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间距多发孔房间隔缺损封堵术中经右胸—右心房入路食管超声引导“穿刺单伞法”应用观察

2022-06-29 01:15孙跃坤李红昕孙士彬李海峰吕蒙王海燕厉泉陈善良米怀雪
山东医药 2022年17期
关键词:房间隔下腔心房

孙跃坤,李红昕,孙士彬,李海峰,吕蒙,王海燕,厉泉 ,陈善良,米怀雪

1 山东大学附属山东省千佛山医院心脏大血管外科,济南 250013;2 山东大学附属山东省千佛山医院麻醉手术科;3 山东大学附属山东省千佛山医院超声诊疗科

继发孔型多发房间隔缺损(MHASD)约占所有房间隔缺损(房缺)的10%[1],既往常采取开胸手术进行修补,但体外循环手术创伤大、并发症多,如血细胞破坏、炎症反应、切口瘢痕等[2]。近20年来,经导管微创房缺封堵手术得到广泛应用和发展。然而,由于MHASD 缺损个数、大小、缺损间距(IDD)、布局复杂多变,单个封堵伞常难以完全封堵,导致术后残余分流(RS)高发,多个封堵器存在内皮化不全、RS、心房或主动脉磨损等不足[3]。MHASD 有时可合并上腔或下腔型房缺,而该型房缺既往被视为经导管封堵的禁忌。宽间距MHASD 定义为两个有封堵意义的IDD>7 mm,常需置入多个封堵器[4]。既往报道中切割法[5]、切割球囊法[6]和腔镜剪刀法[7]等均为改良单伞封堵方法,但这些方法均是将多个缺损打通后融合成单个较大缺损,再予以单伞封堵;其所选封堵器型号更大,金属异物暴露面积更大,封堵器支撑力降低。这些都降低了封堵器锚定的稳定性和安全性,增加了血栓形成和栓塞的风险,而且这些技术不能用于合并上腔、下腔型房缺的封堵。2016年7月—2021年6月,我们采用经右胸—右心房入路食管超声引导“穿刺单伞法”封堵宽间距MHASD(部分合并上腔、下腔型房缺)患者12例,观察该技术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现报告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临床资料 回顾性选取同期心脏大血管外科收治的宽间距MHASD 患者。纳入标准:①房缺≥2个;②有封堵意义的两个主要缺损IDD>7 mm;③通过现有房缺孔无法实现单伞封堵;④左心房明显小;⑤可合并上腔或下腔型房缺,上腔或下腔型缺损最大径成人<10 mm、儿童<5 mm;⑥封堵器植入孔距离上腔静脉或下腔静脉、冠状窦、二尖瓣和右肺静脉的边缘距离≥5 mm;⑦术前充分告知,患者或家属签署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①合并其他心脏畸形需要手术矫正;②有单个孔直径>15 mm 的缺损;③有抗血小板治疗禁忌证。收集到符合标准的12例患者中,男 2例,女 10例;儿童 7例,成人 5例;年龄 1.0~60.0岁,中位年龄7.5岁;体质量 9~61 kg,中位体质量27 kg。所有患者进行临床查体、化验检查、胸片、心电图和经胸超声心动图(TTE)或经食管超声心动图(TEE)确诊为宽间距MHASD。MHASD 缺损数为 2~6 个,其中 2 个缺损 5例、3 个缺损 3例、4 个缺损1例、5个缺损2例、6个缺损1例;最大缺损直径(6.6 ± 3.7)mm,IDD(12.2 ± 4.1)mm;5例合并房间隔膨出瘤,膨出瘤的基底宽为(18.80±2.68)mm、高为(12.40±3.36)mm。

