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禀赋差异下创业者创业幸福感的影响因素综述

黄美娇，郦巍铭

（1.福建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1；2. 绍兴文理学院，浙江 绍兴，312000）

引言

创业幸福感是衡量创业成功与否的重要指标也是衡量社会经济发展的关键维度[1]。对创业者而言，创业动力源自其自身从创业过程中所获得的快乐、成就感等非经济性补偿[2]，如何提高其创业幸福感，是摆在学术界和创业实践界的重要课题[3]。近年来，学者纷纷从创业幸福感形成的输入端、过程端、结果端及边界影响方面开展了诸多研究，2017年《Journal of Business Venturing》这一国外创业领域顶级期刊专门出了一期主题为“创业与幸福感”的专刊，将创业幸福感相关研究推到大众视野。

在创业过程中不同创业者所感受到的幸福感均有所不同，这是因为创业幸福感在形成过程中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现有国内外研究主要关注个人特征（如，年龄、性别、受教育情况、健康情况、婚否、收入情况、社会地位及失业状况等）和社会特征（如，家庭构成情况、收入不平等情况、通货膨胀情况等）对社会居民个体主观幸福感的影响，较少关注创业者这一群体的创业幸福感情况。事实上，创业者的创业幸福感与居民的幸福感略有不同，人们普遍认为幸福感是创业者事业成功的内在动力。现有研究主要从创业工作特征[4]、创业动机[5]、社会网络[6]等因素分析其对创业幸福感的直接影响，鲜有研究对影响创业者创业幸福感的因素进行系统分析，而且缺乏实证研究探讨创业者创业幸福形成的内在机理[7]。创业过程中创业者存在着资源禀赋的差异（个体内部资源差异、外部资源差异），这些差异对其创业幸福感有重要影响[8,9]。通过整理国内外主流创业和管理学期刊中有关创业幸福感领域的文献及主要观点，尝试基于资源禀赋视角系统梳理影响创业幸福感的影响因素及作用机理，剖析创业者创业幸福感的形成机制的“黑箱”，继而找到产生创业幸福感的的新路径，提升创业者的满足感，这对于如何提升创业幸福感这一社会学、经济学、管理学普遍关注的问题有重要意义[10]。

一、创业幸福感的内涵解读

幸福感是一种积极的心理状态，相关研究源于哲学领域的快乐论和实现论[11]，并逐步用于经济学领域。近些年对幸福感的研究开始拓展到管理学领域，幸福感已经成为衡量创业成败的重要指标[1]。Eden最先指出研究创业幸福感的重要意义，强调了创业者与普通雇员在幸福感方面存在不同之处。创业幸福感强调创业过程中创业者的情绪体验与认知判断[12]，反映创业者在创业过程中对生活品质、工作质量、自我实现以及社会价值的主观感受和总体评价，包括创业所带来的物质收入提升、资源获得的客观幸福感，也包括创业带来的自主性、自我价值实现和社会价值实现的主观幸福感各方面[11]，研究表明创业活动给创业者所带来的财富、自主权、社会地位等是衡量创业者创业幸福感情况的重要指标[13]。

二、资源禀赋视角下影响创业幸福感的因素分析

学者Firkin首次将资源禀赋的概念引入到创业管理领域[14]。创业者拥有的资源禀赋以及政策支持是其开展创业所必不可少的条件[15]。现有研究往往将资源禀赋分为内部资源禀赋和外部资源禀赋，其中内部资源禀赋主要是指创业者所拥有的独特优势和条件，一般包括反映个体知识、经验和技能的人力资本，因社会网络关系而带来的各种创业资源的社会资本，反映创业者自身内在动机与积极稳定心理状态等的心理资本以及创业过程中涉及资金、收入等的经济资本等四个方面；外部资源禀赋是指促进创业者获得各种资源优势的外部环境，包括基础环境、制度环境和文化环境三个方面。通过查阅国内外相关文献，以下梳理出资源禀赋下影响创业者创业幸福感的因素。

