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城市群三次产业对城市流强度的影响研究

2022-09-06 10:48李玉洁贺正楚刘思思
城市学刊 2022年4期
关键词:第二产业成渝产值

李玉洁 ,贺正楚,刘思思

(1.湘潭大学 商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5;2.桂林理工大学 商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一、文献综述

由若干小城市和若干大中型城市形成的一个城市群体——城市群,能够作为城市发展的载体,将各个城市联系起来并且促进城市发展。京津冀城市群、长三角城市群和成渝城市群作为连接东西部区域城市经济发展的重要载体,将成为本文的主要研究对象。经济联系是城市群极为重要的联系,对于城市群经济联系的观察和评价,有学者提出各个城市之间的人、财、物、资金、技术和信息等生产要素以城市流方式在城市之间进行双向或者多向流动,[1]城市流是城市间相互作用的一种基本形式,[2]当城市流不畅时,城市就不能健康地发展。可见,城市流是考察城市群经济联系的重要尺度。对城市群的城市流相关指标进行测算、比较和分析,能够揭示城市群之间的空间差异,为城市群发展决策提供依据。

学界基于城市流视角研究京津冀城市群产业的成果较多。安景文、毕胜、梁志霞发现京津冀城市群的经济联系强度存在明显差异,京津方向城市间经济联系较为紧密,京保石和京唐秦方向城市间联系相对较弱。[3]梁晨、曾坚发现京津冀城市群内第三产业已超越第二产业,成为影响该城市群城市外向功能量的主要因素,河北省城市外向服务倾向较强,京津两市的外向综合服务能力没有比较优势。[4]鲁金萍、孙久文、刘玉运用城市流强度模型分析测算京津冀城市群各城市的外向功能量、城市流强度等指标,发现 2002—2011年间两项指标变化显著,且差距较大。京津两城市表现出更强的集聚与扩散能力。京津冀城市群未来要大力发展外向型经济,从而大幅提升城市流强度。[5]

基于城市流视角研究长三角城市群产业的成果主要有孙友银以城市流强度测度长三角城市群的发展程度,发现近年来城市流强度逐渐提高,第三产业产值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对城市流强度起正向的推动作用。[6]李慧玲、戴宏伟运用城市流强度模型对比分析京津冀城市群和长三角城市群的外向型部门区位熵,发现长三角城市群略高于京津冀城市群,两大城市群总外向功能量处于不断增加的趋势。[7]

基于城市流视角研究成渝城市群产业的成果主要有刘志慧从城市流角度考察城市的经济联系强度,认为成渝双城的产业集聚有待进一步加强,要进一步合理引导资源要素流动、构建完善区域合作机制。[8]李炼运用城市流强度理论模型测算成渝城市群的城市流强度,发现城市流强度大的城市为重庆和成都,城市流强度较小的城市为德阳和内江,城市流强度最小的城市为绵阳、南充等 7个城市,并提出优化成渝城市群城市流的对策建议。[9]

综上可知,现有京津冀、长三角和成渝三大城市群的城市流研究大多针对生产要素集聚度和行业对外联系度,并致力于城市流强度的大小和空间分布探讨。本文依据城市流强度的相关指标,对京津冀、长江三角洲和成渝城市群的三次产业产值与城市流强度的关系进行分析,探索三大城市群三次产业产值受自身城市流强度的影响程度,从城市流视角对三大城市群的产业发展提出相应建议。

二、城市流的主要指标、研究区域及数据来源

(一)城市流的三个主要指标

城市流是各城市间相互联系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其强度反映不同城市之间生产要素流动的强弱,城市流模型可以用于城市群城市间经济联系的研究。观察和测度城市流的主要指标有三个,分别是区位熵、生产要素集聚度和城市流强度。

区位熵即专门化率,用于判断某城市某产业是否具有生产要素集聚度。[10]鉴于合理性和可行性的前提,本文选取一个城市六类产业的从业人员数作为区位熵的测量指标,通过每个产业从业人员的区位熵来衡量一个城市的生产要素集聚度的大小。区位熵计算公式如下:

式(1)中Lij为i城市j产业从业人员的区位熵,G代表一国的全部从业人员数,Gi代表i城市全部从业人员数,Gj代表一国的j产业全部从业人员数,Gij代表i城市j产业从业人员数。从每个产业从业人员数量分配比例的角度出发,若区位熵Lij<1,则代表i城市j产业专业化程度不足,缺乏比较优势,不存在生产要素集聚度Eij,即Eij=0。若区位熵Lij>1,则代表i城市j产业专业化程度较高,具有比较优势,存在生产要素集聚度Eij,其计算公式为:

