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亚威
(中国人民银行西宁中心支行 青海西宁 810001)
2014 年12 月的中央政治局会议上,首次提出“经济新常态”概念,并详细解读了新常态的实质和内涵。作为西部欠发达省份的青海省,其GDP 增速从2014 年的9.2%降至2019 年的6.3%,2020 年再次降至1.5%,涉外经济增速也呈同步下行态势。增速下降的同时,经济结构相对优化,增长更注重效率和质量,表现出显著的新常态特征。
青海省涉外经济起步晚、起点低,但前期发展增速高、增长快。2014 年全省跨境收支总额达到34.93 亿美元的历史峰值后出现快速回落,2020 年仅为7.75 亿美元,较最高点下降了77.81%,其中收入下降79.35%,支出下降76.38%,逆差0.81 亿美元。结售汇总额在2017 年实现20.59 亿美元的新高后开始下滑,2020 年总额为8.57 亿美元,较最高点下降58.36%,其中结汇下降83.02%,售汇增加43.36%,净售汇1.94 亿美元。
青海省常年出口大于进口,处于贸易顺差地位,但顺差额逐渐收窄。2015 年实现进口2.92 亿美元,出口16.42亿美元,进出口总额和贸易顺差额均达到历史新高后开始持续下降。虽然2018 年有所反弹,但2019~2020 年进出口总额进一步萎缩,并创下10 年来新低。2020 年进口1.52 亿,出口1.78 亿,进出口总额跌至3.3 亿美元,较最高点下降了83%,其中进口下降47.86%,出口下降89.17%,贸易顺差额仅0.25 亿美元(见图1)。
图1 2013~2020 年青海进出口数据明细 单位:万美元
近年来,青海省外商直接投资企业数量不断攀升,由2014 年的363 家增长到2020 年的663 家,注册资本从13亿美元上升到29.36 亿美元,投资总额也由30.95 亿美元增加到78.19 亿美元。数量增加的同时,实际利用外商投资总额却从5010 万美元降至2552 万美元,降幅达到49.06%,占GDP 的比重也由0.13%跌至0.06%,反映了新设企业普遍规模不大,投资金额不高,实力相对有限,对经济的拉动作用不强(见图2)。
图2 2013~2020 年青海实际利用外商投资额及其占GDP 的比重 单位:万美元
2014 年青海省非金融类企业对外直接投资1601 万美元,随后受政策刺激,开始积极进军国际市场,进行跨国投资和海外并购。2015 年新增投资7826 万美元,2016 年达到8164 万美元,迎来短暂爆发期。2017 年国家出台指导意见,对部分领域出现的盲目、非理性投资进行规范指导,明确了5 类限制性境外投资行为,当年投资额即大幅回落至1133 万美元,随后开始连续反弹,2020 年更是达到8242 万美元,表现出较强的韧性和发展潜力(见图3)。
图3 2013~2020 年青海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流量及其同比数据 单位:万美元
2011 年8 月,青海省被正式列入第三批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地区,当年实现跨境人民币收入7 亿元。经过10 年的发展,青海省跨境人民币结算业务有了长足的进步,2020 年实现跨境人民币收入37.8 亿元,累计总收入424亿元,有效发挥了人民币提升跨境贸易投资便利化水平、切实服务实体经济的功能(见图4)。
图4 2013~2020 年青海跨境人民币结算金额及其同比数据 单位:亿元
