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宣传思想工作创新的三重维度

邹艳辉

(福建工程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 ， 福州 350118；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2488)

习近平总书记2013年8月20日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指出：“宣传思想工作创新，重点要抓好理念创新、手段创新、基层工作创新，努力以思想认识新飞跃打开工作新局面，积极探索有利于破解工作难题的新举措新办法，把创新的重心放在基层一线。”[1]时隔5年，习近平总书记2018年8月21日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在基础性、战略性工作上下功夫，在关键处、要害处下功夫，在工作质量和水平上下功夫，推动宣传思想工作不断强起来。”[2]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宣传思想工作创新的科学论断为新时代党的宣传思想工作创新指明了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理念创新是根本、手段创新是关键、基层工作创新是重点，只有做好协同创新，才能开创宣传思想工作新局面。

一、理念创新之维：根本在于把稳宣传思想工作方向

(一)树立治理理念，服务于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宣传思想工作是党的一项重要政治优势，具有悠久的历史传统和丰富的历史经验，在党的革命、建设和改革时期发挥了重要作用。站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的历史方位，我们党、国家和社会的各项事业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与此同时产生了很多新情况新问题，迫切需要抓住时代特征，深化改革，冲破已有的思维定式，转换传统的管理模式，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治理和管理一字之差，体现的是系统治理、依法治理、源头治理、综合施策。”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是国家制度和制度执行能力的集中体现，反映了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企盼，体现了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先进理念。

宣传思想工作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肩负着统一思想、凝聚力量的历史重任。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之间的矛盾已成为社会主要矛盾，社会阶层分化日趋严重、人民群众利益诉求开始多样化、价值观念日渐多元，在西方价值观的渗透催化下，利益问题与价值观念问题相互交织，大大增加了凝聚社会共识、增进价值认同的难度。面对新的时代背景和社会环境，宣传思想工作必须树立治理和服务理念，超越传统宣传思想工作单纯的“喉舌论”“工具论”思维，改变以往自上而下的管理模式，改进单向度滞后的宣传方式，采取协商对话的宣介方式，将国家治理、社会治理与民生改善、现实问题结合起来，把宣传思想工作的教育和引导与人民群众的物质利益结合起来，给予人民群众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利益，筑牢宣传思想工作的群众基础和物质基础，凸显其基础性、战略性特征；在满足社会各阶层各群体的利益诉求和现实问题的解决中求同存异，寻找引领思想、汇聚精神伟力的“最大公约数”。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不同地方、不同阶层、不同领域、不同方面，大家会有不同的想法……把最大公约数找出来……形成聚焦，做事就能事半而功倍。”[3]宣传思想工作以人民利益为根本坐标，体现“以人民为中心”“人民至上”“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的价值追求，构建以国家治理、社会治理和人民幸福为“同心圆”的宣传思想工作体系，同心同德、团结奋斗，扩大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找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最大公约数”。

(二)树立大宣传理念，塑造上下联动优势互补的宣传格局

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在新的历史时期，宣传思想工作已融入社会各个领域、各个行业，融入人民群众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如何全面、理性看待社会发展中出现的新矛盾、新问题，如何回应群众的利益诉求、捕捉时代焦点和社会热点、正确引导社会舆论和网络舆论，这不仅是宣传思想部门的“独奏曲”，需要全党全社会共同参与谱写“和谐曲”。既要落实好贯彻好各级党委的主体责任，同时还要统筹好协同好新闻、出版、文化、教育、共青团工作以及社会团体等各部门力量，形成全社会共同参与、齐抓共管，同向发力的大宣传格局。“要树立大宣传的工作理念，动员各条战线各个部门一起来做，把宣传思想工作同各个领域的行政管理、行业管理、社会管理更加紧密地结合起来。”[1]全国上下一盘棋，凝聚成强大的宣传思想组织力和战斗力。

