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视角下领导力的国际研究热点与演化趋势可视化分析

郑俊巍,古 羽,谢洪涛,薛 红

(1.昆明理工大学 a.建筑工程学院;b.管理与经济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2.山东大学 管理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随着我国基础设施建设的部署与实施,工程建设规模日趋增大,利益相关者间的关系与诉求逐渐复杂,复杂性与不确定性等项目特征日益凸显,对项目管理者提出了新的挑战。尤其是当前大型工程项目的实施因规模庞大、要素众多,存在高度复杂性和不确定性,易出现成本超支、进度滞后等目标失控的情况[1]。组织领导力被证实为影响项目成功、项目绩效的关键因素[2,3]。项目领导力则是指项目管理者的领导风格、行为表现,或拥有的技能、能力等[4]。

当前日趋复杂的项目情境不仅对领导力提出了更高要求,也为项目领导力的理论研究提供了实践基础。目前针对项目视角下的领导力理论研究,国外已取得丰富研究成果。因此,就国际期刊中项目领导力研究展开综述与回顾,能够为项目管理者的领导风格塑造、能力培养、技能形成等,以及项目目标的推进和实现提供借鉴与指引作用。相比定性的综述研究方式,基于文献计量的定量综述方式及可视化展示手段,能够更全面、直观地跟踪与评价某一研究领域的现状与进展[5]。因此,本文运用文献计量法和科学知识图谱研究方法,从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数据库中基于工程管理和项目管理领域的重要期刊,筛选获得有关项目领导力的579篇文献,从发文量、国家/研究机构、高产作者等方面进行统计分析,通过研究主题演进、关键词词云及战略坐标图等分析,从而剖析项目领导力国际研究的演进路径、研究热点及趋势,从而总结提出项目领导力的未来研究方向。

1 项目领导力国际研究文献的统计分析

1.1 数据来源与分析工具

本文纳入文献计量分析的数据主要来自“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数据库,选取时间跨度为“1998—2020”年份。考虑到项目视角下领导力的研究主要以来自不同项目的管理者、领导或主管为研究对象,对其领导风格或行为、管理方式、特定类型的领导力展开探索。故采集文献结合两种方式,一是限定主题,搜索主题为“leadership or leader or manager or supervisor or trans* leadership or project leader* or safe* leadership”；二是限定出版物名称,主要选定3本项目管理与10本工程管理领域认可的重要期刊[6](1)选定的期刊为：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roject Management;Project Management Journal;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anaging Projects in Business;Journal of Construction Engineering and Management;Journal of Management in Engineering;IEEE Transactions on Engineering Management;Engineering,Construction and Architectural Management;Journal of Professional Issues in Engineering Education and Practice;Journal of Engineering and Technology Management;Automation in Construction;Building Research and Information;Journal of Civil Engineering and Management;Journal of Computing in Civil Engineering.。文献类型限定为“article”。根据上述检索规则展开文献搜索,截至2021年1月9日初步检索获得768篇文献。最终根据文献题目、关键词、摘要等内容进行逐篇阅读与人工筛查,剔除实际内容与项目领导力不相关的文献189篇,最终获得有效文献579篇。

本文采用基于R语言的Biblioshiny程序包作为主要的分析工具。该程序是通过Bibliometrix程序包封装和功能优化后基于网页的数据分析框架[7],具有开源免费、快速运行数据脚本、降低信息输入强度和技术准入门槛的特点[8,9]。本文使用Biblioshiny程序对Web of Science数据绘制国家合作地理视图、文献引证图、研究主题演化图、词云图和战略坐标图,识别项目领导力研究领域的高产作者及其影响力、研究热点及研究趋势。

1.2 发文量趋势分析

论文发表篇数可以反映一个研究领域的发展水平,引文数量则可以反映该研究领域相应文献的影响力[10]。图1展示了项目领导力相关文献的每年发表数量与引文数量,以反映项目领导力研究的整体发展趋势。如图1所示,项目视角下的领导力研究在2008年及以前的研究中每年平均为10篇左右,2009年开始逐渐增多,且在2015年及以后达到高峰,发表篇数达到50篇以上,但维持在55篇左右。由此说明关于项目领导力的研究在工程管理和项目管理领域中是值得进一步深入挖掘的领域。这与国内外初期关注项目管理者的技能训练,逐步考虑从系统角度结合项目管理者、项目团队成员及项目情境之间关系进行的研究趋势相符合[11,12]。

