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仪器共享平台的无边界知识联盟构建

2022-05-31 17:34李业芳
科技管理研究 2022年8期
关键词:知识库资源

李业芳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分析测试中心,江苏南京 210016)

1 研究背景

知识联盟是一个信息传播介质,不同知识资源通过这个介质在每个联盟成员中传递[1]。知识联盟的运转以共同的知识管理体系作为基础,由不同知识链交错而成。这些知识链以知识为中心,通过知识的识别、投入、交流、加工、转化、传播与创新等过程,实现有效的知识服务[2]。目前关于企业知识联盟、校企联盟及产学研合作的文献很多,对知识共享的探讨丰富且深入,但由于不同合作主体的知识存量、发展需求、供给模式以及合作创新的目标均有所区别,契合的合作创新模式和策略也有差异,所以研究落脚点的不同将导致不同的研究思路;加之有研究发现知识资源的隐性特征会引发合作关系的先天不足[3],且合作过程存在的知识协同风险及其他不确定因素等极易随着市场和技术环境的变化而破坏合作双方的互补关系[4],联盟主体互动频率的不稳定更是导致了联盟合作的高失败率[5]。因此,本研究致力于在研究联盟知识共享及合作模式上有所创新。

2015 年国务院印发了《关于国家重大科研基础设施和大型科研仪器向社会开放的意见》,明确提出要加快推进科研设施与仪器向高校、科研院所、企业、社会研发组织等社会用户开放,实现资源共享。大型仪器共享平台(以下简称“大仪共享平台”)在各高校逐步建立和完善,在资源共享方面发挥的作用日益明显,但因管理制度不完善、共享意愿不强烈、运行模式不成熟等原因,平台在提升设备使用效率、提高开放共享程度、服务育人与科研等方面仍未能体现其应有的价值[6]。基于这样的背景,本研究寻求建立一种实体资源与知识资源相结合的知识共享及合作创新的新模式——依托高校大仪共享平台搭建无边界知识联盟(以下简称“平台知识联盟”)。笔者认为,大仪共享平台应当作为知识链的重要乃至中心节点,围绕平台的各个组织既为知识源又为知识受体,随着知识的交流、共享、应用和创新,各方的能力互相结合形成联盟,可以实现在降低知识获取成本、提升集群创新能力的同时,增强主体竞争优势以及应对外部环境的能力等。

2 构建大仪共享平台知识联盟的价值与可行性

2.1 高校大仪共享平台的现状和特征

目前我国大多数高校的大仪共享平台采取的是校、院、学科多级平台联动的机制,将满足条件的大型仪器设备接入国家网络管理平台和当地的科技资源统筹平台,面向全社会开放,初步建立了仪器设备多层次开放共享体系[7]。大仪共享平台资源共享政策在高校层面得到了较大程度的落实,但大型仪器设备的规模化采购与合理化共享之间仍存在着明显的不对称[8],核心问题是激励平台充分发挥服务潜能的机制体制仍不完善。这一方面受制于大仪共享平台的基础服务功能定位,从事重复性试验的基层人员缺乏科研成果获得感,这类人员工作积极性和创造性的不足严重制约了平台技术服务能力和创新水平的提升,大型仪器设备自主研发能力的不足造成自主研发仪器比例偏低[9],而共享程度的偏低导致大型仪器科研的产出比不高[10];另一方面社会需求与高校大仪共享平台服务之间缺乏高效规范的信息互通和对接机制,也造成平台业务范围单一、服务群体受限、运行效益不高等问题,大部分仪器主要用以支撑本单位科研任务,外部共享的比重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9]。

高校大仪共享平台的功能定位和运行方式决定了它有以下5 个方面的特征:(1)“高精尖”仪器集中,拥有得天独厚的科技基础资源;(2)服务知识与技术创新,是知识产生的重要基地;(3)涉及尖端领域,具有接触行业技术前沿的先天优势;(4)跨学科共享,有为学科交叉融合提供空间的条件;(5)面向社会开放,具有契约和合作关系基础。

