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经济:现状、特征及发展建议

裴琛娜

(佳能(中国)有限公司 企业营销战略部, 北京 100142)

0 引言

“无人经济”是指企业通过整合利用计算机、物联网、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等技术,进行无人化作业,对产品进行制造或者为消费者提供服务的方式。随着技术发展和社会变化,无人零售、无人运输、无人旅游、无人驾驶等各类“无人经济”的新应用场景如同雨后春笋一样不断出现,改变着人们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与传统的“有人经济”相比,无人经济摆脱了对人力的高度依赖性,实现了自助式操作,降低了交易成本以及多余环节,让消费者获得了更高效便捷的服务体验。那么,不断蓬勃发展的无人经济是一种经济模式创新还是技术创新?这种“创新”究竟应该属于什么范畴?它存在和发展的动因是什么?无人经济与有人经济的关系如何?它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这些问题,都有必要做更深入的探讨。

1 无人经济是在现有市场经济模式下的技术创新

因为无人经济冠以“经济”的名字,在诸多的学术文献或者新闻报道中也随处可见诸如“无人经济是一种新的经济形式”“无人经济的商业形态越来越多”等说法。加之近几年来出现的无人零售、无人运输、无人仓储、无人工厂等各类“无人经济”的应用场景与人们的经济活动密切相关,使得许多人简单地认为无人经济属于经济范畴。但是,要弄清无人经济是属于经济范畴还是技术范畴,须首先把握经济和技术的本质分别是什么,并且有必要追本溯源,从无人经济的产生和发展出发,对其实质进行重新认识。

经济活动的本质是促使人类有效利用和配置稀缺资源,以解决无限人类欲望与有限资源之间的矛盾,体现了供求关系的杠杆。例如,自然经济的供求调节杠杆就是“靠天吃饭”,计划经济中“计划”是调节供求的杠杆,市场经济中“市场”就是调节供求的杠杆。但是无人经济中的“无人”显然不能成为调节供求的杠杆。而技术的本质是人类在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实践过程中所掌握的方法和手段,体现了人对自然的实践关系,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展现,属于直接生产力。无人经济主要是指无人值守服务,是基于智能技术在新零售、娱乐、生活、健康等消费场景下实现的无导购员和收银员的服务[1]。从上述概念不难看出,无人经济指的是一种生产或服务的方法和手段,体现了在不同场景下的实践应用。无人经济的特点体现在采用了“无人化”技术的应用创新上,但经济模式还是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为依托的,其调节供求的杠杆还是“在社会主义国家宏观调控下市场对资源进行配置”。所以,无人经济并不是一种经济模式的创新,而是在现有市场经济模式下,数字化、自动化、智能化等相关技术的应用创新。

1.1 无人经济是现代信息技术高度发展的必然产物

随着互联网、物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技术等的迅猛发展,无人经济也先后经历了前无人经济时代、网络后无人经济时代、新无人经济时代3个阶段。付款模式可以从投币到线上支付,再到智能识别,行业领域已经从食品饮料到日常用品再到现在的整个行业的覆盖。

无人经济的历史可追溯到20世纪30年代,1937年美国可口可乐公司在中国的加油站和路边推广的投币式自助贩售机器,象征了无人经营的开始。由于网络技术特别是移动支付的迅速发展,在21世纪初至2015年,随着移动支付、网络交易在无人售货机和无人客户端上的广泛应用,更多的业务类型也开启了无人化。2015年之后,我国进入了新无人经济阶段[2]。

