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文化视阈下阎连科小说的性别书写

2022-06-27 12:19赵嘉程
文学教育·中旬版 2022年6期
关键词:阎连科

赵嘉程

内容摘要:小说《炸裂志》呈现了炸裂村在短短几十年间飞速发展而又迅速瓦解的历程,此地透视出时代变迁中必然的狂野欲望、撕心裂肺的人性之痛以及男女间恩怨情仇和历经沧桑而暖意未散的世道人心。本文选取文化哲学的解读视角,阐述作者受河洛文化影响而形成独特的对于性别议题的概念和观点;同时河洛文化又为其性别书写提供了滋养的土壤,并由此形成多样性的对象主体,通过主体形成、曲折故事、悲剧意蕴及悲剧根源的探析展现出其性别书写中独特的文化价值。

关键词:阎连科 《炸裂志》 河洛文化 性别书写 文化哲学

《炸裂志》中,作家阎连科采取地方史的叙事视角概括了炸裂村庄的时代变迁,文本透视出村中男女沉沦于对金钱与权力的不舍欲望,男女们在家族的纠葛中或迷失或彷徨或坚守,历尽沧桑而令人叹息。相较于以往从现实的内真实书写与小说叙事视角展开的对于小说文本的分析,本篇中笔者将利用文化哲学理论挖掘小说性别书写中的丰富内涵,分析其独有的价值与意义,通过挖掘地域文化与创作中性别议题的碰撞相生、批判与重建,发散出对社会现实与中国传统文化转型的反思,正视当下城市炸裂崛起,经济飞速发展过程中,人们所面对的精神与道德困境。

一.《炸裂志》中的地域文化背景与性别书写

在河洛之地文化的影响下,作家再一次延续了其对于耙耧山脉的乡土书写,文本中对于人物及男女之间关系的文字描写呈现出在河洛地域中历史与文化凝结形成的生存方式。换言之,在具體的写作中,倘若失去了地域文化作为支柱的写作背景,性别书写极有可能沦落成为五官与精神情感刺激上的恣意放纵,丧失其原本意义之上的书写价值与现实意义。

作者将所要叙述的村镇飞速发展历程搬至其熟悉的河洛之地,也即他的“耙耧世界”。同时“耙耧世界”的男女们在传统的河洛文化与“入侵”的追名逐利观念之间的斡旋中面对着前所未有的生存处境剧变与尴尬的精神困境,男子如孔明亮,因为偷盗式的发财路成为村内第一个万元户,从此便走向了甘愿成为权力金钱物化对象的人生道路;女子如朱颖,通过出卖自己身体和借用她者身体试图报复甚至挽回无爱无情、人心已去的权力与金钱物化的对象,反受利用蒙蔽成为权力与金钱争夺中的美丽而又虚无的“殉葬品”……小说文本中对于性别议题的书写广泛地运用着“神实主义”的方法,不断挖掘事件背后的“内真实”,呈现出在带有着“原罪式”资本积累的背后,物质的富裕、人心的涣散、道德的崩解与无法穷尽的欲壑难填,深刻体现着在经济高速发展的背后再也无法被忽视的“文化滞差”(culture lag)。①性别议题中对男女们隐秘内心的观照,对所谓真实的体悟,对现世社会的焦虑,对中国未来的思索,都在河洛文化中尽情书写。

二.《炸裂志》中性别书写的多样性主体

1.性别书写中女性的身体凝视

当炸裂村镇以近乎疯狂的速度迅速发展崛起,经济的超常增长与精神文化的停滞使炸裂的所有人不自觉的处于内心“不在家”的痛苦。村镇祖辈生于斯长于斯最后死于斯,相比他们,处于经济飞速繁荣期的炸裂人经历着祖祖辈辈都不曾遇见甚至从未设想到的一切,而对于文本中的女性,她们似乎面临着比上述更为尴尬的精神状况与翻天覆地式的生存境遇。她们在经济与精神的不平衡发展中深陷在文化失范与文化冲突之中。