新常态下,青海省涉外经济的规模不断缩小,增长动力不足,下行压力加大。2014~2020 年间,青海省GDP 总量由2303.32 亿元增长到3005.92 亿元,年均增速4.36%,而同期跨境收支年均增速为-11.12%,远低于GDP 年均增速,且跨境收支占GDP 的比重从9.28%降至1.68%,对GDP 的贡献率也由39.53%跌至-50.66%。除2017 年跨境收支总额有所增长外,其余年份均为负增长,影响了地区经济发展的整体质效。
青海省进口商品主要来自澳大利亚、哈萨克斯坦、刚果(金)、日本等国,产品多集中在重工业领域,金额相对稳定;出口商品以初级产品为主,多销往南非、美国、巴基斯坦、日本、韩国等国家和我国台湾地区,金额波动较大,且近两年缩水较为严重。一方面进出口商品的互补性不强、利润水平不同、技术含量差异明显,极易形成“剪刀差”;另一方面进口相对稳定使得重工业资源不断积聚,第二产业一家独大,结构失衡的问题日益突出,而出口增长乏力又影响了青海省的贸易复苏进度,导致出口外贸依存度由2014 年的3%跌至2020 年的0.39%,整体外贸依存度也由4.57%降为0.72%,国际竞争力显著下降(见下图5)。
图5 2013~2020 年青海外贸依存度数据明细
2015 年青海省实际利用外商投资额5500 万美元,2018 年跌至446 万美元,随后快速反弹到6772.14 万美元,继而再次跌至2552 万美元。如此大额宽幅的波动势必会影响整体营商环境,不利于涉外经济平稳健康发展,且无形中加剧了行业竞争。《青海统计年鉴》显示,涉外资金主要流向第二、三产业中的制造业,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房地产业等,第一产业流入较少,行业差异较大。从地域分布上看,外商投资企业高度集中在西宁市、海东市、海西州三地,其余呈零星点状式分布,各市州涉外产业水平不一,协同发展成熟度较低。
2014~2017 年间青海省外债大幅增加,区间增幅高达3240%,其中2017 年外债总额由之前的数千万美元直接飙升至12 亿美元,创下历史新高后又以年均62.48%的降幅快速回落到千万美元水平,呈“先扬后抑”的走势。外债的井喷式爆发留下诸多隐患:一是借债主体集中,单个企业的借债量占据绝对比重;二是借债缺少统筹规划,非标融资金额超出企业还款能力,且资金大都流向投入成本高、建设周期长、行业景气度较低的领域;三是外债利用效率不高,使用过程中发生了债务期限错配、投资收益倒挂、投资款难以收回等问题,在处理债务时又缺少行之有效的方法,最终出现债务违约事件,不同程度地影响了省内企业后续借债计划。
新常态之前,跨境人民币业务高速发展,迅速从2011年的7 亿元增长到2014 年的114.15 亿元,年均增速达382.68%,随后开始连续负增长。尤其在中美贸易摩擦不断、利率和汇率波动加剧等因素影响下,结算量一路下滑,2018 年仅为2.6 亿元,之后有所反弹,2020 年回升至37.8 亿元,但仍低于历年平均值。不稳定的结算方式会严重影响正常贸易节奏,减少人民币在跨境交易中的应用场景,降低市场主体的使用意愿,不利于人民币国际化整体进程。
青海省地处西部边陲,既不沿边又不靠海,辖区涉外经济的规模、质量、竞争力、抗风险能力等和东、中部省份相比有不小的差距。进入新常态后,原有的粗放经营模式难以为继,地方政府开始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主动培育新动能,谋求新的经济增长点。但新旧动能的接续转换是一个中长期过程,很难一蹴而就,特别是在涉外基础薄弱,顶层设计不完善,缺少资金、技术、人才等要素支撑的情况下,产业提升还有较大空间,目前仍处在转型阵痛期。此外受全球经济持续低迷和中美贸易摩擦的影响,民粹主义、单边主义、贸易保护主义等逆全球化思潮蠢蠢欲动,给跨境合作带来较大挑战。而新冠肺炎疫情的肆虐蔓延,更是给全球经贸秩序和国际产业链供应链带来巨大冲击,进一步恶化了辖区涉外经济状况,使得发展持续承压,下行压力加大。
