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语技术在医学口译中的应用研究

司显柱，朱 珊，谢 洪

(1.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 高级翻译学院，北京 100024；2.中国石油大学(华东)外国语学院，山东 青岛 266580)

医学口译是在医生和病人之间进行口头交际时的一种翻译活动，口译员需要精通各类医学术语，工作地点一般为医院、诊所、体检中心等医疗机构[1]。术语技术，是指从术语资源的收集到术语库的建成和使用过程中所包含的一切技术，在翻译领域通常包括翻译技术和语料库技术[2]。医学口译过程中充分运用术语技术有助于口译员快速掌握和运用医学术语，提高口译效率，准确传递医生和患者之间的信息，促进双方交流。

以“医学口译”或“医疗口译”、“翻译技术”或“术语技术”为关键词，在知网总库中进行检索。结果显示，截至2022年4月6日，相关文献数量显示为0。以“medical interpreting”(医学口译)和 “term technique”(术语技术)为主题(包含标题、摘要、作者和关键词)，在Web of Science(科学网)核心集进行检索。结果显示，截至2022年4月6日，相关研究文献共有114篇。本文以检索到的114篇文献为语料进行了相关研究，发现现有研究集中在3个方面:一是根据医学术语特点[3]，利用工具从医学语料中快速提取术语并分析词汇特点[4]；二是建立术语库对医学术语进行标准化处理[5]，便于医学口译员在口译场景中根据交际需要快速选择同义词；三是用编程语言解决医学口译中术语的语义问题[6]。本文的创新之处在于，利用术语技术解决医学口译中的同义词记忆困难和语境对等术语缺乏等问题，以此提高医学口译员的技术素养，亦可对医学口译质量做出科学有效评估[7]。

1 医学术语特点与口译障碍

医学术语属于正式的书面语，使用者通常为医务工作者，非医务人员则常使用普通词汇。因此，口译员在进行口译前需要充分了解医学术语的特点，并与普通词汇进行区分，否则难以获得令人满意的口译效果。相比于其他普通词汇，英语医学术语呈现出两个特点:一是同义词现象丰富[8]，即同一个词义有多种表达方式；二是医学术语对语境的依赖性高[9]，部分医学术语只有在特定的语境中才具备翻译层面的意义。例如：“急语症”，普通用语是agitolalia，医学术语是tachyphrania、tachyphenia与tachyphsia，它们虽是同义词但翻译时却依赖于心理医学场景。总体而言，医学术语的这两个特点容易给医学口译带来一定的障碍，即同义词术语记忆困难、语境对等术语缺乏和误用等[10]。

1.1 同义词现象丰富——术语记忆困难

医学术语词源丰富，来源有拉丁语、希腊语和古英语等，词素位置也多变动，这导致了医学术语具有丰富的同义词现象[8]。这些同义词在感情色彩上并没有褒贬之分，在语义上也没有明显的词义差别，只是使用频率有所不同。例如：通过生物医学大辞典检索发现，“臀”的表达方式有buttock、rump、breech、clunis、natis等，但每个词使用频率各不相同，使用频率最高的译语为buttock，其次为rump。另如：“肝癌”表达方式有Liver cancer、Liver tumor、Liver carcinoma、Hepatoma、Liver neoplasms、Hepatic cancer、Hepatic tumor、Hepatic carcinoma、Hepatocellular carcinoma、Hepatocellular cancer等，但在生物医学大辞典中，使用频率最高的译语为Liver cancer，其次为Hepatoma，但具体词义实际上并无明显区别。此外，同一种疾病可能使用不同的医学术语，术语也可在相互作用中模糊使用。笔者检索湘雅医学大辞典、生物医药大辞典、英汉双解医学词典等权威医学词典发现，在“宫颈癌”英文译语中，cervix cancer和cervical carcinoma可以互相模糊使用。

