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城市足球发展指数构建与实证分析

袁春梅，杨依坤，沈梦月，祝归航

(长江大学 教育与体育学院，湖北 荆州 434023)

2016年4月，由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国务院足球改革发展部际联席会议办公室、国家体育总局、教育部共同编制的《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2016—2050年)》(以下简称《规划》)向社会公布，该文件是继2015年《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以下简称《方案》)后，又一项有关中国足球发展的国家层面上的纲领性文件。《规划》不仅明确了足球作为“全民健身的重要事业、国民经济的重要产业、体育强国的重要基石、民族精神的重要载体”的战略定位，还为我国未来35年的足球发展拟定了短期、中期和长期3个阶段的时间表，并从制度构建、人才培养、场地设施建设、赛事活动、足球产业、足球文化、足球开放等7个方面对不同发展阶段的目标进行了任务分解。

从《方案》到《规划》，两份纲领性文件为中国足球未来的发展方向设计了清晰的路线图，社会各界也对中国足球的未来发展有了更多的期盼。但是，如何及时掌握各地政策的执行情况，如何得知政策的成效，这就需要对目标任务的落实情况进行实时跟踪，以便获得实时的政策执行反馈，为社会各界通过“目标—现状”的比较去客观评判中国足球发展取得的成效提供客观依据。

“能衡量才能把握”，为了更好地贯彻《规划》提出的目标任务，落实关于 “建立动态跟踪监测和考核评估机制，确保责任落实到位、建设任务顺利推进、规划目标如期实现”的监督评价工作要求，采用综合评价方法，以《规划》中提及的足球产业发展目标为参照，构建了中国足球发展指数评价体系，并根据广泛的数据资料搜集，对2021年度16支中超足球俱乐部所在的14个城市的足球发展水平进行了评价。管理决策部门可通过评价结果综合判断各城市足球发展存在的问题，对足球发展实施有效地监督，及时采取措施纠偏，及时弥补，及时完善，从而提高管理决策的效率。

1 构建我国城市足球发展指数的意义

1.1 有利于全面展示足球的发展水平

足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以《规划》提出的足球发展目标为依据，从足球竞赛表演、足球场地设施、足球后备力量培养3个方面对城市足球发展进行全面综合评价。评价结果是对多个指标的整合和综合，可避免使用单一评价指标带来的评价结论偏差，从而使评价结果更具客观性和科学性。

1.2 有利于促进足球发展的信息化建设

在国家政策的引导和鼓励下，全国各地纷纷加大了对足球的投入，但是对其投入取得的成效，却并未得到充分重视和关注。究其原因，这不仅与我国足球发展缺乏完善的信息搜集与统计制度有关，也与我国足球发展缺乏成熟统一的评价体系相关。因此，在人们对足球发展关注度不断升高的前提下，通过评价不仅可以对足球发展相关的信息进行系统搜集，还可以建立长期的信息跟踪调查系统，以减少作管理部门做决策时的不确定因素，为提高行政管理效率提供方便。

1.3 有利于社会各界了解足球的发展状况

评价的目的就是以数据为基础，借助评价工具对事物的发展状况进行展示。评价结果的传播强化了足球发展的信息公开，不同的人可以从评价结果中了解哪些问题解决了，哪些问题还存在风险。这样不仅可以为社会各界提供评判足球发展效果的讨论依据，还可以激发社会各界为解决足球发展中的重要问题提供政策性建议。

2 城市足球发展指数指标体系构建

2.1 构建原则

指标体系是由一些相互联系、相互补充的指标组成的统一整体，反映研究对象的综合状况。指标体系多以多指标、多层次的方式揭示事物之间的关联性和系统性，将一个复杂的问题分解为多个相联系的部分，通过研究各部分之间的关系就可以透彻认识整体，并准确定位关键制约因素。因此，构建我国足球发展评价体系的原则可以归纳如下：

(1)代表性。足球运动发展涉及的范围较广，需要从多个维度获取不同指标的信息。能够体现足球发展的评估对象特性的具体指标非常多，指标是否纳入评价，不可以主观认定。过多的指标不仅给评价造成混乱，还会影响其他指标的权重，对评价结果的真实性造成影响；较少的指标又会导致信息缺失，对评价结果的全面性造成影响。因此，在选择指标时一方面需要考虑足球发展的实际情况，另一方面可结合相关的定量分析方法对指标进行筛选，尽量挑选一些能切实反映足球发展状况的具有代表性的指标。

(2)可操作性。构建评价指标体系的目的就是为了实践操作，因而指数体系应该尽可能简单、精炼，且便于数据采集。在不影响评价结果的前提下，可以缩短并简化计量、处理、评定等测评工作，提高评价的工作效率。

