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行业高校特色发展的探索与实践

李召虎，刘辉，沈振锋

(华中农业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0)

教育是国之大计、党之大计，建设教育强国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基础工程。我国高等教育要立足新发展格局，心怀“国之大者”，把握大势，敢于担当，善于作为，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为服务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贡献力量。行业高校是行业科技第一生产力、行业人才第一资源和创新第一动力的结合点，要抢抓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重大机遇，要深入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落实党中央、国务院重大决策部署，充分尊重教育规律，积极面对机遇挑战，始终坚持特色发展，统筹推进育人方式、办学模式、管理体制等改革，勇毅前行，积小成为大成，加快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

一、行业高校特色发展的内在逻辑

(一)行业高校发展历史决定了必须走特色发展之路

我国行业高校因行业发展需要而生。新中国成立初期，高等教育领域的主要工作是恢复学校秩序，有步骤地接收和改造旧式学校，稳步发展新教育。从1952年下半年开始，教育部按照“以培养工业建设人才和师资为重点，发展专门学院和专科学校，整顿和加强综合性大学”的方针，启动了全国高等学校的院系调整和专业设置的工作。经过调整，全国大多数省份拥有了一所综合性大学和工、农、医、师等专门学院[1]。为使高等教育密切联系实际，国家对高等学校领导关系进行调整，综合性大学和多科性高校由教育部管理，单科性专门学校由教育部委托对口行业主管部门负责管理[2]。经过几年的调整，到1956年全国共有高等学校227所，专门学院占到九成以上。专门学院在教育部统一领导下，主要归行业部委管理，分行业管理，自成体系，这个时期为行业特色高等教育发展和体系构建奠基了基础。行业高校成为高等教育的中坚力量，为国家经济建设培养了急需的行业专门人才。以农林人才为例，1925—1947年农科大专院校毕业生累计13102人，而1957年全国农林院校在校生已达35339人[3]。

我国行业高校因行业发展需要而变。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持续推进改革开放，我国实现了从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到充满活力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从封闭半封闭到全方位开放的历史性转变。行业部门的计划属性淡化，行业高校行业办学属性也因之弱化，行业主管部门和高校关系在新一轮高校的调整中得到重构。原中央部委管理的行业高校进行了不同程度的调整，少部分高校划转教育部，大部分高校划归地方管理。同时，相关行业也发生重大变化，行业高校的办学服务面向也发生重大变化，相当一部分行业高校因办学竞争压力调整了办学目标，学科专业逐步多科化、综合化，丰富了学校办学内涵，拓展了服务面向，行业高校迎来快速发展期。同时，部分行业高校办学也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特色不明显，优势不突出等问题，行业高校在行业发展的影响力在一定程度上相对弱化，极少数高校办学甚至脱离了行业高校的范畴[4]。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家经济发展方式从规模扩张逐步向高质量发展转变，国家先后出台了一系列重大改革举措和政策，如：“双一流”建设、“四新”学科建设、以章程为核心的现代大学制度建设、放管服改革、教育综合评价改革等。高校的管理自主权逐步下放，职能不断优化，高质量内涵式发展成为高校的共识，行业高校迎来高质量发展的机遇期。

行业高校在发展过程中始终坚守了行业特色。行业高校诞生之初就具有鲜明的特色，也是区别于其他高校的最显著特征和特性，形成了独特的竞争力。从我国行业高校发展历程看，突出服务国家重大战略需求和经济社会发展需要是行业高校历史变迁的根本逻辑。2016年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国高等教育发展方向要同我国发展的现实目标和未来方向紧密联系在一起，为人民服务，为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服务，为巩固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服务，为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这一新时代“四为”方针的提出为行业高校发展指明了方向，保持和强化特色是行业高校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

(二)新时代为行业高校特色发展提供了新机遇

国际国内的形势相比以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等教育回应发展更高要求的同时迎来了更多机遇。当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突飞猛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经济社会处于构建新发展格局关键期。粮食安全、乡村振兴、美丽中国、中国制造、健康中国、生态保护、一带一路倡议等国家战略深入实施，“长江经济带”等区域发展战略深入推进。国际竞争加剧使得人才资源的国家战略性资源地位越来越突出[5]，高等教育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中基础性保障地位和全局性支撑作用更加凸显。以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为重点的高等教育领域综合改革加快推进，高质量内涵式发展成为高等教育发展主题。新一轮“双一流”建设全面深化，新工科、新农科、新医科、新文科建设全面推进，国家设置“交叉学科”门类，多学科融合创新成为提升自主创新能力新范式，行业高校有了更多的发展机遇。

