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冲,董玉河
(1.青岛农业大学 动漫与传媒学院;2.青岛农业大学 教务处,山东青岛 266109)
海阳大秧歌历史悠久,属于我国民间传统艺术,是山东大秧歌中最具代表性的一支。据史料记载,海阳大秧歌至少有六百年的历史,它以朴素、欢快、幽默、奔放的表演风格而闻名。海阳大秧歌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属于参与度很高、自娱性很强的民间社火舞蹈。海阳大秧歌在2006年成功入选我国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1]。以海阳大秧歌的历史演变为基本研究脉络,结合海阳大秧歌的生存现状,从融媒体的视角下对其文化传承与保护进行研究,对海阳大秧歌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发扬光大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清朝乾隆四十年,吴锡麟主编的《武林新年杂咏》记载:“秧歌,南宋元宵之村田乐也。所扮有耍和尚,耍公子,打花鼓,拉花姊,田公渔妇,装态货郎,杂沓灯术,以博观者之笑。”其中所描述的人物角色与今天海阳大秧歌中的人物形象基本吻合。另据民间流传的一则谚语:“周朝的歌舞唐朝的戏,宋朝舞队‘村田乐’,明清秧歌始相传。”由此推断,秧歌这一名称确立于明朝,但是其起源大概可以追溯到宋朝,只是当时不叫秧歌,而是‘村田乐’。另据现有的史料考证,海阳市赵炳书的家藏《赵氏谱书》记载:“明洪熙一年,欣逢五世同堂,上赐‘七叶行祥'金额,悬匾谷旦,诸位指挥偕缙绅光临赐贺,乐舞生闻韶率其创练之秧歌,舞唱于庭,其乐融融”。从书中的描述很容易看出大秧歌表演在那个年代已经很成熟,在规模上、表演形式上、风格特色等方面已经相当体系。由此可以推断海阳大秧歌诞生的时间要早于1425年,距今至少有600年的历史。
海阳古为齐地,历史悠久,依山傍海,位于山东半岛东南部[2],地势“壮于山而雄于海”。据《海阳县志》记载,自明朝到元朝,海阳地区经历了数次浩劫,原著居民几乎被灭光,整个海阳县只剩十几个小村落。面对如此状况,明朝初年安徽、山西、河北等地区陆续开始向山东移民,他们在当时极为艰苦的条件下建立起新的村落。因此,现在海阳村民的祖先基本上是明、清两个朝代从外省迁徙过来的,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先人们最终建设了大大小小数百个村落。也正因如此,海阳大秧歌在不同乡镇风格各不相同。他们都是在传统秧歌的基础上,根据自己曾经的生活习俗对海阳大秧歌进行了改编,形成各自独特的风格。
自清朝中期开始,秧歌的发展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大架子”和“小架子”两大门派各显神通,拜师学艺之风席卷整个海阳县。随着经济与文化的不断发展,外来文化的涌入促使海阳大秧歌进一步完善、丰富,不断汲取各方精华,将舞蹈、音乐、武术等重要元素融进秧歌中,极大丰富了它的观赏性。清朝乾隆年间,海阳县人陈英弼写的秧歌剧《陈老喜劝子跑四川》记载:“余随胡公廷章供职邛州,甚爱蜀歌之美,仿做‘跑四川’,教秧歌班演唱”。据此可证,早在乾隆年间,海阳大秧歌的音乐唱腔中就已经融入了蜀歌的元素。后来,经过民国时期的改革、抗日战争及国内革命战争的洗礼,再到后来新中国成立后,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影响,海阳秧歌的表演形式不断更新,并且以其十分朴素和奔放的乡土气息形成了广泛的群众基础,深深扎根到海阳这片热土中,被一代一代人传承下来,广泛传播。