青海省重工业发达,第二产业长期居于主导地位,涉外企业以资源开采、初级加工为主。2008 年青海省确立了“生态立省”战略,经过多年努力,第三产业现已成为推动GDP 增长的主要力量,但涉外经济却未能实现同步转型,目前仍以第二产业为主。在“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下,辖区一批“三高”企业逐步减产停产,或退出市场,或寻求转型,其余企业也或多或少受到影响,距离“三去一降一补”的目标还有差距。同时涉外企业对原材料和生产设备等需求较大,主要进口铜矿砂及其精矿和机电产品、高新技术产品等,出口则以初级产品为主,主要为铁合金,焦炭、半焦炭,纺织纱线、织物及制品,以及文化产品和高原特色农产品等,商品附加值较低,国际竞争力不足。加上受原材料价格普涨、运输成本激增以及人民币升值等因素影响,出口总量持续下降,利润空间不断压缩,行业冷热不均,进出口结构失衡的问题较为突出。
在全球经济走弱、投资者流动性趋紧和外部环境面临较大不确定性的背景下,跨境资金更偏理性和谨慎。考虑到青海省在地理区位、基础设施、产业布局、人力资源等方面缺少竞争优势,“双碳”战略又进一步压缩了传统行业的盈利空间,资本更倾向于到东、中部省份进行投资。近年召开的招商引资推介会上,外商口头承诺、纸面签约项目多,实际落地项目少的情况时有发生。存量企业增长乏力、业绩下滑,新设企业规模较小、实力不强,城市虹吸效应又导致人口、产业、资源等集聚在少数几个区域,市场整体发育不健全,优质企业入驻意愿不高。与此同时,世界经济格局和国际大环境正发生深刻演变,跨境资本波动加剧、震荡频繁,市场情绪起伏不定,而青海省资本市场基础薄弱、发展缓慢,企业直接融资比例不高、意愿不强,个别年份出现的外债激增及债务违约事件对国际收支平衡造成巨大压力,影响了资本市场的正常发展,使得辖内企业引入外资、借用外债难度增加、质效下降。
青海省涉外企业呈现两头大、中间小的“哑铃式”结构,即头部企业和尾部企业产值占比较高,中间企业占比较低,尾部企业数量居多。由于现代企业管理制度不健全,缺少规模化、专业化的内部分工和培训,企业员工的素质普遍不高,高层次涉外专业人才相对匮乏,人员岗位变动频繁,工作脱档、断档、停档的情况屡见不鲜,无法及时掌握最新的外汇政策和便利化措施,难以精准享受各项政策红利。同时涉外企业大都属于轻资产运营模式,在融资渠道、授信额度、贷款利率上均不占优势,很难获得低息贷款,通过国际市场进行跨境融资更是难上加难。高额的融资成本加剧了企业负担,而产品缺少核心技术,业务种类单一、产业链处于末端更是使得同质化竞争加剧,国际话语权偏弱,难以获得贸易结算方式的主导权,只能按照外商指定的币种进行交易。在此种情形下,进出口企业使用人民币进行跨境结算频次大幅下降,结算规模迟迟无法突破,陷入发展瓶颈。
青海省涉外金融机构主要为各商业银行,保险公司、担保机构数量较少,跨境服务保障不足。辖内金融业务总体呈现“二八分布”特征,各行水平差异较大,个别银行甚至常年不发生业务,且随着市场持续低迷,业务逐渐萎缩,金融机构展业积极性和主动性进一步下降。从业人员理论知识不扎实、金融创新意识不强,在人民币期货、远期保价、外汇理财、信用担保等一揽子产品的供给上质量不高、品类不全,不能为企业提供精准全面的风险对冲、套期保值等服务,难以有效规避汇率风险。同时管理部门纵向沟通不深、横向交流不细也影响了涉外经济发展。