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甜甜 沈卫英 盛 丹 王晓莉 王 靓
浙江省金华市妇幼保健院(321000)
近年来,我国剖宫产率一直居高不下,可达41%,其中24.6%无医学指征[1]。初产妇分娩自我效能不足、分娩恐惧及分娩知识不足等为引起非医学指征剖宫产高发的主要原因[2]。因此,减轻分娩恐惧对降低初产妇非医学指征剖宫产率意义重大。群组孕期保健模式主要以组建小组开展组内讨论方式进行孕期教育,实施组内自护、孕期检查等活动[3-4]。研究显示,群组孕期保健模式用于围产期保健可有效改善妊娠结局、降低产妇分娩恐惧[5]。而我国整个孕期保健缺乏助产士对孕产妇个体化、系统化的照护,需改变目前模式,使助产士的职能靠近国际,以发挥其在健康方面及母婴安全的主导作用。本研究对初产妇实施助产士主导的群组孕期保健模式并分析其对初产妇分娩恐惧、新生儿评分及纯母乳喂养率的影响。
选取2020年6月-2020年11月在本院建卡并定期产前检查的孕妇192例。纳入标准:①妊娠11~13周单胎初产妇;②每次参与活动及产前检查时均有1名家属陪伴;③自愿参与并签署知情同意书;④保证参加课程≥4次且在本院分娩。排除标准:①合并内外科产科疾病;②存在沟通障碍或精神疾病史;③临床资料不完善。以便利抽样法将纳入者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本研究经伦理委员会批准。
对照组给予传统孕期保健模式,孕期教育由孕妇学校负责,检查由门诊医生负责,采取大班化面授方式,产妇定期参加孕妇学校课程,每次均有1名家属陪伴。
1.3.1干预主题观察组孕妇均在妊娠11~13周入组,将产检时间、背景相近的12名孕妇分为一组,建立微信群。活动前1周通知活动主题,确定孕妇及家属参与情况,尽量固定每次参加活动人员以保证活动效果。在多媒体教室进行干预,干预内容包括社会支持、健康指导、自我护理三部分,每次2h。活动主题见表1。
表1 活动主题
1.3.2干预方法每次干预内容均包括以下几个方面:①社会支持:家属支持,干预时需家属陪伴,特别是配偶,促进家属对分娩知识及保健知识的学习,理解孕妇在生理、心理方面变化,进而给予孕妇更多帮助及理解;同伴支持,孕妇首次干预时自我介绍,建立微信群,采用“U”字形座位,方便课堂上孕妇互相倾诉、交流,增加信任感、亲密感,课后可在微信群内分享孕期经验、感悟,表达困惑并寻求解决方案,提高对分娩信心;医务人员支持,自我护理时,孕妇与助产士单独相处独自完成检查项目,提高积极主动性,与助产士交流产检中遇到的困惑及问题及时解决;针对孕妇课堂上提出的疑惑及问题,医务人员进行专业宣教、示范、解答,使孕妇更好地自我管理。②健康教育:将国外群组孕期保健模式与一次、二次评估结果及调查研究结果相结合,由助产士、心理学专家及围产专家共同制定保健课程,并以微信方式发布课程主题及时间,收集相关问题并在课堂上讨论。每次开课前均巩固上次课程主题(连续性策略)强化记忆。采取角色扮演、视频演练、模型讲解及PPT宣讲等多元化互动模式,研究者在前20min引出主题,之后60min由孕妇提出自己的看法及问题并分享经验,最后由研究者总结主题并纠正错误部分。③自我护理:课堂前20min研究者指导孕妇自测胎心、体重、身高及血压等,计算体质指数,将每次结果进行对比,控制体重,培养良好的运动习惯及健康饮食习惯。
