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医疗商业生态系统的价值共创机理研究——以P 平台为例

陈姿莉，毕思庆

（1.上海工程技术大学 管理学院，上海 201600；2.上海果行科技有限公司，上海 201799）

一、引言

得益于互联网行业的迅猛发展及传统医疗模式下医患矛盾日益突出，互联网医疗的出现为传统医疗所面临的困境的解决提供了契机，利用大数据等手段收集各地区现有医疗资源与期望值之间的缺口，通过二次分配弥补木桶理论中的短板，使得各区域医患需求供给更平衡。互联网医疗作为“互联网+”时代催生的新兴行业，受到了众多资本及专家学者的关注。

目前，众多的专家学者对服务领域和管理领域的价值共创有很深入的研究，在B2B 服务商业生态系统中，用户与服务方价值共创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与挑战，提出通过明确合作目标、选择正确的价值创造合作方以及不断优化合作模式等措施来实现与客户共同创造价值[1]。但是在商业生态系统领域，尤其是商业生态系统像是一片神秘地块等待被挖掘。因此，本文将以价值共创理论为依托，互联网医疗P 平台作为研究对象，探究其商业生态系统内各类主体、相关利益方以及用户间的定位与联系以及价值共创过程中的角色作用，并对于互联网医疗生态系统中各组合部分进行协调合作演化分析并提出科学合理的发展建议。本论文以互联网医疗商业生态系统作为研究对象，重点研究数智经济时代新医疗商业生态的形成和演变过程中价值共创的作用机理。

二、互联网医疗生态构成及发展动力

（一）互联网医疗生态的结构

同自然界的生态系统相比，互联网医疗生态系统组织结构上大体相同，都有从个体到种群再到群落的细分。这些细分既保证了互联网医疗生态系统中各个模块的独立性，同时又保证了各功能的完整性。Malvey 和Slovensky 从职能角度，将互联网医疗生态系统划分为用户（病人）；医疗服务提供方（卫生系统）；医护人员；支付方（保险公司与雇主）；设备供应商；应用开发商；网络通信运营商；制药公司与生物技术公司；监管机构等组成[2]。

1.个体。互联网医疗生态中，个体包括但不局限于医疗服务中的供需双方、医疗服务平台、物流平台、支付平台、政府及公共服务机构等各类成员。互联网医疗生态系统中各个成员与自然界生态链一样，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同样，个体的数目同样影响到整个生态的稳定性，个体数目越多，生态中容错率越高，个体的抗风险能力也就越强。

2.种群。在自然界中，种群是单个物种得以生存、传承的最小数目单位。通俗来说，种群是在同一时间，一群生活在一起的个体组成的具有一定联系的团体。在互联网医疗生态系统中，借助互联网工具，种群概念可以突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具有相同行为的有一定联系的“角色”组成的团体。依据角色分工的不同，互联网医疗种群可以分为领导种群、关键种群、支持种群及寄生种群。其中领导种群特指商业生态中的平台企业，是互联网生态链的核心。关键种群指商业生态中医疗服务的供需方，是整个生态天平的两端。支持种群则是指物流、通信、金融、软硬件等一系列支持生态系统正常运转的后勤保障个体。寄生种群则是一系列“信息技术顾问”或“掮客”，在生态系统中往往起到提高效率的催化剂和润滑油作用。

表1 互联网医疗生态结构成员

3.群落。不同于自然界的生态群落，互联网医疗群落突破了地理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壁垒，个体种群之间可以通过互联网进行信息的交互，因此在互联网医疗生态中群落并没有明显的界限。

（二）互联网医疗生态系统发展动力

目前互联网在医疗卫生体系中的应用仍处于初期尝试探索阶段，但在“互联网+”政策的规范推动下，互联网医疗正不断改变和重塑现有的医疗服务体系，并由最开始的外部颠覆，逐步转变为医疗领域内外部力量协同作用的变革创新。因此，互联网医疗生态系统也是一个不断变化的动态系统,其演变进化过程具有很强的自组织过程特征[3]。

