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斌 朱宇均 黄金路
[摘要]目的观察从“气”论治法对肝郁气滞证便秘型肠易激综合征(IBS-C)的临床疗效及对部分脑肠肽的影响。方法选择2016年7月至2018年6月在南通市海门区人民医院中医科及内科门诊就诊的肝郁气滞证IBS-C患者57例,按随机数字表法分为治疗组28例采用中药治疗,对照组29例采用西药治疗。两组疗程均为8周。于入组时、第4周末、第8周末分别获取肠易激综合征病情严重程度量表(IBS-SSS)积分、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激素(CRH)水平、促肾上腺皮质激素(ACTH)水平及临床疗效,进行组间同期对照及组内治疗前后比较。比较两组患者在8周治疗时间内不良反应发生情况。结果治疗组除腹胀程度外,其余指标在第8周末均较第4周末进一步降低(P<0.05);对照组中,仅腹痛持续时间第8周末水平较第4周末进一步降低(P<0.05)。治疗组的第4、第8周末的腹痛持续时间、腹痛程度、排便满意度积分、CRH及ACTH水平均显著低于同期对照组(P<0.05)。治疗组第8周末生活满意度、IBS-SSS总积分显著低于同期对照组(P<0.05)。第8周末,治疗组总有效率为96.43%,显著高于对照组的79.31%(P=0.049)。治疗期间,两组患者不良反应发生情况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604)。结论较常规西药治疗,从“气”论治法对肝郁气滞证IBS-C患者疗效更好,部分患者抑郁症状能得到显著改善。
[关键词]疏肝理气;肝郁气滞证;便秘型肠易激综合征;脑肠肽
[中图分类号]R2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0616(2022)11-0009-06
肠易激综合征(irritable bowel syndrome,IBS)是以反复发作的腹痛、腹胀、排便习惯及大便性状改变为特征的临床综合征。IBS患病率为7%~25%[1],目前国内为10%[2],根据党玲等[3]研究,便秘型肠易激综合征(irritable bowel syndrome with constipation,IBS-C)患者以50岁以下女性为主,且患病率呈逐年升高趋势。IBS患者虽无器质性病变,但生活质量和日常活动受到严重影响,而且因反复就医而承担了较高的医疗费用。西医对IBS-C以对症处理为主,目前尚无特效疗法,且西药治疗均有不同程度的不良反应。现代社会生活节奏明显加快,竞争增多,心理应激反应剧增,社会、心理及行为因素均可形成应激,影响气机。中医认为,本病病机主要为情志失和、气机壅滞致肠道失职,糟粕内停而致大便秘结。笔者近年来运用从“气”论治法,以疏肝解郁、理气通便为治则,辨证治疗肝郁气滞证IBS-C患者,取得了较好的临床疗效,现报道如下。
1资料与方法
1.1一般资料
选择2016年7月至2018年6月在南通市海门区人民医院(我院)中医科及内科门诊确诊为IBS-C且符合肝郁气滞证患者57例。将患者按随机数字表法分为治疗组与对照组。治疗组28例,其中男8例,女20例,平均年龄(49.61±16.13)岁,采用中药治疗;对照组29例,其中男14例,女15例,平均年龄(48.66±16.94)岁,采用西药治疗。两组患者年龄、男性占比、体重指数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见表1。
1.2诊断标准
1.2.1西医诊断标准根据罗马IV[4]标准。
1.2.2中医诊断标准根据肠易激综合征中医诊疗专家共识意见(2017)[5]IBS-C肝郁气滞证分型标准:包括主症、次症及舌苔脉象表现。
1.3納入及排除标准
纳入标准:符合西医便秘型肠易激综合征和中医便秘肝郁气滞证诊断标准;诊断前症状出现至少6个月,近3个月持续存在;对有报警征象[6]的患者进一步检查排除器质性疾病后入组。本研究获我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患者自愿签署知情同意书。
排除标准:消化道炎症及肿瘤等器质性病变者、帕金森病患者、合并直肠肛管病变者、有严重的心血管疾病患者、未遵医嘱规范治疗者、对所选治疗药物及其部分成分过敏者。
1.4方法
1.4.1治疗组所用药物组成紫苏梗10g、香附10g、炒白芍12g、佛手柑10g、炒枳壳10g、鸡内金10g、决明子10g、莱菔子10g、炒谷麦芽(各)30g、炙甘草5g。临证加减:便秘严重者,将炒枳壳10g改为炒枳实15g,加路路通15g、当归10g、虎杖10g;腹痛加木香10g、延胡索10g、郁金10g;焦虑严重加生龙骨30g、生牡蛎30g,所有中草药均由我院中药房提供。水煎250ml,每日1剂,分早晚2次服。