1.2 术前超声心动图检查与MHASD 形态学分型 术前采用Philips IE33 或EPIQ 7C 彩色多普勒超声诊断仪行TTE 和TEE 检查,测定MHASD 数目和每个缺损的空间位置、大小,测量有封堵意义的两个主要缺损的IDD,测量房间隔缺损(ASD)边缘与上腔静脉、下腔静脉、主动脉根部、二尖瓣环以及冠状静脉窦等结构的距离,观察有无房间隔膨出瘤并测量膨出瘤的大小及直径,测量右心房内径(RA)、右心室前后径(RV)、左心房内径(LA)、左心室舒张末内径(LV)等指标;检查并排除其他合并心脏畸形。MHASD 形态学分型:在本研究中,我们将单个房缺根据直径大小定义为大(>15 mm)、中(5~15 mm)和小(<5 mm),再根据ASD 的大小、个数、缺损间距、布局分类将适用于“穿刺单伞法”的MHASD分为四种类型。S-S 型:两个或多个小缺损;M-S 型:1 个中缺损伴1 个或多个小缺损;M-M 型:两个中缺损,可伴小缺损;非对称筛孔型(Cribriform 型):非对称筛孔型房缺,缺损个数≥5 个。此分型中的MHASD可包含小的上、下腔型ASD。

1.3 封堵器的准备与选择 “穿刺单伞”技术中所用的多发房缺封堵器包括:①PFO封堵器(北京华医圣杰科技有限公司)具有1818、2525、3030 共3 种型号,以镍钛合金的金属丝网为材料制作而成的自膨胀、双盘状装置,两盘填充多聚酯编织物,中央腰部长度为3 mm,匹配的伞盘直径可提供较大的接触面积覆盖多个缺损。②Amplatzer 多发孔封堵器(AGA公司)根据盘面大小分为1818、2525、3030、3535、4040共5种型号,外形构造与PFO封堵器相似,中央腰部长度为3 mm。③普通房缺封堵器由北京华医圣杰或深圳先健科技有限公司提供。患者进入手术室,全身麻醉,气管插管,置于仰卧位。采用Philips IE33或EPIQ 7C彩色多普勒超声诊断仪行TEE 再次评估MHASD 各缺损的大小和数目、边缘距离、IDD、有无膨出瘤、形态布局、各房室内径及周围结构情况。确定如果通过现有房缺孔,根据“堵大挤小”“堵小盖大”的策略置入单伞实现完全封堵的可行性。封堵器选择:①对于可以利用现有房缺孔即可实现单伞完全封堵的患者,“堵大挤小”按照封堵器型号≥大孔直径+IDD 选择普通房缺封堵器;“堵小盖大”按照封堵器型号≥(大孔直径+IDD)×2选择PFO或多发孔封堵器。②对于确定施行“穿刺单伞法”或经现有房缺孔不能实现单伞完全封堵的MHASD,按照封堵器型号≥(大孔直径+1/2 IDD)×2 选择等盘PFO 或多发孔封堵器。将所选封堵器加挂5-0 或4-0 的PDS-Ⅱ线作为“保险丝”收入相应型号的装载鞘管中,备用。

1.4 手术操作 肝素化(100 IU/kg)后经右侧第4肋间做1.5~3.0 cm 切口,钝性分离皮下、肌肉和胸膜入胸,推开右肺,“H”形切开心包并悬吊。以5-0或4-0 Prolene 线在右心房上缝双重荷包,先按常规技术“堵大挤小”或“堵小盖大”封堵[3];若失败,再次穿刺荷包进入右心房,在TEE 引导下将穿刺针尖端指向IDD中间偏向大孔一侧,推顶房间隔形成“帐篷征”。TEE评价穿刺点是否位于2个孔或3个以上孔的中间,固定位置,避免滑动;穿刺房间隔,沿针孔道送入短导丝至左心房。再次判断穿刺点的“同线性”(位于两个缺损的连线上)和“同心性”(位于3 个以上缺损的中心),确保单伞能成功封住所有缺损。如果不满意,重新穿刺房间隔。对于房间隔膨出瘤,形成“帐篷征”后,穿刺针朝向左上肺静脉方向穿刺,避免损伤左房后壁。在合并上腔、下腔型房缺患者中,穿刺点距离上腔、下腔静脉边缘≥5 mm。超声引导下“穿刺单伞法”封堵术操作步骤,见图1。沿导丝送入8 F 或9 F 的鞘扩张“穿刺孔”,再推入相应型号的输送鞘管,经“穿刺孔”到达左心房;衔接装载鞘管,推入封堵器,依次吐出左、右伞盘,卡位房间隔,覆盖 MHASD。TEE 再次复查:如果没有 RS 或 RS 很少(<3 mm),并且封堵器不干扰周围毗邻结构,则认为即刻封堵成功。如果封堵效果不满意,可更换型号更大或更小的封堵器,或重新选择房间隔穿刺点、封堵。不同分型MHASD的伞盖模式图,见图2。