抗日战争时期,在县抗日民主政府成立后,大秧歌在保留传统风格的基础上,添加了新的内容。海阳县青救会干事姜良忱,将秧歌舞中原有的霸王鞭这一角色替换成了打花棍;徐晓东,将闺秀舞扇换成了彩扇。1959年,为了响应党中央提出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政策,县文化馆召集颜明玉、王法等秧歌剧艺人对海阳秧歌进行了深度挖掘,取得了显著的成效[3]。从那以后,海阳县秧歌队被推荐参加了山东省歌舞汇演,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并正式命名为海阳大秧歌。紧接着秧歌队进京汇演,引起文艺界的广泛关注。为此,中央歌舞团、总政歌舞团等单位特意安排专人深入海阳县进行调查、发掘,使海阳大秧歌得到进一步的重视。可惜的是,文革时期海阳大秧歌遭受严重破坏,很多村庄的演出道具以及服装、剧本等都被烧毁。一直到改革开放后,海阳秧歌才逐步恢复往日的风采。
海阳大秧歌在表演方面没有固定的脚本,在表演方面推陈出新,依靠一代一代言传身教传承下来。随着时代的更迭,受民间武术以及戏剧表演等艺术的影响,海阳大秧歌在说唱、动作、唱腔等方面更加生动、丰富[4]。同时,受到不同地域、民风的影响,海阳大秧歌最终形成了大架、小架两个流派。海阳依山傍海,东部沿海地区与西部内陆地区人民的生活差异比较大。西部地区的村民们主要依靠耕种为生,而东部靠海地区的人主要以打渔为生,尚武村庄较多,两种不同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不同的艺术风格。通常把海阳东部地区的东村、朱吴镇、凤城、盘石镇、留格庄、大辛家等地方划为“大架子秧歌”的地盘;偏西的小纪镇、辛安镇、大阎家、行村、二十里店等乡镇划为“小架子秧歌”的地盘。“大架子秧歌”因吸收武术方面的因素较多,所以在表现形式上更加雄勇、大方;“小架子秧歌”没有太多的拳术功架,动作比较小巧利落,风格粗犷、简约。现在参加一年一度的秧歌汇演及比赛都是以“大架子秧歌”为准,这与大架子秧歌表演气势更加雄壮有着直接的关系,“大架子秧歌”也是今天流传最广泛的秧歌类型,通常它代表了海阳大秧歌的风格。小架子秧歌表演动作幅度不大,主要强调摆阵式,俗有“跑秧歌”之说。“小架子秧歌”虽然没有大秧歌影响力那么大,但也是海阳大秧歌中重要的一支。因为它体现了海阳大秧歌的古老传统。
海阳大秧歌属于一种自发组织的民间的歌舞类型,每个村的组织者在腊月里都会召集自己村里的老百姓提前演练。由于从小耳濡目染,海阳人民几乎人人都会扭秧歌。在演员的选择与安排上,除了乐队中几个重要的角色,其他人也没有特别的要求。人人都可以参与其中,只要你喜欢就行,当然得选择自己能胜任的角色。大秧歌的舞队是秧歌队中的核心,并且角色越多越热闹,也更有气势。舞队中的角色各司其职,热闹非凡。这其中的角色包括:主大夫、花鼓、小嫚、货郎与翠花、丑大嫚与傻小子、锢漏与王大娘、骑毛驴的媳妇与老头、霸王鞭等等。
秧歌舞队的核心是乐大夫,是领舞者,在当地往往被称作“秧歌头”。指挥着秧歌队的阵型以及节奏等。他的左手拿着一把令旗,右手挥着“甩子”在表演的过程中既要注意自己的动作,还负责管控全场。主乐大夫是全能人物,每个村在选拔乐大夫的条件上也比较苛刻,因为秧歌队往往只有一个主乐大夫。副大夫也叫“秋头”,在表演的过程中跟在主大夫的两侧或身后,他们配合着主大夫进行表演,在拜年的时候站在排头和主大夫一起形成强烈的气势。有关乐大夫这个角色的来头说法很多。有一种说法说他是一位负责音乐祭祀的官员,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所以反映在秧歌队中,他是绝对的灵魂人物;也有人说乐大夫是“药王”孙思邈的化身,手中的“甩子”是用来去除瘟疫造福百姓的。从这些传说中我们可以看出乐大夫在人们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清朝时期,少林武僧将少林武术中的各种华丽动作传授给海阳的年轻人,主要为了美化花鼓表演时的架势。花鼓是男性表演者的角色,他们手执皮槌、肩挎花鼓,按照编排好的舞步和敲打技巧边跳跃边打鼓,这个角色主要由村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担任。花鼓除了表演之外还扮演着进村时开道、打场的角色。秧歌队每每进村表演的时候,村里的老少爷们都会堵在村头迎接秧歌队进村。这个时候交通往往比较拥堵,人多的时候经常会影响到秧歌队的前进路线。花鼓的作用此时就充分显现出来了,他们往往会列成两队,左右两边一共16个人。