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以来外国儿童文学在中国的译介出版

2022-12-24 22:03马福华
关键词:译介儿童文学外国

马福华

(淮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淮北 235000)

外国儿童文学译介在中国儿童文学发展史上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最先让中国人睁开眼睛看世界并实际启蒙了中国儿童文学的是西方文化,特别是西方儿童文学的译介。”[1]167我国的儿童文学译介发端于晚清,盛行于“五四”时期,20世纪30-50年代“以俄苏为师”,到60-70年代又几乎停滞。直到1978年改革开放以后,随着文学性和“儿童本位”的回归,我国的儿童文学译介才开始复兴,逐渐走上了繁荣发展的快车道。

一、外国儿童文学在中国译介出版的历史演进

(一)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复苏期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标志着我国进入改革开放时期。在这一时代背景下,儿童文学译介逐渐复苏,文学本性和“儿童本位”开始回归,使得儿童文学的译介出版获得了无限宽广的发展空间和蓬勃发展的动力。与此同时,国家先后召开一系列会议,鼓励儿童文学的译介出版。1978年5月9日,国家出版局委托人民文学出版社召开了一次少年儿童文学作家座谈会,与会代表提出“大家都来关心少年儿童的‘饥荒’现象,拿起笔来为孩子们写作,提供丰富的精神食粮。”[2]自1980年起,中宣部、国家出版局和新闻出版署多次召开少儿读物出版工作会议,就少儿读物出版中存在的问题提出建议和改进措施,并确定新的奋斗目标。1986年11月,“外国儿童文学座谈会”在重庆召开,会议主要讨论了外国儿童文学的新趋向、外国儿童文学的译介和研究等。

这一系列会议的召开,大大解放了译者和少儿工作者的思想,使他们全身心地投入到儿童文学译介出版工作中来。因此,大量外国儿童文学作品在这一时期纷纷被译介到中国。除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林格伦童话、科罗迪童话、斯威夫特童话、乔纳森童话等经典童话外,译者们还译介了大量的儿童小说,如马克·吐温的成长小说与冒险小说、凡尔纳的科幻小说、西顿和椋鸠十的动物小说、萨里姆的惊险小说等。值得一提的是,新蕾出版社于1982年和1989年相继出版了“世界儿童小说名著文库”和“世界童话名著”两套大型丛书。这两套丛书规模巨大,门类齐全,几乎囊括了世界儿童文学的所有代表性作品,堪称中外儿童文学交流史上的一次壮举。

这一时期的外国儿童文学译介处于调整复苏期,在译介国别上,本时期的译介打破了俄苏儿童文学作品一统天下的局面,译介的国别逐渐辐射到美国、英国、法国、德国、丹麦、日本、澳大利亚等国家。在译介对象上,这一时期的外国儿童文学译介主要为西方儿童文学经典,童话和小说成为译介的主旋律。如《鲁滨孙漂流记》《快乐王子》《金银岛》《木偶奇遇记》《海底两万里》《格列佛游记》《阿丽丝漫游奇境记》等。在译介主体上,少儿译介出版机构日益增多。除老牌的少年儿童出版社和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外,四川少年儿童出版社、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新蕾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等出版机构纷纷加入外国儿童文学译介出版队伍的行列。

(二)20世纪90年代:热潮期

20世纪90年代后,随着苏联的解体和冷战的结束,国际环境逐渐宽松,中外文化交流进一步增强。从国内来看,1990年,我国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1991年12月,我国通过了关于批准《儿童权利公约》的决定。1992年2月,国务院发布了《九十年代中国儿童发展规划纲要》。同年6月,北京举办了首届国际儿童图书博览会。1994年8月,中国版协少儿读物出版工作委员会成立,其目标是致力于为专业少儿社打造一个展示出版成果、交流出版信息、开拓出版市场的平台。这一切都为我国译介出版外国儿童文学作品创造了良好的环境。