贯彻落实“大宣传”理念，首先，要全面加强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领导。各级党委要以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把党管宣传、党管意识形态的要求落到实处，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全党、教育人民，将党的战略目标、任务以及对形势的分析判断阐释好、引导好、落实好，体现党对宣传思想工作的领导核心作用，牢牢把握宣传思想领域的领导权和主动权。其次，统筹各条宣传思想战线力量。挖掘各条宣传思想战线资源，整合协调各条战线各个部门宣传思想力量，树立整体思维、战略思维，消除部门壁垒和利益藩篱，做好做强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在学懂弄通做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上下功夫，形成宣传合力。最后，发挥宣传思想部门的主体作用。宣传思想部门作为宣传思想工作的主要组织者、承担者和实施者，要提高政治站位，以更高的政治责任感和使命担当自觉做好党委参谋，真正成为让人信服的行家里手，服务和指导其他领域、部门的宣传思想工作，做到“守土有责、守土负责、守土尽责”，塑造中央与地方、基层上下联动，宣传思想内外部门优势互补的大宣传格局。

(三)树立全媒体理念，发挥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的综合成效

随着互联网技术广泛应用，各种新产品、新业态、新平台层出不穷，智能化使原本清晰的行业产业边界日渐模糊甚至消失，跨界与融合已成为未来发展的趋势。互联网与行业产业深度融合正日渐改变人们的生活图景，引发新的社会变革。新技术、新样态的发展给宣传思想工作带来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以报纸、杂志、广播、电视为代表的传统媒体和以网站、微博、微信、微视频为代表的新兴媒体并存发展，形成竞争合作关系。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各有优长和不足，扬长避短，开展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挥整体综合成效是宣传思想工作树立全媒体理念的根本所在。

全媒体理念不是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的简单相加，而是思维和文化的相叠与深层次、多维度融合。深度融合是宣传思想工作创新必须面对的现实问题，对于变化着的宣传环境和不同特点的受众，如何有效开展宣传思想工作？2019年1月2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指出：“全媒体不断发展，出现了全程媒体、全息媒体、全员媒体、全效媒体，信息无处不在、无所不及、无人不用，导致舆论生态、媒体格局、传播方式发生深刻变化，新闻舆论工作面临新的挑战。”[4]宣传思想工作应深入研究全媒体传播规律，影响受众的机制和机理，探索互联网用户的思维逻辑和行为习惯，总结新兴媒体与传统媒体各自发展中的经验和教训，实现在资源、业态、内容、方式等方面功能互补，深度融合，做大做强主流舆论，构建互融、互通、互惠、互利的宣传思想生态环境。构建立体多样、包容开放、融合发展的全媒体发展体系。

二、手段创新之维：关键在于提升宣传思想工作实效

(一)强化技术创新，展现宣传思想工作硬实力

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的矛盾是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生产力和经济基础是社会发展的决定力量，科学技术是推动人类社会形态演进的关键因素。纵观人类社会发展史，实质就是生产力技术变革史，科学技术发展史，人类的思想认识、价值观念、思维方式随着科学技术的变革而改变。以简单劳动工具制作和使用为标志的石器时代催生了原始社会样态，萌生了原始平等、原始民主的共产主义思想；以冶炼技术为推动力的青铜时代，加速奴隶社会样态的生成和发展，阶级开始产生，等级制度和阶级意识逐渐强化；随着社会分工不断深化，科学技术不断进步，劳动生产率大大提升，催生了农业时代的封建社会样态，形成了一套维护地主阶级统治地位的观念体系；蒸汽机的发明是工业时代资本主义社会产生的标志性事件，资产阶级宣扬的平等、民主等价值观念取代了腐朽落后的封建主义思想，体现了与以往社会形态不同的思想体系，对推动人类社会发展具有进步意义；与此相伴随，社会主义社会的产生是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的产物，是马克思主义与工人运动结合的必然结果，从阶级属性上讲，社会主义社会代表绝大多数人的根本利益，体现人民当家作主意志、人民至上思想观念。

