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供应链的传统国际货代向跨境电商物流转型

薛 磊，王 丹，张 喆

（1.港中旅华贸国际物流股份有限公司，上海 200003；2.上海财经大学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协同创新中心，上海 200433）

0 引言

当前疫情仍在全球范围内蔓延，在后疫情时代，世界经济与贸易不稳定、不确定性加大，国际产业链供应链结构布局深刻调整，中国经济在外部错综复杂的环境中，仍保持健康稳定增长，跨境电商作为国际贸易新业态新模式正蓬勃发展，根据商务部及海关总署统计数据，2021年跨境电商进出口1.98万亿元，同比增长15%，其中出口1.44万亿元，同比增长24.5%。商务部发布的《2017中国电子商务发展报告》显示，2017年我国跨境电商进出口总额仅902.4亿元。对比可知，近5年来，跨境电商已经实现了10倍的增长。相较传统的一般贸易形式，跨境电商更加具有发展潜力与发展活力，对经济能够起到更强的带动作用。从长远来看，在“一带一路”与中国企业走出去的历史性战略机遇下，跨境电商将会是未来国际贸易的主要方式之一，而跨境电商物流也将成为国际物流未来一段时期的重要发展方向。

1 传统货代与跨境电商物流发展概况

1.1 传统货代同质化竞争激烈

一是行业参与者众多且分散。据国际海运网截至2022年1月的统计数据，当前从事货运代理业务的企业已超过6万家，以中小企业为主。此外，还有更多没有备案的附属“二代”“三代”企业。国内头部企业中国外运、华贸物流等在国内市场占有率均不足5%。二是行业进入壁垒较低。在资质获取方面，行业发展初期实行较为严格的核准制度。加入WTO以后，2005年商务部发布《国际货物运输代理企业备案暂行办法》，实施备案制。2013年海关总署取消报关员的专业从业考试，更加降低了准入门槛。在资产投入方面，货代行业所需资源较少，仅需要运营资金及人力资源，轻资产运营也使大量企业涌入。三是从业人员参差不齐。行业从业人员素质层次多样，劳动力市场竞争激烈。近些年随着“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中国制造以及跨境电商等领域的快速发展，货代企业经营模式、运行机制发生深刻调整，行业处于提质增效的转型期，对从业人员的能力素质要求越来越高，传统货代人员已无法满足未来市场需求。

1.2 跨境电商物流快速成长壮大

在跨境电商已取得突破性增长的背景下，跨境电商物流将充分享受行业高增长红利。对于这一市场机遇，国内外货代头部企业不断加大资源倾斜力度，将跨境电商物流赛道视为重要发展方向。国内货代行业头部企业中国外运，单独成立中外运跨境电商物流专业化公司，据其发布的年度报告显示，其在2020年跨境电商物流业务收入同比增加140.55%，业务量同比上涨50.09%，跨境电商物流业务利润比重也从2018年的3%提升至2020年的7%。国际货代领先企业DHL同样也在加大跨境电商物流业务探索，其通过单独分拆DHL e-Commerce板块，专注于电子商务物流解决方案，为零售商提供一站式解决方案及国际跨境运输、履约及通关领域服务，支持B2C、B2B2C以及M2C贸易，大力推动跨境电商核心产业发展。

2 传统国际货代与跨境电商物流的供应链对比

2.1 国际货运代理供应链短且简单

供应链在国际上被定义为将供应商、分销商、零售商和最终消费者串连在一起的系统，在我国《物流术语》国家标准（2001）中被定义为生产及流通过程中涉及各产品及服务提供给最终用户活动的上游与下游企业所形成的网络结构。因此，从供给端到消费终端之间连接各个参与主体及其活动的系统，都可以被认为是供应链。物流是经济发展的战略性、基础性及先导性产业，“十四五”时期，在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中，国际物流作为我国对外贸易发展的重要纽带，将极大提升我国在国际供应链中的能力与地位。