图1 超声引导下“穿刺单伞法”封堵术操作步骤

图2 不同分型MHASD的伞盖模式图

1.5 术中封堵效果观察 计算封堵器置入后即刻完全封堵率,完全封堵为TEE 复查无RS 或RS 很少(<3 mm)且封堵器不干扰周围毗邻结构。记录心内操作时间、手术时间、封堵器大小,以及有无RS、术中并发症。

1.6 术后处理及随访 患者均给予预防性抗生素(头孢唑林钠),术后第3~5天出院。术后严格口服阿司匹林3~5 mg/(kg·d),维持 6 个月。所有患者术后第4天复查TTE、胸片观察封堵器形态及位置有无移位,术后第4天复查心电图观察有无房室传导阻滞等心律失常;术后1、3、6、12个月时均复查TTE、心电图,12个月后每年复查1次TTE、心电图,记录术前及术后第4天、6个月时的RA、RV、LA、LV。

1.7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26.0统计软件。经KS 正态检验计量资料均正态分布,以表示,采用重复测量方差分析或t检验。计数资料用率(%)表示。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12例患者MHASD 形态学分型与手术情况12例MHASD 患者中,分型为 S-S、M-S、M-M、Cribriform型各3例,4例合并腔静脉型房缺(上腔型房缺1例、下腔型房缺3例)。患者均经右胸—右心房入路食管超声引导下“穿刺单伞法”成功封堵,封堵器尺寸(26.4 ± 7.7)mm,心内操作时间(22 ± 8)min,手术时间(80 ± 19)min;其中术中即刻完全封堵8例,即刻完全封堵率67%(8/12);术中更换封堵器4例,其中3例更换为更大型号的封堵器、1例更换为小型号封堵器;1例因穿刺点位置不合适先后穿刺2次完成封堵;术中4例(33%)出现即刻RS,RS 均<3 mm(此类RS在血液动力学上无明显影响);无手术相关并发症发生。所有患者术后第3~5 天出院,术后疼痛轻微。

2.2 12例患者术后随访结果 12例患者术后均获随访,随访期为6~44 个月,中位随访时间20 个月。术后第4 天,完全封堵率及RS 情况与术中相同;术后1 个月时,2例(16%)仍有RS(均<3 mm),其余 2例 RS 消失;术后 3、12 个月时,仅 1例(8%)Cribriform 型提示RS,完全封堵率92%。由表1 可见,术后第 4 天、6 个月 RA、RV 较术前缩小(P均<0.05),而术后6 个月较术后第4 天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与术前比较,术后第 4 天、6 个月 LA、LV 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在随访期间,所有患者封堵器位置固定,形态良好,均未发现器械脱位;患者未出现心律失常、血栓形成、心脏穿孔、溶血、感染性心内膜炎、心包积液或心包切除后综合征,没有与封堵器相关的手术并发症。

表1 12例宽间距MHASD患者术前及术后第4天、6个月RA、RV、LA、LV比较(mm,)

表1 12例宽间距MHASD患者术前及术后第4天、6个月RA、RV、LA、LV比较(mm,)

注:与术前比较,*P<0.05。

检查时间术前术后第4天术后6个月LV 34.2±6.3 34.7±8.5 36.3±7.7 n 12 12 12 RA 34.7±9.6 30.8±9.3*29.5±9.4*RV 21.7±7.6 19.4±7.1*17.9±6.2*LA 25.7±6.8 26.3±7.6 27.1±7.6

3 讨论

自 KING 等[8]1976年首次报道经导管封堵继发孔房间隔缺损以来,经导管治疗单发继发孔型房缺已成为诸多心脏中心的常规手术。然而,MHASD由于缺损数量、大小、IDD 存在很大差异性,一直是经导管治疗的难题,单伞难以完全封堵;既往经皮导管成功封堵MHASD 的研究显示,装置变形、RS、封堵器移位等并发症均有报道[9]。