(3)数据可获取性。是指选取的指标信息可以用数据量化的形式表达，并且数据可以通过一定的方法手段获得。一些量化的数据要求以相关的统计资料作为基础，这是进行评价的关键。对于缺乏统计数据的定性指标可以采用评分法，可通过专家意见实现近似量化。

(4)科学性。指的是要在科学的理论和方法指导下选取指标，保证指标选择客观性，不可主观臆断。可以以既有的研究成果和政策文本为基础，找到合适的评价维度；然后，基于评价维度分别设置不同层级的评价指标；另外，同一层次的指标应该满足可比性原则，即具有相同的统计口径、计算方式，指标取值时尽量采用相对值而非绝对值。

2.2 指标体系设计

指标体系构建包括维度设计与指标选取，是对评价对象进行评价时的标准和依据。因而，在指标选择时需要综合考虑各方面信息全面反映评价对象的整体状况。《方案》对中国足球发展的宏观设计以及《规划》中关于足球发展提出的7个方面的具体任务，为中国足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构建提供了很好的依据。

在2015年2月发布的《方案》中提出了足球发展的近期、中期、远期目标，从足球管理体制、青少年足球人口培养、职业足球俱乐部建设、职业联赛体系、足球场地设施、足球投入等9个方面设计了未来足球发展的路线图。2016年4月发布的《规划》从制度体系建设、人才队伍培养、足球场地设施建设、足球赛事活动、足球产业、足球文化、足球对外开放等7个方面为未来我国的足球发展指明了方向。

从《方案》与《规划》的内容可以看出，足球发展涉及的范围非常广泛，不仅包括足球赛事、足球培训等核心内容，还包括管理制度建设、足球场馆设施、足球用品的设计、研发、制造及销售以及足球与旅游、住宿、建筑、餐饮等其他行业相融合的部分。在实施评价时如果囊括所有的指标将无法凸显城市足球发展的主要方面，也会给指标数据搜集带来巨大挑战。综合《方案》与《规划》的总体内容，结合前文所述的指标体系的构建原则，本文从足球赛事、足球后备人才、足球场地设施、足球文化宣传4个维度对进行评价。4个维度中足球赛事是核心，而足球赛事的影响力大小是其余维度发展的结果。国外职业足球发展的规律表明，职业足球联赛，尤其是商业化运作水平较高的职业联赛可增强民众对足球运动的兴趣，可扩大媒体对足球运动的宣传，可增强政府对场馆等硬件设施的投入。虽然上述4个维度并未包含城市足球发展的所有领域，但毋庸置疑的是上述4个方面是推动足球发展的重要引擎。因而，在《方案》与《规划》的基础上，结合专家意见，共设计了4个一级指标、7个二级指标和17个三级指标，具体指标内容见表1。

表1 我国城市足球发展指数指标体系表

3 城市足球发展指数测算：基于2021赛季中超联赛俱乐部所在城市的分析

3.1 样本选取

中超联赛自2004年举办以来，每个赛季共有16家职业足球俱乐部参赛。2021赛季的参赛球队来自14个城市(表2)，其中广州、上海两座城市分别有2支球队入围。考虑到数据获取的可得性以及评价的可行性，本文仅选取2021年参加中超联赛的16支球队所在的14个城市作为样本进行评价。由于新冠疫情的影响，2021年赛季与以往呈现出诸多不同，赛事集中在广州和苏州两个赛区，紧张的赛程安排加大了球员身体恢复的负担，空场比赛更使得赛事氛围和传播力度大大下降。考虑到空场的情况，在评价时舍弃了赛事观众总人数和场均上座数两项指标。由于疫情防控，多地取消或推延了人员聚集性活动，有关教练员和裁判员的培训数据获取存在较大难度，在评价时也不得不舍弃。最终纳入计算的二级指标数量为7个，

表2 2021赛季我国足球超级联赛俱乐部所在城市一览表

三级指标数量为17个，指标权重值采用层次分析法进行计算得出，具体赋值见表3。

表3 我国14个城市足球发展指数指标权重与取值表

3.2 计算方法

利用表3的评价指标及数据，采用多指标综合评价中的线性加权和法对足球赛事、足球后备人才、足球场地设施、足球文化宣传4个维度下的指标值进行了加总计算；俱乐部年度排名成绩(分)按照俱乐部在2021赛季中的排名从前至后依次取16～1分，上海与广州分别有2支俱乐部入围，计算时取2个球队得分的均值。考虑到互联网时代的信息获取主要以网络为主，而官方网站又是信息发布的主要阵地，人们对官网发布的信息的权威性、可靠性、真实性认可度都相对较高，因而指标数据的获取大多依赖于对14个城市的足球协会网站、足球俱乐部网站、体育局网站的搜寻。最后对数据进行聚合的计算过程如下：