国际货运代理（以下简称“货代”）行业在国际物流中起到关键的“连接”与“集成”作用，货代企业接受进出口货物收货人或发货人的委托，以委托人或自身的名义，为委托人办理国际货物运输流程及相关业务，即货代企业是以满足委托方（货主）的委托需求为根本，提供国际物流供应链集成解决方案的核心主体。国际货运代理行业起源于国外，发展已经超过百年历史，在我国加入WTO后外资企业进入国内直接运营，行业在激烈竞争中得到快速发展，当前正处于行业整体提质增效的转型变革期，货代头部企业均在积极探索创新发展的“新赛道”。

传统货代供应链环节较短且简单（如图1所示）。传统货代业务可以分为国内物流业务与国际物流业务。其中国际物流业务中，传统货代主要为传统国际贸易商提供服务，根据买卖双方所约定责任不同，通常分为EXW、FOB、CIF或CFR、DDP等贸易模式，国际货代也基于不同模式提供相应的物流服务。EXW是指卖方在买方指定仓库交货，责任终止。FOB是指货物通关出口后装上买方指定船，交货完成。CIF和CFR是指卖方负责运费、关务或保险，责任在上船出港后终止。DDP指卖方需要将货物运送至目的国指定地点，负责报关等一切费用，DDP是传统货代模式下的极限。上述模式中从左至右卖方的责任逐步增大，相应地对货代公司的责任和能力要求也随之提升。

图1 传统货代模式与跨境电商模式供应链体系对比

2.2 跨境电商物流供应链长且复杂

跨境电商物流是在跨境电商运营模式下，涵盖采购、仓储、运输各个供应链管理环节的物流管理。跨境电商物流作为跨境电商产业链的支点，随着跨境电商产业的逐渐发展，迎来了快速成长的新机遇。同时，跨境电商物流供应链也因为其本身特点，衍生出了更多的新需求。

“上游”被称为“卖方”，主要包括跨境电商平台、平台上的第三方卖家和独立站三类。跨境电商平台有如亚马逊、速卖通、eBay及Wish等，在跨境电商平台上开设店铺的第三方卖家有安克创新、傲基科技等，以及自建独立站进行商品展示和销售的卖家希音（SHEIN）等。

“中游”是跨境电商物流企业，运营模式按渠道类型主要分为国际快递、邮政体系、跨境专线及海外仓四种。国际快递被美国联合包裹服务公司(UPS)、德国邮政(敦豪DHL)与联邦快递(FedEx)三家企业寡头垄断。邮政体系在受政策因素制约的情况下，对于深耕国际物流的众多货代企业来说，拓展跨境专线与海外仓渠道，促进自身高质量发展，将获取更大的竞争优势。

“下游”被称为“买方”，包括商业买家（B2B）和个人买家（B2C）两类，其中B类买家仍然是主体。B买家在2015年之前在跨境电商交易额中占比90%以上，之后C类买家占比快速上升，至2019年B2B占比81%，B2C占比19%。

跨境电商物流供应链更长，由前端揽收、仓储分拣、报关、干线运输、清关、海外仓储、尾程派送七大环节构成。其中，从揽收至报关可统称境内端，从清关至尾程派送可统称境外端。与货代企业所涉及的国际物流环节相比，跨境电商物流在境内端增加了揽收分拣，在境外端增加尾程派送等环节，需要协调的环节更多。特别是出口业务境外端的尾程派送环节，在海外自建“最后一公里”的物流企业较少，需要跨境电商物流企业能够主动整合海外派送资源，以便能够打通全链条。

跨境电商物流产业链条更加复杂。在客户主体上，传统货代企业主要服务于一般对外贸易需求，而一般对外贸易的客户主体主要是企业，货物多为大批量、少批次，且时效性要求较低，运输主要以海运为主。跨境电商物流的客户对象有很大一部分是个人客户，存在端到端、小批量、多批次，并且还有高频率的退换货的需求，同时跨境电商物流对时效性要求较高，因此航空运输模式在干线中应用较多，对货代企业在不同干线运输模式的能力建设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跨境电商物流供应链的复杂性也使得全链条资源整合的难度较高，能够有效贯穿上下游，并提供端到端的集成商屈指可数。

