗斯、不丹、日本等。若想要加入这些国家的国籍，就得放弃其他国家的国籍。但美国、英国等大部分西欧国家都承认双重国籍，虽然在法律上承认双重国籍，但体育国籍是具有唯一性的，对于拥有双重国籍的运动员来说，只能选择其中一个国家作为其代表的参赛国［3］。

2 归化运动员的分析

2.1 归化入中国籍的运动员分析

中国田径项目最早归化的运动员郑妮娜，她在2019 年决定不再为加拿大效力，2021 年正式成为中国田径归化运动员。还有在冬奥会上受到中国人民关注的谷爱凌、林孝俊等，在北京冬奥会上，男子冰球队一共25人，归化球员15名，其中4人没有华人血统，他们是后卫杰克·凯利奥、瑞安·斯普劳尔、丹尼斯·奥西波夫，以及守门员杰瑞米·史密斯；女子冰球队23 人，归化球员13名，只有2人没有华人血统，分别是前锋丽贝卡和米勒。

除了冰球这项团体赛上有归化球员之外，足球这一项目也含有归化球员。2019 年2 月，北京国安俱乐部作为引进归化球员的先行者，率先完成挪威籍华裔侯永永的入籍流程，接着再引入华裔李可，就此国安就拥有了两名归化入中国籍的球员。截至2019年11月，我国足球队一共归化了9名球员，除了上述两位以外，还有费尔南多、艾克森、洛国富、高拉特、阿兰、布朗宁、德尔多加这7 位，以及表1 中的板球运动员华明，体操运动员郭媚琳等。

表1 近年来归化入中国籍的部分运动员

2.2 归化入外国籍的原中国运动员分析

许多年前，我国的体育实力还不够强大，归化入中国的运动员少之又少，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但是中国归化入外籍的运动员可以说是屡见不鲜，1989—2012 年这23年中，有超过20位中国运动员加入外国国籍。加入外国国籍的乒乓球运动员占据了一定的比例，如何智丽、冯天薇、李佳薇、戴丽丽等，无缘奥运会的老将戴丽丽、耿丽娟退役后，分别远走意大利和加拿大；拿到女单亚军的李惠芬在40届世乒赛女单比赛爆冷出局，退役后，前往日本打球。除此之外，还有在近期北京冬奥会上获得男单花滑金牌的美籍华裔陈巍、美国冬奥代表团年纪最小的运动员刘美贤、短道速滑获得铜牌的匈牙利华裔运动员刘少林，羽毛球运动员皮红艳等，如表2所示。

表2 归化入外国籍的中国部分运动员

2.3 运动员归化条件分析

归化入中国籍的运动员分为两种：有中国血统和没有中国血统。有中国血统的有2022冬奥会上的谷爱凌、朱易等。谷爱凌的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中国人，从小生长在美国，但她却是在母亲和外婆的教育下长大的，自小就受到中国文化的熏陶。这使她对中国文化和美食有很深的向往，所以选择加入中国国籍。朱易的父母都是美籍华人，因从小受父亲的影响，她也对中国非常向往，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像陈露一样代表中国女子花样滑冰队站在世界的舞台上，赢得世界的掌声，所以在2018年接受了中国花样滑冰队的邀请，加入中国国籍，成为中国国家花样滑冰队的一员。

无中国血统的有韩国短道速滑选手林孝俊，冰球运动员杰克·凯利奥、瑞安·斯普劳尔等。韩国运动员林孝俊因与队友矛盾，而被禁赛一年，并且法院判决林孝俊有期徒刑一年，缓刑2 年执行。这一判决也意味着他的职业生涯就到此结束，所以随后在2021年放弃韩国国籍，加入中国国籍。