一方面发改委、商务厅、市场监管局等前端许可部门更重规模和数量,人民银行、外汇局、海关、税务等后端监管部门更重质量和效率。岗位职能和管理半径的不同可能导致行政结果的偏差和低效,容易形成引资项目不多、落地质量不高和企业性质单一、入驻行业集中等问题;另一方面后者对跨境资金真实性用途的事前审核往往依赖于前者的许可批文,而事中事后核查又缺少统一高效的全流程实时监管,风险预警效果不佳。加上跨部门沟通协调和政银企交流座谈频次不高、层次不深,存在信息不完全、不对称等情况,造成政策效果打折,难以发挥最大合力。
一是积极利用两个市场、两种资源,主动融入国内国际双循环战略部署,加强同沿线国家的人文交流和经贸合作,建立全方位多层次的战略合作关系。尤其是在中美关系走向紧张、传统贸易伙伴需求萎靡的当下,更要致力于从供给端和需求端双向发力,同沿线国家签订友城结好协议和合作备忘录,降低单一国别风险,抢占蓝海市场机遇,稳步扩大对外开放。二是鼓励辖内企业走出青海、走向国际,加大对外承包工程力度,持续发力海外市场。扶持一批有实力、有特色的穆斯林用品、清真食品,农业、畜牧业、中藏医药企业在境外投资建厂,寻求新的发展空间,并逐步辐射周边国家和地区。同时积极引导双方在基础设施、装备制造、金属冶炼化工和清洁能源等领域的合作,实现过剩产能有序转移和绿色技术成果转换,为低碳环保国际合作提供科技支撑,携手共建“绿色一带一路”。三是巧借外交部推介会和国际进口博览会、贸易促进平台、“一带一路”清洁能源发展论坛等东风,将青海省的绿色资源、特色优势和经济潜力展示给全世界,提高引资的市场化、专业化、国际化水平。同时,减少对沿线国家外资准入限制条件,设立外商投资绿色通道,吸引中亚、西亚、中东、欧盟等国家和地区有实力的企业入驻,将青海省打造成沿线重要的产品集散中心,推动国际投资与产能合作。四是灵活采用定向补贴、税收优惠、财政支持、金融扶持等多种措施,有序引导跨境资金流向高端制造业、高新技术产业、现代服务业、文旅产业、清洁能源行业等,科学谋划产业布局,统筹推进行业转型,逐步形成宽领域、立体化、高水平的对外开放格局,提高利用外资质效,夯实涉外经济基础。五是积极申建中国(青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支持西宁、海东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和西宁综合保税区发展,鼓励外贸企业、跨境电商和物流企业参与海外仓、海外运营中心和国际营销网点建设,加快培育贸易新业态新模式。同时大力发展国际物流运输,加速开通国际航线,努力建成青藏高原国际陆港中心和中欧、中亚班列和铁海联运班列集散中心,形成“一带一路”沿线重要的国际商贸物流枢纽。
一是以集约化经营带动高原特色农业、畜牧业发展。青海省是全国四大牧场之一,发展生态农业条件得天独厚,应考虑由地方政府牵头,设立高原特色农副产品加工基地和农牧民合作社,将分散的原材料、劳动力、生产设备等要素集聚起来,提升农业现代化信息化水平。通过搭建农畜产品交易平台,统筹推进初级加工和精深加工有机衔接,推动生产链产业链向中高端延伸,进行规模化集约化生产。二是以品牌强农、科技兴农战略推动乡村振兴发展。一方面加大对农产品出口扶持力度,积极打造自主品牌,提升产品附加值,逐步取得青海在虫草、枸杞、沙棘、蜂产品、有机牛羊肉、富硒富锗产品等行业的领先地位,增强国际竞争力;另一方面坚持技术革新,大力发展高原特色冷水鱼产业,推广标准化深水大型网箱绿色养殖技术,配合智能信息化监测系统和冷链运输技术,进一步提升鲑鳟鱼类在全球的销量,实现创汇增收。三是以创新驱动寻求战略性新兴产业弯道超车。