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紫瑜(广州图书馆)
信息素养的概念最早于1974年由美国信息产业协会主席保罗·泽考斯基提出[1],随着信息技术的革新和社会的发展,人们对信息素养的内涵、构成以及相关概念、现象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与研究。21世纪初,英美澳新等国家的相关组织先后制定了包括《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框架》《英国国立图书馆与大学图书馆学会信息素养七大支柱:高等教育核心模型》等在内的一系列与信息素养有关的标准[2]17,这些标准在后续修订过程中,越来越强调人的独立思考和对信息价值的创造性输出能力。
国内对信息素养定义、内涵等方面的研究是多元的,一般认为信息素养构成要素包括信息意识、信息知识、信息能力、信息伦理与道德等要素[3],信息素养教育也主要围绕这几个主题开展。我国的信息素养教育主要由各级学校承担,学校系统以外的教育主体主要有培训机构、图书馆等,本文将重点聚焦公共图书馆的公众信息素养教育实践。国内学者在该领域的探讨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介绍国外图书馆的先进经验、弱势群体的教育对策、教育方式创新。国内公共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的对象以未成年人、残疾人、老年人等信息弱势群体为主,教育方式主要集中于以慕课为代表的线上课程。在信息素养教育实践较为成熟的美、英、日等国家的公共图书馆,通常通过完善公众信息素养教育政策、确立教育标准,采用立体化项目、建立完善的教育评价体系,开发用户个人定制服务、品牌营销等方面的创新实践,达到了良好的教育效果。
快速迭代的信息技术推动了产业革命和社会进步,催生了新的生产方式、运营管理方式和消费模式。在这场信息革命中,人类是信息和技术的创造者,也是劳动者、消费者,信息资源已成为重要的生产要素。因此,拥有正确并高效的信息评估和运用能力是人们适应时代生存和发展的必然要求,而掌握一定的信息知识、技能并合理应用,对促进就业、改善居民收入有积极的作用。与信息技术并行而生的是在信息爆炸时代人们不当传播与使用信息而导致的消极影响。如,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初期,各种谣言和虚假信息满天飞,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社会恐慌,正如黄如花教授所言,阻止谣言传播的根本途径是提升公众的信息素养[4]。
近年来,我国对国民信息素养能力的教育越来越重视。《2006—2020年国家信息化发展战略》把信息技能培训纳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5],《“十三五”国家信息化规划》提出支持行业协会、培训机构等社会教育力量开展信息素养培养[6],《“十四五”国家信息化规划》进一步提出“到2023年,全民数字技能教育教学资源体系初步形成,信息弱势群体数字素养与技能明显提升;到2025年,全民数字技能教育培训广泛普及,让人民群众共享信息化发展成果”[7]。强调“全民”和“普及”意味着动员所有教育培训力量,平等地对公众开展有效的教育行动,以适应中国快速发展的信息化进程。