除了血统因素之外，还有金钱、实现个人竞技价值的个人因素，法律上有许多国家承认双重国籍，为归化运动员提供条件［4］以及国家为了促进本国的体育产业的发展等因素。

因此，运动员选择归化都是根据自身发展的需求，这对我国来说也是一个引进优秀运动员的好机会，这对于运动员和国家来说是一个双赢的、双向奔赴的行为。

3 我国运动员归化现象社会学分析

3.1 物质、金钱的价值导向

从其他国家引入归化运动员，是一项非常耗钱财的投资。对于归化运动员来说，他们在接受了归化国对其的邀请资金后，只需要支付自己的劳动成本和带入先进的技术训练方法即可。以足球运动员为例，外籍无中国血统的球员为中国效力的重要条件是我国给予可观的经济报酬［5］。在中超联赛上，中国的各个俱乐部极其依赖归化球员，若是归化的球员没有达到该协会的预期成绩，就会很快选择更换归化运动员，甚至还答应那些没有达到预期的归化运动员，支付高薪让其继续留下，为该协会效力［6］。除此之外，中国足协为了冲击2022的“卡尔塔”世界杯，在近几年用远超市场的价格招募了一批名不副实的归化足球运动员。其中，还在艾克森、洛国富、高拉特等6名归化球员身上，付出了高达8.7 亿元人民币的巨额代价。这笔钱除了包含归化队员的薪水之外，还有他们加入中国国籍后所获得的一系列奖金、安家费等。实际上8.7亿只是归化的最保守成本估计。以高拉特为例，他在恒大的年薪是1500万欧元，合同年限为5年。估计下来，仅高拉特一人的年薪成本就有大约5.74 亿元。因此，所有的归化球员的成本必定大于8.7 亿元［7］。这些归化球员大都是巴西人，我国支付给他们的薪水高于他们在原国籍国家的收入，可以说支付高薪水是吸引外国人给中国效力的一种比较有效的手段。甚至在近几年的中超联赛中，许多俱乐部都斥巨资从南美、欧洲等地挖来知名球员来短时间提高自己俱乐部的水平［6］。

还有在2022 冬奥会上走红的谷爱凌，其实在冬奥还没开始之前，她就已经有了一定名气，从户外的公交，室内的电梯，路边的广告牌，都能够见到这个女孩的面庞。一些嗅觉灵敏的商家通过翻看谷爱凌之前的比赛成绩，在冬奥的前几年就已经开始布局。谷爱凌代言的品牌近30 个，最早在2019 年为奥地利红牛、蒙牛、科颜氏等品牌代言，2020 年为安踏、随便冰淇淋代言，2021年谷爱凌陆陆续续地为雅诗兰黛、中国人民保险、维多利亚的秘密、中国银行等品牌代言，还成为国内最大电信运营商中国移动的代言人。整个2021年，谷爱凌新签的代言及个人收入已突破亿元。她展现了超强的商业价值潜力。除了为品牌商代言，她的故事还被拍进了某部电影。2021 年之前，谷爱凌的代言费在100 万美元上下，2021 年2 月后，她斩获了世界极限运动会和世锦赛的2枚金牌，时至今日，谷爱凌的代言费用，税后在250 万美元左右，折合人民币1500 多万［8］。从代言数目来讲，已经远超去年夏季跑道上最为火热的苏炳添，他的代言数量仅仅为13 个，还有马龙和孙一文代言的数量仅为7个，都不及谷爱凌的1/2，且她的商业价值直逼一线明星［9］。她在《中国体育报》笔下的人设几乎是没有污点的［10］，就当下而言，谷爱凌无疑是中国最具商业价值的运动员之一。

其实，归化是一个收益大于成本的投资［11］，但是对于运动员和归化国双方来说是双向奔赴的。国家及运动员个人的经济支出或者收入，都能促进竞技体育的发展，使得竞技体育的观赏价值提高，同时也能够推动归化国体育弱项向前发展。

3.2 社会地位的提升

从国家层面分析，中国随着现在综合国力的不断提升，竞技体育水平的不断提高，以及作为体育大国，其自身的快速发展，吸引了许多外国籍运动员归化为中国籍。引入优秀的运动员，可以使得归化国在国际体育赛事上获得较好的名次，从而提高国家的国际知名度和影响力。“体育强则国家强，国运兴则体育兴”，一个国家体育的竞技水平也代表着一个国家综合国力。2022冬奥会上，中国代表团创造了9金4银2铜的冬奥史最好成绩，其中谷爱凌为中国斩获2金1银也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因素。中国男子冰球队首次获得参加冬奥会的机会。这为中国成为体育强国起到了推动作用。

从运动员的层面分析，归化到他国，对自己的社会影响力有提升作用。竞技体育特别是某些项目强国中的特定的项目上都是人才济济，即便有些运动员在世界上的水平算是极高的，但是仍然无法进入国家队。例如，我国的乒乓球在世界上一直处于垄断的地位［4］，这便导致了一些运动员只能拿到训练费用，不能代表国家参加比赛，个人在乒乓球这一项目上的价值就不能体现，导致中国大量优秀乒乓球运动员归化入外国籍。类似的还有羽毛球项目，如前中国羽毛球运动员皮红艳，由于身高的原因离开国家队。同时，她受到一家丹麦俱乐部的邀请，2001年决定离开中国，到丹麦打球。期间，她还获得法国国家羽毛球队的邀请，请她加入法国队，她也欣然同意了。她还在2005年到2010年连续6 年赢得法国全国羽毛球锦标赛女单冠军，世界排名一度升到第2 位，之后也在奥运会创造出自己的佳绩。若不是她选择加入法国队，或许在社会上就会默默无闻。

