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学儿童相对贫困的家庭内部影响因素
——基于logistic回归的实证分析

2022-07-02 02:30霍翠芳家小聪庞淑娇
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6期
关键词:村小家庭儿童

霍翠芳,家小聪,庞淑娇

(山西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山西太原 030031)

一、引言

随着消除绝对贫困目标的实现,缓解相对贫困逐渐成为中国扶贫工作的重点。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建立解决相对贫困的长效机制”的目标任务,这意味着中国的贫困治理在2020 年将进入相对贫困治理的新阶段。乡村小学(以下简称为“村小”)儿童作为相对贫困的边缘群体,存在底子薄、发展弱、返贫概率高等问题,这种贫困不仅体现在物质及生活条件上匮乏,还体现在内生能力和动力的不足。因此,解决村小儿童相对贫困问题将成为乡村贫困开发工作的重点[1]。

村小儿童一般指因家庭贫困而没有条件进入优质学校被迫留在乡村就读的儿童。家庭是村小儿童社会化的重要因素,乡村高质量教育为乡村教育公平的实现提供捷径,使贫困家庭在外部力量的影响下,推进自身内部能力的提升。村小儿童相对贫困问题是学术界近两年关注的热点问题,学者关于村小儿童相对贫困问题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儿童家庭。多数学者认为村小儿童的相对贫困与家庭相互交织,城乡二元结构是家庭贫困的社会背景,而家庭贫困是儿童相对贫困的根本因素[2]。主要从家庭经济、家庭资本和家庭教育三方面进行探讨。在日常环境生活中,经济处于弱势的家庭会面临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会影响村小儿童身心发展[3]。有学者认为,村小儿童的相对贫困与家庭的社会孤立呈现正相关,儿童家庭经济的差距使儿童受教育权和升学率产生差距[4]。还有学者认为村小儿童教育投资与父母的财富增加成正比,并受到父母及家庭成员支出影响;家庭文化程度、家庭文化、教育观念及教育政策等因素直接影响农村家庭教育投资状况。另外,有些学者认为脆弱家庭因外在环境的改变,使一些足够的缓冲资源难以缓冲负面影响对家庭的冲击,子女的人力资本投资往往会被其它资源挤占[5]。

综上所述,相对贫困是村小儿童生存和发展的主要威胁,儿童自身成长离不开对社会和家庭的依赖[6]。村小儿童的相对贫困规模是未来相对贫困群体的主要组成。在上述研究中的儿童相对贫困问题多数以家庭单一因素进行研究,而且以量化的方法探究村小儿童的多维家庭影响因素的研究较少。本研究以问题为出发点,从微观家庭视角来探究村小儿童相对贫困的家庭影响因素,建立家庭贫困传递机制,提出对应政策建议,从而拓宽村小儿童发展机遇,消除相对剥夺感,促进村小儿童的健康成长。

二、数据来源及变量描述

(一)数据来源

改革开放以来,被调研乡村经济迅速发展,农民生活水平进一步提升,绝对贫困基本消除,相对贫困现象较为突出。因此,本文研究范围主要是对山西省A县J镇三个乡村的村小儿童为入户调查对象。A 县2020 年农村人均居民可支配收入为14172 元,与全国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相差2959元。因此,调查的行政村的农民生活水平处于全县的中低下水平。

调查主题以“村小儿童相对贫困的家庭内部影响因素”为专项调研;样本总数为300 份,剔除了在识别村小儿童相对贫困关键变量数据缺失、变量存在异常值的个体样本后,最终得到有效样本量263份。样本年龄在9岁—12岁及以上,9岁及以下儿童占7.4%;10 岁儿童占18.4%;11 岁儿童占44.2%;12岁及以上儿童占30.1%,其中11岁及12 岁及以上的儿童占比数较高。样本性别的调查,男生132 名,占50.3%,女生131 名,占49.7%。考虑到儿童对家庭情况了解有限,为了确保问卷的客观真实性,本文采用调查问卷和访谈相结合的方式。

