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学习研究

李亚惠 刘玲 杜攀岚 谢良杰

摘  要  主要讨论体育学习的性质，以及如何实现从纯粹关于理论的学习过渡到知识建构的过程，提出把兼容性作为构建成熟体育学习领域的考虑因素之一。

关键词  体育学习；社会文化；兼容性

中图分类号：G807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1-489X（2022）22-0086-03

0  引言

在体育运动教学过程中，体育教师更多关注的是教学的内容和质量问题，而不是使用不同的学习理论来探索调查学习，他们会声称体育的学术理论具有一定的争议性和权威性。因此，本文主要阐述理论在体育教学中的指导作用，在收集、分析文献的过程中，主要讨论教育工作者如何看待这些超越平常实践的纯粹理论，从而进一步提高教学的积极性，或者在其他完整的体育建模知识上增加兼容性，以获得更多的知识储备。从理论上讲，体育教师更喜欢在体育学习中增加描述性和分析性的案例及解决的方法。有些从事培学研究的学者会重视这项工作，这一特殊需求在学术意义上也发挥着重要作用。笔者希望在讨论中增加一个新的维度——关于知识积累和核查，可以称之为兼容的过程。一个成熟的研究领域不仅仅是一个复杂的集合，理论与严谨稳健的实证工作是必不可少的。

从历史上看，许多文化的形成并不是以教育为目的，而是让文化能够更好地应用于学校。文化会影响教师如何教学（或不教学）以及学生如何学习（或不学习），这是一个最容易被大多数教育工作者所理解和描述的教育学。在教学中，许多体育教师仍然很难表达学生在体育中所学的内容，一旦要求学生描述他们的体育学习在日常生活中的运用，他们应该如何表达？这具有一定的难度，因为很多学生缺乏对生活的了解。

1  先行研究概述

拉赫曼认为，体育教学中目标和成果应是基于社会文化的视角，因为所要教授的对象是一群适应社会文化的群体，他们认为人类的行为应该与文化、体制、历史相结合。但是往往所教授的并不完全符合社会的发展，因此，实践逻辑被认为是可行的理论研究，也被称为研究运动的工具。

Amade-Escot等[1]认为，体育知识是在文化的基础上共同构建的，它们是对事物的理解性认识。其中，知识不仅是认知的内容（在头脑中），也是实际的东西（一些在做的事）。在日常所运用的谷歌或者百度地图中，可以看到一些用特殊符号所标注的体育场馆和运动场所，这可以被理解成一种微观角度的体育文化，而使用的特殊符号可以作为一种放大手段。所以，在体育中集体学习是强大的。

沃德和康宁斯特探讨了一个从杜威的视角所认知的体育运动文化，是通过教师教学，让学生学习所在区域那些不熟悉的人正在开展的活动，可以在体育实践中称之为实践认识理论的东西。认识（以及由此产生的认识论问题）可以被看作实际发生的事情。社会建构主义学者则认为，在进行理论学习的过程中加入学习评估是必要的。大多数现存的理论学习只是认知上的定义，包括与体育相关的学习，但是体育活动在很大程度上是要求实际体现的。

总的来说，对于研究经验的方法，通常使用摄像机以便对收集到的数据及影像进行仔细严格的分析。研究的实证工作是复杂而严谨的，令人印象深刻，如果每一个研究人员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数据集上，就可能会产生很多的结果，也会产生不同的理论和分析。

2  体育学习概述

体育学习的意义是什么？很多年轻人不想进行体育学习，而是想做事情。因此，研究体育学习要证明的不是“在体育中学到什么知识”，而是“为什么要进行体育学习”，这往往可能会被视为太过心理学。这将促使一种知识的传授发生改变，将进行体育学习视为体育活动的一部分。

在突尼斯的体育比赛中，杂技体操占有重要地位，但是这不太适应我国体育的发展。之所以提出这个观点，是因为它可以提供一种驱动体育学习的方法。在瑞典的学校系统中，教育是由目标驱动的，然而，体育教师对其学科目标并不明确。在瑞典，尤其是针对教育目标而言，教师明显缺乏清晰的认识。体育教师不确定学科目标，这门课程就会缺乏明确的目标性。