通俗来讲，互联网医疗生态系统发展的内在动力在于提升自身的规模，吸引更多的客户，不断的进行迭代进化发展。作为互联网医疗生态系统发展过程中最先萌芽的医疗平台，与其他互联网平台发家时几乎一致，通过不断的抢用户、抢流量提高其自身的价值，扩大其影响力。得益于平台用户的爆炸性增长，平台的日常维护成本会极大的降低。同时，不断增长的用户数也促使平台对自身硬件进行扩容以应对爆炸性增加的访问数，对内倒逼企业不断提升自身业务能力，通过对现有资源的不断的整合与优化升级，满足用于日益增长的需求，同时增加用户的归属感，提高忠诚度。对外应对市场需求开拓新功能，针对各类特殊群体提供更专业、高效、精准的服务，从而吸引更多的流量。

平台自身的发展壮大过程为内在动力，那么国家的政策法规则是外在动力。伴随政府法规的明确和监管力度的增强，互联网医疗生态在政府政策的指导下，对商业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健康发展提供的明确方向。

三、价值共创过程研究框架

进入21 世纪以来，伴随着互联网及智能手机的普及，一种全新的商业模式出现在人们视野中。这种全新的商业模式往往由一个巨头企业主导，但巨头企业并不直接创造价值，而是通过垄断流量接口，让更多的其他企业参与进来，形成以巨头企业主体，技术专利型企业为枝干，各种中小微企业为枝叶，以提高效率为目的，共享理念为核心，将供需多方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商业共同体[4]。

传统的价值链是一条直链，价值由生产商生产，再通过交易交付给用户。而在平台模式下，价值链不再是一条直链，而是将平台企业、入驻企业、软硬件等后勤支持企业乃至用户群相互联系成一张类似的神经网络。在这个网络中，价值创造过程由平台的所有个体共同参与实现[5]。

（一）互联网医疗生态系统价值组成分析

1.职能性价值。医疗平台企业作为互联网医疗生态系统中的枢纽，承担着掌控整个生态系统发展方向的重要使命。生态系统盈利的关键在于流量，作为整个系统核心的平台企业必须牢牢把控流量接口，保证系统内其他企业生产的产品可以进行交易，完成价值链的闭环。同时，还需要本着开放、包容、公平公正的原则协调和管理系统内各个主体之间的关系，提供无碍的用户与企业沟通渠道，这样才能实现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

2.经济效益性价值。盈利是企业立足的根本，也是推动企业进步发展的动力。一个优秀的企业，可以推动上下游企业一起进步，从而带动整个行业的水平提高。互联网行业与医疗行业的牵手，催生了互联网医疗生态系统。在这个系统内，平台作为中介，将供需双方很自然结合在一起，从而引发双边市场效应。用户量越大，对平台来说就会有更多的合作方愿意与其合作，共同获益，从而推动医疗行业的发展，带来更多的经济效益。然而，追求经济效益的同时不可遗忘医疗行业的公益性，这就要求系统平台内各企业必须在政策监管下进行合法的经营活动，不可为了单纯的利益失了初心。

3.发展性价值。所有的事物都离不开发展，商业生态系统是一个不断发展变革的系统。互联网医疗生态系统组建完成后，各类企业短时间内可以依托平台企业这棵大树“乘凉”，但从长远角度来看，市场的需求和爱好的变化的，用户的医疗健康需求也是一直在提高的。互联网医疗商业生态系统如果想要长久的可持续发展，以医疗平台企业为首的众多企业必须不满足于现状，积极与市场需求、用户需要对接。

4.社会性价值。由于医疗行业的特殊性，相对于其他商业体，医疗企业势必承担着特殊的社会使命。医疗行业的发展关系着民生和社会发展，脱身于医疗行业的互联网医疗自然也不例外。除此之外，互联网医疗更担负着为传统医疗困境破局的使命。如何实现打破人们对传统医疗的固有认知，将人们有病看病的传统医学认知向面向生理、心理、社会的现代医学认知进行转化。这是互联网医学发展状态过程中必须要解决的社会问题，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互联网医疗才能正在立足，被社会认可。

（二）医疗平台企业商业生态系统成员间价值关系分析

基于医疗平台企业的商业生态系统是由系统内各大主体及利益相关方组成的价值共创和循环的闭环系统，新生态的价值最大化是以医疗平台企业为主导，基于平台企业打造的商业模式，协同用户、合作伙伴以及社会利益相关者共建生态生产和消费体系，实现系统内价值共创和“共同富裕”。尽管在生态系统中，各大主体都有着相同的价值目标，但不代表各主体间的利益诉求相同。前面介绍了各利益主体的价值诉求构成，本文将分析不同参与者之间的价值关系，基于关系紧密程度划分两类价值关系：直接价值关系和间接价值关系。