3.3 结果分析

采用上述计算方法，对14个城市足球发展状况进行测算后，得出各城市的足球发展评价结果(见表4)。

表4 我国14个城市足球发展指数值及排名表

3.3.1 城市足球发展水平总体不高

14个城市的足球发展综合指数均值仅有76.82，有9个城市都在平均值以下，占总数的64.29%(见图1)。综合指数值排名前4的城市中，只有上海一个城市高于90分。上海和广州因为各有2支中超球队入围2021赛季中超联赛，助推了两座城市排名前两位的好成绩，这也表明城市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数量对一个城市足球运动项目发展的重要意义和影响。当城市拥有多支职业球队时有利于创设很好的足球运动氛围，从而间接影响政府和社会对足球的关注度和足球的投入。

图1 我国14个城市足球发展综合指数图

3.3.2 城市间足球资源分布不均

表4中有9个城市的4项分指数的变异系数值大于0.1，说明超过半数的城市足球发展发展资源分布不均衡现象。大连是发展失衡最突出的城市，其足球后备力量指数位列第一，但由于文化宣传的差强人意，使得其综合评价排位处在第五位次。综合评价位居第二的广州在足球场地设施方面居于14城市之首，但是因为后备力量薄弱而在最终的综合评价上屈居上海之后。城市足球发展是一项系统工程，唯有兼顾多重因素、合理分配资源，才会有好的成效。

3.3.3 城市间足球赛事开展状况不佳

由于2021赛季受新冠疫情的影响，赛事的影响力大打折扣。从评价结果也可发现，足球赛事指数均值是4个评价维度中得分最低的。足球赛事开展最好的是上海，其次是广州和济南，14个城市中有9个城市的足球赛事指数得分低于平均值。除了新冠疫情的外部影响之外，这与城市足球赛事的基础积淀密切相关，无论在曾经的甲A时期，还是在如今的中超时代，几乎可都可以看到来自上海、广州职业足球俱乐部的身影。显然城市足球发展需要赛事积淀，赛事反过来也会推动城市足球发展。

图2 我国14个城市足球发展分项指数与综合评价指数图

3.3.4 城市间足球文化宣传差异较大

城市足球文化宣传均值为81.64，是4个评价维度中均值得分最高的，这表明总体上宣传工作相对较好。但是各城市间的足球文化宣传指数变异系数为0.17，说明不同城市对足球文化宣传工作的重视程度存在较大差异。大连、武汉、沧州3个城市的指数得分都低于70；广州、上海、北京、深圳、济南、长春6个城市足球文化宣传工作出色，得分均大于90。

3.3.5 城市间足球场地设施配置显著失衡

足球场地设施评价指数的变异系数值是4个评价维度中最大(0.18)，不同城市的场地设施配置很不均衡，只有6个城市的得分高于平均值，且5个城市的得分在70分以下。城市足球场地设施建设是制约城市足球发展中的主要因素，场地设施作为足球发展的基本保障，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没有足够多的足球场，足球的活动开展就无从谈起。但是，据全国第6次体育场地普查公报数据显示，全国新建三大球场地中，足球类场地(包括11人制、室外5人制、室外7人制和室内5人制足球场，不包括体育场和田径场环形跑道内的足球场)数量为0.71万个，场地面积2 136.99万m，如按国家统计局公布的2021年全国人口总数14.13亿人计算，万人均足球场地面积为151.23 m，14个城市中仅有7个城市的面积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3.3.6 城市间足球后备力量培养相对均衡

足球后备力量培养指数得分均值为78.26，变异系数为0.15。上海、北京、深圳、大连、天津、武汉和青岛7个城市的指数得分高于均值，排名前三分分别是大连、上海和天津。近几年，在《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2016—2050年)》的引导下，各个城市都采取了措施提升当地足球参与率，尤其是中小学校园足球的大力开展，为后备力量培养提供了很好的载体和条件。虽然在《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2016—2050年)》的指引下，各城市足球特色学校数量以及校园足球活动开展都有很大改观，但是，与其他国家相比仍然存在很大差距。据每日经济新闻的报道，在邻国日本青少年注册球员在2013年时就超过74万，而同期中国所有注册球员加起来只有3万多。只有数量充裕且质量优良的后备力量输入，才有优秀的运动员输出，城市足球发展后备力量还任重道远。