（一）内部资源禀赋对创业者创业幸福感的影响

除了已有研究指出创业工作本身由于其存在高自主性、任务多样性、独立性等特点会给创业者带来不同程度的幸福感之外[16]，创业者的创业幸福感也会受到创业者个人的心理资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和经济资的影响。

1.心理资本对创业幸福感的影响

积极稳定的心理状态，动机以及对压力的处理均会影响创业者创业幸福感的形成[17,18]。心理资本是个体积极情绪和稳定的心理状态的集合，包括是自我效能感、希望、韧性、乐观四个维度[19]。心理资本能够帮助创业者有效面对创业过程中的挑战，让其更好地化解各种创业压力，增强其完成创业任务的信心，增加了实现创业目标并获得创业成功的可能性，进而利于创业者创业幸福感的获得。研究表明，自我效能感高的创业者相信自己能够完成创业中的工作，因而倾向于建立更具有挑战性的目标，继而对最后创业任务的完成情况更加的满意，能够促进其创业幸福感的增加[20]；韧性是指创业者面对创业中的困难和挫折能够依然坚持或迅速恢复的状态，一直被认为是创业绩效和幸福感获得的关键特征[21]，有学者指出那些破产创业者提升幸福感的最好的办法是迅速恢复并开始寻找新的商机，而非沉浸在失败中[22]；创业者对创业活动的希望和创业满意度呈正相关关系[23]，希望能够缓解创业困难带来的心理痛苦，让创业者树立积极心态，并对创业成功抱有较大期待进而提升创业者坚持下去的动力，驱动其获得创业成功，并最终提升其创业幸福感[24]；已有研究发现，悲观主义者面对逆境时更容易放弃[25]，而乐观主义者通常会面对挑战，并通过坚持和积极参与来达到自己的目标[26]，那些乐观的创业者对创业活动的开展更有信心，对创业困难和风险抱有更积极的心态，能够保持创业激情继续开展创业活动并享受创业过程，获得更多的创业幸福感。

现有研究发现，不同创业动机导向的创业者的幸福感会有所差异[27]，相对于生存型创业者，那些机会型创业者幸福感更高[28]，而机会导向动机显著积极影响创业幸福感，盈利导向动机则是显著的负向影响创业幸福感[29]。学者Carree和Verheul的研究指出那些持有平衡创业工作与家庭责任关系动机的创业者更容易感知到收入的增长、心理负担的降低和对闲暇时间的满意度[30]。此外，创业者能否缓解创业过程中的压力也会直接影响创业幸福感水平[31]，那些面对创业有应对策略的创业者会有序安排创业任务，减少消极、焦虑、烦躁等负面情绪，促进创业幸福感的提高。

2.人力资本对创业幸福感的影响

创业者的人力资本往往从创业能力、受教育水平、先前经验、接受培训等角度进行考量。相关研究指出创业能力是创业成功的关键，对创业获得感产生显著正向影响[32]；学者们对于教育对创业幸福感的影响有不同的观点，普遍认为教育会正向影响创业幸福感[33]，但学者Carree和Verheul研究发现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创业者会对创业过程更加具有信心，并对创业受益有更高的期待，反而会减少创业者对实际的创业受益的满意度，进而降低了幸福感[30]；而那些拥有创业成功经验的创业者会更加客观评价自身的创业能力、设置较为合理的创业目标，因而更好地保障预期的目标与实际受益的一致性，有利于增长创业者对最终创业受益的满意度，并最终提升了创业幸福感[30]；学者Shepherd和Cardon研究发现创业失败经验会给创业者带来失望、压力等负面情绪，这些情绪会降低创业幸福感的获得[6]。还有学者发现创业失败会使创业者因为承担了相应的财务损失（出现创业债务、降低商业信用）和情感压力（工作伙伴的失望、家庭成员的失望）而导致其倾向于害怕风险，并对创业活动降低信心，最终导致总体幸福感下降[12]。此外，Rahman等学者的研究发现创业者通过创业培训提高了管理技能、丰富了创业知识，提高了获得创业成功的可能，继而更易获得期望的财务业绩和非财务业绩，将最终促进创业幸福感的提升[34]。