在进村的时候花鼓们运用手中的花鼓,边敲鼓边往前集体跳跃,形成排山倒海的气势,人群见此情形都会往四周迅速散开,以免受到伤害。另外,在进到村子里的空阔地带开始表演之前,花鼓们会绕着场地的外围击鼓,为整个秧歌队的表演围出一块区域,这也就是所谓的“打场”。花鼓动作夸张,吸收了很多武术的成分,两组人交叉表演,形成强烈的阵势。在表演的时候,花鼓还经常与小嫚配合表演。小嫚又称“彩扇”,是秧歌队中的女性集体表演者,人数一般在16人以上,跟花鼓的人数相当。小嫚一般左手执彩绢,右手执扇,通过左右拧腰、扇子翻飞、手绢如影随形,动作飘逸、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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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郎与翠花是秧歌队中成对出现的角色,关于这两个角色民间流传着这样的故事:古时候,由于交通、环境封闭,人们想要买东西都不是很方便,而货郎会带上人们需要的商品挂在架子上当街叫卖,这在当时社会生活中很普遍,村民们一听到货郎鼓的声音,就会从四面八方凑过来[5]。传说有个姓张的货郎专卖丝线,有一位富家小姐经常从他那里买丝线,二人时间久了暗生情愫,但因身份悬殊被拆散了,于是开始私奔。在一个夜黑人静的晚上,货郎左手执货郎弓,右手执扇;翠花左手执手绢,右手执彩扇紧跟左右。最终这对儿为爱不顾一切的情侣故事被搬到了大秧歌的舞剧中。表演的时候二人总是如影随形,一会儿眉目传情,一会儿打情骂俏,散发着美妙的生活意趣。
关于锢漏和王大娘。传说玉皇大帝有个小女儿叫旱魃,她有一个形状像个缸的法器,能收尽云雾。黄帝与蚩尤大战的时候,黄帝请旱魃到凡间帮忙,最终打败了蚩尤。可是自那以后旱魃喜欢上了人间,于是化身美丽的王大娘。然而由于她的法器威力太大,她所到之处总是干旱不断,为此玉帝派众仙来收复她,结果她干脆躲进缸中,众仙不战而败。不得已玉皇大帝派土地神化作锢漏匠以锯缸的名义来破坏法缸。王大娘上当,对锢漏暗生情愫,锢漏趁王大娘不注意,钻碎了她的法缸,最后将她带回天庭。王大娘的角色比较开放,表演的时候对锢漏卖弄风骚,经常挑逗,观众看了也是总笑得前俯后仰。丑婆子和傻小子两个角色在民间是这样流传的,一位丑婆子老来得子,可是儿子先天智障,二人相依为命,却充满乐趣。丑婆子扮相丑陋,走路不稳,手执大蒲扇或大烟袋,表演动作撒泼;傻小子扮相可爱。各村镇秧歌队还会结合形势发展不断创造出一些人们喜闻乐见的新角色穿插进去。
秧歌队在行进时,走在队伍前面的是执事,分别由三眼枪、彩旗、大锣等组成。每到一个村子拜年的时候,先鸣三眼枪示礼报信,听到“枪声”村里的领导会亲自出来迎接。之后乐大夫便指挥整个秧歌队行“三出三进”礼,随之率队进村。海阳大秧歌在表演的时候阵势多样,比如小龙摆尾、四门斗、勾心斗、剪子股、八卦斗等等,表演的时候配上打击乐、牌曲、唱腔三部分构成别致的乐曲,令人热血沸腾,记忆犹新。
关于海阳大秧歌的生存危机问题,是当下海阳大秧歌所面临的现实问题[6]。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我们国家各个地域的文化代表和艺术瑰宝。然而,随着科技的发展以及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人们工作和生活节奏的变化,再加上外来文化输入的深刻影响,给曾经靠口传心授的方式进行传承的海阳大秧歌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传统的艺术表现形式已经失去了其自身的优势。许多年以前的海阳地区由于交通闭塞的缘故,再加上小农经济缺乏与外界交流的生存状态,反而使得秧歌的原汁原味得以完整的保存。无论是其音乐形式、表演形式还是思想性与艺术性,都保存的很完整[7]。然而社会发展到今天,大秧歌并没有保持其一贯的热度继续明艳,而是形成了逐渐衰败的颓势。无论是作为组织者还是普通老百姓,对秧歌的热爱程度也没有之前那么高。秧歌的编排变得越来越简单化,省去了很多的套路和细节,许多村里的秧歌演绎人员因外出打工和举家外迁已经难以凑整角色,甚至有很多村的组织者因为嫌麻烦,直接取消了秧歌的排练和演出。