2.2 平台知识联盟构建的特殊性与可行性

常见的知识联盟是通过合作关系将分散的知识主体联结成分布式的知识管理体系,这种方式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知识的交流,却并没有从本质上改变知识的存储格局,且在管理过程中需要协调众多参与者的知识共享意愿和行为,增加了组织内的不确定因素,因此,依托高校大仪共享平台搭建的知识联盟,首先要解决知识存储的问题。依托大仪共享平台在技术、知识、人才方面的独特优势构建平台知识库,不同主体在与平台签订测试服务合同契约基础上共享知识库成果,从而构建起联盟。这种联盟横向的、纵向的或外部的边界不由某种预先设定的结构所限定或定义,具有无边界组织的特征,边界像存在于有生命、有适应能力的生物体内的可透过、有弹性、能活动的隔膜,是有机的、活性的[11],更利于知识的传播和发展。

搭建平台知识联盟,一方面是高校在基础理论方面具有相对优势,拥有充足的创新型人才和技术应用型人才储备力量,由高校建立起特定行业或者专业的知识库来支持外部院所和企业的各种知识需求,由此建立的产学研合作联盟的包容性、竞争力以及合作创新效果都可能得到极大地增加[12];另一方面,这样的共享知识库由平台单一主体进行管理,能够实现知识结构的持续调整,能够较好地维持整个联盟核心及结构的稳定性。再者,大仪共享平台一般是围绕某个领域搭建的,那么平台知识库的内容主要是立足和覆盖与之相关的学科知识领域,知识的范围和数量不会过大,具有较大的可行性。

3 平台知识联盟框架及构建流程

3.1 平台知识联盟的主体和运行框架

平台知识联盟的体系框架如图1 所示,以大仪共享平台为中心,从内到外分别是平台实体(知识库)—核心联盟层(核心知识受体)—基础联盟层(基础知识受体)—外围组织(支撑环境)。联盟内部既有通过应用链、价值链、创新链等为联系网络而建立的知识共享契约性连接和正式合作关系,也有基于社会网络而建立在信任基础上的非正式连接。

图1 大仪共享平台知识联盟运行框架

(1)平台实体(知识库)。围绕大仪共享平台的测试服务范围构建跨学科知识库,收集和存储四方面知识:A 类是与平台测试服务内容相关的学科知识;B 类是与平台所拥有的仪器设备应用能力相关的技术知识;C 类是行业内知名人才的知识结构、专长领域、研究成果的档案资料和其他同类型平台的业务信息等方面知识;D 类是用户的资源需求和偏好描述等用户情景和环境条件知识。在结构上,平台知识库包括5 个部分,即元数据输入模块、支持海量知识存储的介质(服务器)、知识整体框架结构和工具模块、知识关系发现模块(规则库)、接口类模块(用户界面)[13]。

(2)核心联盟层。这里指具有强烈的合作意愿、对知识库构建贡献较大、可以共同承担项目和开展战略知识创新的校内外组织。联盟的这一层次具有相对明确的创新分工,以促使合作更加深入和立体。高校、科研院所和企业分别承担着知识联盟体系中的知识创新系统和知识应用系统的功能。

(3)基础联盟层。这一层次不限定任何组织,平台是一个以创新为主题、行业特征明显的自由市场,行业中任何企业或其他单位都可以凭借单纯的供需关系,基于市场行为而与平台形成合作联盟的自组织。其中,行业协会、仪器厂商、创业中心、人力资源等服务类企业以及金融机构等,虽然不是知识创新体系的主体,但它们所提供的资讯、政策、技术服务等方面的资源是高校、企业、科研院所以及政府等机构进行创新活动的“黏合剂”,可以保证整个创新流程的有效运转[14]。

(4)外围组织。在整个联盟框架中,政府和社会虽然不属于联盟的固定成员,但却是联盟生存环境的重要影响主体。政府通过顶层设计,制定知识共享的战略规划,配套知识创新的制度体系,提供知识联盟持续成长必须的公共产品,为联盟的运作提供法律保障和沟通平台。

