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年党的十九大提出乡村振兴战略,开启了加快新时代“互联网+‘三农’”发展的新征程。2018 年中央政府下发《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意见》,强调乡村振兴对于农业发展的意义,就农村电子商务的相关工作进行了部署,为农村经济发展带来了全新的机遇。作为乡村振兴的重要抓手,农村电商产业在助力产业转型、创新乡村商业等方面提供了新的动能。乡村振兴下农村电商的蓬勃发展也赋予了职业教育新的使命。一方面,职业教育需对接乡村需求,融合地方资源,在新技术背景下提高农村电商从业者的技能水平和职业素养。另一方面,乡村振兴战略在为农村电商的职业教育提供政策保障和资金支持的同时,创造了极大的发展空间。本文以湖南省的省情为基础,开展乡村振兴背景下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联动发展研究。
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如下三个方面:一是职业教育服务乡村振兴。在职业教育服务乡村振兴的研究方面,以“乡村振兴”与“职业教育”为关键词,在知网中搜索到研究成果共计182 篇,其中2018 年11 篇,2019 年33 篇,2020 年55 篇,2021 年83 篇,呈逐年上升趋势。朱德全等基于系统论的思想,构建内部系统与外部系统相耦合,制度性因素、物质性因素与精神性因素共同作用的“三维”立体分析框架。欧阳修俊等认为职业教育助力乡村人才振兴应从市场导向的“需求逻辑”和资源导向的“教育逻辑”向关注“人才发展逻辑”的转变。二是电子商务服务乡村振兴与推动农村经济。刘承昊通过“互联网+”与农业融合,实现了农业资源及产品的重新配置,创新了乡村发展动力。三是乡村振兴背景下的职业教育与电商产业集群协同发展。邓德艾利用职业教育在职业培养、就业培训和创业指导上的功能优势,从师资流、资金流和物资流三个维度为职业教育电商精准扶贫提供保障。
从现有的研究来看,学者们基本得出相同的结论: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相互关联、互利共生,两者的联动发展也是他们作为理性主体的必然选择。其不足之处是,他们的研究大多站在理论层面,没有对两者的联动程度深入探讨,缺少必要的经验分析和实证检验。因此本文将对湖南省的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的联动状况进行定量分析,为后续的联动对策提供参考。
1.1 职业教育为农村电商产业集群提供人才支持。农村电商是乡村振兴的第一抓手,它优化了农产品的供应链,重构了农产品的产业链,极大地释放了农村电商对乡村经济发展的放大、叠加和倍增作用。农村电商产业集群指立足农业生产基础,发挥区域产业优势,将处于特定空间领域的相关生产、经营、销售及配套服务的企业,以特定的网络组织形式集聚而成,进行一定电子商务活动的产业综合。因此发展农村电商需要既懂农业、又懂商业、物流、市场营销、网络技术等知识的复合型高素质人才队伍支撑。职业教育能根据市场需要,进行人才培养的调整,为农村电商产业集群输送技术技能人才。
1.2 农村电商产业集群带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人才是农村电商产业集群的基础。当前的农村经济发展存在科技人才数量少、技术结构不合理、专业团队缺乏等问题。农村经济的从业人员绝大多数受教育程度低,传统式的生产经营占绝大比重。面对技术发展的新趋势和产业发展的新需求,职业教育首当其冲。就农村电商产业而言,职业教育必须根据需要培养一些具备网络推广、市场数据分析、产品价值定位等技能的人才,从而反哺职业教育,促进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
2.1 职业教育发展的影响因素分析。影响职业教育发展的影响因素主要可分为数量指标和效率指标。
(1) 数量指标。由于职业教育中的电商人才数据难以得到,这里采用普通高等学校与中等职业学校的个数、在校生数、招生数、毕业生数和专任教师数量指标表示。另外,还有大专院校的专利批准数,普通高等学校农学与管理学专业教师数,中等职业学校农林牧渔类与财经商贸类专业专任教师数可列入数量指标。
(2) 效益指标。主要含高等学校每一专任教师负担学生人数和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占GDP 比例指标。
(3) 其他因素。国家政策变动,也是影响职业教育的关键因素。当某个行业发展受到国家政策的推动时,这个行业发展将接受到更多的投资和关注,能受到较积极影响。但是国家政策变动带来的影响不方便量化。
2.2 农村电商产业集群发展的影响因素分析。与影响职业教育发展的影响因素对应,将农村电商产业集群发展的影响因素分为三方面。
