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 洁 周 宏 熊美艳
(安徽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马鞍山 243002)
2021 年10 月12 日,习近平同志在《生物多样性公约》领导人峰会上强调:“生态文明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历史趋势。”[1]生态文明是超越农业文明、工业文明的一种新型文明形态,是协调生态文明与经济建设关系、解决生态文明与生产力矛盾的新智慧。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明确指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二十一世纪马克思主义,是中华文化和中国精神的时代精华,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新的飞跃。”[2]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中国共产党开展生态环境治理提供了新的理论向度。因而要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落实于“四梁八柱”的生态建设,将生态系统观、生态发展观、生态民生观、生态法治观、生态治理观、生态环境观融入美丽中国的现实建设,进而全面学习与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习近平同志强调:“马克思的思想理论源于那个时代又超越了那个时代,既是那个时代的精华又是整个人类精神的精华。”[3]一方面,马克思主义自然观主张人与自然是辩证统一的关系,即人与自然是相互依存、双向互动的新型关系,处于同一个生命共同体中。人与自然的和谐、辩证关系既体现了自然界的有机性与统一性,也彰显了人类的实践活动是两者相互作用的前提和基础。正如恩格斯告诫人类:“不要过分陶醉于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了报复。”[4]人类以媒介为物质载体来实现与自然界的交往与交换,需要合理开发自然界、有效利用自然界,从而长远地为人类积极生存、永续发展提供相应的物质资源。
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生态观主张从生态本体、生态价值和生态民生三种角度探寻人类实践、自然基础与社会发展的和谐共处。首先,生态本体即人创造自然环境,人的生命也来源于自然环境。正如马克思所说:“所谓人的肉体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相联系,不外是说自然界同自身相联系,因为人类是自然界的一部分。”[5]其次,生态价值是对稳固自然基础的社会思考,马克思主义生态观强有力地说明了“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价值论断。最后,生态民生是指人类社会与自然环境相互依存、相互联系、始终维持生态平衡的稳定状态。而共产主义的出现则是马克思主义生态观的精确凝练与形象表达,是人类社会不断前进与发展的新的理论形态。
习近平同志指出:“中华民族向来尊重自然、热爱自然,绵延5000 多年的中华文明孕育着丰富的生态文化。”[6]首先,中华优秀生态文化蕴含着“天人之际,合而为一”的思想道德。一是儒家生态文化智慧。儒家认为:“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礼记·中庸》)人类应在遵循自然开发与生态保护辩证统一关系的基础上,探寻良好的生产发展理念与科学指导方法,从而汲取与荟萃自然法则与规律。二是道家生态文化智慧。道家思想中的生态智慧集中表现为“道法自然”的哲学向度与“自然无为”的哲学理念,蕴含着自然界运行的基本规律与内在法则。这既是人类从自然界中获取物质、生产资料所要遵循的生态理念,也是人类尊重自然、保护自然、敬畏自然的生态规律。
其次,中华优秀生态文化孕育着“图之于未萌,虑之于未有”的忧患意识。《礼记·月令》《荀子·王制》等都有关于林木、动物保护的理论性规范[7]:一是法家思想的代表人物管子在《立政》中坚持“以时禁发”的生态原则,制定防火法令来保护山川草木的自然生长;在《八观》中阐述了适度砍伐草木、适当捕捉鱼虾,进而保持自然生态系统的平衡性。二是唐朝关于自然资源保护的行政法律法规。唐朝颁布《唐律疏议》 《唐六典》等法律法规,来维持自然生态系统的循环往复;同时制定严格的禁屠令等法律制度,来维持生物资源的多样性与永续性。可以发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蕴含着生态文明因子,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形成与发展的思想精髓。
从提出“绿化祖国”的倡议口号到推行“环境保护”的基本国策,从实行“可持续发展”的战略决策到凸显“科学发展观”的战略智慧,从“生态文明”写入党的十七大报告到“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的首次提出,中国共产党的生态理念在不断深化。在新中国成立初期,毛泽东对生态文明建设进行了初步探索。毛泽东注重农业生产与生态平衡的辩证统一关系,积极推行农业、畜牧业与林业三者并行发展;毛泽东提出“大地园林化”的号召,开展植树造林、水利灌溉的生态协调实践。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邓小平对生态文明建设继续开拓。邓小平注重农业生产的合理性与规律性,利用科技对农业进行规模化产出;坚持建设三北防护林以防止风沙的侵蚀,走统筹兼顾的绿色发展道路。