3.2 平台知识联盟的构建流程

平台知识联盟的形成和发展是“一中心运营、多主体参与、多层面发展、多维度演进”的复杂过程,联盟规模效益的形成需要依赖于每个环节中参与主体的整体协调以及知识要素的相互耦合。

(1)启动阶段,构建平台知识库。具体可分为5 个步骤:1)知识采集。一方面可以借助云计算等信息服务平台采集公共知识[15],另一方面依靠平台的业务记录来梳理相关行业知识。2)知识入库。各类知识的入库需要进行细化、转换和去重,要将知识用最原始、最低粒度的知识元形式加以表示并避免重复,这样一方面便于管理,同时也便于与其他知识间进行关系描述和表征。3)知识关系表示。对入库的新知识按照专业类别、行业体系实行分类管理,根据相关关系和逻辑层次将知识元形成的范畴进一步归类成主范畴,通过挖掘各范畴之间的关系构建形成知识库的理论框架。4)系统与接口开发。根据所有相关知识范畴的细分类别及属性维度形成一套系统编码,方便新的知识点和信息录入时知识库可以自动识别内容、快速生成目录,再由人工进行确认或备注。5)检索信息维护。依据用户特质和对情景敏感的要求设置库内知识与用户需求之间的知识匹配规则,从而快速指引用户获得最合适的知识资源,实现元数据灵活而不失规则地组织和调用。

(2)试运阶段,吸引联盟参与主体。知识联盟的本质是知识供需双方的互助,各方所掌握的知识资源的异质性乃至专有性是促进知识共享的内因,而对潜在利益的预期是重要诱因,因此知识供需双方的匹配关系是知识联盟构建成败的关键要素[16]。在联盟构建初期,大仪共享平台需要立足自身的发展定位,在测试服务对象中发展联盟成员,对双方需求匹配契合度、合作稳定性和互利性等方面进行充分考量和评估,形成基础知识联盟,为继续壮大积累力量。

(3)落地阶段,机制完善和运行发展。无边界组织的特征是组织成员可以根据所需知识而自由决定开始、继续或者终止这种合作,并不受组织边界的约束。根据这一特性,平台知识联盟在运行过程中要在完善协同长效机制上下功夫,通过加强组织引导、畅通渠道、激励支持共享等整合联盟力量。通过联盟的成熟运转,在不断提升自身核心能力的同时,也能促进相关行业发展。

3.3 知识在平台知识联盟中的流转过程

高校大仪共享平台在平台知识联盟中发挥着知识的汇集中心、存储中心、管理中心、研发中心和服务中心的作用,知识在联盟中的流转,一部分是由知识需求拉动的知识转移,另一部分是由知识开发推动的知识创新(见图2)。进入知识库的知识,一方面用于支持联盟成员的知识应用,联盟成员可以直接从平台知识库中提取所需的知识,既缩短了知识转移链、提升了知识的使用效率,又通过具体应用产生知识的汇集、处理、二次开发再反向贡献于知识的创新;另一方面,平台与联盟成员开展技术创新合作等,通过对市场需求热点和创新发展趋势的判断,对知识数据进行挖掘分析,运用平台知识进行系统再创新和战略性创新,相关成果又可以回归于前端应用。各创新主体之间通过平台知识库建立起知识联系,通过彼此之间的共同作用,对联盟内外部的各种隐性知识不断进行挖掘、聚合、分析、创新,促使联盟知识竞争力不断增强。

图2 大仪共享平台知识联盟中知识的转移和创新路径

4 平台知识联盟的影响因素和保障体系

4.1 关键影响因素

传统知识联盟主要受合作伙伴、管理沟通、利益分配、知识因素和合作风险等的影响[17]。以上述传统知识联盟的影响因素作为借鉴,结合平台知识联盟无边界组织的特性,影响其稳定性和效益的因素可以总结为以下4 个方面:

