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学报专业化发展分步走路径探讨——从专栏到专辑再到专刊

■周 俊 段艳文

1)《四川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编辑部，四川省成都市静安路5号 610066 2)中国新闻技术工作者联合会，北京市西城区宣武门西大街57号 100034

高校学报的专业化转型一直是编辑出版领域讨论的热门问题，它是可以显著提高期刊学术水平的可行路径之一。早在2002年，教育部便发布了《关于加强和改进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学报工作的意见》，设计了上、中、下三策，即“倡导高校学报走整合之路，创办高水平专业性学报；鼓励高校社科学报走联合之路，把刊物做大做强；支持高校社科学报根据各自实际和特色，走内涵式发展之路”。2012年，原新闻出版总署制定了《关于报刊编辑部体制改革的实施办法》。该办法指出：科研部门和高等学校主管主办的科技期刊和学术期刊，是报刊业的重要组成部分……科技期刊和学术期刊编辑部体制改革要根据科技期刊和学术期刊的实际和特点，本着突出重点、打造品牌、整合资源、加强保障的原则实施改革，破解报刊业“小、散、弱”的结构性弊端。尽管其中涉及对于高校学报的改革部分最后并没有全面实施，但是所引发的一系列思考和讨论无疑触动了每一个期刊从业者的内心：要生存就要求发展，要发展就要求改革。2020年以来，伴随着教育部发布“破五唯”的科研评价指导意见，鼓励高水平的科研成果发表在祖国的土地上，不少准备投往国外SCI期刊的论文回流到国内期刊，这无疑是国内学术期刊发展的重要机遇。可想而知，此时的期刊改革意义更大，更容易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关于学术期刊专业化的研究很多。叶红波[1]从主管部门政策导向、行业协会鼓励支持、主办单位思想认识、从业人员行动决心等角度对高校学报专业化改革的可行性进行了分析。金华宝[2]认为学术期刊改革，宏观上是体制改革，中观上是办刊改革，微观上是人事改革。樊霞[3]分享了地方高校期刊以服务区域发展为着力点，瞄准区域行业发展需求、期刊优势和期刊成长空间的切合点科学布局，成功实现专业化转型的实践与体会。许玉清等[4]分析了2016—2018年版《北大中文核心期刊目录》，得出综合性大学学报无论是总被引频次还是核心影响因子都明显低于核心期刊整体平均值的结论。姜春明[5]发现截至2019年春，国内27种高校英文学报已有15种进行了专业化转型。赵燕萍[6]研究了9种入选“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以下简称“卓越计划”)的高校学报，发现它们中有的即使没改刊名，但全部都在以专刊或专栏形式向专业期刊转型。黄伟等[7]分析了国内的31种高校学报的英文版，证明了专业化转型的期刊入选SCI的时间远晚于未转型的期刊。陈晓雯[8]在研究中发现《森林与环境学报》专业化转型后平均被引频次大幅上涨。这些研究都从一些侧面印证了专业化转型对期刊学术质量提升具有显著作用。

本文探索高校学报稳步提升学术质量的发展路径。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通过分析一些SCI期刊办刊方向与学术地位以及部分高校学报的办刊现状，指出期刊的专业化和综合化是一个相对的程度概念，它们之间可以相互转化，并总结出学术期刊从综合到专业再到更高层次的综合的螺旋上升式发展规律。在这一规律的指导下，明确了专业化对普通综合类期刊提高学术水平的直接性和有效性。针对塔基到塔体再到塔尖的不同层次的高校学报分别提出了专栏到专辑再到专刊的不同阶段专业化发展策略。这种适合中国国情的渐进式分步走战略，既分散了改革风险，增加了可控性，又优化了改革流程，提高了可操作性。同时，本文还着重分析了各发展阶段可能遇到的问题，提出解决方案，并提供参考实例。