公共图书馆拥有丰富的馆藏文献、数字资源以及免费的学习空间,是汇聚、保存、交流知识和信息的重要场所。在信息技术快速发展并广泛应用的时代背景下,作为信息情报中心的图书馆,其学科性质和服务内容决定了图书馆必然会成为公众接受信息素养能力教育的重要平台和场所。图书馆凭借自身的数字资源和专业人才为用户提供信息检索、咨询、获取等服务,帮助用户在咨询或休闲学习等场景中培养信息意识,习得或增强信息技能。可以说,培养用户信息素养能力既是出于图书馆维护和发展用户的目的,也是满足用户使用需求的必然发展,更是发挥公共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具体表现。图书馆界在这一点上已有共识,如柯平教授倡议“将全民数字素养教育作为图书馆新的信息与教育使命”[8],还有学者提出应将信息素养教育的职能定位和制度建设纳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9],2021年的《国际图联趋势报告》提出信息素养培育是未来图书馆发展的20个方向之一[10]。因此,作为公民的终身教育阵地,公共图书馆在公众信息素养教育领域大有可为。
笔者通过网络调查法和文献调查法对国内部分公共图书馆开展的与公众信息素养相关的实践活动进行了调查。调研对象包括国家图书馆,香港、澳门、广东、浙江、湖北、江苏、上海、天津8个省级图书馆,以及广州、深圳、佛山、东莞、苏州、杭州、厦门、武汉、沈阳9个市级图书馆,共计18家公共图书馆。网络调查方式以官方网站为主,微信平台、App为辅。为了考察教育活动是否具有连续性、规划性,调查的时间范围为2019年1月至2021年12月,笔者以“信息素养”“读者培训”“数字资源”“图书馆+服务/利用/导览”等为关键词进行检索,从培训内容、活动形式、推广渠道等方面综合观察,初步了解以上公共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的基本情况。
传统的信息素养教育以如何利用图书馆为主要内容,包括馆舍介绍、馆藏文献的分布与查找、各种主题活动的推广宣传介绍等,这类读者培训的目的是让用户掌握使用图书馆的方法和技巧,以上所有调研的图书馆几乎都开展了这项业务,一般是长期规划的固定活动,如浙江省图书馆的“知图课堂”和厦门图书馆的“每周一课”等。进一步的培训实践主要集中为馆藏数字资源的使用培训,在本次调研的公共图书馆中,有15家图书馆设有与数字资源相关的培训班,内容一般是以介绍某个数据库为主题或者在阅读推广的活动里介绍相关的数字资源。
以介绍某种信息编辑工具为主题的技能培训是图书馆信息素养培训的另一大主题。根据工作要求、社交需求、日常使用热度等因素选择某一种技能开展学习培训,通过阶梯式的短期课程或者一次性的经验交流课程让读者认识、掌握一门信息技能。例如,杭州图书馆、深圳图书馆与从事编程教育的机构合作,以馆内的创客空间为基地,开展成人和少儿的基础编程教育。这类教育活动以兴趣为导向,创意、实用并紧跟科技潮流,也是最受读者欢迎的信息素养教育主题之一。
香港公共图书馆将信息素养教育实践归类为资讯科技活动,一般由图书馆独立主办或与政府机构、非营利机构合作举办。按照受众群体和推广内容,将教育活动细分为“轻松生活@互联网”工作坊、“IT新时代”讲座、“保护个人资料隐私——日常生活与善用科技”讲座和其他资讯科技活动,推广内容包含但不限于图书馆资源、信息工具运用、信息安全、科技发展趋势分析等,其培训内容是18所图书馆里涵盖范围最广、活动分类最细致的。香港公共图书馆以类似科普而非推广服务的方式开展教育活动,尤为重视信息安全和信息检索的日常利用,内地公共图书馆则偏重服务推广和数字资源的使用。
信息素养教育内容丰富,活动形式多样。现场开班教学是最为常见的方式,在理论讲解的基础上,部分图书馆会配合体验导览加深用户对图书馆的印象。从公开资料看,明确设有图书馆参观导览服务并将此作为一项固定项目的图书馆有国家图书馆,地方上有广州图书馆和澳门公共图书馆等,更多的图书馆则是不定期举办集体参观。为了增加趣味性和体验感,部分图书馆通过游戏互动、职业体验等形式让参与者活学活用图书馆知识。如,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在2017年推出的“定向挑战,乐在‘图’中”阅读推广活动就采用趣味闯关的模式进行信息素养教育[11]。
近年来,线上课程的教育方式逐渐兴起,图书馆将培训内容制作成视频,投放在官方网站、微信平台、App、微博等终端进行推广教学,用户可以随时随地免费地获取知识,这种零成本的学习方式颇受用户欢迎。从培训内容的涵盖范围、平台的设计布局以及用户的使用感三方面综合评价,国家图书馆的国图公开课和东莞图书馆的东莞学习中心是线上课程教育实践里较受瞩目的,值得其他图书馆学习参考。