信息时代，科学技术日新月异，以互联网、5G、人工智能、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为标识的技术革命，深刻改变着现代人的思想和观念，构筑起具有鲜明现代化特征的价值追求。宣传思想工作面对科技水平的进步，要与时俱进，主动求新应变，深入研究科技变革对人的思想、观念产生的深刻影响，把握信息时代人的思想认识、价值体系的发生规律，将新技术新载体嵌入宣传内容，突破固有的单向度宣传思维，打破传统的点对面宣传框架，创新受众的宣传体验，增强宣传主客体的互动，植入菜单式的信息自助模式，把握宣传思想工作创新的主动性、掌握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动权、坚决打赢宣传思想领域的主动仗，展现宣传思想硬实力。

(二)凸显话语创新，提升宣传思想工作软实力

话语既是一种言说符号，也是一种表达形式，具有强烈的暗示性，能够对受众产生影响力和号召力。宣传思想工作话语的形成是一个历史发展过程，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阶段，根据主题而具有不同的话语形式，服从服务于宣传的内容和任务。宣传思想工作话语本身的内在逻辑规定性决定了宣传思想工作话语不可能一成不变，宣传思想工作话语的影响力取决于受众的接受程度和对实践的解释和指导能力，话语一旦被人民群众认同并接受，就会转化成强大的物质力量，成为实现任务和目标的巨大推动力。由此可见，宣传思想工作话语就国家、民族的发展而言占据重要地位，在阶级社会中具有明显的阶级性，“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始终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5]。宣传思想工作话语始终围绕着统治阶级的思想展开，因此具有鲜明的指向性。西方资产阶级的宣传思想工作话语研究成果丰硕，从宣传学的正式诞生至今经历近百年的发展，形成了完备的宣传话语体系，其背后隐藏的是资本主义国家利益和资产阶级利益，本质上是为资产阶级价值观念、思想体系服务的政治传播。

从西方宣传话语体系的发展来看，西方宣传话语体系越来越呈现向大众传播和公共关系实践转型的对内宣传，以及向公众外交和战略传播拓展的对外宣传趋势。“在全球化时代，信息没有国家的边界，国家对内外事务的管理高度信息化、传播化了。在信息化时代，大多数决策和施政都有赖于宣传，有赖于宣传所建构的合法性及其形成的影响力。国家的目标依赖传播；国际政治的成功依赖于传播的软权力。”[6]宣传思想工作话语的发展历程表明，一个国家和民族的话语权表征着国家发展的综合实力，同时也表征着对话语本身的建构程度。无论对内还是对外宣传，宣传思想工作话语都要在保证国家根本利益的底线下谋求自我变革和社会适应。

世界正面临百年之未有之大变局，在西强我弱的宣传话语格局下，宣传思想工作话语要善于“识变”，主动“求变”，在危机中育新机，在变局中开新局，借鉴吸收西方宣传话语中的先进理念，转变话语表达形式，丰富话语内容。从传统的口号式、说教式的政治话语转换成贴近群众、贴近生活的日常话语，从机械僵化、呆板空洞的教条话语转向朴实生动、丰富形象的生活话语。要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展现中国形象，为应对全球性的共同难题贡献中国智慧，“主动宣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主动展示改革开放以来取得的历史性成就，主动讲好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故事、中国人民奋斗圆梦的故事、中国坚持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故事，让世界更好了解中国”[2]。宣传思想工作话语既要被广大人民群众认可接受，凝聚社会共识，又要与国外的话语体系对接，获得国际社会的理解和认同，构建融通中外、饱含中国特色和富有中国风格的宣传思想话语体系。

(三)增强载体创新，打造宣传思想工作巧实力

我们党历来重视运用多样化的宣传形式和载体来增强宣传思想工作实效。土地革命时期，为了唤醒“工农千百万”，发动人民群众，宣传群众、教育群众，参加革命反对封建主义，针对不同社会阶级、阶层、群体、个体，不同受众的经济状况、文化程度、思想觉悟、革命态度、接受能力，采取了丰富多彩的宣传形式和灵活多样宣传手段。《古田会议决议》明确规定：“到一个地方要有那个地方的宣传口号和鼓动口号，又有依照不同的时间(如秋收与年关，蒋桂战争时期与汪蒋战争时期)，制出不同的宣传和鼓动口号。”[7]毛泽东主张在确定了革命的政治内容和目的的前提下,要尽可能地创造和开掘各种有效的政治动员形式和艺术,以增强对人民群众的吸引力、号召力，“切忌死板、老套,令人看不懂,没味道,不起劲”。如对农民的宣传教育“必须与劳动联系起来”，利用农民空闲时间，采取开办识字组、识字班、夜校、冬学、民众教育馆等多样形式。新中国成立后，宣传思想工作围绕社会主义建设的中心任务，为发动群众参与建设，通过树立雷锋、王进喜、焦裕禄等典型和榜样，采取电影、歌剧、文学作品、舞蹈、歌曲、戏曲等艺术形式，将先进典型人物的事迹改编成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教育形式，鼓舞了士气，增强了斗志，切实增添了宣传思想工作的生动感和亲近感。

