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循环格局下广东吸引FDI的影响因素研究

张 真 黄宇雯

（广州华商学院 广东广州 510000）

引言

新冠肺炎疫情给全球经济带来了较大的冲击，在瞬息万变的外部环境中，我国提出了新的发展战略——“双循环经济新发展格局”。这意味着我国的开放水平会进一步提升，外资准入限制也会进一步放宽，保护外商合法权益的程度也会进一步提高。

广东省作为改革开放的“领头羊”，凭借其优越的地理优势和政策优势，一直是吸引外商投资的重点地区。然而从近年来的统计资料看，外国直接投资在我国的区域分布发生了明显变化，呈现出从沿海地区向内陆地区扩散的趋势。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江浙等地区对外直接投资规模迅速增长，沿海地区外商直接投资高度集中在福建、广东两省的格局已经被打破。虽然广东省FDI投资规模依旧排名靠前，但近年来实际利用FDI所占比重持续下降，FDI流入规模扩张速率相对低于内地。因此，对于广东省来说，如何积极参与并推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建设，如何提升开放型经济水平、释放可持续发展的动力，如何使广东省在新格局的机遇下吸引更多FDI，是本文关注和研究的重点。

广东省外商直接投资现状分析

（一）广东省外商直接投资规模及发展阶段

改革开放以来，广东省借助于沿海的地理优势等，经济总量和增速始终位居全国前列，对拉动国民经济增长具有重要作用，这与积极引入外资是密切相关的。由图1可知，1979-2020年期间广东省吸引FDI有增有减，整体上呈增长趋势。以下将对广东省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发展阶段进行简单分析：

图1 1979-2020年广东省外商直接投资规模变化情况

第一阶段（1979-1984年）：广东省引进和利用FDI的初期和探索阶段。在此期间，广东省极力地通过许多政策有效吸引和利用外国直接投资。由于刚起步，吸引FDI并不是很多，外商直接投资的比例并不很高，大部分来源于香港和澳门的资本，且主要集中在第二产业中的一般加工项目，少数为第三产业中的宾馆以及服务设施。

第二阶段（1985-1991年）：广东省引入以及利用外资平稳进步的阶段。在此阶段，外商直接投资的量开始増加，规模也逐渐增大。外资利用中，出口型和生产型项目所占比例迅猛增长。

第三阶段（1992-1997年）：广东省引入以及利用外资飞快成长的阶段。在邓小平同志南方谈话之后，外商直接投资激增。这段时期内，由于优惠政策，外企对广东省增强了不少投资信心，外商直接投资中第三产业的航空、运输、商业、保险等所占比重逐渐増加，大型跨国公司投资也在不断増多。

第四阶段（1998-2002年）：广东省引入以及利用外资整顿和改善的阶段。由于亚洲金融危机，整个世界经济都在进行整顿，因此这段时期广东省的外资吸收速度比较缓慢。直到2001年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外国企业对广东省投资的信心得到了大幅提升，外商直接投资明显增加。

第五阶段（2003年至今）：广东省引入以及利用外资进一步快速发展的阶段。在国务院宣布成立三大自贸试验区后，广东省在引入和利用外资方面继续维持了稳而有力的发展趋势，外商直接投资的结构更加合理化，质量也得到了明显的提高。截至2020年，全省吸收实际外资2348771.47万美元，新设外商直接投资项目12864个。这段时期的特点是，广东省不仅关注引进外资数量方面的增长，而且更加注重外资引进质量的提升，这表明广东省引进和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已经迈入了一个较为成熟的时期。

（二）广东省外商直接投资的特点

1.广东省外商直接投资的产业分布。从表1可知，2015年起第三产业替代第二产业成为了广东省利用FDI的主要来源，形成了“三二一”格局。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的FDI总体上呈下降的趋势，第三产业的FDI则相反，呈上升趋势。此外，2017年和2018年第三产业的FDI有所下降，2017年广东省第三产业FDI与2016年外商直接投资额相较减少了7%，2018年与2017年相较减少了13.6%，2019年增长至1615033万美元。