在这一时代背景下,我国的儿童文学译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热潮。据陈晓莉统计,20世纪90年代中国内地出版的外国儿童文学汉译单行本数量达到2466种。其中英国453种;美国418种;德国252种;俄苏174种;法国156种;日本139种;丹麦86种;阿拉伯86种;意大利53种;加拿大36种;瑞典31种;奥地利24种。涉及的出版机构160余家,其中专业少儿出版社31家。此外,本时期我国专门为少年儿童译介的外国文学名著超过253部。[3]由上述统计可以看出,20世纪90年代的外国儿童文学译介在数量上较前一时期有了大幅度的增长,译介种类更加丰富多样,既有童话和小说,也有文学名著的“少儿化”译介。译介出版机构既有专业化的少儿出版机构,也有许多非专业少儿出版机构。

这一时期的外国儿童文学译介蓬勃发展,呈现出以下特点:首先,译介队伍不断壮大,涌现出一批优秀的儿童文学翻译家,如叶君健、任溶溶、倪树根、杨武能、卫茂平、杨自伍、吴岩、吴定柏、杨静远、杨昊成等,他们为本时期外国儿童文学在中国的译介传播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其次,经典儿童文学作品复译率高。由于中国在1992年加入了伯尔尼公约和世界版权公约,为避免出现版权纠纷,出版社纷纷选择已过版权期的经典儿童文学作品进行译介,从而导致经典儿童作品的复译率激增。以格林童话为例,据笔者不完全统计,在1990-1999年期间,其译本就增加了17个。最后,译介呈现多元化趋势。本时期的外国儿童文学译介注重现实主义、现代主义、浪漫主义、游戏精神、绿色文化、科学创新以及全球意识等的多元输入,多角度、多方位地介绍外国儿童文学作品中所蕴含的时代精神、情感因素、审美趣味和文化内涵。如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于1998年直接从美国引进了“纽伯瑞儿童文学丛书”,选取了其中的 21 种,分为“探险·奇遇系列”“童话·幻想系列”“亲情·友爱系列”“动物·自然系列”等,题材多种多样,涵盖了儿童文学作品的各个领域,体现了多元化的特点。

(三)21世纪以来:井喷期

进入21世纪,我国少儿出版、发行、传播的市场环境进一步形成。国家对儿童出版给予了极大的重视,并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和措施,以推动少儿图书的出版。2001年5月22日,国务院发布了《中国儿童发展纲要(2001-2010年)》。《纲要》明确指出,要“优化儿童发展的社会环境”“为儿童提供健康向上的精神产品,净化儿童成长的文化环境”,“扩大儿童工作领域的国际交流与合作,积极参与全球和区域性的国际交流和合作”。[4]160《纲要》的发布,将儿童的文化生活需求提到了更加重要的高度,也再次提升了全国对“儿童优先”原则的认识,强调了童书出版为儿童提供健康向上的精神产品的崇高使命,有效地推动了新世纪儿童图书业的发展。此外,新闻出版总署从2004年起,每年组织一次由专家向全国青少年推荐100种优秀图书的活动,并启动了“农家书屋”行动。2007年,国际儿童读物联盟中国分会(中国儿童读物促进会)宣布安徒生诞生日为“中国儿童阅读日”。这些都标志着“全民阅读,儿童优先”的“阅读时尚”时代的到来。在这一时代背景下,各类不同风格的儿童文学作品,尤其是获奖作品,纷纷被译介、引进到中国。国外重要儿童文学作家的作品多以系列的形式被引进,因此译介的作品更加系统化和多元化。此外,随着网络化和信息技术的发展,译介的形式不再局限于传统的纸质图书,电影、电视、有声图书等都成为译介的载体。

21世纪以来的外国儿童文学译介出版呈现井喷之势,无论是系列化的儿童文学丛书还是多元化的单部作品,都纷纷登陆中国图书市场,供给各层次、各类型读者的需求,其译介数量之多,规模之大,门类之全,远超以往任何一个时期。具体特点如下:

第一,译介兼顾经典性与时效性。首先,经典儿童文学作品因其独特的魅力和恒久的价值依然受到各大出版社的青睐。例如,明天出版社于2000年出版了《世界经典童话全集》。该套书总计20卷,主要按地域分为北欧分册、西欧分册、南欧分册、东欧分册、美洲分册、亚洲分册、中国分册七大类。“这套经典性世界童话精品集成由于规模庞大,可供容纳的空间较之以往任何时候的任何一种同类丛书都要大得多,所以我们就有可能将许多世界公认的优秀长篇童话……都少有遗漏地囊括其中。做到这一点,是中国出版史上不争的第一次。”[5]此外,新世纪的儿童文学译介特别注重“时效性”,及时译介、引进当代国外获奖儿童文学作品或畅销书。例如,一些获得国际安徒生奖、国际林格伦纪念奖、美国纽伯瑞儿童文学奖的作品,在获奖后不久便有了相应的中译本。一些畅销书也几乎被同步译介到国内。如人民文学出版社于2000-2007年同步引进出版了英国女作家J.K.罗琳的魔幻系列小说“哈利·波特”、接力出版社2002年引进了美国惊险小说作家R.J.斯坦的《鸡皮疙瘩》系列、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引进了奥地利冒险小说作家托马斯·布热齐纳的《冒险小虎队》系列等等。

第二,译介多元化。新世纪的外国儿童文学译介比 20 世纪更加多元化。具体表现为:(1)译介作品体裁多元化。童话、小说、诗歌、散文、图画绘本、儿童文学史等各类体裁的作品纷至沓来,极大地丰富了国内儿童文学市场。(2)作品来源的多元化。新世纪的外国儿童文学译介突破了欧美国家“一枝独秀”的局面,开始加强对世界其它国家和地区儿童文学作品的译介和出版。尤其是近年来随着我国“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和推进,其沿线国家和地区的儿童文学作品译介出版成为热点。如2014年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出版了埃及童话《狮王国里的风波》;2015年吉林出版集团出版了黎巴嫩的《女仆国王》;2016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了阿富汗的儿童小说《追风筝的人》。(3)译介形式的多元化。随着互联网和现代媒体的发展,外国儿童文学的译介不再仅仅局限于传统的纸质形式,而是出现了图书、广播、电影、电视、网络等多种不同的形式。如英国童书作家 A. A. Milne的《小熊维尼》就有图书、电影、电视、广播等不同的版本。

第三,儿童本位的译介取向。新世纪以来,“儿童本位”的译介取向越来越受到翻译出版界的重视。译者在翻译外国儿童文学作品时,充分考虑到儿童的阅读特点和接受习惯,采用儿童喜爱的语言进行翻译,从而拉近了作品与读者之间的距离,增强了译本的可接受性。此外,为使作品更容易被儿童理解和接受,有些出版社则对原作进行了大幅度的简化和改写。如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与牛津大学出版社联合推出的《书虫·牛津英汉双语读物》系列丛书。在尽量保留原作内容和风格的前提下,出版社根据儿童的阅读心理和特点对原作进行了简化和改写,从而使译本大受欢迎。这正是出版社坚持“儿童本位”译介取向的生动体现。

二、外国儿童文学译介出版中存在的问题

改革开放以来的外国儿童文学译介出版取得了巨大成就,一大批优秀的外国儿童文学作品被引介到国内,丰富了我国儿童文学市场,为我国儿童读者提供了宝贵的精神食粮。但这种译介出版繁荣的背后,也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具体表现为:

(一)翻译质量低劣,忽视儿童读者阅读需求

随着少儿出版市场的日益繁荣,有些出版社为了抢占商机,获取更大的利润,在短期内突击翻译出版某些畅销儿童文学作品,其结果往往造成译文质量低下,错误百出。有的译者为了赶进度,把不同版本的译文各选一部分拼接起来,甚至明目张胆地照抄其他译者的译作。这种做法严重影响了引进版图书的声誉,更侵犯了原译作者的权益。

