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钻石模型的地方特色产业竞争优势分析——以延边黑木耳产业为例

□刘嘉诚，周丽洁，吕欣颖，黄 芳*

（1.延边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吉林 延边 133002；2.延边特色产业发展中心，吉林 延边 133000）

黑木耳产业作为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以下简称延边州）特色农产品产业，能有效汇集农民力量，整合社会生产资源，优化产业发展结构，增强区域竞争优势，助力乡村地区更好更快发展。在脱贫攻坚阶段，随着一系列扶贫项目资金落地，黑木耳产业的龙头作用更加凸显，在当地推动形成了“龙头带基地、基地帮农民”的发展格局，有力促进贫困户、困难户再就业，实现了多个贫困村脱贫摘帽。

在乡村振兴背景下，如何进一步发挥特色农产品的地缘优势，继续整合优化周边可利用资源，实现产业可持续发展，是延边黑木耳产业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借助波特钻石模型，从多个维度分析延边黑木耳产业竞争力优势，结合延边州特色产业的发展经验，针对延边黑木耳产业发展中的典型问题，提出了相应的战略优化方案。

1 延边黑木耳产业发展概况

延边州位于吉林省东部、长白山脚，具有生产优质黑木耳的独特区位优势。延边州秉持政府引导、市场运作、科学推进的方针，推进食用菌产业向菌包生产工厂化、栽培园区化、技术专业化方向发展，是中国大规模黑木耳主产地之一。

注重技术研发是延边黑木耳产业的特色，也是其保持竞争优势、实现转型升级和高速发展的核心驱动力。自1971 年开始人工培育黑木耳以来，延边黑木耳种植技术经历了4 个重要发展阶段：木段栽培黑木耳技术阶段、地栽“V”形口黑木耳技术阶段、地栽钉子眼黑木耳技术阶段、托袋立体棚栽黑木耳技术阶段。4次技术迭代帮助延边黑木耳实现了从无根、单片、片形小、成本高、产量低到品质好、单产高、经济效应高的转变。现阶段，延边州已研制50 余种适合当地气候的人工栽培菌种并推广到田间地头供菌农选择种植，其中“延特3 号”“延特5 号”黑木耳品种已获得国家农业部门的认定。

技术进步让延边黑木耳种植方式从地栽向棚栽转变。据延边州统计数据显示，2018 年地栽木耳较2017 年减少1%，棚栽木耳较2017 年增加48.4%。延边黑木耳产业引进了液态菌种技术，减少了菌种发酵过程中受污染程度，提高了菌种存活率与无公害性。在自然干燥技术方面，延边州运用双侧薄膜交替干燥代替了过往单层薄膜干燥的方法，在缩短干燥时长的同时，能有效避免黑木耳在干燥过程中出现耳片破碎的问题。

发展格局方面，根据延边州农业农村局2020 年数据显示，延边黑木耳产值为59.69 亿元，拥有省级龙头企业12 家、州级龙头企业25 家；菌包生产企业百余个，菌包供应数量大、质量好；废弃菌袋回收利用企业10 余家，大型批发交易市场1 家，菌种生产企业10 余家，专业合作社439 家，带动食用菌种植农户近7 000 户，初步实现了黑木耳产业园区化、工厂化、专业化、集群化。

2 基于钻石模型的延边黑木耳产业分析

2.1 钻石模型理论

钻石模型理论是由美国战略管理学家迈克尔·波特提出的分析框架，现已被广泛应用于分析评估一个国家的某个产业为何在国际上具有较强竞争力的问题，其精髓在于通过调查要素（内部和外部组成部分）之间的相互影响及其对整个行业的影响衡量一个行业的竞争力。

钻石模型由4 个基本要素和两个辅助要素组成，其中4 个基本要素为要素禀赋、需求情况、相关产业与支持性产业、企业的战略与结构及同行业间的竞争，两个辅助要素为机遇、政府行为。