表1 2011-2019年广东省外商直接投资总额产业分布（单位：万美元）

从表2可知，外商在农、林、牧、渔业领域直接投资额占比较少，约占0.12%；在第二产业之中，制造业依旧是吸引FDI大头的行业，占比约25%；在第三产业中，外商投资主要在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其次是房地产业与批发和零售业。相较于2018年，2019年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增长了约10%。值得关注的是，2019年交通运输业与科学技术服务业利用外资占比超过金融业，相较2018年有所上升，这与近年来广东省积极引进高新技术密切相关。

表2 2019年广东省外商直接投资行业分布

2.广东省外商直接投资来源地。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步伐愈来愈快，广东省FDI来源地的范围也在拓展变化。由表3可知，2019年FDI来源地覆盖了各大洲，其中投资主体依旧是亚洲，其次是拉丁美洲，这与文化、地理距离等有着密切关系。单看亚洲地区，中国香港仍是占比最大的投资来源地，已达到69.06%，远远超出其他国家或地区，广东省位置毗邻香港以及珠江三角洲地区，经济发展程度有一定相关性，但广东省FDI向制造业流入的主要原因是香港与广东以“前店后厂”模式合作的延续。随着广东省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服务业的FDI流入逐渐超过制造业，这也与国家的开放政策密切相关。

表3 广东省2019年外商直接投资来源地分布情况（单位：万元）

3.广东省外商直接投资区域分布。从表4可以看到，FDI在广东省区域分布不均衡。由广东省历年的FDI区域分布数据可知，FDI在广东省空间布局上体现出了由单核集聚到双核集聚，再演变为核心地区集聚的特点。1985年深圳就已成为全省FDI高度集中的城市，体现了单核集聚，1993年起深圳与广州实际利用FDI所占比重较平均，形成了双核集聚，90年代起珠江三角洲成为全省核心集聚区域。很明显，珠三角地区是广东省吸引外资进入的核心区域，由于其优越的地理位置以及完善的交通线路和基础设施而备受青睐。深圳市吸引外资方面位居全省第一，高达35%，其次是广州，占全省利用外资总额的30%。相较深圳而言，广州是个“老牌”城市，经济实力雄厚，但深圳高新技术创新方面对于外商来说更为有吸引力。由此看来，区域经济发展程度、地理位置与基础设施建设等因素也是外商投资重点考虑的，北部山区、东西翼在基础配套设施等方面相对欠缺，外资引入主要在重化工业领域。

表4 2019年广东省利用外资区域分布情况

广东省FDI流入影响因素的理论分析

（一）经济因素

1.劳动力成本。对于投资国来说，在东道国进行投资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劳动力成本。但通常随着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的发展，劳动力成本会越来越高。从图2可知，广东省职工平均工资以14%的增速，从1987年的1743元增长到2019年的100689元。由于人才培育需要时间成本，因此劳动力成本会慢慢变高。制造业FDI减少缘于制造业所需要的劳动力比较偏向于操作实践型，而如今广东省的劳动力大都倾向于高校毕业的人才，这也是上文所提到的2019年广东科学技术服务业利用外资占比上升的重要原因之一。

图2 1987-2019年广东职工平均工资情况

2.经济发展规模与经济发展潜力。人均GDP增长率代表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发展规模与发展潜力，不同经济水平的国家GDP增长率相同也不能代表经济活力水平一样。一般来说，经济活力越强，则这个国家或地区的消费需求越大，城镇居民的购买力较强、市场活跃，会更吸引外商来投资。广东省的GDP和GDP增长率一直居于全国较高水平，2020年广东省的GDP达到了110760.94亿元，占全国GDP的10%左右，可见广东省的经济发展速度之快，这也是很多外资流入广东的一大重要因素。