1.直接价值关系分析。按照商业系统的结构，互联网医疗系统中的直接价值可细分为平台企业与用户之间的价值关系、平台企业与合作伙伴的价值关系和平台企业与政府社会间的价值关系。

平台企业与用户之间的价值关系属于正反馈回路。对平台来说，用户数量越多平台的价值就越大，因此平台创建者非常依赖于用户的数量规模；对用户来说，平台价值的增长会增加用户对平台的依赖，用户依赖度的提高同样会增加生态系统内的共创的价值，从而触发生态系统的自我强化的反馈回路。

图1 网络效应的反馈回路

平台企业与合作伙伴的价值关系同样也是正反馈回路。在新一代互联网大健康开放生态系统中，合作的模式由过去单一链式供应商合作模式正逐步向多元化神经网络型生态合作方式发展。平台企业为合作伙伴提供生态合作和盈利机会，同时平台企业需要合作伙伴提供的丰富的生态资源，通过双方的价值正反馈回路，实现平台与合作伙伴的共同进步，打造双赢局面。

医疗平台企业植根与社会与政治的大环境，生态系统的发展离不开国家政策方面的支持，宽松、积极的政策可以有效加速其成长和价值兑现。平台企业能够积极履行自己的社会责任，创造直接的社会价值，国家则会反哺给予更多的支持，所以平台企业与政府社会间也是正向反馈的价值回路。

2.间接价值关系分析。互联网医疗商业生态中按照间接的关系影响，可分为用户与平台合作伙伴之间的价值及平台用户与社会的价值。

平台企业为合作伙伴提供了价值共创的平台，用户和合作伙伴之间通过平台企业的衔接产生了间接的价值关系。平台企业优选合作伙伴高品质的产品、服务、咨询，为用户提供满意的消费体验，用户的满意将带来好的口碑，吸引更多的用户进入平台企业流量池，从而促进合作伙伴价值的最大化。所以说平台撮合下的用户和合作伙伴间接价值实现，是相互促进正相关关系。

国家和政府是以服务社会大众为核心职责的，也是社会价值的维护者。当平台企业的企业道德水准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时，且其存在能为社会带来增益时，国家政府会出台相关政策或鼓励该行业发展。同样，平台企业用户量越多，企业的社会责任则越大，国家政府也会给予平台更多的政策红利，企业用户也会获得更多价值。因此，平台用户利益与社会价值，本质上也是正相关的关系。

3.互联网医疗生态成员间价值流动框架。基于上述对互联网医疗生态成员间的价值关系分析，可以看出该商业生态系统的总体价值是医疗平台、合作伙伴和用户三者之间价值共创的总和。医疗平台企业在互联网医疗生态系统中处于核心主体的位置，当平台企业选择正确的策略时，可以促成各生态成员之间价值的正相关关系，既满足用户需求，又能提高平台企业价值，同时使合作伙伴受益，生态内外的整体的社会价值得到保证—生态的价值创造，价值共享和价值分配将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从而得到图2 所示的价值流框架。

图2 互联网医疗生态成员间的价值共创过程

（三）基于价值共创互联网医疗生态整合框架构建

基于上述对互联网医疗成员间的价值关系分析，构建了其价值流动框架。互联网医疗商业生态系统既不是直链也不是简单的环路，而是由很多节点构成的神经网络，而这些节点则是生态网络中的各个主体。因此，为了提高“神经网络”的效率，必须优化每个“节点”的位置，提高“节点”间价值的传输速度，减少绕路，从而实现价值共创。

外部环境的变化是所有商业生态系统无法避开的因素。所有的商业生态系统都无法避免地受到外部环境变化的影响，但是，每个商业生态系统也在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外部环境。一方面，环境是生态系统的一种选择。对于互联网医疗企业而言，其生态系统正是在传统医疗行业陷入困境时孕育而出，伴随互联网的快速发展而得以壮大。另一方面，生态系统对环境具有适应性。生态系统由于自身多元性的特点，面对环境变化时，可以更加从容的调节自身产品结构以适应新环境。