3 新供应链体系下传统货代的问题和短板

3.1 供应链整合能力不足

跨境电商因其多平台、多渠道、多品类等特点需要多元化、差异化、专业化的跨境电商物流产品或服务。一是需要多样化的干线运力产品组合。后疫情时代，空运因航班大幅削减导致运力不足。国际航协（IATA）显示，至2021年末，全球客机腹舱的货运能力仍然不足疫情前水平的三分之二。海运因疫情致使的码头拥堵导致运力不足。上海航运交易所的统计数据显示，2021年12月中国出口集装箱综合运价指数（CCFI）平均值已经高达3 265.41点，相比2020年初增长了252%。空海干线运力的短缺，使得跨境电商物流需要提供多样化的空海铁以及多式联运组合产品，而货代企业大多精于一种运输模式，在多样运输以及多式联运能力建设上有待提升。二是跨境电商物流需要提供不同行业的专业物流解决方案。由于跨境电商涉及品类较多，特别针对特定行业，如医药行业、生鲜行业，需要能够给出独特且专业的解决方案，而货代企业所能够提供的国际物流服务同质化严重，无法满足跨境电商客户多样化的需求。

3.2 逆向物流保障缺失

与传统货代企业涉及较多的单向国际物流不同，跨境电商的买家可能会产生退换货情况，需要逆向物流和维护维修的保障。因此，需要跨境电商物流企业能够拥有海外仓，并提供货品整修，重新包装，再次售卖，尾程派送等服务；若产品较为复杂或贵重，在海外仓无法执行修理操作，需要直接退回国内再出口，则需要再次触发运输、报关等相关流程，这也对跨境物流服务商构建进口服务能力以形成出口-进口或进口-出口全程闭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3.3 跨境物流网络失衡

跨境电商的跨国交易属性需要国际性服务网络。一是传统货代企业网络建设主要在欧美发达国家，在新兴市场较少。欧美发达国家电商渗透率已经较高，而新兴市场具备较高成长性。例如，东南亚国家电商渗透率低，互联网用户群体庞大，并且用户消费需求强烈，对价格波动敏感，偏好低价商品，是孕育电商行业发展的优质土壤，但其物流基础设施较为不完善，跨境专线产品处于初步建设阶段，难以满足跨境电商企业需求。二是跨境电商物流国际网络需要实现自主可控。货代企业在进行国际网络建设时，采用与国外代理商合作的模式，对于港到港的货代业务可以满足需求。而跨境电商物流存在海外仓储、尾程派送等环节需求，能力不一、管理不一的代理商难以满足，建立安全稳定、自主可控的跨境电商物流国际网络体系成为当务之急。

3.4 数据信息系统割裂

跨境电子商务作为电子商务的细分领域，其本身带有强烈的互联网基因。对于消费者来说，时时跟踪购买商品动向是基本需求，这也对跨境电商物流服务全程可视、可控提出新要求。通过供应链环节多个信息系统对接，直观展现物流现状，可大幅提升买家购物体验。传统货代企业通过邮件等方式进行人工离线报价，通过邮件或传真等手工繁琐的预订流程，流通状态不可视、不可控，已无法适应跨境电商的要求，无法满足买家需求。与此同时，跨境电商对大数据供应链供需匹配、智能库存监管，以及对跨境物流供应链优化等增值性需求越来越强烈。

3.5 对跨境监管政策不了解

跨境电商业务直接受境外海关政策以及当地税务政策等影响，对物流服务企业的跨境监管政策把握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论是跨境专线或者海外仓等渠道的运营模式，跨境商品都需要根据目的国相关政策法规，通过监管海关的一系列清关流程，并缴纳相应税款方可在海外进行合法销售，这就意味着跨境电商物流体系将直接面对着来自海外国家较为严格的监管与法律风险，同时也受到双边或多边国际政治经济形势变化的影响。例如，为了减轻疫情以及脱欧造成的经济压力，英国实施的新税法中的增值税递延制度，将直接影响到相关跨境电商企业运营模式的决策，从而影响其物流方式的选择。对于跨境电商企业来说，国际物流服务供应商需要有强烈的专业能力，能为其提供专业的跨境电商物流解决方案，规避相关风险。