图1 各年发表的项目领导力研究论文数量和相关引文数量(1998—2020年)

1.3 主要国家与研究机构合作分析

主要国家/研究机构的交流与合作,可以推动研究领域的扩充,以及相应研究的进一步发展[13]。本文采用Biblioshiny程序包对主要国家与研究机构合作情况展开计量,如图2所示。图2中红线的粗细程度表示合作的强度,可见美国、中国、澳大利亚与其他国家的合作较为密切,在科研合作方面呈现开放合作的状态。同时对发文量排名前十的国家与研究机构进行统计,如表1所示。其中美国发文量排在第一(302篇),其次是中国(178篇)、澳大利亚(152篇)。

图2 主要国家合作地理分布视图

结合表1,发文量领先的研究机构有昆士兰科技大学(20篇)、挪威商学院(15篇)、皇家墨尔本理工大学(14篇)、密西根州立大学(14篇)、清华大学(14篇)等。结合图2的国家合作地理分布视图,尽管美国的发文量处于第一,但来自澳大利亚、挪威的研究机构和学者在项目领导力研究领域具有一定程度的影响力。从以Pagerank为指标的研究机构发表的文章重要性程度指标可以看出,挪威商学院在其中的地位较高(0.044),其次是昆士兰科技大学(0.037)和悉尼科技大学(0.037),且这些研究机构与国外及其他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也较为密切。我国则以清华大学、香港理工大学、天津大学等为代表,更多地是我国各大高校或研究机构间的学术合作,在与国外学术合作方面仍有待拓展。

表1 国家与核心研究机构分文量统计(前10)

1.4 期刊分布

针对所选定的工程管理与项目管理领域重要期刊发文及影响因子等进行统计,如表2所示。为进一步评估这些重要期刊的质量,纳入影响因子和h指数展开综合评价。影响因子(Impact Factor,IF)指的是被评价期刊前两年发表的论文被引用总次数与该期刊在这两年内发表的论文总数之比[14]。h指数指的是发表的论文中有h篇每篇至少被引用h次[15,16]。

由表2可知,13本期刊中发表项目领导力相关的文献大于20篇的有9本,且影响因子均大于2。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roject Management的发文数量和被引频次均超过其他期刊,是工程管理和项目管理研究领域中影响力最大的期刊。其次是Journal of Construction Engineering and Management,Automation in Construction等期刊的影响力相对较高,h指数均大于100。其他期刊如IEEE Transactions on Engineering Management,Building Research and Information,Journal of Civil Engineering and Management,Journal of Management in Engineering等影响因子虽存在差异,但h指数反映的影响力则相对比较接近。

表2 发表期刊统计

1.5 高产作者发文时间分析

高产作者代表了研究领域的核心力量。图3列出了排名前10的高产作者在1998—2020年项目领导力研究领域中的发文时间轴轨迹,其中横轴表示时间序列,纵轴以降序方式排列高产作者,圆点形状大小表示作者在当年发表论文的篇数。由图3可知,领导力研究在项目领域的集中兴起是在2007年以后,这与前述关于发文量统计结果一致,在2008年及以后项目领导力相关的文献出现激增。其中Müller,Patanakul两位作者的发表时间线较长,在这一领域的研究成果较多,是项目领导力研究领域的高产作者。基于对高产作者的发文时间轴分布,本文对高产作者的总发表论文数量进行统计,并计算高产作者的h指数和g指数,以及总被引数,如表3所示。h指数可用于评估科学研究人员的学术产出数量与质量[15]。g指数考虑了累计被引次数,将高被引文章的引用平均到更多文章中,是h指数的衍生或补充[17]。通常大于或等于h指数,其值越大,同样表明学术影响力越大。

