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数字经济发展模式及路径探索

2022-11-13 12:02张娟娟
天津经济 2022年3期
关键词:数字化数字经济

◎文/张娟娟

一、天津数字经济发展的基础和现状

近年来,天津牢牢把握数字智能发展新机遇,以数字化、智能化赋能经济发展,数字经济发展进入“快车道”,集聚了一批数字经济核心企业,产业规模不断壮大、结构不断优化,数字经济在全国具有较强竞争力。

(一)天津数字经济发展的现状和优势

一是数字经济增长势头强劲。根据中国信通院发布的《中国数字经济发展与就业白皮书(2019年)》,2018年,天津数字经济规模近8000亿元,位居全国第14,较GDP总量排名高出5个名次;数字经济占GDP比重超过40%,继北京、上海、广东之后,排名第四。到2020年,天津数字经济活力旺盛,规模占GDP比重达到48%,成为疫情期间经济发展的“强心剂”。2020年,天津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逆势增长,软件业完成收入2286.7亿元,同比增长17.1%,好于全市大部分产业表现。

二是数字经济产业链条不断完善。天津以突破信息领域核心技术和设备产业为抓手,加快构建自主可控的技术链、价值链、产业链,基本覆盖了数据从产生到应用的全生命周期。在芯片制造、封装测试、计算机服务器成产制造领域,形成了较为完整的产业格局;在工业、制造业、生物医药等部分传统优势领域,具备较为明显的数据服务支撑力度;在智慧出行、信息服务、智慧医疗、智能金融等新兴行业,也涌现了一批细分领域的代表性企业。

三是数字化与产业融合加速推进。天津以加快数据与制造业深度融合发展为主线,应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提升改造传统产业,已建成丹佛斯、海尔5G工厂、长荣科技等102个智能工厂和数字化车间;培育了紫光云、中汽研、宜科电子等一批行业工业互联网平台,推动工业企业上云超过6000家;全市智能制造企业数量占规模以上工业比重达到20%,智能制造增加值占规上工业增加值比重近30%,重点企业数字化研发设计工具普及率达到81.9%,位居全国前列。

四是数字经济集聚效应初步形成。依托滨海创新创业园、滨海信息安全产业园、京津电子商务产业园、天河超算科技园、天津国家信息安全产业基地、西青区电子信息产业基地、天津数字经济产业创新中心、京津科技谷产业园等十余个信息技术产业园区,天津初步构建起“滨海先行,辐射周边,以点带面,协同推进”的数字经济整体发展态势。同时,京津冀三地的数据资源对接、数据企业合作不断加速,天津逐步成为京津冀数字经济协同发展的重要桥梁和纽带。

五是数字经济政策规划不断完善。先后制定实施了《天津市加快推进智能科技产业发展总体行动计划》《天津市关于加快推进智能科技产业发展的若干政策》《天津市促进大数据发展应用条例》《天津市大数据发展规划(2019—2022年)》《天津市促进数字经济发展行动方案(2019—2023年)》《天津市全面深化大数据发展应用行动方案(2020—2022年)》《天津市加快数字化发展三年 行 动 方 案(2021—2023年)》等一系列政策措施,系统谋划数字天津战略布局,推动数字经济全方位发展。

(二)天津数字经济发展面临的挑战和瓶颈

一是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仍没有完全破题。天津制造业基础较为完备,产业数字化是推动制造业立市的重要抓手,但囿于数字技术应用成本过高、自身数字化能力不足等问题,传统企业“上云用数赋智”仍有较大空间需要提升,应用场景打造、系统解决方案输出能力不足。

二是产业链发展水平不高。大数据企业大多分散在产业链的各个环节,上下联动发展的产业互动格局尚未形成。产业聚集效应仍有待加强,对周边辐射作用带动不足,尚未形成以点串线、以线带面的发展格局。

三是市场主体实力亟待提高。龙头领军企业数量偏少,缺少区域总部、研发中心或大规模生产线,对于中小企业的带动作用不足。工业云龙头企业较少,网络平台在总体数量、行业覆盖能力、服务功能上偏小偏弱,市场主体数字化转型认识不足、能力不足、成效不足。

四是数字创新能力有待提升。产业价值链条中研发、高端生产环节尚不成熟,能够向传统行业赋能并具有鲜明特点的颠覆性数字技术还较为缺乏;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创新能力不足,对外输出能力较弱,关键核心环节还存在“卡脖子”风险。