对于归化入中国籍的运动员所处的某项体育运动项目来说，其发展是有利的。可以通过近距离观察这些归化运动员的训练和比赛细节，以及赛后的恢复来让中国运动员取长补短，提高我国本土运动员的技术水平。若是其训练方法具有科学性，甚至可以把他们的一些训练经验在整个国家中进行推广。如足球运动，可以把归化入中国籍的运动员的训练方法运用到青少年的身上，从而培育出一批更优秀的球员，带动足球这一体育项目的发展。通过归化提高我国某一项目的运动实力来取得国际赛事上的良好成绩，可以展现我国在这一项目上的可持续发展性，从而转变人们的观念，让人们重视起这一体育项目。

3.3 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阐述体育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事业的重要内涵，体育的发展是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要条件之一［13］。面临如今世界文化的多元化，我国应传承“丝绸之路”的文化交流脉络，发扬“一带一路”倡议，加强我国对其他国家文化的包容性［14］。解决在民族复兴路上有关归化运动员的问题，具有很重要的价值和意义。

奥林匹克运动的竞技与政治密切相关，这与奥林匹克初始的主张竞技是与政治分离的这一观点是完全相反的，而政治文化与民族精神关系非常紧密。现在许多国家都通过体育活动来表达国家和地区的民族主义［12］。一些其他国家通过归化外国籍运动员来取得国际赛事上的好成绩，民众的接受度也是不高的。

归化入中国籍时民族的更改流程：外国人加入中国籍的，如本人的民族名称与中国已认定的某一民族名称相同，就填写某一民族，如朝鲜族；如没有相同民族的，本人是什么民族就填写什么民族，但应在民族后加注“入籍”二字，如“乌克兰（入籍）”。

为国争光、无私奉献的爱国主义精神是中华体育精神的核心要义。体育文化在中国文化中，与爱国主义有着很大的联系。中华体育精神是爱国主义最具活力的载体和最鲜明的表现。在中国人普遍的观点中，我国运动员在竞技体育中向来都胸怀“祖国高于一切”的崇高信念，敢于用生命去捍卫祖国的尊严和荣誉，把奋力为祖国赢得荣誉视为无上荣光。在清代后期，中国从1840年鸦片战争开始被列强侵占，中国部分领土以及财产被瓜分，所以中国人民难免会对那些侵占过中国领土的国家产生排斥感［15］。

随着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提出，还有“一带一路”的发展，人们对于不同民族之间的文化差异的包容性也逐渐增强。归化足球运动员艾克森已经在中国待了10年以上，在此期间他接触了许多中国的文化，学习了中国的语言，他可以将所学习和接触到的知识传授给自己的朋友，从而推动中华文化在国外的传播。在这个世界多元文化的时代，包容各国之间文化差异的同时，也要汲取他国优秀的文化。一些归化入外国籍的中国运动员，他们将中华文化带入到国外，起到了推广中华文化的桥梁作用。这些都有助于加快中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进程。

3.4 法律问题

有不少人认为，归化运动员这一行为是属于另类的“投机取巧”。对于“归化运动员是否合法”这一问题，根据相关法律规定，对不合理归化的运动员进行约束，对合法获得国籍参赛的运动员给予归化国的国籍［12］。比如，卡尔塔的归化球员，满足《卡尔塔国籍法》第6 条规定，卡尔塔国籍可授予那些为国家作出巨大贡献，拥有国家需要的特殊技能的人，这样的归化就是合法的［16］。

在2022冬奥会上被网友吹捧的谷爱凌，如今被“网暴”，其原因是谷爱凌将成为美国2030 或2034 年盐湖城冬季奥运会的申奥大使，紧接着，她的国籍遭到不少网友的质疑。

在国籍问题上，国际奥委会明确规定，要想代表一个国家出席国际比赛，那么肯定要先加入该国的国籍，且如果是双重国籍或多国籍，运动员可以选择代表哪个国家参赛，一旦选择参赛，以后在其他世界性的比赛场合都不能代表另一个国家参赛。此外，若有特殊情况，由奥委会进行判决。

运动员在获得新的国籍之后，是否有条件代表国家参加世界性的比赛，有以下3 种情况：（1）运动员在加入新国籍之前未代表原国籍参加国际比赛，则可以直接代表新国家参加比赛；（2）运动员在加入新国籍之前已经代表过原国籍参加过国际赛事，则设置有时间间隔；（3）以赛事级别判断是否能代表新国籍参赛［3］。其中，第2 项的时间间隔是指运动员从最后一次代表原国籍参赛日开始起3 年之后，但是在有关法律法规上又提出，若是运动员提出申请，且相关体育联合协会达成协议之后，间隔的3 年时间可以缩短至12 个月。第3 项是对于足球归化运动员的限制，对于已经代表过某一足球协会参加过一个级别的赛事的运动员，则不能再代表另外一个足协参加同一级别的赛事。若是没有参与过某一级别的赛事，则可以代表新的足协参与该级别的赛事。