炸裂村的孔明亮成为炸裂村庄第一个发财成功的万元户后,邻里乡亲都感到震惊,震惊之外更多的是诱惑和急不可待,乡长见时气所向让孔明亮取代了朱庆方村长的职位,因上代恩怨,孔明亮以吐痰就可得钱的做法让朱庆方被痰活活呛死。其女儿朱颖处理父亲后事,选择暂离炸裂,并立誓定让孔明亮跪在其面前求她。靠着身体交易发财的朱颖深谙孔明亮能当选村长背后的道理,她再次回到炸裂,与孔明亮争夺村长的职位,朱颖以现场撒钱的方式获得票数的遥遥领先,在上代恩怨、自尊自负、权力争夺的复杂交错下孔明亮向朱颖第一次妥协。看似妥协,实则是女性利用自身的被凝视被利用被物化成为男性争夺权力的工具,但朱颖意识到的只是报仇的结果而非过程中的方式,这一系列的方式方法已让朱颖丧失了无需被凝视被利用被物化的权力。此后孔明亮步步高升,权力获得的同时,对于朱颖早前“报复式”的帮助不断消忘,在无需利用朱颖及其力量时,朱颖仿佛是被闲置被遗忘的物件,在炸裂与孔家这一庞大的运作机器中,朱颖感受到了背离孤独和无助,因为朱颖“报复式”的帮助早已使其成为了这一巨大机器中一枚嵌齿,毫不在意间就被这一机器敲打得片体鳞伤,即便是在这样的精神和生存处境下,朱颖作为一位女性选择的并不是跳脱和帮助自我,而是一再地选择曾选过的老路,当这一巨大的运转机器遗忘了这一嵌齿的存在,嵌齿逐渐因老化松动生锈,在朱颖与孔明亮的第二次明暗较量中,朱颖已年老色衰且财富远不如往日,在孔明亮眼中朱颖早已失去被物化被利用的可能,但朱颖将自身的模子持续不断地套用在如她当年那般的少女身上,剥夺她们无需被物化被利用被凝视的权力,开办女子特殊技校,使一众年轻“朱颖”们像单瓜种豆般洒落在各个专家周围,使得孔明亮为筹备建造的超级大都的计划几乎“功亏一篑”,结果毫不意外,孔明亮再次向朱颖妥协,建造超级大都市的计划被审核通过。朱颖与无数的“年轻时”的朱颖们再次成为了孔明亮获取权力与政治地位的有力保障,此时不再仅仅只是女性被凝视被物化被利用的悲剧现实,还是被男权话语的主流政治意识形态欺骗而不自知的悲哀遭遇。小说文本中大部分女性都用悲剧性的个人遭遇为“女性用身体救民族、救国家、救集体,是男性社会制造出来让女性自我沉醉、自我欺骗的政治深化,是让女性忘却自身的真实要求,不断仿效,不断复制的文化毒素”②这一句阐述做出例证。

“待台下的目光都因为她半晌不语,盯着她,等着她开口将要厌烦时,她忽然从口袋取出一大把有数万元的钱票从台上扔下去。那钱票风花雪月,在半空飘得眉来眼去……”,③以及在孔明亮第二次下跪相求时,朱颖自觉再次获得了“胜利”:“那天从黄昏到天明,朱颖为了给所有在外地有染过拿经历的姑娘打电话,让她们无论如何要做通那些被染拿的专家、教授在来日都投炸裂升格的票,她用坏了两个座机,三部手机,还累断了几根电话线”,④朱颖所做的一切居然只是为了让孔明亮有求于她,为了这样的目的,似乎她做任何事都是合理的,在文本夸张的描述下更能感受到朱颖此举以及之后“复制”式报复的可悲,她不仅放弃了身体自由,精神自由的可能,也使得无数年轻的尚未深陷于文化失范和文化冲突中的“朱颖们”放弃了身心自由的可能,她为人使用着也在不断借用着她者的身体。

看似是他者的妥协和退步实则却是出卖女性无需被物化被利用被凝视权力的妥协。似乎以孔明亮为首的利益群体在朱颖面前请求甚至下跪就是他们对自身的退让和言败,看似他们的极为重要的时刻和命运点都受朱颖控制,但于孔明亮而言,其人生的巨大部分都与朱颖无关,只是部分开山式的事件需要“朱颖们”的点头帮助,实际上孔明亮从未妥协,他在朱颖面前一时的从来只是权宜之计,没有任何妥协的实际意义。在孔明亮的权衡世界中,“女性、异己的身体,历来是男性行使幻想暴力和社会问题的宝贝清单”。⑤朱颖通过出卖自己身体和借用她者身体试图报复甚至挽回无爱无情、人心已去的权力与金钱物化的对象,反受利用蒙蔽成为权力与金钱争夺中被反向物化被凝视被利用的美丽而又虚无的“殉葬品”。