现如今,正月里秧歌汇演已经失去了以前的热闹劲,很多年轻人宁愿在待在家里玩手机刷视频,也懒得出去看秧歌。失去群众基础的大秧歌,生存状况实在堪忧。海阳大秧歌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群众基础受到动摇。
综上所述,针对海阳大秧歌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迫在眉睫。具体保护措施,笔者建议如下:
1.加大资金投入
建议政府针对海阳大秧歌文化遗产的保护设立专项扶持资金,并且将扶持资金落到实处:
首先,在融媒体时代背景下,传播的途径更加信息化、快捷化。作为政府宣传部门,应该审时度势,利用当下有力的宣传渠道,打造一支优秀的宣传队伍。比如,可以通过网红或者各行各业的名人,利用抖音视频等软件进行宣传。推出“海阳大秧歌”微信公众号。政府投入一部分资金,请专业的运营公司维护公众号平台,利用平台强大的传播力、突出的社交整合力,可有效地促进“海阳大秧歌”的推广和传承[8]。为了提高民众对海阳大秧歌的关注度,可以围绕海阳大秧歌中每个扮演角色的传说展开创作。政府宣传部门可以出资,通过一些优秀的文化传媒公司将秧歌剧中每一个角色的传说拍成短视频。之后,将这些短视频定期更新到微信公众号中。
其次,出资为海阳大秧歌打造网红打卡地。政府应该安排专人到全国各地优秀的网红打卡地参观学习,将优秀的成功案例当成样本进行研究和借鉴,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打造具有海阳特色的大秧歌网红打卡地。例如,西安市大唐不夜城就是一个非常成功的案例。尽管我们没有西安那样厚重的文化底蕴和经济实力,但是完全可以学习他们的成功经验,之后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打造具有本地域特色的网红打卡地等。青年群体是当下融媒体时代文化传播的主力军。对于一个地区的年轻人而言,自己所在城市的标志性建筑、广场都是他们对外宣传、引以为傲的资本。海阳市是本地区十里八乡的政治文化中心,政府部门应该出资打造具有海阳特色的大秧歌主题公园、文化广场、文化街、博物馆等项目,在提高城市形象的同时,充分调动全民参与到大秧歌保护与传承的活动中,丰富当地人民文化娱乐生活。当下,非遗传承与公众文化娱乐生活的整合已成为一个城市建设和发展的方向。
第三,政府应该给有意愿办理秧歌的村庄设立一部分专项基金。目前,很多村庄在办秧歌这件事情上都遇到了资金难的问题。记得小时候,农村办秧歌条件比现在差得多,但那个时候大多数人热情很高。可能因为那个年代大众娱乐的途径不多,过年期间除了玩玩扑克、看看电视,也没有其他什么娱乐项目。大伙参与秧歌的目的也很单纯,就是图个喜庆、图个热闹。一个正月演下来,每个参与者也无非是发些烟卷和糖果作为报酬。而这些烟卷和糖果也基本上是下乡演出时,各个村庄的答谢礼。现如今,办理秧歌找演员很难。很多年轻人不愿意将正月那么长的时间用来演秧歌,因为参加秧歌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彩排,同时也没有太多的报酬。另外,村里办秧歌都需要置办很多道具和服饰,这些道具和服装每年都要更新,这也需要花费不少的费用。建议政府部门能够引起重视,为各个设立秧歌表演专项资金。这些资金一是用于补贴村里置办演秧歌用的道具和服装,二是用来补贴村民演出的费用。
2.利用融媒体加大宣传力度
地方政府应该高度重视大秧歌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有组织地利用融媒体时代便利的传播途径进行弘扬地方文化,激发社会的力量共同参与。充分发挥数字时代快捷的传播手段对海阳大秧歌进行深入挖掘、广泛传播,从而引起全社会的广泛关注,吸引更多人参与到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队伍中来。同时,政府应该通过思想上的指引,让广大群众在意识层面达成广泛共识,让人们了解海阳对大秧歌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现如今人们对文化、艺术的阅读、了解以及传播方式都发生了质的改变,我们已经进入一个崭新的融媒体时代。在新的时代背景下,人们接收、发布信息的途径更加方便快捷,足不出户就可以自娱自乐。传播是文化的内在属性和基本特征,融媒体技术的出现为当下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提供了很好的技术支持,因为融媒体本身具有更好的交互性、直观性与多维度性的诸多优点。这种崭新的传播理念对宣扬以海阳大秧歌为代表的民族文化提供了新的范式。