2.2 延边黑木耳产业要素禀赋分析

区域比较优势是区域特色产业形成的基础，包括地理位置、交通条件及农村社会经济水平等。波特认为，在区分要素禀赋特性时，可依据要素等级将其划分为基本要素以及高级要素。基本要素主要取决于自然赋予，而高级要素对竞争优势的产生更具有意义。

延边黑木耳产业发展具有地理位置条件和气候优势。延边州珲春口岸毗邻俄罗斯出口口岸，可充分利用俄罗斯林业资源丰富、木屑存量大、质量好且当地利用率不高等特点，从俄罗斯进口大量包含优质木屑在内的黑木耳生产原材料，有效解决延边黑木耳产业原材料供应问题。

黑木耳生长适宜温度为15～20 ℃，气候条件对农业生产有着重要影响。延边州属中温带湿润季风气候，雨水充沛，昼夜温差大。黑木耳生产种植（包括催芽阶段、出耳阶段）时间主要集中在5—9 月。据延边州气象站观测数据可知，此时延边州平均气温为16.1～18.8 ℃，能很好地满足黑木耳生产所需的热量条件和温差条件。

基本要素为延边黑木耳产业带来了初始优势，高级要素则将这一优势进一步扩大。在种植技术方面，延边州有集引种、驯化、栽培、推广为一体的农业科学院食用菌研究所，既为延边州培育了诸多优良菌种，又将先进的种植技术推广到田间地头，有效推动了地栽木耳向棚栽木耳转型。同时，延边州设有10 多家菌种企业，占整个吉林省菌种厂的80%，在选育栽培菌种方面具有一定优势。在设备方面，延边州近几年投入了大量资金建立标准化生产体系，包括标准化菌包生产、产业自动化标准化等，其中仅汪清县就投入了2.59 亿元，建设标准化菌包厂53 个、标准化定植车间6 个、木耳农场4 个，从根本上提高了黑木耳生产效率，菌农收入也得到提升。

2.3 延边黑木耳产业需求情况分析

波特强调，国内需求在提升竞争优势中起到重要作用。黑木耳具有清爽、脆口的美食属性且药用价值良好，被认为具有降血脂、降血压等功效，备受欢迎，成为人们经常食用的菌类食品之一。我国黑木耳产量位居世界第一，延边州则是全国重要的黑木耳原产地和消费地。近年来，延边黑木耳产量在吉林省黑木耳总产量中的占比从56.1%上升到了66.4%。

营销渠道方面，以延边州汪清县天桥岭镇的大型专业黑木耳批发市场为例，该批发市场里常驻黑木耳批发商近200 户，拥有2 000 t 容量的菌类产品物流仓储库，打通了从延边州至福建、浙江、天津、山东等地的8 条物流路线，使得延边黑木耳的营销渠道畅通无阻，既能够完成从菌农收购到中间商采购再到批发商销售的一体化购销活动，还能够对市场需求予以及时响应。

延边州在跨区域销售方面实现了长足发展，目标客户遍布全国。延边黑木耳依靠“长白山”这一国内知名品牌开展营销，利用电商平台实现飞速发展，打破了消费者与生产商之间的交易屏障，使得优质黑木耳更便捷地进入消费者购物车。

尤其是近年来，广大种植户、批发商积极利用网络直播带货，让消费者在线实时观看黑木耳生产情况、近距离观察新鲜产品的品质，进一步刺激了延边黑木耳的国内需求。全球消费市场中，黑木耳需求量呈上升趋势，特别是以日本、韩国为代表的其他亚洲国家近年来对黑木耳的需求大幅度提升。延边州正好可以利用地缘优势，及时了解和满足韩国、日本的市场需求，打开国际市场大门，解决延边黑木耳供大于求的窘境。