除了有双重国籍以外，还有一个与其很容易搞混的概念——共享国籍［3］。共享国籍是指拥有一个国家的国籍，就同时拥有其他共享国国籍。例如，英联邦，它含有来自除南北极洲的5 个大洲的53 个国家，这53个国家之间可以随意来往，不需要护照签证，在每个英联邦国都可以享受到该国公民的待遇。还有最近和俄罗斯有战争纷争的乌克兰，普京提出与乌克兰共享国籍的申请。对于共享国籍，法律上也明确规定，与双重国籍的运动员一样，体育国籍只有一个［3］，英联邦国家的运动员只能代表其中一个国家参与国际赛事。

对于谷爱凌的国籍问题，根据美国法律，虽然这位运动员并未自动失去美国国籍，但是根据中国籍法，这位运动员不再保留美国国籍。所以，在美国法律中，是承认谷爱凌拥有中国和美国两国国籍的，但是中国法律只认定谷爱凌拥有中国一个国籍。

我国法律在归化运动员的条例上还是不够完善，还需继续深入去完成一套关于归化运动员的详细法律。

4 归化的发展趋势

4.1 归化发展的利与弊

归化带来了不少利处，对于国家来说，能在短时间内能大幅度提高运动成绩，且归化选手的技术水平普遍都要略高一筹，在竞技比赛中带来的技术交流也有助于某些运动项目的水平提升，对于个人来说，能够实现个人竞技体育的价值。从国际层面来讲，归化给对手带来了竞争压力，迫使对手加大投入，从而促进体育的发展。但归化也存在弊端，从国家层面来说，若归化选手的实力与本土选手的实力差距太大，就不会对本土选手产生强大的激励和刺激；若是引入较多的归化运动员，那么就会导致本土选手上场的几率减小，从而不会对本土运动员的技术水平产生良好的提升作用。

因此，一个国家要选择性地引入归化运动员，而不能盲目归化。一个好的归化运动员不仅能够帮助国家在国际赛事上取得良好的成绩，还能推动国家在该项目上的运动员整体技术水平的提高。

4.2 理性看待归化的发展

随着现今经济和社会文化全球化的发展，归化只会变成越来越普遍的现象。由于各国的国情不同，人们的观念认知不同，因此，在对待归化的问题时，自然就会产生不一样的态度和选择。对于我国的归化运动员，不能一味按部就班地去发展中华民族的体育精神，应该采取一种宽容的态度，对已归化入中国籍的外国运动员，特别是那些没有中国血统的，应接纳他们的民族文化，采用兼容并蓄的态度［17］，在保留优秀的中华传统文化的同时，去吸收外来的超前文化，这也有助于民族自身的发展。且从民族这一层面去看待归化的发展，有助于推动人类民族融合的进程。

5 归化运动员退役后的去向

归化运动员退役后一般会有两个选择，要么留在归化后的国家继续生活；要么退出该国的国籍，回到自己原来的国家，恢复原来的国籍。

对于那些归化入中国籍的外国运动员在退役后选择继续留在中国的，享受的待遇是与中国退役运动员一样。对于参与实训（退役后就业前参与的职业实习实践活动）的退役运动员，《退役运动员就业创业扶持基金使用暂行办法》第3章第13条规定，接纳运动员展开实训的单位，每人每月2000 元（总额不超6000 元）。对于退役后的创业就业问题，《退役运动员就业创业扶持基金使用暂行办法》中第3章第12条规定，参与就业创业培训时，给予一次性体育类职业资助3000元，非体育类职业资助1500元；第3章15条规定，对于那些自主创办相关体育产业的法人单位，政府会重点给予资助，创办时，给予1 万元资助，正常运营后，给予3 万元资助，正常运营3 年以后，再给予3 万元资助。对于自主创办非体育相关产业的法人单位，创办时，给予1万元资助，正常运营1年后，给予1万元资助，正常运营3年后，给予2 万元资助［18］。那些代表我国国家队参与比赛，且取得较好成绩的，在国内有就会有一定知名度，相对于他们来说，在我国就业是比较简单的事情，他们可以选择从事我国有关运动项目的教练员，或者是管理人员、解说员等工作。

对于归化入外国籍的原中国运动员，有些运动员在退役以后，就会恢复中国国籍，回到我国生活；也有些选择继续留在归化国生活，如现日本籍的何智丽，继续留在日本做教练；也有少部分人不选择回国或留在归化国，而是去了其他国家。

6 结语

随着现代体育行业的发展和经济文化的全球化，归化是必然的产物，现代人对于归化运动员的接受度也有所提高。在这个体育产业呈上升期发展的社会，引入归化运动员，是国家竞技水平提高，夯实国际社会地位以及运动员实现自身竞技体育价值的好机会。所以，中国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引进一批优秀、符合国情的归化运动员，提升我国体育竞技水平，使我国成功地由体育大国转变为体育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