医学术语的上述特点给译员的记忆带来一定挑战。根据艾宾浩斯记忆遗忘曲线可知，人的记忆系统分为3个阶段，即感觉记忆、短时记忆和长时记忆。感觉记忆是人对事物的形象记忆；短时记忆是事物进入感觉记忆后在一分钟之内被加工的记忆；长时记忆则是被大脑永久保留的记忆。其中“记”体现在“识记”和“保持”上，“忆”体现在“再认”或“回忆”上[11]。医学口译活动中，译者对医学同义词的记忆应是3个阶段的结合，并最终停留在长时记忆阶段。只有这样，口译员在医学口译中才不会因同义词术语问题而导致口译质量下降。但大量的医学同义词不仅形体相似，同义词之间的使用语境也极为相似，加之医学口译的场景不断变化、口译员译前准备时间不足等因素，口译员无法达到对术语的深层次激活、无法实现对医学术语长期记忆的目标，这导致口译员对医学同义词术语的记忆变得极其困难。

1.2 语境依赖性——术语缺乏和误用

医学术语除了本身固有的意义外，还会在特定语境中衍生出不同于本义的意义，而且绝大部分医学术语的使用都需要结合具体的疾病背景，具有极强的语境依赖性。例如：pigeonchest和gooseflesh在普通语义层面上可译为“鸽胸”和“鹅皮疙瘩”，但是在皮肤病学中，特别是毛周角化症语境下，应译为“鸡胸”和“鸡皮疙瘩”，此译文才会产生医学交际意义，便于口译听众理解。再如：欧洲国家的医护人员在和叙利亚患者沟通时曾使用了如CD4计数、病毒载量[12]等具有特定医学背景的术语，这些术语在当地语言中没有对等术语，只有熟悉特定语言和文化差异的医学口译员才能为术语提供上下文解释，才能在翻译时准确传递信息，保证医患沟通的顺利进行。

具有语境依赖性的医学术语在医学口译中极为常见，这对口译员的医学知识储备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作为医患正常沟通的关键语言，医学术语也是特定医学场景信息传递的关键词。倘若口译过程中出现了译前没有准备的依赖于特定医学场景的新术语，口译员便无法提供适合该场景的准确表达，甚至会因为术语语境的相似而出现误用现象，从而导致医患沟通困难甚至是信息误导，造成极其严重的口译事故[10]。

2 应对医学口译障碍的术语技术应用

有效利用术语技术对医学术语进行管理，可以帮助口译员提高整体口译质量和效率，确保医患沟通正常进行[13]。术语库所具有的主题丰富性、检索便捷性和应用灵活性，可为口译员提供丰富的资源和个性化的应用选择[14]。术语库的本质，是通过科学的收集、输入、储存、分类、排序等来转换医学术语信息，并为用户提供规范的目的语转换词和具有检索功能的数据库[15]。

在译前建立医学同义词术语库和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库、译中进行术语检索激活和语境调用、译后进行术语备份与更新，可以帮助口译员对医学术语进行记忆，实现大脑对术语的深层次激活和长时存储，并保障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的正确使用。解决医学口译障碍的术语技术应用流程如图1所示。

图1 解决医学口译障碍的术语技术应用流程

2.1 译前建库

2.1.1 建库准备

建库前的准备工作，是指口译员接到口译任务后，对医学口译主题涉及的术语进行收集归类、格式转换及噪音清除等，为后续建立英语同义词术语库和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库做好语料准备工作。