“双碳”战略下,青海省可凭借省内丰富的太阳能、风能、水能等清洁能源,重点发展新能源、新材料、盐湖化工、装备制造等战略性新兴产业,建设以智能光伏、锂电储能为代表的现代化智能电网系统,增加清洁能源装机规模,提高绿色能源使用效率,推动形成风光水热储全产业链基地、世界级盐湖产业基地和具有国际优势的清洁能源产业高地。在此基础上,建设大规模直流外送消纳工程,通过“绿电西送”“碳排放交易”惠及周边国家,为实现“双碳”目标贡献绿色力量。四是以传承发展助力民族手工艺产业驶入“快车道”。青海藏毯是世界三大名毯之一,其发展需传承精华、守正创新,不断深挖藏毯历史文化底蕴,融入现代设计理念,引进先进工艺技术,逐步提升藏毯设计、生产、加工的技术含量,提高生产的规模化、专业化、现代化水平。同时,借助中国(青海)藏毯国际展览会的影响力,主动强链补链延链,扩大青绣、唐卡等传统手工艺的国际知名度,拓展海外市场。五是以文旅融合打造青海旅游“金名片”。进一步整合省内外旅游资源,发展高原极地旅游和环青新甘藏生态旅游,按照国际旅游标准,打造适合国内外游客参观、朝圣、游玩的精品路线,将三江源文化、黄河文化、昆仑文化等元素融入其中,增加文旅产业的深度、广度和内涵。加强“大美青海”全球宣传推广力度,提升环湖赛、文化旅游节、生态博览会等品牌美誉度,形成特色旅游产业集群式发展格局,打造国际生态旅游目的地。
一是严格执行最新颁布的《青海省优化营商环境条例》,实行统一的市场监管要求,保持政策的连续性、稳定性和可持续性。落实外资准入后国民待遇,加强对外商产权和合法所得的保护力度,为涉外企业提供更加公开透明、公平公正的市场环境,并适时缩减负面清单,降低准入门槛,提升跨境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水平。二是适度超前进行基础设施投资,在全省范围内推动重大项目落地实施,明显提升辖区交通、能源、物流、仓储、输配电等公共设施建设水平,全面提升投资“硬环境”,加强对跨境资金的吸引力。同时进一步优化辖区“软环境”,推动涉外经济领域体制改革,及时解决涉外企业矛盾纠纷,破除日常经营“难点”“痛点”,扫除资金流动障碍,激发市场活力,服务好涉外主体。三是利用新一轮西部大开发契机,持续推进“一优两高”战略落地实施,择优承接发达国家和东、中部地区涉外产业梯度转移,有效发挥信用担保、风险补偿、生态保护等产业基金作用,推动辖区高污染、高耗能及低技术含量、低附加值的企业转型升级,引导其进入市场空间大、发展前景好、符合未来发展方向的新领域新行业,优化涉外产业结构,增强发展内生动力。四是加快辖区资本市场建设,拓宽融资渠道,降低融资成本,提高直接融资比例。鼓励企业发行公司债、企业债等有价证券,加大中小企业私募债试点推广力度,扩大债券市场规模。同时指导大中型企业按照现代企业制度要求,完善公司治理结构,进行股份制改造,推动区域性龙头企业早日登陆资本市场进行融资和再融资,有序推动优质资产证券化,提高金融配置资源效率,实现跨境资金双向均衡流动。五是深化“放管服”改革,落实“互联网+”服务,加快“单一窗口”“一网通办”进度,推动政府职能转变。进一步加强政策宣讲和法规解读,灵活运用政府网站、政务新媒体、新闻发布会等官方途径,配合线上宣传、线下培训、网络媒体、自律协会、窗口指导等渠道,扩大宣传的覆盖面和影响力,使各项便利化举措深入人心,打造良好的政务环境和营商环境。