按现行国家农村贫困标准测算,农村贫困人口规模从2010 年的1.66 亿人减少到2019 年551万人,随着2020 年农村贫困人口的消除,农村贫困标准从每人每年生活水平2300 元到2019 年年末现行贫困标准下的4000 元转变。相对贫困标准是由个人或家庭的基本生活需求决定,它与不平等和剥夺概念有关,随着文化、习惯和特定经济发展水平的变化而变化。对于相对贫困标准的界定,欧盟和经合组织(OECD)等地区大多以居民收入中位数的比例识别作为评判标准,因为收入中位数的评判简单且测度边界清晰。因此,国内学者对于相对贫困线的界定大多借鉴国际经验并结合中国实际展开,以居民收入的中位数作为基数,以基数的40%-60%作为比例设置。因此,本文的村小儿童相对贫困线的划分主要是根据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的收入中位数的40%为评判标准。最后将所有收回的问卷经过审核并编码录入,通过SPSS进行logistic统计学回归分析。

(二)变量选取

本次调研将村小儿童是否相对贫困作为因变量。借鉴相关研究成果,结合实际调研情况,研究内容主要包括村小儿童的父母基本情况、家庭结构、家庭生活质量、家庭健康、家庭教育等五类属性共12个变量,从中选取主要样本数据进行描述统计分析,了解处于相对贫困中的村小儿童家庭情况,并进一步探求相对贫困家庭影响因素,如表1。

表1 村小儿童相对贫困变量定义、说明及赋值

(三)自变量

自变量主要分为以下几个部分:

第一部分,父母基本情况。已有研究证明可将一个家庭的知识水平、教育程度等方面的落后状态定义为文化贫困[7]。布迪厄的资本理论表明父母的文化水平是家庭文化资本的主要衡量指标[8]。因此,本研究用村小儿童的父亲教育水平和母亲教育水平两个指标来研究家庭的整体受教育程度。以CEPS 调查问卷为依据,把父母教育水平进行分类,分为小学、初中、高中和大专及以上,并根据教育年限进行赋值。

第二部分,家庭结构。家庭结构对于家庭贫困有重要影响,村小儿童家庭结构的完整程度取决与父母在同一时空中的共同监护,借鉴张金萍等人的家庭结构维度划分,把外出打工人数占比和是否为单亲家庭作为两个重要指标[9]。同时,村小儿童主要监护方式是隔辈监护,家庭弱势群体老年人是相关指标的贫困风险。因此,本文将三个指标做加总进行测量,取值在1-12之间的数值变量。

第三部分,家庭生活质量。家庭生活质量是衡量村小儿童相对贫困的重要维度,最直接体现为衣食住行消费不足及发展机会缺失。村小儿童家庭发展性贫困难题,会相继诱发教育、健康等非收入贫困。贫困指标通过燃料、厕所、水、电、耐用消费品等衡量家庭生活水平。但由于村小儿童生活水平的提升,水、电等生活需求已基本满足。因此,选用“家庭生活耐用品”“独立卧室”“独立浴室”“厨房燃料是否为柴草或煤炭”四个问题为主要指标并进行加总处理,其选项为“是”或“否”,取值为1-8之间的数值变量。

第四部分,家庭健康。健康不单指没有疾病和残疾,它是一种完整的身体和精神的良好状态。沈纪等学者采用儿童健康综合指标界定方法,将儿童健康指标分为健康行为和健康潜能,其中健康行为包括健康食品的摄入等;健康潜能包括体力充沛和卫生保障等[10]。村小儿童抚养方式的改变关系到儿童的健康饮食,但村小儿童监护人基本的照护意识局限在吃饱穿暖,对营养健康意识相对缺乏。另外,世界卫生组织报告指出健康的生活方式会降低个体患病的可能性,村小儿童乡土生活环境对卫生习惯的养成有很大的挑战;村小儿童身体锻炼是积极健康潜能建立的关键。因此,本研究将村小儿童家庭的健康状况划为营养健康饮食、良好卫生习惯和健康身体锻炼三个指标,并选取村小儿童自评健康为参照。采用李克特量表,将调查对象对这些指标的重视程度,设置“非常不重视”“比较不重视”“一般”“比较重视”“非常重视”五个指标,从低到高赋值,最后测量得分情况。

