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生英语写作中态度立场副词的纵向研究

韩存新，曾艺娟

(1.集美大学外国语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1；2.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立场副词通常用来表达说话者或作者对所传达内容的情感、态度、认同感、评判等。本文采用纵向的研究视角，通过对比建成时间跨越12年的中国学习者英语语料库(Chinese Learner’s English Corpus，简称CLEC)的中学生作文子库，即CLEC(ST2)和中国学生万篇作文语料库(Ten-thousand English Compositions of Chinese Learners，简称TECCL)的中学部分，即TECCL(H)，对中学生英语写作中态度立场副词的使用情况进行分析，旨在调查经过十余年的发展，中学生在英语写作中的态度立场副词使用方面是否有所进步以及还存在哪些问题。

一 文献回顾

立场的概念最早由Biber和Finegan于1988年提出。他们认为，立场有助于人们表达自己的态度[1]。Hyland于2004年引入了“人际元话语”这一术语，再次强调了立场的重要性，Hyland将立场视为文本的声音，立场的使用被认为是表达个人观点的一种主要方式[2]。

Biber根据语用功能将立场副词分为三大类。一是认知立场副词，用于表达对某一命题不同程度的质疑或肯定，如certainly，evidently，never；二是态度立场副词。它有助于读者或听话者理解作者或说话者对某一话题的具体态度，如unfortunately可用于描述令某人感到失望或悲伤的特定情况或事件，并表达当事人的失望与遗憾。三是言语风格立场副词，如honestly，frankly，simply等词可用于评价说话人的言语方式[3]557。徐宏亮沿袭了Biber对立场副词的三分法，并将其中的态度立场副词进一步细分为情感性副词与评价性副词[4]。

立场副词是一种表达写作者或说话人个人立场的言语策略，也是一种常见的立场标记语，它的分布因文体而异。有研究表明，学术散文和新闻中态度立场副词的使用频率高于其他文体，如：小说、对话[3]859。另外，本族语者与二语学习者在写作中的立场副词使用也存在着明显的差异。总体而言，二语学习者在使用立场副词方面存在较大的困难[5]。具体表现在二语学习者在某些立场副词的使用上存在欠缺，往往会过多使用或过少使用一些特定类别的立场副词。例如，二语学习者与本族语者相比，过少使用了三个确定性立场副词，即really，obviously，actually[6]129。过多使用了可以传达怀疑或迟疑态度的立场副词[7]。另外，中国学习者使用立场副词时不能从整体上把握立场副词的语用效果，缺乏运用立场副词构建语篇的能力。使用立场副词的搭配序列也少于英语母语者[8]58。不过也有研究证实，在学生论文场域，中国高级英语学习者与本族语者一样，能够使用立场标记语，尤其是态度立场标记语[9]。在认知立场副词和某些态度立场副词的使用方面，中国学习者与本族语者没有显著差异[10]。

综上所述，立场副词的分布与使用与语体和学习者水平有着密切的联系。中国英语学习者在立场副词的使用上存在着一些共性特征。目前关于立场副词的研究大多采用基于语料库的横向对比视角，纵向对比视角的研究还不多见。另外，研究的对象也主要集中在英语专业学生和其他高水平英语学习者，针对中低水平英语学习者群体的研究较少，亟需补充。