行业特色高校要勇于承担新使命。当前，以创新、融合为特征的产业发展趋势日益凸显，人工智能、量子信息、物联网、区块链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正在广泛而深入地渗透到产业发展各领域，与新能源、新材料等新兴技术相互渗透、交叉融合，推动全球创新链和产业链发生重构。以农业行业发展为例，习近平总书记在看望参加全国政协十三届五次会议的农业界、社会福利和社会保障界委员讲话指出，要树立“大食物观”，保障食物有效供给[6]。农业发展承载着生物种业、耕地保护、低碳循环等一系列重大任务，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总目标，推进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等全面振兴，实现农村产业融合发展，促进农业高质高效、乡村宜居宜业、农民富裕富足，都有利于推动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各地方政府结合区域经济发展情况深入推进农业发展，如湖北省重点打造“16条制造业重点产业链”和“10大农业重点产业链”。全国农业高校必须把教育放在“两个大局”中考量[7]，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抢抓国家和地方推动农业发展重大机遇，围绕农业产业链布局优化学科专业，进一步巩固拓展优势特色，通过重大理论和技术创新实现高质量发展。

(三)行业高校应对新挑战选择了特色发展之路

新时代行业高校发展既有诸多机遇，也面临着很多挑战，迫切需要行业高校找准发展定位，合理锚定发展目标[8]。新的发展环境下，行业高校面临的现实发展困境主要是传统优势学科专业面临挑战，国内知名综合性大学在学科专业发展过程中，凭借其雄厚的办学资源、吸引高水平人才独特优势、强大的科学研究平台以及学科专业齐全等优势，高起点布局建设行业高校原有的传统优势学科专业，迅速抢占学科制高点，形成了比较优势。行业高校与原有行业主管部门的天然联系有所弱化，尽管有行业主管部门和地方政府共建行业高校政策，建立了相关宏观架构，因关涉各方利益，实务操作规范尚待明确，实际共建效果并不明显。行业高校与行业联系有所弱化，互动机制不畅，在部分领域有脱节现象。在国家经济发展过程中，一部分事关国计民生的行业，在GDP占比不断下滑，行业附带的公益属性决定了整体效益不高，对行业高校的发展支持有限，与行业高校互动不够，部分领域尤其是人才培养等存在一定程度的脱节，不利于行业和行业高校的共同发展，也影响了服务国家重大战略和需求能力的提升。

针对新时期行业高校面临现实困境，行业高校也从自身条件出发，积极找准发展定位。以农业高校为例，在国家新一轮“双一流”建设中，农业高校入选一流建设学科21个，占入选涉农主要学科数的42%，农业高校面临竞争加剧的局面。新一轮“双一流”新增建设学科都充分体现了服务国家战略、铸造中国特色的建设理念，入选学科均是高校特色优势学科。面对新的形势，教育部直属四所农业高校在“十四五”事业发展规划中均提出了2025年和2035年的发展目标，提出要建设中国特色、农业特色或特色鲜明的世界一流大学，“特色”“一流”成为行业高校定位发展目标的高频词。

二、华中农业大学特色发展的探索与实践

(一)着眼国家战略导向的学科建设布局

华中农业大学始终聚焦国家和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战略需求和自身事业发展需要布局学科建设，瞄准世界科技前沿，强化优势特色。对标世界一流,华中农业大学坚持“局部创优势、整体上水平”，集中资源，全面强化农业科学优势特色领域，持续高标准建设生命科学学科，用现代生物科技、信息科技、工程科技改造和提升传统学科。瞄准发展前沿，围绕农业全产业链布局学科创新链，充分发挥一流建设学科引领作用，推动多学科协调发展。

围绕一流大学建设目标，优化学科布局。华中农业大学构建以农业和生命科学为引领的世界一流大学学科生态体系，推动人文社会科学、工学、基础理学优化布局。新增3个一级学科博士点和2个博士专业学位授权类别，10个一级学科硕士点；自主设置33个二级学科及“生物质能”交叉学科。在全国高校中首批设置 “智慧农业”专业。