五是产业资源要素保障不足。复合型人才相对缺乏,流失现象严重,缺乏对数字经济领域高端人才引进的具体措施;缺乏大数据或者数字经济领域的专项资金支持,数字经济发展相关资本市场活跃度不够,社会资本参与数字经济产业不足,政策支持力度与企业期盼还有差距。

二、国内先进地区数字经济发展经验

近年来,各地基于自身资源禀赋的研判,充分发挥本地创新、产业、区位、资源、政策等优势,形成各具特色的数字经济发展格局。北京、上海、广东和浙江是数字化发展的“引领型”地区,数字化过程已经深层次地进入到产业领域。其中,北京在数字技术创新领域优势突出;浙江数字化改革经验丰富;上海数字化运营特色突出;广东在数字产业和数字化融合领域齐头并进,为天津提供了有益经验;贵州依托独特的地理区位优势和资源禀赋,在新一轮数字经济发展中特色鲜明,实现了跨越式发展。

(一)北京数字经济发展模式及做法

在数字经济整体发展方面,北京数字经济发展领先,占GDP比重位列全国第一,主要体现在数字技术创新成果全国第一、数字产业高端发展引领全国、产业数字化带动全国产业升级,成为全国数字经济增长极之一。

一是数字技术引领数字经济快速发展。北京有完整的创新生态,形成了组织、人才、技术、业态、资本多层次协同创新体系,为数字技术创新引领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在北京数字经济战略规划中,将数字技术创新筑基工程提到了较高的位置,包括鼓励协同创新建设世界级研发机构和创新中心、超前布局6G等前沿技术、加强人工智能等核心技术引领能力、开展数字孪生技术创新、标准制定,全力促进北京数字经济实现引领式发展。

二是数字化企业盘活数字经济市场资源。北京良好的创业环境以及丰富的人才储备促进了一批信息技术企业的不断涌现,特别是一些总部性企业,占据了全国的半壁江山。根据德勤中国发布的“2019年中国高科技高成长50强”榜单,北京拥有17家,占比全国最多。同样,在北京获批创建国家人工智能创新应用先导区中,人工智能企业约1500家,约占全国人工智能企业总量的28%。由于以IT行业为代表的数字经济企业粘度较高,形成集聚全国数字经济高端资源要素的“引力场”。

三是数字场景开放成为数字经济牵引力。作为超大型现代城市,北京致力于把整个城市作为孵化催生数字产业的超级系统,城市运行治理、城市副中心、“三城一区”建设、冬奥会等,为数字技术、数字产业提供了丰富的应用场景。2020年,北京出台《北京市加快新场景建设培育数字经济新生态行动方案》,提出以场景驱动数字经济技术创新为引领,聚焦人工智能、5G、物联网、大数据、区块链、生命科学、新材料等领域新技术应用,为推动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技术创新应用提供更多“高含金量”场景条件,这一举措将促进更多创新应用场景成为数字经济发展的试验场。

(二)上海数字经济发展模式及做法

上海数字产业基础雄厚、应用场景丰富、科技创新优势明显,依托强大的资源要素配置能力,集聚了数字经济发展的资本、产业、科技、人才、信息等高端要素,成为数字化企业的主要孵化地和成长地,数字经济在地区经济中占据主导地位,数字经济GDP占比已超过50%,是全国重要的创新策源地和引领区,为各地数字经济的发展和建设积累了丰富且鲜活的经验。

一是规模庞大的产业体系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阵地。上海电子制造业、电信业、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以及互联网和相关服务业发展基础好,已经基本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电子信息制造业创新与产业化基地,上海数字产业化发展已经走在了全国前列。在产业数字化方面,以工业互联网为引领,上海多次推出相关鼓励产业互联网的政策,如“工赋上海”三年行动计划,将上海工业互联网2022年目标定为“工业化和信息化融合水平保持全国第一梯队”。

二是丰富应用场景支撑新模式新业态发展。上海街区密集的线下商家和人流为数字经济提供了很多应用场景,使线上线下实现了互补共融的发展,很多新模式新业态在此诞生。上海不仅具有较为完备的电商产业链,还推出多项培育直播电商的相关政策,促进直播电商的发展。以“沪生沪长”的盒马等新模式用数字化重新定义了传统零售业,在线医疗、生鲜电商零售业态、在线金融服务、在线文娱、在线展览展示、新型移动出行等新模式新业态在上海快速发展。