官方网站、微信号、App是图书馆线上推广服务的主要阵地,除了线上课程以外,短视频、网络知识竞赛等形式都被用以宣传图书馆服务和阅读推广。短视频的优势在于精准推送,精辟生动地表达出关键信息,非常适合介绍重点服务和知识点。
为了进一步了解公共图书馆在信息素养教育领域的发展现状,笔者根据城市发展水平、行业口碑以及官网公开信息搜集的难易程度,在18所公共图书馆中选择了上海、杭州、广州、深圳四个沿海城市图书馆为代表进一步分析。鉴于检索文本的时间跨度长达3年,活动频繁多且分散,笔者将涉及同类内容的教育实践归为同一主题(见表1),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2020年的活动数据明显较少。
表1 上海、杭州、广州、深圳公共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情况
信息素养是信息意识、信息知识、信息能力和信息伦理等多个方面的总和[1]16。纵观18所公共图书馆的实践可知,绝大多数馆都以图书馆知识、数字资源、电脑手机操作、软件编程等信息工具和技能为主要教育内容,其他几个方面的教育实践相对较少。以上海、广州、深圳、杭州四个城市的公共图书馆为例,以培养创造性思维、如何正确获得信息、判断信息有效性、个人信息保护、网络安全等为主题的教育实践屈指可数,大多数情况是在某项教育活动中的穿插或讲解过程中涉及相关内容,如在指导老年人使用智能手机时加入预防网络诈骗的学习内容。
面对纷繁复杂的信息来源,大多数人都是缺乏批判性思维的。DeeAnnAllison认为,图书馆在批判性思维的道路上贡献了缺失的部分,信息素养是对搜索过程和链接信息进行批判性思考的能力[12]。相较具象的信息技能,相关提高用户信息意识、甄别和评价能力的教育实践理论性更强,实操难度更大,且对用户而言不会带来直观和实质性的能力改变,因而导致关于这些方面的教育培训难以开展或者不被大家重视。但正是这些方面的教育缺位使得人们经常性地被信息源误导、反利用,进而有可能产生错误的认知和价值观。因此,新时代需要全面高效的信息素养教育,公共图书馆应当积极参与并履行相应职责。
当前已开展的信息素养教育实践大多是不定期的,除针对老年人的电脑、智能手机学习班属于常年开设的固定课程外,其他教育主题一般都是无规划状态:学习内容碎片化,没有形成分级、渐进式的知识递增或关联;长期使用固定的教学模板,缺少对社会热点资讯的反映;以主动输出知识为主,参与者实操和互动环节较少。总体而言,教育培训课程的开发和推广缺乏系统性的规划,使得信息素养教育变成一项普通的阅读推广活动,普及效果不尽如人意。
信息素养教育立足于馆藏资源和服务,一般都是图书馆有什么就讲什么,馆员觉得读者需要什么就讲什么,这种建立在馆员主观认知基础上、以任务为导向的教学思维很难引起用户共鸣。国内图书馆在评价阅读推广活动时,常以活动的参与人次、场次、嘉宾知名度、媒体报道数量为活动效益的评判标准,参与者对活动的评价常常只是被概括为活动报道里的一两句话而已。活动前的用户信息需求调查、活动结束后的意见反馈、线上课程评论区的留言都不是几个简单的数据就能表达出来的,就针对用户的信息素养教育教学而言,这种评定标准更加不适合。
为了了解公共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的成效与评价现状,笔者利用中国知网进行检索,检索时间截至为2022年1月,检索的学科领域限定为“图书情报与数字图书馆”,以篇关摘为检索项,分别以“信息素养教育and评价”“信息素养教育and图书馆and评价”“信息素养教育and公共图书馆and评价”为检索词,得到的相关论文分别为393篇、153篇和14篇。通过对论文主要主题和次要主题的分析可发现:国内关于信息素养教育研究的对象主要为学生,图书馆领域的信息素养教育研究主要集中在高校图书馆;学术界和行业从业者对公共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的研究主要聚焦在教育内容和活动形式两个方面,信息素养教育效果、标准等方面的研究对象也大多为英、美、日等国外图书馆。理论研究和实践探讨的缺乏说明我国公共图书馆的用户信息素养教育亟须加强,完善教育效能评价标准有助于推动信息素养教育事业更全面均衡地发展。