4 建议

4.1 提升足球赛事的经营开发水平

当体育产业在政策春风的吹拂下遍地生根发芽之时，嗅觉敏感的资本不断涌入以寻找增值的空间。当中国足球超级联赛版权被史无前例地被转让到5年80亿元的时候，人们自然对赛事的经营开发水平怀有更高的预期。小到俱乐部球员组合、教练员执教水平、明星球员配备，大到联赛的招商、赛事包装、赛程安排、赛事转播，每个环节都对专业性提出了很高的要求。足球赛事的经营开发应该本着“让专业人干专业事”的理念和原则，将专业性较强的领域进行外包，集中众人的力量共同为社会打造高质量的足球赛事。目前，国内外不乏专业的体育赛事运营管理公司和高水平的经营管理人才，从创赛事品牌的角度看，在满足各方利益诉求的情况下，如果目标是为了提高赛事的经营开发水平，适当让渡赛事资源的垄断权也未尝不可。

4.2 增强足球场地设施的可达性

据第6次全国体育场地普查结果显示，我国集中在教育系统的体育场地设施数量有66.05万个，场地面积达10.56亿m，分别占总数的38.98%、53.01%。这意味着在倡导学校体育场地设施向社会开放的政策执行效果并不理想的情况下，社会人员要想顺利地到校园的球场上踢球是很困难的。其原因在于学校出于在校生安全、场地维护成本、安全成本等因素考虑，不太情愿将校内体育场馆资源向社会开放。另外，一些地处学校之外的公共体育场馆要么所处地理位置远离居民生活区，要么因开放成本过高常年紧闭，也让百姓从事足球运动的欲望大大降低。因而，在新建足球场馆时，应充分考虑场馆所在地理位置辐射的人群数量，力争为更多的社会人士提供可达性更高的场地设施。一些地方如果因为土地资源获批受限，不宜新建足球场地设施时，可因地制宜地将一些废弃的荒地、废旧的厂房、公园绿地等改建成简易实用的非标准足球场地，为人们参与足球运动提供更多便捷可达的场地。

4.3 加大后备力量培养力度

只有源源不断的后备力量输入才能让足球运动的可持续发展保有活力。校园足球作为青少年足球运动员培养的重要阵地正在全国各地不断铺开，各地足球特色学校的建设、青少年足球培训基地的发展成为足球后备力量培养的重要平台。如何让政策的效果满足政策制订者最初的预期，这需要增强各方利益主体对政策价值的认同。让更多人参与足球运动，不应仅仅停留于有利于提高身体素质和健康水平的价值层面，而应该将背后蕴含的多元价值功能贯穿于政策实施过程中。应将其视作培养团队协作、遵守道德规范、提高自我抗压能力的重要途径加以引导，应该将其视作丰富业余生活、拓展社会交往的一种健康生活方式加以推广，将其视作维护社会稳定、促进国际交流、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重要载体加以宣传。这样就会不断获得家长和社会的认同和支持，吸引更多的人参与到足球运动中，收获足球带来的价值和快乐。

5 不足与展望

足球发展评价仅仅是对我国足球发展进行量化评析的试验性探索，在指数指标体系构建、指标筛选等方面都还有进一步完善与改进的空间。

首先，指数指标体系的设计有待进一步完善。虽然本文在设计指标体系依据了《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和《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2016-2050)》的内容，也充分考虑了各个城市足球发展的实际情况，但是因为我国足球发展涵盖的领域较广，限于既有的研究条件，无法对每个方面都进行细致的评价与分析。

其次，部分重要的评价指标因为数据可得性问题未能纳入计算。足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测算是一个复杂而系统的工程，不但需要基础理论和数理统计知识的支撑，还需要大量准确客观的数据作保障。为获取尽可能详尽的数据资料，笔者通过各城市的政府网站、体育局、足球协会、足球俱乐部、足球论坛等渠道对指标数据进行了逐一查询与搜索，但是由于目前全国范围内关于足球发展的统计工作并不完善，各个管理部门在数据搜集与统计方面的规范化、常规化管理也较欠缺，以及一些部门主动公开信息的积极性不高，因而搜集到的指标数据信息有限，这对足球发展定量化的计算造成了很大制约。此外，囿于疫情，2021赛季的俱乐部的商业合作和比赛安排都异于往常，依据特殊场景下的数据进行计算的结果，势必对城市最后的排名结果有所影响。在计算过程中，一些本该纳入的重要指标(如，上座观众人数、门票收入、电视转播收入等)，在测算过程中因为数据缺失而不得不遗憾舍弃。

在各地积极响应国家足球发展政策的过程中，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部门重视足球发展的监督评价工作。为促进各地足球的持续健康发展，希望可以由政府牵头，相关行政部门、足协等社会团体共同参与建设一个的足球信息化平台，这样不仅有利于动态跟踪监测各地足球发展状况，也为各地足球工作的考核评估提供了便捷。此外，信息化平台还可以作为各地足球资源的重要推介窗口，向业界人士集中展示各地的足球发展特色。届时，中国足球发展水平的定量化分析也有望依托于信息化平台的数据资料，为社会提供更丰富的信息，为部门决策者提供更多有价值的参考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