(1)知识库的规模和可操作性。平台知识库在满足自身业务多元化、纵深化需要的同时,还应满足行业产业和科技布局的发展要求,惠及更多合作者。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对于资源库而言,当前的主要矛盾已从信息资源的匮乏与用户日益增长的需求之间的矛盾转变为信息资源的泛滥、无序以及存取障碍与用户选择和获取之间的矛盾[18],因此,平台知识库对知识的表达和提取很重要,知识库使用系统应为用户提供快速、简单、易用、有效的资源检索和获取服务。

(2)主体角色和目标的明晰度。知识联盟形成后,伙伴间的关系质量会显著影响知识转移的效果[19]。在联盟中,高校大仪共享平台虽承担了更多搜索行业相关知识的责任,但知识联盟成员同样具有知识供应的义务,从而共同贡献于知识库的建设。联盟各主体在能力和资源上的显著差异会造成彼此诉求和目标的不一致,应根据各自的优劣势和竞争压力大小给目标达成预留一定的冗余度。当联盟双方或多方的预期目标统一在一定范围内时,对提高联盟的耦合度有益处。

(3)资源的冗余度和控制度。知识探索和创新过程中充满了诸多不确定因素,需要不断判断和修正研发的方向、路径,其间的决策结果会受到资源状况的制约和引导。资源相对充裕时,对风险的容忍度相对变强,所选择的路径可能会更有突破性,所采取的措施更具激进性;反之,时间资源的匮乏可能导致无法进行充分计划,设备等物质资源的匮乏可能会使得研究计划无法落实。因此,应尽可能拓宽资源渠道,并对共享过程引入协调机制和控制机制,以确保各个部分能够按需完成。

(4)信任和信息的对称度。利益平衡是联盟成员间的信任基础,也是组织开展合作的核心目标。由于联盟成员对知识联盟的投入和贡献程度是有区别的,所以成员间的利益关系实际上是不对等、不平衡的,这样会影响成员参与共享活动的积极性,最终造成共享效果大打折扣[20],因此,在弄清利益分配特征的基础上制定出各方认可的分配方案,有利于提升信任感并促进合作关系的深入。另一方面,信息的不对称也会引发信任危机,构建有效的信息共享机制,在促进沟通的同时及时发现和解决不利于关系构建的因素和隐患,消除各利益相关方的信息壁垒和沟通障碍,才能提高彼此合作效率[21]。

4.2 保障体系

要保障平台知识联盟的有效运行,需要从以共享为核心的资源管理、利益共赢的制度体系、高效便捷的信息系统、术业专攻的人才梯队等方面入手,在联盟中,既要保持学术组织的松散性,又要维护组织管理上的稳定性。

(1)价值链接,强化平台整体规划和资源共享。依靠规划与战略引导,将平台知识联盟嵌入国家创新体系和产学研发展一体化的价值链之中,同时合理利用区域共享规划、学科发展规划、重大项目合作牵引等,将区域优势与平台资源优势、人员技术优势以及企业市场竞争优势有机结合,深度对接共享服务与市场需求。以来自生产实践的研究问题来促进学科间的交叉碰撞,一方面为研究的开展提供持久动力,另一方面进一步消除内部结构壁垒。在充分考虑学科相关性、必要性、合理性、适用性和系统性的基础上,进一步优化资源配置,激发存量设备共享动力。在发展服务对象作为联盟成员的同时,与其他平台构建共享关系,实现仪器资源、知识体系的互通。

(2)关系融合,建立明确的费用分摊和利益补偿制度。对平台知识联盟而言,所能支配的利益一般包括对资源投入的补偿(即费用分摊)、对共享贡献尤其是创造性收益的分配、对承受风险的补偿[22]。首先,联盟的费用分摊体现在制定合理的收费标准以及开发费用分摊与补偿策略。前者类似于目前比较常见的基于成本核算的费用分摊方式,由平台对联盟运转的直接成本、间接成本等进行核算和控制,以服务费的形式进行分摊;后者的原则是联盟成员依托平台从事开发创新获得的总收益越大,对平台开发费用分摊或补偿应当越多[23]。其次,针对联盟内部多元化的利益需求建立利益补偿机制,明确界定联盟主体的权利义务,规定补偿内容、方式、标准和资金筹措方法等,稳定资源共享活动秩序。再次,建立联盟共享服务绩效互评制度。一方面通过奖励服务先进典型来调动平台人员的积极性,另一方面对知识共享意识强且贡献大的联盟成员,由平台提供相应的优惠或奖励,乃至提供更深层次的支持作为一种利益补偿。