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时期,江泽民提出可持续发展的战略决策,积极实施生态文明的相关措施。江泽民强调要树立保护自然环境的生态意识观,要发挥国际生态环境保护的宣传者、引领者的作用;基于前人的生态文明实践活动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推行西部大开发战略决策。在21 世纪的新时期,胡锦涛提出科学发展观的重要理念,坚持完善生态文明建设。胡锦涛合理调整产业的组织结构,积极建设环境友好型社会;将“生态文明”写入党的十七大报告中,让保护生态环境成为道德规范与法律监管的双向共识。中国共产党人在生态领域中荟萃而成的智慧,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形成与发展的历史经验。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抓生态文明建设,我国生态环境保护发生历史性、转折性、全局性变化。[2]习近平同志精确把握当前阶段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发展特点与时代特征,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生态文明之路。一是习近平同志扎根基层开展生态实践。1969 年至1975 年,他带领梁家河的人民修淤地坝、建造梯田,建造沼气池、推广利用沼气,解决了困扰人民群众多年的烧柴问题;20 世纪90 年代,他提出因地制宜发展福州独特的绿色经济,保持经济效益与生态效应的统一性;21 世纪初,他提出建设美丽浙江的系统目标,阐述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生态发展观。
二是习近平同志提升全球生态治理话语权。随着全球气候变暖、石油能源过度消耗、生物多样性降低等生态问题的相继出现,全球生态环境治理越发成为各国之间争夺话语权的主阵地。2021 年10 月12 日,习近平同志在《生物多样性公约》第十五次缔约方大会领导人峰会上传播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理念智慧,积极促进国际社会共建地球生命共同体,加快构建经济社会与生态环境协同共进的美丽家园,从而不断提升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话语影响力与引导力。这不仅展现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哲学逻辑、文化逻辑、历史逻辑与发展逻辑,也从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中形成了体系完整、思路严密的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理论体系。
在2021 年4 月22 日举行的领导人气候峰会上,习近平同志首次向世界各国领导人提出共同构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的中国方案。[8]这既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核心命题,也是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题中之义。一方面,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包含着生态本体论。马克思从本体论的角度出发,认为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一种客观性的资源占有关系,是现实性的利益分配关系。习近平同志在此基础上进行了新的阐释,强调人与自然是一个有机生态系统,脱离自然界空谈人类社会的发展演进或是抛开人类社会空谈自然界的物质能量交换都是不符合现实的空想。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否定了人类中心主义,超越了生态中心主义,强调了人类的主观能动性与自然界的客观存在性。另一方面,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包含着山水林田湖草沙的系统整体论。正如习近平同志所说:“山水林田湖是一个生命共同体,人的命脉在田,田的命脉在水,水的命脉在山,山的命脉在土,土的命脉在树。”[6]基于系统性、长久性的发展全局,既要从自然界的山水林田湖等有机生物中对生命共同体进行整体认知,也要从人与自然良性循环发展的生态系统中进行整体保护。对于森林石漠化、绿化率低、水资源污染率高等环境问题,要加强生态系统修复,优化治山治水治林的生态格局。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的生态系统观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结合实际对马克思主义自然观与生态观的理论深化与现实推进,也是人与自然辩证关系的新的表达。
2005 年,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在浙江调研时首次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2017 年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被写入党的十九大报告中,这不仅彰显了习近平生态发展观在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时代必然,也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了科学指导。从价值分析来看,“两山理论”阐释了生态系统的自然价值与经济价值。自然的存在价值是自然的经济价值实现的基础,[9]习近平同志基于恩格斯自然价值观的理论基础,围绕现阶段生态环境的新形势、新特点,针对“绿水青山的价值内涵、具有价值的原因、如何维系价值”三方面来阐述生态价值论。“两山理论”是引领人民走向生产发展、生态良好、生活幸福的绿色之路,是集聚生态环境优美、生态经济转型成功、生态产业系统竞合为一体的共赢之路。从发展战略来看,“两山理论”鲜明地揭示了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的辩证统一关系。“两山理论”要求理性辩证地看待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两者关系,要在绿水青山中发现经济发展的上升点,要在金山银山中不忘生态环境的平衡点,从而实现生态建设与经济建设的并举并重。正如习近平同志强调:“经济发展不应是对资源和生态环境的竭泽而渔。”[10]应在保证生态优先的前提下发展绿色经济。“两山理论”深刻回答了维系生态价值的基本规律与现实问题,创造性地实现了生态环境与经济发展的内在统一,是我国积极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核心理念。