3.市场开放程度。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外向度与市场开放度越高，就代表了这个国家或地区在国际经济活动有越强的参与性。越是积极参与国际经济活动的地区，越容易吸引外资的流入。对外贸易代表了一个国家的经济外向度和开放度，通常用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来表示。2020年广东省进出口总额为70845亿元，1987-2020年的平均增长率为12%，作为改革开放的“先头兵”，广东省的经济对外开放度较高，吸引了大量的外资流入。

（二）基础设施完善程度

基础设施包含两种性质，一种是社会型基础设施，包含防灾系统和生活服务系统；另一种是生产型基础设施，有能源供应系统、给排水系统、交通系统、邮电通信系统、环境系统，对投资国来说，东道国的生产型基础设施完善程度是影响投资的重要影响因素。基础设施越完善，则说明能为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降低成本。在图3中，基础设施用固定资产投资额占GDP的比重来表示，可以较为直观地看出，广东省固定资产投资额占GDP的比重呈较稳定的趋势，并且近年来有所上升。

图3 1987-2019年广东固定资产投资额占GDP的比重变化

（三）政策因素

国家政策或地区政策也是构成FDI影响因素的重要因素。如果各级政府重视形成吸引外资流入的营商环境，相对应的优惠政策或外资政策对外商来说具有巨大的吸引力。改革开放至今，广东省政策一直十分灵活，经济特区的成立配合优惠政策，吸引了许多外资的流入。2018年广东省陆续出台了许多吸引外资的相关政策，各地推出“外资十条”。2020年为贯彻落实《国务院关于积极有效利用外资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若干措施的通知》精神，以及省委关于加快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的部署要求，广东省采取了许多措施进一步促进外商投资稳定增长。

（四）集聚效应

通常集聚效应是指FDI较集中的国家或地区会更容易吸引更多的外资，而吸引FDI集中的区域大多都有较完善的基础设施水平、产业化水平等，这是因为产业集聚会带来技术溢出，可以使企业提高自身的技术水平。2020年中国外资统计公报中可明显看出外资分布的集聚特征：由于广东省珠三角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较为完善，吸引着大多数的FDI进入，珠三角地区在吸引外资上集聚度较高；由于东西翼的外资集聚不明显，所以对外资的吸引力较弱。吸引的外资越多，产业集聚效应就越强，这也是广东省吸引FDI的一个正向的影响因素。

广东省FDI流入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

（一）变量选取

根据上述FDI流入影响因素的分析，选取以下变量作为各因素的衡量指标，利用Eviews6.0进行实证分析，检验各因素对FDI的影响，找到广东省在哪些方面可以加强，从而吸引更多高质量的外资。

表5 变量选取及预测结果

（二）模型构建与估计检验

1.模型构建。变量数据来源于广东省1987-2019年的统计年鉴，各变量除X、X外都以人民币表示。为了避免非平稳序列与异方差的出现，将对除了X、X以外的所有变量数据进行对数转换，即Y、X、X、X、X、X转换为LN（Y）、LN（X）、LN（X）、LN（X）、LN（X）、LN（X）。根据上面所提到的影响因素变量，构建以下模型：

2.模型估计。通过Eviews6.0软件进行最小二乘法得出，R-squared为0.972512，Adjusted R-squared为0.964815，说明模型拟合较好，但根据表6可以看出，X、LNX、LNX和常数项在5%的显著性下通过，但其余变量没有通过检验，则还需对模型进行改进调整。

表6 模型估计结果（通过Eviews 6.0得出）

3.单位根检验。从表7可以看出，对原始序列的一阶差分进行单位根检验，LNX在5%下水平显著，LNX在10%水平下显著，其余统计量都在1%水平下显著。可以得出结论：序列LNX、LNX、X、LNX、X、LNX、LNX和LNY经过一阶差分后都是平稳的。