教育实施需要上层或宏观政策方针的指导。笔者分析部分公共图书馆的年度计划、发展规划等相关文件发现,多数公共图书馆对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阐述着墨甚少,有的甚至没有提及。上海图书馆和深圳图书馆是较为重视信息素养教育的公共图书馆,有具体的培训计划和重点项目,但没有提及是否形成制度或标准。信息素养教育是公共图书馆社会教育功能的具体体现,由于缺少具体的教育目标、教育评价等环节,信息素养教育难以与其他阅读推广活动区别开来。公开信息显示只有少数教育活动直接以“信息素养”为核心主题进行宣传,如苏州图书馆的信息素养提升服务进社区、湖北省图书馆的信息素养月等,更多的是以具体的培训项目命名活动预告和报道,如编程学习、手机拍摄,这就导致读者只知“知识技能”而不知“素养”。
对于社会大众而言,相较于文化素养和科学素养,信息素养是个较为陌生的概念。与题材丰富多样的阅读推广活动相比,信息素养内容相对枯燥,缺少可以带来话题的嘉宾,没有为人熟知的文献资源加持,信息素养教育在图书馆的众多活动里只是属于小众题材。如何让冷门的信息素养活动进一步吸引读者眼球、激发读者的参与热情,是极其考验组织策划者的业务水平和公共图书馆的人、财、物保障状况的。
公共图书馆应以系统发展思维去构建信息素养教育知识体系,在整合现有的教育资源的同时,根据不同的用户群体有针对性地开发符合他们能力和需求的教育培训内容。网络平台的线上课程和现场培训内容都应纳入体系范畴内进行架构和设计,使整个知识体系同时满足线上教学课程和线下培训教学场景的需要,既是用户的自主学习平台,也是图书馆的教学资源库。
公共图书馆的信息素养教育是面向全民的普及教育,用户的复杂性、流动性,信息技术的发展更新,以及时刻变化着的社会需求赋予了信息素养教育内容普适性、变化性、高效性、开放性等特点[13],知识体系应遵循这些特点进行设计。知识内容的呈现和输出应简洁精辟,深入浅出,接地气、生活化,避免过度理论和学科化,做到普适性教育与个性化需求相结合,关注用户的使用反馈,增加实操环节和互动设计,同时根据信息技术的变化和用户需求随时调整教育内容。
笔者通过对活动报道、组织架构介绍等栏目的调查发现,除了数字资源的推广一般由信息咨询部门负责以外,图书馆知识与利用的读者培训活动和参观导览服务也会由面向读者的一线服务部门组织开展,而针对特殊群体的信息技能培训由业务相关服务组特别策划。一般情况下,活动主持和培训讲师由馆员担任,教育活动的成效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馆员的专业素养、组织水平和教学能力。对图书馆而言,信息素养教育是一项长期且连续的基础服务工作,由专业技能稳定的讲师团队开展工作是十分有必要的。团队的组成应该以业务能力过硬、读者工作经验丰富的资深馆员为主,有相关知识背景的社会专业人士为辅,如数据库供应商代表、网络警察等。讲师团队的馆员设置应是专职专岗的,工作主要包括现场培训活动的策划和主持讲解、信息素养教育体系的日常维护与更新、对外联系课程讲师等。讲师团队需经常接受包括新信息技术工具的学习运用、教学方法、讲解沟通的技巧、实践创新能力等方面的培训,以不断提高教学能力和教学组织水平,打造一支高素质的信息培养师队伍,全面提升教育教学效能。