“环境就是民生,青山就是美丽,蓝天也是幸福。”[6]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实质上是为了改变经济发展所带来的环境恶化现状,为了改善适宜人民居住的生态环境以及提高人民的生态幸福指数。随着社会变迁、环境恶化日益显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求也发生了从盼温饱、求生存的基本向度到盼环保、求生态的殷切转变。生态环境是人民生存的基本需要,要始终走生态惠民、生态利民、生态为民的发展道路。首先,良好的生态环境为人民提供生态公共安全。生态公共安全是维持人民生存安全的基石,是为人民带来健康生活、安全产品、优美环境的重要保障。这里的“安全”更多的是凸显人民对高质量生活的殷切期盼,是以广大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为基准点的认知,是在保持生态系统完整性的前提下的生产。其次,良好的生态环境为人民提供生态公共服务。随着美丽乡村与美丽城镇的开发与建设,生态公共服务的水平逐渐提高,科学生产、健康生活、绿化空间的总体布局越发完整。生态与民生高度融合也推动了人民群众的生态公共服务事业的发展。习近平生态民生观重视人民群众的生态诉求,将改善民生现状作为“十四五”时期生态文明建设的基本目标之一,既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以人民为中心”的基本立场,又彰显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根本要求,同时也丰富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仁爱”的民本思想。
制度与法治在生态环境治理中有着根本性、稳定性、权威性的风险防控作用,习近平同志非常重视我国生态文明建设中的制度建设与法治建设,强调“生命力在于执行,关键在真抓,靠的是严管”[11]。2017 年,中国共产党在十九大报告中着重提出实行“最严格的生态环境保护制度”;2021 年,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要求中国共产党从思想、法律、体制、组织、作风上全面发力,制定修订相关法律法规。这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关于生态文明建设制度体系的不断完善,也为生态环境的治理提供了科学的行为准则。第一,完善经济干预制度体系。现阶段市场的自身调控难以实现外部的平衡性,需要建立健全自然资源资产产权制度、生态补偿制度,从而推动经济发展的绿色转变。同时要求完善生态文明建设的责任追究制度,划分好生态保护红线与资源利用上线,进而落实生态环境的治理规范、监管责任。第二,完善行政监管制度体系。各个地方设立生态监管机构,明确环境管理、环境监察、环境保护的责任范围,在生态的重点领域加强治理与管控;同时增加对高污染高耗能的工厂生产的巡查范围,对生态污染行为提高处罚力度。法律制度是保护生态环境的法律保障,是我国在生态治理过程中坚持严防、严管、严罚的法治基础,是发挥市场调控、国家干预的法律支撑。因而习近平生态法治观要将保护生态环境的制度与法治落实于实践,促进全国人民对生态法治观的认知与树立。
习近平同志基于恩格斯关于环境治理的理论论述,立足于生态环境治理的现实状况,围绕着生态治理现代化的核心要义,创造性地回答了生态治理的“为什么、是什么、怎么做”的时代课题。随着经济发展大幅跃升、自然资源约束趋紧、生态恶化日益加剧,推进生态环境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成为全面协调经济、资源、环境的坚强保障。生态治理体系是指要积极构建关于生态环境保护与治理的管控体系、制度体系、考核体系等;生态治理能力是指在生态治理制度与体系良好运转的前提下治理生态环境的能力。可以说生态治理制度、体系与能力是一体三翼,相互发展、互为依存。习近平生态治理观强调要回应生态环境治理的现实诉求,要满足人民对自然环境的生存需求,要坚守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的双底线,从而推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发展与完善;也要完善行之有效的生态治理制度与体系,保障生态治理科学决策机构的良好运行,进而加快生态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进程;同时也要构建“党的领导、政府主导、全民参与”的治理格局,深化党对生态治理制度与体系的全面领导,加强政府对生态治理措施的深度推行,提高人民群众对生态治理的主动性、积极性,进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制度体系。习近平生态治理观的提出不仅为马克思恩格斯的环境治理论注入了新的时代内涵,也为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提供了新的理论方法。
习近平同志历史地看待人类文明发展,在准确把握人类文明的发展趋势与基本规律的基础上,将生态环境的好坏与人类文明发展的存续有机结合,揭示了良好的生态环境是人类文明赓续的基础。可以说,生态环境的兴衰决定着人类文明的兴衰。回顾农业文明时期,人类文明发展源于水源充足、资源肥沃的大河流域,如尼罗河流域孕育而生的古巴比伦文明、黄河长江流域孕育而出的中华文明。而生态环境的日益恶化引发了经济的衰落,文明时代也倾覆于沟壑纵横之下,昔日辉煌的楼兰圣地也变成归于沉寂的文明不复。纵观工业文明时期,经济危机与生态危机并存,生态恶化与文明退步同在。工业文明凌驾于自然之上、征服与利用自然,其既创造出了新的文明,也摧毁了昔日的文明,严重阻碍了人类文明发展的赓续。纵览生态文明时期,习近平同志先后提出共建长江经济带、保护秦岭生态环境的重要指示,提出推动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国家战略,提出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现代化道路。十九届六中全会的胜利召开,习近平同志着重强调了“生态文明建设是关乎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根本大计”,对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战略举措、重点领域等提出了新的指示。