MHASD有不同的封堵策略,这取决于对缺损大小、缺损间距等信息的精准形态学测量。HIJAZI等[10]认为,当IDD>7 mm时,左侧伞盘比腰部大7 mm的ASD 封堵器无法覆盖或挤压最远的孔,需置入多个封堵器。通常对于IDD<7 mm 的MHASD,尽量置入单个封堵器,除非存在大缺损单封堵器无法覆盖的情况。现有研究表明,由于置入多个封堵器带来的并发症,MHASD 尽量使用单个封堵器完成封堵[11]。单个封堵器置入相较多个封堵器能够缩短操作时间,减少并发症的产生,对MHASD 患者更具优势。

多个封堵器植入的缺点如下:①两个封堵器交界处不能有效伸展,两封堵器贴附不严,可能形成RS。既往研究认为,多个封堵器术后RS 发生率高于单个封堵器[4]。②两个封堵器重叠、“拥抱”导致内皮化困难,封堵器表面内皮化不全。③心腔内异物增多,血栓形成风险高。④两个封堵器可能与周围组织摩擦造成心房壁或主动脉破损[12-14]。⑤针对房间隔薄弱、房间隔膨出瘤的患者,多个封堵器可能使房间隔过载、成角、变形,影响心房功能及传导系统[15-16]。⑥多个封堵器植入操作复杂,增加操作时间,封堵器移位等相关并发症发生率高[17]。⑦多个封堵器联合应用,可显著增加患者经济负担。

既往有报道改良单伞封堵法,是应用刀片切割[5]、球囊切割[6]或腔镜剪刀[7]打破各缺损间房间隔组织,多孔变成1 个大孔植入单个封堵器,适用于IDD<7 mm 的情况。上述多孔变单个大孔的缺点包括:①手术操作复杂,操作时容易损伤心房壁;②切割形成的单孔形态不规则,封堵器型号选择困难;③锚定强度丧失,封堵器卡位不稳定;④血栓栓塞风险高。因此,改良单伞封堵法临床应用受限。

近年来 ZEESHAN 等[3]报道了“堵中盖周”“堵大挤小”两种MHASD 单伞封堵方法。如果IDD>7 mm,但房间隔软薄或有房间隔膨出瘤,可用较大的普通ASD 封堵器堵大的中心缺损,用腰部挤压中或小缺损,“堵大挤小”实现单伞封堵。针对IDD>7 mm 的MHASD,如有一小缺损位于中央,可选择单个较大的PFO 封堵器置入中央缺损,通过“堵中盖周”的方式借助两侧伞盘盖住远处缺损,术后无RS。针对宽间距MHASD,我们的经验是先术中行TEE评估,如果现有房缺孔单伞能完全封堵,首先按常规技术“堵大挤小”或“堵小盖大”封堵,失败后使用“穿刺单伞法”。通常情况下,“穿刺单伞法”不作为宽间距MHASD 封堵初选方法;但有些距离远的S-S 型MHASD,该法也可作为初选方法。我们将适合“穿刺单伞法”的MHASD 按形态划为4种类型,于两个拟封堵缺损的中间处穿刺房间隔,并于此处置入单个细腰封堵伞,如PFO(北京华医圣杰公司)、多发孔Cribriform(AGA 公司)封堵伞。这两种封堵伞都是细腰大尺寸结构,左右盘面大小相等,由一长约3 mm 细腰相连,可稳定地锚定于小缺损,同时依靠两侧伞盘盖住周边缺损。

TEE 引导下穿刺针显影清晰,可实时显示穿刺方向、角度、深度及穿刺过程和封堵器卡位过程。TEE 引导下应谨慎选择穿刺点,确保单伞可以完全封堵,穿刺点需位于两孔或三孔以上的中间,通常更靠近较大的缺损。如果MHASD 含有两个缺损,穿刺点需位于两缺损中心的连线上,即保持“同线性”。如果含有三孔及以上缺损,穿刺点需位于三孔及以上缺损的中心,即保持“同心性”。穿刺位置不合适可导致封堵器位置不满意,进而导致RS 的发生,这需要有经验的心脏彩超医师紧密配合。如术中封堵效果不满意,可重新穿刺或更换封堵器尺寸。