在区位熵和生产要素集聚度的基础上,可以进一步计算得出i城市所有产业的生产要素集聚度Ei以及所有城市的j产业的生产要素集聚度Ej,计算公式:

根据已有文献的研究,城市流强度是对城市的生产要素在流动过程中所产生影响的定量描述,其数值表征城市与外界进行产业经济活动联系的强弱,[11]Fi表示i城市与外界进行产业经济活动联系的强弱,城市流强度的模型为:

式(5)中,GDPi代表i城市的国民生产总值。

(二)研究区域及数据来源

我国已经形成20个城市群,这些城市群在我国的分布情况是:东部地区有长三角城市群、珠三角城市群(粤港澳大湾区)、京津冀城市群等5个,中部地区有长江中游城市群、长株潭城市群等4个,西部地区有成渝城市群、北部湾城市群等9个,东北地区有辽中南城市群等2个。根据这 20个城市群的经济发展现状以及一体化程度,可以分为成熟期和发展期两种类型。长三角城市群、珠三角城市群和京津冀城市群属于成熟期城市群,成熟期城市群一般经济比较发达,内部一体化程度比较高,交通基础设施比较完善,人才融合发展水平比较高,区域合作和协调能力比较强。处于发展期的城市群有成渝城市群、长江中游城市群、中原城市群等,其中一体化程度最高的是西部地区的成渝城市群。发展期城市群一般都处于工业化的中期,经济增速都比较快,但是城市群内部的一体化程度并不高,正处于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和经济、城市一体化的形成中。

我国主要城市群按照实力排名前五的是长三角城市群、珠三角城市群、京津冀城市群、成渝城市群和长江中游城市群。其中排名前三的长三角城市群、珠三角城市群和京津冀城市群被称为旧三极城市群。而京津冀城市群、长三角城市群和成渝城市群分别地处华北地区、东部沿海地区和西南地区,其资源禀赋、功能定位、发展水平各不相同,承担着成为新三极城市群的重任。这三大城市群进行跨区域产业间的互联互通,能够有效改善旧三极城市群形成的区域差异,从而实现东西部地区经济的协调联动发展。因此本文选取京津冀城市群、长三角城市群和成渝城市群作为研究的区域范围。京津冀城市群选取 13个城市,包括2个直辖市(北京、天津)和11个地级市(保定、唐山、廊坊、石家庄、邯郸、秦皇岛、张家口、承德、沧州、邢台、衡水)。京津冀城市群的定州市、辛集市2个省直管市以及河南安阳市,不在本研究的区域范围。长三角城市群选取了16个城市,包括直辖市上海,江苏省的南京、无锡、常州、苏州、南通、扬州、镇江和泰州 8个城市,浙江省的杭州、宁波、嘉兴、湖州、绍兴、舟山和台州7个城市。长三角城市群的江苏盐城市、浙江金华市以及安徽合肥市、芜湖市等城市,不在本研究的区域范围。成渝城市群选取16个城市,包括直辖市重庆,四川省的成都、自贡、泸州、德阳、绵阳(北川县、平武县除外)、遂宁、内江、乐山、南充、眉山、宜宾、广安、达州(万源市除外)、雅安(天全县、宝兴县除外)和资阳15个城市。

本研究所涉及的产业一共有六类,分别是“交通运输、仓储及邮政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及软件业”“批发和零售业”“科研、技术服务业”“文化体育和娱乐业”以及“金融业”。

本研究涉及的数据主要从2019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和国研网获得,研究范围根据国务院关于京津冀等城市群发展规划的批复文件确定,所选产业由国家统计局划分的标准为依据。

三、京津冀城市群城市流主要指标与三次产业

(一)京津冀城市群城市流主要指标

1.产业区位熵

利用公式(1)计算2018年京津冀城市群13个城市的“交通运输、仓储及邮政业”等六类产业区位熵,结果见表 1。结果显示,京津冀城市群城市六类产业区位熵相对较高,各个城市区位熵高的产业较为集中,大多城市六类产业均具有优势水平。经进一步统计整理可知,京津冀城市群的要素集聚优势十分明显(见表 2),每类产业均有8个以上的城市具有生产要素集聚度,说明京津冀地区的城市在这六类产业均表出很强的要素集聚优势。