1.4.2对照组乳果糖口服液(杜密克,奥地利费森尤斯卡比股份有限公司,批号:H20171057,规格:100ml∶67g)口服,3次/d,15ml/次;奥体溴铵片(晋城海斯制药有限公司,批号:H20066490,规格:40mg×20片)口服,3次/d,40mg/次;氟哌噻吨美利曲辛片(黛力新,丹麦灵北制药公司,批号:H20130126,规格:10.5mg×20片)口服,2次/d,10.5mg/次;两组疗程均为8周。
1.5观察指标和评价标准
1.5.1IBS-SSS积分[7]于入组时、第4周末、第8周末获取腹痛持续时间、腹痛频率、腹胀程度、排便满意度、生活满意度积分情况,每项满分均为100分,总分500分。评定标准:1正常:≤75分;2轻度:76~175分;3中度:176~300分;4重度:>300分。
1.5.2CRH、ACTH水平情况在入组时、第4周末、第8周末分别采集对照组及治疗组患者静脉血液5ml,用一次性采血管采集,以3500r/min的速度于离心机离心5min,用试管取1.5ml上清液封存,并于-20°C冰箱保存备测。本试验中所用测定血液中CRH、ACTH的试剂盒购自武汉华美生物公司。
1.5.3疗效判定标准参照《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8](尼莫地平法计算)疗效指数=[(入组时积分-治疗后积分)/入组时积分]×100%(主要症状单项的积分情况);证候疗效包括痊愈、显效、有效及无效。总有效率=(痊愈+显效+有效)例数/总例数×100%。
1.5.4不良反应观察两组患者在8周治疗时间内不良反应发生情况,并进行比较。
1.6统计学分析
本研究数据均采用SPSS20.0软件进行统计。计数资料以[n(%)]表示,组间比较用χ2检验;计量资料以(x±s)表示,两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多组间均数比较用单因素方差分析,继之用Newman-Keulstest行两两比较。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结果
2.1不同时期两组患者IBS-SSS组内治疗前后及组间比较
治疗组除腹胀程度外,其余指标在第8周末均较第4周末进一步改善(P<0.05);对照组仅腹痛持续时间第8周末水平较第4周末进一步降低(P<0.05);治疗组的第4周、第8周末的腹痛持续时间、腹痛程度、排便满意度积分均显著低于同期对照组(P<0.05);治疗组第8周末生活满意度、IBS-SSS总积分显著低于同期对照组(P<0.05)。见表2~4。
2.2两组患者CRH、ACTH水平情况比较
治疗组第4周末、第8周末CRH、ACTH水平与入组时及同期对照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第8周末与第4周末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对照组第4周末、第8周末水平与入组时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第4周末水平与第8周末水平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5。
2.3两组患者疗效情况比较
第4周末:治疗组痊愈4例、显效8例、有效10例、无效6例;对照组痊愈3例、显效8例、有效11例、无效7例。第8周末:治疗组痊愈5例、显效12例、有效10例、无效1例;对照组痊愈4例、显效9例、有效10例、无效6例。第8周末,两组总有效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6。
2.4两组患者不良反应发生情况比较
治疗期间治疗组出现恶心1例,腹痛1例,腹胀2例;对照组出现恶心1例,失眠2例,腹痛2例,腹胀1例,两组不良事件发生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2=0.269,P=0.604),予对症治疗后均改善。
3讨论
IBS-C属中医学“便秘”“腹痛”范畴。本病常见病因有外感、劳伤亏损、饮食、情志等,病位主要在大肠,病机复杂,常虚实夹杂,又涉及寒、热、气、血、阴、阳等方面。中医学认为肝主疏泄,调畅气机,肝的疏泄功能正常,则气机调畅,有利于脾胃升降之枢纽的运转和脾主运化等生理功能的正常发挥,一旦肝气郁结,则气机不畅,情志失调,即“土壅木郁”。《金匮翼·便秘》记载:“气秘者,气内滞,物不行也”。国医大师徐景藩认为肝疏泄异常可使脾胃升降失常,如影响脾的升清功能,则致眩晕或飧泻;如影响胃的降浊功能,则致脘腹胀满疼痛或便秘[9]。正如《症因脉治·大便秘结论》中说“诸气拂郁,则气壅于大肠,而大便乃结”。