1 高校学报存在的问题及分析

1.1 高校学报的定位与职能

1998年教育部在关于《高等学校学报管理办法》的通知中指出:“高等学校学报是高等学校主办的，以反映本校科研和教学成果为主的学术理论刊物，是开展国内外学术交流的重要园地。”这是高校学报定位的普遍准则。陈浩元[9]针对范围更广的科技类期刊细化了这一定位，认为科技期刊主要包括学术类、技术类和科普类；我国科技期刊结构好比一座金字塔，按学术技术水平划分，自然存在高、中、低层次的塔尖、塔体、塔基期刊，它们在各自的定位功能上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为国家科技发展、现代化建设等作出各自的贡献。李正银等[10]将这一观点应用到高校学报，认为全国重点高校知名度大、科研力量雄厚、稿源丰富、学术水平也比较高，学报就可以以高质量的学术论文为主，争取走向世界，办出具有国际一流水平的期刊；对普通院校来说，可根据本校学科特长及学报多年来形成的定势，有重点地编发稿件形成强项；对于那些科研力量相对薄弱的院校，应以教学研究论文为主，多给教学、科研人员提供新的概念、方法和经验，帮助他们完善和充实教材、修改讲稿、更新教学内容、改革教学方法、促进教学改革。这样就可使各种层次的学报适得其所、协同发展，以不同的方式为推动我国科教事业的发展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赵大良等[11]认为高校学报的职能应该是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和文化传承创新。周雪莹等[12]认为增进学术交流、传播科技信息、推动科学技术迅速转化为生产力是学术期刊的重要职能，这些职能可以概括为反映职能、窗口职能和新人培养职能。

1.2 高校学报专业化所面临的困难

对于大部分高校学报，专业化更能突出学科优势和办刊特色，更容易吸引高质量的作者与读者群，在提升稿源和期刊质量的同时减少内容的同质化，使期刊更容易在激烈的同行竞争中脱颖而出。而且国内外许多知名检索机构对收录综合类期刊比较排斥，不少经验表明专业化几乎是提升普通综合类期刊学术水平的最佳途径。当然，期刊是否专业化的决定权在主办单位，这里要明确的是专业化并不是必需的，而是主办单位根据自身的意愿、组织架构及人员配置、期刊的经济及社会效益、市场和行业接受程度、对期刊未来的定位、改革难度和预期等因素决定的，许多期刊保持自身定位不变，办出特色，服务地方文教与经济，也不失为一本有价值的好刊[9-10]。因此，本研究只讨论那些有强烈意愿提高学术质量的高校学报。此外，专业化带来的未必都是好处。首先，对于高校学报，专业化就意味着放弃其他学科，只刊登优势学科的文章；对于主办单位，专业化就意味着拿着学校所有专业的财政养活只属于一个专业的期刊，期刊学术水平可能是提高了，但对学校的贡献甚至变少了。本校其他学科的老师无法在该期刊上发表自己的成果，这当然会遭到不少本校老师的非议。其次，对编委来说，其他专业的编委们将不能再担任期刊的编委，这对他们的学术声望和经济利益是有损失的，他们不一定乐意做出牺牲。最后，专业化给编辑带来的都不一定全是好处，其他专业的编辑在期刊专业化之后该如何做好编辑工作？怎么继续保证编校质量？如何向其他专业的专家约稿？如何与非本专业的作者沟通、修改和校对稿件？如果不能继续胜任编辑工作该如何协调或安排新岗位？