第五部分,家庭教育。奥斯卡·刘易斯等人提出“贫困文化”理论,认为贫困现象的出现和循环是由于家庭贫困文化的形成,儿童从父母那里学到引起贫困的价值观,这种价值观会加速贫困的传递[11]。个人在家庭教育的熏陶下,形成独有的思想观念,这种思想观念影响儿童身份认同,并能够使其理清自身群体与其它群体界限,促进阶层固化。李强、郭利芳等学者认为贫困文化价值观主要体现在听天由命的人生观、“等、靠、要”的度日观、得过且过的生活观等,并结合时代观念,另加新时代教育投资观念和消费观念[7]。因此,在初步调查基础上,将家庭教育方面分为“家庭教育支出”“贫富命中注定人生观”“务实耐用消费观”“得过且过生活观”“消极屈从贫困观”五个指标。采用李克特量表,根据村小儿童对这些指标的态度,设置为“非常赞同”“比较赞同”“一般”“比较不赞同”“非常不赞同”五个指标,分别赋值1-5分,测量其家庭教育的得分。

三、村小儿童相对贫困的家庭影响因素模型分析

(一)模型构建

根据因变量“村小儿童是否相对贫困”可以看出,因变量为二分类变量,符合二元logistic 回归模型对因变量的要求,故使用二元logistic 回归模型对村小儿童相对贫困影响因素进行实证性分析,其分布函数形式为:

上式中,xn表示第n个可能影响村小儿童相对贫困的自变量;β0为常数项;β1、…βn为第n个自变量对应的回归系数,反映各个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方向和程度;ε 为随机误差。在构建村小儿童相对贫困的家庭内部影响因素的二元logistic 回归模型前,对模型整体进行拟合信息的检验。结果显示卡方值为68.208,且P 值小于0.001;Hosmer-Lemeshow 检验拟合度显著性大于0.05,且模型预测正确率为79.1%,这表明模型的拟合效果较好。各变量相关分析结果见表2。

表2 村小儿童相对贫困的家庭内部影响因素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

(二)回归结果分析

表2 为“村小儿童是否相对贫困”相对于父母受教育程度、家庭健康和家庭教育等变量所做的回归模型统计输出结果。根据上述logistic回归结果分析,村小儿童是否相对贫困具有显著的预测作用,上述影响因素的影响力度从低到高的顺序为:母亲教育水平、营养健康饮食、父亲教育水平、消极屈从贫困观、健康身体锻炼、得过且过生活观、家庭结构、良好卫生习惯、家庭教育支出、贫富命中注定人生观、务实耐用消费观、家庭生活质量十二个自变量。其中家庭生活质量、家庭结构、良好卫生习惯、家庭教育支出、贫富命中注定人生观、务实耐用消费观等变量对村小儿童是否处于相对贫困在统计学上有显著影响。

在父母基本情况方面,回归分析结果表明,村小儿童的父母受教育程度显著水平均大于0.05,表明父母受教育水平对村小儿童的相对贫困没有显著影响。在父母基本情况方面,影响不显著主要与两个因素有关。第一,村小儿童的父母受教育程度集中在初中,分别为占到总人数的57.7%和55.8%;而大专及以上的受教育程度,分别仅占到总人数的3.1%和6.1%。可以看出,村小儿童家庭受教育程度普遍偏低。第二,以往的研究多分析的是教育程度与农民的收入,而本研究考察的是村小儿童家庭贫困价值观对相对贫困状态的影响因素,这种素质行为的影响还需要考虑更多的因素。

在家庭结构方面,根据数据显示,村小儿童家庭结构的回归系数为-0.437,Exp(B)值为0.646,说明家庭结构的完整度越高,村小儿童陷入相对贫困的几率越小,并且家庭完整度较低的村小儿童陷入相对贫困的概率是家庭完整度较高的儿童的0.646倍。