儿童文学的主要读者是儿童,这一特性决定了儿童文学翻译的特殊性。译者只有走进儿童,运用儿童的语言,才能译出童趣,获得小读者的喜欢。徐家荣在《儿童文学翻译对译文语言的特殊要求》一文中提出了翻译儿童文学时对译语语言的要求,即“通俗易懂、忠实原文(便于儿童读者理解和接受);语言优美,合乎规范(为儿童树立语言典范);儿童语言切合个性(以反映儿童的特征);儿童口语特色鲜明;保持情趣再现童心(使小读者感到亲切、兴趣横生、爱不忍释)。”[6]但令人遗憾的是,有些译者在翻译外国儿童文学作品时,并没有考虑到儿童的特点,而是选用一些晦涩难懂的词语,也没有按照汉语的表达习惯对有些句式进行适当的调整,结果使译文生硬拗口,语义模糊,童趣丧失殆尽。从出版方面来看,有些少儿出版社只追求眼前市场利益,无视儿童读者的阅读需求,推出一些标题夸张、内容庸俗、装帧炫目的儿童文学译作,对少年儿童的人生观、价值观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例如2007年南海出版社推出的“内裤超人”系列作品《内裤超人与史屁多教授》《内裤超人与尿布博士》《内裤超人与吃人马桶》《内裤超人与大嘴厨师》《内裤超人与疯狂女教师》,这种庸俗化的儿童文学译作是为了吸引读者的眼球,增加卖点,但却不利于儿童形成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二)儿童文学出版社特色不明显,出版主题混杂

20世纪90年代以来,儿童文学出版市场逐年扩大,有着巨大的利润空间。受经济利益的驱使,各种各样的儿童文学翻译出版机构如雨后春笋般地涌现出来,仅专业出版社就有几十家,非专业儿童图书出版机构更是多达几百家。有些出版社还专门成立了儿童图书出版分社,以期在利润巨大的儿童文学市场上分一杯羹。但很多出版社在出版儿童文学翻译作品前并没有进行很好的选题策划,它们仅仅把市场作为风向标,哪一类作品有市场盈利潜力就译介哪一类作品。这种盲目跟风的行为使其翻译出版的作品丧失了明确的特色,导致作品重复翻译、同质化问题严重,既造成了资源的巨大浪费,也给儿童读者的选择带来了极大的困惑。长此以往,将会混淆儿童文学出版机构的角色定位,失却儿童文学出版特色,给我国本来就不发达的儿童文学翻译出版事业带来持续的负面影响。

(三)儿童文学翻译批评体系缺失

儿童文学翻译批评对于儿童文学翻译质量的提高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正如杨晓荣教授所说,“翻译批评最根本的目的是提高翻译质量、促进翻译事业在理论和实践两方面的健康发展。”[7]21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儿童文学翻译实践的现状和发展对翻译批评提出了新的要求。面对琳琅满目的翻译出版物,儿童读者往往不知所措,无从选择。而迅速增长的儿童文学翻译作品在缺少翻译批评监督的情况下难以保证翻译质量,甚至会误导儿童,因此建立儿童文学翻译批评的机制迫在眉睫。但令人遗憾的是,国内的儿童文学翻译大多是重实践而轻理论,强调译者和研究者个人的直觉体验和主观感悟,所谓的批评也多为只言片语的散论,没有建构起系统有效的儿童文学翻译批评体系。其结果就是儿童文学翻译缺乏评价和监督机制,导致翻译质量不高的译作大行其道,误译、漏译、乱译等现象比比皆是,严重危害了儿童读者的心理健康。此外,对于儿童文学译者和翻译家的批评也未能引起学界足够的重视,从而导致大多数儿童文学译者处于隐形和失语的状态,使儿童文学翻译在整个文学翻译系统中的边缘化地位进一步加剧。