由上述无人经济的发展历史可知,无人经济的产生和发展依赖于信息技术而存在,它是现代信息技术高度发展的必然产物。

1.2 居民消费水平提高是无人经济发展的动力

技术发展的基本动力都是源于人类的需要[3]。无人经济作为一种技术创新,其发展的动力同样依托于人类的需要和社会的需求。

目前,社会正处于第三次消费升级阶段,居民消费水平也在不断提高。从居民消费构成分析,食用烟酒的居民消费占比正在持续下降,教育文化娱乐的占比持续上升。中国80、90后已逐步成为消费市场的主体,崇尚快速、简单、潮流、个性已成为这代消费人群的鲜明特点。无人经济的迅速成长,就是消费者对便捷、多元化要求提升的表现。无人经济可利用先进的数据处理技术,即时了解人们的使用情况和现状,掌握用户的要求,再及时地通过云端数据库获得信息并提出有针对性的解决办法。

1.3 资本和政策成为无人经济发展的助推力量

资本对于技术创新的发生和扩散起到重要助力作用[4],无人经济作为一种技术创新,也同样受到了金融资本的青睐。

目前,无人经济正处在成长期,也变成了金融资本竞相追逐的焦点。其中无人零售、无人驾驶、机器人、无人机等是资本涌入较多的区域[5]。疫情的发生更是为无人经济的发展按下了快进键,据天眼查数据显示,2020年新增无人经济相关企业超过1.9万家。与此同时,为了引导无人经济的良性发展,国家陆续制定了各种优惠政策,对其加大扶持力度。国务院发改委、工信部等13部门印发的《关于支持新业态新模式健康发展激活消费市场带动扩大就业的意见》就明确指出,要培育依托于创新科技的现代无人企业,促进制造、交易、服务降本增效。

技术的发展是由社会需要、技术目的、自身技术进步等多种因素共同推动的结果[3]。无人经济作为一种技术创新,它的发生和发展同样遵循这一规律,是内部动因和外部动因共同作用的结果。

2 无人经济的技术创新促进了生产力发展

无人经济的技术创新将融入到劳动者、劳动工具、劳动对象这3个生产力要素当中,对其产生影响,进而带动一批产业的发展,推动社会进步。

2.1 对劳动力的影响

无人经济让企业摆脱了人力的束缚,提高了企业工作效率、降低劳动成本,方便社会大众生活,为经济社会发展带来了诸多好处和便利。

无人企业彻底改变了原有企业对人的高度依赖性,大大降低了生产成本、交流成本和交易成本,极大便利了群众日常生活。例如:无人银行全部采用智能机器和电子识别系统,顾客从进入银行到办理业务完毕走出银行,仅需几分钟时间。人工智能设备的自助服务系统,节约了处理服务和排队等待的成本,极大地提高了人们的工作效率,同时也减少了人工服务流程中,消费者和企业员工间经常会出现的各类争议和冲突。无人连锁超市既不是人工收银,也不是自动收银系统,消费者挑选好物品就可过闸箱径直离去。与一般超市有所不同,消费者只需提前扫码绑定支付便可进店购买,然后离店时,消费者通过闸机就能够进行支付,随后便会在移动端接到消费票据,整个支付过程只需时3～5秒,且订单准确率高达99.9%。一般的超市,收银工作至少占用了店员50%的劳动力,与之相比,无人超市收银速度提升了78%,也取消了柜台收银的部分,收银成本大幅度降低[1]。

2.2 对劳动工具和劳动对象的影响

无人经济的技术创新作用于各类产业的生产劳动实践中,有利于促进行业企业创新,拉动经济增长。尤其是目前中国经济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人口红利减弱、人口结构发生改变,打通科技与经济的通道,充分发挥无人经济的数字化、智能化优势,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进而驱动整个社会经济的增长成为必然趋势。