在家庭生活质量方面,家庭生活质量对村小儿童相对贫困有显著影响。村小儿童家庭生活质量的Exp(B)值为0.256,说明村小儿童的家庭生活质量提升一个单位是生活质量减少一个单位的0.256倍。

在家庭健康方面,家庭良好卫生习惯对村小儿童相对贫困有显著影响。但是营养健康饮食和健康身体锻炼两个变量对村小儿童相对贫困没有显著影响。具体来看,村小儿童家庭良好卫生习惯的Exp(B)值为0.531,说明卫生习惯得分低的家庭比得分高的家庭儿童相对贫困发生率高0.531倍。

在家庭教育方面,回归结果表明,家庭教育支出、人生观、消费观对村小儿童相对贫困有显著影响,但生活观、贫困观对村小儿童相对贫困没有影响。家庭教育支出、人生观和消费观三者的Exp(B)值分别为3.817、1.798 和6.439,说明家庭教育支出得分低的家庭比得分低高的村小儿童相对贫困发生率高3.817 倍;人生观和消费观得分低的家庭是得分高的村小儿童相对贫困的发生率分别高1.798 倍和6.439 倍。这三个变量是村小儿童家庭影响因素中排名前三的变量,说明这三个变量是导致村小儿童相对贫困的关键因素。

四、研究结论及对策

(一)村小儿童的相对贫困受制家庭多维因素

村小儿童处于相对贫困的深层原因与家庭内部环境有至关重要的作用。相对贫困家庭价值观内化人们行为方式、思维模式,潜移默化影响村小儿童,使其生活在贫困环境中,并且带有贫困文化的印记。采用二元logistic 回归模型,从村小儿童的父母情况、家庭结构、家庭生活、家庭健康、家庭教育五个方面对相对贫困家庭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得出如下结论。

1.家庭结构的完整度不易使村小儿童陷入生存风险

本研究发现村小儿童的家庭结构的完整度对村小儿童相对贫困有显著影响,家庭结构不完整的村小儿童在同等条件下更容易陷入相对贫困。根源在于村小儿童家庭成员外出务工已成为潮流,家庭的生计选择体现了生存的合理性,但这一分工的脆弱特征,带给村小儿童生存困境。首先,家庭赡养功能的不足。村小儿童大多是由祖辈、亲友等进行抚养,父母教育责任缺位,使儿童未能在发育关键时期获得个体所必须的生活技能、道德文化及社会知识。其次,家庭情感功能的缺失。虽然村小儿童家庭的残缺换来物质保障,但是儿童心理、情感上的空缺却无法给予弥补,导致家庭关系紧张和子女矛盾激化。村小儿童需完整的家庭结构做支撑,才能成为有足够能力的社会成员,但村小儿童家庭的贫困减弱家庭结构的相对稳定性,增加儿童风险。

2.良好卫生习惯对防范村小儿童的相对贫困有积极作用

本研究发现村小儿童家庭良好卫生习惯对村小儿童健康产生威胁。儿童健康问题成为新的时代热点话题,儿童的健康受到家庭环境、家长教养认知和保健意识等因素的影响,儿童的健康水平成为判定一个国家和地区卫生发展的关键因素[12]。有研究表明,亲代抚养比隔代抚养更有利于乡村儿童的健康发展[13]。村小儿童卫生习惯较差的原因主要包括三点:第一,隔代监护引导力不足。村小儿童一般由祖辈照料,认为儿童吃饱穿暖、不生病就是照顾周全,未能使儿童认清良好卫生习惯的概念;第二,外在生活环境支持弱。有些村小儿童家庭的生活条件不足以提供刷牙、洗脸、洗澡等水资源供给设备,儿童卫生习惯的养成存在隐患;第三,儿童自律能力差。儿童有很强的模仿能力,家长的不良卫生习惯会对儿童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同时,儿童辨别是非能力缺乏,监护人的溺爱会包庇儿童的不良行为。

