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时代汉语国际教育发展现状及策略研究

摘要：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演讲中指出：“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如今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的发展趋势已经成为主流，与时俱进是时代主题，我们应该将汉语国际教育与之融合，而在后疫情时期，传统的文化传播以及汉语国际教育方式受到巨大冲击，在这种情况下，探索出一条汉语国际教育的新途径显得尤为重要，本文通过对海外汉语学习者的访谈，可以更为直观地看到对汉语国际教育目前的困境与出路，只有发现问题才能直面困难，迎难而上，汉语国际教育的前路漫漫，这是每一代“汉教人”始终不渝的光荣使命。

关键词：后疫情时代;汉语国际教育;线上教学;革新

一、我们为什么要重新审视汉语国际教育的发展道路

近几十年来，汉语国际教育发展迅速，无论在学习人数，教学规模还是在师资队伍，教材编写等方面都取得了不少的进展，在教学思想，教学模式及教学方法上也都有了新思路。

作为一门科学研究，汉语国际教育是无止境的，无数专家学者经过几十年的努力与探索，虽已初见成功，但依然存在很多亟待解决的问题。

一方面，隨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发展，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逐步深入，与此同时，国与国之间的人才交往频率明显增加，在当前多边贸易与多元文化共同发展的社会背景下，跨文化传播已经成为人们信息文化交流过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而随着“一带一路”等由中国主导的国际合作项目的发展，汉语国际教育有望在未来成为搭建国与国之间交流互信桥梁、增强我国文化软实力的重要学科。

另一方面，受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汉语国际教育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点对点、面对面的传统教学形式被限制，作为一门在场性和交互性极强的学科，线下课堂难以开展，而线上课堂模式对于教学者和学习者都是比较陌生的形式，缺乏实践经验，这给汉语国际教育的可持续发展带来了巨大的挑战。此外，还存在学习者的语言环境和学习需求得不到满足的情况，由此一系列问题引发了汉语传播速度减缓、传播范围缩小、影响力减弱等危机。

综上可见，汉语国际教育的前进之路来到了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如何选择接下来的道路，如何走好接下来的道路，是我们不可逃避的问题。

二、后疫情时代汉语国际教育发展现状分析

自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大规模爆发至今，在党和国家的科学领导以及中国人民的齐心协力下，我们已经全面步入后疫情时代，疫情传播得到有效控制，社会经济运转逐步恢复正常，并积极向国际社会提供抗疫帮助，分享抗疫经验。

为了更加直观地了解后疫情时代汉语国际教育给学习者带来的影响并更加深入地分析后疫情时代汉语国际教育的发展策略，我分别采访了四位海外汉语学习者，为了确保得出的结论更加具有广泛性和代表性，我分别选择了一位正在华东某大学留学的东南亚学习者A、一位已经被西南某大学录取却因疫情无法到校的西非学习者B、一位正在为申请来华留学做准备的澳洲学习者C以及一位无来华留学或工作计划的南美洲学习者D。

我一共设置了具体如下的几个问题：

问题一：你为什么要学习中文

问题二：你采用什么方法学习中文，自学还是跟随老师，线上还是线下，如果这些方法你都尝试过，那请你比较一下它们的差异

问题三：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中文，2020年之前还是2020年之后

问题四：你认为新冠肺炎疫情给你的中文学习带来了哪些变化，你为了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增添了哪些原来没有的学习工具

问题五：你对于新冠肺炎疫情之后的中文学习变化满意吗，如果不满意，请说明理由

问题六：你自学中文的过程顺利吗，遇到了哪些困难，你还希望增加哪些中文学习资料或学习工具（本题限自学中文者回答）

问题七：你对于老师现在的教学方式满意吗，对于当下的汉语教学还有什么建议（本题限跟随老师学习中文者回答）

问题八：你现在是否达到了学习中文的目的，若没有，你准备继续努力还是改变学习方向

我将答案整合归纳后得出如下结论：

1.A，B和C都是为了赴华留学而学习汉语，且在疫情爆发之前就已经开始学习，而D是由于对中华文化的浓厚兴趣而学习汉语，在疫情爆发之后才开始学习。

2.A大部分时间跟随老师学习，少数时间线上自学，后者作为前者的辅助手段，在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课堂学习与线上学习的所占总学习时间的比重与之前相反，线上学习占据多数，并特意增添了摄像头、麦克风和iPad Pro等学习设备，她觉得疫情之后的在线学习缺乏直观性和互动性，学习热情不高，老师教课足够专业且足够耐心，但是很多时候因在线模式而缺失的线下课堂互动环节难以补全或者找到替代。