面向国家重大需求，加强学科交叉融合。以“高精尖新缺”为导向，聚焦种质资源创新等农业科技领域“卡脖子”问题，成立交叉科学研究院，培育新兴学科领域。聚焦“三农”，围绕农业农村现代化和乡村全面振兴，设立襄阳现代农业研究院，组建“双水双绿”研究院、宏观农业研究院、乡村振兴研究院。践行“山水林田湖草是生命共同体”的系统思想，聚焦生态文明建设，成立神农架科学创新中心，开展生物多样性保护等基础科学研究。按“学科发展生长点、学术水平宝塔尖”定位，面向人民生命健康和未来健康产业，布局前沿性、引领性、颠覆性研究，成立生物医学与健康学院，推进与湖北省肿瘤医院、太和医院等医疗机构开展深度合作。围绕食品安全和食品产业发展，回应大众对从“吃饱”“吃好”到“吃绿色”“吃健康”的期望，启动建设未来食品工程师学院。

聚焦一流支撑能力，加强学科基础设施建设。华中农业大学围绕国家粮食安全、农业绿色发展，强化基础研究，攻克关键技术，整合学校现有国家重点实验室和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力量，建设洪山实验室和前沿科学中心，积极创建国家实验室和全国重点实验室。促进微生物产业快速发展，加速大健康产业向价值链高端攀升，着力打造国家级大健康产业基地，积极筹建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已入选教育部“十四五”高校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培育项目库。

华中农业大学在首轮“双一流”建设中表现突出，整体建设评价9项指标中，7项指标为第一档，3个学科有资格申报国家一流学科培优行动，5个学科滚动进入新一轮建设，学科特色优势进一步彰显。

(二)构建协同育人的人才培养体系

华中农业大学坚持以立德树人为根本、以强农兴农为己任，以培养学生社会责任感、自主学习能力、实践创新力、全球胜任力为重点，深入推进科教融合，协同育人，致力于培养拔尖创新人才。

强化耕读教育。华中农业大学始终以“宏农学 扬国光”为价值追求，传承“手脑并用，知行合一”“一手拿书本，一手拿锄头”“育人为本，崇尚学术”“勤读力耕，立己达人”等耕读精神。华中农业大学倡导“为中华复兴而育人，为中华复兴而读书”，坚持五育并举，培养一流创新创业人才。打造“行走的思政课堂”，持续开展“百生进百村”农村大调查，通过社会调研、劳动实践、生产实习等，塑造知农爱农兴农情怀。

加强科研协同育人。以农科与生命科学为主干，华中农业大学构建大学科群，促进学科专业交叉融合。以国家重点实验室、国家研发中心等40余个重大科研平台为育人重要资源，创建“关键问题+重大任务”科教融合模式。依托国家重大科研项目，分解科研任务，提出关键问题，构建“点-线-面”结合立体开放体系，打造学生和导师学术共同体，共闯科研最前线，共同提升原始创新能力。

推进产业协同育人。华中农业大学始终围绕国家经济发展需求，不断调整学科专业结构，培育符合时代要求、产业发展需求的人才。华中农业大学着力推进多学科专业与全产业链深度融合，探索学研产协同创新育人新途径、新机制、新模式，推进创新创业教育。华中农业大学秉持学研产协同创新育人新理念，构建了政府主导型“专业+产业”赣南模式、科研主导型“专业+行业”武穴模式、企业主导型“专业+企业”扬翔模式等学研产协同创新育人新模式。持续推进专业实践教学与社会实践、创新创业教育、志愿服务融合发展，设立了各类实践项目100余项，基于产业链建立了各类实习实践基地346个。

自1989年国家级教学成果奖设立以来，华中农业大学共获得24项奖励。其中，作为第一完成单位获特等奖1项，一等奖3项，二等奖19项。

(三)强化发展导向的师资队伍建设

教师是推动学校高质量发展的根本条件，华中农业大学按照“高端引领、前瞻布局、重点突破、整体提升”的思路，把高素质师资队伍建设作为重要抓手，着力构建质量和贡献导向的评价体系，全方位支持人才静心问学育人、潜心科学研究，努力成为塑造学生品格、品行、品味的“大先生”。