2.4 延边黑木耳相关产业与支持性产业情况分析

优势产业通常在当地及周边集聚形成上下游一系列产业，这些相关产业与支持性产业也是优势产业获得竞争优势的重要因素。延边黑木耳产业在扩大汪清县、敦化市黑木耳生产面积和产量的同时，还积极发展黑木耳生产支持性产业和相关产业，打通产业价值链，充分发挥集群效益，共同助力延边黑木耳产业全面发展。目前，延边黑木耳相关产业的布局与侧重点为“敦化重菌种，安图重精深加工，汪清重菌包工厂化、栽培规模化和产业化”，构建了延边黑木耳集群发展带。其中，敦化市有菌种企业10 多家，占吉林省菌种厂80%左右；安图县着重打造全省唯一的黑木耳精深加工企业；汪清县菌包工厂化生产企业、农民专业合作社数量及栽培规模占全州1/2 以上，占全省1/4 左右。

农产品流通亦是农产品全供应链的重要环节，关乎城乡居民生活需求、农民增收、农业发展的大局。延边州物流业发展为延边黑木耳产业发展提供支持。延边州西接内陆，东临日本海，是我国少有的集公路、铁路、空运、海运、边境口岸于一体的地区，物流业发展空间巨大，使黑木耳产品流通具有较大的选择空间以及成本节约机会。同时，延边州物流行业从业人员充裕，能有效满足延边州各类产品在流通环节中的效率与效益方面的要求。

行业协会可以促进黑木耳产业信息、技术和经验的交流及流动。当雇员在企业间流动，产业协会促使不同公司的雇员定期进行研讨，技术流动因此发生。技术流动的发生能有效促进产业内信息资源共享、生产技术升级、企业效益提升。延边黑木耳产业依托特色产业发展中心，通过组建延边州长白山食（药）用菌协会、长白山黑木耳分会等行业协会，积极整合社会资源，利用技术交流会、定期授课、电话咨询、技术指导等方式，搭建信息共享、资源同享的合作平台，促进多方主体互利共赢，共同提高延边黑木耳产业竞争力。在生产销售季，该平台以其购销信息互通作用，帮助黑木耳从业者及时了解市场行情，减少信息不对称带来的不利影响。

2.5 延边黑木耳企业的战略、结构及同行业间的竞争情况分析

波特指出，不同业务部门的特征存在系统性差异是每个国家能够具有竞争优势产业格局的重要决定因素。这些特征包括战略、结构、目标、管理实践、个人态度和产业部门内竞争的激烈程度。

从组织结构来看，产业集群作为介于纯市场与科层企业之间的一种组织模式，能有效促进产业内同类企业的横向耦合以及不同产业间企业的纵向联动。延边黑木耳产业的“一城一业”发展战略，有利于实现州域范围内黑木耳产业的集群效应。以汪清县为例，该县天桥岭镇拥有包括菌包制作、基地种植、产品冷冻保存、批发市场销售、物流公司流通等各个环节的黑木耳产业相关主体，区域内经济关系和社会关系形成广泛的内在联系，使得延边黑木耳产业在各个环节中具备了比较优势。

对于企业发展目标而言，规模化、专业化、标准化和现代化是企业的远景战略及发展目标。农业规模经营是提高农业比较效益和保证农业生产持续稳定发展的必由之路。延边黑木耳生产企业在实际经营活动中，倾向加大对基础设施的投入力度，利用先进的生产设备扩大再生产，利用学习效应等，降低单位生产成本；销售流动环节的企业敢于将盈利适度用于扩大仓储、开拓销售渠道，说明其对于延边黑木耳的未来发展充满信心。延边黑木耳产业属于“大范围内产业集群、小区域内竞争合作”的关系，黑木耳生产各环节企业需要在高密度的企业群中获得竞争优势，才能避免市场淘汰，这促使各环节企业既要开展竞争，又要在生产技术、流通环节、市场信息等方面进行合作共享。

2.6 延边黑木耳产业发展中政府作用及机遇

中央层面的宏观政策对延边黑木耳产业发展起到了引领作用。2020 年4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陕西视察柞水木耳时称赞“小木耳，大产业”。延边州的汪清、敦化作为全国黑木耳重要生产地，共同参与了《柞水宣言》的发表。中央政策支持给延边黑木耳产业发展带来了重大发展机遇，也让黑木耳产业的战略性和重要性上升到了新的高度。按照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产业兴旺”的要求，延边黑木耳作为当地重要特色农产品产业，对于带动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其产业发展形成了不可阻挡之势。