图3 前10位高产作者的发表时间轴

由表3可见,Müller在项目领导力研究领域的发表论文篇数最多,其h指数、g指数和总被引次数同样为最高。Müller提出领导力是项目管理者所需的一项重要技能[18],且探索在临时项目情境中垂直领导与横向领导的区别及相互平衡的重要性[19],是项目领导力领域具有显著影响力的学者。学者Fang与Wu则侧重安全领导力的开发与应用,探究领导力在工程安全方面的影响[20,21],其被引次数同样较高,是工程安全方面的重要学者。其次是Patanakul,Love,Ashkanasy,Ozorhon等学者,研究了领导力在项目人员管理[22,23]、工程创新[24]等方面的应用。

表3 高产作者统计与影响力分析(排名前10)

2 国际期刊中项目领导力研究的文献引证及演进路径分析

2.1 文献引证分析

本文进一步使用Biblioshiny程序包展开历史文献引证分析,分析文献之间的关系,并通过文献的被引次数,评判项目领导力研究领域中影响力较高、重要性程度较高的文献,结果如图4所示,节点表示重要文献,方向箭头表示文献之间的引用关系,即箭尾的文献引用箭头的文献。

结合上述引证图,黄色节点代表早期项目领导力研究的关注焦点,主要关注项目经理的技能要求与形成,如Müller和Turner分别从智力、管理与情绪等方面探究成功项目所需的项目经理技能要求[18]。随着后续发展,一方面关注不同技能对项目领导力的构成影响,且探究项目经理的不同领导风格或行为对项目成功或绩效的影响(蓝色节点),如项目管理者的情绪智力、管理技能与领导力等因素对项目成功的影响[25];另一方面,开发特殊的项目领导力类型,以及关注项目领导力在不同项目情境下的作用(紫色节点)，如Aga[26]，Tyssen[27]，Müller[28]等探索了变革型领导、交易型领导等具体的领导力类型在项目情境下对项目团队建设、项目成功等结果的影响。

2.2 演进路径分析

通过国际期刊中项目领导力研究文献引证发现重要的文献呈现三个方面的研究主题,为项目领导力的研究演进奠定了基础。本文继续运用Biblioshiny程序包发现国际期刊中项目领导力研究文献的演进可以划分为三个阶段,即2009年之前、2010—2017年、2018—2020年,得到的项目领导力研究主题演进路径如图5所示。图5中线条的颜色区分了不同的研究主题,线条宽度表示了研究主题之间的关联性。由此展现项目领导力研究领域的主题演进路径,把握研究主题之间的转换和发展。

图5 项目领导力国际研究主题的演进路径

2.2.1 起步阶段(1998—2009年)

这一阶段属于起步阶段,此阶段的热点关键词有产品研发、软件开发、反馈、创新管理、创新领导力等。这一阶段的项目领导力研究更多地集中于软件项目[29]或信息系统[30,31]、创新或研发项目[32]的管理或领导力的运用,以及工程教育中关于领导力的培训计划[33,34]。对于项目管理中的领导力训练更多地从伦理、哲学的视角展开[35],且对于工程行业中领导或主管所需的领导力行为及相应的技能展开了初步探讨[36～38]。

2.2.2 融合阶段(2010—2017年)

这一阶段的热点关键词有变革型领导、情绪智力、关键成功因素、技能、学习等。这一阶段侧重项目管理者的技能探索，以及传统领导力类型在项目中的影响。前述阶段中关于不同项目的管理或领导力的运用，以及工程行业中管理者的技能训练,在这一阶段演变为集中从两方面展开,一方面持续关注项目管理者的重要能力或技能构成[18,39],另一方面关注项目领导力对项目成功、项目绩效等的促进作用[26,40],以及对创新结果的影响[24]。

2.2.3 拓展阶段(2018—2020年)

这一阶段的热点关键词有信任、集成项目交付、横向领导、垂直领导、安全氛围等。这一阶段的重点是项目领导力的在不同项目情境中的适应及改进。项目管理中领导力的影响及项目管理者的技能研究在这一阶段演变为新的领导力类型,如结合临时项目情境提出垂直领导与横向领导,以及两种领导力类型的平衡[41,42]；对项目中其他角色的作用探索,如管理者的安全领导行为对建筑工人的影响[20]。同时,随着大型工程项目的建设与发展,重大工程、项目复杂等特殊情境对于项目领导力的影响受到重视,需要项目管理者从领导行为、管理方式等方面适配新的情境特性[43]。