表7 单位根检验结果

4.协整检验。Johnsen协整检验法是基于回归模型系数，可以对多个变量之间的协整关系进行检验。根据本文时间序列数据及上节单位根检验的结果，本文采用Johansen检验法对样本数据进行协整检验，结果如表8所示。结果显示：在最多有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协整关系时，P值<0.05， 拒绝原假设；在最多存在五个、六个、七个协整关系时，未通过检验。原假设“不存在协整关系”检验结果P值<0.05，拒绝原假设则说明存在协整关系。总的来说，该时间序列存在五个协整关系。协整检验表明变量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则可通过Eviews6.0得出协整方程为：

表8 协整关系检验

5.格兰杰因果检验。根据表9来看，各个自变量的一阶差分是平稳的，因此可以对各序列的一阶差分进行格兰杰因果检验。滞后阶数为5，观测值个数为27，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做出接受或者拒绝原假设的判断。由此可以分析出广东省FDI与各因素之间的关系，可以看出职工平均工资X、非国有工业企业总产值X是FDI的格兰杰原因，市场化程度、劳动力成本是吸引广东FDI的重要因素。FDI是公路密度X、人均GDP增速X的格兰杰原因，说明外资的进入对提高经济规模与就业有相关关系，促进了人均GDP的增长。

表9 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

（三）结论与分析

根据公式（2）可以了解到相关变量都对广东省FDI的流入有影响，其中非国有工业企业总产值、人均GDP增长速率、职工平均工资、公路密度对FDI流入的影响是正向的，其余三个因素对FDI的流入起反向作用。

非国有工业企业总产值X与广东省外商直接投资是正向关系，说明总产值增加1%，则广东省外资流入增加3.4334%，结果与预期一致。这说明市场化是经济改革的重要路线，民营企业的活跃性特别重要，非国有企业的参与越多，越能激发市场活力、越对外商具有吸引力。2019年广东省非国有工业企业总产值为12.5万亿元，其中工业总产值的比重越来越大，市场化程度在变高。

广东省进出口总额X与广东省外商直接投资是反向关系，与预期结果不一致。一般来说，对外贸易活动越频繁，对外开放程度越高，越会吸引外商投资。近年来外资流入的增速变缓，2015年广东外商直接投资实际利用额为1683.23亿元，之后的几年也呈现下降的趋势，2018年广东外商投资实际利用额为1450.89亿元。外贸新业态成为疫情下外贸发展的重要助推器，2020年广东省进出口突破7万亿元大关。日益增长的进出口与外资流入的增速呈反向变动，因此可以理解进出口额与FDI的流入呈反向关系。广东省是占全国GDP比重最大的省份，近年广东省GDP更是增长迅速，与外资流入速度变缓相反，广东省GDP（X）与外商直接投资呈反向关系的原因也是如此。

1992年南方谈话的虚拟变量与广东省外商直接投资是反向关系。这是因为1992年邓小平南方谈话对前期的广东省来说是政策红利，但随着广东省的发展，前期的改革政策不足以适应现在的发展状况。广东省应在不同时期及时调整对应战略，积极提出新政策。

人均GDP对广东省吸引FDI的影响为正，这与预期的结果相一致。人均GDP每增长1%，FDI流入增长0.6813%。虽然影响的程度较小，但可以看出，广东省人均GDP的增长有利于带动消费和经济规模的发展，外商更愿意在一个经济发展前景较好的地方投资。

职工平均工资对广东省吸引FDI的影响为正，这与部分学者得出的结果不一致。职工平均工资不仅仅代表劳动力成本，还代表了当地居民的技能水平、受教育程度、消费水平等。广东省高校逐年增加，2021年迎来十所新建大学，极大地推动了教育发展，这当然也和近年来国家积极倡导的科技教育发展带动外资流入有一定关系。广东省职工平均工资从1987年的1743元增长到2019年的100689元，其原因不只是物价的上涨，还有广东省城镇居民受教育程度以及技能水平的提高。这表明，教育可以培养科研技术人才，对积极吸引FDI的流入有着正向关系，同时FDI对劳动者的质量要求也在日益提高。

公路密度与广东省FDI流入存在正向关系。基础设施水平用公路密度来衡量，基础设施水平每提高1%，广东省FDI的流入增加2.0098%，说明基础设施水平的完善有利于带动外资的流入。