地方政府层面，延边黑木耳作为延边州的特色产业，一直备受当地政府的关注与支持。尤其是在脱贫攻坚阶段，黑木耳产业是带领当地农民脱贫致富的主要产业之一。汪清县农业局针对黑木耳产业单列了主管食用菌的科室，点对点指导促进产业发展。在产业政策方面，汪清县出台了《汪清县人民政府办公室关于成立汪清县北耳（黑木耳）国家现代农业产业园管委会的通知》《汪清县人民政府关于印发促进黑木耳产业发展管理办法的通知》等，规范完善黑木耳产业发展的各项细节。敦化市出台了多项具体的产业政策，包括《利用吉林省农业支持保护补贴粮食适度规模经营项目资金开展食用菌废弃菌袋处理及利用和吊袋木耳大棚建设》等，涵盖了原材料、菌种、种植、菌包回收等方面的内容。

3 延边黑木耳产业发展存在的问题

3.1 资源禀赋障碍：高级生产要素缺失现象严重

人口流失代表着传统劳动力数量减少，而延边州人口流失远高于吉林省乃至东北三省。改革开放后，由于语言优势、价格优势、汇率差异，引发了朝鲜族人群对韩劳务输出的浪潮，大量延边州人口流向以韩国为主的海外市场。同时，由于经济发展速度差异，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去往北京、上海、广州、青岛等城市就业。

人口流失具体表现为东北边疆民族地区多年劳务输出，使乡村人力资本结构体系遭受了毁灭性打击。抛开优质劳动力不说，连传统农民都处于紧缺状态。延边州人口流失引发了乡村“空心化”、老年化，导致黑木耳产业生产、流通和销售环节的人口紧缺，熟练劳动力更是成为了稀有资源。

3.2 需求障碍：市场竞争引发需求变化加剧

随着“北耳南扩”的趋势以及技术难题的克服，全国其他产区黑木耳产量大幅上升，进而导致延边黑木耳市场份额受到冲击。近年来，消费者对特色农产品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延边黑木耳销售仍以鲜货、通货为主，仅满足消费者日常的低层次需求。少量延边州黑木耳企业涉足高层次的消费需求市场，但难以供应适配市场所需求的黑木耳深加工产品。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代理中间商跨省采购成本增加，市场需求信息传递更加不便，为市场交易的达成增加了诸多障碍。

3.3 相关产业与支持性产业障碍：本土相关支持产业利用度有待提高

现阶段，延边黑木耳销售以鲜货、通货销售为主，缺乏对深层次产品的开发。黑木耳产品形式较为单一，销售方式较为固定，价值链环节具有很高的可挖掘价值，而全州唯一的精深加工企业很难满足数量巨大的黑木耳精深加工需求。同时，受限于黑龙江价格低廉、质量过硬的菌种，延边州内菌种企业处于高竞争性市场环境中，不利于当地菌种研发生产企业进一步发展。在生产设备方面，黑龙江省生产设备厂家因其技术、价格优势，深受延边州生产企业青睐。生产企业为了提高生产效率，选择性价比更高、效能更好的黑龙江省黑木耳设备进行生产，削弱了本地生产设备制造商的地区影响力。

3.4 企业的战略、结构及同行业间的竞争障碍：产业内低利润区域竞争激烈

黑木耳产业行业准入门槛较低，个体户经营数量较多，经营模式大多为家庭作坊式，企业规模普遍较小。针对部分黑木耳生产个体户而言，生产设备简陋和生产技术落后是制约其进一步发展的瓶颈。尽管企业渴望通过筹资对生产设备更新换代，但受限于生产基地坐落于农村，筹资困难重重。对于众多个体经营户而言，经过龙头企业瓜分后的残余市场需求显得僧多粥少，引发产需不均衡的窘境。粗放式经营很难满足高质量的市场需求，而仅在低利润市场经营中很难获得长久发展。