3.社会资本对创业幸福感的影响

社会资本是指个体或团体在其关系网中获得的信息或资源。个体的社会资本越多，其感受到的幸福感越强[35,36]。学术界多从社会网络特征及社会网络类型两个角度分析社会资本在创业过程中的作用[37]。从社会网络类型来看，相关研究表明创业者的家庭关系[38]、创业导师、邻里关系[39]、工作关系[34]、政府关系会影响创业幸福感[28]。Parasuraman等学者发现家人和朋友在创业过程中提供的情感、物质支持能有效帮助创业者解决创业过程中遇到的困境或创业资源的缺失的情况[40]，对于促进创业者获得创业成功并提升创业幸福感有重要意义。有学者指出创业导师能够给创业者提供创业领域的所需的知识和技能支持，辅助创业者实现创业目标。较强的以情感为基础的家庭关系和以互惠为基础的商业关系，甚至创业者与各级行政和监管机构的官员之间的政府关系，能够为创业企业的持续有效发展提供信息、资金、情感及其他资源的支持，对创业者的幸福感有积极的影响[41]。

从社会网络特征来看，尽管目前少有研究分析社会网络嵌入程度、规模、网络强度对创业幸福感的影响作用，但是从社会网络与居民幸福感的研究发现，社会网络主要通过提供情感支持和经济帮助来促进幸福感提升。而且相关研究表明，社会网络的规模越大、关系强度越深，越容易使创业者获得稀有的创业资源和情感支持，有利于促进其创业成功的可能性，而这些恰恰是创业幸福感提升的关键。特别是学者芮正云的研究发现，城市社会网络嵌入会显著正向影响创业者的创业幸福感[42]。社会网络所提供的情感支持、资源支持、信息支持，可以有效弥补创业过程中的不确定性，降低创业过程的茫然无情绪，让创业者更积极乐观地面对创业困难，坚持创业，并获得创业绩效，从而产生更加强烈的创业幸福感[43]。

4.经济资本方面对创业幸福感的影响

创业研究中较少考虑经济资本的作用，但经济资本涉及创业之初及创业过程中创业者的资金情况。现有研究认为创业者的创业资金越高，越有利于开展创业活动，促进创业绩效和实现创业成功。研究表明，创业之初的投入拼凑能力越强越有利于提升创业者的创业幸福感[44]，但是就创业资金情况与创业幸福感间的关系的研究较少，从已有的相关研究发现，似乎创业者创业之初拥有的创业资金越多越不利于创业者创业幸福感的产生，主要源于一是创业资金的数量越高，会使得创业者对创业带来的收益有更高的期待，继而会直接降低创业者对创业后实际收入的满意度，进而降低了创业客观幸福感；二是创业资金的数量越高促进了企业业绩和企业成功的概率，降低了创业者自身自我价值实现的成就感，进而降低主观幸福感[45]。与此同时在创业之初，创业者为了获得更多的资金，进行非正规借贷则会对主观幸福感存在显著负向影响[46]。与上述观点相反的是，有学者发现较高的创业收入[47]、财务绩效[48]、创业绩效[49]可以更好的保障创业者的开支和生活，补充创业企业持续发展所需的资金，解决因为资金不足而产生的创业困境，能够为创业者带来幸福感，即财富带来幸福[32]。

（二）外部资源禀赋对创业者创业幸福感的影响

创业环境对创业者创业幸福感的形成和提升有重要影响，研究指出，政府应从政策环境、创业环境等方面予以支持，从而提升创业者幸福感，促进创业活动的发展50]，因为政府给予的财政支持力度、营造的创业文化氛围、建设的创业服务中介及平台资源等环境情况都会影响创业幸福感的产生[45]。而外部资源禀赋不仅涉及政府支持力度等制度环境，还涉及基础的自然和地理环境、完备的制度环境以及非制度的文化环境的影响，环境复杂性越高越可能导致较低的创业幸福感，因为复杂的环境背景下，创业者将面临更多意想不到的挫折[51]。