信息素养的宣传推广特别是信息意识、信息安全、批判性思维培养的缺失从近年频繁发生的网络谣言、网络犯罪等事件中可窥一二,图书馆有能力也应该主动发挥其社会教育的职能,为公众补上缺失的教育环节。公共图书馆应当积极促进政府采取措施支持图书馆开展公民信息素养的教育活动,以规范性制度确立和规范公共图书馆参与公民信息素养教育的地位和职能,推动政府在政策保障、财政拨款和权威媒体宣传等方面加大支持力度。图书馆应将用户的信息素养教育视为一项长期的基础业务工作,根据图书馆自身条件和服务特点,重点制定中长期工作规划和年度计划,成立专项教育资金,实现可持续发展。如,重视宣传工作,通过官网、微信、短视频App、电视电台等媒体多渠道全方位持续性地开展科普宣传工作,长期、稳定地向公众传递知识,于潜移默化中提高公众对信息素养教育的认知。
教育的内容设计和表达方式应当以用户为中心,用市场化思维进行创新和改进,在用户观赏体验的过程中快速获取用户认同。形式为内容服务,好的活动形式能调动参与者的积极性,提高学习效率。以图书馆的使用为例,传统的培训方式以讲座为主,馆员讲解知识读者被动接受。转换角度从读者的角度进行思考,读者可能更想知道的是图书馆是根据什么规则来采购图书的?如何做到图书的快速归架?机器是怎么识别图书的信息的?馆员的工作是否真的那么轻松?因此,相关培训可策划带领读者深入了解图书馆的每一个部门,观摩工作流程,与馆员聊天互动,这种体验式的学习方式有助于激发参与者的学习兴趣,加深用户对图书馆的认识。日常培训中可以更多地尝试使用情景假设、案例讲解的方式进行教学。如信息检索与利用的课程,可以一个高中生如何利用图书馆资源完成老师布置的定题研究报告为情景设定,具体演示图书馆情报信息部门如何给学生提供选题指导、调查报告撰写方法的指导,以及学生如何使用图书馆的文献资源和数据库查找所需的信息资料,如此将图书馆服务和信息获取、信息应用能力培养三者完美融合,帮助学生在课外学习活动中提升信息素养。
我国关于公民信息素养标准的研究尚未出台统一的权威性标准或评价体系。2021年11月,国家网信办发布《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在保障措施章节里提到要强化考核评估,要“加强数字素养与技能理论研究。建立符合我国国情的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定期开展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发展监测调查和评估评价,编制发布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发展水平报告,以评促建、以评促用,指导各地区各行业开展相关工作”[14]。该纲要从国家层面明确了信息素养评价标准的重要性,提出国家相关部门将积极推进相关工作和措施,因此图书馆应该加以跟进,尽快研制符合公共图书馆教育特点的信息素养教育评估标准。
面向社会公众的公共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评价与信息素养标准不同。信息素养教育评价是效能评价,教与学都应被纳入考察范围,即其一是对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的实践进行评估,其二是对读者用户信息素养能力的评估。信息素养的教育效能更重视培养参与者的信息敏感度、理解信息知识的能力、解决问题或创造新价值的应用能力、独立自主甄别信息源的能力、运用自己的知识储备和法律道德对事件进行正确评判的能力等。因此,科学有效地对用户需求和反馈进行定量定性分析有助于改进教学,提高用户的活动体验感。
各省级、市级公共图书馆在空间和人员条件充裕的情况下可尝试建立市民信息素养科普基地,通过图片展览、短视频滚动播放、主题活动等方式宣传提高信息素养的重要性。以科普基地为中心,与街道分馆、社区或乡村图书室合作,开展信息素养科普教育活动,同时为基层图书馆员提供信息素养讲师的课程培训,推动基层信息素养教育的发展。此外,积极欢迎企事业单位团体以集体的方式参加教育活动,延伸团体预约、上门培训等服务形式。科普基地的建设将为图书馆打造公益、教育、权威的组织形象,有助于吸引更多的用户关注信息素养,是更为高效的推广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