表1 2018年京津冀城市群六类产业的区位熵

表2 2018年京津冀城市群六类产业聚集分布情况统计

2.生产要素集聚度和城市流强度

依据生产要素集聚度计算公式(2)、(3)、(4)和城市流强度计算公式(5),结合源数据,计算得到京津冀城市群13个城市2018年生产要素集聚度和城市流强度(见表3)。

由表3可知,从各个城市生产要素集聚度来看,北京和天津的生产要素集聚度遥遥领先,其值分别达到300.579万人和49.075万人。石家庄和保定的生产要素集聚度分别为 20.315万人和10.373万人,在等级结构上可作为过渡性的、生产要素集聚度居中的节点城市。北京生产要素集聚度为京津冀城市群生产要素集聚度的71.99%,而河北 11个城市的生产要素集聚度仅占京津冀城市群生产要素集聚度的16.25%,这说明北京在京津冀城市群中具有龙头作用和超强的资源汇聚能力,同时也表明河北省的11个城市的生产要素集聚效应还很薄弱,普遍缺乏辐射带动能力。

由表3城市流强度结果可以得出各个城市的城市流强度柱状图,如图1所示。从图中可以发现北京和天津的城市流强度明显高于京津冀城市群其他城市的城市流强度,石家庄、唐山、保定、沧州和邯郸虽然与京津两市的城市流强度有一定的差距,但其值均大于300亿元,与其他城市的产业联系和辐射能力相对来说比较强。因此综合生产要素集聚度和城市流强度考虑,选取北京、天津、石家庄和保定4个城市作为京津冀城市群的关键节点城市。

图1 2018年京津冀城市群城市流强度柱状图

(二)京津冀城市群三次产业对城市流强度的影响

分别将京津冀城市群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产值与该群 13个城市的城市流强度进行相关性检验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城市流强度与第一产业产值的相关系数为-0.34,显著性 Sig.=0.128,说明在京津冀城市群第一产业产值对城市流强度的影响不显著。而城市流强度与第二产业产值和第三产业产值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718和0.992,显著性分别为Sig.=0.003和Sig.=0.000,说明京津冀城市群第二产业产值和第三产业产值对城市流强度有影响,相关性明显显著,并且回归分析拟合效果也比较理想。

表4 京津冀城市群城市流强度与三次产业增加值回归分析

以城市流强度值(Fi)为因变量,第二产业产值(SPVi)和第三产业产值(TPVi)为自变量进行多元回归分析,分析结果为R=0.998,R2=0.996,Sig.=0.000,说明城市流强度值和第二三产业产值拟合效果理想,多元线性回归模型为:

由多元回归模型可见,第三产业产值和第二产业产值的回归系数绝对值分别为 0.508和0.244,可以发现第三产业产值的回归系数明显比第二产业产值的回归系数大,说明在京津冀城市群中第三产业对城市流强度的影响起主要作用,第三产业在京津冀城市群的发展中已经占有重要地位。

四、长三角城市群城市流主要指标与三次产业

(一)长三角城市群城市流主要指标

1.产业区位熵

利用公式(1)计算2018年长三角城市群16个城市群六类产业的区位熵(见表 5),结果显示长三角城市群各城市区位熵的平均值均比较高,具有较强要素专业化优势,但没有城市能达到六类产业在城市群中都具备优势的水平。经进一步整理发现长三角城市群的要素集聚优势十分明显(见表6),每类产业均有8个以上的城市具有生产要素集聚度,说明长三角地区的城市在这六类产业均表出很强的要素集聚优势。

表5 2018年长三角城市群六类产业的区位熵

表6 2018年长三角城市群六类产业聚集分布情况统计

2.生产要素集聚度和城市流强度

依据城市生产要素集聚度计算公式(2)、(3)、(4)和城市流强度计算公式(5),结合源数据,计算得到长三角城市群16个城市2018年生产要素集聚度和城市流强度(见表7)。

表7 2018年长三角城市群生产要素集聚度及城市流强度

由表7可知,从各个城市生产要素集聚度来看,上海、南京和杭州的生产要素集聚度显著领先于其他城市,其值分别达到 187.736万人、48.196万人和43.64万人。从生产要素集聚度数值可以看出长三角城市群在结构层次上没有生产要素集聚度居中的城市,缺乏过渡性的节点城市。上海、南京和杭州3个城市的生产要素集聚度就占长三角城市群总生产要素的82.68%,这说明这3个城市在长三角城市群中具有超强的资源汇聚能力,同时也揭示长三角城市群其他城市的生产要素集聚效应还很薄弱,普遍缺乏辐射带动能力,需要进一步加强。