1.基础环境对创业幸福感的影响

尽管现有研究少有分析基础设施和资源环境对创业幸福感的影响，但是不少研究城市幸福感的文献中指出，基础设施和资源环境是反映创业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基础设施对于创业的作用体现在为创业者提供了创业过程中必备的自然条件、交通设施和信息交流渠道，发达的交通网络、互联网、物联网及其他信息和技术，能够激发地区创业活力，提升创业者创业满意度和幸福感[52]。例如，金融科技的覆盖广度和数字化程度对幸福感的提升有重要作用[53]。资源环境方面则表现为自然环境和地理环境为创业者提供了潜在创业机会和创业所需地理空间，尤其是在乡村振兴背景下，广大乡镇依托自然禀赋和地理禀赋的优势，鼓励创业致富并大力发展特色产业经济，促进了地方经济发展，进而提升当地创业者的创业幸福感。

2.制度环境对创业幸福感的影响

已有研究多从政府政策、经济制度和市场环境等正式制度角度分析对幸福感的影响，并普遍认同此类正式制度对幸福感具有积极强化作用[28]。学者江和权予衡指出制度环境对创业者的创业幸福感会产生影响，并且创业者所感知的政府环境正向调节机会导向动机倾向对创业幸福感的积极作用[29]。但政府的干预和随之而来的负担（收费、罚款、税收）变化对创业者满意度有负向影响。政府的干预直接或间接地增加了企业的各种成本（包括时间和经济成本），同时给创业者带来的利润非常有限，当政府对企业施加更重的负担时，创业者更有可能不满意[54]。此外，有研究基于归因理论指出当创业者面临支持性资金扶持、政策支持环境时，创业者会将创业失败归因为由于个人能力不足等内在原因，而非外部环境的影响，进而一定程度上降低创业者的创业自信，甚至打击其创业积极性并降低其创业幸福感，即当创业者面对友好的创业环境时会促进创业失败次数对总体幸福感的负面影响[12]。

3.文化环境对创业幸福感的影响

文化环境能够通过塑造个体的自我观念（如个人信念）、社会认知（如规范、对成就的理解）来影响社会整体和个体的幸福水平。在以国家文化差异为视角的研究中，学者们发现传统主义文化国家中，创业活跃度与幸福感存在显著的倒U型关系；在现代主义文化国家，创业活跃度与幸福感是显著正相关的[55]。跨国经营的创业者的幸福感因为可能受到的歧视和资源的不足而降低，因为跨国企业家更难以认识到东道国社会内部的社会差异情况，因而可能会受到歧视，并对创业机会和收入的获得感到不满[56]。与此同时，社会规范对创业幸福感也会产生影响[3]，大男子主义会强化创业者外在需求（如创业收入）对幸福感的促进作用，会弱化创业者的内在需求（创业工作本身的自主性、趣味性等）对幸福感的正向影响[57]，夫妻任何一方创业都会显著增加妻子的幸福感，但降低了丈夫的幸福感，这主要是因为传统的社会规范导致了幸福感的差异[58]。

三、资源禀赋视角下影响因素作用于创业幸福感形成的内在机理

从现有文献来看，不同的学者从内外资源禀赋的不同要素方面分析了对创业幸福感的影响，但是鲜有研究探索相关因素影响创业者幸福感的作用机理[59]。根据创业需求差异理论，创业幸福感来自于创业实际结果与创业预期（如创业期待、创业目标等）的差异[60]，当创业者的实际结果与创业预期一致或者超出创业预期时创业者更容易获得满足，而这种需求满足在促进创业幸福感等方面发挥的关键作用。因创业群体自身拥有的内部资源禀赋不同，所处的基础环境、制度环境和文化环境不同，其对创业带来的财务（收入、企业绩效等）和非财务（自我价值、社会价值、自由度、社会认可度等）的需求期待以及创业实际获得财务和非财务结果会存在差异，进而影响创业幸福感的获得。