而B，C和D都是通过线上自主学习，学习过程中学习设备除了正常更新换代之外没有特别的变化，对于疫情期间的学习方式并无明显不满，这很大程度是因为学习过程没有出现大的方法变动。

3.A，B和D都认为自己的学习目标明确，其中A已经在华找到稳定的实习工作，B和D也都在继续朝着各自的学习目标努力。

而C目前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原因赴华困难重重，正在考虑是否要放弃赴华留学的计划，转而在本国继续求学。

通过整理分析这些答案并结合后疫情时代国内外社会现状，我们可以总结出现阶段汉语国际教育的发展正呈现以下特点：

（一）宏观层面：汉语国际教育发展方向正在波动

单纯的汉语教学无法满足国家现阶段文化软实力发展与国际社会形象建设。

（二）中观层面：汉语国际教育形式正在变化

线上以及线上线下混合教学模式占据对外汉语教学模式的主体，教学过程和教学评价机制发生改变，原有的教学方法和经验不足以应对当下新的教学模式。

（三）微观层面：汉语国际教育技术正在革新10C4206D-4754-4E3D-85E1-FDCA6F26E709

后疫情时代更多地要求网络汉语教学资源的完善，因此教育者也面临着新的挑战与机遇。

三、对于后疫情时代汉语国际教育发展策略的设想

（一）宏观层面：适度调整汉语国际推广战略，建立危机管理机制

后疫情时代我们面临的一个重大民族问题就是来自于国际社会尤其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借助疫情对于中国的无端指责和污蔑，而我们在实施政治层面的应对措施的同时，也应在文化层面着力宣传，汉语国际教育应从单纯地对外汉语教学转变为更深层次的文化浸染以及民族形象危机的管理手段，并以展现中国真实面貌与大国风采为最终目的。

1）设想基础——闡释教学

阐释的教学模式是指在汉语课堂中，对于某些汉语知识，包括汉语的字、词、句等基本概念通过围绕讲述内容相关的背景资料进行解释，我认为这种教学模式是对外汉语教学与中国文化海外传播的一种非常自然的融合。阐释的教学模式是以汉语国际教育中的“接受理论”为基础，即任何一种教育活动都是教育者主动地向受教育者传输知识、观点和技能的施教活动与受教育者能动地对教育内容进行选择、吸纳性接受活动的联结和统一。而“接受理论”中的“教育者”作为输出力量是整个模式中的中流砥柱，因此，“教育者”与时俱进、转变思维、顺势而为，是这一教学模式与时俱进、开拓创新、发展壮大的根源所在。

2）实践设想——拆分合并

在汉语国际教育的学科学习中，将学习到的教学思路、教学模式、教学方法等进行拆分，将教学技能和理论知识与教学过程中的文化输出观点看作是相互影响和制约却又互不依赖的两个部分，其中文化输出部分应结合时事热点与当下国际形势，透过现象看本质，以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为解药，通过讲述恰当的“中国故事”来精准地传达“中国智慧”，例如将中国抗疫精神巧妙融入对外汉语教学中，可将最真实的中国由教育者直接传达给海外学习者，最终使海外学习者能最大程度上内化所学知识，同时也能够接触到一个真实的，没有被外媒层层抹黑的中国，进而保证海外学习者在以“他方视角”来向其他海外人士传递信息时始终充当中国形象与中华文化积极正面的宣传角色。

（二）中观层面：完善对外汉语教学的学科建设

无论是疫情期间，还是后疫情时代，汉语学习生态环境的转变都是影响汉语国际教育的根本原因，我们应当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善用辩证思维，将劣势转化为优势，积极探索应对之策，在被迫放弃最直观最有效的面对面课堂教学的情况下，发掘线上教学优势并将其最大化，完善新时期对外汉语教学的学科建设。

1）设想基础——三个阶段理论

冯广艺教授认为人类在社会发展进程中，语言的交流形式应分为三个阶段：一是“原始生态交流形式”阶段，呈现为“单一口语形式”;二是“一般生态交流形式”阶段，呈现为“口语和书面语双轨形式”;三是“语言的特殊生态交流形式”阶段，是人类进入网络信息时代后形成的特殊的多轨形式。在传统的教学过程中，我们更多地采用“一般生态交流形式”，那么在线上教学中我们就可以采用“语言的特殊生态交流形式”，运用网络信息的优点，营造出相对完善的线上教学生态环境。

2）实践设想——虚实结合

在传统的教学模式下教室是主要的、几乎唯一的教学场所，而新冠肺炎疫情的肆虐使我们被迫放弃这种面对面实时模拟交流场景的机会，但从另一方面来看，我们反而获得了更加广阔的教学空间，教师可以就近在名胜古迹、红色圣地、地标建筑等地方以直播或者录播的形式，带领学生体验到最前线的也是中国独有的文化氛围，也可以通过与身边的路人或各个场所的工作人员对话，让学生感受到完全真实的中文对话环境。而利用网络的即时性与共享性，教师可以建立更大规模的学习小组或者互助社区，邀请中国社会各界的人士参与讨论，传递出最纯真最有力的文化信号。