①分娩恐惧,分别于干预前、干预1周后评估孕妇分娩恐惧,使用分娩恐惧研究量表[6]评估,包括16个条目,按照高度、中度、轻度及从来没有恐惧分别记分,共1~4分,总分为16~64分,分值越高表示恐惧越严重。②新生儿Apgar评分,分别于出生后1min、5min以新生儿Apgar评分评估新生儿情况。③纯母乳喂养率,于产后72h记录纯母乳喂养例数并计算纯母乳喂养率。
对照组96例,孕周(11.8±1.2)周(11~13周),年龄(26.1±3.5)岁(18~32岁)。观察组96例,孕周(11.6±1.2)周(11~13周),年龄(25.9±3.4)岁(20~30岁)。两组比较无差异(P>0.05)。
与干预前比较,两组干预后分娩恐惧评分均明显降低且观察组低于对照组(P<0.05)。见表2。
表2 两组干预前后分娩恐惧评分(分,
两组新生儿出生后1min Apgar评分无差异(P>0.05),出生后5min评分观察组高于对照组(P<0.05);纯母乳喂养率观察组高于对照组(均P<0.05)。见表3。
表3 两组新生儿Apgar评分及纯母乳喂养情况比较
我国产前检查主要以医生为主导,传统孕期保健模式缺乏服务对象的授权,对检查结果解释及相关过程缺乏正确理解,易因医患双方的不理解引发纠纷[7-8]。群组孕期保健于1993年由美国助产士提出,强调以孕妇为中心以提高自我效能为目标[9]。群组孕期保健以数名孕龄相近的孕妇组成小组,共同接受孕期保健,定期参与干预活动,孕妇由家属陪同参与,讨论特定主题及自主检查[10-11]。目前,群组孕期保健已广泛应用于临床中。基于我国国情,本研究在倡导“助产士服务模式”方面进行临床实践,包括社会支持、健康教育及自护管理3方面,由助产士主导服务连接产后、分娩及妊娠三个阶段,为孕妇提供连续性照护,从而解决了初产妇缺乏经验的问题,还解决了妊娠期缺乏助产士照护的弊端[12-13]。本研究对初产妇实施助产士主导的群组孕期保健模式显示,与干预前比较干预后分娩恐惧评分低于常规孕期保健教育孕妇,该模式可更好地缓解产妇分娩恐惧感。主要是因为助产士主导的群组孕期保健模式以孕妇为中心,家庭为核心,医护人员为孕妇及其家属提供有关技能及知识支持,使孕妇主动参与分娩及孕期的多项决策,进而提高其自控感[14-15]。这种管理方式可使孕妇充分了解分娩过程,面对临产征兆时更加自信,能够安心等待分娩;另外,也可增加孕妇及其家属的应对能力,能够更加配合分娩,进而缓解其恐惧心理。
本研究还发现,新生儿出生后1min Apgar评分未见明显变化,出生后5min Apgar评分观察组更高,主要是由于群组孕期保健模式以小组为单位,为孕妇提供连续性服务,能够加好地解决医务人员人力问题,以少量专业人员为孕妇提供标准化服务;另一方面,组内孕妇情况接近,可互相交流、沟通,有利于提高服务满意度,改善新生儿结局[16]。本研究还对纯母乳喂养率统计显示,纯母乳喂养率观察组高于对照组,这主要是由于群组孕期保健模式采用多元化互动模式,以课堂形式持续为孕妇传授母乳喂养技巧及相关知识,通过孕期模拟喂养不断强化母乳喂养行为,为孕妇讲述母乳喂养知识、问题及技能,继而建立母乳喂养信心;同时,同伴互相鼓励、交流,也可为孕妇提供额外支持,进而提高母乳喂养信心,提高母乳喂养率。
综上所述,助产士主导的群组孕期保健模式可有效改善初产妇分娩恐惧,提高新生儿评分及纯母乳喂养率。但是本研究对象仅来自于一家医院,研究结果存在一定局限性,还需开展多中心研究进一步探究其临床应用效果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