改革开放后，我国开始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社会价值观念日益多元，互联网已成为人们生活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互联网与生活的融合悄然改变着人们的思维方式、生活方式和交往方式。“网络已成为正确思想与错误思想交锋的比武擂台，成为健康文化与腐朽文化较量的搏斗场所，成为意识形态领域渗透与反渗透的硝烟战场。”[8]宣传思想工作创新要充分认识和把握网络发展的规律，利用新技术手段分析用户，主动运用网络文艺、短视频、微电影、动漫、小程序、表情包等深受人民群众欢迎的表现手法和表达方式，针对不同的受众偏好，开展分众化、差异化的个性化生产，精准化传播，更好地发挥网络的正向功能和作用，创造学网、懂网、用网的网络环境，维护好管网、治网的网上舆论生态，使互联网真正成为新时代宣传思想工作创新的桥梁和纽带。

三、基层工作创新之维：重心在于开创宣传思想工作新局面

(一)创新体制机制，促推宣传主体和客体同心协力

理顺基层宣传思想工作的体制机制是激活基层宣传思想部门和相关部门潜力的关键，要在经费保障、政策制定、队伍建设、人员配备等方面提供保障，建立中央宣传思想工作专项转移支付资金，选拔优秀大中专毕业生充实到基层宣传思想工作，中央、省、地市宣讲团定期到基层开展“送文化下乡”“送思想下乡”理论宣讲活动，并结合县域实际抓好宣传队伍建设，发挥各级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规范乡镇(街道)党委宣传委员、宣传干事、文化专干、村(社区)文化辅导员配备，重点推进农村、社区宣传队伍建设。发挥县级宣传思想部门的统筹优势，整合新闻媒体、文化旅游、出版、社会组织等资源，形成县、镇(乡)、村(社区)三级宣传思想网络体系，构建网格化、立体化宣传思想工作样态，尊重基层宣传思想战线的首创性，在做好“规定动作”的同时，做活“自选动作”，充分调动基层宣传主体的积极性和主动性，鼓励广大人民群众参与互动，宣传主客体同心协力提升宣传思想工作水平。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扎实抓好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更好引导群众、服务群众。”[2]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是推进宣传思想工作的主要抓手，也是一个重要突破口。融媒体中心既要搭建好平台，让人民群众了解平台，信任平台，更要把准宣传内容，有效对接群众关心的教育、医疗、住房、社会保障等民生问题，主动为群众提供政务服务，真正多为民谋实惠、办实事、解难题，少些空话、套话、客气话，大处着眼，小处着手，从人民群众的身边事、烦心事立足，让人民群众能切实感受到变化，做到为民惠民利民。县级融媒体中心应发挥舆论导向和舆论监督作用，“让互联网成为我们同群众交流沟通的新平台，成为了解群众、贴近群众、为群众排忧解难的新途径，成为发扬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的新渠道。”[9]利用融媒体中心打造“行风政风热线”“网络问政”等品牌栏目，增强融媒体中心的用户黏合度，提升其吸引力，塑造“政务品牌”，体现宣传思想工作凝聚群众、服务群众、引领群众功能。