目前,无人经济已经成为三产领域发展的关键创新点。首先,无人经济在农业领域发挥出了巨大作用。例如,黑龙江友谊农庄已实行了无人驾驶插秧,秧苗移栽得更匀称,平均每亩地节省了劳动力生产成本16元[5]。无人机喷洒、无人机播种、无人拖拉机等智能农机与控制系统的广泛应用,正深刻影响着农业生产,推动着智慧农业的发展。其次,在加工制造领域也出现了无人工厂的新生产方式。在无人厂房内,即使关灯也可以制造的“黑灯工厂”,目前已经在中国成为现实。在无人工厂里,若干台自动化机器设备,用一套自动控制装备和运送装置实现生产加工。有无数的机械手臂在流水线上挥动忙碌,几乎看不到工人,大幅减少了人工成本。而一件产品从采购到出库的时间也大幅缩短,生产更高效,产品质量也更稳定。再次,无人经济在服务行业也得到广泛应用,包括无人零售,无人酒吧、无人食堂、无人驾驶汽车等。此外,近几年新冠疫情的影响,无接触配送、无接触维修、无接触备餐等各种类型的无接触服务也应运而生,这实质上也是特殊时期催生出的无人经济的一种创新应用模式。

2.3 对生产管理的影响

无人经济的应用进一步提高了劳动实践过程中生产管理的水平。无人化、智能化的操作一方面可以确保生产的稳定性、高效率、高品质;另一方面可以避免由于各种人为因素而造成的错误和故障。

在灾害救援、突发公共事件、应急处理、高危行业等领域,推进无人化、智能化升级,积极采用无人经济模式,对保障人民的健康安全、减少人员伤亡事故、提升国家应急和治理能力具有重要意义。2020年,工业和信息化部开始研究在上述领域中引入全流程的少人、无人化技术,并指导行业企业对装备实施智能技术改造。据工业和信息化部的数据显示,目前中国工业机器人年产量约15万台,全球占比40%左右。国家电子协会资料表明,目前我国已成为世界第一大工业机器人使用国,近几年来,机器人市场维持了20%左右的年均增速,工业机器人密度已经超过了97台/万人,已迅速逼近发达国家标准。

3 无人经济发展的现状及问题

技术创新的目的是将新技术进行扩散,把研发成果商品化,进而推动社会进步。目前,无人经济的应用技术扩散处于成长期,才刚刚起步,存在诸多问题和矛盾,亟待解决。

3.1 引发社会就业短期冲突

随着自动化和智能化技术不断发展,人工智能逐步替代人工劳动的趋势越来越显著,社会就业冲突愈加明显。据麦肯锡报告预测,2016-2030年中国有4 000～4 500万全职员工会被替代,自动化将使中国制造业岗位减少1/5。无人经济和“有人”经济矛盾,被推到风头浪尖,似乎不可调和。实际上,无人经济的出现或许在短期内会使得一部分人失去工作机会,造成社会就业问题的不良影响。但是从长远看,无人经济的应用技术会作用于生产要素来提高生产力,达到促进经济发展和稳定就业之间的一个平衡。

由于无人经济的出现而替代的工作机会大多是一些机械性、重复性的操作岗位或者比较艰苦、危险的工作岗位。机器人代替了部分人员工作,但还是需要人员帮助机器人来运营和维护。不久前,由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等有关单位共同制定的“工业机器人系统运维员”这一新型岗位的国家职业技能规范,为培育专业人才提供了依据。由此可见,无人经济能够带来新的就业需求,提升“有人”工作岗位的质量要求。

21世纪,我国由于人力成本持续提高,人口红利优势快速减弱,劳动力结构也在逐渐发生变化,生产从劳动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转变。无人经济作为对人口红利逐渐消退的有效补充,不但使经济能够在一定意义上保持稳定增长,而且还能够通过高新技术提升经济发展功能和技术水平。

3.2 相关技术标准及市场监督体系亟待完善

管理与技术是社会发展的动力,是核心竞争力的来源。技术创新需要完善的管理来保证,而完善的管理是技术创新的前提。无人经济的技术创新同样需要有相应的管理制度体系来为其保驾护航,推动其朝着正确方向发展。

目前我国无人经济发展还没有形成其主导设计的技术标准,需要科研单位、政府、消费者等共同助力相关技术标准的出台,进一步规范其技术轨道、消费偏向、生产效率等指标。例如,无人经济涉及到大数据分析、云计算或云存储技术,需要明确适用的安全技术标准以保证个人用户的隐私等。