三是强大的资源要素吸附能力助推数字经济发展。在人才方面,上海通过集中大量数字人才,为数字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打下基础,同时,上海为数字人才提供发展路径,让人才快速成长。有研究显示,上海对国内其他地区的数字人才存在非常明显的吸引力,人才流入/流出比达到1.41。此外,优质的投融资环境是支撑数字经济建设的后备力量,上海上市企业共2,099家,占上海全部企业比重达到0.07%,远高于全国0.03%的平均水平。已获融资企业10,401家,在全国已获融资的企业中,约有1/7为上海企业。

(三)广东数字经济发展模式及做法

广东凭借基础设施、产业支撑、市场应用等方面优势,数字经济走在探索前列,数字产业集群优势突出,特别是广州、深圳“双城”联动形成技术创新和产业发展的整体合力,成为全国数字产业的增长极。

一是良好的信息产业生态奠定了基础。广东高新技术产业基础决定了其持续发展数字经济的优势,而高端人才聚集、优质产业链配套,则让数字经济在深圳大有可为。广州超高清视频产业、新一代通信及卫星导航产业、智能装备产业、人工智能产业等多个数字经济细分领域均处在全国第一方阵。深圳则是全国电子信息产业的重要基地,软件产业产值约占全国10%,电子信息制造业产值占全国的1/7,在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互联网金融等智慧城市产业领域创新能力强。

二是高新技术企业集聚支撑数字经济崛起。深圳培育出了腾讯、华为、中兴、比亚迪、迈瑞等一批知名本土企业,拥有像华大基因、大疆科技等众多的数据生产者和数据使用者,华大基因、光启、大疆科技、柔宇等一大批高成长性企业正迅速壮大,更有数万家中小科技企业不断涌现,这些企业大部分都属于数字经济范畴。广州培育本土互联网经济领军企业,建设互联网领军企业总部基地,带动互联网企业集聚集群发展;推动互联网人才集聚和产业融合发展,促进数字企业加速成长。

三是用数字化带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近年来,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等新业态推动广东传统产业改造升级步伐加快,一批“数字化+制造业”以及总集成总承包、整体解决方案等服务型制造示范企业已经崛起。针对一些传统产业中小企业多、生产零散的实际,广东还搭建了16个行业和区域工业互联网平台,推进产业集群数字化。截至2021年6月,广东已有覆盖产业链上中下游的工业互联网平台超过50个,推动超过1.5万家工业企业数字化转型,带动50万家企业降本提质增效。

(四)浙江数字经济发展模式及做法

2013年至今,浙江锚定“数字浙江”建设,一以贯之抓落实,“最多跑一次”改革、数字经济1号工程等重大改革接续推出、次第开花,走出了一条以市场驱动政府数字化转型、政府数字化改革助推数字经济发展的特色道路,实现了数字化发展的内部良性循环。

一是商业模式创新培育数字经济领先市场。浙江是全国互联网产业发展高地,在“互联网+”特别是消费互联网领域的实践具有显著的领先优势。依托消费领域的先发优势,浙江涌现出一批如阿里巴巴等处于全国乃至世界前列的互联网企业和高新技术企业。得益于平台效应、大数据累积、广泛的应用场景以及良好的“互联网+”创业创新生态系统,进一步促进“云上”银行、无人超市、移动支付、互联网法院、互联网医院等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率先在浙江落地,跨境电商、新零售、移动支付、共享经济等引领发展。

二是“最多跑一次”推动数字政府加快转型。数字经济作为一种新经济形态,有诸多不确定性。为了适应数字经济瞬息万变的市场需求,浙江不断深化政府行政体制改革,以“最多跑一次”改革为突破口,自加压力做“加法”,带来了市场活力的“乘法”效应。以“最多跑一次”为统领,以“掌上办事、掌上办公”为突破,浙江政府数字化转型体现了以用户为中心的服务理念,倒逼各级政府线上线下政务服务流程再造、数据共享和业务协同,政府数字化转型进一步有效激发了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不断创新。

三是以数字经济引领带动实体经济振兴。作为传统产业大省,浙江致力于深化数字技术对传统产业的全方位、全链条的改造,全面推进智能制造和“十万企业上云”行动,积极培育网络化协同、个性化定制、在线增值服务、分享制造等“互联网+制造业”新模式,加快传统产业数字化、智能化,全面振兴实体经济。相比国有企业或大型企业,中小民营企业的产业数字化转型会因为人才、资金、市场等方面的约束,面临更大难度。因此,推动中小企业智能化改造,成为浙江推动产业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抓手,并率先走出了一条从“机器换人”到“工厂物联网”再到“企业上云”“ET工业大脑”驱动的智能制造发展之路,制造业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水平大幅提升。