(1) 数量指标。数量指标有乡村人口总数、第一产业生产总值、乡村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耕地面积、农林牧渔业总产值、主要农产品产量、第一产业从业人员数、第一产业在岗职工年平均工资、农村居民户均常住人口、农村居民人均住房面积、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农产品市场数、农产品摊位总数、农产品出租摊位个数、农产品营业面积、农产品成交额、农林牧渔业中从事研究与试验发展活动的人员数。
(2) 效益指标。效益指标有乡村人口较上年增长比例、第一产业生产总值较上年增长比例、主要农产品产量较上年增长比例、农产品生产者价格指数、农业生产资料价格总指数、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较上年增长比例、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较上年增长比例。
(3) 脱贫摘帽县(市、区) 基本情况指标。以湖南省为例,脱贫摘帽县(市、区) 主要有武陵山片区、罗霄山片区、片区外国扶县、片区外省扶县等。基本指标含常住人口、地区生产总值、第一产业增加值、工业增加值、地方一般公共预算收入、粮食产量、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指标。
3.1 指标体系和权重的确定。将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评价指标体系总结如表1 所示。其中权重采用专家评分法确定。
3.2 数据的无量纲化处理。结合各指标的特点,根据归一化处理中的min-max 标准化(Min-Max Normalization) 方法,将数据处理成公式(1) 和公式(2)。当z为正向指标时,采用公式(1),当z为负向指标时,采用公式(2)。
3.3 融合程度测算。利用耦合模型,对本文的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的联动发展程度展开量性分析。
两系统的协调度如公式(3) 所示。两系统的发展度如公式(4) 所示。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的联动发展程度如公式(5) 所示。
C 表示两系统的协调度,T 表示两系统的发展度,D 表示两系统的耦合度。L表示职业教育的综合指标,M表示农村电商产业集群的综合指标,α、β 是待定系数,满足α+β=1。
为了研究湖南省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的耦合协调性,取2011~2020 年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的相关数据。除了缺失的部分数据依据已有数据推算得出,其他数据均取自湖南省统计年鉴及中国物流年鉴。
表1 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评价指标体系
研究步骤为:(1) 将数据整理如表2 所示。(2) 将数据归一化处理,即将数据统一映射到[0,1]区间。(3) 2011~2020年的融合程度测算与比较。用本文的测算公式,假定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同等重要,确定待定系数均为0.5,即α=β=0.5,计算发展度、协调度、耦合度如表3 所示。
可以看出,发展度、协调度、耦合度总体呈上升趋势,但是上升的速度较慢,趋势不明显。结合表4 的系统耦合度判别标准,说明湖南省的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从失调衰退阶段已转为过渡阶段,但离高度协调阶段仍有较大距离,湖南省的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联动发展还存在较大的上升空间。
本文分析了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联动发展的影响因素,并提出采用皮尔森相关系数法进行特征选择,构建了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发展的指标体系。运用耦合模型对湖南省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联动发展程度进行了定量分析,发现耦合度总体呈上升趋势,但是上升的速度较慢,趋势不明显,总体还处在融合的过渡阶段,存在较大的改善空间,需制定措施,加速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的联动发展。由于电商产业数据的难以获得性,本文的影响因素主要来自于农村产业,后续可进一步从电商角度切入开展研究。
表2 湖南省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的联动发展程度指标
表3 2011~2020 年湖南省职业教育与农村电商产业集群的发展度、协调度、耦合度
表4 系统耦合度判别标准及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