2 专业化的分步走策略

本节通过分析一些SCI收录期刊的办刊方向与学术地位，总结学术期刊发展的一些规律，为高校学报提升学术质量提供借鉴。目前SCI收录期刊中处于学术地位顶端的往往是一些综合性期刊，例如Science、Nature。它们收稿范围虽然很广，涉及各个学科的各个方向，但是他们一般只关心大问题和高度原创性的成果。其实对于每个学科的专业期刊，也有类似的情况，各学科的顶级期刊往往也是该学科的综合性期刊，例如数学的AnnalsofMathematics、物理的PhysicalReviewLetters、医学的TheLancet，都是各学科的综合性期刊。它们的收稿范围包括该学科的几乎所有研究方向，主要关注的是重要进展和高原创性论文。学术地位稍低的就是各个学科不同方向的专业期刊，例如数学里偏微分方程方向最好的专业期刊ArchiveforRationalMechanicsandAnalysis，概率论方向最好的专业期刊AnnalsofProbability，与各学科的综合性期刊不同，它们主要关注和发表本方向的重要结果。学术地位再往下一个层次的又是一些学科的综合性期刊，如数学里几种广为人知的综合性期刊JournalofMathematicalAnalysisandApplications、NonlinearAnalysis和AppliedMathematicsandComputation。它们在业界的学术影响力小于以上的小方向顶级期刊，一般会接收和刊发数学中几个相关方向甚至所有方向的论文。最后是一些分区相对较低的不太知名或者新办的期刊。它们通常也是一些学科的综合性期刊，但其中不少期刊的刊名具有小方向专业期刊的刊名特点，而实际收稿范围却比刊名的研究方向要广。究其原因，可能是到这一层次的SCI收录期刊学术地位相对不高，如果严格按照刊名的研究方向收稿，稿源数量和质量会大打折扣，一些JCR Q4区期刊和OA期刊就属于这种情况。

期刊的综合性与专业化是一个相对概念，其综合性和专业化程度还是动态的，可以相互转化，不少SCI收录期刊都经历过甚至正在经历这种办刊调整。例如，NonlinearAnalysis最近几年就正在从数学类综合性期刊向偏微分方程方向专业期刊转变，通过逐步更换编委，控制收稿范围来增加偏微分方程方向稿件的比例，最终实现综合性期刊的专业化转型。至于期刊最后是否改名，这并非关键性的问题。这种办刊方向的调整可能会使期刊的学术地位更上一个档次。王丰年[13]概括了学术期刊由综合性走向专业性，再以更高学术层次为起点，由专业性走向更高水平的综合性的发展规律。尽管办刊宗旨及平台不尽相同，但都是学术期刊，这种综合到专业再到综合的螺旋上升式发展规律可供高校学报借鉴。而且这个发展规律很难跨越，一本普通的综合性期刊很难跨越式地直接进化为一本高水平的综合性期刊。都是综合性期刊，国内的普通高校学报是很难直接发展到《科学通报》《中国科学》系列期刊这一高度的，而只有通过专业化在某一专业领域打响名声，才有可能在合适的时机进一步发展为更高层次的综合性期刊。就像娱乐圈一个18线的小艺人，影视歌综艺主持样样都会，却很难直接成为巨星，而他只有在某一领域取得瞩目的成绩，家喻户晓，才可能在更高的层次上全方位发展，最后成为巨星。

对于专业化这关键性的一步，循序渐进的分步走发展策略无疑是最稳妥、最可行的解决方案。下面论述从专栏到专辑再到专刊的三步走专业化路径。陈浩元[9]提出的塔尖、塔体和塔基的不同期刊可分别采用三步走不同阶段的策略。

2.1 专栏

这是处于塔基和塔体的综合性期刊可以采用的策略。一般把综合性期刊开设某学科专栏看作期刊专业化发展的第一步。直接的专业化转型，无论更名与否，都有很大的不确定性，稿源是否充足，是否优质？现有编辑能否胜任？主管单位意见是否统一？收录系统如何归类？作者与读者认可度如何？这些都是期刊将要面临的未知问题。而开办专栏无疑是最切实可行的一种试水方式。蒋晓等[14]以实例对比了专栏与非专栏文章的被引频次，得出专栏文章的学术影响力明显优于非专栏文章的结论。专栏相当于期刊中的一块试验田，如果效果喜人，则可以进一步大面积推广，最终实现整本期刊的专业化。如何将专栏办得精彩，饶樊莉[15]、贺嫁姿等[16]和魏净等[17]都从不同角度探讨过学报专栏的选题策划。各期刊社也做了各种有益的尝试，例如设立专门的责任编委，甚至是专职编辑负责专栏。每期专栏由责任编委主持，对每篇文章做介绍以及简评。坚持每期专栏约稿，甚至为了吸引读者，在专栏中做一些科普化介绍，例如刊登行业最新进展、近期学术会议通知、科普小文章等，以激发读者对本专业的兴趣。