树立师德师风第一标准。坚持把师德师风教育放在教师培养首位，融入教师职业生涯全过程。严格落实基层党委师德师风建设的主体责任，做好学院思想政治工作，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把好人才引进、职称评定、岗位晋升、人才推荐、考核评价、教学工作、学术活动等重要工作的政治关。每年开展形式多样国情、社情、党史教育，每两年评选表彰师德先进个人和师德标兵；编制师德失范典型案例集，开展警示教育。建立师德投诉举报平台，开展党建巡查、师德师风状况调研、专项督查，压实监督责任。

构建“两邓一张”式人才培育体系。实施“狮山硕彦计划”，设立青年英才、拔尖人才、领军人才、杰出人才等6个层次13种岗位，突出立德树人贡献，单设教学名师、教学能手等两种“教学特岗”；遴选支持286人进行重点支持和培养，占专任教师总数的17.7%，形成上层牵引下层、下层支撑上层人才体系，成为培育新时代“两邓一张”(邓秀新，2007年当选中国工程院院士；邓子新，2005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张启发，1999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战略科学家的“四梁八柱”。

建立质量和贡献导向的评价体系。坚持质量导向学术评价方向，突出学术成果系统性创新性，建立“品德、能力和业绩”为导向的职称评价体系。推进分类评价，成立人才分类评价改革研究专家组，制定不同岗位类型职称评审条件，突出代表性成果评价。代表性成果不局限于论文，增加著作、专利、品种、标准、决策研究成果、规划设计方案、画作或若干个紧密相关的成果组合而形成的成果等。调整高等教育管理研究系列评审条件，实验技术系列职称申报增加工作满意度测评，注重服务水平与服务质量评价。单独设立马克思主义理论类别职称评价体系并单列指标。根据分类管理的原则，合理设置考核指标体系，突出共性发展和个性发展相结合，不以论文数量和影响因子作为职称申报的前置条件，不以论文、帽子、奖项等作为评价的唯一条件。聘用中，综合考察评价教师的教书育人能力、科研学术水平、社会服务贡献等，避免在岗位聘用中出现单一指标倾向。

(四)实施创新导向的有组织科研

华中农业大学坚持“顶天、立地、育人、惠民”科技工作理念，坚持“四个面向”，通过围绕一个领军人物，培植一个创新团队，支撑一个优势学科，促进一个富民产业的“四个一”特色发展计划，不断提升学校整体科技创新能力，服务国家重大战略需求、经济社会发展和人民生命健康。

强化有组织科研的顶层设计。以华中农业大学优势特色学科为引领，主动对接国家重大战略需求，围绕学科和产业发展中的关键问题，强化顶层设计，汇聚优势力量开展协同攻关，不断提高自主创新能力。聚焦生物育种、动植物重大疫病防控、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等重大民生领域，加快攻克“卡脖子”关键核心技术，确保“饭碗”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积极引导支持原创性探索和前瞻性研究，培育更多从0到1原创研究成果，抢占世界农业科技制高点。

探索科研协同攻关新模式。以农业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农业生物育种重大项目等国家重大战略任务为牵引，系统构建多学科协同攻关的科研组织新模式，形成以战略科学家为引领，青年学术骨干担纲的聚力创新新局面。深入实施“揭榜挂帅”“赛马制”，动员更多研究真问题和真研究问题的专家来承担科研任务，让想干事、能干事、干成事的科技领军人才挂帅出征。强化与农业产业的关联度，加大与大北农、扬翔、海大等行业龙头企业开展全链条、全方位深度合作，不断提升科技创新对产业发展的支撑度和贡献度。

形成社会服务新格局。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给全国涉农高校的书记校长和专家代表重要回信精神，华中农业大学主动融入、积极参与、持续助推湖北农业强省建设和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启动“乡村振兴荆楚行”活动，主动对接湖北省17市州，实施楚才服务农业产业行动、科技成果在鄂转化行动、疫后重振调研宣讲湖北行动、荆楚“三农”人才培训行动、留鄂创业就业促进行动等，实现市州、学科、师生全覆盖。进入巩固脱贫攻坚成果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新阶段，华中农业大学以全校之力一如既往、用心用情用力推进校地深度融合，以大食物观保障粮食安全和农产品有效供给，充分利用湖北良好的生态环境优势，推动湖北绿色和可持续高质量发展。华中农业大学在服务地方发展中探索形成了围绕一个特色产业，组建一个教授团队，设立一个攻关项目，支持一个龙头企业，带动一批专业合作社，助推一方百姓脱贫致富的“六个一”产业扶贫机制；形成了“三个一批”教育扶贫机制，为地方培育了一批基础教育骨干教师，输入了一批专业人才，造就了一批乡土能人。