(五)贵州数字经济发展经验

近年来,贵州强力实施大数据战略行动,从昔日的工业时代的追随者,发展成为“大数据时代的同行者”,总结了很多有益的经验做法,对于天津数字经济发展具有重要借鉴意义。

一是突出顶层设计,统筹推动数字经济发展。大数据在贵州被称为“一把手”工程,由省委书记亲自谋划部署,省长亲自推动落实,全省上下共建共享。贵州成立了全国首个正厅级的大数据主管部门——贵州省大数据发展管理局,负责统筹全面工作,发布了国内首个省级层面数字经济发展专项规划、全国首部大数据地方性法规《贵州省大数据发展应用促进条例》,创建了全国首个大数据综合试验区,为大数据战略行动提供了政策保障。

二是注重招商引资,积极引培数字经济企业。贵州深入推动“四个强化”,通过实施“千企引进”“百企引领”“寻苗行动”等抓主体,强化对大数据企业的招商力度,加快培育具有全国性、行业性影响力的龙头企业。同时,积极推进产业链精准招商,高标准建设“中国·南方数据中心”示范基地,以数据中心全产业链为目标,围绕上下游引进培育一批云服务商、运维服务商、外包服务商、系统集成商以及数据清洗加工企业、数据交易企业、数据标注企业、数据安全企业等,打造产业集群。

三是以提升信息基础设施水平为重点,增强支撑能力。贵州实施信息基础设施建设三年会战,加快关键网络基础设施建设,着力突破信息基础设施瓶颈,努力打造全国大数据内容中心,初步形成全国信息存储交换重要枢纽。同时,强化数据融通,加快数据赋能应用场景。2019年发布了全国首个省级层面运用大数据服务广大民生、提升政府治理能力、助推大数据产业发展的综合性平台——“一云一网一平台”,通过数据“聚通用”,为大数据应用场景提供有效支撑。

三、国内先进地区数字经济发展经验总结及对天津的启示

综合北京、上海、广东、浙江、贵州五地数字经济发展经验,可以总结出以下规律:

一是坚持立足自身资源禀赋与特色优势,探索差异化发展路径。贵州大数据产业发展实现从0到1到N,关键在于其充分挖掘自然环境优势,精准布局数据产业,保障了在先行先试探索中不断取得新突破、新成效。北京数字经济发展则充分发挥了其在科教资源和技术创新方面的先发优势,探索出了一条技术驱动市场、市场集聚资源的发展道路。

二是坚持培育发展新动能与加快转型发展相结合。各地在数字经济发展中,都把融合作为发展核心,推动数据与工业、农业、服务业融合,推动数据与政府治理、城市治理融合,助力整个经济社会转型升级、高质量发展。同时,融合发展又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了应用场景和试验场,为数字技术突破提出了更多新的要求,从而实现了良性循环、迭代升级。

三是坚持产业创新发展与培育主体相结合。激发微观主体活力才能为数字经济发展创造内生动力,各个地区通过实施重大工程项目,强化数字经济领域招商引资,同时搭建高水平创新平台,大力营造先行先试、共同创新、容许试错、包容失败的创业创新环境,吸引和培育数字经济企业,优化数字经济发展生态。

四是坚持政府引导与市场探索相结合。各地充分发挥政府引导作用,注重顶层设计和系统性推动,系统谋划长期发展规划,并在推动措施上突出落地见效,明确了各个阶段发展的路线图、时间表、任务书,强化政府部门上下协同、横向联动的工作机制,保障数字经济发展工作落在实处。同时,创新人才、资金、财税政策,完善信息基础设施,鼓励先行先试与包容创新,营造良好的数字经济营商环境,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了保障。

四、天津数字经济发展路径探索

天津数字经济发展基础良好,需结合自身资源禀赋及发展目标,按照“构筑数字产业核心—应用场景牵引—技术创新驱动—产业载体支撑—营商环境配套”递进发展的路径,构建立体化推进体系,形成推动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良性循环。

