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移植

〔美国〕戴夫·泽尔茨曼

我一直忘不了丹尼·史密斯……

丹尼是个英俊的孩子，平时举止得当，言谈温和，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他都是个好孩子。他才二十四岁。六个月前，他雇我帮他找到生父。你知道，他是被人收养的，他的养父母都是好人，但他就是想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

我總觉得丹尼看上去眼熟，我想我以前应该在哪里见过他。我后来才明白我为什么会那样想，因为他的爸爸是波士顿黑社会的头目山姆·伦巴多。调查清楚这件事并没有花我太长时间。事情是这样的：伦巴多和一个舞女有了一夜情，天亮后各奔东西，因此伦巴多一直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

我把丹尼的事告诉了伦巴多，伦巴多对我说，要是这个孩子胆敢去烦他，他就对我不客气。

那是六个月前的事。

两个星期前，我听说伦巴多病入膏肓，正躺在床上等死。他得的是充血性心力衰竭[由于心室泵血或充盈功能低下，心排血量不能满足机体代谢的需要，组织、器官血液灌注不足，同时出现肺循环和（或）体循环瘀血，是各种心脏病发展到严重阶段的临床综合征。——译注]。医生说他活不了几天。他的手下把我带到他跟前。伦巴多希望了解丹尼的情况。我以为他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和自己的儿子和解呢。

一个星期前，丹尼的养父母给我打来了电话。他们俩都快急疯了。丹尼失踪了。他们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三天前，我听坊间流传着这样的说法：伦巴多成功地找到了一名心脏捐赠者，而且两人配型成功了。心脏移植看上去很成功。

我一直忘不了丹尼·史密斯……

（钱云华：无锡工艺职业技术学院）