由表7城市流强度结果可以得出各个城市的城市流强度柱形图(见图 2),上海的城市流强度明显高于其他城市,南京、杭州、宁波、无锡和苏州虽然与上海的城市流强度相比具有一定差距,但其城市流强度值均大于800亿元,与其他城市的产业联系和辐射能力相对来说比较强。因此综合考虑生产要素集聚度和城市流强度,选取上海、南京和杭州3个城市作为长三角城市群的关键节点城市。

图2 2018年长三角城市群的城市流强度柱状图

(二)长三角城市群三次产业对城市流强度的影响

分别将长三角城市群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产值与长三角城市群 16个城市的城市流强度进行相关性检验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8所示,城市流强度与第一产业产值的相关系数为-0.234,显著性Sig.=0.191,说明在长三角城市群第一产业产值对城市流强度的影响不显著。而城市流强度与第二产业产值和第三产业产值的相关系数分别为 0.706和 0.950,显著性分别为Sig.=0.001和Sig.=0.000,说明长三角城市群第二产业产值和第三产业产值对城市流强度有影响作用,相关性明显显著,并且回归分析拟合效果也比较理想。

表8 京津冀城市群城市流强度与三次产业增加值回归分析

以城市流强度值(Fi)为因变量,第二产业产值(SPVi)和第三产业产值(TPVi)为自变量进行多元回归分析,分析结果为R=0.985,R2=0.971,Sig.=0.000,说明城市流强度值和第二三产业产值拟合效果理想,多元线性回归模型为:

由多元回归模型可见,第三产业产值和第二产业产值的回归系数绝对值分别为 0.629和0.505,可以发现第三产业的回归系数与第二产业的回归系数相近,说明在长三角城市群中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对城市流强度的影响均比较显著,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在长三角城市群的经济发展中具有比较重要的地位。

五、成渝城市群城市流主要指标与三次产业

(一)城市流主要指标

1.产业区位熵

利用公式(1)计算 2018年成渝城市群 16个城市六类产业的区位熵(见表9)。结果显示,成渝城市群各个城市区位熵的平均值均比较高,但仅有2个城市达到六类产业在城市群中都具备优势的水平。经进一步整理发现成渝城市群的要素集聚优势十分明显(见表10),每个产业均有9个以上的城市具有生产要素集聚度,说明成渝地区的城市同样在这六类产业中均表现出较强的要素集聚优势。

表9 2018年成渝城市群六类产业的区位熵

表10 2018年成渝城市群六类产业分布情况统计

2.生产要素集聚度和城市流强度

依据城市生产要素集聚度计算公式(2)、(3)、(4)和城市流强度计算公式(5),结合源数据,计算得到成渝城市群16个城市2018年总生产要素集聚度和城市流强度(见表11)。

表11 成渝城市群城市总生产要素集聚度及城市流强度

由表11可知,从各个城市生产要素集聚度来看,成都和重庆的生产要素集聚度显著领先于其他城市,其值分别达到207.229万人和72.004万人。从生产要素集聚度数值可以看出成渝城市群与长三角城市群一样,在结构层次上没有生产要素集聚度居中的城市,缺乏过渡性的节点城市,除了成都和重庆外,成渝城市群中其余城市的生产要素集聚度均低于10万人。这说明除了成都和重庆之外,成渝城市群其他城市的生产要素集聚效应相当薄弱,普遍缺乏辐射带动能力,没有充分利用好自身的资源充沛等优势,在未来的城市规划发展中需要重点关注。

由表 11的城市流强度结果可以得出各个城市的城市流强度柱形图(见图 3),成都和重庆的城市流强度明显高于其他城市,城市流强度值分别达到5 182.079亿元和3 747.986亿元。成渝城市群当中,除了成都和重庆之外,其余城市的城市流强度均比较低,因此选取成都和重庆作为成渝城市群的关键节点城市。

