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健聪·湖南省汨罗市归义中学
每个人都一样,“自笑平生为口忙”。
——题记
“欲寄相思千点离愁楚江流,天涯流落匆匆相逢易白首。”此去北京,路途遥远,这千里的路程,与当初苏轼“黄州惠州儋州”之“仕途”比起来,也毫不逊色。只是吾等并非因“乌台诗案”流落千里,而是不远千里,只为“到此一游”。
北京自古以来便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地方,无论是酸梅汤、北京烤鸭,还是炸酱面,都足以让人垂涎三尺。幸运的是,此去北京,第一天晚上,我们便尝到了其中的两个——烤鸭与酸梅汤。
这是一家名叫“大鸭梨”的饭店,天边刚抹上一层薄薄的玄色,陈师傅便来到我们的饭桌前,教我们烤鸭的吃法。只见他手法娴熟,先轻取一块春饼,用筷子夹起几块鸭肉,蘸满浓郁的酱汁,再夹起黄瓜、葱丝等菜放置于面皮上,动作不带半点“泥水”,一气呵成。包好后,一块圆形的春饼变为一块小小的“手抓饼”,无比诱人。我也依葫芦画瓢地做出了一块“手抓饼”,成就满满地将其放入口中。宛若大风一起,狂澜既倒,天空变得开阔,海面变得渺茫,我的味蕾在一瞬间如同一朵娇艳的蔷薇绽放。实在是太美味了——牙齿轻咬,酱汁灌入舌上,给人极强的味觉冲击,接着咀嚼,鸭肉的质感为主,配菜的清香为辅,多元化的味道充斥着口腔,让人“防不胜防”,最后,一点残余的饼皮吞入胃中,浓郁的味道“荡气回肠”,久久不绝。想想当年东坡在岭南的惠州,“日啖荔枝三百颗”,我想,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倒是能“日食烤鸭三十饼”吧。
“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当然,这个清是相比于烤鸭的清,并非真是清茶野菜一类,而是在北京几乎随处可见的“酸梅汤”,不同于烤鸭的浓,当然也不可能酸成柠檬那样,是一种很微妙的介于甜与酸之间的味道,有点难以分辨。酸梅汤,与其说是“汤”,倒不如说是一种冰镇的饮品,通体深棕,带一点点红色,入口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味道,令人一杯过后忍不住再续一杯。这第一日的晚餐便是如此,令我颇有一种“风起。雪飞炎海清凉,一碗酸梅汤,别问好不好,此心安处是吾乡”的感觉,真是妙极。
品尝了以上两种知名美食之后,我只想暂时让自己的灵魂穿越时空,与东坡先生畅谈一番。问我平生功业有几何,“烧鸡,烤鸭,炸酱面”。听说炸酱面起源于北京,此次“北漂”,当然少不了炸酱面的品尝啦。
虽说忘记了那家面馆的名字,但也无所谓,有得吃最重要。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味依旧记忆犹新,炸酱面的面是要过冷水的,但与我们常吃的凉面不同,炸酱面的味道更加古怪,不得不说先人真是充满智慧且无比大胆啊!这炸酱面我是什么都吃出来了也什么都没吃出来,味道可谓有无穷种,酸、甜、苦、咸,什么都有。这一碗面,那么小,也那么大,如同大海,海纳百川,碗纳百味,无穷无尽的味道冲击着味蕾,让人容易迷失方向,可定过神来看,这就是一碗小小的面,实在是奇特至极,可以说是食物中的“印象派”啊。
大江东去,风流人物有几何?吃货有我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