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市公共场所控烟调查分析

王 勐 俞 锋 王 磊 郑子聪 吕巧红

1.杭州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健康教育所，浙江杭州 310051；2.浙江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健康教育所，浙江杭州 310051

吸烟与二手烟严重影响公众健康，已成为全球性的公共卫生问题之一。控制吸烟已经成为人群预防疾病重要与可行的措施。2019 年1 月1 日，杭州市最新修订施行《杭州市公共场所控制吸烟条例》，禁止吸烟场所禁止点燃烟草制品和吸传统卷烟、吸电子烟。浙江省委省政府印发《浙江省人民政府关于推进健康浙江行动的实施意见》，提出控烟限酒行动，要求逐步实现公共场所室内环境全面禁烟。2022 年的杭州亚运会也提出“无烟亚运”的口号。杭州市卫生健康委员会为了解当前杭州市公共场所的控烟情况，组织人员对杭州市的公共场所开展控烟调查。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杭州市13 个县（市、区）的公共场所，包括党政机关、医疗机构和公共机构。平均每个县（市、区）随机抽取5 个党政机关、3 个医疗机构和10 个公共机构，各县（市、区）间随机抽取的党政机关、医疗机构和公共机构数量略有差异。

1.2 方法

统一由杭州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委托的第三方专业调查公司进行调查。调查人员在调查前开展专项培训，统一内容和标准，介绍调查方法和技巧及突发事件的应对措施等，培训合格者方可进行实地调查。调查采取隐蔽性参与式观察的方法，调查人员通过隐蔽拍摄、拍照、问询导医台等多种形式查看医疗卫生机构无烟环境布置及室内吸烟情况，每个机构时间不少于30min。结束后，调查员迅速离开现场，根据信息填写《杭州市公共场所评分表》，每日上传视频、照片和调查问卷等资料。由杭州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统一复核，保证数据的真实性和完整性。

1.3 评价指标

根据杭州市卫生健康委员会《杭州市公共场所评分表》，选择其中“环境指标”与“吸烟状况”指标构成本次评估指标，即为无烟环境评估指标。环境指标包括：有入口禁烟提示、有禁烟标识、无烟灰缸、有室外吸烟区、有控烟宣传材料、无烟草广告、不出售烟草。吸烟状况包括：室内无烟头、室内无人吸烟、有人劝阻吸烟。总分100 分，其中环境指标60 分，吸烟状况40 分（1 个烟头扣1 分，扣完10 分为止；1 人室内吸烟扣5 分，扣完20 分为止；无人劝阻吸烟扣10 分）。

1.4 统计学方法

2 结果

2.1 杭州市不同地区和机构无烟环境综合评分

杭州市控烟包括县级市、县、市辖区共13 个县（市、区），有1 个县级市，2 个县，10 个市辖区，每个县（市、区）按照机构类型均分为党政机关、医疗机构和公共机构，共计有66 个党政机关，39 个医疗机构和131 家公共机构。党政机关、医疗机构和公共机构等三类机构间的无烟环境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0.001）。县级市、县级和市辖区等三类地区间的无烟环境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0.001）。县级市、市辖区的三类机构间的无烟环境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0.001）。县级的三类机构间的无烟环境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0.05）。党政机关、公共机构的三类地区间的无烟环境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0.001）。医疗机构的三类地区间的无烟环境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0.05）。党政机关和医疗机构的无烟环境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0.05）。党政机关和公共机构、医疗机构和公共机构间的无烟环境分别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0.001）。县级市和县级的无烟环境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0.05）。县级市和市辖区、县级和市辖区的无烟环境分别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0.001），见表1。

表1 不同地区不同机构无烟环境综合评分（，分）

2.2 杭州市不同机构控烟环境指标和吸烟状况

杭州市党政机关、医疗机构和公共机构等三类机构间的环境指标、吸烟状况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0.001）。党政机关、医疗机构、公共机构等三类机构间的环境指标两两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0.05），党政机关和医疗机构、医疗机构和公共机构间的吸烟状况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0.05党政机关和公共机构间的吸烟状况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0.05）。不同机构间的设置室外吸烟区、单位内无烟草广告、发现吸烟有人劝阻吸烟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0.05）；不同机构间的入口有禁烟提示、重点区域有禁烟标识、室内无烟灰缸、场所内有控烟宣传材料、单位内不销售烟草、室内无烟头、室内无人吸烟等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0.05），见表2。

