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者

贾 颖（信阳师范学院）

两只丹顶鹤在雪地上走，一前一后，不停歇

刻骨的平静产生出想要击打所有又服从所有的冲动

直到它们对这世间没有喜剧性的相爱表示恍悟

原路返回是一种含蓄的放弃。若仅此而已

十二月的踏足便是对积雪的挥霍，那么颤抖

再次于石群上跳跃，梦中，安稳或晃动的巨石

将身后一望无际的经历托举，那些比石头更

沉重和无可奈何的暗影让眼睫毛不再优雅

整个过程，老羚羊站在表盘边缘观看，回想起

幼年时最喜与长路击掌，虽然被排斥在空气之外

古老的拒绝仍以清桀之姿再现，看一眼时间

我该如何告诉你：白天黑夜又多么

完美地转出了一圈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