3.出台对秧歌队的激励措施
当下,针对海阳大秧歌的保护必须制定相关政策,从海阳市政府到相应的文化部门都应该参与其中。首先,必须完善整个文化产业链。海阳市各个乡镇都拥有技艺精湛、精力充沛的大秧歌传承人。但是由于秧歌本身的局限性,这些继承人缺少相应的政策支持,总是孤立无援。在没有激励机制的状况下,很难调动年轻人的积极性。因此,对海阳大秧歌继承人的保护是对该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先决条件,政府应该出台一些针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的保护政策。其次,政府应该将海阳大秧歌的传承纳入城市规划与公共事业管理中。对一个地区非遗的保护和传承不应该只是文化部门自己的工作,而应该是一个地区公共事业管理的重要工作。同时应该制定相关政策下放到各个乡镇和街道,鼓励年轻人参与到秧歌的保护与继承中。同时,每年都组织秧歌汇演,在全市推广。成立海阳秧歌艺术团,打造一支专业的秧歌班子,可与当地文化旅游业结合,进一步推动海阳秧歌品牌形象的树立,为宣传海阳秧歌贡献力量。目前,由海阳市方圆集团职工组建的秧歌队异军突起,多次参加国家级文艺演出,并屡次获得大奖。另外海阳轻工幼儿园的“娃娃秧歌队”也非常有名,可谓后继有人。这是一个好的现象,希望今后政府能够出台更多激励政策,为海阳大秧歌的传承创造更好的条件。
海阳大秧歌发展至今,经历了数次更迭,在表现形式上基本上沿袭了古老的表演风格。但是,在表现内容上,尤其是在表演素材方面缺少创新。这么多年过去了,大秧歌中的角色基本上还是停留在大家耳熟能详的一些角色上。每年正月里,很多秧歌队的表演都是一成不变的老一套,就连演员也都基本上没换。相关的意见总结如下:
首先,充实表演素材。建议组织方能够充分调动秧歌队的主动性,将一些顺应时代的新的角色创作出来,加入秧歌队的表演当中。大秧歌在保留传统的表演风格的基础上,应该从人物角色上多下功夫。早在抗日战争时期,海阳县青救会干事姜良忱,将秧歌舞中原有的霸王鞭这一角色替换成了打花棍。这一角色的转变立马给整个秧歌的表演注入了新的血液。徐晓东,将闺秀舞扇换成了彩扇,让整个秧歌队的色调焕然一新,越发喜庆了很多。因此,我们完全可以将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的代表性人物角色编排到秧歌队中。这样既顺应时代的潮流,同时又能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文化生活需求。
其次,充分利用融媒体的传播力,广泛征集群众的意见。地方政府可以出台一些类似的文化艺术比赛,广泛征集群众意见。例如利用抖音面向大众,让全民参与,这种方式门槛很低。大家可以通过抖音将自己发掘的新素材上传到平台上,供大家品评。在这个过程中,肯定会有一些别出心裁的、有亮点的内容能从众多作品中跳出来。相关部门可以通过大数据,将这些优秀的作品筛选出来,在今后大秧歌编排的时候将其融入其中[9]。慢慢地,将时下流行的素材积累起来,在一年一度的大秧歌表演中体现出来,一定会重新引起广泛关注,从而进一步提高群众对大秧歌的兴致。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最宝贵的战略资源”。非遗作为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必须受到应有的保护与传承,对海阳大秧歌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合理保护和传承是我们共同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