表2 不同机构控烟环境设置和吸烟状况（，分）

3 讨论

近年来杭州市每年委托第三方调查机构对全市医疗卫生机构控烟工作进行调查，虽然只能评价无烟环境和吸烟现状两个方面，但能够较为客观地反映机构控烟工作的落实情况，提供科学数据，使控烟工作能更有效地开展。本研究结果显示，杭州市公共场所控烟综合得分为（79.42±11.96）分，县级市、县级、市辖区等不同地区间的控烟工作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0.001），党政机关、医疗机构、公共机构等不同机构间的控烟工作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0.001），说明不同级别的地区和不同类型的机构在控烟工作的管理力度不同，工作成效也不尽相同，县级好于县级市好于市辖区，医疗机构好于党政机关好于公共机构。

今年是首次将党政机关和公共机构纳入控烟调查，与已开展较长时间的无烟医疗机构相比较，党政机关和医疗机构间的控烟工作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两类机构和公共机构的控烟工作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说明杭州市自《杭州市公共场所控制吸烟条例》颁布以来，虽然各领域都在认真贯彻实施公共场所控烟吸烟规定，但是由于管理难度的不同，取得的效果也不尽相同，公共机构由于流动人口多，难以管理，控烟工作相对不如党政机关和医疗机构，而党政机关和医疗机构性质较为相似，对于制度规章的要求和执行力度较高，所以控烟工作结果较好。2021 年杭州市医疗卫生机构综合评估得分为（86.95±7.35）分，高于浙江省平均水平，也高于湖北省等同类调查结果，但低于天津市等发达地区的水平，同时也说明杭州市的党政机关的控烟工作也处于较好的水平。同时，浙江省在2021 年底建设无烟党政机关8311 家，其中杭州市1028 家，实现全市无烟党政机关建设全覆盖，更进一步推动全市公共场所控烟工作。

三类机构的控烟工作的环境指标有差异，医疗机构好于党政机关好于公共机构，可能因为持续多年的无烟医疗机构在环境建设方面有了较丰富的经验，在硬件设施方面较为全面，党政机关虽然有无烟环境设置的要求，但时间较短，细节方面还做未到位，公共机构的环境指标和其他两类机构差距还较大，可能与意识及经费投入有关。三类机构在设置室外吸烟区、无烟草广告都基本得到满分，说明在公共场所的各类机构，这两项举措均已经落实到位。但在入口处有禁烟提示党政机关和公共机关得分基本一致，表明党政机关在这方面工作还有较大缺失，需要予以重视。公共机构的控烟宣传材料基本未得分，表明公共机构在这方面缺乏相应的意识，相应部门的督导也未到位，需要进一步加强宣传和督导力度。公共机构还在重点区域有禁烟标识、室内不放置烟灰缸、不出售烟草等环境指标方面得分较两类机构低，说明公共机构整体的控烟工作还需要进一步加以整改，要制定相关的控烟制度并加以实施。党政机关在不出售烟草指标中取得满分，说明党政机关严格执行相关政策，其他的指标更需要专业机构进行指导。

本研究发现，杭州市公共场所控烟工作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引起重视。公共场所室内吸烟现象依然严重，各级各类机构都发现了烟头和吸烟者，甚至发现工作人员吸烟，与同类调查结果相似，说明杭州市控烟工作仍需加强。在党政机关，可以用制度规章来限制机关人员室内吸烟，通过宣传活动提高其对控烟政策的认知度。党政机关虽然设立有控烟监督员，但平时工作中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巡视。医疗机构的控烟力度缺乏是其禁烟难点之一，由于医院人员流动性大，缺乏有力的处罚措施和人员管理，当有患者和家属在医院内吸烟时，为避免纠纷，医疗机构往往采取不听劝阻便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公共机构缺乏存在执法困境，专职人员不足，执行具体控烟执行人员基本为安保、清洁人员，职位较低，威慑力不够，对控烟政策的理解不足，控烟工作执行困难。因此在政策层面执行《杭州市公共场所控制吸烟条例》的同时，除了各机构的自律外，还应适当引入公众监督和媒体监督，在促进各系统控烟效果的同时，唤起大众和舆论对公共场所控烟工作的理解和支持，更有利于公共场所控烟工作的落实。

本调查委托已开展过多年控烟的第三方公司开展调查，能减少被机构人为因素导致的评分偏高，取得的信息也更为真实和客观，同时通过对第三方公司调查结果的核实，更加保证了调查结果的真实性。但是无法全面了解被调查机构的组织管理、控烟制度、人员控烟知识和能力水平等内容，还需要通过明察结合，才能充分找出当前存在问题的原因，并进一步加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