“穿刺单伞法”可用于封堵包含上腔、下腔型房缺的MHASD。既往研究认为,上腔、下腔型缺损因为腔静脉侧边缘缺乏,ASD 封堵器可能阻挡腔静脉血流,是介入封堵手术的禁忌,往往采取外科手术治疗[18-19]。自 2014年杨帆等[20]采用 PDA 封堵器治疗下腔型房缺成功以来,该类房缺封堵的报道逐渐增多。本研究中有共4例MHASD 患者合并上腔或下腔型房缺,其中3例宽间距MHASD 合并下腔型房缺、1例合并上腔型房缺,均应用“穿刺单伞法”成功封堵。我们选择的穿刺点距离上腔或下腔边缘至少>5 mm,于“穿刺孔”置入PFO 封堵器;封堵器腔静脉侧紧紧“抱住”残存边缘,锚定稳固,依靠伞盘盖住上腔、下腔型缺损,不干扰腔静脉血流;术后复查封堵器形态良好,未出现并发症。此种方法封堵器卡位更加稳定,不易脱落,安全性高。需要注意的是,大的腔静脉型缺损不适合用“穿刺单伞法”封堵,腔静脉型缺损大小在成人应<10 mm,儿童<5 mm。

“穿刺单伞法”同样适合房间隔膨出瘤合并MHASD 的患者。房间隔膨出瘤是房间隔松弛、菲薄,呈瘤样膨出,在血流冲击下大幅摆动,影响血流动力学。房间隔膨出瘤常合并房间隔缺损,易伴发栓塞性疾病,超声引导下房间隔封堵术是其首选治疗手段。本研究有5例MHASD 合并膨出瘤使用“穿刺单伞法”成功封堵,手术效果理想,无RS,随访期内未见并发症发生。术中TEE 测量膨出瘤的高度、深度,观察房缺大小、布局,选点穿刺膨出瘤,然后选择PFO、Cribriform 封堵器。该封堵器大尺寸双盘和细腰结构,使其能在柔软、摆动的房间隔瘤上锚定,夹在周边正常房间隔上,堵住房间隔缺损的同时遮盖房间隔膨出瘤。但是,房间隔膨出瘤扑动幅度大,位置不固定,给穿刺带来一定困难。我们的经验是,在TEE 实时引导下调整穿刺方向朝向左上肺静脉,时刻观察穿刺深度,最大程度避免损伤左心房后壁。

“穿刺单伞法”的优点:①减少了置入封堵器的个数,降低了血栓形成等相关并发症风险;而尝试常规封堵方法失败时,“穿刺单伞法”的应用可避免开胸体外循环手术;③与以往的刀片、球囊、腔镜剪刀法不同,植入单伞锚定更加稳固,并且减少了心内损伤的风险;④单伞更有利于与周围组织贴附及内皮化,减少RS 的发生;⑤适合边缘缺损型ASD,如上、下腔型房间隔缺损,这被传统封堵方法视为禁忌;⑥与多伞植入相比,单伞减轻患者的经济负担。本研究12例患者均通过经右胸入路完成“穿刺单伞”技术。在TEE 引导下经右胸房间隔穿刺的方向可调、可控,穿刺精度高。例如,我们可调整房间隔穿刺方向朝向左上肺静脉,避免损伤左心房后壁。经皮入路“穿刺单伞法”未纳入本项研究,理论上该技术也是可行的,但经皮入路房间隔穿刺有一定难度,只适合S-S、M-S型且无房间隔膨出瘤的患者。

综上所述,经TEE 引导下“穿刺单伞法”是一种安全有效的封堵方法,其通过穿刺房间隔置入单个封堵器,实现宽间距MHASD(可合并上、下腔型房缺)的完全封堵。此技术减少了置入封堵器的个数,进而减少了相关并发症的发生。但本研究为回顾性研究,病例数有限,仍有必要进行大规模的临床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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