本研究所用方剂取四逆散疏肝柔肝、理气止痛之功效,再配伍运脾、和胃、通便等药物化裁而成。张凤逵在《治暑全书》曾提到“柴胡劫肝阴”说法。国医大师徐景藩认为柴胡行少阳肝胆经之气走两边;苏梗归肺、脾经走中间,《本草正义》记载紫苏梗曰:“茎干中空,芳香气烈,故能彻上彻下,外开皮毛,泄肺气而通腠理,上则通鼻塞,清头目,中则开胸隔,醒脾胃,解郁结而利气滞”;香附归肝、三焦经,刘欢等[10]研究显示,醋制香附挥发油具有抗抑郁作用,提高脑组织中5-HT的含量是其抗抑郁作用机制之一;苏梗香附二者合用,可替代柴胡,行肝胆、脾胃、三焦之气,达到疏肝而不伤阴,多经脉兼顾的目的。宋美卿等[11]实验结果显示香橼-佛手可提高抑郁大鼠模型海马神经递质5-HT、DA、NE的含量,起到抗抑郁作用。白芍酸甘养阴,更符合岳美中先生“肝性至刚,宜柔不宜伐”的学术观点;吴丽等[12]研究结果显示,芍药苷和芍药内酯苷作为白芍的主要成分,均有镇痛作用,其作用机制可能与升高血清和大脑皮层中β-EP水平、减少大脑皮层PGE2生成或释放有关。枳壳味苦、辛、酸,味微寒,归脾、胃经,最早记载于《雷公炮炙论》,常作为行气药,用于抗抑郁治疗。枳壳的特征性活性成分为黄酮类成分,主要包括黄酮苷及多甲氧基黄酮。Fan等[13]研究显示,枳壳提取物主要通过调节HPA轴、促胃动力、神经保护、参与调节单胺类递质系统等途径,多层次、多靶点发挥抗抑郁作用。李陈雪等[14]研究发现枳壳有调节贲门括约肌收缩,促进胃肠动力的作用。鸡内金始见于《神农本草经》,味甘、平,归脾、胃、小腸、膀胱经,内服外用均可。李玉国等[15]通过查阅古籍和现代医家临证经验,总结鸡内金除消食化积、固精缩尿、涩肠止泻、活血通经、化坚消石等常见功效外,还有软坚散结、降糖降脂、止血敛疮、抗肿瘤、解酒毒等特殊功用。炒谷麦芽行气和胃、鸡内金运脾助消,促进肠胃蠕动,加快饮食通过胃肠;决明子、莱菔子润肠通便。诸药配合,可起到疏肝柔肝、理气解郁、消胀止痛、润肠通便之功效。
IBS由精神心理压力、社会环境、胃肠感染、遗传等诸多因素引起,其发病机制多集中于社会心理应激、遗传易感性、内脏高敏感、脑-肠轴调节紊乱、肠道菌群失调等方面。
近年来人们意识到精神心理因素的影响越来越大。2017年,来自东亚、美洲和欧洲共27项研究,包括2293名IBS患者和4951名健康者的荟萃分析结果显示IBS患者的抑郁和焦虑程度极高[16]。田海华等[17]检测了抑郁组60例患者及对照组60例的ACTH、皮质醇(CORT)、白细胞介素-18(IL-18)、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水平,结果显示抑郁组血清ACTH、CORT、IL-18、TNF-α水平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血清ACTH水平与抑郁情绪、有罪感、早睡末端失眠、精神性焦虑、躯体性焦虑、日夜变化、能力减退等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D)因子及HAMD总分呈正相关(P<0.05)。
Emery等[18]研究表明大脑与肠道微生物群之间存在着双向交流,IBS患者焦虑抑郁状态可能会通过引起大脑γ-氨基丁酸浓度的升高,影响肠道菌群的构成与分布,从而出现各种不适症状。Taché等[19]研究显示,CRF/CRF-R1信号系统的失调导致了一些应激敏感疾病的病因或恶化,如焦虑/抑郁、成瘾复发和功能性肠病。上述研究结果显示焦虑抑郁状态可通过影响脑-肠轴的调节,最终引起患者肠道的高敏感性,而出现便秘、腹痛等症状。
目前治疗IBS-C所用西药有不同程度的不良反应:乳果糖可引起腹部绞痛、腹泻以及电解质紊乱等;奥替溴铵可导致血小板减少性紫癜、低血压、腹胀消化不良等;氟哌噻吨美利曲辛片可导致失眠、口干、便秘等症状[20-21],还可以引起精神系统、神经系统部分症状,慎用于高血压患者,禁用于中枢神经系统抑制或昏迷状态及嗜铬细胞瘤患者。
本研究中治疗组患者经中药治疗8周后,除腹胀程度外,其余指标均较第4周末有进一步降低(P<0.05),第4周、第8周末的腹痛持续时间、腹痛程度、排便满意度积分均显著低于同期对照组(P<0.05),第8周末生活满意度、IBS-SSS总积分显著低于同期对照组(P<0.05)。可见,治疗组患者予疏肝理气、健脾和胃、止痛、通便治疗后症状改善明显,临床疗效优于单纯西药治疗。
两组患者经治疗后CRH、ACTH水平均有不同程度下降,提示患者通过对脑-肠轴的调节,使脑肠肽水平发生改变,改变患者肠道的高敏感性,从而使患者腹痛、便秘、抑郁的诸多症状得到缓解。治疗组患者经中医辨证论治第4、8周末后,CRH、ACTH水平均显著低于同期对照组水平。可见,中医治疗较单纯西药治疗对患者脑肠肽的影响也更显著。
本研究的不足之处为样本量偏小,随访时间不够长,尚未长期统计两组患者治疗过程中的疗效情况及不良反应,有待于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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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1-08-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