第一，术语资源收集。Lederer等认为，口译译前准备有两大支柱，术语准备便是其中之一[16]。术语准备是译前较为重要的一步，是译者对将要口译的术语进行熟悉的过程。因此，译前的医学术语资源收集就显得极为重要。国家标准《建立术语数据库的一般原则与方法》(GB/T 13725—2019)指出，术语信息资源可以来自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及其他标准文献[17]。医学术语资源收集的途径主要有两种：查询自建和客供信息。查询自建主要有3种方式：一是根据医学主题在互联网进行搜索，如搜索生物医药大辞典、湘雅医学大辞典、全医药学大辞典等；二是查询医学专业数据库，如美国国立医学图书馆(the National Library of Medicine)、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官网等；三是查询大型术语库，如欧盟互动术语数据库(InterActive Terminologyfor Europe:IATE)、欧洲术语库(EuroTermBank)、联合国术语数据库(The United Nations Terminology Database：UNTERM)等。相较查询自建，客户提供术语信息的方式对口译员来说更加便捷，这也是术语收集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途径。译员通过以上两类方式收集到的医学术语资源都需要进行译前整理，以保障后续口译活动的正常进行。

第二，术语格式转换。根据《术语工作 计算机应用 机器可读术语交换格式(MARTIF)协商交换》(GB/T 18155—2000)的内容，术语计算机存储、读取、检索和操作的术语数据均需要特定的数据格式[18]。但医学口译员初次收集到的术语资源格式一般比较繁杂，包括.doc、.docx、.xlsx、.pdf等格式，因此需要转换成常见术语库支持的格式，方便译前、译中和译后搜索和调用。目前，翻译界常用的格式转换方法有两大类：第一类是使用OCR光学识别技术，即把图片类的术语资源转换成可以识别的文字；第二类是使用集成式术语格式转换工具[19]，如DéjVu X3(迪佳悟)、Glossary Converter(术语转换器)、SDL Multiterm(塔多思术语库软件)等。口译员需先把收集到的医学术语资源转换成术语库支持的格式，然后再进行人工检查以修正转换过程中发生的微小错误。

第三，噪音清除。在收集医学术语资源过程中，所收集到的语料不可避免会存在多余的空格、标点符号、非打印字符等噪音，清除这些噪音有利于提高语料的信度和效度[20]。清洁文本是运用重复片段抽取进行词义分析和句段对齐的关键，获取清洁文本的关键手段是语料清洗。目前，可用于噪音清除的文本编辑器有Word、EmEditor、Noteplus等。但口译员译前准备时间较短，可直接使用方便快捷的语料清洗软件——“文本整理器”清洁与主题无关的语料，为医学语料的提取和句段对齐建立干净的文本。

2.1.2 建库——医学同义词术语库

术语库的构建实质上是一种知识实践。术语库是为某一个人或是团体所需的语言与知识实践提供服务[21]。因此，医学术语各项属性信息，应遵从医学口译项目的术语规范或术语风格指南。医学同义词术语库建立的原理是医学同义词之间使用频率的差异。利用医学同义词术语库，译员译前可以优先激活脑中储备的术语，同时记忆高频词同义词术语，并根据自身已有的记忆库来进行术语翻译质量的比较，设立平均标准以确保所有医学术语翻译质量达标。译中进行医学同义词术语的检索调用，以此解决英语医学同义词术语记忆困难的问题。

医学同义词术语一般分为单词术语和多词术语两类[22]。单词术语由单个词语组成, 如“糖尿病(diabetes)”“子宫癌(hysterocarcinoma)”等。多词术语由多个词语组成,如“细菌性传染病(bacterial infectious diseases)”“大疱性棘皮病(bullous acanthosis)”等。自动化术语提取技术[23]，在基于语义模型的基础上可以同时对医学单词和多词同义词术语进行识别，快速提取并创建有针对性的术语资源库，节省人工术语识别和整理术语花费的时间。医学同义词术语的提取是利用自动化提取技术中的重复片段抽取技术[23]提取口译语料中的同义词[8]，该步骤是医学同义词术语库建立的关键。此外，对于每一个特定的提取目标，都需要提出一种或一组与其本身结构特点相应的方法[24]。一组医学同义词术语中，同义词之间最显著的差别是使用频率的差别。基于此，可选用带有词频排序功能的术语工具(如，语帆术语宝)对医学同义词术语进行双语提取，并根据同义词术语特点设置词频(2—3次)。目前，术语自动提取工具的准确率尚无法达到100%[25]，因此，医学同义词术语提取后需根据口译主题、背景知识和口译经验等对术语进行人工检查，导出.xlsx格式的术语表并进行词频降序排列。本文以一位具有肝癌和急语症家族病史病人的病史报告为例进行上述操作，得到降序排列后的医学同义词术语表，部分术语如表1所示。然后，利用口译术语软件InterpretBank的潜在术语词频排序功能，把该术语表导入建成的医学同义词术语库。