3.家庭生活质量的全面提升为村小儿童提供重要外在保障

研究发现家庭生活质量对村小儿童相对贫困显著性影响较高。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认为,同一社会阶层的成员也会有相似的生活方式。实际上,一种特定的生活方式正是把一个社会阶层与另一个社会阶层区分开来的参照[14]。而村小儿童社会阶层的限制会决定家庭生活质量,同时家庭生活质量又会进一步影响村小儿童的相对贫困。家庭收入的增加能改进儿童的生活质量、居住条件等,同时提升家庭对儿童的学习发展能力的投入水平[15]。研究表明,农村儿童家庭对家庭收入的支出有优先顺序,往往会将收入优先投入到交通、衣着等生活必需开支,接着才会投入到家电设备等方面开支[16]。村小儿童由于受到家庭收入的影响,虽能全方位满足儿童的吃穿等必要的生活用品需求,但高质量的生活水平受到限制。

4.正确家庭教育观对村小儿童价值观形成产生重要作用

研究发现家庭教育对村小儿童的相对贫困产生显著影响,尤其在村小儿童家庭教育观上的显著性。首先,从村小儿童家庭对子女的教育支出态度可看出,在贫困家庭对于增加子女教育支出意愿相对较低,在非贫困家庭对增加子女教育支出的意愿较高。教育支出越高的家庭,陷入相对贫困的几率越低。其次,村小儿童不同的家庭教育体现不同的价值观念,这些观念对村小儿童相对贫困具有不同的影响。人生观反映了村小儿童对贫困的态度,分数越低者认为贫困现状通过自身无法改变,消极观念潜移默化在村小儿童的行为模式中,内心形成无法改变贫困处境的低效能感;消费观是衡量村小儿童的消费意识的指标,“传统—现代”的消费观念的测量对村小儿童相对贫困产生影响,在贫困家庭中不具备足够的经济收入进行现代消费。以上的各种观念对村小儿童的价值观的形成产生巨大影响,也会对村小儿童摆脱家庭贫困,防治返贫产生强大阻力。

(二)村小儿童减贫外部干预可以有效提升儿童家庭的基本发展能力

扶贫减贫的根本是使人获得基本可行能力,村小儿童早期家庭环境对儿童的影响是深远的,解决村小儿童家庭问题是一个长期问题,对于儿童当前困境不能坐视不管,需从长计议。无论在政策设计还是家庭主体责任等方面都需要行动起来,树立全新的符合新时代需求的相对贫困治理理念,阻止村小儿童相对贫困的家庭内部繁衍土壤,推进村小儿童良好成长环境的建造。

1.完善家庭可行能力,整合家庭结构

家庭结构是家庭关系的整体形式[17]。由于城镇化的快速发展,村小儿童家庭成员外出务工,家庭功能减弱,村小儿童家庭结构由完整逐渐走向断裂。良性的家庭结构是家庭中夫妻关系和亲子关系同时存在,儿童的相对贫困有利于改善。家庭成员的分散主要受经济条件的限制,因此,大力发展乡村经济是主要途径。第一,在扶贫政策方面,建议将扶贫政策机制从外在的收入转移向提升发展能力转变。在对村小儿童家庭的扶持上从生存能力的保障转向发展能力的保障,提升村小儿童贫困家庭的可行性能力,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脱贫[18]。在家庭成员方面,加快回乡创业步伐,实现经济和情感双回归。村小儿童的家长应了解政府就近创业提供的平台,实现家庭经济增长和家庭情感丰足,履行父母责任;第二,创造良好的异地就业条件,积极鼓励弱势群体迁移到发达城市的劳动力市场,提升相对贫困人口在现代农业领域及二三产业的就业能力[19]。同时,拓宽农产品宣传渠道,利用现代科技帮助农民掌握最新市场数据,了解市场供需,增加收入,在保障家庭经济的条件下实现村小儿童的家庭完整程度。