而习近平生态环境观正是建设美丽中国、延续人类文明的重要理念,深刻地回答了“两者的关系是什么、如何认识两者关系、如何处理两者关系”的时代问题。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从理论角度、历史站位、国际视野,为马克思主义的自然观生态观注入了新的血液,实现了生态文明建设的现代化发展。而“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理念既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核心理念,也是我国生态文明建设不可触碰的生态底线。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是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也明确强调要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生态环境,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2]因而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格局,首先要坚持“山水林田湖草沙”系统发展观的科学指导,坚决守好人类利益与自然生态的安全边界。其次要以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发展视野,督促全社会遵循“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基本规律,进而深化对人与自然关系的认知。再次要求各级领导干部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避免自然资源高耗能、生态环境高污染、生物多样性低种类的恶性现象出现,保障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与自然环境的永续发展。最后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有机融入到“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尊重自然的内在价值与人类的主观能动性,将生物手段、工程措施与农艺技术有机结合并用于自然修复的过程中,进而承担对代际人、代内人维持生态系统的责任。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理念是我国生态文明建设摸索过程的真实写照,是我们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必要步骤。
习近平同志指出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面临增长速度换挡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三期叠加”的复杂局面。[2]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揭示了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的内在统一规律,为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协同推进提供了新的中国方案。首先,从根本上消除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的矛盾对立。要认清良好的生态环境是经济健康发展的外部条件,经济效益的增长是保护生态环境的重要保障;要回应人民对优质的生态产品、适宜的生存环境、良好的经济环境的基本诉求。其次,坚持生态规律与生态效益的协同发展。生态规律作为一种基础性规律,是经济健康发展必须遵循的。当面临经济发展与生态规律相悖的困境时,要顺应生态规律的选择,以长远性、系统性的生态溢价效益来弥补暂时性、部分性的生态沉没成本。同时也要注重采用群策群力、群防群治的措施改善生态环境,推动生态规律与生态效益的协同并进。最后,推动经济发展“高质量、高效率、高动力”三变革。习近平同志指出:“贯彻新发展理念不能简单以生产总值增长率论英雄,必须实现创新成为第一动力、协调成为内生特点、绿色成为普遍形态、开放成为必由之路、共享成为根本目的的高质量发展。”[2]因而要坚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发挥自然资源的固有效益,维持经济与生态的平衡性,让良好的生态环境成为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增长点。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明确指出,“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推动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2]。首先,秉持深厚的人民情怀。各级政府应贯彻好习近平生态民生观,将生态环境与人民利益紧密联系,以深厚的政治责任切实落实党的群众路线、群众方法,进而加快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有序进程。其次,保障人民群众的环境权益。环境权益是人民生存发展的基础权益,保障人民群众的环境权益就是要满足人民群众对优美生态环境的需求,就是要发挥社会公平正义的作用。再次,提高人民的自觉行动能力。以人民为中心是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价值取向,建设生态文明是全国全社会共同参与的公共事业。因而要发扬人民的主动性、积极性,发挥人民的生态智慧、生态力量,让人民成为生态文明的传承者和建设者。最后,提升人民群众的获得感。生态文明建设要切实解决好人民的生态利益问题,要保障好民生福祉,以生态惠民为发展目标、生态利民为现实要求、生态为民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增强人民的生态获得感、幸福感。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秉持中国共产党的宗旨,将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与生态文明建设的愿景深度结合,在实践的过程中贯彻以人民为主体的基本立场,时刻把人民的经济利益、生态利益、社会利益等放在首要位置,进而彰显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人民性的特质。