二 研究设计

(一)语料库及工具

CLEC语料库于2003年建成，收集了中学生、大学生英语四、六级以及英语专业低、高年级的英语写作语料[11]。其中，ST2是CLEC的一个子库，它主要是由中学生的日记、读书笔记以及一些非命题作文构成，总计240 159形符(1)ST2官方的形符数为208 088，统计工具为Wordsmith。不同语料库软件对形符的定义不一样。为了保持研究内部的一致性，本研究的统计数据均以AntConc3.5.8w为准。。建成于2015年的TECCL语料库全称为“中国学生万篇英语作文语料库(Ten-thousand English Compositions of Chinese Learners)”，其中收录的万篇作文包含了1 817 335个形符，涵盖了小学、中学和大学三个学习阶段的学生作文。作文类型包括课堂限时作文、课后家庭作业、期中期末考试作文，为课堂演讲而准备的讲稿，以及小组协作作文等。此外，该语料库的语料采集自全国各省份地区，取样分布代表性较好[12]108。经过人工遴选出的中学生作文子库，即TECCL(H)，包含394 926形符。CLEC(ST2)和TECCL(H)语料库的建成时间相差十余年，它们都是由中学生作文构成，写作类型都属于英语课程体系内的学业任务，而不是高风险的标准化考试作文，因此具有较好的可比性。本研究使用的语料库检索工具为AntConc3.5.8w，因其界面简洁、操作方便、数据可靠，被广泛应用于语料库语言学的教学和研究中。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主要采用基于学习者语料库的中介语对比分析法。中介语是第二语言和外语学习者在语言学习过程中产出的一种语言。由于学习者使用的这种语言既不同于母语，也异于目标语，因此它又被称为中介语或中间语。基于学习者语料库的中介语对比分析主要分为三类：1.学习者语料库与本族语者语料库进行对比，了解学生语言使用的真实情况，如正确使用、过度使用、过少使用和错误使用等；2.不同母语背景学习者语料库对比揭示不同母语背景二语学习者的共性和差异，更好地认识二语学习规律，分清中介语受母语影响的语言特征；3.不同水平学习者语料的对比，了解和发现不同水平中介语的特征，从而在过程中区别处理不同发展阶段上的语言错误[13]550。基于学习者语料库的对比分析方法能够为外语教学提供非常有价值的资源和信息[14]。本研究假设经过十余年的发展，现阶段的中学生英语写作水平要高于以前的中学生。通过对比不同时代、不同水平的中学生英语写作，本研究试图发现中国中学生中介语发展的特征和规律。

(三)研究问题

英语写作水平是衡量学生英语学习能力的一项重要标准。教师除了教授学生写作的基本框架、语法、句法之外，也应重视词汇在写作中的作用。对于大多数中学生而言，副词往往是所有词类中较难掌握的。了解学生对副词的掌握情况将有助于教师针对性地开展词汇教学。本文的研究问题如下:

1.CLEC(ST2)与TECCL(H)中态度立场副词的使用情况有何异同？

2.十余年间中学生在态度立场副词的使用方面是否有所进步以及还存在哪些问题？

(四)研究步骤

第一，鉴于以“-ly”结尾的副词在中学英语中的使用频率较高，本文将重点研究“-ly”类态度立场副词。以“*ly”(2)通配符*代表任何字母或字母的组合。为搜索词分别在CLEC(ST2)和TECCL(H)中检索。从检索结果中人工排除一些以“-ly”结尾但不属于副词的单词，例如fly,lonely,family等词，以及一些以“-ly”结尾但因拼写错误导致含义无法辨认的词汇。

第二，从检索出的副词当中筛选出态度立场副词。参照徐宏亮的分类框架，将筛选出的态度立场副词进一步划分为情感性副词和评价性副词两类。

第三，在两个语料库中逐一检索情感性和评价性副词，具体分析其频数、种类和语用功能等。

第四，对比分析两个语料库中态度立场副词在使用上的异同点。

第五，在对比分析的基础上总结出中学生使用立场副词的规律并提出相应的教学建议。

三 结果与讨论

(一)总频数对比分析

通过AntConc3.5.8w对语料库进行自动检索，结合人工筛选，剔除了部分以“-ly”结尾的非态度立场副词或拼写错误的词汇后，统计出CLEC(ST2)和TECCL(H)中态度立场副词的原始总频数分别为388和856，X2=22.98(见表1)。数据显示两代学生在态度立场副词的使用上差异明显，达到了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水平(P<0.0001)。这说明现阶段中学生在态度立场副词的使用数量上相比十几年前取得了明显的进步。