(二)坚持问题导向，解决思想问题与现实问题同频共振

坚持宣传思想工作和业务工作相结合，坚持解决实际问题与解决思想问题相结合，始终是我们党宣传思想工作的基本经验。宣传思想工作要与具体业务工作结合起来，不能单打独斗，否则容易理论脱离实际，搞两张皮，成效甚微，长此以往滋生助长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作风，产生脱离人民群众的危险。整作风、改文风、严党风是提升党的公信力、夯实党的执政根基的重要手段，也是提升宣传思想工作成效的重要方式。增加社会保障，改善人居环境，优化窗口服务，切实解决看病难、上学难、住房难问题，让“最多跑一趟”、“真抓实干，马上就办”为民理念深入人心，使人民群众感受实实在在的获得感，打通思想宣讲教育与思想认同接受的最后一公里，用生动的实际行动回答“为了谁、依靠谁、我是谁”这个根本性问题。

基层宣传思想工作要坚持以问题为导向，善于找准热点问题、核心问题、群众关心的问题，思想问题是解决现实问题的根本，思想认识问题有利于提高人们对现实问题的基本看法，学会运用科学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看待现实问题的发生与发展，加强道德修养，提升思想觉悟。解决现实问题对加强思想教育具有促进作用，筑牢思想教育的根基，巩固思想教育实效。解决思想问题与解决现实问题相辅相成，辩证统一。基层宣传思想工作创新应以解决现实问题为基点，深入群众，深入农村、社区、企业，深入日常生活开展调查研究，准确了解人民群众的思想文化需要，把脉消解基层宣传思想工作成效的现实问题，把人民群众的困难挂在心上、记在心间，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和勇于担当的政治勇气直面问题、解决问题，赢得民心、增强信心、温暖人心、共筑同心。结合乡村振兴战略，推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日常，抓在经常，创作以人民群众生动的奋斗实践为题材的戏曲、歌曲、图书、影视、动漫等文艺作品。推动公共文化服务与人民群众文化需求精准匹配，增强基层公共文化服务功能，用好用活农家书屋、文化服务站、有线电视网络，打造云端公共文化服务平台，实现电视端、手机端等终端平台的无缝对接，开创新时代基础宣传思想工作新格局。

(三)扎根人民群众，发动群众与自我教育同向发力

“我们共产党人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又一个显著标志，就是和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取得最密切的联系。”[10]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是我们党的群众路线，也是党的优良传统。“宣传思想工作的服务对象是群众、根基力量在群众，根本目的在于宣传群众、教育群众、引导群众、服务群众，做宣传工作本质上就是做群众工作”[11]。基层宣传思想工作就是要依靠群众，为了群众。宣传思想工作的实质在于提高人民群众的思想认识，增强思想觉悟、道德修养，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宣传、教育、引导人民群众是宣传思想工作的目的，也是手段，外在的思想观念通过接收、过滤，历经新旧观念的多次反复斗争，形成新的思想体系，转化为指导实践的思想指南，转化为自我认知基础上的行为自觉，实现思想观念的自我超越。基层宣传工作要培养人民群众的家园意识、主体意识，使之参与社区、村镇公共事务治理，让人民群众成为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自我服务的主体，转化为文明创建的自觉行动。因此，发动群众与引导群众自我教育既是基层宣传思想工作的起点，又是基本旨归，体现了目的和手段的辩证统一。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读者在哪里，受众在哪里，宣传报道的触角就要伸向哪里，宣传思想工作的着力点和落脚点就要放在哪里。”[12]扎根人民群众，首先就要放下身段，虚心向人民群众学习、请教。要端正态度，诚心诚意向人民群众讨教，相信人民群众中蕴含无穷的智慧和力量，主动走进人民群众生活，尊重群众创造精神，真正和群众打成一片，上接天气，下接地气。其次要倾听人民群众心声。要了解百姓真实的生活状态，关切百姓不同的利益诉求，倾听百姓对党和国家政策的想法，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急，宣传思想工作才更有情感、有温度。最后要“网络蹲点”。要学网懂网用网，深入参与网民数量多、影响力大的网络平台，进行网络蹲点，了解网民的思想动态，掌握网上舆情，准确把握宣传的时、效、度，找准舆情处置的节奏和时效，敢于对错误观点进行批驳，激浊扬清，发出党的时代最强音，使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真正进入群众头脑，融入群众心间，成为统一思想、凝聚力量的思想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