3 国际期刊中项目领导力研究趋势预测及未来展望

3.1 研究热点可视化与趋势预测

本文通过Biblioshiny程序包对关键词绘制高频关键词词云图,从而展现项目领导力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如图6所示。关键词的字号越大表明频次越大,可见项目经理、项目成功、工程行业、创新等主题在项目领导力国际研究中较为突出。另外,战略坐标图可用于探究研究热点并判断研究趋势[5]。结合夏恩君[44]、杨朦晰[5]等的建议,本文中战略坐标图主要以关键词中心度和密度表示,以关键词中心度为x轴、密度为y轴,原点为中心度和密度中值。中心度用于衡量关键词之间相关程度,中心度越大,说明各关键词之间的联系越紧密,具有某种相似性或关联性；密度用于衡量关键词的潜在发展能力,密度越高,表明其成为潜在研究热点的程度越高。因此,第一象限具有高中心度、高密度的特征,关键词所代表的主题之间联系紧密,是具有较大发展潜力的新热点。第二象限具有低中心度、高密度的特征,关键词所代表的主题之间较为发散,发展较为孤立。第三象限则体现为低中心度、低密度的特征,主题之间关联性交叉。尽管如此,需要区分该象限的主题,有的主题可能处于边缘化,有的则可能是下一阶段的研究热点。第四象限具有高中心度和低密度的特征,则表明关键词所代表的主题之间相互关联,且发展较为成熟,算是目前研究的热点,也是其他相关研究的基础。

图6 研究热点及趋势预测

(1)第一象限：高潜热点(Motor themes)

该象限的关键词具有高中心度与高密度,具有重要的研究潜力。该象限突出的是领导力研究与工程项目间的密切联系,如“construction(工程建设)”、“construction projects(工程项目)”、“construction industry(工程行业)”,表明领导力在项目中的研究发展会侧重于在工程项目中的体现与作用发挥,如变革型领导、交易型领导等领导风格在工程项目中的作用机制。

(2)第二象限：孤岛领域(Very specified/Niche themes)

该象限的关键词虽具有高密度,却不具有高中心度,体现的是一些小众的研究热点,与其他领域的交叉研究,如“authentic leadership(真实型领导)”等组织行为与项目管理中的结合。另外,还有“decision making(决策)”、“software industry(软件行业)”、“information sharing(信息共享)”等关键词,反映的是项目视角下领导力早期在软件研发项目中的应用与研究。

(3)第三象限：边缘地带(Emerging or declining themes)

该象限的关键词不具有高中心度与高密度,说明这些关键词代表的主题研究相互间关联度较差,与其他主题的联系较低,且重要性程度较低,可能被边缘化,但同样也可能是未来研究的潜在新兴热点[5]。如“megaprojects(大型项目或重大工程)”、“construction safety(工程安全)”。这也可能启示未来研究的走向,如未来可能朝着大型项目中领导力的拓展与变化展开研究,也可能关注特定的工程安全领域中领导力的应用。

(4)第四象限：基础研究(Basic themes)

该象限的关键词最多,具有高中心度和低密度,表明该象限关键词相互间的关联度较高,是目前探讨较多的重要基础话题,如“project manager(项目经理或项目管理者)”、“project success(项目成功)”、“project performance(项目绩效)”等,表明项目经理的技能、项目领导力对项目成功的影响等研究热点,这一象限的研究是项目领导力研究的发展基础。

3.2 未来展望

本研究通过对工程管理与项目管理重要国际期刊中领导力研究文献的梳理,通过发文量、国家、研究机构、高产作者、文献引证、研究热点等统计与计量分析,梳理研究主流,厘清研究热点,分析前沿动向,从而提出项目领导力未来的可能研究方向。