在经济和精神发展不均衡而导致的不可忽视的“文化滞差”⑥中,女性也正深陷于由滞差带来的失范与冲突的泥沼,在审视自身时,将自身物化,使自身成为他者权力利益争夺中的工具,在没有清醒的女性意识和反思精神的状态下,错将自身放弃无需被凝视物化利用的权力视为力量的强大而胁迫他者妥协,文本中的女性一次又一次地成为男性获得政治权力的工具、欲望发泄的消费物,在文化失常和冲突中迷失却不自知。财富的获得使得炸裂村中以朱颖为代表的女性们贪婪地“享受”着放弃自尊自由的“果实”,在她们看来,使得男性有求于自身便是女性意识和女性话语拥有一席之地的创举,但在她们迫切进行金钱积累的原始阶段早已低头于男性,成为了被物化的对象,结果却是反求成为男性尊重、渴求帮助的胜利者,这一过程本身就充斥着悲剧和悲哀。

2.性别书写中男性的运道矛盾

孔家欲在炸裂村镇中的有所作为并产生影响源于炸裂人的一个梦:“三番五次,都是那从监狱出来的人,要把他或她从梦中摇醒来,让他们赶快到街上笔直笔直地走”,⑦孔东德便是那个从监狱中出来的人,可原先的路走不通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顺当地走下去,便要炸裂人自己去寻找,遇到什么便是自己宿命。所以孔家的四兄弟,老大往东走、老二往西走、老三向南、老四向北,遇到或是捡到什么就是他一生将要面对的人事。下文笔者将以老大孔明光及老二孔明亮为例,详细阐述在文本性别书写中男性迥异的生平遭遇与迥异背后所映射的文化失范和冲击。

于孔明光,他捡到了一个粉笔头,暗示了他的人生将与教育密不可分。显然的是,孔明光无论是对炸裂村镇经济与文化其影响微乎其微,他无主见的习惯之下也逐渐形成了懦弱的性格,在孔东德要求四兄弟夜晚出行寻物时“老二孔明亮,才给老大明光闪去一道眼神儿,带着弟弟明耀和明辉,离开火盆、凳子、父母、壁虎和蜘蛛,朝门外试试探探走去了”,⑧对于未来,他无所谓是否寻到方向,可当寻到方向时,又带着拥有了一定知识的清高和虚荣,可这样的情绪在面对财富与权力的派用时也荡然无存;当有人听从孔明亮偷盗火车货物而发生意外,他也撰写悼词;当孔明亮需要他起草文件,准备将炸裂变为镇级时,他也完全按着孔明亮的意志照做。在面对个人情感时,他可以为抛弃妻子,爱上他人赋予极冠冕堂皇极为可笑的理由,他认为这是最纯粹的“爱情”,只有像他这样的拥有一定知识的才能感受爱情,当他决定要与妻子分开时,所能做的也只是软弱和毫无主见,离婚也得需要得到权力主体的“恩准”……孔明光在一定意义上很难被定义为知识分子,他既没有接受过系统的传统教育,也没有接触过西方现代思想,只是略微懂得些知识,但在炸裂的背景下却也足以使得其产生清高虚荣的情绪,他时不时为权力主体利用,却又受到权力主体无形的限制和禁锢。在炸裂经济急速发展的巨大浪潮之中,孔明光似乎是从旁观望的他者,但是在不同阶段面对兄弟孔明亮的态度、对待个人感情的做法、面对身份地位改变后的情绪,都体现著他正也被浪潮卷裹,正如他是一个“半吊子”式的知识分子,他也未像孔明亮一样完全受到物化,在一定意义上,孔明光是一个被半物化的对象,他试图背离孔家这一巨大的运转机器但软弱无主见早已将其意志消磨,即便尚未被权力和金钱完全物化成唯二者的人,但他也早已丧失了自我判断思考,处事自由的能力。