图3 互联网医疗商业生态系统价值共创整合框架

四、互联网医疗企业的案例分析—P 平台

（一）P 平台医疗生态系统结构模型

P 平台是一个新型的智能互联网平台，该平台以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智能算法为基础技术手段，融合医疗大健康领域的各类资源，形成价值共创生态。该产业生态的服务包括健康医疗资源查询、个人健康档案、电子就诊记录，电子处方、健康状态建议及远程医疗咨询、患者心理辅导等多种形式的健康医疗服务。与传统医疗服务相比，该平台生态有着独特的优势：首先，在服务流程上，针对患者、医生、医院达成交互的模式上，就诊流程可以大大简化，既节省了病人的时间，也节约了医生医院的大力人类资源；其次，在大数据支撑上，该平台可以积累海量的医疗数据，利用海量的数据进行分析和挖掘，基于患者长期的健康数据进行精准的健康干预和科学的健康管理；医生可以根据医疗数据和算法模型进行人工智能的辅助诊断；药品生产和销售企业可以通过治疗数据进行药物研发和精准生产；保险公司可以根据医保和治疗数据进行合理的保费定价；监管部门可以根据医疗大数据制定政策，以及防止过度治疗。正是借助于互联网工具，打通了患者与医疗资源在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医生可以不受时间的约束，充分利用闲置时间进行线上诊疗；医生可以不受空间的限制，利用远程会诊、远程治疗为病人提供服务。回溯到政府职责上面，该平台把老百姓与在线及线下医疗健康资源建立全面的联系，把患者精准匹配到全国的线上及线下医疗健康资源，一个更有效率、更加公平的就医环境逐渐发展并且形成良性循环，不仅仅是传统的医疗方式被颠覆，政府的国民医疗卫生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也获得了跨越式进步。

图4 P 平台生态系统结构图

（二）P 平台医疗生态系统价值共创机制分析

1.医疗平台、合作伙伴与用户间价值共创分析。P 平台以在线诊疗为流量入口，通过在线问诊医疗服务、消费型医疗服务、在线商城、健康管理及互动四个业务板块，打通“用户—平台—医疗服务供应商”，贯通医疗产业上下游。围绕输出以自有医生团队为核心的在线诊疗服务，不断完善P 平台体系的互联网医疗多元生态圈。针对传统医疗行业的痛点，公司持续探索互联网医疗与医疗产业链各场景的融合，发挥在线医疗优势。而生态伙伴丰富的客户资源与场景，亦反哺了平台。P 平台以在线医疗为中心向外辐射，打通线上线下“医药康保”通路。

首先，抓住用户流量，决策医疗健康行为。医疗生态圈以P 平台卡位流量入口，汇集集团金融主业与线上线下的广泛客群，目前用户数达3.46 亿，日均咨询量达83 万，月活达6 700 万，打造了我国最大的互联网医疗流量入口。P 平台牢抓用户并下发流量至其他服务提供方，以一站式服务影响用户的决策行为。

其次，赋能服务方，获取产品服务利润。医疗生态圈加强线上服务能力，贯通线下服务渠道，构建了国内最大的医疗服务网络。其中，P 平台为线上服务提供方，凭借国内最大的自建医生团队与AI 辅助系统，弥补了线下优质服务的供给不足（目前其驻司医护团队超1 800 人，覆盖常见疾病诊疗超3 000种）。线下，医疗生态圈持续完善全渠道布局，已覆盖11 万家合作药店、4.9 万家合作诊所、2 000 多家体检中心的线下合作网络，链接P 平台与智慧医疗、医院管理公司，形成了线上线下协同。

最后，由于国家调整政策，支持互联网医疗企业承接医保的在线支付，P 平台医疗生态圈及时打通医疗端与支付端，积极接入医院医保支付系统，提供“系统+服务+运营”一揽子智能化方案，联通数据助力分级诊疗、费用控制。支付端的打通实现了医保医院数据的联通，极大促成医院的分级诊断与患者分流，也助力保险公司提高健康险保单核准度，控制保险费用。目前P 平台生态平台与国内领先的商业保险公司和医保服务建立了合作，导入了6 500万的寿险客群和国内领先的健康险公司的客户资源，覆盖了200 个医保服务城市，医保子系统中标数国内领先。