表1 词频降序排列后的部分医学同义词术语

2.1.3 建库——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库

口译员在真实语境中查找术语的中英文例子和相关背景知识，有助于正确使用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确保医患间的正常言语沟通。如果把单次医学口译的知识看作是一个特定的语境，那么在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中，任何关于这个语境的整体框架和相关知识都是必要因素。但在医学口译现场，影响口译员对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搭配和使用的关键因素，是口译主题和医学术语的上下文信息。而语料对齐能为医学术语提供上下文的句级语境[26]，解决具有语境依赖性的医学术语的语境缺乏和术语误用问题。

语境和语言的使用是一种相互制约、互为前提的对立统一关系。特定医学术语脱离特定医学场景，必将造成医患间信息的误解。而Sketch Engine平台自带的“Keywords: Terminology extraction(关键词：术语提取)”功能，可自动句级对齐医学语料并提取术语，为医学口译员提供符合医学术语的句级语境支撑。利用平台自建医学术语语料库后，再利用上述功能提取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勾选重复出现且右上角有箭头索引的医学术语并导出，即可得到一个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库。本文以多位糖尿病患者的临床报告语料为例进行上述操作，得到一个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库，然后检索具有语境依赖的医学术语diabetes，部分结果如图2所示。

图2 “diabetes”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库

由图2可知，在导出的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库中，Reference(参考来源)列为医学术语提供了对应的口译主题背景支持，Left(左侧)和Right(右侧)列则为该主题下的医学术语提供了上下文语境的支撑。医学口译员译中通过调用所需医学术语，结合此次口译主题和上下文语境即可快速判断该术语是否适合此次口译主题，以及其在特定医学口译场景下的特定意思，避免了医学术语无语境支撑而出现的误用和滥用问题，从而正确传达医患信息。

2.2 译中检索激活与语境调用

口译过程是一个策略性的信息处理过程，译员需要在极短时间内完成医学信息的接收、理解、转换和表达，这需要口译员拥有强大的术语记忆能力和术语运用能力。但医学同义词丰富，语境依赖型术语众多，强大的口译认知负荷会造成口译员的口译焦虑。因此，译中阶段，口译员可充分利用译前建好的医学同义词术语库和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库，帮助解决口译中出现的同义词遗忘和语境对等新旧医学术语的使用障碍等问题。

2.2.1 同义词术语深层激活、检索与运用

译中记忆机制是指口译员在听辨和理解源语的同时，记忆并储存重要信息[27]。此时，口译员心理压力非常大，译前记忆的多组同义词面临遗忘的风险。因此，在译中阶段，口译员需要借助医学同义词术语库对大脑中的医学同义词术语进行深层激活，实现对医学同义词术语的深入理解与运用，减轻记忆负担和口译焦虑。张豹等通过实验发现，当工作记忆中的项目与视觉搜索分心物匹配时(目标相关条件)，译员不管是否已记住提示，分心物均会出现引导甚至是激活效应[28]。因此，译员遇到译前记忆的医学同义词术语但是又不确定其意思时，可直接打开医学同义词术语库，在会议模式或是search base(术语库检索)模式下检索记忆模糊的同义词，激活脑海中同义词术语的意思，根据术语库词汇出现高低次序优先选择常用同义词术语，保证同义词术语的正确运用。