无人经济还存在着行业属性、市场准入要求、经营范围界限不明晰,经营义务、权利、监管责任的界定模糊等诸多问题。各利益相关者信用不足,有关法律法规未建立健全,消费者监督体系不完善,这将造成市场混乱无序并随之产生各类市场问题。例如,当自动贩卖机突然出现故障,产品掉落,消费者随意将其拿走是否违法。无人驾驶的车辆发生事故,责任应该怎么划分等,这些都必须尽快制定出相应的法律法规予以明确。

3.3 无人经济的发展不平衡

无人经济的发展地域分布不平衡,大多集中在东部沿海地区,而中西部地区数量较少。其中,一二线城市占有市场份额较多,这些地方人口相对稠密,经济相对繁荣,也成为了很多投资人创业的选择。据天眼查数据显示,广东的无人经济关联公司规模最大,接近1.5万个,超过了全部无人经济关联公司总数的20%;山东和江苏分别排名第二和第三,各自有6 300多家和5 200多家关联公司。无人经济发展不平衡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首先,各地域基础设施建设水平不均衡。无人经济对于基础设施要求比较高,5G网络的覆盖、各类数据信息的传输、分析、整理等都需要有完备的基础建设。但目前我国的区域基础设施建设水平还存在差异,各区域的基础建设推进力度也不平均,区域基础建设也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因此,地域基础设施建设水平不均是造成无人经济发展的地区分布不平衡的原因之一。

其次,各地区教育水平存在差异。我国东部地区经济比较发达,教育投入大,师资资源丰富,有许多大中院校及职业技术学校,为无人经济的发展培养了大量技术和管理人才;而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相对缓慢,教育投入少,缺乏人才的引导。因此,各地域教育水平的差异也使得无人经济发展分布不均衡。

此外,人们观念、素质的差异对于无人经济的发展也有一定影响。与外界接触频繁、思想比较开放的人更容易接受新思想和新观念;而故步自封、思想观念保守陈旧的人很难接受甚至排斥。无人经济采用的“无人值守”“自助式”的生产或服务方式完全颠覆了人类对自然或对社会的实践过程中“人”的本质力量的认知。人不再直接作用于劳动对象或服务对象,而是通过平台化、去中心化的方式,将人力价值转化其中,甚至消费者也可以参与设计、制造等流程。因此,无人经济需要更高素质的劳动力和消费群体。目前,80后90后成为了无人经济的消费群体主力军,他们思想比较开放,有活力,乐于接受新鲜事物,文化水平较高而且掌握一定的对电子化、智能化产品的操作技能。而部分中老年对无人经济接受度较低。

4 无人经济发展建议

科技不断推动生产力的发展和人类社会的进步。但科技也像一把双刃剑,在人们享受科技带来的诸多便利的同时也不得不面对它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人们需要采取措施,积极应对,引导其向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结合上述无人经济自身的优势与劣势以及外部环境存在的机会与威胁,进行综合分析,对于无人经济发展提出以下对策建议。

4.1 重点在劳力密集行业、高危行业发挥无人经济优势

无人经济的优势在于摆脱人力依赖、降低人力成本、提高工作效率。因此,无人经济可以成为对人口红利消退的弥补,在劳力密集行业,无人经济的这一优势就会越发明显,推广发展起来就会更加容易。例如在生产零配件的工厂、需要反复搬运的仓库、大面积耕作的农场,无人经济可以充分发挥“无人值守”智能化的优势,实现降本增效。此外,在勘探、化工、救援高危行业也十分有利于无人经济的推广和发展。通过智能化的机器人替代,能有效做到安全生产,避免事故的发生。