表1 语料库中态度立场副词的类别及使用频数

从子类别来看，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评价性副词的使用频数都远远高于情感性副词。这种趋势历经十余年并无改变。这说明与情感性副词相比，现在的中学生仍倾向于过多使用评价性副词。这与陈建生对英语专业学生写作的调查结果一致[15]，说明多用评价性副词在中国学习者二语写作中具有一定的普遍性。从历时的角度看，评价性副词和情感性副词的使用频数都有所增加，每10万词中的频数平均增加了45个评价性副词和10个情感性副词，分别增长了36.8%和25.6%。评价性副词的增长速度明显快于情感性副词。卡方检验也显示，两个语料库中评价性副词的使用频数存在着显著差异，X2=20.2(P<0.0001)。说明现阶段的学生使用评价性副词的频数要远远高于过去。相比之下，情感性副词的使用数量却没有发生显著性变化，X2=2.94(P>0.05)。促成上述现象的基本原因可以概括如下：与情感性副词相比，评价性副词更显客观性，可以用来表达对某一事件或现象的意见、评价或建议。语料库中的英语作文大多属于议论文或说明文语体。评价性副词有利于陈述个人观点，然而情感性副词的词义和用法相对较抽象，因此学生倾向于过多使用评价性副词。

(二)种类对比分析

通过检索和筛选，发现CLEC(ST2)和TECCL(H)中态度立场副词的分布相对分散，种类相对多样。调查发现，CLEC(ST2)中的态度立场副词有54种，而TECCL(H)中的态度立场副词的种类数则增加到了77种，增加了42.59%。可见，目前中学生英语写作中态度立场副词的种类比以前更加丰富。TECCL(H)中收录了许多CLEC(ST2)中没有的态度立场副词，例如necessarily,wisely,appropriately,unfortunately,conveniently,unluckily,importantly,inevitably等。这些新词汇的使用不仅表明学生的词汇学习水平有了相对的提高，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学生价值观的变化，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例如，conveniently在TECCL(H)中出现的原始频数为7，但在CLEC(ST2)中却没有检索到。conveniently的使用差异，一方面是由于作文主题的限制，另一方面也体现出时代的发展对词汇的使用产生了影响。以下关于conveniently的例句均出自TECCL(H)语料库，括号内为作文题目。

例1 Secondly phones can also let us communicate with others conveniently.(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Phones)

例2 We all appreciate the way to get information conveniently on the Internet.(If we should use Ipad)

例3 Cell phones are electric products.Firstly,students are conveniently talking to each other after inventing it.(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Internet)

例4 E-book has many advantages.First,it can make the accumulation and the spread more conveniently.(Will e-book be a necessary in the future)

以上每句中的conveniently都是用来评价电子设备或通信设施，例如phones,the Internet,cell phones,e-book。科技的腾飞使电子设备成为了当下人民生活的必需品。TECCL建成的2015年，几乎家家户户都能联网，都使用电子设备。互联网和电子设备的普及使我们的生活愈加方便，相关词语也因此反映在学生的写作中。而在十几年前，由于科技水平相对较落后，人们生活水平仍旧较低，因此那时候的学生较少使用conveniently一词。以上分析表明，社会的发展和作文的主题是造成两代学生在态度立场副词上使用差异的重要原因。

表2呈现了最常使用和最不常使用的态度立场副词。无论是在CLEC(ST2)还是TECCL(H)中，quickly和carefully的使用频数都很高。此外，happily,easily,correctly等副词在两个语料库中也都属于高频词。这表明两代学生在作文中使用的高频词具有一定的相似性，都习惯多用某些特定词项。尽管两个语料库中态度立场副词的种类数较丰富，但不可忽视的是，其中有不少使用频数低于4的副词，而且不乏有些只出现一次的词。例如，unexpectedly和diligently在CLEC(ST2)中属于低频词，在TECCL(H)中亦是如此。