学校教育的工具和教育之间是否仍然存在张力？教育关注的是改变整个人，而不是单纯地提供职业技能。大多数西方国家的教育受到新自由主义理念的显著影响，新教育不能脱离“人力资本可衡量技术生产的逻辑”来定义。这就是体育课的麻烦所在，至少有四种人为的二元论影响着人们对体育教育的看法，包括游戏—工作、实践—理论、身体—心理、愉悦—否定。尽管一些课程允许师生超越二元论思考，但是在实践中，这些人为的二元论不容易被克服，因为它们继续塑造着体育课中被认为是必不可少的学习内容。不管教育的目的是什么，它们通常会被转化为目标、结果或其他术语表示学到的东西，然后对这种学习行为进行真实的计算和越来越多的学习验证。本文试图通过理论和实证研究体育课的学习，但是在课程表述的结果和学习评估之间建立明确的联系，可能会无意中含蓄地接受结果和期望之间的一种线性关系。

如今，越来越多的学校期望教师教授一种特定的预定型学习成果。这种线性的、现代主义所期望的教学法和学习取向已经被制度化，这是颇具讽刺意味的。与此同时，建构主义现在几乎成为教育领域的核心，这种趋势忽略了复杂性思维的论点。思维的非线性方向是先行事件并作用于教学过程。教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是复杂且不可预测的，教学活动是不容易理解的。可以尝试关注任何两个维度（如教师和任务）之间的关系，而将另一个维度（如学生）包括在内，则不可避免地呈现出一个不完整的叙述。由于这一特殊问题的所有贡献者都有证据，这些元素以复杂和不可预知的方式相互作用。然而，不同国家的教育系统似乎都期望某些基本的学习或成果可以通过某些有目的的教学活动来确定和产生。教育过程是精心构建的，但学习结果并不是总能反映出教育的意图。

教学过程是复杂的，并不等同于教育过程本身是复杂的，而是说任何教学活动与可能由此产生的学习之间的非线性、复杂的关系。因此，那些努力将所述成果的责任推置于教育质量的人不应该抱有过分简单化的期望。

3  结果与分析

3.1  教学法

Larsson等[2]声称，瑞典现在的情况与20年前的情况非常相似，特点是缺乏时间去完成任务、过度使用直接教学和不适当的反馈与问责。直接教学这个术语可能指的是传统教学法，这是体育课程中使用最广泛的教学法。该方法主要包括教师对所学内容的解释、教师示范（或学生示范）、有组织的课程活动（有时也被称为示范）、讲解和实践等。还有另外一种教学方法就是教师示范被省略，或者被另一个视觉提示所替代，如海报等。

为什么体育成绩考核模式在大多数体育活动的教学形式中如此普遍？为什么它是能够占主导地位的教学模式？所有的教学模式都有它们的根源，特别是学习理论。在对传统的方法论提出强烈批评时，也提供了一个不同的视角。这种方法的起源不是科学，甚至不是理论，而是生活中的现实。换句话说，它在很大程度上是偶然形成的。一大群精力充沛、不守规矩的学生分散在广阔的场地上，这种单调的现实可能会让每周上几次体育课的小学教师觉得体育成绩考核的方法更具有吸引力。然而，训练有素的体育教学者应该期待更多更有效的方法。最重要的是，不同的教学法并不是一套真正的能够使教师成功或者不成功的实施技巧；相反，它们更像是一系列关于某些类型教学的最佳实现方式。体育成绩考核或传统方法是关于意识形态的、重视知识形式和实践认识论的含蓄陈述。

3.2  话语社区

根据最近关于体育领域文献的查阅，发现体育实践中学习理论体现为很多不同的形式，这些理论往往基于行为主义、构建主义、生态学、情景学或教学视角。可以在体育教学中看到影响学生和学习的因素，包括时间与学习、课堂生态、学生认知、学习的建构主义观点、学习的情景观点、学生与流行文化、学习运动技能、学习评估、学生观点以及在传统教学法中的学习。虽然这些教学法之间并不是紧密交流，但是能够呈现一个蓬勃的、多样化的、复杂的体育研究领域。随着研究人员认识到，关注体育学习可以看到体育更大的前景及各组成部分之间的关系，体育学习领域将会得到迅速发展。

在思考体育学习的理论化时，承认认知主义、建构主义、运动学习、生态学、教学活动和情景学习的论述，它们代表关于体育学习的不同观点，可以作为一个个概念，那些从属于这些概念的问题可能会产生倾向于概念的一种知识“筒仓”（一种部落类型的身份认同方式），并且提出分离、沟通和缺乏相互尊重的有关实际的概念问题。这些不同概念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夜间行驶的船只，很少有人能够理解，也许它们可能执行相似的任务并携带相似的货物。