2.2.2 KWIC检索提供医学术语语境支持

语境可以区分具体医学术语的意义，其功能就是对特定医学场景的专业术语的限定与引导，使医生和患者能够沿着某种共享的认知框架和领悟模式完成言语意义的构建[29]。因此，只有将特定医学术语置于特定的语境关系中，才能避免其意义的漂移和滑动。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库中的KWIC(Key Words in Context：关键词语境)检索功能，能够快速查找适合特定医学口译主题的术语，避免出现医学术语的误用和滥用，提高医患信息传递的准确性和口译客户的满意度。以上述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库为例检索bowel movements,当脱离特定语境时，医学口译员可以把其翻译成为“肠胃运动、肠运动、排泄”等，当把该术语放在糖尿病患者病史主题中，并结合患者头痛病发场景，bowel movements便属于诱病动作，应译为“用力排便”。因此，依靠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库提供的语境支撑，口译员解决了因缺乏语境而导致的医学术语的误用和滥用问题，提高了口译活动的质量。

2.3 译后医学术语备份与更新

以上术语技术的应用解决了医学同义词术语记忆困难和语境对等术语误用的问题，但对医学口译来说，该问题始终会随着口译活动的存在而反复出现。因此，译员有必要在译后进行反思和总结，包括译前的同义词术语准备是否充分、译中术语的搜索和管理是否存在问题等，然后进行译后的术语维护即术语更新和备份等，使之成为译员或企业的重要语言资产[13]。同时，亦可总结每次口译对象的积极词汇和用词偏好，提高客户满意度和信任感，使之成为口译活动的一份无形资产。

2.3.1 术语备份

术语备份是译员译后进行语言资产管理的重要一步，无论是医学术语还是普通词汇，在口译过程中都讲究术语的即时备份。备份是为了防止译员在口译过程中因为某个操作而导致已整理好的术语资源丢失，或者不小心删除某些术语，亦或在资源修复过程中导致术语损坏。通过上述对医学同义词术语库和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库的建设和调用，可知医学术语纷繁复杂，尤其是同义词术语和语境依赖型术语。为了防止译员在调用术语过程导致术语丢失或是损坏，需要对上述建成的两类医学术语库的源术语库格式进行备份。可直接在术语库工具中导出.xlsx格式术语表或.csv格式术语表对术语进行本地备份保存，但这种表格形式容易受到计算机性能的影响。因此，导出后的术语备份表可以再利用术语格式转换工具转换成.sdltb格式，集成相同主题的医学术语库并保存在本地硬盘的特定存储区域。同时，把最后集成的医学术语库拷贝到移动存储介质，如光盘、云盘、存储卡等，以避免因某一存储介质损坏而导致术语资源丢失。

2.3.2 术语更新

医学术语专业性极强，在更新过程中需要严格遵循统一的标准，所有欲增补、修改的医学术语应经过严格的筛选和审核，以确保医学同义词术语库和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库的质量。本文根据医学术语的两大特点，提出医学术语的更新途径，即分类更新。例如，与身体器官有关的医学同义词术语数量庞大，建议按照身体器官来进行分类维护[30]，即按照全身、头部、四肢、上半身、下半身和五官6个部分，对同义词术语和语境依赖型术语的语境、语法信息、语义信息等进行补充、删减和完善。如此，便可实现医学术语库的不断更新，也可以同时解决医学术语的同义词现象和语境依赖问题。

3 结语

本文利用术语技术，对医学术语进行资源收集、格式转换和噪音清除，建立医学同义词术语库进行术语深层激活与记忆，建立语境依赖型医学术语库提供医学术语语境支撑。这两个方法可以有效解决医学术语两大特点造成的口译困难。每次译后对建成的医学术语库进行备份和更新，使其成为译员口译实践中重要的语言资产。本文在研究过程中进一步发现，英语医学术语现象复杂，如医学术语的英译名缺乏统一的翻译标准，导致口译过程中出现术语不一致的现象。如何应用术语技术将医学术语标准化[31]、解决医学术语一致性[32]问题，亦值得进一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