表2 使用频数较高和较低的几种态度立场副词

综上，两代学生都有过多或过少使用某些态度立场副词的倾向。促成这一倾向的原因可能有以下几个。其一，中学生在英语写作中可能会有意识地避免使用复杂的词汇，以免出现拼写等错误。从表2还可以看出，低频态度立场副词的拼写普遍比高频态度立场副词困难。例如，appropriately,inevitably,unexpectedly,unavoidably的拼写对中学生来说有一定的难度。其二，大部分学生仍不擅长在作文中使用高阶词汇。例如，happily与enjoyably互为近义词，然而在TECCL(H)中，happily的频数为54，而enjoyably仅出现了一次。除此之外，可以发现properly在CLEC(ST2)中属于低频词，频数仅为1，而在TECCL(H)中却是高频词，频数高达24，评价性立场副词properly的使用频数在十余年的时间里得到了显著的增加。扩展语境分析发现，properly的显著增加跟conveniently类似，主要使用在“恰当使用互联网、手机、IPAD等电子产品和设施”的语境，时代特征比较鲜明。少数例子用于“适当安排时间、恰当使用零花钱、恰当保护环境”等语境。

(三)语用功能对比分析

1.位置。语言学家Quirk将副词在句中所处的位置分为三类：前位、中位和后位[15]142。前位指的是副词被置于句首，用来修饰整个句子。副词位于谓语动词前、后分别称为中位和后位。限于篇幅，本研究只选取了两个语料库中频数在10以上的态度立场副词进行分析。

两个语料库中的态度立场副词位置分布基本一致，主要位置为后位，其次是中位，极少处于前位。值得注意的是，中位在TECCL(H)中的占比得到了较大幅度的提升，从8.2%提高到13%。表明现在学生在使用态度立场副词时的位置更加灵活。进一步调查发现，中位副词占比的提升主要是因为TECCL(H)中副词种类的增加。除了两库共有的高频词quickly以外，TECCL(H)还增加了easily，sincerely两个中位高频词(见表3)。

表3 两个语料库中态度立场副词位置分布情况

例5 I quickly opened the computer to play games.

例6 You can easily download through the Internet if you want to read article.

例7 I sincerely hope that you can come.

观察发现，以上例句中似乎都存在汉语思维翻译的痕迹。英语副词的位置与对应汉语词汇的句法位置基本一致。比如，例5想要表达的意思“我迅速打开电脑玩游戏”非常符合汉语思维习惯，quickly与汉语“迅速地”的句法位置相同。可见，这些副词的使用位置明显受到了母语迁移的影响。英语中位副词的增加源于对汉语中位副词的翻译迁移。

2.词义。通过对比发现，与十几年前的中学生相比，当今中学生在理解和掌握态度立场副词的词义上取得了一定的进步，这主要体现在对近义词和反义词的掌握和使用能力上有所提高(见表4)。

表4 语料库中几对反义词和近义词的原始频数(OF)和标准化频数(SF)

反义词和近义词的使用是衡量学生词汇学习能力的重要标准之一。为了正确地使用反义词或同义词，语言学习者首先需掌握每个词的确切含义。CLEC(ST2)中的反义词总标准化频数比TECCL(H)少。(13.75∶47.11)在TECCL(H)中，easily和difficultly的标准化频数分别为23.55和1.27。按常理，easily的拼写相对容易，但有些学生并没有简单地在easily前面加not来表达“something is hard to be done”。反之，他们选择用difficultly来表达相反的含义。说明这些学生已掌握difficultly的用法。fortunately和unfortunately、luckily和unluckily是TECCL(H)中的另外两对反义词。unfortunately是一个相对复杂的副词，但由表4可见，它的使用频率比其他很多副词都要高，这说明现在很多学生都能掌握unfortunately的用法。表4还显示TECCL(H)中出现的近义词频数较多，其中inevitably，unavoidably,appropriately在中学英语教材中并不常见，因此使用频数较低。然而，当今有些学生却能正确拼写这些单词，掌握这些单词的含义，并在作文中正确地使用。总体而言，与之前的学生相比，当今学生能掌握的态度立场副词更加丰富。

3.搭配。如前所述，CLEC(ST2)和TECCL(H)中的carefully都为高频词，频数分别为76和111。接下来以carefully为例，检索出两个语料库中与carefully搭配的主要动词或动词短语(见表5)。