双循环经济格局下广东省进一步吸引FDI的政策建议

全球经济的衰退与外部消费需求的减少已对我国出口造成一定的影响。从《中国欧盟商会商业信心调查2020》的报告可以了解到，在我国投资的德国企业中，正在考虑撤销投资的占比大约有41%，保持当前战略不变的企业则占30%，这表明“稳外资”的压力不容小觑。

打造双循环经济新格局是吸引外资的一个机会。在内循环规划发展之中，一是我国将会为国内企业开拓更为开阔的市场；二是出口往内销方向部分转移，产业结构调整，内需增大，打造供给与需求的良性循环；三是立足于打造有韧性的内循环，进一步打造多元、平衡、安全、高效的开放体系。市场开放度也是影响外资流入的重要因素，多元的开放体系有利于外资的流入，跨境投资活动也能推动国际交流与发展，有利于实现外循环的稳步发展，从而推动双循环经济新格局的发展。

（一）“稳外资”营造一流的商业环境从而吸引优质外资

营造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商业环境需要多方面的配合，包括基础设施、市场化水平等。双循环新格局是需要通过加强高水平开放来优化国际循环，更好地促进国内循环畅通，打造国外国内两个循环的配合发展。高水平的开放需要实行优化引进外资结构、扩大内需等措施，优化外资结构可以提升高质量FDI的流入占比，扩大内需可以进一步让各国看见我国市场消费潜力，从而通过跨国投资的方式来抢占市场。打造双循环新格局的部分措施有利于吸引外资，广东省更是要在打造双循环过程中建设强营商环境，吸引高质量外资。

1.提高投资便利程度与行政服务效率。革新“网络化政务服务”形式，加速政务信息的整理并及时发送，打造广东省独特的政务信息网站，让信息交流及时。同时，加快落实港澳与内地在金融、法律、教育、通讯、建筑等全方位的融合，让境外的专业投资者或企业能在广东省的更多区域享受到和境内一致的待遇。

2.加大建设投资“硬环境”水平。在基础设施、科研教育等方面，广东省应向江苏、浙江两省学习，加强全省基础设施建设，引导外资合理分配，使对外资的利用达到最大化。

3.制定合理的人才吸收和培养计划。人才作为一个国家或地区发展不可或缺的资源，是区域经济建设和发展的关键。一方面，广东应更加重视教育投入，深化教育改革，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另一方面，优化人才引进环境，创新体制机制，强化对世界级人才的吸引力，制定并实施人才培养计划，重视人才的吸收和培养，才能更好地提升引资实力。

4.加快推进市场开放进程。在服务业领域加大市场开放力度，适应广东省城乡居民服务型消费结构愈加优化的走向，逐步地降低对外资企业在广东省发展业务的限制，扩大开放程度等。

（二）加强供给侧改革同时调整产业结构

如何吸引高质量的FDI是广东省目前探究的方向。某些制造业会回流发达国家，但相反的，我国之前积攒的有竞争能力的制造业产能，会通过“一带一路”等倡议移动到需要这些产能的欠发达国家。未来高水平开放型经济要转移一部分过剩的外资产能，这是供给侧结构改革的重要内容之一，也是产业结构调整的主要内容之一，产业升级也会相应的吸引外资进入。广东省是服务贸易大省，金融科技创新将带动金融业整体水平提升，也将高质量吸引FDI进入。

（三）吸引高质量外资项目以促进粤高端产业集聚发展

目前广东自贸试验区实际外商投资占全省的30%以上，是广东省利用外商投资的新高地。广东自由贸易试验区要继续以战略性新兴产业和高端服务业为重点，大力引进境外优质项目，塑造粤高端产业集聚发展区。集聚效应是珠三角地区FDI水平显著高于其他地区的重要因素，并且产业集聚会对外资的流入产生显著的影响，打造广东省其他区域的FDI集聚地，有利于促进FDI分布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