4.2 拓展无人经济的应用场景,吸引投资

随着无人经济发展的不断深入,其应用场景也日渐丰富。目前,无人经济的应用主要涉及制造和服务两大行业。在生产制造领域,无人经济的应用场景有无人工厂、无人运输、无人仓储等。在消费服务领域,无人经济的应用场景有无人商店、无人餐厅、无人驾驶等。未来,无人经济还可以与更多行业相结合,创造出更多新的应用场景。因此,无人经济的发展正处于投资红利期,应吸引更多资本的关注和加入,进而推动其发展。

4.3 优先在新基建完善区域发展无人经济

无人经济是现代信息技术高度发展的产物。包括5G、大数据中心、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等在内的新型基础设施建设,对无人经济来说尤为重要。以新基建为依托,无人经济才能有更加丰富应用场景和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例如,在5G、大数据网络、覆盖完备的城市,推广无人驾驶、无人轨道交通等。总之,优先在新基建完善区域发展无人经济将更为容易,应用方式也将更加灵活。

4.4 强化对无人经济的基础理论与技术研究

目前,无人经济的应用技术还处于成长期阶段,这个阶段也是一个不断试错、不断改善的过程。一方面,需要加强自身的基础理论和技术研究,以确定无人经济的行业特征、区域界限、技术规范等。另一方面,需要根据市场需求不断进行调整和完善,重点分析影响无人经济的竞争因素,通过数据分析、预测、系统优化等方式加强无人经济相关的科技创新。

4.5 加强新岗位培训,注重人才储备

随着无人经济发展的不断深入,对于相关专业人才的需求也会越来越多。无人经济相关的人才需求主要有两类,一是专业技术研究型人才,二是操作运维人才。要注重专业技术研究型人才的储备,加强操作运维型人才的新岗位培训,完善不同类型人才的培养和考评机制。还要健全对人才的激励制度,在人才培养中也要考虑“双赢”,促使人才发挥其最大效用,指导人才的职业生涯规划,明确其自身发展目标,促进人才成长。

4.6 建立健全无人经济相关法律法规和市场机制

无人经济需要有人来进行监督和管理。目前无人经济的应用场景尚处于市场导入期,建立健全无人经济的相关法律法规和市场管理监督机制迫在眉睫。为了保证无人经济的各种应用环境良性有序运营,需要尽快出台无人经济的市场规定,明晰监督管理职责区域与准入条件,明确经营者、企业的权力和义务;完善市场监管机制,防止市场混乱和各种消费问题的发生。

4.7 强化信息安全管理,注重保护隐私

无人经济是以现代信息技术高度发展为依托的,所以必须加强其信息安全管理,注重保护好消费者的个人隐私。要建立对无人经济的信息安全管理制度,加强对无人经济的各种资料的安全控制,提高对无人经济生产全过程中的经济信息安全保障,加强对网络安全和敏感数据的控制等。

4.8 平衡区域发展,拓展消费群体

无人经济的发展虽然受到许多客观条件的影响,但是各地可以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结合当地情况制定无人经济的发展战略,整体规划并合理布局无人经济的不同应用场景。例如,经济和商业发达的地区可以积极布局无人商店、无人银行等。有农业优势的地区积极推广无人机种植。要通过宣传、教育、操作培训等提升消费者素质,转变消费观念,做好无人经济推广。还要开拓三线以下城市的无人经济的消费市场,让更多地方的用户认可无人经济的生活概念,拓展消费群体的范围。

5 结语

无人经济已经展现出广阔的应用前景,通过其自身的低成本、高效率、无人化、智能化等优势服务着大众,以满足市场的多元需求。但是无人经济也要遵循市场经济的规律,同样需要人来组织、管理和控制。因此,无人经济和“有人经济”是相互补充、分工协作的关系,而不是此消彼长的替代关系。无人经济的存在和发展是大势所趋,是信息技术高度发展的必然产物,无人经济的发展绝不会是昙花一现,未来必将成为中国经济发展新的增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