(1)探索新的领导力类型。目前该研究领域仍关注传统的变革型领导、交易型领导对项目结果变量的影响。除了传统的领导风格,其他的领导风格也可能对项目结果具有影响,如谦逊领导[45]、家长式领导[46]对于项目团队建设或整合具有重要作用。同时,针对临时项目情境,项目团队是发挥管理作用的重要单位。同时,项目团队成员涌现出的横向领导方式对项目成功或项目绩效的影响不容忽视[47]。可见,领导力可能在项目经理与项目团队成员之间发生流转,不同的项目类型或情境需要适配不同的领导行为或风格。

(2)重视项目情境特性的交互影响。项目管理者的领导力发挥需要考虑复杂的组织情境、项目特性的影响。少数已有研究探究了项目特性,如项目复杂性,在项目经理的领导风格与项目成功间的调节作用[40]。随着目前大型项目的逐步增多,高度复杂性与不确定性不容忽视,且利益相关者众多[48]。因此,复杂性、不确定性已成为目前项目的主要情境特性,对于项目实施与目标实现具有重要影响。对于项目管理者的领导风格或行为,未来需要考虑具体情境的交互影响。

(3)挖掘不同类型、层次领导力的共同影响。领导力不仅仅存在于项目管理者个人层次,对于项目群或大型项目,领导力的影响可能存在项目内及项目间不同层次[49]。可见,在不同层次存在不同的领导力影响,未来需要考虑不同类型或不同层次领导力的共同影响[50],以及平衡的问题[51]。另外,在方法层面,仅使用问卷调查、结构方程模型等定量研究方法可能难以满足未来需求,需要结合案例研究、质性研究及定量研究方法,通过混合研究交互验证项目领导力的影响结论,从而强化结论的通用性。

4 结 语

本文通过对项目领导力国际研究的文献计量分析与知识图谱绘制,主要研究结论如下：

(1)在项目领导力的发文量方面,从1998年起,项目视角下关于领导力的国际研究刚起步,从2009年起,该领域的研究逐步进入快速增长的阶段。主要国家与研究机构的统计与计量结果显示,美国、中国与澳大利亚在这一研究中的发文量均处于领先地位,且来自这三个国家的研究机构均存在较好的学术合作关系。在高产作者统计中,挪威商学院学者Müller在项目领导力研究领域的发表论文数量最多,且影响力最大,其次是来自美国、中国与澳大利亚等研究机构的学者Patanakul，Fang，Love等,引领着领导力在项目管理、工程管理领域中的研究；

(2)在国际期刊项目领导力的研究发展过程中,通过研究文献的引证分析，研究主题的演进路径分析,发现项目领导力的研究主流包括项目管理者的技能构成、项目领导力对项目成功等结果的影响、传统领导力类型的比较及影响、特定领导力类型的影响。同时,项目领导力研究可划分为三个阶段：在起步阶段,研究侧重的是软件、研发等项目的管理及领导力的影响；在融合阶段,项目管理者的技能及其影响得到重视,且传统领导力类型引入至项目管理中并得到检验；在拓展阶段,研究聚焦于适配项目情境的领导力研究,如横向领导、与项目复杂性的交互影响等；

(3)在项目领导力的研究热点可视化与趋势预测方面,可知项目管理者技能方面的研究是项目领导力研究的基础,领导力在工程项目中的影响是具有潜力的研究热点,领导力在大型工程项目、工程安全等领域中的探索可能是未来新兴的研究主题。

本文运用文献计量与科学知识图谱的方法,对工程管理与项目管理的国际期刊数据进行统计与计量分析,有助于厘清1998—2020年项目领导力研究的现状、热点与前沿。关于项目领导力的未来研究方向,可以考虑结合多种方法,如定量与定性的混合研究方法论思路,探索与挖掘新的、适配的项目领导力类型；同时重视领导力与项目情境的交互影响,且从不同层次或项目类型剖析项目领导力的作用与影响。此外,本研究同样存在一些局限性,在文献选择方面,分析所采用的文献数据主要来源于工程管理与项目管理领域的英文期刊,在文献覆盖范围和针对性上有所取舍,对于国内期刊文献没有囊括。未来研究中可以扩大数据检索范围,并结合文本挖掘技术,展开全文分析,从而提高文献计量信息范围和研究质量,更加清晰地厘清研究领域的全貌及发展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