4 传统货代向跨境电商物流转型策略

4.1 增强与跨境电商平台及大型卖家协同合作

商流决定物流，以货品商流带动物流（“以货代运”）是物流发展的基本策略。传统货代客户以制造企业为主，在跨境电商客户资源积累方面存在不足。跨境电商平台及大型卖家掌握了绝大部分商流，货代企业在转型过程中，需要与之加强协同合作，优化客户结构。2021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促进内外贸一体化发展意见，引导外贸企业、跨境电商、物流企业加强业务协同和资源整合。跨境电商物流头部企业北京燕文物流股份有限公司（简称“燕文物流”）财务数据显示，其在2018年与大型跨境电商平台（速卖通、Wish等）合作营业收入7.35亿，营收占比25.64%，到2020年该项营业收入达到28.8亿，营收占比达46.35%。通过与跨境电商平台的深度合作，燕文物流快速提高了经营业绩。同时，跨境电商平台也在打造自身物流能力，如依托阿里速卖通的菜鸟网络，正在搭建全球化的智能骨干网络，为平台商家提供更具性价比的出海方案。

4.2 整合供应链资源打造专业化优势

货代企业需要根据跨境电商物流供应链流程长、环节多的特点，将前端揽收、仓储分拣、报关、干线运输、清关、海外仓储、尾程派送等全程全链条资源串联起来，建立端到端的全链条综合能力，打造专业化竞争优势。横向整合是对空海铁运力资源的运营整合。针对空海铁干线运力资源分散和无法协同的情况，打造跨境电商物流空海铁运力资源整合平台，形成干线运力规模效应，提升多式联运协作水平。纵向整合是对供应链上下游关联环节的整合，实现纵向一体化。整合内容包括跨境电商物流业务基本活动，如仓储（国内仓储与海外仓）、尾程派送等；各种支持活动，如基础设施、信息技术开发；各种无形资产，包括品牌、商标等资产的整合，以及关联客户、供应商等外部关系的整合。通过纵向整合，着力打造针对不同行业以及细分市场的专业解决方案。

跨境电商物流产业链资源整合除了内生式发展外，还可通过并购、联盟等外延式发展补足短板，快速布局。如丹麦得夫得斯（DSV）自1989年起共进行了超过10次收购合并，将近20家中大型物流企业收入囊中，强化了全球物流经营能力，在海陆空三大领域均取得突破。2000年DSV通过收购DFDS Dan Transport Group A/S，使DSV的陆地运输能力快速覆盖了全部北欧地区，从而成为北欧最大运输公司。2016年DSV又耗资约13.5亿美元，收购了UTi Worldwide Inc，一举补强DSV在保健商品、汽车运输以及零售等细分市场领域的竞争实力。

4.3 加强新兴市场及全球网络布局

目前，缺乏海外物流资源掌控力是导致我国跨境电商物流在海外“断链”的主要原因。通过在全球建立自控运营网点，提升属地化服务能力，确保跨境电商全球配送需求，帮助跨境电商建设境外货物中转集散的物流路径，是货代企业转型跨境电商物流的必然要求。货代企业需要把握海外网络建设节奏，围绕“一带一路”以及中国企业“走出去”的方向，瞄准跨境电商流向和供应链全球拓展方向，搭建海外网络体系。其在自建海外网点的同时，甄选部分国外优质代理商合作，快速形成覆盖全球的跨境电商物流网络。

在海外网点选择上，除欧美等发达国家市场，更加注重新兴市场的拓展，加快在“一带一路”沿线及非洲、拉美、中东等经济体的网点布局，利用相对友好的海外政治环境，率先探索增量市场，在新兴市场建立海外物流服务优势，开辟新的蓝海。2020年东盟首次成为我国最大的贸易伙伴，并持续保持增长态势，随着RCEP的推进，东南亚跨境电商市场将是跨境电商物流重点发展区域。