(一)着力完善产业体系,夯实数字经济核心实力

以完善产业体系为主线,聚焦数字经济产业链、供应链短板,加快强链补链拓链,推动数字技术与一二三产业融合,打造完备的数字经济产业体系。一是提升数字产业化发展能级。以信创产业为主攻方向,以智能科技为引领,加强产业链各环节纵向联动,持续推动构建以飞腾、麒麟、中科曙光、南大通用等企业为代表的“PKS”生态体系,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经济产业集群。二是加快产业数字化深度融合。推动大数据、互联网、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与制造业的融合,提升传统产业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水平。加快推动企业“上云用数赋智”行动,打造具有全国影响力的工业互联网平台体系,加快中小企业上云上平台,壮大融合应用产业,促进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三是加快新模式新业态培育。以需求为导向,推动生产性服务业、生活性服务业和数字化发展相互促进,催生新动能,培育一批无人经济、线上经济等新经济业态。

(二)加快应用场景建设,创新数字经济发展模式

以应用为牵引,找准着力重点,拓展应用场景,带动新兴产业发展。一是打造一批典型化、特色化应用场景。围绕不同应用领域建立通用性、特色性场景资源目录,定期发布场景资源与特色场景建设成果,创新数字经济应用场景。二是创新“以场景换项目,以市场换产业”的发展模式。创新场景与项目结合方式,用场景吸引企业,开展企业招引精准对接,加速业务、项目聚变成为团队、企业,构建数字经济发展基础。三是打造场景应用新标志、新品牌。遴选数字经济应用场景中具有示范作用的解决方案,加强对外形象策划和宣传推介,打造全市数字经济网上宣传矩阵,提升产业“显示度”。

(三)提升数字技术水平,增强数字经济驱动能力

突破“卡脖子”技术,优化技术创新平台载体布局,全力提升数字技术创新能力。一是加快关键核心领域技术攻关。聚焦CPU、基础软件、应用软件、集成电路、信息安全等细分领域,集中力量突破一批“卡脖子”关键技术。二是完善创新载体。依托天津先进技术研究院、北京大学(天津滨海)新一代信息技术研究院、信息技术创新研究院等研发机构,建设一批前沿技术攻克研究创新平台,支持麒麟国家先进操作系统创新中心、中科曙光国家先进计算产业创新中心、360天津市安全大脑工程研究中心等高端企业创新平台建设,使其成为国内重大标志性原始创新成果重点来源地。三是营造创新生态环境。鼓励细分领域领军企业搭建开源开放平台、技术开发平台,提升基础软硬件开放服务能力,强化产品适配、产品孵化、人才培训等创新配套服务。

(四)培育高能级企业载体,强化数字经济协同效应

以大企业平台化发展增强载体能级,以产业集群建设提升产业规模效应,以产业配套优化完善生态功能。一是加快数字经济市场主体培育。招引培育数字经济平台型企业,加大对本地大型传统企业的支持力度,加速平台化转型;聚焦智能制造等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以及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新产业,加快本地潜力企业挖掘与培育。二是优化产业空间布局,加快培育若干数字经济产业集群。以现有数字产业聚集区为载体,充分发挥各功能区数字产业优势,加强产业规划引导,加快培育数字经济发展高地。集中资源将滨海新区打造为全市数字经济产业发展核心区和龙头,推动环城四区和市内六区错位发展、功能互补,形成协同发展格局。三是构建立体式、高效能平台体系,在主城区、开发区等重点区域,加强数字经济发展标志性平台建设,如国家新一代人工智能创新发展试验区、中国信创谷、“北方声谷”等一批数字经济创新标志区,形成聚焦和示范效应,促进数字经济爆发式成长。

(五)完善产业支撑体系,营造良好的数字营商环境

从新制度、新基建、新政策等方面强化数字经济发展支撑,为数字经济发展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一是加快体制机制创新,统筹推动数字经济建设,培育发展沃土。加强顶层设计,聚焦各领域统筹规划数字经济发展,统筹各部门各区力量建立协同工作机制,在产业园区布局、重大项目调度、专项政策支持、统计运行监测等方面形成工作合力。二是着力加快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夯实数字经济发展地基。发展新一代信息网络,拓展5G应用,加快以数据中心、超级计算中心等为代表的算力基础设施建设,为数字经济发展夯实基础。三是发挥政策撬动作用,强化数字经济政策支撑。一方面,拓宽资金“活水之源”,进一步发挥智能制造等财政专项资金引导作用,吸引国内外金融机构和社会资本投资数字经济重点项目。另一方面,用好人才“第一资源”,加快设置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前沿领域专业,完善人才评价体系,建立一批人才实训基地,培养数字经济领域的复合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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