三、促进儿童文学译介出版的建议和对策

(一)坚持儿童本位,运用恰当的翻译策略,提高儿童文学翻译质量

儿童文学翻译要以儿童为本位,根据儿童的审美习惯和阅读能力,采用恰当的翻译策略和方法,才能创造出易于被广大儿童读者理解和接受的译文。(1)简单化,力求易懂。儿童文学翻译要力求简单化,在用词上要摒弃成人化倾向,尽量选用简单易懂的儿童语汇,简化句式结构,对于原文中深奥难懂的地方可以适度删减和改写,以符合儿童的认知特点和接受能力。(2)口语化、形象化,凸显童趣。在翻译儿童文学作品时,可以使用感叹词、叠词、拟声词、色彩词等对译文进行形象化处理,这样有助于凸显童趣,引发儿童读者的共鸣。(3)音乐性,朗朗上口。儿童文学语言的音乐性和节奏感在儿童文学传播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因为“儿童,特别是儿童中的幼儿,天生就是诗人。他们的诗人资质主要表现在感受诗歌语言的节奏、韵律时的敏感性上。”[8]158押韵是增加语言节奏感和音乐感的最佳手段之一。因此,译者在翻译儿童文学作品时可以适当地使用押韵来提升语言的音韵美,吸引儿童的兴趣,同时也可以提高儿童的语言审美能力。

(二)加大儿童文学翻译人才培养力度,建立翻译出版资格准入规范

为确保儿童文学翻译质量,国家有关部门应规范现有的翻译资格认证制度,通过科学严格的翻译资格考试筛选掉一批不合格的儿童文学翻译人员,提高儿童文学译者的准入制度,同时加大儿童文学翻译人员的培训力度,通过举办讲座、研讨会、翻译大赛等途径激励儿童文学译者不断学习新知识、新技能,还可以有组织、有计划地派遣儿童文学译者到国外进修访学,以更新翻译理念,提高翻译水平。另外,监管部门还应该建立翻译出版资格准入规范,提高翻译出版机构的准入门槛,淘汰一些唯利是图、资质不够的儿童文学翻译出版机构,重点扶持一批真正有资质、有实力的儿童文学翻译出版机构,以改变当前儿童文学翻译出版市场的混乱局面。

(三)构建科学合理的儿童文学翻译批评体系

儿童文学翻译批评是提高儿童文学翻译质量,促进儿童文学健康发展的重要保障。方梦之指出,“翻译批评的任务是以一定的翻译标准为准绳,以科学的方法对译本或译论的艺术价值或科学价值进行判断,对其不足之处进行理论上的鉴别,特别要检查翻译实践的跨文化交际效果,从中探索译者的审美境界、科学视野和艺术技巧,以提高译者和读者的鉴别能力。”[9]346

儿童文学翻译批评应在坚持儿童本位的前提下,从准确性、可读性和文学性三个方面去评价儿童文学译作。首先,准确性是儿童文学翻译的首要原则。研究者要认真对照原文与译文,在语言层面上检查译文是否有“误译”“漏译”等现象,还要从总体上看翻译是否到位,译文是否顺畅达意,是否符合原文的风格。其次,儿童文学翻译批评还应重视译文的可读性。与成人文学不同,儿童文学的可读性要求其语言要符合儿童的认知特点和心理特征,具体而言就是要求语言简单易懂、口语化,读起来朗朗上口。因此,在评价儿童文学翻译作品的可读性时,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翻译作品读给儿童读者听,研究者根据儿童读者的反应对翻译作品做出评价。最后,儿童文学翻译批评还要考虑到翻译作品的文学性。文学性是儿童文学的灵魂和价值所在。任何以追求“故事性”而牺牲文学性的儿童文学翻译作品绝非好的翻译作品。因此,在进行儿童文学翻译批评时,应检查原文的结构、形式、修辞手段等文学性因素是否在译文中得到了再现。

总之,我们应不断加大外国儿童文学译介出版的力度,努力引进更多优秀的外国儿童文学作品,为我国少年儿童提供更加丰富的精神食粮。同时,我国儿童文学作家也应该苦练内功,不断创造出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并积极推动我国儿童文学“走出去”,为世界儿童文学的发展贡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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