一是加大人才引进力度,通过专项计划对符合条件的高层次专业人才给予资金、住房、落户等政策优惠,吸引一批具有国际视野、了解国际规则、精通实操技能的高素质涉外法治人才落户青海,推动后续跨境纠纷的高效化解。同时大力推广“人才贷”服务,激发企业引才动力,发挥人才和资金优势,为吸引人才、留住人才、引才引智奠定良好基础。二是进一步增加公共教育经费,扩大职业教育规模,优化专业课程设置,注重人才内部培养。在大中专院校增设市场所需的小语种专业,提高人才和涉外产业发展的匹配度,通过人才供需对接平台,加强校企合作,强化产学研融合,注重教学实践,提高实操能力,逐步提高技能人才薪资待遇,畅通职业发展渠道,吸引更多青少年投身涉外产业职业教育。三是加强对民族地区特别是偏远欠发达地区的人才培养力度,通过举办创业班、富民班,在当地投资建厂、引入深加工企业等举措,集中扶持一批致富带头人,因地制宜发展民族特色产业,树立民族特色品牌,逐步实现由卖原料到卖产品再到卖品牌的转变。同时对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做法进行集中宣传,以点带面激发创业热情,推动民族地区繁荣发展,实现共同富裕。四是加强创新创业载体建设,为返乡创业、互助合作等提供孵化场地,集中开展项目调研、政策答疑、投融资对接等服务,严格落实税收减免、生活补助和创业补贴等惠民政策,充分发挥专项孵化资金作用,深挖小微企业潜力。同时大力发展绿色信贷和绿色金融,引导有实力的大中型企业向绿色企业和绿色项目发展,逐步壮大尾部企业实力,扩大腰部企业占比,变“哑铃型”为“橄榄型”结构。五是针对辖区涉外经济不发达、配套体系不健全的现状,由政府出面引入多家外贸综合服务类企业,提供法律咨询、劳务派遣、代理运输、买卖报关、国际仓储、信用评级、关税保证保险等服务,为涉外企业开拓海外市场、降低贸易成本、提高风险防范能力提供强力保障,推动形成头、腰、尾企业协同发展、市场竞争有序的格局,早日培育出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实力的跨国公司。
一是主动引入中小金融机构,发展涉外保险、出口信用担保、境内外融资租赁等业务,注入金融活水。加强对企业汇率风险的指导,提供便捷高效的套期保值外汇衍生品工具,提高企业套保比率。借助“青信融”平台,完善信用评级和风控模型,强化金融背书和增信保障,加大普惠金融支持力度,提升金融服务涉外经济质效。二是为从业人员提供更多在职学习机会,组织前往沿海城市挂职锻炼,加强轮岗和同业交流,将好的经验和做法引进来,从实践中提高解决特殊业务的能力,推动工作提质增效。同时强化现场检查和非现场监管力度,加强业务培训和合规性教育,简化业务流程,畅通服务渠道,提高办事效能。三是定期召开联席会议,加强政银企沟通频次,全面梳理监管事项,分类整合监管指标,进行跨部门、跨区域、跨系统的日常数据共享,提高联合监管执法效率。建立全省统一的可视化、数据化、场景化的跨境资金流动监测分析与预警平台,加强对资金流动的真实性审核,严把入口关;强化资金动态管理,密切关注外方清算撤资、转股减资、利润汇出等动向,做好事前沟通,提前掌握用汇需求,全力推进“稳外资”“稳外贸”工作。四是加强对外汇形势分析研判,对辖内重点企业和关键行业进行跟踪分析,及时解决一线银企的实际诉求;加强对新冠肺炎疫情形势的前瞻性预判,提前制定应急预案,增强防范化解涉外风险的能力;加强底线思维,强化联合执法,对非法集资、跨境赌博、地下钱庄、炒汇洗钱、恐怖融资、出口骗税等行为进行集中整治,保护合法权益,打击非法交易,以高压态势营造健康良好的市场秩序。五是进一步完善人民币汇率市场化形成机制,加强本外币跨境资金一体化协同监管,为客户提供便捷、高效、稳定的跨境人民币服务。合理引导企业在进出口贸易、直接投资、代理结算时坚持“本币优先”,扩大跨境人民币结算的应用场景,丰富在岸和离岸市场人民币产品种类,提高人民币账户资金的使用效率和保值增值空间,推动跨境人民币业务均衡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