三、行业高校特色发展的思考与建议

行业高校要实现高质量发展，不仅要遵循一般高校的发展规律，更要兼顾行业高校的特殊性[8]，在发展定位上要统筹好特色与优势，发展战略上要处理好规模与质量、管理与治理的关系。

(一)特色与优势

教育部、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印发的《关于深入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的若干意见》提出新时期我国一流大学建设要“坚持特色一流，扎根中国大地，深化内涵发展，彰显优势特色，积极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学建设之路。”[9]从本质上讲就是要“特色”与“优势”并重，“彰显优势特色”是路径，实现“一流”是目标，行业高校必须统筹好特色与优势，积极推进学科专业建出特色，建出优势。要以行业战略性需求为导向，推进高校创新体系优化组合，组建若干学科创新发展集群，开展学科交叉领域研究，在回应时代发展主题中形成优势特色学科，构建学科创新链。同时要注重强化现有优势特色学科建设，积极拓展学科研究方向、研究对象，不断加强学科内涵建设，围绕与经济社会发展密切相关的重大前沿问题和关键技术问题，强化学科基础和应用研究，加强原创性引领性科技攻关，不断提升原始创新能力，为国家创新发展提供驱动力。

(二)规模与质量

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明确提出，“推进高校分类评价，引导不同类型高校科学定位，办出特色和水平”[10]。一段时间以来，部分行业高校在发展中迎合社会需要开办了一些所谓热门学科专业，片面追求规模扩张，相对忽视了内涵发展，尤其是忽视了对传统优势学科专业改造提升，学校特色和优势没有彰显，逐步失去了核心竞争力。因此，行业高校办学要坚定发展战略定力，不求最大、但求最优，在优中做强。华中农业大学坚持“局部创优势，整体上水平”的办学方针，集聚优势资源，攻关重点领域，形成了“六个一”科技创新品牌，对我国的农业产业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同时也要认识到学校发展不能只依靠少数学科，要充分发挥一流学科建设对学校发展的引领带动作用，必须充分调动学校全体师生和学科的积极性，主动对标一流，让追求一流成为学校师生和学科的共同目标，把追求一流内化为师生共同的价值追求。

(三)管理与治理

实现高校管理向治理的跃升，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将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国务院印发的《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明确把完善内部治理结构作为五项改革任务之一[11]，高校要实现由管理向治理的跃迁。管理和治理最终的目标都是为了提升办学治校能力和效率，不同的是实现的手段不同，治理更注重激发参与主体内生动力，核心是优化管理和服务机构，提高运行服务效能。要以“问题导向、突出重点、优化整合、精干高效”为基本原则，明晰职责、理顺关系、强化协同，优化部门职能配置，重点解决管理服务工作中存在的资源分散、效率不高、边界不清、协同不够等问题，努力提高效能。同时，也要厘清学校和学院职责定位，发挥学院的办学主体作用，推进管理重心下移，激发院系活力。学校要在宏观层面统筹好人、财、物等关键办学要素，实现资源在学院层面的优化配置，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办大事、办实事、办新事上来。职能部门要转变观念，增强服务意识，打造服务本领，再造服务流程，主动服务学院发展。学院要围绕学校设定目标，建立资源优化和任务落实机制，主动作为，共同推动学校高质量发展。

时代是出卷人，为党育人、为国育才，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高校赶考之路上不变使命、永恒考题。行业高校要始终心怀“国之大者”，把握历史方位，洞察发展大势，坚定不移地探索中国特色行业高校发展之路。新的赶考路上，要认真落实后继有人根本大计，坚守立德树人初心，实施质量立校战略，谋划培养引领行业发展新人。新的赶考路上，行业高校要聚焦领域核心技术，紧跟学术前沿布局学科专业，实施特色立校战略，更好服务国家行业科技自立自强。新的赶考路上，要抓住教师这个办学基本要素，健全教育评价制度和机制，运用科学评价赋能人才发展，实施人才强校战略，培养打造引领行业发展的“筑梦人”。新的赶考路上，天道酬勤，力耕不欺，只争朝夕，同时间赛跑，同历史并进，走特色发展之路，用实干成就行业高校高质量发展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