以夜间船舶行驶为例，传统教学法认为学习被看作一种情景化的过程，涉及教师、学生和社会文化之间形成的一种三元关系。现在有其他学者认为学习是发生在三个元素的交叉点上，即教师、学生和他们共同创造的知识。他们都将学习置于学生、教师和学科的三位一体之中，那么三者之间是否有一定的联系？

在教学中可以看到在社会建构主义视角下的复杂游戏理论，这个理论目前在教学中得到很多实用。在某种程度上，这是有益的。但是，体育游戏运作与体育教学联系依然很少，甚至有些体育课一节课都在进行体育游戏。这一现象与成熟的知识发展领域是对立的，这个领域的主张会不断受到批判性的学术和实验的检验。一个成熟的领域需要多种学术和概念，如果只学习某些特定的概念则会变得教条。

纵向（兼容）整合强调解释人类生活的复杂性所需求的多层次解释，摒弃诸如“先天—后天”“思想—身体”和“文化—生物学”等二分法。例如：化学在特定情况下是可以和物理兼容的，但是化学在任何实践中都不能简化为物理学。自然科学的稳定和长久的进步很大程度上是兼容性规则的产物，这样的过程对社会科学也是有用的。学生上体育课时，很难看到任何真正累积起来的知识是单一形成，一个成熟的体育教学理论验证和兼容是必不可少的。

在2015年就有研究者提出在体育小组中研究学习的模式，但因为它属于建构主义，所以并没有与人们所了解的课堂环境和社会系统的力量联系起来。研究所得出的结论可能会被其他理论和实证工作所检验，但是这些理论和实证工作可以被广泛定义为学习的主题。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俄勒冈州立大学就有研究人员从不同的学科和课堂生态学范式两个方面对体育教学进行研究。研究表明，教师在教学中的一个主要关注点是试图通过交换对服从的期望来减少教学的复杂性。研究发现，除非学生被引诱去合作来完成课堂任务，否则学习就没有意义。此外，学生在任务难度和评估方面也很擅长降低教师的期望值。然而行为主义者认为，学习的描述不再是体育学习的必要条件，那么把自己定位在建构主义理论中，很可能不会寻找到确定性或矛盾的证据。

从原有的理论中搜集资料以证明兼容性的判断是有用的。在学习方面建立一个成熟的领域比去培养学习的理论家要更近一步。本研究说明建立一个兼容模式的可能性，以便为发展成熟的领域打下基础。体育不仅仅是学习运动技能，早期的运动技能学习的研究者所获得的知识是否与现今社会文化研究者有联系？像动力学研究者考虑的是从一个动态系统模型中进行运动技能学习，这个系统让学习者认识到任务和环境之间的关系以及相互作用的复杂性。这会受到社会生态学观点的影响，与支撑领会式教学法等体育教学形式的情景学习理论有一些本体上的一致。

4  结论

在面对体育学习的问题时需要注意不要将一种理论取向换成另外一种。连接不同理论之间的知识是困难的，所以提出兼容模式，试图去沟通多个理论之间的关系。不主张增加各理论之间的整合研究，尽管这可能在一定层面上是有用的；主张的是兼容的过程，以增强建立一个成熟的知识领域的可能性。不像自然科学的观点是为了一般规律和预测性，一个成熟的知识领域的体育教学不会寻求可预测性。相反，考虑到已经知道的教学活动的复杂性，能够期望最好的结果就是增强教师、学生和学科之间的安排，在正确的情况下，这些安排可能被认为最有可能产生某些预期的结果。

归根结底，教师的任务是建立教育环境，使学习的主体能够产生自我适应，通过挑战来确保这种自我适应符合所陈述的课程结果。通过复杂的理论、严谨的实证工作以及兼容整合的过程，建立在体育学习方面的知识将有助于体育学习的发展。

参考文献

[1] Amade-Escot C， Elandouls S， Verscheure I. Phy-sical education in Tunisia： teachers practi-cal epistemology， students positioning and gender issues[J].Education and Society，2015，20（5）：656-675.

[2] Larsson H， Karlefors I. Physical education cul-tures in Sweden： fitness， sports， dancing ... learning？[J].Learning Movement Cultures in Phy-sical Education Practice，2015（20）：573-587.

[3] Lave J， Wenger E. Situated Learning： LegitimatePeripheral Participation[M].Cambridge： CambridgeUniversity Press，1991.

作者：李亚惠，浙江交通技师学院，研究方向为运动训练；刘玲、杜攀岚、谢良杰，浙江交通技师学院（32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