2.2 专辑

这是处于塔体和塔尖的综合性期刊可以采用的策略。有了多年专栏出版经验的塔基期刊和有充足稿源的塔体期刊就可以进行专业化的第二步——出版专辑，也就是期刊的某一期都刊登一个专业的文章。这比专栏又进了一步，而长期稳定的专辑显然比专栏需要更丰富的稿源。姚远[18]统计了70年来高校学报专辑出版的情况，认为分册出版专辑可以缓解综合性期刊数量过多、规模过大的缺点，是一条期刊变相专业化的可行道路。要出版专辑，有几种可操作的方法：

(1)通过征稿、组稿，组织一批某学科的文章在某一期集中刊发，也可以通过承办某专业学术会议，出版会议论文集来实现。征稿组稿和承办会议的目标群体一般可以选择高校、科研院所或行业学会。如果以上活动能够定期举行，则专辑就能稳定出版。这种方式相对常见，例如《四川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中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华东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广州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等高校学报都定期或不定期地出版过某一学科的专辑。

(2)将综合类期刊的待刊发稿件按学科分期刊发，把准备专业化的优势学科文章安排到同一期刊发，使该期成为一本专辑。比如要向数学方向专业化，就可以将全年的奇数期办成数学专辑，偶数期还是综合性期刊。按学科分期出版的方式也有一些学报在采用，例如《华东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山东大学学报(医学版)》《华南理工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桂林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等。

(3)如果稿源不足以稳定而频繁地出版某一学科专辑，则可以先保证稳定性，减少专辑的出刊频率，例如将奇数期出版专辑减为每过两期出版一期专辑。还有一种思路是适当扩大专辑的学科范围，将单一学科扩展为相近的两个学科，以扩大目标稿件的学科范围。例如稳定频繁地出版化学专辑有困难，可以将化学扩展为物理化学，将与化学密切相关的部分物理学科也纳入其中，从而扩大学科范围。第二种方法提到的有些学报就变通地采用了这种方式。

2.3 专刊

有了以上两步走的塔体期刊和稿源充足稳定的塔尖期刊，在时机成熟时就可以对期刊进行完全专业化。前文提到专业化也有程度差别，目前国内检索机构并没有要求专业期刊必须每期的全部文章都是同一专业，一般能达到70%～80%就已经被认为是专业期刊了，例如《成都理工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就是一本地质类专刊，但毕竟是综合性大学学报，所以偶尔还是会刊登一两篇非地质类的文章，类似的还有作为油气类专刊的《西南石油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这两本学报虽然没有更名为专业期刊，但是在各大检索系统中都被归为专业期刊。当然类似于以上所说的专辑的做法，在稿源还不是十分稳定的情况下，可以通过出版涵盖两个甚至三个相关专业的专刊来“曲线救国”，例如数学与力学、物理与化学、生物与化学、生物与医学。通过扩大收稿范围来稳定稿源，使专刊能长期持续地办下去。同时也能看出，改名与否对期刊的专业化并不是关键问题。赵赟等[19]分析了近20年来期刊专业化后更名所带来的利与弊。叶红波[20]以实例探讨了高校综合类学报的转型和更名以及精品化发展的问题。