2.建立儿童扶贫机制,提升生活质量

村小儿童社会保障的兜底强度不足以抵御风险,保障制度上的碎片化,影响儿童生活水平。政府应提升财政瞄准精度,提高救助待遇及标准,完善村小儿童保障性救济机制,提供专项救助。第一,在资金救济方面,加强农村扶贫政策宣传,确保资金的公平分配,建立多层次立体化的社会救助体系。同时,统筹社会、政府、学校多元协商合作,推进多元主体治理,完善乡村教育系统,构建村小儿童教育反贫困共同体。发展慈善事业,鼓励引导企业和社会团体对村小儿童、留守儿童等能力受限的贫困群体提供帮助,为政府扶贫提供补充力度。在满足基本生活水平的条件下,加强外部因素的救助,加大社会安全网建设,针对不同相对贫困群体进行分类施策。如增加对村小儿童的看护和托管;定期对其进行心理咨询及疏导;第二,在村小儿童家庭社会治理渠道上,积极努力培训各类贫困互助团体,鼓励各类组织深入村小儿童家庭开展返贫工作,探索多元主体相互协作治理路径,拓宽互助领域,弥补贫困家庭组织型社会资本。

3.坚持健康扶贫政策推行,健全卫生设施

村小儿童家庭由于经济观念的固化,不仅在村小儿童营养健康方面缺乏经济支持,还在儿童营养摄入和健康管理方面缺乏充足认识,使村小儿童面临营养健康风险,需动态跟踪并切实提高健康风险防范能力。首先,国家政策全面干预、全面保障。一方面,提升村小儿童营养健康政策覆盖范围。从国家角度干预村小儿童营养摄入,并在贫困乡村建立村小儿童食品营养计划,改变村小儿童营养健康指标劣势;另一方面,加强村小儿童医疗资源的可及性。建立村小儿童医疗卫生保障。定期对村小儿童进行身高、体重、营养等进行检测,提升村小儿童疾病防控水平,为儿童提供及时的医疗卫生服务。其次,村小儿童家庭积极学习、改良习惯。第一,进行村小儿童家庭健康指导。组织村小儿童家庭积极参加健康教育活动,树立健康意识,尤其是良好卫生习惯的养成,提升家庭健康文化水平,养成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第二,改善村小儿童饮食营养。加强对村小儿童家长营养知识的教育宣传,落实儿童营养餐的供给,引导家庭养成健康饮食的习惯,进一步提升村小儿童营养健康水平。

4.强化教育理念内生化,提振文化信心

治贫先治愚,扶贫先扶智。村小儿童家庭仅依靠政府的帮扶,会导致福利依赖和贫困成员的自我认知的贬低,在思想方面的救助应是救助关键。因此,对村小儿童家庭内生文化更新,提升儿童文化自信,从根源认同自身处境。首先,提升村小儿童自我认同感。解决相对贫困问题的关键在于发挥贫困主体的主动性,家庭内部文化宣传,抵制贫困亚文化,对村小儿童思想意识进行纠正,家长细心引导,解决阶层信念形成的低教育期望问题。其次,村小儿童家长需有正确的教育观念。在实施家庭教育时,注重了解儿童心理健康,树立良好榜样,建立平等的家庭关系,增强儿童自信和素养发展。最后,加强相对贫困家庭教育减贫基金的投入,鼓励贫困家庭劳动力接受职业技能培训,提升就业扶持和指导精准性,从就业中摆脱救助依赖,减少贫困家庭的社会排斥感,为村小儿童积极参与社会活动并融入社群提供条件,改变相对贫困人口“等、靠、要”的依赖思想,防止失业返贫现象的发生,形成积极向上的家庭氛围。

总之,家庭环境是村小儿童信仰和价值观塑造的重要因素,这将影响儿童未来的生存和发展。构建村小儿童家庭扶贫新思路,转变农村扶贫理念,聚焦贫困主体,在精准扶贫、重点防御等方面有实质性突破,进一步推进农村儿童减贫战略的步伐,保障村小儿童因其家庭不利因素被限制享有的权利。

猜你喜欢
村小家庭儿童
坚守村小23年,爱心留乡间
家庭“煮”夫
村小的时光
马鞍山市九村小学
恋练有词
村小教师学习共同体构建研究
留守儿童
六一儿童
寻找最美家庭
寻找最美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