图3 2018年成渝城市群的城市流强度柱状图

(二)成渝城市群三次产业对城市流强度的影响

分别将成渝城市群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产值与成渝城市群 13个城市的城市流强度进行相关性检验和回归分析,结果如下表12所示,城市流强度与第一产业产值、第二产业产值和第三产业产值的相关系数分别为 0.729、0.947和 0.949,显著性分别为 Sig.=0.001、Sig.=0.000和Sig.=0.000,说明成渝城市群第一产业产值、第二产业产值和第三产业产值对城市流强度均有影响作用,相关性明显显著,并且回归分析拟合效果也比较理想。

表12 成渝城市群城市流强度与三次产业增加值回归分析

以城市流强度值(Fi)为因变量,第一产业产值(FPVi)、第二产业产值(SPVi)和第三产业产值(TPVi)为自变量进行逐步多元回归分析,发现成渝城市群中第二产业产值对城市流强度没有第一产业产值和第三产业产值对城市流强度的影响大,因而用逐步多元回归模型进行分析时第二产业产值被剔除掉,只有第一产业产值和第三产业产值与城市流强度拟合效果比较理想(R=0.990,R2=0.980,Sig.=0.000,双侧),多元线性回归模型为:

由多元回归模型可见,第三产业产值和第一产业产值的回归系数绝对值分别为 0.738和3.103,说明第一产业对成渝城市群城市流强度的影响是相当大的,第一产业在成渝城市群中发展已经比较成熟。虽然成渝城市群地理位置极其特殊,既是“一带一路”和长江经济带的重叠区域,又是连接东部和西部的一个重要桥梁,但是成渝城市群现在除了重庆和成都具有比较强的要素集聚优势和对外联系与辐射能力外,其他城市的要素集聚度和对外联系和辐射能力强度均比较弱。通过多元回归分析发现第一产业在成渝城市群中发展已经比较成熟,城市群的发展急需由第一产业向第二产业过渡,大力发展第二产业尤其是制造业,才能够更好地把西部地区自然资源要素以低成本方式往制造业方面集聚。因此,建议未来在对成渝城市群进行规划时,可以考虑把成渝城市群打造成为区域性制造业中心。

六、结论与建议

通过上述研究,得出两点结论:

第一,通过对三大城市群的区位熵、生产要素集聚度和城市流强度的分析,发现三大城市群所有城市的外向型经济当中,其产业的区位熵平均值都比较高,具有较大的生产要素集聚优势。城市群城市流强度的影响因素差异明显,因此可以在每个城市群中选取一些城市作为该城市群发展的关键节点城市。其中京津冀城市群选取北京、天津、石家庄和保定,长三角城市群选取上海、南京和杭州,成渝城市群选取成都和重庆。

第二,通过将三大城市群的城市流强度和对应城市群的产业产值进行回归分析,发现各城市群三次产业产值对各城市群的城市流强度影响程度各不相同。在京津冀城市群中第三产业对城市流强度的影响起主要作用,对该城市群经济的发展具有重要影响;而在长三角城市群经济的发展中,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均具有重要影响;另外第一产业在成渝城市群中发展已经比较成熟,城市群的发展急需由第一产业向第二产业过渡。

针对上述研究结论,提出两方面的建议。首先,对于上述研究所确定的各个城市群的关键节点城市,要充分明确其功能和定位,大力加强这些关键节点城市对周围城市的集聚、辐射及带动作用,充分利用其主导作用来带动对应城市群经济的协同发展。如对于京津冀城市群来说,第三产业对于其发展已经占据重要地位,因此可以充分利用其第三产业优势来实现城市产业结构调整和人才技术的引进。长三角城市群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对于其发展具有同等重要的作用,因此该城市群要充分利用自身地理优势,努力实现产业联动发展。通过提升城市的开放程度来与京津冀城市群形成互联互通的产业发展模式,实现两地区人才共享,从而努力实现由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发展的转变。

其次,提高生产要素的跨城市群流动性,从而实现产业联动发展。生产要素是生产经营活动正常进行的必要条件。三大城市群要立足于要素的逐利性,充分明确自己所在城市群的要素资源优势,利用要素资源优势来集聚所在城市群的自然资源。[12]为避免要素资源过度的集聚,需要打破城市群界线,和其他城市开展广泛的联系和合作,加强跨区域间城市的资源、人才等要素的互换。如可以把西部地区的低成本自然资源集聚在成渝城市群,这样可以大大的减低制造成本,同时可以提高西部自然资源的利用率。成渝城市群中的绵阳在科研技术服务业具有很强的积聚性,可以和京津冀城市群的北京城市形成互通,进行人才和技术的互通互换,从而实现互利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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