表5 carefully的主要动词搭配词

TECCL(H)语料库中与carefully搭配的动词种类数稍高于CLEC(ST2)，分别为28和24。表5分别列出了两个语料库中前七种最常见的搭配。频数居于首位的是listen一词，两代学生尤其是当今学生倾向于将carefully与listen搭配使用。在TECCL(H)中，不少学生在作文中写道“listen to teacher carefully”或“listen carefully when someone is speaking”，这体现了当今中学生良好的行为意识。可以推断，随着近些年素质教育的深入开展，学生愈能遵守学生守则和课堂纪律，且尊重他人的意识不断增强。

此外，本研究还发现，在CLEC(ST2)中，与do homework或write homework搭配的态度立场副词只有carefully，而TECCL(H)中有carefully、seriously等不同搭配词汇。在CLEC(ST2)中，学生很少将态度立场副词与use搭配使用，而在TECCL(H)中，有不少与之搭配的态度立场副词，例如correctly，properly,rightly，appropriately等。总体而言，当今中学生英语写作中态度立场副词的搭配更加多样化，这与学生学习能力和教师教学水平的提升密不可分。

四 教学启示

当今学生在态度立场副词的一些使用方面有了非常明显的进步，但仍存在进步的空间。如果学生对态度立场副词学习不充分或受到母语负迁移的影响，则容易对态度立场副词的用法产生混淆。为了更好地解决这些问题，本文提出如下建议：

首先，深化学生对态度立场副词在构建语篇中的作用的认识。一篇优秀作文不仅要求内容正确，选词恰当也至关重要。态度立场副词的使用有助于有效地表达作者的情感、态度和评价，起到修饰动词的作用。教师应积极引导学生认识其重要性并指导他们在作文中恰当地使用态度立场副词。比如，教师可以将中学英语教材中出现的态度立场副词按照所表达的态度类型进行分类，结合范文的态度立场副词用法分析，指导学生在写作中选取合适的态度立场副词来传递自己对事物的态度和评价。

其次，改进教师对于态度立场副词的教学方法。对大多数中学生而言，副词用法比较难以掌握。许多学生只知道副词常作状语的语法功能，而不知道它们具体的语用功能。因此，教师应向学生讲解清楚词汇的含义。以seriously为例，词典中seriously有两层主要含义，分别是“严肃地；严重地；认真地”和“极其；非常”。第一个含义具有表达态度的功能，而第二个含义则有加强语气的功能。因此，全面掌握词语的语用功能有助于学生在写作中恰当自如地选用词汇。再者，教师应帮助学生厘清副词和形容词的区别，错误多是由于学习者对目标语的学习不完整、不充分所致[16]236。如果发现学生出现明显的语法错误，教师应及时给予学生反馈并传授正确的用法。

最后，鼓励学生增加二语输入量。本研究结果显示，当今学生在态度立场副词的使用上仍然缺乏灵活性，且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母语负迁移的干扰。因此，有必要在英语教学中增强目标语的输入。教师应充分发挥好教材和教师课堂口语在学生二语输入中的主导作用。除此之外，教师还可以鼓励学生在课余时间多阅读一些符合自身英语水平的经典英语名著或观看英文电影、演讲、脱口秀等节目，经常性地收听VOA,BBC，CRI等英语广播。这些举措不仅有助于增强学生学习英语的内动力，而且还能促进学生的多元化二语输入，为语言知识的内化做好铺垫。

本文采用纵向的研究视角，通过对比两个跨时代的语料库，对两代中学生英语写作中态度立场副词的使用情况进行了分析。研究表明，十几年来中学生英语写作中的态度立场副词无论是在数量还是在种类上都取得了明显的进步。但是，两代学生都倾向于过多或过少地使用一些特定种类和个别的态度立场副词，使用位置主要集中在后位的趋势也没有改变。究其原因，有些学生为了避免失误，而选择了回避策略，倾向于多使用拼写简单的态度立场副词。同时，学生的表现还受到了母语迁移的影响。研究还发现，当今中学生在词义学习上有所进步，所掌握的近义词和反义词比之前更加丰富。此外，态度立场副词的搭配和使用位置也比以前更加多样化、更加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