2.政府与平台间价值共创机制分析。2015 年互联网医疗元年，国务院在政府报告中首次提出“推广在线医疗卫生新模式”的尝试。随后，在2016 年又进一步明确提出，国家将大力扶持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等高新信息技术与传统健康服务的融合，通过新技术手段提高服务效率，减缓医疗资源短缺的压力，提升人民的健康水平。随后几年，伴随行业的规范和政策监管力度的加强的同时，各类指导性文件密集出台，为互联网医疗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指明道路。2020 年12 月国家卫健委等多部门联合发布《关于深入推进“互联网+医疗健康”“五个一”服务行动的通知》。在国家政策的引导下，在资本投资的支持下，行业在线上问诊、线上购药、智能诊疗、线上医保支付等方面均取得重大突破，开创了互联网医疗的新模式。P 平台作为互联网医疗行业先行者和开拓者，在政策法规的指导下大胆尝试，开拓创新，获得业内一致的认可。

正是由于医疗方面的政策加持，使P 平台的互联网生态建设目标日趋清晰，医保支付接入加速推动了生态的发展。“互联网+大健康医疗”在给人们就医咨询等各方面带来便利的同时，也促使就医成本的降低。与此同时，严格遵循国家严抓医疗质量、确保医疗安全的政策红线，切实保证人们就医的利益。“互联网+医疗健康”运行方式于传统医疗行业有较大不同，将国家相关政策坚持鼓励创新和防范风险紧密结合，按照深化“放管服”的要求，在降低准入的门槛同时加强过程能力的监管，确保患者在接受医疗服务时的安全和质量。其次是深化主体责任，明确各模块的责任对象及责任人，落实责任承包制。国家卫健委特别强调作为生态核心的平台企业的责任，要求互联网医疗健康平台企业，务必保证入驻服务人员的资质，建立各方医疗责任的分担机制，平台对合作伙伴所提供的服务要承担连带责任。针对国家政策的要求，P 平台及时在平台上加大监管和准入要求，确保生态的各个伙伴满足国家和平台的要求，各负其责，承担对应的责任。在政府干预下，实现全局优化，保证生态的长期健康发展。

五、结论与启示

（一）结论

P 平台的初衷，是借助国家对互联网医疗的支持，借助P 平台集团的用户优势，通过研发创新，导入医疗上下游资源，分阶段构建新型互联网医疗生态。围绕健康管理的网络化和医疗产品移动化，打造在线轻问诊、医、药相结合的智能化闭环平台。同时和国内各大连锁体检机构合作，推出“线上—线下—线上”的一体化高效服务模式。随后，P 平台进一步连接保险支付结算端，既包括P 平台旗下健康险、寿险、养老险等诸多子公司，还包括健康数据分析、基因检测、养生机构等外部服务商，从而成功打造完整互联网+大健康医疗生态圈。

（二）启示

1.价值共创促使互联网医疗生态系统多方利益平衡及可持续发展。任何产业的发展基础是供应链各方经济利益驱动的，互联网医疗作为医疗卫生产业的新兴发展方向，其中主要涉及服务的需求端—患者；服务的供给端—医疗机构和服务的中介机构—医疗平台企业。需求端旨在不断的减低成本，获得更加全面、准确的医疗健康服务；而供给端则希望在满足需求端的基本需求的前提下将自我经济利益最大化；医疗平台作为平衡需求和供给双方矛盾的调节者，一方面希望获得更多的需求端客户，另一方面希望减少供给端支出而获得自身收益。各方经济利益的内因是阻碍我国互联网发展的关键因素，而我国需求端的人群多以“散户”的身份存在，希望通过互联网＋医疗的模式低成本管理自我健康，享受跨时空的专业医疗服务。

2.对互联网医疗行业未来的启示。从整个互联网医疗行业来说，竞争的关键包括企业的数据利用能力和商业模式的开发能力。P 平台，在打造关键技术能力、融合供应链资源、打造商业模式和生态监管方面，给其他企业树立了示范。在未来发展上，平台型互联网医疗公司，着重做好以人为本的服务模型设计，包括医生—病人、医院—病人、药品—病人的在线挂号、在线问诊、健康管理、远程诊疗、送药上门等便利服务，同时做好以生态价值共创为目标的实体供应链融合，包括医生—医院—药店的横向和纵向整合。通过开发和经营核心生态系统平台，赋能医疗大健康价值链上的各个参与方即生态合作伙伴，推动整个医疗大健康产业的发展，实现生态的社会价值和社会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