于孔明亮,他没有捡到物件但遇到了朱颖,似乎也暗示了他一生中极为重要的时刻都与朱颖关联。朱颖在上文的分析中提到是被凝视物化和利用的对象,凝视物化利用她的正是以孔明亮为首的男性权力者们,而孔明亮在此过程中也成为了被金钱权力物化的对象,类似朱颖愿意为获得男性的请求而做出放弃自由自尊的事情,孔明亮为了自己顺利获得权力愿意暂时的“卑躬屈膝”甚至向轻蔑自己的人下跪。从早期资本的积累开始,孔明亮的发家就带有着罪恶和鲜血,从村中第一个万元户到成为村长,他开始模糊地意识到,拥有经济可以获得迅速发展的断言者和实践者似乎就可以得到更多的权力。在这样的认知下,他毫无察觉地成为了权力和金钱的物化对象,为了获得更多更大的权力就需要想尽办法且不择手段地发展经济。故在此后的人生经历中,“唯利益”成为了孔明亮的信念坐标,在他无限膨胀的欲望的带动下,炸裂以极为惊人的速度在经济上突进。发展,在原本意义上美好充满希望的话语失去了任何限制和把控,畅通无阻,带动着炸裂猛冲直撞,而参与着发展的每一个人都在接受着没用限制带来的精神异化,背后是传统发展模式下的文化和道德接受着经济以飞速发展带来的文化失范和冲击。被异化的炸裂人并不自知当下的情况,在迷茫和贪婪的裹挟中失去自我思考和价值判断的能力。

和老二孔明亮相似,老三孔明耀对权力也拥有着强烈的欲望,入伍后始终得不到升迁,长期的不得志和压抑的情绪使得孔明耀的权力欲望、控制欲望急速增长。这样长期受到逆向压抑生长的私欲与财富金钱相撞,便开始恣意生长,在孔明耀获得巨额家产,原本紧绷的神经不断松动,控制欲、指挥欲、权力欲蠢蠢欲动,看似孔明耀有作为军人的大义担当,但实质上也是权力欲望在面对暴富之后的熏洗,将曾入伍作为其实际目的的掩盖外衣。对于老四孔明辉,在小说文本中他似乎是唯一的可称为“正面”的形象,他置身于炸裂的经济浪潮中,但可以时不时抽身旁观,从传统精神文化的角度反思,追名逐利观念的猛烈冲击中,他不断试图挽救家族恩情免于消亡。然而他并没有强大的力量和坚定的决心,在四兄弟中也是软弱和没有能力的,面对这一巨大机器的高速运转和飞速前进,在无奈和失望中逐步走向宿命论,寄望于从老黄历上得到启示和指导。

三.《炸裂志》中性别书写的文化批判与反思

炸裂村镇的发展过程中伴随着无数二元力量的对峙,传统与现代、乡村与市镇、淡泊与追名、暴力与和缓……在无法明辨判断的情况下,女性和男性深陷在道路的迷惘中却不自知。在共时的存在形态下,差异性的现代关键和传统的精神文化碰撞,对原本生于斯长于斯甚至死于斯的人们带来强烈的冲击,以至炸裂村镇的经济发展进程被蒙上了一层“遮羞布”,促使经济得到第一步发展的孔、朱家族推动浪潮但又受到翻涌凶猛的大浪裹挟,处于进程中的每一个炸裂人无法看清炸裂发展的真实面孔。有的如朱颖,在审视自身时,将自身物化,使自身成为他者权力利益争夺中的工具,在没有清醒的女性意识和反思精神的状态下,错将自身放弃无需被凝视物化利用的权力视为力量的强大而胁迫他者妥协,在文化失常和冲突中迷失却不自知;有的类似孔明亮、孔明耀,不自觉的被大浪吞没,成为被金钱权力物化的对象,并在不断碰撞无穷无尽的欲望中无法自拔的自我颓废与自我堕落;更多的炸裂人类似孔明光与孔明辉,作为被半物化的对象,试图背离经济急速发展的巨大运转机器但软弱无主见早已将其意志消磨,即便尚未被权力和金钱完全物化成唯二者的人,但也早已丧失了自我判断思考,处事自由的能力。即便仍旧坚守传统的家族恩情、道义道德,可以时长抽身旁观翻涌浪涛中的男男女女们,但因个人能力的不足与意志的尚未坚定最终只能求诸宿命,获得暂时的安慰。