4 延边黑木耳产业发展对策建议

4.1 要素禀赋：加大要素供给保障力度

人作为社会生产力的第一要素，是黑木耳产业长久发展的关键。针对延边州劳动力外流、人力资本结构混乱的问题，应当以地区高校作为支点，力求使培养方案与当地黑木耳产业的实际用工需求相结合，培养一批具备实务能力的高素质人才。同时，通过嫁接社会资源，学习其他地区的先进经验，结合本地实际生产需求，加大对于菌农的培训及教育力度，帮助菌农的生产活动从传统模式迈向现代化模式，为黑木耳产业高质量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4.2 需求情况：畅通销售渠道，及时满足需求

针对一些散户菌农对市场信息不了解导致利益受损以及黑木耳因销售渠道不畅而滞销的现象，应建立多方合作、信息互通、资源共享的开放型“互联网+销售平台”。开放型“互联网+销售平台”的核心要点为去中心化，具体表现为有效减少“生产者—代理经销商—消费者”的中心化线条销售模式，以“万物互联”技术思想和大数据处理技术为基础，将每一个消费者、生产者化为销售网中的一个网格点，实现点对点直接销售，既减少了代理商层层加价导致消费者购买成本增加，又减少了黑木耳产品在流通过程消耗的成本，达成消费者和生产者双赢。

4.3 相关产业与支持性产业：促进相关产业融合，发挥产业联盟优势

产业高速、有效、可持续发展离不开产业间相互协作、相互配合。通过推进产业融合，借助六次产业的加法效应创造新供给以及乘法效应培育新业态，能有效达成“产业兴旺”的目标，实现乡村振兴。农业现代化视角下，农业产业化经营是一个系统性工程，科研行业、工业、商业、旅游业作为社会内部分工的不同产业，具有潜在共通性，能通过建立共同发展机制实现产业融合和一体化发展。黑木耳产业作为农业产业中的重要构成部分，在研、农、工、商、旅共同发展机制下，可有效激发黑木耳产业的潜在创新活力，促进黑木耳生产环节转型升级。加快农业工业化发展水平，衍生出以黑木耳为中心的其他商品销售和特色旅游小镇经济，形成集信息流、商流、物流、资金流为一体的产业联盟，增强了黑木耳产业集群化发展的耦合联动性。

4.4 企业的战略、结构及同行业间的竞争：完善产业发展结构，构建经营共同体

资金支持是优化黑木耳产业发展结构的重要手段。财政支农资金各组成部分与农民收入之间均呈正相关，因此不论通过何种方式加大财政支农资金投入力度，对促进农民收入增长均具有积极意义。现代化的产业运行结构是黑木耳产业从传统生产迈向现代化生产的重要一步，在有效节省人力成本的同时，能有效提高生产质量和生产效率。产业兴旺和乡村振兴目标的达成离不开财政支农资金的投入。

龙头企业掌握着众多市场信息以及社会资源。在做大做强龙头企业的同时，依靠“龙头企业+生产基地+农村合作组织+农户”的模式，使黑木耳产业相关主体有效捕捉市场信息，带动菌农根据市场需求进行黑木耳生产，有效提高延边黑木耳生产的规模化、标准化、科学化进程，提高延边黑木耳在市场上的竞争能力以及价格上的谈判能力，实现龙头企业、生产基地、农户多方共赢。

5 结束语

借助钻石模型分析了延边黑木耳产业发展现状，认为其可利用独特的区位优势、广阔的市场前景、有力的本土企业支持、产业集群效益和政府政策支持，获取生产、流通和销售环节中的竞争优势。熟练劳动力匮乏、市场竞争加剧等风险可能给延边黑木耳后续发展带来不利影响。就如何改善产业运行结构，帮助延边黑木耳生产从粗放式向精细化转变，实现乡村振兴背景下延边黑木耳产业更好更快发展，本研究认为，需要在高素质人才、市场需求、产业融合、结构优化4 方面进行突破，利用创新性思维和现代化技术，将延边黑木耳产业建设成具有环境优势、资源优势、市场优势、技术优势、质量优势的特色化产业集群，以“小木耳”带动“大产业”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