此外，不少文献提到一步到位的综合性期刊专业化方法——联合办刊，比如横向联合，成立期刊联盟。曾绚琦[21]以“中国高校系列专业期刊”创办与发展的经验，介绍了期刊社加盟联合办刊和数字化出版模式所取得的成果。朱亚娟[22]提出校际联合办刊或与学会、出版社及企业联合办刊的模式。杨蕾等[23]介绍了专业期刊集群化联合办刊模式的一些实践经验。王佳等[24]分析了《河北农业大学学报(农林教育版)》在联合组稿合作办刊实践中所取得的经验和不足。以成都市及周边为例，市内几所省市级高校学报可以签订协议，成立期刊联盟，依托本校的强势学科，通过分工同时实现专业化。例如《成都理工大学学报》《四川师范大学学报》《西华大学学报》《成都信息工程大学学报》《成都大学学报》《西南科技大学学报》等普通本科院校学报联合，成立出版联盟，将各自学报进行改名专业化，例如《成都理工大学学报》改名为《西部科学：地球科学》，《四川师范大学学报》改名为《西部科学：数学》，《西华大学学报》改名为《西部科学：工程技术》，《成都信息工程大学学报》改名为《西部科学：气象学》，《成都大学学报》改名为《西部科学：生物学》，《西南科技大学学报》改名为《西部科学：核工程》。成立期刊联盟除了发挥各自的优势专业，更重要的是可以分享稿源，联盟的各学报签订合作协议，投稿的时候使用综合投稿系统，将不同专业的稿件分发到对应的专刊，同时投稿主页上也有每种专刊的介绍，方便作者选择。此外，还应注意一些实际情况，例如，学报一般都对本校来稿在保证学术公平的前提下给予一定流程上的照顾，那么在协议下期刊联盟也应将联盟内的学校视为本校，在较长一段时期里维持该原则，适当给予联盟内稿件流程上的一些照顾。当然，这里主要是探讨一种联合办刊的思路，实际中刊名变更涉及诸多方面，需要解决的问题更多。

2.4 数字化联合出版

在数字化出版高速发展的今天，许多期刊纸质版的印数越来越少，特别是学术论文，绝大部分阅读来自网络数据库下载的电子文档。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纸质版是否是综合类期刊的影响越来越小，这是因为电子版也是按关键词、作者等信息在数据库中搜索得到单篇论文的。按照这种思路，只要电子版期刊是按专业分类，对于作者浏览和查询来说就和专业期刊一样，这种数字化虚拟出版是在形式上跳过专栏和专辑两个阶段，直接到达专刊的一种专业化手段。王丰年[13]以中国知网中高校主办的专业期刊和超星“域出版”为例，探讨了高校综合类学报数字出版专业化转型的困境和对策。数字化出版下，期刊的主页可以按学科进行分类管理，作者浏览和下载的时候都是按学科进行分类，而按年卷期的分类方式只作为辅助的分类方式。不过这样分类排列也会导致一个问题——综合性期刊每期刊发的每个学科论文数量都会比较少。要缓解这一问题，可以通过推进数字化预出版，这样只要稿件被接收，就可以第一时间进行编辑加工和校对，上传到期刊主页对应学科专区，供读者浏览下载，从而提高各学科论文的更新速度，加快论文的发表流程，延长论文的引用时间。不过也有人对于数字化联合出版持不同观点，张筱园[25]认为文献使用的专业化不能完全替代高校学报自身的专业化建设，同时提出了利用数字化推进专业化建设的策略。

3 结语

作为综合性期刊学术水平提升路径之一，专业化转型一直是编辑出版领域讨论的热门问题。在前人文献的基础上，通过分析一些SCI收录期刊办刊方向与学术地位以及部分高校学报办刊现状，指出期刊的专业化与综合化是一个可以相互转化的过程，明确了专业化对普通综合类期刊提高学术水平的直接性和有效性，并结合我国国情针对不同层次的高校学报提出从专栏到专辑再到专刊的专业化办刊分步走战略。这种策略既分散了一次性专业化改革所带来的风险，又发挥了分步式改革良好的可逆性，更容易应对和纠正每一步专业化可能遇到的失败。渐进式发展也减少了每一次改革的工作量，增加了可操作性。本文虽然较为全面地设想和分析了每一步专业化可能遇到的问题，给出了解决方案和参考实例，但实际执行中遭遇的困难和突发情况肯定比预想的更大且更多，这就需要在此思路的指导下根据每种学报的实际情况变通处理，灵活应对。也希望出版从业者们研究和探讨高校学报更多的发展策略，介绍更丰富的成功案例。最后，再次强调期刊专业化甚至提高期刊学术水平并不是必需的，找准自身定位，办出特色，办出影响，无论是塔基、塔体还是塔尖的期刊都能为中国出版这座灯塔添砖加瓦，让世界闪耀中华文明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