人——无论是个体或群体,在这个扭曲而又向上的时代里,遭遇着前所未有的生存境遇和尴尬的精神状态,炸裂村镇中的男女们从带有着罪恶、鲜血、异化欲望的路上走来,乡土少了纯净的泥土的芳香,家族少了温情的人伦的常理,权力少了可以适可而止的自控力,而当它们交杂在一起时又让原本宁静的炸裂变得日益怪诞。⑨

如何重建起属于炸裂现代道德伦理的新世界和可使精神归宿的心灵家园,再次回归至没有收到经济突进发展和工业文明渗透的传统日常生活的世界是极难的,所以需要炸裂人对自我的日常生活进行剖析,使自身可以超越突破被裹挟吞没的存在状态和尴尬艰难的精神境遇,成为自由、自尊、创造性和人道化的个体,使浪潮平稳,循序渐进。处于这一时期的炸裂人需要改变当下的生存和精神文化状态,不得不从生存方式上经历一次脱胎换骨式的痛苦嬗变,改变个人终身被封闭在狭窄的命运阈值之内的状况,使个体由无所适从、迷惘沉沦进入自在自发、自觉自为的精神状态,不断加强明辨是非、自我思考的能力,使得主体意识、批判意识实现逐步的回归。正是处于传统和现代夹缝中的痛苦状态迫使炸裂村镇需要直面这一严肃而亟需解决的精神文化困境,只有不再成为昏昏欲睡半梦半醒或是“清静无为、诉诸宿命”的主体,才能避免被过往的生存状态吞噬,从而成为自由、自尊、创造性和人道化的个体,使浪潮平稳,循序渐进。

本篇中笔者以文化哲学理论方法进行文本细读和性别书写分析,可利用了理论与文本的互动性研究建构并解读两者间的复杂关系。以研究报告为例,可参照报告中选取的文化哲学中传统文化转型机制的理论,以表层文化启蒙与深层文化启蒙及日常生活的批判与重建作为重要切入点,研究在性别书写下人性的丑美、善恶、正邪、真假的百态。同时在当今世界文化全球化、多样化进程不断加快,民族文化不断受外來文化冲击的形势下,从文化哲学的视角审视阎连科小说,分析阎连科小说中性别书写的存在价值,通过挖掘地域文化与现实创作中性别议题书写中的碰撞相生、批判与重建,发散出对社会现实与中国传统文化转型的反思。

参考文献

[1]阿尔贝特·施韦泽著,陈泽环译.2017年,《文化哲学》,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荒林、王光明,2001年,《两性对话》,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

[3]斯蒂芬·茨威格,1991年,《昨日的世界》,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4]阎连科,2013年,《炸裂志》,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

[5]衣俊卿,2015年,《文化哲学十五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6]蒋梦婷,2013年,阎连科推出长篇小说《炸裂志》,《文汇读书周报》.

[7]阎连科、姚晓雷,2004年,《写作是因为对生活的厌恶与恐惧》,《当代作家评论》第2期.

[8]郜元宝,2001年,《论阎连科的“世界”》,《文学评论》第1期.

[9]刘传霞,2003年,《女性·身体·政治》——从三部小说文本看建构女性自主性身体叙事的艰难历程,贵州社会科学,第6期.

[10]张凡,2014年,一部关于乡土进化论的寓言——试论阎连科长篇小说《炸裂志》的创作主题,海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1期.

注 释

①⑥衣俊卿.《文化哲学十五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年,第254、254页.

②刘传霞.《女性·身体·政治》——从三部小说文本看建构女性自主性身体叙事的艰难历程.贵州社会科学,2003年第6期.

③④⑦⑧阎连科.《炸裂志》.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13年,第73、361、15、13页.

⑤荒林,王光明.《两性对话》.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第2页.

⑨张凡.一部关于乡土进化论的寓言——试论阎连科长篇小说《炸裂志》的创作主题.海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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