(3)效率提升,强化信息共享系统建设。良好的信息组织与管理工具不仅为联盟成员获取仪器信息、知识提供尽可能便利,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平台对资源的控制能力和共享效率的高低。通过信息系统建设,实现网络终端管理控制,提升大型仪器设备运行及信息的快速、准确传输,改善人事管理模式,提高工作效率;对接外部资源,将平台知识库与高校图书馆的商用数据库资源、用户共建资源、开放资源等各类数字资源相衔接,扩大知识共享范围;人性化信息设置,通过系统数据分析,依据用户需求变化进行动态性的智能化调度和呈现,最大限度满足用户对知识资源的需求匹配;落实信息公开,对平台的培训信息、预约情况等进行实时发布,对联盟成员在平台的仪器使用记录、知识贡献情况等进行定期梳理和反馈,提升平台的公信力和联盟成员的监督能力。

(4)人才保障,加强平台运行团队建设。平台运行的团队应由4 类人员组成:第一类是一支实验技术精湛的专业技术队伍,不仅能辅助用户使用仪器现有的各项功能,更重要的是能够进行技术和仪器的自主创新,摆脱思想受制于仪器的不利局面[24];第二类是跨学科的科研人员,包括学科领域的专家或者具有丰富操作经验的实验技术研究人员等,既能承担重大科研课题开展科研合作,又能为用户提供知识解答等;第三类是知识库搭建和维护人员,可以配备一定数量的、具有深厚专业背景的人员以及信息类专长的人员负责相关行业知识的采集、转换、存储等,同时提供知识的提取、聚合和应用服务等;第四类是平台运营人员,包括平台管理人员、系统维护人员、业务销售人员等。通过建立和完善合理的人才引进、薪酬设计、职称评定、考核激励机制等,确立团队整体目标责任制;强化人员培训,促进技术创新、专利转化,提升服务能力与水平;同时依托高校在人才方面的优势,鼓励校内专家以参与项目等形式加入平台服务,以服务他人和助力自身科研的双赢机制充实平台人力保障。

5 结论

大型仪器共享是我国的一项创新策略,充分发挥共享平台的作用,有利于对知识和行业层面的资源进行优化配置。本研究基于高校大仪共享平台的运行模式和特征,从知识管理和创新这一视角寻求契合平台的知识联盟搭建模式。通过平台知识库的设计,借助对行业知识的标准化、规范化的管理,可以应对无边界联盟成员的各种合作策略以及知识共享行为,包括测试服务供应单链合作、长期共同开发合作以及高级别的一体化合作等等;知识库的规模和可操作性、主体角色和目标的明晰度、资源的冗余度和控制度、信任和信息的对称度都将是影响平台知识联盟有效运行的关键因素;为促进平台知识联盟发展,需要通过构建价值链来强化平台整体规划和资源共享,建立明确的费用分摊和利益补偿制度来理顺伙伴关系,通过强化信息共享系统建设提升运行效率,以及加强平台运行团队建设来夯实人才保障。

平台知识联盟基于各方的优势和需求运行,成员自由进出联盟并不断寻找更为合适的合作对象,使得联盟可以整合、兼顾多方的发展目标,研究结果对于大型仪器共享平台运营、知识管理系统构建、知识合作风险控制等领域的若干关键问题的解决可提供一定参考。这种无边界组织方式是一种全方位融合性组织结构模式,将是我国大学跨学科组织结构模式变革的新趋势[25]。在今后的研究中,可继续深入挖掘和分析知识库的数据框架和匹配规则、联盟的冲突解决机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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