根据创业需求差异理论，“创业需求满足（如实现创业目标）”对创业幸福感影响的背后逻辑线可根据“创业预期的满足”“创业实际情况”以及“创业预期与创业实际情况的影响因素（内在资源禀赋和外在资源禀赋）”这三个角度对创业幸福感的影响进行探索。笔者通过对25位创业者的访谈发现，资源禀赋对创业者创业幸福感影响的逻辑或影响机理在于其决定着创业的起步与创业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心理资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经济资本越丰富，外部的基础设施和自然环境越充实、制度支持力度越大、文化氛围越好，能够激发创业者的创业动力，使得其创业信心更充足、更容易获得创业所需的人力、物力、财力资源，使其获得创业绩效和创业成功可能性及实现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的几率越大，即有利实现创业预期与创业实际之间一致性，甚至创业实际高于创业预期，进而实现需求满足，促进创业幸福感的形成。

可见，从创业需求差异理论出发认知创业者需求满足及相应资源禀赋差异的影响，对于更加客观、科学地理解创业者幸福感的来源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释即使创业压力巨大，为何不少创业者仍然表现出较高的幸福感（即创业需求得到更好的满足）[56]，仍然前仆后继地出现新的创业者。

四、研究述评与展望

从资源禀赋视角系统梳理创业幸福感的驱动因素，能够为如何提升创业者的创业幸福感提出指导建议，创业者的资源禀赋差异能够通过需求满足来促进创业幸福感的产生。

（一）现有研究成果与不足

通过以上对创业幸福感影响因素的分析可以发现，现有学者从多个角度认识到影响创业幸福感的因素是多方面的，通过归纳可以概括为内部资源禀赋和外部资源禀赋两个角度共七个方面的影响因素。根据创业需求理论可以发现，这些因素通过影响需求满足继而创业幸福感的获得。

但现有研究依旧存在不足之处，一是对于幸福感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经济学领域分析居民或者个体、城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少有关注创业者这一群体的创业幸福感；二是在创业领域突出了创业工作的自主性、自由性、价值实现等方面的特征，以及创业者创业动机对创业幸福感的影响，少有研究系统分析其他个体层面和组织层面因素对创业幸福感的影响；三是目前对于创业幸福感的研究依旧处于早期阶段，创业幸福感的定义和维度没有统一的界定，依然停留在主观幸福感、创业获得感、创业满足感等角度进行分析。尽管现阶段不少研究倾向分析个体特征、教育、人力资本、社会网络对创业满足感、创业获得感的影响，却少有研究系统分析创业幸福感的影响因素；四是大部分对创业幸福感的研究，尚未形成理论聚焦解释资源禀赋视角的多因素对创业幸福感的协同作用；五是，缺乏提升创业者创业幸福感的指导性建议的文献资料。

（二）未来研究的热点展望

基于现有研究的不足，可从以下几方面推进创业幸福感影响因素研究：第一，清晰界定创业幸福感的内涵及维度；第二，全面分析和探索创业幸福感的影响因素，尤其是在创业不同阶段创业幸福感的影响因素解读，如可以考虑纵向数据的调查与分析，即分析在创业活动推进之初、创业中期、创业后期创业幸福感的变化并识别主导的影响因素是哪些；第三，针对创业幸福感的影响因素，探讨影响因素对创业幸福感的作用机理，分析前置变量（影响因素）-过程变量（中介变量）-边界变量（调节变量）-结果变量（创业幸福感）间的关系；第四，从资源禀赋角度对创业幸福感影响开展实证研究，同时验证不同资源禀赋对创业幸福感影响的作用方向、影响程度；第五，从影响因素入手，探索创业幸福感的培养与提升路径，尤其是从资源禀赋的角度探索城市创业与返乡创业的差异及其对创业幸福感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