（三）微观层面：提升教育者自身的网络教学能力

1）提升信息素养，熟悉教学平台

对汉语教师进行基本的信息技术培训，确保教师掌握搜索、链接、推流、导入导出等基本网络使用技能，制定教师网络技能水平标准并实施考核，要求教师保留线上教学工作日志，以此来帮助教师建立健康的人机关系。教师及其单位也应该通过调研和实际体验来考察不同的在线教学平台，作为疫情期间和后疫情时代汉语教学的主战场，教师应主动学习这些平台的使用方法、维护策略和附加功能，并在不同教学平台之间对比分析，优中选优，选择最适合自己的教学平台。在学生学习开始之前做好功课，保证教学过程完整顺利，掌握应对平台或者网络突发问题以及回答学生关于平台使用的提问的能力，将原有教学经验和平台特点有机结合，将平台功能发挥到极致，最大化提高教师在线教学的质量和学生网络学习的效率。

2）保证有效互动

无法面对面真实互动是线上教学的一大“痛点”，教师需要在网络互动中投入更多的情感交流，在教学之余，多了解学生在学习压力和心态变化上的情感需求，有效地将线下面对面教学的温度带入到网络上，以倾听和感受为有效互动的基础，做到与学生换位思考，尽可能地打破网络桎梏。另外教师也应善于利用对话框、弹幕、emoji表情、私密留言等新的交流形式，从不同的维度拉近与学生的心灵距离，积极展现作为教师真情实感的一面，尽量让学生感受到在“教师”这一身份之外的人情味，使学生接纳线上教学，融入线上课堂，敢于线上交流。

3）构建教学资源库

由于线上教学无法应对海外学习者复杂的地域分布，所以在线课堂难免会遇到学生因时差而无法到齐的情况，时差也因不同地域之间的差异而无法统一管理，所以录播回放是线上教学不可缺少的重要环节，而单纯的录播形式远远无法满足学生的自主学习需要，因此在多单位进行资源合作共享的前提下建立一个相对完善的汉语学习和文化交流数据库是非常有必要的，数据库应覆盖教学、练习、课外拓展、情景模拟以及相关人文知识科普等多方面资料数据，将这些数据整合为各个分区，区内包含的不同版块，最后按照难易程度划分不同等级，让学生自主选择学习内容，及时反馈学习进度，从而帮助教师掌握学生们的学习情况，便于进行相应的监督与考核，以线上点对点的形式将教学效率最大化。10C4206D-4754-4E3D-85E1-FDCA6F26E709

不同的时代需要不同的精神，但是不同的精神都拥有相同的内核，上下五千年优秀的中国传统文化，始终是对外汉语教学与跨文化交际中不可或缺的精神内核。因此，我们应兼顾与时俱进与不忘初心，敢想敢做，一步一个脚印将汉语国际教育事业推向更高的阶梯。

四、小结

后疫情时代的汉语国际教育不再是单纯的对外汉语教学，还包括更高层面的民族文化传播和国家形象树立，教育教学方式方法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学习者的诉求发生了变化，学习态度和求知心理更加复杂，而这一境界的提升和道路的转折则需要我们在宏观的教育战略层面、中观的教学对策层面以及微观的教师能力层面都做出相应的反思和调整。

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环境下，新一代汉语国际教育人任重而道远，我们不仅要面对复杂多样的国际形势，更要面对无法预测的疫情走向，如何把汉语国际教育的核心精神延续下去、如何把对外汉语教学的创新精神带动起来，都是现阶段我们亟须解决的难题。我们应该顺应时代潮流，树立责任意识和大局观，从细微处入手，发扬本领域已有的优秀系统理论和主义精神，提出问题、深入剖析、善于反思、共享成果。

汉语国际教育是关系到中国国家形象和中华文化自信的伟大民族事业，也是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和维护多边主义和平交流的重要人文动力，新一代汉语国际教育工作者和学习者既要“仰望星空”，又要“脚踏实地”，紧紧围绕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以汉语为铠甲，以教育为武器，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世界文明持续发展贡献出自己的青春力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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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源翼（1999.02-），男，汉，河南省南阳市人，天津大学仁爱学院2017级本科生，英语专业，学士，河南省方城县房产管理中心，研究方向：汉语国际教育。10C4206D-4754-4E3D-85E1-FDCA6F26E7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