4.4 基于海外仓提升增值服务保障能力

海外仓的建设与服务能力的打造，是跨境电商物流水平提升的关键。海外仓模式能够给卖家带来品类选择多、交付时间快、退换货方便等极致体验，但传统货代企业没有海外仓，并且对货品有诸多限制。比如，传统货代对商品本身的体积、重量有较为苛刻的限制，而海外仓可提前通过海运进行运输，对单件商品的限制较少，对于大件、重件商品，如家具等更加依赖海外仓模式。海外仓交付时效快，由于前端揽收、仓储分拣、报关、干线运输、清关环节提前完成，待客户下达订单后，便直接执行尾程派送环节，从而缩短消费者从完成下单到收到商品的时间。海外仓客户体验好，海外仓与当地快递物流企业结合，通过信息系统对接，消费者能实时追踪，且方便退换货。退换货品可以退回至海外仓，无需再进行一次跨境物流，且能够有效降低双方物流成本。

海外仓可增强与跨境电商之间的粘性，提供更多增值服务。一是海外仓运营具有先发优势，易形成用户粘性，海外仓运营企业与跨境电商企业相互配合、一同成长，跨境电商更换海外仓的概率较小；二是海外仓运营对全链路具有拉动效应，在与跨境电商企业形成紧密合作关系后，可以提供头程运输和尾程派送等增值服务；三是海外仓可为客户提供增值服务，在逆向物流方面，基于海外仓业务形态，消费者可以退货回仓，且在商品维修方面，海外仓可接受跨境电商企业的委托，聘请专业维修人员对可简单维修的商品进行维修再返给客户。

无论是投资自建海外仓，还是长期租赁海外仓进行运营，货代企业都会面临大量的资本性投入。为此，政府可以提供针对性扶持政策，鼓励海外仓发展。如厦门市出台《厦门市促进外贸发展若干措施》，提出对厦门市企业建设运营跨境电商海外仓最高给予200万元补助，对运用海外仓出口最高给予30万元补助，深圳等地政府也已开展跨境电商公共海外仓的资助项目。

4.5 数字化转型升级打通数据流

数字化转型是货代企业向跨境电商物流企业转型的必经之路，数字系统将有效提升跨境电商物流的可控性与时效性，提高全链条运营效率。跨境电商物流链条较长，涉及到多方的协作与多式联运的切换，货代企业需要与多方进行信息系统的对接与融合，特别是需要搭建与跨境电商平台及跨境电商卖家的数据传输通道，真正实现买家与卖家端对端链接的数字通路。运用大数据精准预测买家消费行为，从而辅助产业链供应链调整决策。运用物联网全流程追溯，优化全链条运输路线。优异的数字化国际物流及跨境电商物流平台Flexport、Freightos、Freighthub等已经涌现。如Flexport从全程供应链的视角，整合即时通讯、动态追踪、数据分析、电子文档、库存管理等核心功能，提供简洁友好的可视化界面，连接贸易节点的相关方，并统一数据标准，提升货物运输时间的可预见性，为客户安排生产计划提供了更多的便利。

数字化转型是系统工程，货代企业需要注意以下几点：一是要充分认识数字化转型重要性，将数字化转型纳入企业总体战略，作为“一把手工程”推进。二是以客户为中心。Flexport拓展数字边界的核心理念是解决客户的“痛点”，比如提高货物运输预测的准确度、提升信息交互效率等，利用数字技术将极不稳定的跨境电商的运输链条变得可视、可控。三是保障数据安全，强化数据治理，担负社会责任。跨境电商物流需要加强关键信息基础设施安全保护，强化数据资源保护能力，增强数据安全预警和溯源能力，切实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

5 结语

传统货代模式已进入瓶颈期，跨境电商物流作为国际物流行业内较为优质的赛道，是未来重要发展方向。货代企业向跨境电商物流转型，在客户资源把控上，需要增强与跨境电商平台及跨境电商大型卖家协同合作；在供应链资源构建上，需要整合跨境电商物流产业链资源，打造专业化竞争优势；在全球网络布局上，基于欧美等发达国家市场上的网点布局，更加需要聚焦在新兴市场的拓展；在服务水平提升上，可重点打造海外仓服务能力，提升增值服务保障水平；在转型升级保障上，数字化转型升级势在必行。货代企业需要综合运用转型策略，加速跨境电商物流能力的构建与业务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