制度是生态文明建设取得实际成效的重要保障,法治是维护人民环境权益的有力武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中的生态法治观注重凸显生态治理的制度化与法治化。为了回应人民诉求、维护人民利益、实现人民愿望,要依靠制度建设的规范与法律体系的完善。首先,要整合生态环境相关的法律法规。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中的生态法治观正是生态文明与法治文明在生态保护层面的有机统一,是我国生态法治建设过程中所要遵循的理论指南。因而要整合保护生态环境的各类行政法规、部门规章,充分认识中央与地方的法律法规之间的关系。其次,要建立系统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各级政府和党组织要建立好生态源头保护制度、生态过程监管制度、生态后果严惩制度,确保党中央的各项生态决策落实到位,在生态文明建设的过程中引导好人民的生态价值理念、约束好各类企业生产行为、减少生态责任的缺位现象。最后,要遵循生态法秩序的内在要求。在生态环境领域里,要坚持以习近平法治思想为理念指引,以推动生态法律法规体系化为目标追求,处理好与保护生态环境有关的法律法规之间的关系。习近平同志还要求以环保、安全等标准约束各类企业,严格执法并且严惩高污染行为。总的来说,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明确了生态文明建设要依靠制度体系与法律法规的统筹推进,要推动各地区、各部门的有效联合,全方位、多领域地发挥法治的约束力量。
生态环境的恶化实质上是由于人类不合乎自然规律的发展方式所引起的,要转变生产、发展方式,构建新的发展格局,实现生态文明建设的现代化。首先,倡导绿色、低碳、环保的生活方式。应该向人民积极宣传绿色消费、适度消费等生态消费理念,塑造勤俭节约、崇尚文明的社会氛围,从而帮助人民树立正确的生态文明观。其次,推动生态建设和科技创新协同发展。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中的生态治理观要求以系统性、整体性的思维方式,统筹生态环境中各要素的线面共进,不断促进生态城市和乡村的协同发展。再次,采取专项治理与统筹规划并举。政府与各级党组织应加强陆地与海洋的专项开发,积极调动生产力要素,统筹各地联动联治,为社会创造新的能源采集方式。这不仅改变了稀有资源的消费结构,也推动了全社会的有效合力。最后,注重实现绿色发展的代际正义。绿色发展不仅是要提高当代人所处环境的品质,也是后代人赖以生存与发展的基础。实现代际正义一方面需要人民利用新技术开发可再生能源以供重复使用,另一方面要保护好自然资源以维系生态系统的稳定性。生态文明建设的不断深入与推进,极大地提高了生态环境治理能力,进一步促进了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彰显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理论与实践价值,更重要的是创造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道路。
共筑全球生态文明建设是习近平“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理念在生态文明建设的外延发展,既符合全球人民对建设清洁美丽世界的殷切期盼,又符合全球生态可持续发展的战略路线。因而要针对全球生态环境的治理现状,提出国际合作共治的各类方案。首先,彰显大国责任担当,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明确指出:“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引领人类进步潮流。”[2]习近平同志将中国的发展未来与全球的发展未来紧密结合,依据全球气候变化、臭氧浓度锐减等现实问题,提出中国将于2030 年前完成“碳达峰”,2060 年前实现“碳中和”。同时倡导全人类共同建立地球生命共同体、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等发展理念,为全球人民的生存权益和环境权益做出贡献。其次,坚持共商共建共享的生态治理观。共商就是要集思广益、对话协商,在全球生态治理过程中兼顾多方利益;共建就是要坚持公平公正、合法合理,在全球生态治理过程中发挥自身优势共创美好家园;共享就是坚持互惠互利、守望相助,在全球生态治理过程中享受生态效益与经济效益。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蕴含着全球生态治理与建设的科学指南,凸显了国内国际协同合作、携手治理的大国担当,秉持休戚与共、合作共赢的治理意识,与世界各国共同保护人民的生态福祉。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独具历史性与人民性的生态文明理论,是新时期开展生态保护的基本策略,是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理论引领。同时,这一理论创新了全球生态环境治理的新举措、新方法,为应对全球生态文明与经济发展的矛盾问题贡献了“中国经验”,为全球臭氧层空洞加剧难题展现了“中国智慧”,为全球人民生态安全与保障提供了“中国方案”。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指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成为引领时代潮流和人类前进方向的鲜明旗帜,我国应该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旗帜,让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走向国际舞台,充分提升我国在生态文明建设中的影响力与感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